
我渐渐从一个淳朴简单的女孩子,变成了喜欢喝酒抽烟的女人,好多朋友都看不懂我,连妈妈都常常看不惯,责怪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知道,我有点作践自己……
口述者:炎云 女 29岁 体育文化公司职员
(炎云的故事其实并无多少“特别”之处,只是她反复提出的一个问题很是令人感慨。“是不是一个女人的情伤,就一定要找另外一个男人来弥补呢?”叙述的过程中,炎云不止一次地问这句话,语调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
72小时后,他要我嫁给他
24岁那年,为了逃避一段青梅竹马却又无疾而终的感情,我独自来到上海。
终于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且很快地与新同事展开了一段新恋情,可是,我似乎仍无法摆脱郁闷。我的新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公司另外一个女孩对他也格外“关心”,缠着他一起吃午饭,守在办公室陪他加班——也许是心情处于低谷的关系,我根本无法像她那样温柔体贴,于是,他显得摇摆不定,迟迟不肯公开我们的恋情。
在第N次为了那个女孩吵架之后,有天我突然很冲动地发出“最后通牒”:要么立刻结婚,要么马上分手。为了表示我足够坚决,第二天我就向公司交了辞职报告———反正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注定了我无法继续留在这个公司。
整整72小时之后,他带了一束玫瑰跑来找我,要我嫁给他。
(“领结婚证距离我俩相识刚好两个月,那时我真是够疯狂的!”炎云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随即便索性垂下头不再露出半点笑容,喃喃道:“认识两个月就结婚,婚后两个月,结婚证书就已经被我撕得粉碎……”)
生孩子,住院7天他来3次
也许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注定不会幸福的,但是那时的我,无比渴望经营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认定自己不是个女强人,所以前一段的情伤,只有依靠后面那个男人来帮我抚平。
可惜事实却离我的初衷渐行渐远。
婚后才发现,他原来是个性格急躁却又相当花心的男人,只是平时“伪装”得比较好而已。在外面他总是表现得温文尔雅、西装笔挺;可一回家就立刻变成一个粗俗不堪的男人,满口粗话,夏天总爱只穿一条短裤在阳台上抽烟。
所有这些倒都还可以忍,因为我总是自我安慰说,这样才更显得他“真实”。但是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一如既往的花心。家里总是不间断地有女孩子打电话过来,他与她们一聊就是好半天,那些肉麻暧昧的话甚至从不避讳我。原来那个女同事是其中最“勤快”的一个,我为这事生气,可他永远都说我应该高兴自豪,因为有女孩喜欢他,这应该是我莫大的光荣。
婚后不久我就怀孕了,剧烈的妊娠反应简直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好几次,我在厕所吐得满地绿水,好半天两眼发黑、泪流满面地直不起身来,却听得厕所外“打情骂俏”的声音持续不断。我只好勉强蹒跚着自己倒水然后打扫厕所,他却只把我当成“空气”。
孩子就在类似的无数次争吵中出生。阵痛来临的那天晚上,他没有陪我去医院,只是给婆婆和妈妈各自打了个电话后便不知去向。之后我曾打电话回家,家里根本没人!
住院7天,他只来过3次,每次要不站在医院走廊里煲电话,要不就是接了电话随即匆匆离去。妈妈问我,他怎么老捧着电话啊?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不想让妈妈更加担心。
为了“看牢”他,我甚至拒绝回妈妈那里坐月子。有天晚上,那个女孩果然又打电话来,刚巧他在洗澡。一看时间已是深夜,我终于忍无可忍,很坚决地对那女孩说:“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老公了,我不欢迎你打过来!”
谁知她竟大笑,回答道:“你只不过是帮他生了个孩子!你想想清楚,他究竟是住在家里的日子多,还是住在外面的日子多?”女孩的话深深刺激了我,我一时想不起该怎样回答,便骂了句很难听的粗话,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头回动粗口,没想到,事后那女孩居然向他告状———为了这事,我被他打得很惨,两星期都没法出门!
(“那些都是5年前的事了,很多回忆都有些丑陋。后来他也终于与那个女孩分手了,但是对我造成的伤害却已经是一生的了。直到现在,我对他都无法再唤起任何感情……”炎云的右手手臂上有个橄榄型的疤痕,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炎云说,这是当时被老公咬的,花了整整5年才慢慢褪去。)
5年以后,我终于没能把握住“度”
我渐渐从一个淳朴简单的女孩子,变成了喜欢喝酒抽烟的女人。好多朋友都看不懂我,连妈妈都常常看不惯,责怪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知道,我有点作践自己。但是我要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女儿今年5岁了,而我也直奔30。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男人。
和我一样,姜维也是个已经结了婚却又不太快乐的人。我们很谈得来,经历、爱好甚至职业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于是很快,我们便彼此喜欢和吸引。
认识不久,我们就曾经很坦率地聊过各自的婚姻。我说我不愿意离婚,完全是为了女儿,毕竟他还算是个合格的爸爸。姜维当时感动不已,因为他的妻子迟迟不肯为他生个孩子,他完全能体谅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
我以为自己完全能把握所谓的“度”———我们只是一起聊天、吃饭,从不敢超过晚上10点回家,偶尔出游也一定刻意地拉上其他朋友。但是终于有天晚上,我俩在杭州新天地喝得很多很晚,错过了最后一班回上海的火车……
事后我从没因为那个晚上而后悔,反而有些坦然接受的快乐。我总觉得自己的婚姻已经是个悲剧,如果能在婚姻之外拥有这样一个“朋友”,也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从杭州回来以后,我们一直保持着相当的默契——不破坏各自的家庭,只是偷偷享受恋爱的美好。
我很为这样的默契而高兴,我以为这样的感情与其他婚外恋不同,也许能来得更长久些。
但是没有,仅仅因为一句小小的玩笑,所谓的“默契”立刻荡然无存。暧昧:已婚女人和她的蓝颜知己
临行前,他突然变卦
因为各自有家,所以对于我俩而言,任何旅行计划都是难之又难的。早在5月底我俩就约定,7月一起去九寨沟。细心地在网上搜索资料;早早地给老公和女儿打好“预防针”,说公司可能要组织一次外地培训;我甚至还偷偷为他备齐了旅行包登山鞋。
可是临到出发前,姜维却突然变卦了。他支吾着说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便自说自话地退了早已预定好的机票和房间。我气不过,非要他把机票给重新买回来。他问我跟谁去,我便赌气地大叫:“我可以找其他男人!至于预订的房间,我也可以和别人住!”
也许是我第一次在姜维面前表现得如此失去理智,他一时有些愣。起初还讪笑着要我别开玩笑,可禁不住我一再嚷嚷,姜维便认真地问我:“你是认真的吗?”我立刻冷笑着回答:“当然!反正都是婚外情,跟谁不一样?”听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见姜维走远,我伤心地大哭起来。但是话已经说了,怎么收呢!
(此时的炎云已经将情绪控制得很好,不再大喜大悲,只是浅笑着说:“直到遇见姜维,我才算开始过开心日子。以前……要不是有女儿,有段日子我真是不想活了。”说这些话的时候,炎云有点像是个局外人。)
以后那几天,我明显感觉到了姜维的冷淡。上个周末朋友过生日,请我们去他在郊外的别墅聚会。那天我们都喝得不少,便被朋友留下过夜。姜维把我安顿在朋友家的客房,自己却在客厅喝了一夜酒,没有进来。
直到早晨10时,我迷迷糊糊醒来,姜维给我打电话,说他想“出来”,不想陷得太深……我一下完全惊醒,以为他已经走了,便赶紧跑出门想要追他。谁知姜维正端坐在客厅里,手里握着电话——他竟已经不愿当面与我说分手了!
那天我苦苦追问原因,姜维只是一个劲地说:“我心胸狭小,我忘不了你说的那话,‘反正都是婚外情,跟谁不一样?’”但是我无法相信这个理由——婚外恋虽然不道德,但是我们不同,我们是彼此深深相爱的呀!
不知从何时起,流行起了蓝颜知己这个新鲜词,身边有个可以倾诉的异性朋友,不外乎是件好事,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自古以来都是异性相吸,在对待这所谓的蓝颜知己时,可要把握好那个“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