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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情夫
网友【dreamer】 2005-07-18 20:35:26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9    1
什么?!要她这个人民保母去冒充情妇?!

没想到第一个任务竟这么没有职业道德,

可为了让正义获得伸张,她——认了,

在努力不懈之下,终于不负上司的期望,

但那人竟要她证明自己是块“情人”的料,

还得直呼他的名字和住进他家,

而媒体的大肆报导毁了她的名誉也就罢了,

她竟还让自己习惯于有他的陪伴……

父母的婚姻教他不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

却独对那个天真的女警起了爱怜之意,

并利用她的任务之便,意图让她假戏真做,

但他那因丈夫外遇而痛恨男人的阿姨,

竟连“情妇”一起恨,老对她冷言冷语,

而跟她同床共枕,对他更是一大考验,

可一—撞见她依依不舍的由别的男人送回来,

教他一时怒火加妒火的夺了她的身子,

现在唯一的缺憾是——

还没能拥有她的爱……
meiguo.com 发布人签名/座右铭这家伙浪费了“黄金广告位”,啥也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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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已经跟在若荷身后一个上午了,可是,她还是弄不懂若荷在忙什么。一大早,先是到花市批花,接着,又带着她逛遍大小花店、家具店、日用杂货专门店,采购了各式各样的花瓶,跟着,又带着她到寝饰店,添购了一套亮丽、花俏的窗帘以及床罩组,天啊!她已经跑了两只脚都快不听话了,小姐竟然还神釆奕奕,像是正要出门的样子!

“小姐,你买这么多东西到底要做什么?”随着一件、一件搬进客厅的东西,小红再也忍不住她的好奇。

“小红,我不足告诉过你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小若’就好了吗?”轻拢眉头,若荷不厌其烦的纠正道,在夏家都住了三天了,前两、三天,她因为彼此不太熟识,就任着小红“小姐”、“小姐”的叫个不停。今早,她临出门的时候,还特别让小红改口,结果,校正了一个早上,小红还是死性不改!

摇摇头,小红坚持的说道:“不行,你是少爷的女朋友,我如果对你直呼其名,那是不合礼数的。”

眉头拢得更紧,若荷又有意见了,“小红,我不是你家少爷的女朋友,我是你家少爷的情妇。”

虽然女朋友和情妇不能画上等号,但是,女朋友不是比情妇来得好听吗?怎么她……不懂,自己真的搞不懂她的想法!

“小姐,不管你是少爷的女朋友还是情妇,反正,我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小红一脸的坚决。

真的是很古板耶!不过,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她如果不是这么僵硬、食古不化的话,那才真的是怪胎!算了吧!想改造一个人,也不是光靠嘴巴说说就请得通的,还是先改变这个死气沉沉的大宅子。

“好啦!随你高兴吧!”接着,若荷便打开一只又一只的花瓶,准备插花。

随着若荷拿出花瓶,修剪花枝,小红似乎弄懂了若荷想做什么。

“小姐,你要把这些花摆在客厅吗?”略显慌张,小红担心的问道。

“是啊!客厅、厨房、书房,只要可以摆的地方全都摆上一盆啊!”用花来增添屋内的色彩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今天,她还要把奕淮房间的窗帘、床单给换掉,当然,再过个两天,她就要拿这个大厅开刀,顺便加点小饰品、小玩偶,相信这地方看起来会比较像人在住的。

“小姐,不可以的,姨夫人会不高兴的!”小红连忙劝阻她。

其实,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是夏政源的第四任老婆──李美欣,但是许彩绫仗着她是第一任夫人的妹妹,硬是要在所有的事情上抢嬴李美欣;而李美欣因为心思都在丈夫和女儿的身上,所以也就任着许彩绫为所欲为。许彩绫不喜欢花花绿绿的色彩,以至于这个家就只能呈现纯粹的灰色系列;不过,她之所以选这种颜色来布置房子,还不是为了让大家的心情跟她一样的灰暗。

“为什么?”若荷问道,只不过是一些花,许彩绫有必要这么计较吗?何况,这三天来,她虽然不太理人,不过,她们不是也处得天下太平吗?

“除了灰色,姨夫人不喜欢其它的颜色。”跟着王应龙在夏家待那么久了,小红早学会不对任何的人、事、物做批评,因为逾越了她的角色,只会带给奕淮困扰,自然她也不便跟若荷解释那个姨夫人根本是心理不正常。

若荷暗忖道,就因为喜欢灰色,而不能容许其它的颜色?这也太偏激了吧!不过,这更说明她是需要改变的,等她看惯了五颜六色的花,就会喜欢上别种颜色。

“小姐!”看到若荷不在意的继续插着她的花,小红忍不住又担心的叫了一声。少爷叮咛过她在他上班的时候小姐由她照顾,而这三天来,姨夫人也没骂过什么,她真怕万一姨夫人看见了,借机想欺负小姐,少爷一定会生气的。

“小红,你放心啦!阿姨不会那么小器的,只是一些花而已,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小姐……”

“你别担心,有事我负责!”若荷截了她的话道。

小红垮下了一张脸,天啊!她就是搪心小姐会讲这句话!



★★★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冷的瞅着若荷,许彩绫不满的指着那一室的花朵。

“插花啊!”若荷直言道,天啊!她该不会连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你是白痴啊!我当然知道你道是在插花,我是问你,你干么那么鸡婆把屋子弄得不三不四的,你看得不碍眼,我可是觉得很碍眼的!”

不三不四?会吗?她怎么不觉得?

“阿姨,你有没有搞错,这样怎么会不三不四呢?百花齐放、绿意盎然,你难道不觉得它们让这死气沉沉的屋子充满了朝气跟活力吗?”若荷一脸的不认同。

“你说什么?”指着若荷的鼻子,许彩绫气得放声尖叫,“你说我这房子死气沉沉?”

一点也没詨许彩绫的怒吼给吓到,若荷毫不迟疑、理所当然的回道:“是啊!阿姨,难道你看不出这房子死气沉沉吗?”别说是看,就是用感觉也感觉得到。

气死她了,快气死她了!不行,她绝对不能上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是想将她气走,好霸占夏家,不行,她不能生气,她要镇定……

压制心里狂乱的怒火,许彩绫武装起自己,语气冰冷的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房子死气沉沉的,你可以走啊!”

“我不用走啊!死气沉沉是可以改变的,我可以重新布置,让它焕然一新啊!”

“我不准你改变它!”许彩绫已经被安抚下来的怒火再度掀了起来,怒火冲冠的朝着窗台大步边去,她要把那些花全丢进垃圾筒?

看着许彩绫粗鲁的抽出花瓶里的花,正想往地上砸去,若荷赶紧冲了过去。

“阿姨,这些花很贵的耶!”抓住她的手,若荷决心抗争到底,踏出第一步总是很难的,不过只要肯跨出去,若荷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慢慢的接受。

“你放手!”

“阿姨,你把花放回去。”

“我叫你放手你听不懂是不是?”许彩绫不悦的再次吼道。

“阿姨,麻烦你把花放回去,它们很贵的耶!”

僵持不下,你瞪我,我瞪你,终于…

“好,你要摆我就让你摆!”诡异的看了若荷一眼,许彩绫漠然的把花扔回瓶子里,自己不会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称心如意,会把她赶出夏家,到时候,就不相信她还能多管闲事!

看到许彩绫眼神闪着异样的波光,若荷忽然毛骨悚然了起来,天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竟然可以从人家的眼睛察觉到对方包藏祸心?!她八成是为了任务都还没有动静,所以开始疑神疑鬼了起来;不过,这至少是个好现象,表示她愈来愈像警察,以后,大家应该不会嫌她一点警察的样子也没有了。

在夏家住了三天,她每天晚上都跟奕淮去参加宴会,可是这凶手怎么一点行动也没有?他该不会还不知道她是奕淮的情妇吧!希望他赶快行动,要不然,每天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让大伙儿对她这位情妇指指点点,怪不舒服的!



★★★



真是该死!他都忘了要去巴黎的事情!

“祥云,这一趟要去多久?”教他把若荷一个人留在台湾,奕淮实在不放心,万一就因为他这么一离开而出了什么状况,那可怎么办?

“一个礼拜。”从奕淮那紧蹙的只眉,祥云就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可以猜得到那绝对跟徐若荷有关系。徐若荷住进夏家之后,奕淮的脸上时时可见笑容,甚至连“园心山庄”也看得到缤纷耀眼的色彩。当初提议让徐若荷住进夏家纯粹是基于私心所为,但是,看到她为夏家所做的改变,他真的很高兴当初作了这样的提议,而且他也渐渐感觉到奕淮为什么会爱上她。

一个礼拜?太长了!

“祥云,把行程再缩短几天。”奕淮连一天都不放心,更何况是一个礼拜。

“奕淮,这怎么可能?”祥云为难的道,一个礼拜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紧凑到得马不停蹄的赶场,再缩,他们还用得着去吗?

挑了挑眉,奕淮似笑非笑的看着祥云说道:“怎么不可能?行程是你订的,你高兴订它一个礼拜就一个礼拜,一天就一天,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天啊!这家伙真的是愈来愈孩子气,他以为他们是出去玩吗?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行程是我排的,不过,我也是依照你的需要来排啊!”祥云反驳他,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但是,这恋爱中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需要?那不就是说他如果不需要,他就可以不用去巴黎了?

“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需要?”奕淮问道。

天啊!他少爷有什么需要,这还用得着问他吗?他还不是依奕淮的指示在行事,唉!他承认,他喜欢奕淮最近的改变,但是变得有些失控,那是会教人消化不良的!

“奕淮,你除了要去参观服装展,近得参观巴黎大大小小的百货公司、服饰店,以及我们在巴黎明年就要开幕的服饰店,这么多的事情,你总不能要求一天就跑完了吧!”祥云解释道,如果今天站在这里跟奕淮讲话的人是维中,这会儿,维中一定不会放掉这种调侃奕淮的大好机会,现在的奕淮不仅偶尔有那么点孩子气,甚至连他的脑袋里,还偶尔掺杂了一些稻草呢!

“我又没有要求一天跑完,我只要求你把它缩短而已。”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要求是无理取闹,奕淮实事求是的说道,其实他这么急着想缩短行程,也不完全是为了若荷的安全,因为安全的问题他可以交给阿龙和小红;另外还有一个很自私的原因是──已经习惯跟她同床共眠,如果让他一个礼拜的时间,无法一觉起来就看见若荷的容颜,他会一天都不快乐的。

没见过比他还固执的人!祥云妥协了。

“好吧!我会试试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哦!”不用试他也知道结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他不愿意,实在是他无能为力。

仿佛知道祥云心里打定的主意,奕淮状似无心的提醒道:“如果你希望在巴黎的日子不必忍受我的脸色,我建议你最好努力的试试看。”

祥云听出话里的含意,我的妈呀!家伙竟然在威胁他,哈!这会儿他若不变变魔术,想法子把行程缩个一、两天,别说他在巴黎的时间不好过,维中大概也会怨他!
 0   2005-07-18 20:40: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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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明冷静的夏奕淮动情了?夏氏集团总经理夏奕淮日前公然带着他的情妇──徐若荷小姐在各个大小宴会穿梭走动……”

“陈晋宏,你神经病啊!看就看,你干么念那么大声?”用力抢回那突然被截走的杂志──《娱乐大新闻》,刘秀铃像是做了亏心事被逮着似的,嘟起了嘴巴,便先发制人的骂道。

在德益企业的每个人都知道业务部的陈晋宏就是喜欢找女孩子斗嘴,不过,也正因为大伙儿都清楚他那有些怪癖的偏好,所以众家女性皆避之惟恐不及,视他为毒蛇猛兽;此时此刻,难得有人一时失察,送上门来,他岂有放过的道理?

“刘秀铃小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哦!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大消息要跟同事们分享,难得这么炙手可热的新闻供大家娱乐,你没大声念给同事听,自己偷偷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就已经很不对了,竟然骂我神经病?你这是什么心态啊!简直是不正常嘛!”嚷得出刚才送大声,陈晋宏恨不得大家都知道有人在跟他斗嘴。

说刘秀铃气急败坏,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三八而且聒噪的男人!

“陈晋宏,你少含血喷人好不好?我哪里看得津津有味?我只是随手翻了一下,你就像个野蛮人似的问也不问一声,就抢过去大声朗读,你这心态才真的是不正常呢!”

“唉哟!你没看得津津有味是吗?可是我明明记得你盯着那一面已经长达十分钟之久耶!”说到嘴上功夫,谁会是他陈晋宏的对手,他这个业务专员可是靠这张嘴混饭吃的耶!

睁着想宰人的眼睛,刘秀铃在气得不知所措的同时,硬是挤出了一句话,“我……我在想事情,不行吗?”这个讨厌鬼,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怪不得交不到女朋友。

“哦!想事情。”露出一脸的恍然大悟,陈晋宏这下子更是得理不铙人的说道:“原来你是在想如果你是那个徐若荷那该有多好,对不对?就算只是夏奕淮的情妇,那又如何?说不定,有一天乌鸦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也说不定啊!”

“你……谁像你这么爱作白日梦!自己想飞上枝头当驸马爷就说,干么栽赃给我。”

“唉哟!不想承认就算了,你何必恼羞成怒,反咬我一口呢?”

“你……”

“陈晋宏,想追我们阿铃就说,干么死缠烂打的唠叨个不停?”正当刘秀铃气得说不出话来时,远在一旁听了许久的严婉贞却适时的插了进来。

“谁想追……”“她”正想出口,一看到来人是严婉贞,陈晋宏马上噤若寒蝉,整个公司的女人他都敢得罪,就“冰山美人”是他唯一的禁忌。

别看她对人说话的语气客气有礼、表情和蔼可亲,其实她话里常是机的重重;不过,教他不得不让她三分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她是他们业务部头头的秘书,她那张嘴巴既是可以杀人于无形,她若是在经理面前话中带话的奏上一本,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严秘书,你真爱寻我开心!”陈晋宏陪着笑脸道。

“不是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一直站在我们阿铃的身边不肯走?”会欺负女孩子的男人,严婉贞最不屑了。

“不是啦!很久没聊天,闲扯了一下,不过我正要走,我还有事要忙。”说着,陈晋宏便一溜烟的转回他的座位。

“婉贞,谢谢你替我解危。”刘秀铃这时才又开口。

“不客气。不过下次记得,只要经理不在的时候,他这种人就会四处闲逛找碴,你要特别小心。”

“我知道了。”

“我有很多事要忙,我回座位了。”严婉贞说完接着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又随口朝着刘秀铃问道:“阿铃,你刚刚那本杂志可以借我吗?”

“当然可以啊!”非常感激严婉贞帮她弄走了陈晋宏,刘秀铃问也不问,马上将杂志递了过去。

“谢谢。”拿着杂志,严婉贞一面走向座位,一面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让林凯看到。

那天的午餐,她就已经看出林凯对徐若荷的情意,只不过流水有意,落花却不见得知情。但尽管知道林凯的心意,她还是不肯死心,毕竟像林凯这么出色,而又能教她心动的男孩子,即使打着灯笼找也不见得找得到。

从各方面来比较,严婉贞认为徐若荷都不是她的对手,只是林凯对徐若荷的细心呵护,让她实在没什么下手的机会;不过,今天经陈晋宏这么一闹,倒是让她听到了一件天外飞来的好消息,想不到弱不禁风、看似温室花朵的徐若荷,竟是人家包养的情妇!即使林凯爱着徐若荷,看到这样的新闻,她就不相信他还能无动于衷的爱着徐若荷。

只是该用什么方法让林凯看到这则新闻呢?林凯这三天下中南部出差,公文自然会堆得很多,如果当作是自己一时不小心,把它夹在众多公文之中,届时他看到封面有着徐若荷的名字,想必会翻看其中的内容,万一他要是追问,她可以当作不知情啊!好,就这么办!



★★★



同居生活才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若荷和奕淮两人却已经像是一对老夫老妻,总是习惯在睡前相拥站在阳台上,看着深沉的夜空,在心里偷偷许下了愿望;只不过,这愿望的内容可不一样,若荷希望凶手赶快行动,好早日破案,奕淮却是希望此情此景,直到天荒地老。

“若荷!”轻声呼唤,奕淮有意识、无意识的拨弄着若荷的秀发。

“嗯!”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嗅着他不同于她的味道,若荷觉得自己就像置身在云端一样,幸福、满足。

“明天我有公事得到巴黎一趟,大约要五天的时间才会回来。”

“什么?你要到巴黎?”一听奕淮要去巴黎,若荷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失去依靠的慌乱,每天,她除了等待凶手的行动,最期待的就是夜晚的来临,没有奕淮的夜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才好?

看到若荷那转为黯然的表情,奕淮不觉一喜,他知道她是爱他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他要去巴黎几天就如此难过啊!

他恨不得马上跟若荷许下爱情的宣示,然而,在这前往巴黎的前夕,他这么一说,只怕反增添了若荷心里的伤感;而且,若荷也还没察觉到她自己的感情,或许,利用他出差的这几天,让她有单独的时间思考,她反而看得清楚心里的感觉。

“若荷,我只是去五天,很快就回来了。”奕淮安抚她。

五天?一天她都嫌久呢!若荷不悦的暗忖道。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要乱跑,知不知道?”即使叮咛过王应龙要保护若荷,但是,奕淮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知道。”若荷很无奈的答应,但是她又不能要求奕淮不要去,她到底是怎么了?仿佛奕淮一离开她的身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真的知妈咪所说的她爱上他了?

“好啦!夜深了,该休息了。”

“嗯!”



★★★



这个时间,奕淮应该已经搭上飞机了吧!唉!怎么办?他才刚上了飞机,她就开始想他,不晓得接下来的日子她会不会想疯了?

她得找一些事情来做,像是插插花、看看书,要不然就是找小红陪她逛逛街,买些小饰品、挂画之类的东西来点缀屋子的热闹。

平时奕淮去上班的时候,若荷也是做这些事情,可是,现在这屋子上上下下,除了房间她不便插手布置之外,其它地方全被她整得跟原来的样子差上十万八千里,所以这会儿去逛街,她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真的。

不过,说到这件事,她就想到许彩绫,除了第一次插花的时候,许彩绫有过意见之外,接下来,许彩绫可以说是对她视若无睹,虽然许彩绫对她的态度还是冷漠依旧,可是,许彩绫不吵不闹,还真的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当然,若荷没能像前几天一样大刀阔斧的把夏家好好的布置一番,她还是可以看书,可是说真的,她现在这个样子──心神不宁,她还适合看书吗?即使眼睛真的可以安安分分的盯在书本上,心思只怕也是跟奕淮去了巴黎!

这个没得做,那个又不行,那她要做什么呢?

唉呀!有了!她不是很会做菜、做点心吗?虽然平日只有午餐的时间尝到陈妈的手艺,不过,清清淡淡,一点味道也没有,她就已经可以确定陈妈是标准的健康美食家;吃多了无盐、无味素的营养食物,偶尔换一下口味也是应该的吧!

想着、想着,若荷的双脚便继话的循着厨房走去,这会儿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午饭时间,陈妈应该正准备做菜。

看到陈妈正翻看着冰箱,找午餐的材料,若荷不禁露齿一笑,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陈妈!”

砰!被那突然传进耳中的叫声给吓了一跳,陈妈手中的红萝卜飞落在地板上。

转过身来,看向那站在门边的若荷,陈妈拍着胸膛,大声喘气的说道:“小姐,你想吓死我啊!”

“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冲到陈妈的身边,若荷连忙鞠躬道歉。

再度被那九十度的大礼给吓了一跳,陈妈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姐,你这是在干么!你这样子是会折煞陈妈的。”扶正若荷,陈妈接着又说道:“小姐,你怎么跑到厨房呢?”

“陈妈,我想做午餐给你们吃。”兴高采烈,若荷眉飞色舞的宣布道。

这会儿陈妈不只是吓了一跳,她还吓得目瞪口呆,小姐要做饭给他们吃?这事要是让少爷知道了,少爷一定会不高兴。

“小姐,你别开玩笑了,你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

“陈妈,做饭跟千金之躯有什么关系?我在家里的时候,还不是轮流跟妈咪做饭给全家吃,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姐,不管你在家的时候是不是要做饭给全家吃,在‘园心山庄’,你是客人,而陈妈就算生病,没法子弄饭给大家吃,总还能叫外烩的,哪能让你为大家下厨呢?”看着她家少爷长大,陈妈还没见过奕淮像最近这个样子──和蔼可亲、面带笑容,她知道这全是因为若荷的出现。

名义上,若荷是奕淮的情妇,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明白,早晚有一天,若荷会成为“园心山庄”的女主人,他们这些下人都喜欢若荷,她不摆架子,人又温和有澧,最重要的是,她带给“园心山庄”新的生命色彩,他们都很乐意她能成为夏家的女主人。

“陈妈,谁规定客人不能做饭给主人吃?我做给你们吃,我保证,你吃了一定还想再吃,我的手艺可是很棒的哦!”

“小姐,我相信你的手艺很好,可是,我还是不可以让你下厨。”

原来食古不化的人不只是小红而已,连陈妈也是一个样子,真是麻烦!

“陈妈,我很无聊耶!你可不可以让我煮嘛!”若荷哀求道。

摇摇头,陈妈一点也不愿退一步。

“陈妈,就让我做一次,好不好?”

“小姐,一次也不行!”

“小姐、小姐!”没让若荷有继续游说的机会,此时,还从客厅传来阵阵的叫唤声。

“小姐,是小红在叫你,你赶快出去看看是什么事情。”逮着机会,陈妈轻轻推着若荷催促道。

“陈妈,我……”

“小姐,你赶快去看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小红不会叫得那么急。”

说得也是!“好吧!”虽然不情愿,若荷还是迅速的离开厨房回到客厅。

“小红,”看着正要走向楼上的小红,若荷开口叫道,“你找我吗?”

“小姐,有你的信。”跑到若荷的面前,小红把信递了过去。

信?这里怎么可能有她的信?若荷看了一眼信封,只有署名,没有地址,难道……火速拆开信封,若荷急促的抽出信纸──

我要你马上离开夏奕淮的身边,否则,你收到的将不只是一封信而已,还会是一个惊喜。记住!马上离开,一刻也不准停留。

太好了!终于让她等到了,凶手已经展开行动了!若荷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的弧度。

“小姐。”看到若荷因为那封信而露出笑容,小红迟疑的叫道,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她一直觉得很诡异,因为它上头只有署名,摆明是有人亲自送来的,可是,若荷的反应更教她意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红,这封信是谁拿给你的?”

“宋伯。”

“家里的信件都是由宋伯在收的吗?”若荷问道。

“是啊!”

“小红,谢谢你,我上楼去了。”其实,若荷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两个问题,也许是警察的本能终于有了反应,现在,她得先打个电话给洪队长,让他知道事情有进展了,看他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0   2005-07-18 20:41:0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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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发什么神经啊!一大早就把人家从床上挖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急成这个样子?”一冲进林凯的办公室,心谊马上破口的嚷了起来,再急的事情总也等她睡饱了、吃足了才有力气处理,一通电话,先是打断她的清梦,接着又要她火速的赶了过来,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老哥急成这个德行?

不发一语,林凯神情凝重的将桌上的杂志──《娱乐大新闻》递给了心谊。

顺手接过林凯手中的杂志,心谊直觉的问道:“什么东西?”看向杂志的封面,心谊圆眼一睁,惊呼的叫道:“我的妈呀!”迅速翻阅杂志,心谊不可思议的瞪着那字里行间鲜明的陈述着的事情,以及若荷和奕淮那亲昵的双人俪影,“哥,你怎么会有这本杂志呢?”

“你别管为什么我会有这本杂志,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这件事吗?”刚看到的那一剎那,就像青天霹雳,教林凯完全无法接受,他痛苦、他害怕、他绝望,若荷是那么的纯真、无瑕,她绝不可能跑去当人家的情妇,然而,那历历在目的事实,教他实在难以剔除心里的信誓旦旦,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他相信若荷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

“哥,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就算我真的知道,我会不告诉你吗?”

“话是没错,可是这种事绝不是短短几天就可以发生的,你肯跟小若出去,她有什么异样,你总会察觉得到吧!”

“是啊!可是若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找小若,其实,我们已经有八个多月没见面了。”心谊辩解道。

这事说来都要怪俐妍,好好的一家精品店,竟然可以把它经营得惨不忍睹,逼得她痛苦的挣扎了五个月,强迫自己得转手接了下来,所以为了刷去俐妍的败绩,她马不停蹄的跑Hong Kong、跑日本、跑东南亚,累得像条狗似的,哪有时间跟若荷见面,能够忙里偷闲,聊上十分钟的电话,其实就已经很偷笑了,更何况若荷还是个警察,她在局里的时间也不是很固定。

“既然有八个多月没见面,那你怎么敢跟我保证小若没有交男朋友呢?”咄咄逼人,林凯有些失控的说道。

“俐妍说的嘛!”长这么大,心谊还没见过她老哥这么凶过,她真是有够“衰”的!“死俐妍、臭俐妍,连你大哥在追小若也不知会一声,谎报军情,你想害死我啊!”嘀嘀咕咕的念着,心谊不自觉地把心里的咒骂给说出声来。

“你说什么?”林凯听到她的话了,“夏”俐妍,“夏”奕淮,天啊!他怎么没有联想到他们的关系?“夏奕淮竟然是俐妍的大哥?”这么说,若荷可能在很久之前就认识夏奕淮,而俐妍为了避免心谊插手阻拦,所以才不愿意透露夏奕淮追若荷的事情。不对!俐妍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女孩子,她不可能这么做的,但是,他们两个是兄妹,这是事实啊!

像心谊个性这么急的人,经常闯祸是难免的,只是气到让自己心里的话都冲口而出,这倒是头一回,真好!这下子大概有得忙了,想回家补个眠,吃上一顿丰盛的早餐,只怕是痴人说梦话!

“心谊,我要见俐妍。”他可以直接去找若荷,只是,如果若荷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他就算打破砂锅想问到底,若荷也是不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找俐妍,至少可以解开他心里的一些结。

被她料中了吧!心谊无奈的对天翻了一个白眼。



★★★



看了一眼林凯那沉重的表情,再看了一下心谊丢给她的杂志,俐妍终于知道心谊会在早上十点,登门造访她泡沫红茶店的原因何在。

“你们别问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哦!”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攸关若荷的生命安全,她也只能三缄其口。当然,林凯和心谊是若荷相知多年的朋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能保证这事不会就此传了开去,她是莽撞,可不胡涂,事情的轻重,还是弄得清清楚楚的。

贼贼的瞅着俐妍微微一笑,心谊紧迫盯人的说道:“做贼心虚哦!我们都还没开口问你,你就急着说你不知道?俐妍,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问你什么?”

“笑话!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你们一进来就去了一本杂志给我,而且,连真数都帮我翻好了,我要是不知道,就是白痴!”想要唬住她夏俐妍可没那么容易,她虽然事业做得乱七八糟的,不过,论到她的胆识跟头脑,可不是个小角色而已。

“你说的才是笑话呢!我丢了一本杂志给你,你就知道,那你怎么不会想到,我这是在提供你一则天大地大的花边新闻呢?”心谊反驳道,明明心里有数,她偏爱逞强,这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因为你从来不会这么无聊,就为了一则花边新闻跑来找我。”咧嘴一笑,俐妍好不得意的样子,怎么样?这下子,她总不会拿“花边新闻”这四个字来堵自己的嘴吧!

是啊!她是不会这么无聊,不过,那还不是被她夏俐妍大小姐害的,要不是为了那家精品店,她这会儿多的是时间四处串门子,四处讲花边新闻!

“夏俐妍,你别笑得太得意了,你小心笑歪了嘴巴,以后可笑不出来哦!”忿忿地瞪着俐妍,心谊决定,既然她小姐都这么直截了当,那她也没必要转圈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说过嘛!我不知道啊!”

“明眼人面前不说假话,俐妍,一个是你的大哥,一个是你的好朋友,你会不知道吗?”

“是大哥又怎么样?我们两个又不住同一个屋檐下,又不常往来,他在干么我怎么会知道?小若是我的好朋友,不也是你的好朋友吗?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得知道?”俐妍丝毫不肯让步的道。

心谊气得猛翻白眼,气死地了!俐妍分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偏偏就是不肯松口!

看到俐妍坚持不肯让步,始终沉默静坐一旁的林凯终于开口说道:“俐妍,我们都知道你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你真的不方便跟我们明说,那你至少也给我们一点暗示,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心里最关心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毕竟这关系着他和若荷之间的未来,他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他对若荷的执着,只是,如果是真的,这事只怕由不得他,不过,他也不会放掉任何的希望,他会等,等到若荷真的披上嫁衣。

俐妍了解林凯的心情,可是她真的无能为力,其实,连她自己也都开始怀疑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照常理来推断,她一直认定她大哥绝对不会答应若荷的请求,但是他却同意了;看到杂志,她心里也满惊讶的,上回跟若荷一别,她就没有若荷的消息,游说的工作进行得如何,她也不清楚,今日一见,她才知道若荷已经说动了她大哥,只是,若荷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杂志里的照片有她没见过的夏奕淮──他笑得很开心、很温柔,她可以肯定她大哥不是一个好演员,如果不是心里真有那样的情感,他又怎么会如此的自然流露?真假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也只能问当事人了。

“林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俐妍一脸的歉然。

“俐妍,就算林大哥求你,请你告诉我好不好?”林凯哀求道。

“是啊!俐妍,我老哥都求你了,你就告诉他嘛!”心谊也附和着。

唉呀!烦死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林大哥,我可以帮你约小若,你自己问她好了。”俐妍提议道。

“俐妍,要约小若我可以帮我哥约,不需要靠你。”心谊没好气的说,她自己不想说,就推给若荷,没担当的家伙!

瞪了心谊一眼,俐妍对着林凯诚心诚意的说道:“林大哥,我毕竟不是小若,真真假假,我无法替她回答,我很愿意帮你约她,不管结果是不是你所希望的,我相信,总比你在这边干着急来得好。”

林凯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好吧!”

“我这就去打电话,你们等我一下。”

十分钟之后

“‘园心山庄’?”看着俐妍递给他的地址,林凯不解的问道。

“小若现在住在夏家的主屋。”打了好几通电话,俐妍这才从小红的嘴里知道若荷正在夏家,她在猜,若荷一定是为了冒充情妇,所以才被安排住进夏家;当然,也正因为任务在身,如果约若荷出来,也许会议若荷置身危险之中,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把“园心山庄”的地址给林凯,干脆由林凯自己去找若荷。

“夏家的主屋?”听到这个答案,林凯顿时感到不安,若荷愿意住进夏奕淮他家是不是表示……不行,他不能胡思乱想,一切等见了若荷再说。

“是啊!‘园心山庄’就是夏家的主屋,住在阳明山上,所以,还是麻烦你自己去‘园心山庄’找若荷。”

“我知道了,俐妍,谢谢你。”

“不客气。”俐妍暗自在心中喃道,小若,对不起,你的问题还是由你自己解决吧!



★★★



她实在不敢相信,奕淮会是那么大惊小怪的人,也不过是出国五天而已,他竟然派个保镖在她身后盯梢!

这两天,只要若荷一离开“园心山庄”,王应龙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第一次,她直以为他是为了陪小红,所以才坚持开车送她们去逛街;第二次,当他又想当跟班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只是买个小东西,马上就回来了,他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小红一下下?后来,在她好奇的追问之下,她才知道,原来是奕淮为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无法忍受王应龙像是在保护稀有动物似的跟着她,可是,他实在盯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而且,像她中午接到洪队长的紧急呼叫,请她无论如何都得到局里跑一趟,她实在不便让他跟着;所以,逼不得已,她便借着午后到后院散步的机会,一个人偷溜了出来,不过,她有在房间留张小纸条,相信小红到房里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她的留言,届时,他们应该不会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才对。

才踏入局里,若荷马上就被等了好一阵子的洪队长给拉进了小组会议室。

“队长,昨天我又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他说,我没听他的指示马上离开奕淮是很愚蠢的作法,他决定给我教训,让我悔不当初。”从口袋取出这两天收到的信,若荷像是中特奖似的高兴说道。

接过信来,洪队长将信看了一遍.神色严肃的说道:“若荷,今天早上,我们拿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物证。”

眼睛亮了起来,若荷兴奋的叫道:“队长,你是说已经查出凶手是谁了?”

“有物证并不表示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只能说,她目前列为我们头号的嫌疑犯。不过,看到你这两封信,凶手似乎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所以,我有八成的把握,这个物证的所有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队长,他是谁?”等了好一阵子,若荷终于可以知道对方的来历。

“夏奕淮的阿姨──许彩绫。”
 0   2005-07-18 20:41: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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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奕淮的阿姨──许彩绫。”

“许彩绫?”若荷曾经疑神疑鬼的怀疑过她有问题,可是并没有想到她是凶手啊!

重重的点了点头,洪队长这才解释道:“今早,夏靖淮的情妇──楚文欣的妹妹楚王婕,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钻石胸针来局里,一个是楚文欣被杀之前的半个月,楚文欣将它掺放在珠实盒里转送给她妹妹的珠宝之一;另一个是楚文欣被杀的时候,我们在命案现场拾获的物品,当时经夏靖淮的确认,证实是楚文欣所有,所以我们将它视为楚文欣的遗物处理,由夏靖淮代为领走。

“而在这同时,楚玉婕因为对夏靖淮有所不谅解,因此,她始终拒绝跟夏靖淮派去找她的人接触,直到前天,她因为无法忍受他们一天到晚的骚扰,在跟对方谈过话之后,才由对方的手中取回当初被我们误判为遗物的别针。为了保存楚文欣留给她的纪念品,楚王婕从银行的保险箱取回了珠宝盒,这才发现,里头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别针。”

停了一下,洪队长接着又说道:“据楚玉婕的说法,即使再怎么喜欢的东西,楚文欣也不会买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而这两个别针,恰巧是夏氏集团设计的钻饰之一,所以,在我们跟夏氏珠宝联络过,经夏靖淮的确定,夏靖淮在带楚文欣去买珠宝的时候碰到了许彩绫,并且买下了相同的钻石别针。这个款式只生产三件,一只是一位外国人来台的时候买走的,其它两只,自然是楚文欣和许彩绫所有。”

洋洋洒洒的说了那么一大串,听得若荷实在消化不良,不过,倒是让她一清二楚,虽然奕淮和许彩绫相处得并不融洽,但是她相信,奕淮要是知道凶手是他阿姨,心里一定也很难过。

“队长,照你这么说,凶手应该就是许彩绫,那么,我们应该可以把她带回局里问话啊!”

“不行!”摇摇头,洪队长分析道:“第一,我们无法明确的指出她杀人的动机,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第二,案发之后,我们也到过‘园心山庄’,‘园心山庄’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我们不可以因为一只别针,就认定许彩绫是杀人凶手;更何况,真要以一只别针来指控许彩绫是凶手,许彩绫也可以谎称别针早就追失,甚至反过诬告是被某人偷走的,我们也拿她莫可奈何。”

“队长,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必须掌握不利于她的证据,才能指控许彩绫是凶手哦!”

洪队长满意的流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想不到这小妮子还点得通哦!不错,愈来愈有进步。

“若荷,这也就是我急着Call你回来的原因。”挥着手中那两封信,洪队长接着又说:“从这两封信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对你的存在感到非常的不高兴,而且,若真的照着她在第二封信上所表示的,这些天她一定会再度采取行动。”

“队长,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继续留在夏家,一面旁敲侧击,找出许彩绫可能的行凶动机,一面等着她进一步的行动,最好能够当场逮到她行凶,让她百口莫辩。当然,我这边也会调查,看看夏靖淮和夏尹淮的情妇在生前有没有跟许彩绫来往过,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队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若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很好!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这两天,我会加派人手在附近保护你。”

“队长,不用了,人多陌生人出现在那附近,反而会引起她的注意,让她更加谨慎。我会照顾我自己,有什么状况,我会马上跟你联络。”

“也好,那你就多保重了。”

头一回,若荷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个打击罪犯的好警察,可是,只要想到许彩绫是奕淮的阿姨,她心里就难过,但愿奕淮别太伤心才好!



★★★



身为警察,她早该感觉到身后有一股不安的骚动,可是,当她有反应的时候,已经太慢了!刀子先是狠狠的划过她的右肩,在她响应的转过身来的同时,再度刺进她的肚子。

带着开始泛滥的痛楚,若荷使尽所有的力量,趁着持刀者专心想杀她的时候,挥向他蒙着面的脸孔,该死!她全身已经开始虚脱了,瞳孔里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黑影,不行,离“园心山庄”的自动铁门只有十几步之遥,她得患办法救救自己,要不然,奕淮会怪她没乖乖在家里等他回来。

然而,天不从人愿,十几步的路程,此时对渐近晕厥的若荷,就像登天之路──难也!而这同时,对于若荷的还击甚感惊讶的持刀者也回过神来,追上若荷,接着又往她的左肩画上一刀。

“救命啊!杀人啊!救命啊!杀人啊!”千钧一发之际,林凯呼天抢地的叫喊,此时传进持刀者的耳中。

心里一惊,持刀者连忙冲离了现场,消失在黑夜之中。

冲到若荷的身旁,林凯迅速的抱起快陷入昏迷的若荷。

“小若,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奕……淮……奕……淮……”渐入黑暗之中,若荷嘴里却呢喃的呼唤着奕淮的名字。

还没开口问若荷她和夏奕淮之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林凯已经从若荷毫无意识的嘴里,听到他一心想知道的答案,若荷的身上流着血,而他心里却滴着血,尽管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眼泪却滑下了他的脸庞。

心情再怎么沉重,脚下的步伐却一刻也不敢停顿下来,抱着若荷上车,林凯一路朝着医院飞奔而去,当务之急,先救若荷再说。



★★★



洗净双手,许彩绫用着干毛巾,一寸、一寸,慢慢的将双手擦干,仿佛深怕上头沾有一滴滴若荷的血迹。

拿出那张下午在奕淮房里取到的字条,许彩绫一点、一点的将它撕成碎片。

“徐若荷,你别怪我太狠心了,我已经警告过你,可惜,你太不听话了,敬酒不吃,你想吃罚酒,你怎么可以怪我呢?你错了!错在不该想侵占我这个夏家女主人的地位,错在不该从后门偷溜出去的时候被我给瞧见,像我这么细心的人,当然知道你会留纸条给小红,纸条落在我的手上,那要怪你自己。”

“不过,你如果可以聪明的不在上面写下你回来的时间,也许,你今天可以逃过这一劫也说不定;如果今天让你把命给捡了回来,我不会生气的,那就当作你运气好,可是,你最好别妄想再回夏家作威作福,否则,到时候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点起一根白色的蜡烛,许彩绫将那碎得已经不能再碎的纸条丢进火里,她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彻底,不喜欢留尾巴的。

“你们谁也别妄想当上夏家的女主人,想当夏家男人的女人,你们就乖乖的跟李美欣学,夏家的事情一样也不要插手,我会给你们留一条活路的。”

“姊,你放心,我会帮你占住夏家女主人的位置,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的!”

露出冷冷的笑容,许彩绫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白色的蜡烛烧成灰烬。



★★★



“人呢?你们说话啊!若荷人在哪里?”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奕淮发狂的怒吼道,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面对的竟是一屋子的死寂,好好的一个人,他再三叮咛的交给他们,他们却只能告诉他──人不见了!天啊!这教他情何以堪?

“你不必嚷得那么大声,再大声,人家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悠哉悠哉的跷着脚在修剪指甲,许彩绫冷酷的说道,“那个女人,八成是为了你出差在外,日子太无聊了,所以不甘寂寞的跟别的男人跑了。”

杀人的眼光燃烧着不可控制的怒火,犀利的口吻,奕淮毫不客气的回敬道:“我是在问他们不是在问你,若荷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他知道她恨不得若荷是真的跟人家跑了,可是,她不能因为不喜欢若荷,就随便污蔑若荷的为人,她根本不懂若荷是怎样的女孩子!

“不准说话就不准说话,谁稀罕。”甩甩头,许彩绫便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一点也不在意许彩绫的离开,奕淮只顾想着若荷,不肯松口的又继续吼道:“你们都是哑巴啊!说话啊!”

“少爷,小姐说她要去后院散步,我们并不知道她会一去不回。起初,我们还以为小姐是被我们盯得太紧,受不了,所以偷溜出去喘口气,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她都还没回来,我们才知道她不见了。”王应龙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他不是这么轻忽,认定在这大宅院里若荷绝对是安全的,他也不会任由若荷一个人从后院去散步。

奕淮不能接受的摇摇头,不,若荷答应他,要乖乖的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她不可能就为了喘一口气偷溜出门,她更不可能一去不回,除非……除非她出了什么意外,天啊!难道若荷真的出了意外?

看着奕淮因为王应龙的话而愈来愈阴郁的表情,祥云直以为奕淮在气王应龙的粗心大意,赶紧打圆场的问王应龙说:“阿龙,你们有没有到这附近我找看?”

“有啊!找遍了,可是,一点踪迹也没有。”

“那有没有到警察局去报案?”祥云接着又问。

非常的无奈,王应龙沮丧的看着奕淮说道:“我们也想去警察局报案,可是除了小姐的名字,她的身家背景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根本没法子报案。”

奕淮闻言,一颗心直坠入深渊,若荷,你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在这边紧张,别让我在这边害怕,我都还没告诉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来!若荷,你到底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若荷……

看着奕淮突然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消沉了下来,祥云不由得慌了起来,“奕淮,你先别着急,这附近既然找不到她的人,就表示她人是跑下山去,明天我们就先去警察局报案,然后再四处打探、打探。”

仿佛突然回过魂来,维中赶紧接口说道:“是啊!是啊!奕淮,若荷她是……她懂得保护自己,你就别太担心,也许她是想家,所以回家小住几天,忘了告诉阿龙他们也说不定啊!”刚刚一急之下,差一点把若荷的身分给脱口说了出来,还好半路煞车,要不然,他可真的是闯了大祸。

他这张嘴巴,平日叽哩呱啦,能言善道得不得了,今天,只不过是见识到奕淮从没有过的发飙,他就愣得一句话也搭不上,更倒霉的是,一开口就差一点捅出搂子,天啊!他真的是愈来愈不如祥云!

维中的话似乎点醒了大伙儿一直没想到的事情,祥云紧跟着又把话给接了回去。

“奕淮,维中说得没错,也许若荷只是回家小住几天,改明儿个就会回来,你不是说过若荷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吗?说不定,若荷就是因为一时迷糊,以为自己留了纸条给阿龙他们。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们明天可以上徐家去找人,那不就成了吗?”

他们这一趟去巴黎,奕淮大概是太想念若荷,而他们的行程又紧凑得没法子让他打电话,所以这一路上,一有机会,他就若荷长的,若荷短的,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若荷有多好,而他又有多爱若荷,以至于祥云和维中在跟若荷接触的时间和机会不多的情况下,“若荷”这个名字也可以朗朗上口。

是啊!他怎么都没想到若荷也许是因为想家,所以跑回家去?不过,她明明承诺过他会等他回来,她即使想家,再撑个两天,等他回来,他还是会让她回去小住!奕淮想来想去,这实在没道理,可是,这偏偏又具惟一可以解释的理由。

“好,明天我们就上徐家找人!”不管若荷有没有回家,徐家之行是一定得去,只是他但愿若荷真的知祥云和维中所言的在她家里。若荷,答应我,你要平平安安的,我保证,我不会气你没乖乖在家里等我。

怒火暂时平息了下来,大伙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希望他们明天真能找到若荷,要不然,掀起的可不只是怒火而已,狂风暴雨是会淹没整个夏家。



★★★



听到那沉重的锁炼声一扣,若荷就知道,她爹地真的把她锁在阁楼的房里。

顾不了那还没痊愈的身子,忍着伤口的痛楚,若荷从床上跳了下来,狂奔至门边。

“爹地,我求求你,你不要把我锁起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不停的转动门把、敲着门板,若荷嘶喊的苦苦哀求。

隔着门,徐仲安看着手里的钥匙,不禁伤心的流下泪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他哪一刻不是将她捧在手掌心细细的呵护、纵容的宠爱,就怕有那么点疏忽,让他的小宝贝受到伤害;而今,她却让别人抱着全身沾着血迹的她送进了医院。

他永远没办法忘记那一刻,当他在接到妻子打给他的电话之后,冲到若荷住进的那家医院所看到那鲜血泊拍的画面,他无法接受他的女儿为了执行工作,必须冒着生命危险的折磨,这次,她恰巧有个林凯救她,下次呢?谁能保证她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孤苦无助的任着生命力一点一滴的走到尽头?

他爱她,所以必须把她锁起来,但是,他却因为必须把她锁起来而感到伤心痛苦。小丫头,原谅爹地,爹地这是为你好呀!

“爹地,我知道你还在外面,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伤养好才离开,爹地……”使尽力量的拍打着门,若荷的声音吼得转成沙哑。

“你不必求我,我不会帮你开门的。”听着那阵阵教他心酸的哀求声,徐仲安强忍着想泛滥而出的泪水,逼着自己不带一丝丝的感情说道。

“爹地,我求求你开门好不好?你不是常常告诉我,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有始有终,都要坚持到底,这是一个人该有的荣誉感与责任心,你难道忘了吗?爹地,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有我的工作,我有我的荣誉,我有我的责任啊!”拍着门的声音愈来愈小,若荷虚弱的身子软绵绵的趴向门板,坐了下来。

“你不必求我,我不会帮你开的!”还是同样的话,徐仲安的眼泪却是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小丫头,你为什么要把爹地的话给记得那么清楚?你可不可以忘了你的荣誉感、责任心?你知不知道,爹地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爹地只要你平平安安,爹地不要你有荣誉感、责任心啊!

再也不敲门、再也不吵,若荷只是静静的倚在门边,幽幽的说道:“爹地,你知不知道,奕淮要是找不到我,他会很心急的。你可不可以帮我告诉奕淮,我没事,我很安全?”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爱上那外表严肃,内心却温柔、细腻的夏奕淮;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能没有奕淮。

爹地匆匆忙忙的把她从医院带回家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他想要把自己锁在家里养病,只是她一直相信,把任务和奕淮的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会明白她的立场,可是,这似乎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个时候,她别无所求,只希望奕淮别为她担心。

在医院,当若荷睁开眼睛的那一剎那,寻找的竟然是一个名字叫“奕淮”的男人,徐仲安就知道他的小丫头爱上了这个男人。如果在不同的情况下,他会很高兴他的小丫头长大了,可是,知道若荷的任务、知道夏奕淮和任务的关系,他就无法原谅夏奕淮,夏奕淮不该陷若荷于危险之中,若荷会发生这件事情,都是夏奕淮造成的,他不会让夏奕淮知道若荷的情况。

“爹地,我拜托你好不好?”徐仲安的沉默以对,让若荷再度开口乞求。

“我不会答应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去想那个夏奕淮,你听到了吗?”狠下心来,徐仲安迈开步伐,往楼下走去。

“爹地,你不可以这样子,你不可以……”听着那渐行离去的脚步声,若荷的抗议渐渐的化成无助的呢喃。



★★★



踏入客厅,迎上徐家那另外的三双眼睛,徐仲安先声夺人的强调道:“你们都不准替她求情!”

一点也没把徐仲安的话放在眼里,何玉茹径自说道:“仲安,你这又是何苦呢?有什么话你慢慢跟她沟通,你何必把她锁起来呢?”

“是啊!爹地,更何况当初也是你自己让步,默许她去当警察,如今你这么做,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要嘛!你当初就该坚持到底的。”不知死活,立凡跟着附和道。

“就是啊!爹地,亏你平日还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什么为人处世的道理、什么做事的哲学,这会儿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不甘落单,立信也跟着补充说明。

“你们两个给我闭上嘴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管!”恼羞成怒,徐仲安咬着牙说道。

没风度的老头子,只不过是说实话,就气成这个样子!然而,立凡和立信两人心里念归念,嘴巴还是不敢出声,没办法,谁教他是父亲大人,而现在又正吃了炸药。

“仲安……”

“你不用再说了,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还有,不管是谁来找小若,一律都说不在,知不知道?”徐仲安板着脸孔截了何玉茹的话,瞪了大伙儿一眼,便气咻咻的转身离开。

“妈咪,小若好可怜!”异口同声,两兄弟心有戚戚焉的说道。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何玉茹当然在意若荷的安全,只是,女儿是她自己的,何玉茹了解自己的小丫头有她的坚持相原则,爱她,并不意谓着要把她当成三岁小孩来对待;关住她,并不一定就能保证她安安全全的,等一下这儿捧着,等一下那儿又出了什么状况,说不定反而会害死她。

其实,这会儿她更好奇小丫头嘴里的夏奕淮,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瞧她的小丫头一提到他的表情──眉飞色舞,恨不得让他们亲眼看看,害得她心痒痒的,想立刻目睹他的庐山真面目。

“妈咪万岁!”两兄弟齐呼道,还是他们妈咪比较人道!

“嘘!别吵到你们爹地,赶快去睡觉了。”

“是的,遵命。”
 0   2005-07-18 20:41:5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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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门铃声,何玉茹还以为是收报费的,毕竟只有要钱的人才会把电铃声按得那么急,而且,她的几个好朋友全都是有家庭的人,平日忙着照顾丈夫、孩子,假日见面都要事先电话约好,所以,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她那些用手指头算就算得完的好朋友们,一定是收费员。

打开玄关的门,手上还数着那不需要找零的报费,何玉茹一路只顾盯着钱的来到了铁门边。

“先生……”抬起头来,何玉茹把欲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咙,收报费需要用到四个人吗?“先生,你们是……”

“夫人您好,我们是来找徐若荷小姐的。”有别于平时得理不饶人的尖锐调调,维中笑容可掬的说道。

当!手中的纸钞和铜板顿时挥洒了一地,何玉茹想起昨晚丈夫才警告过,不管是谁来找若荷都得说不在,可是才隔天一早,就有一群人找了上门,这动作也太快了吧!她这个人一向不善于说谎,他们这么措手不及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哪来的心理准备?

“夫人,”只想赶快知道若荷的下落,奕淮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何玉茹那慌乱的反应,“若荷她在不在家?”

不敢正眼盯着他们,何玉茹借着捡钱的掩饰,有些支吾的回道:“小……小若她不在家。”

“那这几天她有没有回来过?”紧张了起来,奕淮马上又追问道。

“回……她没有回来过。”紊乱无章的急着摇头强调,何玉茹心里开始咒骂着她丈夫,徐仲强,你想害我成为千古罪人啊!

没有回来过?奕淮神情更加黯淡了起来,他接着又问道:“那她有没有打电话回家过?”

“没……没有,她……没有打电话回来过。”真是要命!这谎话愈扯愈是难以收口!她暗忖道。

眉头深锁,愁容浮现,奕淮的心思整个冷冻了起来,连一通电话也没有,若荷一定是出事了!

瞥见奕淮那瞬间揪紧的忧心,何玉茹这才正面的望着奕淮猛瞧,器宇轩昂、英气逼人,这家伙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急着想知道若荷的下落?

眼睛看的是奕淮,她的嘴巴问道:“请问你们是……”

“夫人,我们是若荷的朋友。”由奕淮脸上所展现的神情,维中很清楚的知道这时候奕淮整颗心都挂在若荷的身上,心神不宁,他哪里听得见人家说的话,便替他回答了。

“哦!那你们找小若有什么事情?”何玉茹问道,是朋友?到底是怎样的朋友?

“我们是专程来拜访若荷。”抢在维中之前开口,祥云有意的随口反问:“夫人,请问您是……”他在一旁观察了许久,他百分之百肯定,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只是她的用意何在?

“我是小若的母亲。”

“伯母,那您知道她去哪里吗?”别有用心,祥云一步步的试探何玉茹的反应。

“她……”何玉茹迟疑着,她又没有事先想好答案,这该怎么回答?“嗯……她……她去度假。”呼!差一点就说不出来,还好,要不然人家以为她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连女儿在哪里都不知道。

“伯母,若荷什么时候去度假的?”

“她……两个多礼拜前吧!”这简直像是在口试,一问一答,答得何玉茹心惊肉跳的,就怕露出马脚。

“伯母,既然若荷不在,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不过,如果她有打电话回来或她回到家,请您告诉她,夏奕淮来找过她,请她务必跟我们联络。”

“夏……夏奕淮!”听到祥云的交代,何玉茹终于知道这位男人中的男人就是她小丫头嘴里的夏奕淮,怪不得!怪不得她的心丫头会念着他,这么棒的男人,要是她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也是会喜欢的。

“是啊!伯母,请您务必转达。”说着,祥云便推着维中,示意可以走人了。

反应了过来,维中赶紧说道:“伯母,那我们告辞了。”祥云始终没让他有插嘴的余地,想必,他心里又在计划着什么。

挥了一下手,祥云和维中便拉着心思早已不在场的奕淮,连同一直安安静静跟在后头的王应龙一起离去。

终于可以稍作休息,不过,松了一口气之余,何玉茹的情绪开始兴奋了起来,她看见夏奕淮了!她要去告诉她的小丫头,她看到夏奕淮了!



★★★



门一开,何玉茹马上冲口叫道:“小丫头,妈咪看到……哦!我的天啊!”瞪着那像具毫无生命的破娃娃倒在门边木板上的若荷,何玉茹火速的抱起若荷放回床上,“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她连忙探向若荷的额头,天啊!怎么这么烫!“小丫头,你撑着点,妈咪马上找你二哥回来。”转身使冲下楼打电话。

“妈……咪……”若荷什么都不在意,她现在只想见奕淮。

三分钟不到,何玉茹顺手冲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跑上楼来。

“来,先喝杯热牛奶。”扶起若荷,何玉茹小心翼翼的将牛奶往她的嘴里送。

轻轻晃着头,若荷有气无力的说道:“妈咪,你不用管我……”

“傻丫头,妈咪怎么可以不管你呢?你是妈咪的心肝宝贝,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教妈咪怎么办?乖,把牛奶给喝了。”看着若荷慢慢的把牛奶喝进嘴里,何玉茹接着又说道:“瞧你,才一天而已,就瘦得连妈咪抱你都绰绰有余,你到底有没有吃早餐啊!”

若荷无言的苦苦一笑,早餐?她连今天的早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还吃?算了吧!反正她也吃不下。

“你没吃对不对?”看到若荷的表情,何玉茹就猜到她的小丫头根本没吃早餐,“你身子都那么虚弱了,怎么可以不吃呢?我还特别叮咛你大哥,叫他看着你把早餐吃掉,结果你还是没吃,那小子真的是不能交代事情!”如果不是赶着去买鸡、买猪肝回来补若荷的身子,她才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徐立凡那个臭小子去做,回来非得好好的训他一顿。

“妈咪,你别怪大哥。”若荷求情道,想必她大哥有急事出门,把它忘了!也好,躺在木板上一夜,她的心情至少平静了下来,她不怨她爹地,因为她知道他只是想以他的方式保护她。

“都没吃东西,你一定肚子饿了,妈咪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妈咪,不用了,我不饿。”接着,透着哀伤的眼神,若荷转而求道:“妈咪,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不行,妈咪不能让你出去。”握住若荷的手,何玉茹安慰的解释说:“虽然妈咪有钥匙,但是为了你们父女俩,我绝对不能放你出去。爹地有心结,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开,可是你要是擅自离开,这个心结只会愈结愈深,你放心,妈咪会想办法让爹地放你出去。”

“妈咪,你真的会让爹地放我出去?”憔悴的脸庞顿时绽放希望的光芒,若荷急切的想获得她妈咪的再次保证。

“会的!你给妈咪三天的时间,妈咪一定让你离开这间房间,不过,你得答应妈咪把身体养好,要不然,出去之后,你可没体力抓坏人哦!”

“妈咪,我会的。”偎近何玉茹的怀里,若荷激动的承诺道,再三天,她就可以看到奕淮了,到时候,她一定要告诉奕淮自己好爱他、好想他!



★★★



只能抽着烟,两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奕淮现在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敢想,就任着时间随着那一根又一根的烟,燃烧而逝。

“喂!刚刚在那里的时候,你嘴巴送挺能说的,怎么一回来,你倒是一个字也不吭。”维中首先打破一室的沉寂,他还以为祥云他老兄高人一等,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心裹在盘算着什么伟大的计划,结果,坐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他老兄还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要我说什么,人家奕淮都不想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耸耸肩,祥云不痛不痒的说道。

“你笨啊!奕淮哪里是不想说?你没看他那个样子……”维中的下巴朝着站在窗继的奕淮比了比,“魂飞天外,他的魂魄都不在家了,你教他怎么说?”

“唉呀!这不就对了,人家空着躯壳,我就算说得再多,有个屁用啊!”

哇塞!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起话来也变得跟他一样粗鲁?他老兄不是绅士吗?难道……唉呀!他搞懂了!这小子是故意的,是想刺激一下奕淮,让他少爷打开金口。

说他嘴功了得、反击犀利,祥云绝对是他的手下败将,偏偏,在看事情的时候,祥云却又比他考虑得还周到,唉!人总是会有那么些缺陷,这还真的一点都不假!

脑筋一动,维中开始精神抖擞了起来,既然要刺激,那当然就得热闹一点,靠祥云一个人怎么够瞧呢?

“祥云,没屁用有什么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话可说,总比现在这个样子会闷死人来得好吧!”

“维中,会闷死人才好,这样子‘若荷’要是出现了,我们才有充分的证据跟她告状啊!说奕淮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虐待我们两个。”

“你有没有搞错?都闷死了,你还可以告状?”维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着。

“怎么不可以?我可以先留遗言啊!然后再用信封装起来,邮寄到徐家,署名‘徐若荷小姐收’,她就会看到我的冤屈啊!”

好象很怀疑的样子,维中瞅着祥云说道:“你确定若荷可以收得到你寄去的遗书?”原来祥云是认为若荷人在家里!

仿佛维中是在污辱他的智商,祥云义正辞严的说道:“确定!而且,我还百分之百的肯定!”跟维中做二十几年兄弟了,他们能够有默契,来个一搭一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他更希望,奕淮这个跟他们也是二十几年的好兄弟,能体会他们的用心良苦。

慢慢的将视线从窗外移回室内,奕淮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是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但并不表示他没耳朵可以听,不管他们说了什么话,他都不在意,然而,只要可以知道若荷的行踪,那即使只是一个猜测而已,他都愿意听听。

终于等到他所期待的响应,祥云也就毫不迟疑的说出他的结论:“我认为若荷人在徐家。”其实,他可以不必大费周章的绕上那么一大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想法,相信奕淮还是会听得到,只是,人肯定的答案往往教人心存疑惑,他希望奕淮相信他的话,也希望奕淮在接下来的等待里,不是像现在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凭什么?”

“从维中提到若荷开始,徐伯母的反应就不太对劲,先是把手中的钱掉了满地,之后更是不敢正眼看着我们,而且,若真如她说的若荷是去度假的话,女儿没打电话回家,她应该会担心才对;最重要的是,当我提到奕淮的名字,她好象知道这个名字似的,所以,我敢肯定,若荷绝对是在家里。”

当时奕淮心系若荷,听到若荷不在,整个人就恍恍惚惚,他是没注意到这么多的心细节;不过,经祥云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了一件事情,若荷只要违背着心意说话总是支支吾吾,不太敢用正眼看人,而若荷的母亲竟也有相同的习惯,可见她今天说的话也全是假的,只是,她为什么要骗他们呢?

奕淮没说出自己的疑问,维中倒是开口提了出来。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若荷她母亲要欺骗我们?”

“我也想了很久,可是,我还是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相信她一定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要不然,她也不会说谎说得这么紧张。”祥云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就一直等下去吗?”

没有回答维中的问题,祥云看着奕淮问道:“奕淮,你怎么说?”这种事,还是得出当事人自己去决定,他们旁人是无法作主的。

“等!就等若荷自己出现。”奕淮虽不愿意等,但是,他相信若荷给他的承诺──她会乖乖的等他回家,即使她今天没能乖乖的在家里等,但是她一定会想办法回家,他会用思念等待她的出现,相信她一定可以感觉得到他在等她回家。
 0   2005-07-18 20:42:2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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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答应人家的事情,自然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辞,这就是她何玉茹的为人守则;更何况,这对象又是她的小丫头,她这个为人母的,岂能不信守承诺呢?可是,今天都第三天了!从起床到他出门,再从他回家到闭上眼睛睡觉那一刻,她哪一刻不是张着嘴巴,唠叨个不停,只是,她那个死老公,为什么还不点头?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和精神跟徐仲安耗,毕竟她是个闲在家里的家庭主妇,可是,她的心丫头天天在问、天天在催,她真担心,她都还没说服她老公,就被她的小丫头吵得神经衰竭,到时候,她拿什么力气跟她老公长期抗战?唉!早知道她老公这么难应付,她当初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什么给她三天的时间,她保证……唉!

不行,现在可不是叹气的时候,她要再接再厉,努力朝着目标前进。不过,每次都念那些相同的话──你要把小丫头放出来,你如果不把小丫头放出来,小丫头以后就不会理你……听腻了,也是会弹性疲乏的!只是,她该换什么新鲜的玩意呢?唉呀!有了!

窃窃一笑,何玉茹朝着徐仲安靠了过去。

“仲安,你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棒的男人,气势盖人有如‘唐太宗’,深情又如‘唐明皇’,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最教人心动的组合。唉!真是可惜!如果我不是五十岁,而是三十岁而已,我就算倒贴,也要想办法嫁给他。”一脸为时已晚的怨叹,何玉茹又是哀声,又具叹气。

“是啊!是很可惜,不过,你就算三十而已,你也别想嫁给他,因为‘你是我老婆’!”粗声粗气,徐仲安有着一肚子的酸醋,听到她开口,他还以为她又要疲劳轰炸了,结果,竟然是当着他的面说别的男人有多好,好得连她最崇拜的唐太宗和唐明皇都用上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那有什么关系?我可以跟你离婚啊!”仿佛那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何玉茹理直气壮的回道。

“什么?你说什么?”徐仲安怒目以瞪,她竟然说要跟他离婚?!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爹地,妈咪说她要跟你离婚。”怒火还不够旺,再加一点油好了,立凡和立信两兄弟默契十足的再把话给重述一遍,如果他们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妈咪这会儿一定在为若荷努力奋斗,要不然,像她这样子的贤妻良母,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刺激的话:不过,这样子才好,给他们爹地一点苦头吃,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死脑筋。

暴跳如雷,徐仲安恶声恶气的指着他们叫道:“你们两个要是想在客厅混下去,就不准说话!”两个王八蛋!

不说话实在不够瞧,不过,客厅不能待,那就没好戏可以看了,好吧!勉强听他老头子的话吧!立凡和立信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就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仲安,你火气干么那么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依然是耶副轻轻松松的口气,何玉茹一副他太大惊小怪的样子。

“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跟我离婚耶!”徐仲安吼道,从追她到娶她,再到现在,哪一刻他不是用整颗心在爱她,她竟然说出那么伤他的话!

人老了,头脑就不清楚了,这话真的是一点也没不错,她又没说“要”跟他离婚,她只说“可以”跟他离婚,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只有三十岁而已啊!

“仲安,你别生气嘛!如果你看到‘夏奕淮’,你也会有同感的。”何玉茹“好心”的安抚道。

“夏奕淮?”徐仲安顿时恍然大梧,好、真好!这个女人从头到尾竟然都在耍他,他早该想到,没把小丫头给放出来,她是不会死心的。

“对啊!夏奕淮。”突然露出一种半是梦幻半是感伤的眼神,何玉茹轻声的说道:“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终于相信,一个人的气势也可以是一种美,再感受到他寻不着小丫头的时候,所发出来的那股浓而化不开的愁苦,我更是明白,他对小丫头的情深义重;当我终于知道他是夏奕淮的时候,我终于了解小ㄚ头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看向徐仲安,何玉茹接着感性的问道:“仲安,男人爱一个女人,可以爱到为她忧、为她笑,你说,他值不值得她一辈子的付出?”

是吗?夏奕淮值得若荷一辈子的付出?徐仲安暗忖道。

看见丈夫的沉思,何玉茹不觉微微一笑,怒气发过之后,他才会心平气和;而自己总算让他把积压在心里的伤痛给宣泄了出来,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不管他会不会放若荷出来,至少他可以明白,若荷的幸福不是在阁楼的房间,而是在她心里所系的那个男人──夏奕淮。

“我如果放她出去的话,她的生命会有危险的。”徐仲安可以不再气夏奕淮,但是,谁能保护他的小丫头的安全?

“你如果看到她那天毫无生命力的倒在门边,你就会知道,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真正的安全是懂得珍惜自己、懂得保护自己。”

他的小丫头倒在门边?天啊!他一心认为最安全的象牙塔,其实根本是最危险的牢笼?

闭上双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徐仲安沉重的决定道:“好吧!我答应放她出来。”

愣了一下,其它三个人渐由惊讶转为狂喜。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徐仲安坚定的开口道。

“两个条件?”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说,该不会又来了吧!

“第一,等这件案子完成之后,我要小丫头退出警界;第二,她得乖乖的在阁楼待上一个礼拜才能离开。”徐仲安毕竟有他无法放开的结,所以,他也只好开出这样的条件,他爱她,他要他的宝贝女儿是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呼!还好,他不是黄牛!

“我去告诉小丫头。”站起身来,何玉茹便要往楼上冲去。

然而,徐仲安却突然伸手拉住她。

“玉茹,你……有想过要跟我离婚吗?”一脸的笨拙相,徐仲安吶吶的问道。

轻轻一声:“傻瓜!”何玉茹忽然凑近,呢喃的说道:“我爱你!”接着便转身往楼上跑去。

傻傻的痴痴大笑了起来,徐仲安毫无意识的摸着那只何玉茹透着它传达爱意的耳朵,甜甜的情、暖暖的心,绕着他开心的飞舞了起来。

立凡和立信两兄弟完全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啧!这个傻笑的呆子是他们的爹地吗?爱情的魔力真是惊人,他们妈咪只不过是咬一下他的耳朵,他就变得那么蠢,那如果上了……哦!那种热烈的场面,他们还是别想的好,否则,爹地和妈咪在他们的心目中会变得一点形象也没有!



★★★



“少爷,已经很晚了,该进去休息了。”不忍夜里刺骨的寒风吹向奕淮已精疲力竭的身体,王应龙开口说道。自从去过徐家之后,每天晚上,从七点到十点,奕淮总是会守在大门边、林荫大道旁的树下,望着自动门外,等着若荷的出现;但是,痴心等候的结果终究是一场空,他真怕奕淮的身体会吃不消。

为了每天晚上等人,奕淮已经把工作的时间移前到早上五点,晚上十点以后,他不是看书就是工作,少说也得耗到一点,这番折腾垮下来,能休息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可是,他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教人怎么不担心呢?

“阿龙,累了就自己先去休息,你别管我。”

“少爷,你不进去,阿龙也不进去。”

“那……再一下下就好了。”奕淮拗不过他的让步道。

听到那孩子气的请求,王应龙心里不觉一酸,眼眶微微浸湿。

“好,就一下下。”

一会儿之后

“少爷,该进去了。”王应龙再度提醒道。

“哦!”有些不死心的,奕淮一面转身,一面还不忘频频回头。

突然,看到了一丝闪烁的光芒,奕淮回身,冲到了大门边,然而,看着一辆车子呼啸而过,希望再度幻灭,无奈的,又走了回去。

“阿龙,走吧!”

“是的,少爷。”一滴眼泪无声地滑下了脸庞,王应龙心痛的陪着奕淮静静的走回大屋。



★★★



熬过了一个多礼拜,苍白的脸色渐转红润,若荷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能马上将她送到奕淮的身边。

拿了点随身携带的小东西,看了一眼那住了近十天的小阁楼,若荷轻轻推开那已经没有锁链反锁的木门,朝着楼下走去。

似乎知道她今天会离开,这会儿全家都静静的坐在客厅等候。

在徐仲安的面前跪了下来,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若荷却也只能说道:“爹地,谢谢你。”当她爹地同意放她出去之后,每逢子夜时刻,他总会偷偷溜进阁楼,看着假寐的她。她知道,他有千千万万的不放心,但是,她还是要走,她还是得让他挂心;不过,等她见着了奕淮之后,她会想法子赶快把许彩绫诱出来,好让她爹地早早安心。

“这么晚了,你难道不能等明天一早再走吗?”徐仲安挽留道,多留一晚、少留一晚,他的小丫头还是得走,然而,能够多看她一刻,他总觉得比较舒坦,毕竟她这一去……天啊!他不能想太多了,要不然被他这么一想,没事也会出事。

“爹地,我这会儿回夏家刚刚好,不会太晚的。”若荷听小红提过,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奕淮通常十点回家,这个时间,她刚好可以早奕淮一步到家,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自己……要保重。”

“爹地,我会的。”

“任务一完,你得马上回家,爹地要亲自下厨煮猪脚面线给你去去霉气。”徐仲安心想,明明是要她安全无恙的回家,偏偏又要装模作样的扯上猪脚面线,他连厨房里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搞不懂了,他还煮?

大伙儿心知肚明,只是,却也没有人愿意点破,毕竟徐仲安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的沉重。

“爹地,任务一完,我一定会马上回来的。”激动的抱住徐仲安,若荷不断的在心里喊着:“爹地,谢谢你。”

“小丫头,你可别忘了现在说的话哦!”用力的抱着他的宝贝女儿,徐仲安有些哽咽的说道。

“好啦!别再拖了,再拖就真的太晚了。”打住他们父女俩之间的对话,何玉茹伸手拉起若荷。

“小若,大哥送你过去。”一直沉默的立在一旁的立凡开口道。

“大哥,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挥挥手,做了最后的道别,若荷便走了出去。

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若荷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起来。

“小若!”正当犹疑不决,不知该不该走进徐家的大门,若荷却迎面走了出来,林凯是既惊喜却又有一丝的感伤。

“林大哥。”自从在医院醒过来,知道是林凯救了她,若荷就一直想向他说声谢谢,然而,养病的这段期间,她爹地既不准她离开阁楼一步,也不准她见任何的访客,所以她也就一直苦无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而今,能在前去夏家之前见到他,她真的很高兴。

“你……要回夏家?”早在那一刻,他就应该明白他俩今生无缘,只是林凯就是忍不住想关心她、想了解她的近况;透过心谊,辗转由若荷她母亲口中打听到,徐伯父要求若荷的养病期限到今天。

他不敢存着奢望,但是,他心想,明天若荷也许又会回到夏家,今晚,就让他再纵容自己一次,看一眼之后,这一生,他会将她放在心底的深处,没想到今晚她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出徐家大门。

“是啊!林大哥,你怎么知道?”尽管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此时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因此若荷特别要求她爹地他们不要把任务给说了出去,而林凯竟然知道她要去夏家,这着实教她意外。

“听伯母提起过。”

“哦!”她妈咪怎么变得那么大嘴巴!

“小若,让林大哥送你一程,行吗?”本来只想看一眼,现在,林凯却又忍不住想拥有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他知道这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可是,多留点记忆,不也是一种满足吗?痛苦的煎熬是短暂的折磨,记忆的满足却是永远的依恋,所以,他甘愿受这么一次折磨,再让自己退出这一片不属于他的天空。

“这……好吧!”若荷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只是,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她看见林凯眼中写着渴求,让她无法去拒绝他的诚意,唉!自从被爹地关进阁楼之后,她的脑袋瓜似乎变复杂了,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无所事事的窝在那个小天地里,她唯一可以做的事也只是想东想西,要想得大多而不变得复杂,那也是很难!



★★★



“林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能生还的机会实在很小。”一点也没想到林凯为什么会适时的出现在这里救了她一命。若荷心里只是由衷的感谢。

“小若,不要说谢谢,林大哥很高兴能为你做这么一件事,可是,以后只怕没有这样的机会。”无奈的淡然一笑,林凯语重心长的叉说道:“小若,答应林大哥,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保护自己,还有,你要做一个快乐又幸福的女人。”这辈子,他无法为地做这些事情,他只求她能为自己完成这些心愿。

今晚的林凯是若荷所没见过的,他不再有快乐的笑容,有着只是一股深沉的哀愁,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却不知从何问起才好,也许以后有机会见了面再说吧!现在,她只想赶快飞进身后的那幢大宅第,等着奕淮下班回家。

“林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那……我走了。”做了最后一眼的梭巡,林凯无言的说道:“今生无缘,来生但愿能够与你共结此缘。”冲动的在若荷的额上印下深痛的一吻,林凯转身走了开去,结束他执着了九年的痴心等候。

轻触额头上的那一吻,若荷既是惊讶又是不解,愣愣的目送林凯离去,留下一道风尘,这才慢慢的转身向大宅的自动铁门走去。

看到那不知何时已伫立在大门前的奕淮,若荷不由得停下脚来,天啊!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奕淮!”满是心疼、不舍,若荷轻轻的唤着那始终纠结在心里的身影。

多少个夜晚,寒风之中苦苦的等待,时时刻刻的等待里,存着多少重逢的遐想,而今,看着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陪伴下,依依不舍的出现在他的苦盼之中,他心里怎能不气?怎能不想?

“你终于知道出现了吧!”他的气、他的怨,化成了一股狂风暴雨,此时的奕淮已经不是那个冷静而内敛的夏奕淮。

“少爷。”默默站在身后陪着奕淮的王应龙,一听到奕淮那难掩的愤怒,不禁忧心的叫道。

“奕淮。”若荷不懂奕淮为什么是生气而不是欣喜若狂,她以为他会很高兴看到她回来。

冲向前,奕淮毫不怜惜的抓起若荷的手,使劲的拖着若荷往屋里奔去。

在奕淮的怒火之下,若荷只能不知所措的跟着他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奕淮教她好陌生却又好担心,她该怎么平息他的怒气?

看着奕淮像只失控的狮子,王应龙一句话也不敢吭,这会儿插口,只怕是火上加油,而若荷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唉!原本该是一场欢天喜地的相逢,怎奈等到的竟是一场灾难!



★★★



狠狠的将若荷甩上床,奕淮一脸绝望的指责道:“你既然舍不得回来,你又何必回来?你不回来,我还可以欺骗自己你是在乎我的;可是,你却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倾诉,我只不过是你为了完成任务的冒牌情夫,为什么?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为什么要让我连行尸走肉的生活方式都过不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他打开一颗冰封的心,用尽他所有的爱在等待她,可是这竟是一场游戏,货真价实的游戏!

“奕淮,我没有……”若荷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又被他截了话去。

“你还敢说没有!我亲眼看到你跟那个男人情话绵绵,我亲眼看到他吻了你,你还敢跟我说没有?”

“奕淮,他……”

扑上若荷,奕淮疯狂的堵住若荷的嘴,他不要听,他不要听到那男人一点一滴的事情,她是他的,是他夏奕淮一个人的!

怒火化成烈火,烈火转成怒火,噬人的相思狂热的宣泄而出,贪婪、霸道,奕淮灼热的吻遍她的脸、她的颈子,接着,更借着紊乱的双手将她的衣服扯掉,吻向双峰,吻向欲望的深渊。

“奕淮……”欲念的挑起让若荷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嘴里喃喃的念着奕淮的名字,双手笨拙的褪去奕淮的衣服,攀着他的身子,若荷任着自己跟奕淮一起燃烧。

“我爱你……我爱你……”就在这一刻,奕淮狂热的喊出自己的爱,他将她变成他的女人,让她由女孩子变成女人。

暴风雨转成爱之旅,落地窗的强风,呼啸的为着室内的旖旎春光伴着阵阵的爱语,今夜,夜不再寒冷,今夜,风不再刺骨,拥有,让一切执着的等待画上美丽的句点。
 0   2005-07-18 20:42:4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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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寒冬,在多日的阴冷之后,今天,竟露出了久违的朝阳;暖洋洋的冬日,美丽的阳光,穿过了那片清澄的落地窗,洒向床上那对紧紧依偎的人儿。

侧立起身子,奕淮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若荷,经过一夜的需索无度,她真的累坏了。昨晚是他这段日子以来唯一入眠的夜晚,若荷再度沉睡在他的怀里,让他再度寻回那失去的温暖,他感受到久未尝到的安全感,他好满足、好快乐,若荷终于成为他的人,现在,他剩下的缺憾,是他还没拥有她的爱。

已经等了这么多的日子,他愿意再等,等她说她爱他。

顺着若荷纤细的曲线,奕淮轻柔的抚过那一寸又一寸的肌肤,接着,更探向她的肚子,如果这会儿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奕淮,或是一个小若荷,那该多好?他一定会好好爱他们,一定不会让他们拥有跟他一样的成长岁月──一个有父母,却没能得到父母疼爱的日子。

随着脑海里的幻想,奕淮温柔的在她的肚子画了大圈圈……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看向刚刚摸到的那道疤痕,奕淮惊讶的发现那竟是一道刀疤。

“若荷!”扳正若荷的身子,奕淮轻声叫道,他非得搞清楚,她身上怎么会有刀疤──一道相当新的痕痕?

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看着那映入眼帘的面孔──新生的胡碴子、乱七八糟而稍嫌过长的头发,天啊!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狼狈……

一串银铃的笑声,伴着那清晨的沙哑,从若荷的口中泄了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一听到若荷那悦耳的笑声,奕淮的心思马上从那道疤痕移了开去,他喜欢她的笑声,它们就像悠扬柔和的音符安抚他的心、安抚他的人。

一手拨动他的乱发,一手轻触他的胡碴子,若荷笑着说道:“你好象几十天没洗澡的流浪汉,脏兮兮的!”

抓住那两只不听话的小手,奕淮佯装生气的说道:“你竟敢取笑我?”单手握着她的两手,奕淮空出了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胳肢窝,开始搔起痒来。

“奕淮……”扭着身子,若荷咯咯的笑着喊饶,“人家下次不敢了,奕淮……”

她的轻轻摆动再度唤起他的欲望,双手松了开来,眼眸转而深沉,奕淮炽热的凝视着若荷。

当胳肢窝从他的手下获得自由,若荷的笑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望进那双饱合着浓情蜜意与激情的眼睛,若荷的心涨满了千丝万缕的柔情,直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他的那双眼睛不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它们还是一对会说话的灵魂。

伸出纤纤玉手,她深情的画过那两道浓眉,刷过那双眼睛,抚过他那直挺的鼻子,轻柔的揉着那两片充满个性的唇瓣。

奕淮再也无法抑制的吻上她的唇,紧紧的纠缠,深深的探索。

“我爱你……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借口,就是爱你……”随着那灼热而绵密的吻印,奕淮不断的诉说着心里那股有如洪水般的爱意。

在他的唇下,若荷再也禁不起挑逗的呻吟,听着那模糊的萦绕在耳边的爱语,若荷也跟喃喃的响应道:“奕淮……我爱你、我爱你……”

唇,迅速撤离了若荷的身上,奕淮既是惊讶又是狂喜,抓住若荷的肩膀,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张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若荷茫然的反问道:“我说什么?”

天啊!这女人真是会折磨人!

“是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说他孩子气也好,说他没有安全感也行,反正奕淮就是想再听到一次,想再确定那不是一时幻想出来的耳语。

稍稍从激情的世界返回了现实,若荷嗫嚅的说道:“我……我刚刚有说什么吗?”她觉得自己好象太放荡了,可是,奕淮的唇一碰到她,她想矜持也控制不了,脑袋热烘烘的,就想属于他,她哪里记得她有说过什么?

“有啊!三个字啊!”他已经提示得那么明显,她要是敢再说不出来,他以后就要叫她每天念一百遍给他听。

“三个字?”好象满简单的样子,可是,是哪三个字呢?

从若荷那只会傻呼呼对着他笑的表情,奕淮就知道她还是不知道,好吧!再让一步好了。

“对,是三个字,第一个字是‘我’,第三个字是‘你’。”再不知道的话,他……他就叫她什么话都不准说,只能说那三个字。

我?你?若荷恍然大悟的道:“唉呀!我爱你。”

“是‘我爱你’,不是‘唉呀!我爱你。’”嘟着嘴巴,奕淮孩子气的纠正道,然而,才刚纠正完,他又忍不住说道:“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了解的笑容在脸上扩散开来,若荷认真、深情的看着奕淮,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爱──你──”接着,将脸颊轻轻靠在奕淮的胸膛,温柔的说道:“我爱你,我爱你,受你那颗体贴、细腻的心,爱你不苟言笑的刚毅,我爱你……”

紧紧的将她抱住,奕淮激动得无法言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是自己的最爱,因为她懂他的心、她懂他的人,她是上苍给他的最美赏赐。

他突然将若荷抱了起来,走下床去。

“奕淮,你要干么?”

“洗鸳鸯浴啊!”

“鸳鸯浴?”若荷急忙的劝阻道,“奕淮,不要洗好不好?那……好象太过新潮了,而且我们两个又不是夫妻。”

嘴角漾起了微笑,奕淮故作正经,却又难掩笑意的逗道:“奇怪!昨晚我们两个在床上疯狂傲爱的时候,你怎么没说那样子太新潮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是夫妻啊!”

“奕淮!”满脸通红,若荷尴尬的瞪着奕淮。

让若荷的双脚着地,奕淮毫不在意的控着她的鼻子说道:“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太慢了!”说着,便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柔嫩如丝的肌肤,示范道:“你啊!昨晚已经被我全身摸遍了……”该死!迅速将若荷的身子转了过来,奕淮看着她后肩上的刀疤叫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刀疤!”可恶,怎么连这里也有刀疤!

“那……”恶作剧的念头油然升起,若荷脚底抹油的说道:“等我冲完澡,我再告诉你。”咻!冲进了浴室,重重的把门锁上,她才不要洗鸳鸯浴,想也知道,美其名是洗澡,事实上是在浴室做那种……唉呀!羞死人了!

“若荷……”跟着冲了过去,奕淮转着门把叫道:“开门。”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淅沥哗啦的水声。

奕淮忽然灵机一动,唉呀!他真呆,他有钥匙啊!露出得意的笑容,奕淮在心里说道:“若荷,你等着吧!”



★★★



再也受不了客厅那令人窒息的气氛,维中开口说道:“阿龙,你要不要上楼看一下?”从一早开始,当奕淮没准时出现在客厅等着上班,这一天就不对劲了。由王应龙的口中得知若荷昨晚回到夏家,这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当他们又知道发生了一点小问题,然后,奕淮在盛怒之下把若荷给拖上楼,他们可就笑不出来了。

其实,他们大可当作不知道那么一回事,各做各的事,可是像王应龙这么护主的忠仆,主人再凶,他连一个眉头也不皱,今早,他竟然宣称奕淮吃了炸药,这教他们怎么轻松得起来?

“维中少爷,这样子不好吧!”其实,这根本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根本没人有那个胆子。

“那……小红,你去好了,你不是要整理少爷的房间吗?现在都十点了,再不整理就太晚了。”目标转向小红,维中打定主意,非得找个人探探究竟不可。

“维中少爷,我都是下午两点才整理少爷的房间。”

“这……唉呀!时间是可以改的,你现在就去,反正少爷他也不知道啊!”

“少爷是不知道,可是,小姐知道啊!”小红急道,急着想知道战况,就自己上去看啊!干么还叫人家去当替死鬼。

“你……”

“维中,你要是坐不住,就自个儿上去看,别推给别人。”一副优闲的看着报纸,祥云一句话帮大伙儿把矛头转回维中的身上。

如果这会儿发号施令的人是许彩绫,大伙儿可没那么幸运,谁被点名,谁就得乖乖的去做,然而,自从若荷失踪之后,他们的作息时间就全盘大乱,夏家的早餐,因为奕淮的提前上班整个都停摆,除了许彩绫在十点左右由陈妈特别备餐,其它人都是各自解决,因此不过十点,许彩绫是不可能出现在客厅;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他们还会呆坐在这儿干着急,要不然,早已有人在许彩绫的命令下,认命的上楼。

实在很不甘心,可是却又莫可奈何,谁教祥云说得正中要害──是他自己坐不住的,唉!希望落空,继续等吧!

然而,正当维中安分的静下来时,许彩绫却从二楼走了下来。

一眼扫向此时不该出现在家里的维中和祥云,许彩绫不高兴的瞪着王应龙问道:“阿龙,今天是礼拜天吗?”

一听,也知道许彩绫的不悦是对着他们而来,不过,维中和祥云却故意装聋作哑。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奕淮的左右手、好兄弟,她不便欺压,她的冷言冷语早直接冲到他们头上,哪里会客气的绕了个圈子。

“姨夫人,不是。”不多说一句话,王应龙只回答他该回答的。

“那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不去公司?”许彩绫忿忿地道,吃夏家的饭,还敢投机取巧?哼!要不是奕淮,她早就把他们赶出夏家。

“姨夫人,我们在等少爷。”

“奕淮?奕淮人在哪里?”许彩绫问道,都什么时候了,奕淮怎么可能还在家里。

“少爷还在房里。”

“房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房间?”提高嗓门,许彩绫尖锐的叫了起来。

大伙儿既不吭声也不作解释,只是任着许彩绫那双冰冷的眼睛瞪着他们。

大家当她疯子似的不理她,这可让许彩绫更生气了。

指着王应龙,她便苛刻的叫道:“你死人啊!不会上楼叫人啊!是不是想借机偷懒?”

王应龙一点也不以为意,可是,维中却忍不住了。

“阿姨,你……”

反击的话还末出口,却被祥云给挡住了,“阿姨,奕淮这阵子比较累,睡晚了。”为了奕淮、为了干爹,他们还是别跟她起冲突的好。

“是啊!为了一个野女人,像个白痴似的在门口等,他想不累,那才真的是有鬼呢!”看向王应龙,许彩绫接着又讽刺的叫道:“阿龙,除了你和你家少爷像个疯子外,我们大家可是不到九点就上床了,你既然可以很有精神的站在这里,你家少爷当然也可以,去叫你家少爷起床!”

“是的,姨夫人。”转身正想上楼找人,王应龙就看见奕淮和若荷亲昵的手牵着手,从楼上走了下来。

奕淮和若荷的现身,除了许彩绫外,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松了一口气,再接着是绽放出快乐的笑容,瞧他们那副恩爱的样子,想必是雨过天晴了。

“你……”瞪着若荷,许彩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没让她死成,她竟然还有胆子回到夏家!

“阿姨,早,好久不见了。”轻松的打着招呼,若荷一副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的样子。

“阿姨,我只不过跟若荷睡晚了,你干么生那么大的气。”知道她是凶手,奕淮心里真的很难过,然而,一想到若不是昨晚送若荷回夏家的那名男子救了若荷一命,若荷早已命丧在她的刀下,他心里却又有说不出的想。他很想帮她,但是,她连杀了两条人命,现在又不愿意放过若荷,法律又岂能不制裁她呢?一切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只希望最终她会知道悔改,那样她才会过得快乐一点。

“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把你的工作,把你的责任摆在一旁,竟然还敢说我干么生那么大的气?你实在是太不象话了!”许彩绫斥实道。

以前,奕淮就算跟她意见不合,他顶多也不过一、两句话就算了;然而,现在他却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吵,不行,再这样子下去,这个女人一定会接掌整个夏家,到时候,她不只是女主人做不成,只怕这个女人还会想尽办法把她赶出夏家,她要这个女人的命,这一次,她要这个女人死!

“阿姨,我要去公司,没空跟你说那么多。”对着王应龙,奕淮又说道:“阿龙,你去把车开过来。”

“是的,少爷。”

“维中、祥云,走吧!”

“是的。”维中和祥云不自觉地放缓了脸部线条,太棒了,终于摆脱那个可怕的女人!

瞪着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许彩绫只能站在那里生气,却一句话也叫不出口,这些人根本不把她这个夏家女主人放在眼里,不,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奕淮已经没救了,他连上班都带着那个女人,她如果不赶快采取行动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对,她得好好计划,而且……她要马上去计划!

想着,她整个人立刻仓皇的冲向房里,留下小红和陈妈他们不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奇怪!怎么姨夫人不吃早餐就跑掉了?



★★★



吞下那令人反胃的恶心感,维中小心翼冀的对着若荷求证道:“你是说那个每天跟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阿姨……就是杀人凶手!”说完,维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对啊!”本来若荷并不打算让维中和祥云知道这件事情,毕竟知道太多,反而教他们两个无法自然地面对许彩绫,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希望打草惊蛇,要不然功亏一贷,事情可是更难办了;然而,奕淮认为集思广益,听听维中和祥云的看法,也许可以主动将许彩绫引到他们设下的圈套,而不是毫无把握的等着许彩绫采取杀人行动,更何况他们两个早知道她的身分,把事情说出来也无妨。

“那你有什么计划?”看着若荷,祥云问道,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但是,他却替她感到可怜!

基本上,他们都是寄人篱下,只是,夏政源是真心的把他和维中视为自己的孩子,奕淮更是待他们有如亲手足,而靖淮和尹淮,虽然绝少回到夏家,却也敬重他们如亲哥哥;而许彩绫,为了自己的不快乐,不仅不知感谢夏政源的收留,甚至爬到夏政源的头上,夏家唯一让她看在眼里的,大概也只有奕淮一个人。不管她的杀人动机何在,那些不快乐的阴影,终究导引着她的行为。

“现在是没什么计划,不过,奕淮希望我们能设下一个陷阱,诱她上勾。”

一脸的沉重,奕淮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从若荷连续两天收到恐吓信,再加上第三天就遭到杀伤,可以猜得到阿姨一旦展开行动,绝对不会让对方有思考的时间。当然,从阿姨平时的处事风格,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个非常急躁的人,若荷再回到夏家,阿姨一定会感到惊慌,同时,一定也希望尽快把若荷除掉,只不过碍于上次的失败,她这次会做得更谨慎。所以我们不能等她做好了准备,再一步、一步往她的计划走,我们要先采取行动,让她等不及的往里面跳。”

“可是,像阿姨那种疑神疑鬼,就怕遭人家算计的女人,她会那么容易上当吗?”维中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肚量小,心眼儿又小,想设计她,谈何容易?

“会,她一定会上当。”相当肯定,奕淮毫不迟疑的回道。

“为什么?”维中还是很怀疑,可能吗?怎么看她,他都看不出她会受骗上当。

淡然一笑,奕淮轻轻的道:“狗急就会跳墙,再怎么疑神疑鬼、再怎么小心谨慎,人一急,往往就忽略了小细节,再明显的陷阱她都看不出那是陷阱。”

“我赞成奕淮的说法。”接着奕淮,祥云深表同意的说道,“而且,她不知道若荷是个警察,更不知道警方已经查出凶手的身分,她就算心里有所怀疑,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也会把怀疑暂摆一旁。”

“那……我们该怎么做?”

“想啊!”白了维中一眼,其它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维中不好意思的暗忖道,说他精明,谁会相信?因为他实在愈来愈像个大笨蛋,说话的调调不像他,反应的速度也迟钝,天啊!人家奕淮是谈恋爱所以自然会变,他呢?恋爱没谈,却变得一塌糊涂,唉!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怪奕淮,没事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害得他这一天到晚跟在一旁的人都受到波及。惨啊!



★★★



再度找回那习惯的睡前动作,不过,对着静谧的夜空,今晚他们却许下了相同的愿望,但愿明天的计划顺利进行,不要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牵着若荷的手,奕淮带着若荷返回温暖的卧房,关上那片落地窗,奕淮抱起若荷坐到床上。

“若荷,”握住若荷的双手,奕淮怀着不安的心情,仔细的吩咐道:“答应我,你明天一定得非常、非常的小心,不要太靠近悬崖边,不要让她有机会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不要刺激她,慢慢的诱她把杀人的动机给泄漏出来,还有……”

捂住奕淮的嘴,若荷好笑又好气的说道:“我保证我会非常、非常的小心,可是我如果不刺激她,怎么让她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奕淮,你放心,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察。”

是啊!她是受过训练的警察,不过,警察也有分很多种吧!就像人一样,有天才、有白痴、有聪明,也有笨蛋,基本上,他就不认为他的若荷会是一个聪明的警察。

“我知道你是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察,不过,阿姨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除了手边没枪之外,柔道、武术、击剑、骑马,她样样精通,比起你这个警察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既不能说他的若荷有点呆,奕淮也只能拐个弯说他阿姨有多厉害,没办法,爱一个人就是要在不教她伤心的情况下,让她知道现实是残酷的。

“真的吗?”若荷说道,听起来好象很不好应付的样子。

“当然,我们夏家每一个人都是受过训练的。”将若荷圈进自己的怀里,奕淮深情款款的说道:“若荷,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受到伤害,就等于我受到伤害,你受到折磨,就等于我受到折磨,我不要你发生任何的意外;更何况,这会儿你的肚子里也许有了小宝宝,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宝贝,你怎么可以不好好的保护自己呢?”也许他是操心过头,可是,一次的经历就让他毕生难忘,现在的他,可是禁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他实在不喜欢他们提出来的方法,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而且,阿姨的目标是若荷,不拿若荷当诱饵,鱼儿又怎能上勾?唉!反正他们三票对他一票,他不同意也不行。

小宝宝!手轻轻的按在肚子上面,若荷似乎感觉到里面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跳动。

“奕淮,你要替我们的小宝宝取什么名字?”兴奋的转身看着奕淮,若荷追问道。

取什么名字?天啊!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她却只听到“小宝宝”三个字,真是伤脑筋!

一脸的无奈,不过,奕淮还是捺着性子说道:“女的就叫‘小若荷’,男的就叫‘小奕淮’。”

“夏小若荷、夏小奕淮……不好,不好,奕淮,这名字太长了。”

天啊!他是在逗她,她竟然还当真?唉!叹了口气,摇摇头,奕淮干脆用吻堵上她的嘴,什么都别说了,相信在他、维中、祥云、阿龙,以及洪队长的支持下,若荷会平安无事的。

激情的夜再度燃烧的上演,爱人的耳语,再度化成快乐的乐章。
 0   2005-07-18 20:43:2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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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荷,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夹了一个荷包蛋放在若荷的碗里,奕淮细心的呵护着。

将荷包蛋转夹到奕淮的碗里,若荷撒娇得说道:“奕淮,人家已经吃很多了嘛!”

“还不够多,我喜欢我的女人吃胖一点。”将荷包蛋又夹回若荷的碗里,奕淮像是不经意似的说道:“我今天要去高雄一趟,没法子把你带在身边盯着你吃饭,这会儿,你就给我乖乖的听话,要不然今天一整天,我都让小红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让你没办法一个人自由行动,”

“奕淮,人家想跟你一起去高雄。”

“不行,今天我得跟高雄分公司的各部门经理开会,带着你,我没法子做事。”

“可是人家一个人待在家里好无聊嘛!”若荷柔若无骨的偎向他。

“你可以在这附近四处逛逛啊!”

仿佛突然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若荷开心的叫道:“唉呀!我记得小红跟我提过后山有个小悬崖,由悬崖边望远方看去,是台北市的街景,我可以去那边看看,顺便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不行!我不准你去那里,万一要是不小心跌下悬崖,那可是会出人命的。”一脸的不高兴,奕淮口气强硬的说道。

“不会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不会那么不小心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奕淮……”若荷不死心的再道。

“喂!你们两个说够了没?”用力的将碗筷往桌上一放,许彩绫扯开嗓门叫道:“这里是吃饭的饭厅,不是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地方。请你们两个搞清楚!”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回来,大伙儿又得在六点半进饭厅吃早点,而又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得忍受这种不得安宁的早餐,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阿姨,我只不过是跟若荷交代一、两句话,你又何必这么生气。”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奕淮故意再对着身旁的若荷叮咛道:“记住!不准跑到后出的悬崖。”在若荷的脸颊上亲昵的印下一吻,奕淮最后说道:“我走了,拜拜。”

朝着奕淮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若荷低声说道:“反正你又看不到我在做什么。”

若荷的声音虽然很轻,不过,坐在对面的许彩绫却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她心里有一个全新的计划形成。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奕淮南下高雄出差,而这个女人身边没人盯梢的情况下,她可以一劳永逸的把这个女人给解决掉。

从悬崖失足坠落山下。这种死法虽然便宜了这个女人,不过,她却不用大费周章的安排、计划,倒是省事多了,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打几通电话,凡事谨慎一点,准没错的!



★★★



守了快一个早上,十点左右,许彩绫终于由阳台看到若荷溜出后门,往后山走去。

拿起电话,许彩绫迅速的拨下电话号码。

“喂!我找夏总经理……到高雄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好,我知道了……不用了,我明天再打。”

“喂,我找夏总经理……我是他朋友……不用了,我晚一点再打。”

总公司说奕淮去高雄,分公司说他正在开会,看来,应该是错不了的!

拿出那把每天都会磨上一次的利刃,许彩绫轻轻的将它包里起来,绑在自己的袖子里,接着,拿出她的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戴上,最后走向阳台,顺着大屋边缘的圆柱滑了下来。

她房间的位置带给她太大的便利,再加上她喜欢锁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即使她溜到外面逍遥,也没有人会发现她不见了;什么时候,哪个人应该在哪里,她都一清二楚,可是,他们却永远掌握不到她的行踪……



★★★



说它是个“小”悬崖,其实是略嫌含蓄了点,除了崖缘的宽幅不大,崖深却是足以教人粉身碎骨,这也难怪昨晚奕淮要交代她不要太靠近崖边,因为只要不小心滑那么一下,就一命呜呼了,不过,她已经让自己离它二十多步的距离,她还是觉得好危险哦!

明明知道杀人凶手就在身后,偏偏又不能回首,这种滋味还真的是不好受!不过,说也奇怪,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他们算错了?

心里正在奇怪,一种不安的战栗感突然攫住了若荷的整个知觉,然而,不知道是她的反应慢半拍,还是许彩绫的身手太敏捷了,反正她一转身,许彩绫的刀子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阿姨,你要干么?”虽然脸上的惊慌,还有脑里的不安是装出来的,可是看着许彩绫那张阴冷的表情,以及那紧紧倚着她脖子的利刃,若荷还是笑不出来。

冷冷的一笑,许彩绫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拿着刀抵在你的脖子上,你认为我想干么?”既然让她死得那么便宜,如果不好好的折磨她,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阿姨,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刀子稍稍的往肩上的肌肤压了下去,许彩绫满意的看着若荷脸上的害怕。

轻轻的摇着头,若荷谨慎的往着他们的目标开口问道:“阿姨,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干么要杀我?”

“你与我无怨无仇!”放开嗓门哈哈大笑,突然又收起了笑声,许彩绫恨恨的说道:“你是与我无怨无仇,可是我恨你,我对你有满肚子的想、有满肚子的仇。”

“阿姨,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恨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若荷在心中暗暗答着,当然需要,要不然怎么知道她的行凶动机何在?

“是啊!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说真的,这会儿她已经全身在冒冷汗了,她不怕脖子边的那把刀子,但是,许彩绫那几近疯狂的不稳定,实在教人不安,如果不是见过许彩绫平日高高在上的贵夫人模样,她真的会当许彩绫是个疯子。

“你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一心只想让若荷在恐惧的边缘挣扎,许彩绫毫不保留的说道:“如果你不要勾搭上奕淮,你不要住进夏家,你不要试着改变‘园心山庄’,你不要妄想当上‘夏家的女主人’,我不会想杀你的;可是,你太不听话了,我告诉你,夏家的女主人是我,永远是我,没有人可以把它从我的手中抢走!”

“阿姨,我没有要跟你抢,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当夏家的女主人。”

啪!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许彩绫的五指印深深的烙在若荷的脸上。

“你这个贱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想说谎!你以为我是白痴,那么好骗?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你别想骗我求我放你,我告诉你,从你踏进夏家,我就看出你的阴谋。”

真是倒霉,平白无故就挨了一巴掌,旱知道她就乖乖听奕淮的话,别刺激许彩绫。

“阿姨,我真的不想当什么夏家的女主人。”带着诚意,若荷小心翼翼的说道,一巴掌去了一边脸,如果再来一巴掌,那可是去了整张脸;遮住一边脸,她还可以看到人,遮住整张脸,她不就成了瞎子,所以她说话还是小心点,要不然许彩绫再一个巴掌下来,她不想锁在房里养病也不行。

扯开嗓门,许彩绫疯狂的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贱女人,哪个敢说地想当夏家的女主人?呸!”许彩绫朝着若荷的脸上喷了一嘴的口水,充满恨意的说道:“你们只不过是情妇而已,凭什么想当夏家的女主人?我告诉你,我可不像我姊姊那么笨,笨得被那个臭男人活活气死,然后拱手把女主人的位子让给他的情妇;不过,老天是长眼睛的,抢了人家的老公,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一个一个气死,让我替我姊姊守住夏家女主人的位子。”

天啊!好恶心哦!她几乎可以闻到那些口水的味道!不过,这会儿不是恶心的时候,她还有工作要做呢!

“你杀了夏靖淮和夏尹淮的情妇,就是为了阻止她们当上夏家的女主人?”若荷露出一脸惊骇的模样。

“那两个贱女人死了应该!我叫她们离开夏家的男人,她们竟然当着我的面,耀武扬威的说她们是未来夏家的女主人,我不会让她们称心如意的,死了应该!”

她就为了这么一句话连杀了两个人?!甚至连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只因为她认定自己有这样的野心,她就想杀了自己?!她不只是疯狂而已,根本还有幻想症!若荷暗自下了个结论。

仿佛记起了自己的目的,许彩绫盯着若莉,诡异的笑道:“走吧!你的死期到了。”

“阿姨……你别冲动。”

“走啊!”用力推了推若荷的手,许彩绫不耐烦的叫道。

“阿姨,你要我走去哪里?”若荷一方面应道,一方面在心里想着,奕淮,可以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赶快出来救我!

“我要你从悬崖继跳下去。”刀子用力的往她的肩上压,许彩绫催得更急了,“走啊!快一点,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边耗!”

正当若荷被许彩绫逼着一步、一步的往崖边靠,此时,奕淮已经来到她们两个身后约有十步远的地方。

“阿姨!”

奕淮的叫声让许彩绫惊讶的停下脚来,接着,押着若荷转过身来。

“阿姨,你别冲动,把刀子放下来。”从若荷身上的窃听器,他们已经一清二楚的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他实在不敢相信,阿姨竟然就为了保住“夏家女主人”的位子,起了杀人动机。

“你不是在高雄吗?”许彩绫问道。不,她已经掌握到奕淮的行踪,这个时候奕淮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我没去高雄。”事到如今,奕淮也不需要再隐瞒了。

“你……”恍然大梧,许彩绫发狂的叫道:“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你们想陷害我、想逼我、想把我赶出夏家对不对?”

“阿姨,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没有人想要把你赶出夏家,是你自己想要把别人赶出夏家。”

“不,不是的!我对他这么好,为他家做牛做马,为他做个好妻子、好媳妇,结果,他竟然为了一个酒家女把我赶出来。奕淮,不是的,她们全都在算计我……”

“阿姨,你醒醒吧!”痛心的打断已经失去控制的许彩绫,奕淮沉重的说道,“没有人想算计你,一个女人的不对并不表示所有的女人都不对,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恨遮住你心里的爱呢?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恨,挡住别人对你的爱?阿姨,这世界有的不只是恨,它还有更多更多的爱。”

“不,你们都在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慢慢的拖着若荷往悬崖边退去,许彩绫拚命的摇着头。

看着若荷跟着许彩绫愈来愈逼近崖际,奕淮急着叫道:“阿姨,小心!后面是悬崖。”

突然又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许彩绫像是一个已经精神错乱的疯子。

“要死大家一起死,死光光最好,全部都死光光……”

眼看许彩绫已经完全不能沟通,奕淮轻轻的,小心谨慎的靠近她们,对着若荷发出无声的唇语:“若荷,把手伸过来,我会拉住你。”

从她们缓缓的朝着后退的脚步来算,若荷清楚的知道,再没几步就会跌落山崖,如果她不想跟着许彩绫一起粉身碎骨的话,她必须擦身划过脖子上的刀子,赶在坠入悬崖的前一刻抓住奕淮的手;而从脖子上那开始传来的阵阵疼痛,她确定许彩绫已经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将刀子陷进她的脖子里,既然脖子都流血了,流多或流少,其实也没差多少,好吧!既然如此,她就忍着点吧!

“若荷!”看着许彩绫已经不稳的往下滑落的脚,奕淮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道,然而,也正在那一刻,若荷伸出自己的手,毫不迟疑的横过刀刃,握住奕淮的手。

拉着若荷往怀里一靠,奕淮带着若荷往后倒坐在地上,在同一瞬间,许彩绫也坠下崖去,结束了她所有的恨,所犯下的罪。



★★★



坐在大屋前的台阶上,若荷脖子里着纱布,紧紧的窝在奕淮的怀里。

“奕淮,别难过了。”虽然奕淮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心里的痛,再怎么罪大恶极、再怎么十恶不赦,许彩绫毕竟是他母亲唯一的妹妹,也许他们从来不关心彼此,但是,那份亲情毕竟是割舍不掉的连系!

“也许,如果我能多注意她一点,今天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望着远方,奕淮径自说道。

捧住奕淮的脸,若荷温柔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也许’,对一个活着的人来说是一种没有意义的包袱!奕淮,就算你真的注意到她,真的付出所有的爱,她如果看不见,她还是会这样子结束她的一生。她的失败不是你的错误,而是你的警惕,打开你的心用爱来生活,那是你该为自己做的,也是你应该为那些爱你的人做的。”吻着奕淮的眉、眼、鼻子,接着是唇,若荷深情的说道:“我爱你。”

双手细腻的抚着若荷脸上的每一处,奕淮感动的回道:“我爱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爱你,直到天长地久。”吻上若荷的唇,奕淮在心里发誓,他会用爱来填满他和若荷的一生。
 0   2005-07-18 20:43:4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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