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年头,办公室新来了一个二十二岁女孩小纯。长发披肩,身材火爆,长相跟张柏芝有50%的相似度。领导带着她逐一向我们介绍时,男光棍们都享受了抚摸小玉手、幻想包二奶的快乐。她的声音很甜美,一开口,宛如在春风里喷洒蜂蜜;她的体味也很迷人,一举手一投足,浓浓的茉莉花香便悍然钻入鼻孔窝。
原来以为,这种纯天然货色只能在风月场所见到,没想到如今,枯燥的办公室竟然也艳福如东海。男同事们不约而同地什么也不说,心中有团火,混浊的眼神一直乱窜,把她身体浏览个千百遍也不厌倦。
小纯被安排在打字室,习惯冷清凄凉的打字室瞬间升值,十几平方屋子,经常挤了十几个男人。有抬高自我的,有贬低别人的,有欲擒故纵的,也有夸奖自己出手阔绰的,无不在展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小纯不愧为领先潮流的八十年代新一辈,无论是大哥大叔甚至大爷,无论是正经高雅还是粗俗低下,反正来者不拒,有求必应,廖廖几句话、淡淡一浅笑便能勾起这些人的心猿意马。
春天万物复苏,也是人类包括许多动物发情的季节。小纯开始走出打字室大门,主动和男同事们聊天。久旱逢甘露的男人们自然受宠若惊,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掏出来给她看。小纯说话内容豪放勇敢,说着说着,就会歪着头用手撩拨一下秀发,每当此时,男人们基本上都会心跳提速,体温升高,脑海开始迷糊。小纯眼见男同胞们已被电得满身酸软,便又去召集女同事,滔滔不绝地侃起购物、美容乃至怀孕这些三八事儿来。
春天容易疲劳,谓之“春困”。小纯经常放下手里工作,右手托腮,望窗外发呆。我听有人说过,这也许就叫思春。或者,她干脆把头埋在电脑桌上睡觉,任长发自由挥洒肩旁,任胸前自由起伏,任由男同事们不断装作路过往里边窥视。
太阳毒了,蝉鸣起来了,雷雨倾盆了,盛夏已至。女孩子大都怕热,小纯更怕。我们都惊奇地发现一个美妙场景:小纯经常解开上衣第一颗钮扣,或者稍稍拉开领口,用杂志往里面扇风,为丰满的上身降温散热。这得归功于打字室的老空调功能衰退,光响不出冷气。
两周后,小纯每天下午都没有来上班,原因很简单:天太热了。我们在单相思她的同时,也在猜测就业形势严峻的今天,小纯只是个中专毕业生,竟能轻易地安排到机关单位,令人叹服。后来才知道,原因很简单:她的爸爸是现任公安局局长。
秋天到了,一群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入”字,一会儿排成个“靠”字。天空的鸿雁寄托着人们各种思念。看得出,小纯是找到心爱的马子了。她比以前更讨厌工作,电脑旁的文件越堆越高。一上班就掏出Samsung 手机,打电话,输信息,比勤劳的劳动妇女还忙。不过,她输信息倒是一道风景。但见双手拇指上下翻飞,胸部跟着微微颤动,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按键音响来唉呀铃声唱,俺要和俺情郎入梦乡。
小锋说过,对待敌人要象冬天一样冷酷无情。日子久了,领导和同事们对小纯的工作态度都颇有微词。打字室里不再挤满了人,男同事看她的眼光也不再淫邪。她的姣好面容似乎越来越变形了,一米六八的高挑身材也似乎越来越臃肿。领导决定把她调到别处,跟她谈心,她显得潇洒且毫不在意,不断拨弄长发,等领导劝说了一大堆完毕,她才高兴地说:真好,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2004年2月,小纯收拾了东西,来跟我们道别。她妩媚着,兴奋着,又和我们一一握手,对大家说:有空一起喝喝茶。我们脸上都露出僵硬的笑容,只是礼貌性地劝她努力工作,为市争光。
最后,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转角。望着她婀娜身形,我们不禁担心,她的未来会不会象走姿一样摇摆不定;背后那若隐若现的××带啊,你不仅承受着小纯本身的压力和社会压力,还承载着俺们这些男人对冲动激情岁月的深深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