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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贝勒
网友【dreamer】 2005-07-18 20:56:1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3    1
女扮男装上酒楼寻她亲亲胤祺哥哥,

可人没寻着,却……

目睹一个不知羞的男人裸身在她面前晃荡,

回家后,想尽办法将他忘掉却无法如愿,

而亲亲胤祺哥哥不帮她排除烦恼就算了,

还火上加油的要弃她前往江南,

这怎么可以,江南可是美女如云耶,

她得想法子跟去不可,

可……才一眨眼工夫,事情却全走了样,

她不但误上了那不知羞男人的“贼船”,

为了吃穿,她还得当他的ㄚ鬟服侍他,

啊!

她这皇上最宠爱的九格格是不是太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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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节

“哎呀!疼死我了!”一双眼睛贼头贼脑的转啊转,珞晴一边满心不甘的刺着绣,一边像是在配乐似的拉着嗓门鬼叫,偶尔还不忘分个神偷偷瞄着她的贴身丫环月香,这个死没良心的小东西,她的手都被针扎到见血了,她竟然还可以视若无睹的任她自我残害!

一点儿小事也可以把它闹得好像天快要塌下来,这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九格格——珞晴格格,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老是在算计,教云芳斋的丫环个个提心吊胆,就不知道这个刁钻古怪的格格又想耍什么花招。

见不到半个人对她的哀号表示关切,珞晴更卖力的演出,“完了!我流血了,我就快要死了!”

“月香!”另一名丫环珠儿终于看不下去,拉了一下月香的衣袖,“格格都流血了,你就帮个忙,不要再勉强格格了!”

“不行,宜妃娘娘有旨,格格今天非自个儿绣出一朵荷花不可。”月香非常坚定的说,言下之意,就是她今天绝对不会帮忙。

好狠心的丫环,竟然见死不救!珞晴好凄惨的瞪着月香,跟着她也好多年了,这丫头还会不知道她对针线活一向没辙吗?竟然如此欺压她!

珠儿还是不放弃的继续游说月香,“宜妃娘娘若是看到格格绣的荷花,一定会很生气,格格又要挨骂了,你忍心吗?”

格格绣的荷花确实教人不敢恭维,说不定连格格自个儿都不知道她在绣什么,不过虽是如此,月香可不敢心软,宜妃娘娘要格格绣荷花,无非是想改掉格格浮浮躁躁的性子,她如果暗中帮忙,岂不是坏了宜妃娘娘的一片苦心?

“珠儿,若是宜妃娘娘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吗?”

闻言,珠儿只好安分的闭上嘴巴。

不死心的再加把劲,珞晴把眼泪都搬出来,“呜!阎罗王就要来抓我了,真是天妒红颜!”

月香啼笑皆非的摇摇头,格格夸大其词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竿,不过是针儿一样大的伤口,说得好像血流成河,唉!

“格格,你就放过奴婢吧!宜妃娘娘有旨,奴婢若是敢暗中帮忙格格,一百个大板伺候,奴婢不敢抗旨。”

好哀怨的嘟起了嘴巴,珞晴没唠叨几句总觉得不甘心,“额娘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教人家绣什么荷花嘛?荷花就是要长在池子里才漂亮,这白布上的荷花一点生气也没有,绣它有啥意义?”

“格格若是肯用点心,白布上的荷花也有它的美。”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奴婢不敢!”

珞晴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子。

“格格,时候不早了,你再不专心点,这朵荷花今天是绣不成了。”不过是一朵荷花,却可以绣上大半天,这等本事也只有九格格才有。

懊恼地瞪着那朵连一个花瓣都还没绣成的荷花,半晌,珞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把手上的针线活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我不绣了!”

“格格,你怎么不绣了?”

“没把这朵荷花绣完得挨骂,绣得不好也得挨骂,反正我都得挨骂,我干啥那么费事?”珞晴说得好理直气壮,她自个儿能绣出什么玩意儿,她最清楚了,保证额娘看了一定是头痛眼痛,她又何苦为难额娘的眼睛?

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月香还真是哑口无言。

“我要去找胤祺哥哥。”说着,珞晴转身往外头走去。

“格格,不可以……”

“谁也不准拦我,要跟就自个儿跟上来。”

“格格!”力不从心的叹了声气,月香还是乖乖的拾起脚步追了过去,这是格格的优点,很有自知之明,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格格从来不肯勉强自己,也难怪她老是学不好,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



“醉红楼”,京城最大的妓院,最富盛名的销魂窝,传闻这儿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能歌善舞,伺候男人的功夫更是一等一的好,教男人一沾上,恨不得这儿就是自己的家,可以长此流连不必离去。

“格格!”月香不安的拉了一下珞晴的衣袖,早知道格格是要来这儿,她说什么也要阻止。

唉!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原本她是跟着格格上景阳宫找三阿哥,却只来得及见到三阿哥上了马车出门去,格格好奇的一问,得知三阿哥是上“醉红楼”来,就立刻抓着她折回云芳斋换装,立刻追了出来,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她还没弄明白格格想干啥,就发现“醉红楼”的招牌近在眼前。

“公子!”瞪着月香,珞晴懊恼的提醒道:“看清楚,我现在是男儿身!”

“公子,这儿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不理会月香,珞晴一脸兴致勃勃的道:“久闻其名,却没机会一睹它的风采,今个儿我非把它瞧个仔细不可!”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月香心惊胆跳的道:“公子,你不会真的要进去吧!”

“既然来了,不进去岂不是太可惜了吗?”她好奇死了,为什么胤祺哥哥老爱往这儿跑,这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公子,这儿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你不怕那些姑娘把你……”月香头痛的直蹙眉头,格格真当自己是男人吗?

“你放心,我只是进去找人,顺便逛逛看看,不会让她们有机会侵犯我。”她的防护措施可是做得滴水不漏,她们想攻击她,可没那么容易!

“公子,若是让宜妃娘娘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她一定会……”

“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那你不说我不说,天不说地不说,额娘怎会知道呢?”

“这……”她当然不敢说,说了宜妃娘娘怪罪下来,她可承担不起,格格更不可能说出去,说了以后就不能来去自如,可是,她还是很不安!

“哎呀!你别再啰嗦个不停,你先去茶楼等我,我一找到胤祺哥哥,马上回茶楼跟你会合。”

这个主意一点也不好,月香连忙摇着头,“公子,还是让我陪你进去。”

“不要,你在一旁只会碍手碍脚。”推了月香一把,珞晴催着道:“去去去,别再担搁本公子的时间!”

“公子……”

挥了挥手,珞晴潇洒的拿起塞在腰带的扇子,翩然的走进“醉红楼”。



☆☆☆



“哎唷!”一看到全身散发着尊贵的珞晴,老鸨仿佛见到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的趋上前去,“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李嬷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俊俏的公子,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醉红楼’吧!”

“李嬷嬷真是好眼力,本公子是第一次来‘醉红楼’。”一对贼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往四下转了一圈,珞晴冷不防的抖了一下,老天爷,这儿的姑娘怎么都像豺狼一样,好像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真教人毛骨悚然!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把李嬷嬷拉到一旁,珞晴笑盈盈的道:“李嬷嬷,实在对不住,公子我今个儿是奉旨来找三阿哥,还请李嬷嬷帮个忙,让本公子传个圣旨。”

原本以为来了个金主,结果是来坏事的,李嬷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可又不好明白的赶人,这公子说不定大有来头,得罪了可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笨啊!

“这……公子,你真爱说笑,三阿哥怎可能上我们这儿?”

立刻掏出一锭黄橙橙的金元宝,珞晴飞快的塞进李嬷嬷的手里,“李嬷嬷,您只要帮我指个路,我自个儿进去找,绝不为难您,您意下如何?”

那么大的一个金元宝,李嬷嬷看得两眼发亮,直点着头,这么便宜的差事不赚白不赚,不过有件事可要说清楚。

“公子,这件事跟李嬷嬷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

“那还用说,是我自个儿偷溜进去,当然跟李嬷嬷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想赚她的银两,又想撇清关系,这个老女人也太会算计了吧!

“那公子请自便,李嬷嬷我就当做没瞧见。”说着,李嬷嬷转身就想走人。

“等一下,您还没告诉我怎么走啊!”

“进了后院,你穿过九曲桥,然后左转走到底,接着再右转走到底,你就可以看见一座楼阁。”话落,李嬷嬷立刻走开身招呼其他的客人。

进了后院,然后左转再右转,珞晴牢牢的把话记着,可是一进到后院,那诗情画意的一景一物,一山一水,把她的魂都勾走了,这儿虽然没有御花园大,却如梦似幻的好像仙境,走着走着,她哪里还记得自己转了几个弯,不过糊里糊涂的,她还是找到了一座楼阁。

“总算让我逮着了吧!”推开大门,珞晴像个恶作剧的小顽童,蹑手蹑脚的踏上楼梯。

隔着一道以花鸟为景的屏风,珞晴清楚的听见屏风那一边传来女人娇吟饥渴的声音。

“啊……啊……爷……快一点,人家等不及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珞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绕过屏风。

一名只着肚兜的女子坐在一个男子的身上,那男子虽然还穿着衣服,却衣衫大开,女子的双手正握着男人的……

怔了一下,珞晴随即惊吓的放声尖叫,“啊!”

还来不及飞上云端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刹那间情欲的渴望尽散,坐在炕上的男子懊恼的推开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走了下来。

登时回过神来,珞晴自作聪明的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好啊!原来你都在这儿……你……你是谁?”老天爷,哪儿出了差错?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胤祺哥哥,虽然他跟胤祺哥哥长得一样俊美无比。

“你以为我是谁?”被破坏的瑾临兴致是没有了,可是一种不知名的笑意却溢满了胸怀,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饶富兴味的直勾着珞晴,没见过粉味这么重的男子,一张瓜子脸精雕细琢、白晰粉嫩,活像个姑娘家。

话正要出口,却瞧见瑾临袒露的胸膛,珞晴顿时心神一乱,一颗心跳得好快好快,仿佛就要迸出胸口似的。

“我跟你不一样吗?”瑾临好笑的看着珞晴的反应,这个小子好像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一样,真是可爱极了!

羞红着脸清醒过来,珞晴连忙转身准备落跑,却让瑾临给挡了下来。

“你……你想干啥?”好似瑾临是个意图轻薄劫色的登徒子,珞晴慌乱的往后一退。

刹那间失了神,瑾临怔怔的看着珞晴又羞又慌的模样,不过很快的,他清醒的回过神,若无其事的说:“是你坏了我的事,这话该是我来问你吧!”

他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小伙子……不不不,是这个家伙太奇怪了,好像他会把“他”吃了,他才会一时犯糊涂,把“他”当成了女娃儿!

“我……你这个人真没礼貌,衣不蔽体,你不觉得难为情吗?”珞晴不自在的撇开头。

不以为意,瑾临依旧优雅从容的笑道:“你真像个女娃儿。”

“你……你是瞎了眼是不是?什么女娃儿,胡说八道!”为了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珞晴只好硬着头皮回头迎接瑾临取笑的目光,可是这一看,她实在后悔极了,那双眼睛好像要把她融化一样,她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何必这么紧张?我又没说你是女娃儿。”

“我……无聊,我懒得跟你说了!”绕过瑾临,珞晴准备落跑。

瑾临却抢先一步把她拉住,“干啥走得那么急?你可还没把事情交代清楚。”

瞪着那只抓住她手肘的大手,珞晴莫名的一慌,整个人好像被烫着似的,鲁莽的甩开瑾临。

眉一挑,瑾临好笑的瞅着珞晴,这小子怎么跟个女娃儿一样,别别扭扭!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珞晴心慌意乱的道:“你又不是胤祺哥哥,我要跟你交代什么?”

三阿哥?眼神一沉,瑾临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珞晴,这个小子究竟是谁?竟敢堂而皇之的上这儿找三阿哥?

这时,早就着好装,却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红玉姑娘忍不住趋上前勾住瑾临的手臂,像是在宣示她的所有权,她撒娇的说:“爷,您就放了这位小公子,别再为难他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珞晴恼怒的鼓着腮帮子。

“红玉,你瞧瞧他的态度,毫无愧疚之心,这教我怎么不追究?”

“爷儿宰相肚里好撑船,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深深的看了珞晴一眼,瑾临一副慷慨的道:“好吧!看在红玉的份上,这事就算了,不过若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饶了你!”

调皮的朝瑾临吐了吐舌头,珞晴飞也似的逃之夭夭。

珞晴走了,瑾临的思绪却还是情不自禁的绕着她打转。

“爷,千万别让那个小公子坏了我们的兴。”勾住他的脖子,红玉柔弱无骨的瘫在瑾临的胸膛,唇舌挑逗的舔弄他裸露的肌肤。

搂着红玉回到炕上,瑾临继续先前被打断的好事,可是恍惚之间,红玉的脸竟变成刚刚那张粉雕细琢的俏脸庞,一道不知名的身影悄悄进占他的心房。



☆☆☆



她一直以为胤祺哥哥是世界上最俊美的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跟他并驾齐驱!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
 0   2005-07-18 20:57: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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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像一阵狂风,珞晴一路冲进景阳宫,“胤祺哥哥!胤祺哥哥!”

“奴才给九格格请安……”

“免了免了,全都起来!”朝那些跪了一地的侍卫和太监挥了挥手,珞晴急步的跨进大厅,“胤祺哥哥,我听说……”

“你已经不小了,不要老是大呼小叫,一点规矩也没有。”瞄了一眼珞晴,胤祺又把目光放回手上的书。

完全不把胤祺的训话放进耳朵,珞晴兴冲冲的追着问:“胤祺哥哥,我听说皇阿玛要派你前去江南巡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听谁说的?”

“我……哎呀!你别管我听谁说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自个儿从哪儿听来的,反正在这宫里没什么秘密,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人尽皆知,小事变大事,大事变得天要塌下来了,而究竟是谁起的头,其实也没人搞得清楚。

不摇头,也不点头,胤祺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似乎一点也不打算回答。

“胤祺哥哥!”懊恼的拿开胤祺手上的书搁在桌上,珞晴搬来了一张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你没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

好整以暇的一笑,胤祺不疾不徐的道:“那好,你先告诉我,两天前你在宫外做了什么事?”

“两天前……”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过来转过去,半晌,珞晴嘻皮笑脸的道:“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没什么好说。”

“胤祺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一点也不公平,人家这两天忙死了,怎么会记得两天前的事?”珞晴无辜的撇了撇嘴。

“是吗?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她总不能说,她忙着想“醉红楼”那个男人吧!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忙到忘了吧!”

腼腆的回以一笑,珞晴用力的摇摇头,“不是不是,我这两天都在忙刺绣,额娘教我绣荷花,你不知道那有多难,我绣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这么痛苦的事,我一辈子都记得!”

“哦,那我可要看看你绣得是什么样的荷花。”

“这……”她唯一绣过的荷花就那么一朵,而且连一个花瓣都还没绣好,不仅如此,还绣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那见得了人吗?若非额娘忙得没时间理会她,那朵荷花恐怕已经被额娘气得一把火烧了。

“怎么了?舍不得让我看吗?”

笑得好勉强,珞晴小小声的说:“胤祺哥哥,你还是别看的好。”

想笑又不能笑,胤祺一副不解的道:“为什么?”

“我……我怕你的眼睛会吃不消。”

“可想而知。”他毫无同情心的笑道。

什么话嘛!珞晴孩子气的嘴一吸,“胤祺哥哥最坏了,就爱取笑人家!”

“你不是很有自知之明,还怕人家取笑你吗?”

“我……哎呀!我不管,你到底要不要去江南?”

眉一挑,胤祺好笑的反问道:“我去不去江南,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要去。”

“在‘醉红楼’闹出那么大的笑话,你不乖乖的待在宫里,还敢四处乱跑。”

顿了一下,珞晴气恼的道:“好啊,原来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她真糊涂,胤祺哥哥当然知道她在“醉红楼”发生的事,要不然好端端的,干啥问起两天前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醉红楼’是什么地方?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这事若传了出去,皇阿玛不气死才怪!”

“我……我有女扮男装啊,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

“你以为女扮男装,就没有人可以认出你吗?”

虽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珞晴还是安分的闭上嘴巴,她不能否认,如果那天她碰到的是熟人,那可真的是大事不妙。

“不要太任性了,做什么都随心所欲,这是很容易出事的。”

说不过人家,她干脆用耍赖的,“不管不管,人家就是要跟你一起去江南。”

“不行。”胤祺斩钉截铁的道,明摆着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鼓着腮帮子,珞晴气恼的直跺脚,“为什么不行?”

“我去江南是办正事,不是去游山玩水,我没法子分心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人家自个儿会照顾我自己……”

“我对你没信心。”

“胤祺哥哥!”太伤人了吧!她不过是好奇心旺盛了点,又不会存心闹事!

安抚的拍了拍珞晴的肩膀,胤祺好脾气的讨好,“别孩子气了,再过两天就是元宵了,今个儿开始放灯,晚上我带你到东四牌楼看花灯。”

“不要不要不要,看花灯我不会自个儿去吗?”

胤祺无所谓的耸耸肩,“算我多事,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晚上出得了宫吗?”

“我……”珞晴好哀怨的瞪着胤祺,宫里可不比宫外,高兴来就来,高兴走就走,她一个姑娘家,又贵为格格,能够在大白天随意出宫,已经是皇阿玛对她的格外恩宠,晚上哪能再由得她放肆。

“想去的话,就派个丫环过来知会一声,我晚上过去接你。”挥了挥衣袖,以示下逐客令,胤祺再度拾起搁在桌上的书,把珞晴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算有一百个一万个不甘心,珞晴也莫可奈何,她只能气呼呼的离开景阳宫。



☆☆☆



“小气鬼!吝啬鬼!小气鬼!吝啬鬼……”一路念回云芳斋,珞晴越骂,心里头就越呕,她只是顺便跟着去,他干啥那么小气?

月香赶忙的奉上一碗冰糖莲子,并取来了一把小圆扇子帮珞晴扇风,“格格,是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

“还会有谁,不就是胤祺哥哥,那个小气鬼!”珞晴气呼呼的嘟起嘴巴。

“格格何以生那么大的气?”虽然不是同一个额娘生的,可是在众多的阿哥之中,格格跟三阿哥的感情最好,因为生性不羁的三阿哥一向不喜欢宫里的规矩,跟格格最合得来。

像是在说给自个儿听似的,珞晴几乎是喃喃自语的说:“亏我那么崇拜他,有好玩的也不肯带人家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似懂非懂,月香讨好的拿起冰糖莲子递到珞晴的面前,“格格,别气了,喝碗莲子汤消消火。”

接过碗,珞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脑袋瓜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件事。

他越不让她跟,她就越要跟,什么办正事,她才不相信,听人家说,江南多美女,他三天两头就往“醉红楼”跑,他那么好色,能在哪儿办什么正事?

可是,怎么才能跟去呢?

“宜妃娘娘吉祥!”这时,外面传来太监们的请安声。

“起喀吧!”

收起纷乱的思绪,珞晴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上的碗,起身迎接。

宜妃娘娘一走进来,月香和大厅里的丫环们连忙请安,“宜妃娘娘吉祥!”

“珞晴给额娘请安!”珞晴也恭敬的屈膝行了礼,不过一个眨眼,她已经蹦蹦跳跳的跑到宜妃娘娘的身边勾住她的手,伺候她走到椅子坐下。

“额娘,你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递上月香端过来的茶,珞晴巴结的站在宜妃娘娘的身边,轻轻的在她的肩上按摩。

“来看你的荷花绣得如何啊!”

“这个嘛……”完了完了,明知道会挨骂,也不先找好理由!

“怎么样了?”

早死早超生,反正她是逃不了了!清了清喉咙,珞晴小小声的说:“额娘,那个荷花好难,为了它,我手指头都被针砸到流血了。”

似乎已经料到结果会是如何,宜妃娘娘不愠不火的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连一朵荷花都绣不来?”

珞晴好无辜的回以一笑。

头痛的叹了一口气,宜妃娘娘决定道:“看样子,我只好让你皇阿玛帮你挑个额驸,你才会安安分分的定下来。”

“额娘,我不要,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人家还没……”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嘴边,珞晴识相的就此打住。

她不说,宜妃娘娘也知道她打得是什么算盘,“你还没玩够是不是?”

噘着一张嘴,珞晴一句话也不敢吭。

“认真的把那朵荷花绣好,否则我立刻请你皇阿玛帮你指婚。”

懊恼的脚一跺,珞晴不甘不愿的说:“好嘛好嘛,可是,你也要给人家多一点时间啊!”

“你的花样最多了,我就是给你一年半载,你也不见得绣得好。”

“额娘,一年半载是用不到,一个月好不好?”见宜妃娘娘听了之后没有任何反应,珞晴只好转而哀求,“好啦,就一个月!”

“我真不明白,这荷花真有这么难绣吗?”宜妃娘娘伤透脑筋的摇摇头。

“我跟针线就是合不来,这我也没法子啊!”珞晴说得好委屈、好无奈。

“算了,就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做不到,我就让你皇阿玛帮你指婚。”

“谢谢额娘!”唉!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做什么事都不顺遂,晚上干脆跟胤祺哥哥去看花灯好了,换个心情,明个儿再伤神吧!

 0   2005-07-18 20:58:2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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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花阑珊处。

“哇!好漂亮哦!”看着悬挂着、手举着、迎风而转、系拽而行……形形色色的彩灯——莲花荷叶、龙凤鳖鱼、像生人物、飞轮八卦、狮象羚羊……珞晴兴奋的啧啧称赞。

“晴儿,你可要跟好,别走散了。”见到珞晴被花灯迷得魂都飞了,胤祺忍不住叮咛道,真不该自作聪明带她来看花灯,万一把她弄丢了,那就惨了,可是……瑾临啊瑾临,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你可别害我把晴儿弄不见了。

“我知道,还有,不要再喊人家晴儿,叫我九弟。”也不看看她现在打扮的是男儿身,却喊她女娃儿的名字,这听起来不是很别扭吗?

只是一笑,胤祺也不再多说什么。

胤祺不再唠叨,珞晴也乐得轻松,不过好似全京城的百姓今晚都出动了,乱哄哄的,无数人烟,赏着赏着,没一会儿工夫,珞晴就失去胤祺的身影,可是她依旧浑然忘我的看着花灯,各色灯彩多以纱绢玻璃及明角等为之,并绘画古今故事,就这样,一直到脚酸了,她才发现胤祺不见了。

“胤祺哥哥呢?”珞晴这下可慌了,没有胤祺哥哥,她怎么回得了宫?

心里正担心着,一副陌生却又有些似曾相识的伟岸胸膛映入眼帘。

“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只听到声音,珞晴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不会吧,最害怕见着的人,却让她给碰上了,什么“有缘”?她可是一点也不喜欢!

迟疑的抬起头,瑾临尊贵俊美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绽放眼前,珞晴心儿一下子更乱了,一道逃跑的念头忽然窜起,她毫不考虑的转身走人。

“喂!你这个人真不够意思,我们虽然不是朋友,但也有一面之缘,你怎么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就要走人了?”瑾临匆忙不迫的追了上去。

“笑话,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他是她最想忘掉的人,最想失去的记忆,她才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原来你还记得我,并没有忘了我。”没有不开心,瑾临反而显得很得意。

“我……像你这么没礼貌的人,我当然会记得!”一心一意只想甩开瑾临,珞晴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紊乱的步履教人看了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加快,瑾临却气定神闲的取笑道:“你这个人真奇怪,说话的口气跟个女娃儿一样。”

“你才是个女娃儿!”珞晴心虚的吼道,难道他已经看出她是个女的?

“我又没说你是个女娃儿,你干啥生那么大的气?好像你真是个姑娘家。”他好笑的道。

“我……你这个人烦不烦,你干啥一直跟着我?”珞晴急躁的转为小跑步,她真恨不得自己可以像小鸟一样拍拍翅膀就飞得不见踪影。

“我不懂,你干啥那么急着躲开我,好像我会把你吃了。”瑾临轻轻松松的追上她,以他的身手,她就是跑到天边海角,也难逃他的手掌心。

“我不想见到你不行吗?”讨厌,他干啥不放过她?

看到珞晴险象环生的往前直冲,瑾临不免有些担心,“你别走得那么急,小心跌倒。”可是话落,他就见到她整个身子突然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哎唷!”抓住因为踩到石头而扭到的左脚,珞晴哀号的叫了一声。

“让我看看。”在她跟前蹲下,瑾临轻轻的移动她的左脚。

“啊……疼死我了……不要碰我……”

“我叫你不要跑太快,你就是不听,看这样子,大概脱臼了。”

好委屈哦,珞晴豆大的眼泪直扑扑的滑了下来,“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脆弱的模样教人看了好生心疼,瑾临也不忍再苛责她,他不发一语的将她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连忙搂住他的脖子,珞晴又惊慌又失措。

唇一扬,瑾临戏谑的瞅着她,“你这个样子我还能干什么?”

嫣红染上了双颊,珞晴羞赧的垂下头,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在他眼中,她同他一样都是男儿身,他又不是断袖之癖,怎么可能非礼她?

“你忍着点,我找个地方帮你把骨头接回来。”

没多久之前,她还拚了命的想远远的躲开他,可是这一刻,倚偎在他的怀里,闻着属于他男人的气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抵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他,她的心就好像脱缰的野马,怎么也管不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带她来“醉红楼”疗伤,而且还在他跟别的女人恩爱的床上……她恨死这种感觉,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不对劲!

可是,虽然气得两眼发直,头顶冒烟,珞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下来,她这会儿动弹不得,除了任人宰割,还能如何?

“我知道很痛,不过忍一下就过去了。”看着珞晴肿胀的脚踝,瑾临接过红玉准备的酒,倒在伤处,“红玉,帮我抱住她,免得她乱动。”

“用不着这么费事,我不会乱动。”她知道自己的反应一点道理也没有,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帮她。

红玉也显得非常尴尬,贝勒爷怎么叫她去抱别的男人?

“又不是个姑娘家,怎么如此别扭?”瑾临挑衅的眉一挑。

“我……就是因为我不是个姑娘家,我才不方便麻烦人家。”

“红玉不是个会计较的人,况且情非得已,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贝勒爷都这么说了,红玉也只好点头附和,“小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就让红玉帮你。”

人家表现得如此落落大方,珞晴也不好再说什么,垂下头,就当作是默许。

“红玉,有劳你了。”说着,瑾临立刻抓住珞晴受伤的脚踝,用力一拉。

“哎唷……好痛……痛死我了……轻一点……”冰冷的汗珠一颗接一颗从额上冒了出来,珞晴忍不住紧抓着红玉。

动作俐落而迅速,瑾临没多久的工夫就把珞晴受伤的脚踝用绷带包扎了起来。

全身虚脱的靠在红玉的身上,珞晴汗水淋漓的皱着眉。

“红玉,这儿让我来,你去帮我弄盆水和毛巾来。”

珞晴还来不及抗议,人已经落入瑾临的怀里,他灼热的气息再度包围她,她的心也控制不住的随之狂跳。

抱着她的感觉真教人着迷,她身上飘荡着一股淡雅的香气,教他闻了就醉了,她柔软的娇躯勾人魂魄的撩拨他的渴望,他想要她,这样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凶猛,他真想不顾一切采撷她的甜美……

似乎察觉到瑾临狂野的心思意念,珞晴不安的挣扎了起来,这一动,他体内的波涛却更加骚动。

“你再乱动,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温柔的声音透着一抹压抑的粗哑,瑾临下意识的将珞晴搂得更紧。

吓了一跳,珞晴动也不敢动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红玉折回房里,一触即发的紧绷这才缓和了下来。

将毛巾浸湿、扭干,红玉来到床边,瑾临伸手便要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她连忙道:“爷,这事还是让红玉来吧!”

“我来就行了。”取过红玉手中的毛巾,瑾临轻柔的擦拭珞晴的脸庞。

虽然隔着毛巾,可是那细腻的感觉却像是他的手在爱抚她,不知名的热浪在她的体内翻滚,仿佛在祈求什么,蠢蠢欲动。

“我……我要回去了。”珞晴慌张的挪动身子,想起身下床,却动到受伤的脚,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啊!”

“小心点,你忘了自己受伤了吗?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胤祺哥哥送我回去。”

满腹的柔情瞬间凝结成冰,一股狂烈的怒火攫住心房,瑾临赫然站起身来。

“红玉,你代我照顾她,我去去就回来。”

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要走人,珞晴惊慌的喊道:“喂!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你要上哪儿去?”

“你不是要胤祺哥哥吗?”

珞晴像个小可怜似的点点头,“你……认识胤祺哥哥?,

“我会把他带来就是了。”说完,他优雅翩然的走出去。

房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冷清,珞晴若有所失的出着神,红玉则一脸心事重重,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瑾临带着胤祺折回来。

“胤祺哥哥!”仿佛见到了救星,珞晴忘了自己受伤的脚,急忙的想冲下床。

“小心!”紧张的忘情一呼,瑾临飞也似的冲上前接住滚下床的珞晴。

“啊!”脸色倏然一白,珞晴痛得扯住瑾临的衣襟,额头直冒冷汗。

“你真教人担心!”轻声的责备之中柔和了一股怜惜,瑾临心疼的看着珞晴。

深邃多情的两潭泓水教人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珞晴楚楚可怜的沉迷其中。

“晴儿,你还好吗?”胤祺这时走了过来。

猛然回过神来,瑾临淡漠的将珞晴推给胤祺。

莫名的怅然攻掠心头,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珞晴慌忙拉着胤祺道:“胤祺哥哥,我要回去,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好不好?”

“好,我们这就回去。”跟瑾临点了点头,胤祺抱着珞晴离开“醉红楼”。

没想到他瑾临贝勒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这么渴望一个女人,她的心却属于别的男人,这真是可笑极了,他一看到她,就忘了自己跟三阿哥有约,让三阿哥在湖畔足足等了他两个时辰,而她,却迫不及待的赶着要三阿哥带她走,好远离他这个毒蛇猛兽……

“爷喜欢她。”红玉幽幽的出声道。

怔了一下,瑾临状似漫不经心的道:“你在说什么?”

“爷怎么会不知道红玉在说什么?她是个姑娘,爷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得到,只是心里一直不肯面对。

“她”的出现,带走贝勒爷所有的目光,贝勒爷眼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她明白的感受到贝勒爷对“她”的特别,为了抗拒心里的不安,她只好睁着眼睛欺骗自己“她”是个公子,可是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辈子,她是该认清楚了,她终究留不住贝勒爷。

她知道自己是个青楼女子,贝勒爷是不可能属于她,然而这么优雅、尊贵、多情的贝勒爷,谁抗拒得了那种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痴心妄想?只是这梦醒得太快了,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半晌,瑾临突然夸张的哈哈大笑。

“爷在笑什么?”

“你不觉得好笑吗?我会喜欢上一个不男不女的女娃儿?”瑾临一副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红玉却是苦苦的一笑,“爷可以欺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沉默了下来,瑾临步到窗前,目光漫无目的落在不知名的一方,他是骗不了自己,她已经扰乱他的心湖,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他会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她娇羞的模样,她脆弱的神情,她柔软的娇躯,一一勾动他的心。

许久,瑾临没事儿的请求道:“红玉,今晚的月色很美,可否请你为我唱上一曲?”

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红玉还是顺从的福了福身,走到琴前坐下,幽怨深情的扣弦而歌。
 0   2005-07-18 20:58: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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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节

她不喜欢他,她讨厌他,她看到他就觉得恶心,看到他就想躲得远远的,看到他就……珞晴懊恼的一叹,她既然那么厌恶他,为什么老想他?他究竟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迷药?

目光不自觉的溜向曾经包着绷带的脚踝,珞晴情不自禁的伸手一触,脑海忍不住回荡起那一夜的每一幕,他抱着她一路直奔“醉红楼”,一句抱怨也没有,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生怕把她弄疼,他轻柔的擦拭她的脸,是那么细腻体贴……

不行,她不可以再想了,珞晴使劲的摇着头,想甩去瑾临纠缠不去的身影。

“格格,该吃药了。”月香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寝房。

一闻到药味,珞晴就恶心的皱起眉头,“我不要喝,那药好苦!”

“格格,良药苦口,你就把药喝了吧!”

“不要不要,不过是扭到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喝那么多药干啥?”

“格格,这药可以消肿、止痛……”

“哎呀,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早就好了,哪还用得着消肿止痛,拿走拿走,别再来吵我了!”珞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吃药、吃药、吃药,每天都在吃药,一天吃了好几回,好像生了什么大病似的,她都快变成药罐子了!

伤脑筋的一叹,月香不得不搬出救兵,“既然格格不肯吃药,奴婢只好去请三阿哥。”

“干什么找胤祺哥哥?”

“三阿哥特别交代过奴婢,一定要看着格格把药吃了,格格不吃药,奴婢只好禀报三阿哥作主,以免三阿哥怪罪下来。”

瞪着月香,珞晴气恼的嘴一噘,“你犯糊涂了是不是?胤祺哥哥何时成了你的主子?”

“格格,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有自己的主意,格格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你……我会被你活活气死!”珞晴咬牙切齿的直瞪着眼。

“格格,还是请你把药吃了吧!”

真呕人,其实她的脚已经不痛了,随她高兴上哪儿就可以上哪儿,可是月香就爱穷紧张,总觉得还不够,反正多吃点药总是不会错,若是让她为了这么点小事惊动胤祺哥哥,那不是很可笑吗?

突然,脑海闪过一道算计的阴谋,珞晴贼兮兮的笑了起来,“好啊,要我吃药也可以,你帮我想想法子,怎么才可以跟胤祺哥哥一起去江南。”

一股不安袭上心头,月香疑惑的看着珞晴,“江南?”

“你应该听说了,皇阿玛已经决定派胤祺哥哥前往江南巡视,我想跟胤祺哥哥一起去,可是胤祺哥哥小气得要命,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跟,他越不让我去,我就越要跟他去。”

神色倏然刷白,月香惊慌的摇着头,“格格使不得啊!”

“你紧张个什么劲,我不过是跟胤祺哥哥去江南,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格格,此事非同小可,格格若出了什么差错,奴婢脑袋就要搬家了。”

珞晴不以为然的翻着白眼,“你怎么这么怕死?你就不能有点冒险精神吗?”

“格格,奴婢也是为你好,长途跋涉不比出宫遛达,格格会吃不消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谁都别想阻止我!”京城她已经玩腻了,再不换点新鲜的,日子越过越无趣!

“格格……”

“我是叫你帮我想法子,不是叫你讲道理给我听。”珞晴烦躁的撇撇嘴,元宵灯节已过,胤祺哥哥再过个两三天就要起程前往江南了,她如果不快点拿出主意就跟不上了。

都快说破嘴了,还是一点成效也没有,月香也只能认了,不过,她可不想“助纣为虐”,这么大的罪她可承担不起。

“格格,奴婢愚钝,想不出主意。”

“你……你真没用!”气死她了!珞晴懊恼的下了床,往屏风后头走去。

眼皮又开始跳动了,月香不安的问:“格格,你要干什么?”

“我已经闷了好几天,我要出去散散心。”

“格格,你的脚……”

“你再啰嗦个没完没了,我就用线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说着,珞晴已经换好装,摇身一变成为俊俏的公子哥儿。

“格格,你等一下奴婢……”

“我去去就回来,你们谁也别跟着。”再不让她一个人清静清静,她会发疯。

“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珞晴已经不见踪影,月香这会儿除了祈求上苍保佑九格格平安无事,别再出状况,也莫可奈何。



☆☆☆



可恶,心情已经够坏了,连老天爷都来欺负她,好端端的,突然下起雨,害得她纸鸢也放不成了,只能傻傻的待在这亭子里头等雨停,真是扫兴!

唉!珞晴好哀怨的叹了声气。

“这场雨实在很讨人厌,你说是不是?”

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珞晴心慌的微微颤抖,这么巧,又遇见他了!

压抑不住一丝丝的期盼,她缓缓的回过身,目光对上瑾临深邃炽热的眸子,一颗心登时狂乱无措。

“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这算是老天爷眷顾他,还是恶意折磨他,竟让他在街上瞥见她的身影,看到她手上拿着纸鸢,他就一路跟了过来,没想到她纸鸢还来不及放就下起雨来。

强作镇定,珞晴粗声粗气的道:“什么有缘,我看是冤家路窄,倒霉!”

“没想到你这么瞧得起我,把我当成了冤家。”他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她对他并非毫无所觉,可惜这种感觉不太讨人喜欢。

“你倒是挺能自得其乐的嘛!”珞晴皮笑肉不笑的睇视着瑾临。

不理会她的讽刺,瑾临只是很专注的看着她,男儿装的她就已经这么扣人心弦,女儿装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那双眼睛仿佛惊涛骇浪,要把人吞没似的,珞晴不自在的摸着脸颊,充满防卫的瞪着瑾临,“看什么看,我长得跟你不一样吗?”

“是不一样。”瑾临笑得好诡谲,教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这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看出……珞晴心虚的拉了一下衣襟。

“这世上没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双生子,也是同中有异,你说是吗?”瑾临一脸戏谑的把珞晴的心思意念收入眼底。

“喔……当然当然!”珞晴笑着迭声应道,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可恶!这个家伙存心耍她嘛!

瑾临冷不防的又道:“不过,你却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男子,浑身都是粉味。”

心虚的红了脸,珞晴心急的辩道:“你眼睛斜了是不是,我哪来的粉味?”

“我只是把我的看法说出来,你又何必这么紧张?”瑾临说得好无辜,“多心的人,还以为你真是个姑娘家呢!”

“我……神经病,我懒得理你了!”语毕,她落荒而逃的冲出亭子;不过才没走几步路,她就想到天空不作美,这会儿正下着雨,她若是个聪明人,就该躲回亭子里,可回头不是她九格格的作风。

碍于上次的意外,瑾临实在不敢跟上前,可是,看着雨水无情的拍打她娇柔的身子,他不免忧心忡忡,双脚便不由自主的急起直追。

“回来,不要淋雨,你这样子会着凉!”

“本公子就喜欢淋雨,不要你多管闲事!”脚才刚复原,走起路来难免有些不便,再加上雨水冰冷的打在身上,让人寒到骨子里,珞晴越走越迟钝,摇摇晃晃,好像快跌倒似的。

很快的追上珞晴,瑾临一把抓住她,“你总是这么任性吗?”

“我任性关你什么事?”冷得真打哆嗦,珞晴挣扎的想甩开他。

“你全身都湿透了,再不找个地方把衣服弄干,真会着凉。”

“笑话,这么点小雨算得了什么!”说着,珞晴立刻打了一个喷嚏。

对女人,他是最优雅、最多情、最体贴的瑾临贝勒,可是这会儿,他真想一拳把她打昏。

“再逞强下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放开我啦!”用力挣开瑾临的手,珞晴急匆匆的想转身走人,却因为转得太急,一个不小心踉跄的跌在地上。

“哎唷!”揉着摔疼的屁股,珞晴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她怎么这么凄惨,做什么事都不顺心!

蹲下身抱起珞晴,瑾临看了一下四周,他记得刚刚前来这儿的途中瞥见一个小石洞……

“你要干什么?”实在是没力气了,珞晴动也不敢动的缩在瑾临的怀里。

“都弄成这副德行,你还顾虑得了那么多吗?”

“我……”珞晴无语的低下头,这还不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出现,她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不再多说什么,瑾临抱着珞晴急步飞驰而去。



☆☆☆



生了火,灿烂的火光瞬间点亮了微暗的石洞,炽热的暖和渐渐地驱走了冰冷的寒意。

“把衣服脱下来。”

“脱……脱衣服?”惊慌的瞪着眼睛,珞晴不安的把衣服抓得更紧,这个家伙很好色,他该不会饥不择食,连“男子”也要……

“你都湿成这个样子,不把衣服脱下来弄干,你想着凉吗?”说着,瑾临率先脱下衣服,把衣服放在火前面烘烤。

“我……你……”望着眼前结实精干的胸膛,珞晴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口水,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老爱光着身子?

眉一挑,瑾临似笑非笑的睨着珞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别别扭扭?”

“我当然是……”老天爷,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是什么?女人吗?”瑾临轻蔑的在珞晴身上来回绕了一圈。

“我……女人又怎么样?不行吗?”珞晴高傲的挺起胸,挑衅的回以一瞪,什么态度,好像她不配当女人的样子!

眼中浮起一层比火焰还狂热的神采,瑾临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你总算承认你是女人了吧!”

怔了一下,珞晴了然的睁大眼睛,“你知道我是女的!”

瑾临取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想当男人,还差得远呢!”

正想反驳,突然意识到瑾临近在鼻前,珞晴慌乱的往后一挪,“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哦!”

“你不敢脱衣服,我来帮你脱。”这是上苍给他的机会,他不管她心里有谁,他要好好的放纵自己一次,品尝这朵令人垂涎的小花儿。

“不要,你走开,我警告你,我可是……”

“你真吵!”干脆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的舌霸道的侵入她的口中,热切而缠绵的吸吮,狂肆而深情的攫取,她的滋味果然甜得像蜜一样,令人眷恋难舍。

一时之间傻住了,珞晴糊里糊涂的任着瑾临无尽的索求,很快的,一股陌生的酥麻占据她的身体,像火一般的热混乱她的意识,理智已经离她好远好远,不知名的渴望抓住她的理智,将她推向激情的漩涡。

他的手悄悄的滑向她的衣裳,履行他的宣告——帮她脱衣服,可是被雨打湿的衣裳像是存心为难他,费了好半晌的工夫,才让他得逞的扯开衣裳,却也惊动了意乱情迷的珞晴。

慌乱的推着瑾临,珞晴挣扎的想逃开他的怀抱,可是他却越抱越紧,仿佛要把她嵌进骨子里,那么蛮横、那么固执。

将珞晴压倒在地上,并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上,瑾临灼热的目光恣意的欣赏眼前的美色,虽然隔着肚兜,她的曲线依旧一览无遗的绽放,美丽的玉峰撩人心魂的直挺而立,诱人采撷。

他的眼神好似要把人吞进腹中,珞晴全身一颤,她不安的蠕动身子,想逃离这股令她窒息的风暴,“放开我!放开我!”

不予理会,他的吻再度落下,吸吮她带着馨香的耳际、洁白的颈项,接着空出一只手拉开她的抹胸,他的嘴转而掠夺她的蓓蕾,舔逗敏感的蕾心。

“不要……”陌生的愉悦迷惑了感官,喃喃的抗议声最后也只能随着身体的沉沦渐渐消失在嘴边,珞晴无助的陷入炫烂的激情之中。

见到珞晴不再抗拒,瑾临的手胆大妄为的探向她的亵裤,一把拉下,指尖轻柔的滑过大腿内侧的肌肤,寻访欲遮还迎的花谷,逗弄含羞带怯的花蕊。

“不!”瑾临亲密的碰触把珞晴昏沉的神智给唤了回来,她惊惶失措的靠拢双脚,他却用手肘撑开她的双脚,长指长驱直入的进占幽谷,深深的感觉她的紧绷和灼热,接着一抽,好似要退出她的体内,随即又是一刺,就这么来来回回不停的撩拨。

紧咬着下唇,珞晴努力的想抗拒那一波接一波有如要爆炸开来的火热,可是身体却不能自主的恋上这般狂野的爱抚,终究,她只能无助的娇吟,“唔……”

突然,石洞外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响起,珞晴登时清醒了过来,天啊!她怎么可以任由这个陌生的男人侵犯她?

双手使劲的捶打着瑾临,珞晴急切的喊道:“不要!胤祺哥哥救我!”

刹那间,所有的热情全化成冰冷,恼恨与愤怒在胸口爆发开来。

放开珞晴,瑾临阴郁的走到远远的另一边坐下,冷然的道:“如果不想着凉,就把衣服脱下来弄干,你放心,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心里却怅然若失,珞晴颤抖的抓着肚兜护盖敞开的胸脯。

他是说真的吗?小心翼翼的偷瞄着瑾临的一举一动,珞晴不免心存疑惑,他会不会在搞什么花样?可是,这也没道理,他若是在耍什么心机,刚刚又何必放了她?

哎呀!不管他在打什么算盘,她应该庆幸一切有惊无险,可是为何……她是怎么了,差一点失了身,竟然一点也不痛恨他,而且还……难道她爱上他了吗?

不!珞晴用力的摇着头,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爱上这个死皮赖脸的好色之徒?

一股寒意升起,珞晴终于认命的脱下衣裳,着上肚兜,靠向火边取暖,并把衣裳烘干。



☆☆☆



走过来又走过去,从黑夜守到天白,月香越等越心急,格格怎么还不回来?格格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真该死!如果她答应帮格格,格格就不会出宫,这下子可好了,格格一夜未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心里头正懊恼忧心,就见到珞晴魂不守舍的晃进了云芳斋。

“格格!”喜出望外的冲上前,月香紧张兮兮的拉着珞晴上下看着,“格格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呢?奴婢等了格格一个晚上,都快急死了!”

一句话也不吭,珞晴无精打采的走进寝房,往炕上一坐。

“格格,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月香担忧的跟了进来。

还是不发一语,珞晴懒洋洋的倒在床上。

“格格是不是还在跟奴婢生气?”

叹了声气,珞晴翻了个身。

“格格不要不说话,奴婢答应帮你就是了。”

闻言神情一振,珞晴兴奋的坐起身,“你真的肯帮我想法子?”如果离开得了京城,想忘了那个好色的家伙还不容易吗?

月香无奈的点了点头,“奴婢有法子把格格藏到三阿哥的马车里,只是这一趟江南之行一定有好长一段日子,想瞒着皇上和宜妃娘娘是不可能的事,奴婢只怕格格从江南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奴婢了。”

“你放心,我会留信给额娘,你只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皇阿玛和额娘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可是……”虽然口头上已经允诺了,心里却免不了有所迟疑,前往江南路途遥远,格格乃千金之躯,这妥当吗?

“哎呀!别再啰嗦了,本格格绝对不会连累你,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格格,奴婢并不是怕惹祸上身,只是不能随侍一旁,一路上谁来照顾格格的生活起居?”月香一脸忧心忡忡。

皱了一下眉头,沉吟片刻,珞晴紧接着豁然一笑,“放心,胤祺哥哥一定会找个丫环伺候我。”胤祺哥哥也许会气她不听话,偷偷跟他去江南,不过,他可不忍心看她吃苦受罪。

“这……”

“好啦好啦,赶快告诉我你有什么法子。”

事到如今,月香也无话可说了,认份的把她的主意道来。



☆☆☆



他瑾临贝勒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只要他一句话,哪个女人不是乐得小心伺候,就希望他能多宠爱她们一些日子,他何必为难自己,魂牵梦系想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

瑾临不觉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曾经笑话瓒麒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么一天,比起瓒麒,他更是凄惨,至少瓒麒跟他的宁儿是两情相悦,而他要的女人心里却有别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比他更为崇高,还可能是未来的皇上……唉!老天爷也太会折磨人了吧!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

仓皇的回过神,瑾临狼狈的起身迎接一脸戏谑的胤祺,“三阿哥!”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心虚,瑾临直觉三阿哥话中有话,打起精神,他故作不以为然的摇着头,“我怎么会有心事呢?”

“也是,这世上哪有什么事难得倒你?”

回以勉强却不失优雅的一笑,瑾临连忙转移话题,“三阿哥今个儿怎么有空上恪亲王府?”

了然的将瑾临的不自在尽收眼底,胤祺也不刁难他,直接说出来意,“明个儿你就要前往苏州,都打点好了吗?”

“都好了,明个儿午时我以送行为名,前去景阳宫迎接三阿哥。”

“好,我的人会陪你到城外,一切有劳你了,路上自个儿当心点。”

虽然他对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其他的兄弟可不这么认为,他深受皇阿玛赏识,这对其他的兄弟来说犹如芒刺在背,不除不安,他的性命就好比风中的枝叶,摇摇晃晃,随时不保,瑾临代他前往苏州,自然承担他饱受的危险,瑾临若是为此出了什么意外,他于心何安?

“三阿哥请放心,瑾临还想娶妻生子,不会太早向阎罗王报到。”

胤祺饶富兴味的眉一扬,“我们多情的瑾临贝勒也想安定下来娶妻生子了?”

好无奈的一叹,瑾临委屈的说:“我额娘整日叨念着,总要安了她的心。”

“那好,我去请求皇阿玛把九格格指给你,你意下如何?”

闻言一惊,瑾临连忙拒绝,“使不得,多谢三阿哥的好意,瑾临已经有意中人,只怕委屈了九格格。”话一出口,连瑾临自个儿都觉得讶异,他竟然为了一个平凡的民女婉拒了皇上最宠爱的九格格,这实在是太不智了。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抗拒自己的心,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明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他还是不能自主的放纵自己的心,他究竟是鬼迷了什么心窍?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意中人?”胤祺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

“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不方便说吗?”

“不,时机还未成熟,等我从苏州回来,再慢慢告诉三阿哥。”

“也好,办正事要紧,儿女私情暂摆一旁。”

儿女私情暂摆一旁?他做得到吗?

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罢,他非把她忘了不可,他不应该让一个女人主宰他的心,可是……
 0   2005-07-18 20:59:0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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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节

摇晃的马车里,一个贼溜溜的俏公子小心翼翼的推开箱子,螓首往外头一探,确定马车里头一个人也没有,“他”立刻从箱子里蹦了出来,“他”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九格格。

“天啊!快把我闷死了!”执起袖子当扇子,珞晴边扇着风,边兴致勃勃的拉开掩盖车窗的布帘往外望去。

太好了,她终于离开京城了!闭上眼睛,珞晴用力吸了一口空气,外头的空气就是不一样,特别的清香、特别的舒服,她好喜欢这种味道!

“待会儿胤祺哥哥看到我,一定会吓了一大跳!”珞晴好得意的一笑,她从来没看过胤祺哥哥被吓到的模样,肯定好玩得不得了!

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轻轻松松的就让她跟了出来,当时,月香搬运她为胤祺哥哥准备的穿用物品抵达景阳宫,她还紧张得要命,就怕胤祺哥哥一眼看穿她的把戏,知道她藏在箱子里。

谁知道,胤祺哥哥根本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景阳宫的奴才一见到九格格吩咐月香送去的东西,立刻让箱子上了马车,也不管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混了进来。

兴高采烈的哼着小曲儿,珞晴蹦蹦跳跳的在马车里晃过来又晃过去,一会儿欣赏左边的景致,一会儿观看右边的风光,忽左忽右,不亦乐乎。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个踉跄,珞晴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唷!”龇牙咧嘴,珞晴气呼呼的骂道:“没说一声就停下来,想摔死我是不是?”

叽叽咕咕,叨念了好半晌,珞晴才甘心的准备坐起身,不过还来不及爬起来,车门就被打了开来。

“你是谁?”一名仆役装扮的男子大惊小怪的瞪着珞晴,搞不清楚无人的马车里怎么会蹦出一个人。

“我……你又是谁?”虽然还狼狈的趴在马车上,珞晴高高在上的气势可一点也不减,奇怪,她怎么不记得胤祺哥哥身边有这么一个人?

被珞晴问傻了,男子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这时,瑾临的身影靠近男子的身后,“阿德,怎么一回事?”

回过神来,阿德连忙转过身,却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爷,马车上……”

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瑾临直接绕过阿德,往马车里头瞧去,当他瞧见马车里头的人是珞晴,整个人傻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思思念念,纠缠他脑海不放的人儿此时竟会出现在眼前!

“怎么会是你?”珞晴一脸糊涂的瞪着瑾临,她是哪儿弄错了吗?

迅速隐藏自己的眷恋,瑾临淡然的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是你?”他的惊讶可不输她,这辆马车一路从三阿哥的景阳宫出来,她是怎么上了这辆马车?

“我……”顾不了姿势是否优雅,珞晴跌跌撞撞的起身跳下马车,她恶人先告状的反过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胤祺哥哥!”

不是滋味的皱起眉头,瑾临控制不了一肚子的酸意,没好气的道:“你不想说也无妨,不过既然上了我的马车,一切都得听我的。”

太可笑了!珞晴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我要见胤祺哥哥!”

“你要见三阿哥,等我们从苏州回来再说。”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得跟我一起前往苏州,听明白了吗?”

这怎么行呢?珞晴这会儿可心急了,“我不要,我要回去,你现在就立刻送我回去。”

“不行!”是她自个儿送上门,他岂能拒绝上苍好意的安排?

况且,他是暗中奉旨代替三阿哥前往苏州,以便三阿哥前往山东巡视,听闻山东饥荒连连,官府没开粮赈灾,反而利用各种管道加税,民怨四起,为了证实此事,皇上派三阿哥前往山东一探虚实,苏州之行则由他代替三阿哥前往,这事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特地安排了马车,让人误以为三阿哥就在马车上。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是要跟胤哥哥去江南,又不是要跟你去!”鼓着腮帮子,珞晴气嘟嘟的直跺脚。

又是三阿哥,难道她的心里只有三阿哥吗?瑾临冷冷的道:“只怕这事由不得你。”

“你……”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有本事的话,你大可在这儿下马车,我绝不会拦你。”瑾临挑衅的眉一扬。

哑口无言的怒视着他,珞晴气得牙痒痒的,可恶可恶可恶!她连这儿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把她放在这儿,不等于教她自生自灭吗?

“如果你已经决定留下来,这一路上就由你来伺候我。”

“要我伺候你?你疯了是不是?”珞晴大呼小叫的瞪着瑾临,有没有搞错,她可是堂堂大清王朝的九格格!

“这一路上要吃要喝、要住要用,我不让你干点活,我才是疯了,当然,若是你拿得出银子来,那我无话可说。”

要银子还不简单……糟了!珞晴一脸悲惨的嘟起嘴,只管跟班,把银子给忘了!

得意的唇角一勾,瑾临嘲弄的瞅着她的糗态,“既然没有银子,就安安分分的伺候我。”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不行,她不能曝露自己的身份,堂堂的九格格沦落至此,不被笑死才怪!

“你可是什么?”

“我……你最好送我回去,否则你就惨了!”

瑾临无动于衷的漠然一笑,“是吗?”早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尝到了“凄惨”的滋味,再多点又何妨。

“你不相信是不是?”

“是你自个儿偷溜上马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瑾临好笑的反过来问。

确实是她犯错在先,真要闹到皇阿玛那里,她的下场可不见得比他好。

目光不屑的在珞晴身上溜了一圈,瑾临一脸不以为然的道:“把你这身衣服换掉,我缺的是丫环,不是小厮。”

“你……你这个王八蛋,我才不要当你的丫环,我要你现在就送我回去!”抡起拳头,珞晴耍赖的在他身上使劲捶打。

见状,也不管怎么一回事,阿德立刻护主心切的冲上前,粗鲁的拉开珞晴,“你这个臭小子,不准对我家贝勒爷无礼!”

“贝勒爷?”珞晴怔怔的看着瑾临,难道他真的是……

“阿德,别吓坏了晴儿姑娘,你退下!”

“他”是女的?阿德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珞晴几眼,才顺从的福身退开。

“你是……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也许是一种直觉,珞晴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京城四大美男子”传闻之中那个最优雅、最懂得怜香惜玉的瑾临贝勒。

“原来你也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

他是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又如何,她可是皇阿玛最宠爱的九格格。

“我可不管你是谁,我要你送我回去,你就得送我回去。”

“恕难从命!”

“你……”

“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儿闲磕牙,你若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就乖乖的上马车,到了客栈,立刻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朝前头走去,瑾临喊道:“我们起程了。”

“喂,你回来……”

“要怎么做,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拉过侍卫牵来的马儿,瑾临跃上马儿,吆喝一声,骑着马儿往前迈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高高在上的九格格竟然沦为卑微的丫环……唉声一叹,珞晴又沮丧又无奈的跨上马车,原以为老天爷仁慈,帮了她一个大忙,没想到却误上了贼船,遇到了她一心一意想忘掉的人!



☆☆☆



天啊!快把她累死了!抬起手,珞晴用衣袖擦拭着直冒汗水的额头,她真是后悔死了,今早离开客栈的时候,她不该逞一时之快,坚持跟大伙儿一块骑马,不过是偷听到阿德问了瑾临贝勒一句——是不是该舍弃马车了?她就放着舒适的马车不坐,跑来骑马,当时她一定是神经错乱,才会变得这么笨!惨的是,卸去男儿装,换上女儿装,做什么事都变得碍手碍脚,徒增折腾,真冤啊!

“晴儿姑娘,你还好吗?”瑾临的贴身侍卫赵晋关心的骑着马儿靠了过来。

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个笑容,珞晴好胜的说:“我很好。”

“晴儿姑娘若是累了,就说一声,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

珞晴感激的点了点头,瑾临贝勒的属下比他可爱多了,他们一路上嘘寒问暖的关心这个、问候那个,个个当她是个宝,而他……珞晴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往瑾临瞧了过去,他却好像没她这个人存在似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可恶,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为什么那么在乎他?

珞晴心烦气躁,瑾临也不好过,她的疲倦、她的逞强,他一一看在眼里,好几次他忍不住想冲上前去,可是又怕她不领情,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拿一个女人如何是好?

老天爷似乎很喜欢寻他开心,每当下了决心,打定主意把她暂摆一旁,上苍却又把她送到他的身边,这教他怎么还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我们在这里歇会儿。”拉住马,瑾临翻跃而下,她可以死守着面子不肯开口求饶,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吃苦受罪。

松了口气,大伙儿纷纷下马,准备找地方坐下来。

忽然,马儿惊慌的发出一声长嘶,四周登时染上一股肃杀之气,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十几个黑衣人飞扑而来,他们个个手执刀剑,杀气腾腾。

“保护爷!”赵晋大声一呼,瑾临随行的四名侍卫立刻拔出剑,训练有术的包围他的四方。

瑾临却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他跑上前拉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珞晴,将她往身后一推,喊道:“保护晴儿要紧。”

一场激战于焉展开,刀光剑影,险象环生,虽然以众攻寡,黑衣人却一点也没占到便宜,其中一名黑衣人似乎看出瑾临急欲保护珞晴,长剑转而刺向不懂武功的她,瑾临连忙飞上前抱住珞晴,不过还是慢了一步,珞晴手臂挨了一剑,鲜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裳,显得格外的刺目。

见此,瑾临像是发了狂,毫不留情的展开攻势,没一会儿,一片凄惨的叫声,黑衣人倒了一地。

眼看不敌,带头的黑衣人见风转舵的一声呼啸,所有的黑衣人立刻狼狈的飞窜而退。

“晴儿,你撑着点。”抱起珞晴飞上马儿,瑾临一声令下,“我们走!”



☆☆☆



焦急的守在床边看着大夫诊治珞晴,瑾临等不及的追问:“大夫,她的伤口怎么样?”

半晌,大夫结束了诊治才道:“还好伤口不深,不碍事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没醒过来?”

“这位姑娘累坏了,她的身子骨比较虚,禁不起折腾。”

该死!骑了一天的马,她当然吃不消,他应该早点停下来让她休息!

拿起医药箱,大夫接着道:“我开帖药方子,你记得按时让她服用。”

瑾临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阿德,你跟大夫去抓药。”

“是。”福了福身,阿德恭敬的朝大夫拱手道:“请。”

闲杂人等一清场,瑾临立刻迫不及待的走到床沿坐下。

抚着床上的人儿,她苍白疲惫的脸庞教人看了好心疼,瑾临幽幽的一叹,“没见过像你这么骄傲的姑娘,宁可受罪,也不肯低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打从“醉红楼”相遇,她就进驻他的心房,虽知她心有所属,却怎么也收不住自己的心,对任何女人,他是优雅、体贴、多情的谦谦君子,可是对她,他只想放纵自己,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不曾对一个女人有过这般强烈的占有欲,深深的渴望她、想要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藏在自己怀里,可笑的是,直到这一刻他都还不明白,她是如何迷惑了他的心?她任性、骄傲、刁钻……她实在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子,可是,他就是抗拒不了的恋上她的一颦一笑,男儿装的她俊俏之中带着粉味,女儿装的她娇艳之中带着坦率,不管是哪个她,都教他醉心。

“听着,我要定你了,就是你也不可以阻止我!”再晚一步,他就失去她了,这种恐惧的痛楚他再也不容许,此后她的命是他的,她的人也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她离开他。

这时,赵晋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里面盛着丰富的饭菜,“爷,我让厨子帮您准备了晚膳,您趁热吃了吧!”

“我还不饿,你先搁着。”

“爷,不吃怎么成,您多少吃一点,晴儿姑娘就由我来照顾。”

摇了摇头,瑾临坚决的说:“这里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爷……”

挥手打断赵晋,瑾临转而交代道:“帮我传文房四宝。”

如果他猜得没错,今天那十几个黑衣人全是冲着三阿哥而来,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掩护三阿哥前往山东,他得尽快飞鸽传书回京城给瓒麒,请他派人暗中前往山东保护三阿哥,三阿哥为了掩人耳目,此行只带了一名侍卫,他的行踪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追杀的人马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他。

主子说什么,奴才也只有听令的份,赵晋恭敬的应道:“喳!”

再度把视线移回炕上的珞晴,瑾临誓在必得的宣示,“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占有你的心。”



☆☆☆



终于心满意足了,珞晴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一时之间,也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半梦半醒的就想坐起身,一个不小心,扯到了受伤的手臂,手臂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记忆瞬间涌向脑海。

神色一震,珞晴飞快的朝四下一望,这是什么地方?

正疑惑不解,就瞥见躺在身旁的瑾临,珞晴惊慌的往后一退,不过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又松懈了下来,他虽是好色之徒,总不至于色欲薰心到趁着她受伤的时候非礼她吧!

抗拒不了,珞晴的目光不自觉的溜向瑾临,怪不得他会名列“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俊逸的眉、英挺的鼻、柔和的唇……尤其是那对多情热烈的黑眸,教人看了就会小鹿乱撞、心慌意乱……

甩了甩头,珞晴努力的想甩去脑海的胡思乱想,真是丢脸,她竟然像个呆子似的对这个男人发痴,她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她应该讨厌他,他这么可恶,竟然叫她当他的丫环伺候他,她可是高高在上的九格格,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无礼……

唉!虽然他令她生气,可是打第一眼开始,他就这么不可理喻的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不管她怎么赶,就是撵不走,他好像在她身上下了蛊,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珞晴轻柔的抚过那张俊美的容颜,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那么可恶,当那些黑衣人攻击他们的时候,他为了保护她,把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若非他,她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香消玉损。

“喜欢吗?”

一慌,珞晴仓皇的抽回失控的手,却让瑾临半路拦截了下来。

“放开我!”又窘又羞,她狼狈的想摆脱瑾临的牵制,可是他却越抓越紧,怎么也不允许她逃脱。

坐起身,瑾临戏谑的瞅着她,“还想不想试试其他的地方?”

涨红了脸,珞晴恼羞成怒的骂道:“色狼!”

挑了挑眉,他好笑的道:“不知道是谁趁着人家睡觉的时候乱摸个不停。”

“我哪有乱摸个不停?”她也不过摸了他的脸,而且一下子就被逮着了。

“我有说是你吗?”瑾临好无辜的眨着眼睛。

“你……”嘟起了嘴巴,珞晴孩子气的撇开头。

靠向珞晴,他调皮的在她的耳际偷了一个吻,“用不着这么害羞,我可一点也不介意。”

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珞晴落荒而逃的推开瑾临,跳下床,急忙之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硬生生的跌在地上。

“哎唷!”手臂上的伤口因为这么一扯动,痛得珞晴眼泪直扑而下。

慌忙的冲上前扶起她,瑾临心疼的责备道:“你总是这么鲁莽吗?”

噘着一张嘴,珞晴好委屈的瞪着他,还不是他害的!

将她抱回床上,瑾临拿她莫可奈何的说:“受了伤的人就该安分点,否则伤口怎么好得了?”

“你不要惹我,我也不会有事。”

“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丫环。”

“我才不是你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珞晴泄气的垂下肩,她差一点就忘了自己身无分文,根本没资格说话。

“怎么不说了?”瑾临语带调侃的笑着问。

撇了撇嘴,珞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我认了,谁教我倒霉嘛!”早知道会有今日的下场,当初就不该那么固执的非要跟来,她真是作茧自缚!

“既然你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就得乖乖听我的,不准有自己的主意。”

“不准有自己的主意?”

“难道奴婢不应该服从主子吗?”

“我……这……”奴婢是该服从主子,可是她……老天爷,反了反了,除了皇阿玛,她还没有真正服从过谁,她怎么会这么惨呢?

“无话可说了?”

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说什么呢?珞晴好哀怨的看着他。

“很好,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

“干什么闭上眼睛?”珞晴一脸疑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瑾临警告的眉一挑,提醒她不要马上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好不甘心,珞晴万般无奈的闭上眼睛。

倾身向前,瑾临轻轻的掳获她的唇,珞晴在一明白他的企图,张口想抗议,他的舌则乘机滑入她的口中,席卷她甜美的滋味,逼退她的抗拒。

不可以……不可以……脑海如此重复的告诉自己,可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柔软的不想抵抗,只想沉沦其中……算了,就纵容自己一次吧!
 0   2005-07-18 20:59:4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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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节

风尘仆仆,终于进了苏州城,街上行人、车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店内百货林林总总,琳琅满目,贩夫走卒叫卖喧闹,生气勃勃,珞晴兴奋的好像飞出笼子的鸟儿,一会儿跑到卖珠饰的摊子前面,挑选珠花玉钗簪戴,一会儿听到卖金鱼的吆喝声,赶紧又转移阵地跑去看金鱼,一会儿窜到油饼店要烙饼吃,一会儿转去看剪纸,一会儿想来碗豆浆,一会儿嘴馋想吃糖葫芦……她早忘了自个儿现在只是一名“丫环”,吱吱喳喳的快活得不得了。

“快快快,那里有掷圈圈儿!”说着,人已经转到小贩的前面。

“姑娘,十个圈圈儿五个铜板。”小贩招呼的递上十个圈圈儿。

理所当然的回身一转,珞晴眼巴巴的望着随后跟来的瑾临,等着他把钱奉上。

不过这一次,瑾临可没那么轻易的顺了她,“你要怎么偿还我?”

“我不是已经答应当你的丫环吗?”虽然这一路上她没干什么活,可这也不能怪她,是他自个儿没找差事让她做,又不是她偷懒。

“当丫环只够抵你吃喝穿用,可不包括供你玩乐。”

“这……不过是五个铜板,用得着这么计较吗?”珞晴一脸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五个铜板可以让你掷圈圈儿,不是吗?”言下之意,虽然只是五个铜板,可用途大得很,他不好好加以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我……我不玩了!”说不玩,手却还紧紧的握着圈圈儿。

瑾临无所谓的耸耸肩。

“小气!”珞晴不死心的瞪着他。

只是轻轻一笑,他依旧不为所动。

气恼的做了个鬼脸,珞晴好不甘心的让了步:“好吧!等我回京城以后,加倍还给你就是了!”

摇了摇头,他不当一回事的说:“这玩意儿我多的是,你就是加了一百倍,对我也没什么差别。”

“那你要我怎么还?”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主意,这笔帐我们就先记着,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要回来。”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哪儿奇怪,犹豫了会儿,珞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算了,还能有什么处境比现在还教她难为?

“阿德!”一声召唤,阿德立刻拿了五个铜板给小贩。

就在珞晴高兴的准备掷圈圈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队人马,他们个个手执棒棍,怒气腾腾,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贩夫走卒忙不迭的把路让出来,瑾临也急忙的拉着珞晴闪到角落。

“这是怎么一回事?”珞晴不解的问。

不发一词,瑾临微微蹙起眉头。

“姑娘是打外地来的对不对?”见珞晴点点头,小贩乐得提供情报,“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人全是我们苏州的踹匠,他们要去找作坊主抗争。”

“有这种事?”珞晴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种事最近常有,没什么大不了的。”

忍不住好奇,珞晴拉了拉瑾临,兴致勃勃的问:“我们跟去瞧瞧好不好?”

“不行,太危险了。”他奉旨前来苏州,就是为了查访此事,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其中是否藏有什么阴谋,不过,他可不想把晴儿卷入其中。

“我们只要偷偷的跟在后头……”

“如果你还想掷圈圈儿,就快一点,否则我们现在就前往行馆。”

“胆小鬼!”珞晴挑衅的瞪着他。

无动于衷的回以一笑,瑾临警告的看着她手上的圈圈儿。

小气鬼!满心不悦的朝他吐了吐舌头,珞晴认命的玩掷圈圈儿的游戏。



☆☆☆



来到了行馆,卸下行囊,正准备喝杯茶,喘口气,总管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贝勒爷,江苏巡抚常大人求见。”

“有请。”

没一会儿,总管带着江苏巡抚常正淳和一名女子来到大厅。

“瑾临贝勒吉祥!”常正淳带着女子恭敬的迎上前行礼。

“出门在外,常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指了指椅子,瑾临客气的道:“常大人请坐!”

拱手一拜,常正淳走到椅子坐下,女子则退到一旁站着。

“贝勒爷一路辛苦了,正淳已经命人准备酒菜,今晚在舍下为贝勒爷洗尘。”

瑾临优雅的回以一笑,“常大人太客气了,沿途山光水色,美不胜收,一点也不辛苦。”一路上有晴儿陪着,再辛苦他也甘之如饴。

“贝勒爷,这是正淳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贝勒爷不嫌弃。”

“既然常大人如此盛情,我就恭敬从命,在此谢过了。”

“贝勒爷,这是小女艳妹。”常正淳暗示的朝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早已不安分的盯着瑾临打转的姑娘眨了眨眼睛。

一接到指示,常艳妹立刻风情万种的迎上前屈了屈膝,目光充满挑逗的勾了瑾临一眼,“艳妹见过贝勒爷。”

没多看常艳妹一眼,瑾临只是礼貌的微笑致意。

不以为意,常正淳热切的接着表示道:“贝勒爷往后在苏州的时日,就由小女来伺候,贝勒爷有事尽管吩咐小女。”

“常大人设想得真是周到,不过,我已经有丫环伺候了,不敢劳烦常小姐。”

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之情,常正淳笑得有些不自在,“既然如此,贝勒爷若用得着正淳的时候,就差人上抚衙告知一声,正淳定当前来效劳。”

“那就请常大人多担待了。”

“这是正淳该做的。”顿了顿,常正淳接着又提议道:“贝勒爷远从京城来到苏州,不如让小女陪贝勒爷一览苏州风光,不知道贝勒爷意下如何?”

“怎么好意思麻烦常小姐呢?”

闻言,常艳妹也顾不了矜持,急忙的趋前应道:“贝勒爷,这是艳妹的荣幸,一点儿也不麻烦。”

若是以往,他是舍不得对女人说一个“不”字,可是现在……瑾临不自觉的望向珞晴,她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

其实珞晴心里已经气炸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一张眼睛色迷迷的贴在瑾临的身上,教人看了就生气,真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挖下来!

发现瑾临的目光,常艳妹忍不住瞧了珞晴一眼,一股敌意瞬间侵入意识,这个女子生得太过娇艳动人,身上穿的衣裳还是上等的绫罗绸缎,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丫环,她跟贝勒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半晌,瑾临终于决定道:“那就有劳常小姐了。”



☆☆☆



左一声叹气,右一声叹气,珞晴烦躁的走过来又走过去,那个叫“艳妹”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眼,瑾临跟她在一起,一定是凶多吉少……算了,她又何必自欺欺人,他说不定开心死了,恨不得一辈子醉死在美人窝,否则,为什么把她留在行馆,不让她跟着去?而且这会儿都三更天了,还不回来!

她真笨,人家跑去风流快活,乐不思蜀,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不放心的等在这儿,她怎么如此没用呢?

敲了敲脑袋瓜,珞晴用力的摇着头,不想了不想了,管他现在有多逍遥,管他现在是不是陷在美人窝里,都不关她的事!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浮躁的心情却是一点转缓的迹象也没有,焦虑依然如蝼蚁啃咬心房。

“你可是在等我?”温柔的声音充满着愉悦,瑾临好得意的看着珞晴不安的模样。

回身一转,珞晴欢喜的看着瑾临,不过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随即一沉,哼了一声,她高傲的撇开头,“你想得美,谁在等你!”

“那为何都三更天了,还不肯回房歇着?”

“我……我睡不着,不行吗?”

“折腾了一天,怎么会睡不着呢?”瑾临悄悄的来到珞晴的身旁。

“我……我想家,想我阿玛,想我额娘,难道不行吗?”珞晴越说越心虚,自从离开宫里到现在,她一刻也没想过宫里的人。

倾身靠向珞晴的耳际,瑾临轻柔的昵喃,“真是这样子吗?”

“当然……”突然意识到他亲密的近在咫尺,珞晴惊慌的往后一退,心跳加速的瞪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瑾临无辜的眨着眼睛。

一脸怀疑的看着他,珞晴没好气的道:“你离我远一点!”

“这怎么成?你可是我的丫环,净身、更衣,伺候我的差事样样都得靠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我帮你……”一想到他们初次见面,他宽阔的胸膛,珞晴就难以平静的心跳加速。

“你受了伤,需要好好的调养,这一路上只好由阿德来伺候我,可现在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当然得由你来伺候我。”

“这……可是……”

“你不会连这么点事都做不来吧!”

“我……只要不叫我伺候你净身、更衣,我什么活儿都做得来啊!”

沉吟了半晌,瑾临一副好无奈的让步,“好吧!伺候我净身、更衣的活儿就由阿德来做,不过,你怎么回报我?”

“还要回报?”这家伙太可怕了,比她还会算计!

“要是不要,你自个儿赶快拿个主意吧!”

“我……好啦好啦,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回报?”

挑了挑眉,瑾临笑得好诡异,“这笔帐我们先记着,以后再跟你讨回来。”

怎么又记着?珞晴不安的道:“你会不会乘机敲诈使坏?”

“敲诈使坏?我是这种人吗?”他瑾临贝勒优雅尊贵、善体人意,从里到外,怎么看都不是个坏人,不过对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要这么说,我也莫可奈何。”

莫可奈何的人应该是她,就算知道他心里头正在使什么坏心眼,她也得认了,她可不想帮他净身、更衣。

“夜深了,你再不歇着,明天一早谁来伺候我净脸、用膳。”

等了一个晚上,她是倦了!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珞晴挥了挥手,往房里走去,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打住脚步,回过身道:“你……你……”

“我怎么了?”

“没事!”摇了摇头,珞晴飞也似的往房里跑去。

瑾临心满意足的咧嘴一笑,她一定是很好奇他跟常艳妹上哪儿去,她,并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三阿哥从她的心里除去?



☆☆☆



原本以为来这儿有好玩的,结果,她却只能像个傻子一样整日待在行馆,哪儿也不能去!

气死她了!说什么上街危险,没有人随行保护,她不可以离开行馆,可是,他自个儿却成日往外头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他该不会跟那个艳妹……

浓烈的酸意直捣心房,珞晴烦躁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她管他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才不在意……一点儿也不在意……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真的是这样子吗……

“喂!你家贝勒爷呢?”常艳妹傲慢无礼的打断珞晴的思绪。

眉头顿时一开,珞晴忍不住展颜一笑,太好了,他们两个没在一起。

见到珞晴一径的傻笑,什么也不说,常艳妹不耐烦的道:“小丫头,我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仿佛真的没听见似的,珞晴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起脚下的小石子,踢过来,踢过去,快乐得不得了。

火大了,常艳妹干脆冲到珞晴面前,蛮横的推了她一把,“死丫头,你耳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本小姐在问你话吗?”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珞晴慢条斯理的抬起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挥,厌烦的皱起眉头,“哪来的苍蝇,真是吵死人了!”

“你……”啪!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常艳妹气得脸红脖子粗。

从小到大,没人敢动她九格格一根寒毛,这个女人竟然……啪!珞晴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巴掌。

“你打我?”常艳妹不敢相信的瞪着珞晴,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笑话,你打了我一巴掌,我难道不该还手吗?”珞晴嘲弄的翻了翻白眼。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环,也不看看你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奴才,本小姐就是赏你十个巴掌,又怎么样?”

“常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不是你的丫环。”真正不知死活的人是她——常艳妹,连得罪了九格格都还不自知,可悲!

“你……你这个目中无人的狗奴才,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又想送上一巴掌,却让珞晴给拦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我若出了什么事,你可担不起责任!”珞晴尊贵无比的甩开常艳妹的手。

一个丫环竟然如此跟她说话?常艳妹气得完全失去理智,张牙舞爪的伸出手朝珞晴攻击而去,“你这个臭丫头,我撕烂你这张嘴巴!”

珞晴也不谦让的反击回去,两个女人就这么扭打成一团,谁也不让谁,拚了命的使出所有的泼辣……

一回到行馆,就见到这等奇观,瑾临可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贝勒爷,是晴儿姑娘和常小姐在打架。”阿德怔怔的道。

他当然知道她们在打架……倏然回过神,瑾临连忙上前将两个女人拉开来。

“晴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珞晴狼狈凄惨的挂了彩,瑾临心疼的想把她搂进怀里,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珞晴还来不及开口,常艳妹已经委屈的抢先告状,“贝勒爷,您要替艳妹作主,我不过说了这丫头几句,她就动手打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珞晴不可思议的叫道,“是你自个儿先动手打了我一巴掌,我才会还你一巴掌,你是罪有应得!”

“贝勒爷,您听听看,这丫头做错事了还不肯承认,如果不是她动手打艳妹,以艳妹的身份,又怎么会动手打一个丫环?”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要含血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女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贝勒爷,您看看这个丫头的态度,目中无人,一点也没把艳妹放在眼里。”

嗤之以鼻的一笑,珞晴不屑的冷了常艳妹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整个人往瑾临身上挂,常艳蛛可怜兮兮的道:“贝勒爷,你看看她……她就是这么蛮横无礼,贝勒爷,您一定要替艳妹主持公道啊!”

“蛮横无礼的人是你……”

“够了!”瑾临终于失去耐性的喊道,他推开常艳妹,温和却坚持的看着珞晴,“跟常小姐道歉。”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珞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不该对常小姐如此无礼,跟常小姐道歉。”谁是谁非,他当然心知肚明,只是晴儿现在身为他的丫环,于礼,她对常艳妹不该不敬。

看着常艳妹,她好得意的笑着,珞晴愤愤不平的说:“我不!”

“晴儿!”

“我又没做错,我为什么要跟那个不知羞耻,颠倒是非的女人道歉?”珞晴理直气壮的吼道。

“晴儿,你忘了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了吗?”

“我是什么身份,我自个儿清楚得很,没有人可以逼我跟她道歉,就是你瑾临贝勒也不行!”

脸色愀然一变,瑾临以他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责备道:“你实在是太不像样了,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我就是没规矩,你管得着我吗?”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清脆却刺耳的声响把珞晴傻住了,也把瑾临怔住了,他看着自己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懊悔不已。

“我恨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洒下脸庞,珞晴心痛的摇了摇头,转身往外头冲了出去。

“晴儿!”提起脚,瑾临慌忙的想追过去,却让常艳妹给拦了下来。

“贝勒爷,您可别太仁慈了,这么刁钻的丫头再不好好的教训教训,迟早会闯出大祸。”

忧心烦躁,瑾临实在没什么闲情逸致应付常艳妹。

“常小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贝勒爷,听我爹说您过两天就要回京城了?”

瑾临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这些天他马不停蹄的四处查访,得知行会的手工工匠是为了反对作坊主克扣工价、开除工匠,和要求增加工价,才会发动反抗斗争,他已经完成任务了,即刻可以回京城覆命。

“贝勒爷,可否让艳妹为您饯别?”

“常小姐用不着如此多礼。”

“这是艳妹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贝勒爷成全。”

一心一意记挂着珞晴,瑾临懒得再跟常艳妹周旋,便道:“那就多谢常小姐盛情款待,阿德,送常小姐。”

“喳!常小姐请!”

目的已经达到,常艳妹很快的福了福身,随着阿德离开。

该死!他怎么会如此冲动呢?懊恼的一叹,瑾临无助的走到凉亭的石椅坐下,她就是有法子教他失控,他的优雅从容、他的体贴耐性,一碰上她,就全走了样,她轻而易举的掌控他的思绪,打乱他的方寸!

她这么跑出去,能上哪儿去?在苏州,她人生地不熟,这么莽莽撞撞的跑了出去,是很容易出事的!

不行,他不能坐在这儿等她回来!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瑾临连忙招来赵晋,派大伙儿分头出去找珞晴。



☆☆☆



快把他急死了——整个苏州城能找的地方全部翻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也不见她回来,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都怪他,他真该死,不该失控打了她,好不容易在她心里争得了一席之地,这一失手,只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一刻也不能平静,瑾临无助的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打了开来,珞晴无精打采的走进房里。

顿时松了口气,瑾临赶忙的迎上前,“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看也不看他一眼,珞晴径自走到床沿坐下。

早知道要面对她的不悦,瑾临不以为意的在她身边坐下,“还在生我的气?”

撇开头,珞晴还是冷冷的不发一词。

“你可以跟我生气,但不要不跟我说话好不好?”语气充满着恳求,瑾临将珞晴转向他。

“不要碰我!”她别扭的挣开瑾临。

“晴儿,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委屈,你可以骂我、打我……”

“你走你走你走,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捂住耳朵,珞晴使劲摇着头。

抱住她,瑾临不住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讨厌你,你最坏了,就会欺负我,还叫我跟那个坏女人道歉,是她先动手打我,为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我恨你,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不断的捶打着瑾临,珞晴好凄惨的哭诉着。

就这么任着她打,直到她累了、甘心了,无力的垂下双手,瑾临才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揪得他心痛如绞,满腹的爱恋再也抗拒不了的化成炽热的渴望,他低下头,攫取她依然断断续续在控诉的小嘴,吞没她所有的哀怨,他的舌与她的舌嬉戏纠缠,他的热情既温柔又霸气的吞噬她口中的甜蜜。

不要……反抗的意识渐渐消失在灼热的索求之中,珞晴情不自禁的抓住瑾临胸前的衣裳,回应他贪婪的吻。

体内的蠢蠢欲动犹如被点燃的火苗,再也按捺不住的狂烧跳跃,他急切的扯开她的衣裳,掳获她雪白无瑕的乳峰,饱满的丰盈在他宽厚的大掌中显得无比柔弱,他恣意的抚弄,直到柔软的丰盈在他的爱抚下苏醒颤栗,他的嘴立刻取而代之的深深攫取,唇舌贪恋的绕着乳蕾舔逗,将蕴藏其间的馨香化成口中的美味。

微弱的现实在挣扎呼唤,珞晴试图抗拒的摇着头,“不要……放开我……”

放纵的情感早已主宰了欲望,他的手、他的嘴更是恋上她的滋味,今晚,他再也不放掉她,她是他的,今生今世!

扯下她身上最后的掩护,他的吻绵延而下,兜过肚脐眼,探向静密的幽谷。

“你……不可以……”又羞又急,珞晴慌乱的想并拢双脚,瑾临的双手却牵制了她的企图,并让他的唇舌更轻易的逗弄谷地,羞赧的花蕊因他的撩拨而盛开,蜜津滋润了花谷的每一寸。

无法退缩,只好撇开头,珞晴努力的想挣脱那股销魂的愉悦,可是难以抵挡的火热从下腹一路往上窜烧,昏眩了她的意识,教她不自觉的喊出体内所感受到的欢乐,“唔……”

不容许她逃避,他一只手取代唇舌,游骋花谷,另一只手则扳正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直视他,火热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吞进肚子里,让她变成他的一部份,“告诉我,你喜欢我这样子爱你吗?”

“不!我讨厌你……你这个坏蛋,你就会欺负我……放开我……”她的嘴在反抗,她的身体却有自己的主意而弓起身子,她沉沦的迎向他,接纳他狂野火热的拨弄。

瑾临果然放开珞晴,不过,他是为了脱掉自己的衣裳和裤子。

赶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理智在脑海里拚了命的摇旗呐喊,可是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点力气,直等到瑾临在她的面前裸裎,再一次由上往下俯视她的每一寸。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抓住她的臀,他猛然向前一举,灼热的硬挺瞬间贯穿她湿热的谷地,紧绷的阴柔深深的包围他的阳刚,从此,她的生命再也离不开他了,不管她的心里还有没有另外一道影子,她的人今生今世只属于他。

“啊!”痛得发出一声尖叫,珞晴抗拒的推着瑾临,“走开!我讨厌你……”

“嘘!一会儿就不痛了!”轻声细语的在珞晴耳边安抚,瑾临温柔地吻着她柔嫩的耳垂、她的鬓发,“放轻松,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好快乐、好快乐!”

终于,她渐渐平息下来,他立刻放纵自己在她的体内律动驰骋,一进一出,编织出一场接一场的炫烂,直到急促的痉挛抽走了彼此的灵肉,将他们卷入情欲的深渊。
 0   2005-07-18 21:00:0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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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节

天啊!昨晚她竟然……一想起那一幕幕的销魂,珞晴就两颊发红,心跳加速的怦怦作响,真是羞死人了,她没守住自己的清白,还喜欢上……她是不是糊涂了?他乘机欺负她,玷污她的身子,她应该恨死他了,最好一剑把他杀了,可是……

她爱上他了,是不是?

皱了皱眉头,珞晴使劲的摇摇头,不!她没有!她怎么会爱上那种死皮赖脸的好色之徒?他不明是非,为了一个坏女人打她,她又不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这种没大脑的笨男人……果真是这个样子,她何以嫉妒“醉红楼”的红玉姑娘,又为什么那么讨厌常艳妹?

幽幽的一叹,珞晴懒洋洋的往石柱一靠,她不要,她怎么可以爱上他?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瑾临松了一口气的在珞晴身旁坐下。睁开眼睛没瞧见她的人,他不免要担心,她是不是又跑去躲起来,不肯理他。

珞晴闷不吭声的转到另一头坐下。

“还在跟我生气?”瑾临不退缩的跟了过来。

“我不过是个丫环,哪有资格跟主子生气呢?”开玩笑,她九格格的度量比老鼠还小,哪有这么容易就消气了?

“你不是我的丫环……”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一路要吃要喝要住要用,如果不让你干点活,我才是疯了!”珞晴冷飕飕的瞥了瑾临一眼,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丫环”这顶帽子可是他扣上的!

“我……”要晴儿当他的丫环,是为了方便自己随心所欲的亲近她,让她没有逃离他的退路,这会儿却……真是悔不当初!

“还有,不知道是谁要我记住自己的身份,明知常艳妹无礼在先,我还是得跟她道歉。”珞晴不放过他继续数落。

这会儿更凄惨,瑾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记起来了是不是?这可都是你说的,我可不敢忘了自己是个丫环,否则贝勒爷一不高兴,一个巴掌又打了过来,我岂不是太委屈了!”

怪不得孔老夫子对女子颇有微词,他真不该惹火她!

“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肯消气?”

“我又没生气,何必消气?”这些日子,她被他欺压得苦不堪言,从尊贵的九格格沦为苦命的丫环,伺候他这个贝勒爷,这下子总算换她神气了,她说什么也得为自个儿争点窝囊气回来。

“好,你没生气,不过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如何让你展颜一笑?”

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珞晴存心刁难的说:“如果我说,只要你当着我的面打常艳妹一巴掌,我就笑一个给你看,你做得到吗?”

面有难色,瑾临小心翼翼的说:“我实在没道理莫名其妙的打人家一巴掌,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虽然她可恶至极,可我们也不能学她一样,像疯狗似的见了人就想乱咬!”

疯狗?瑾临好笑的摇摇头,她还真懂得损人!

“不过,事情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一想到那张得意的嘴脸,她就怒火中烧,有仇不报可不是她九格格的作风!

“明个儿我们就要回京城了,用得着如此计较吗?”

沉着一张脸,珞晴闷闷不乐的说:“贝勒爷好雅量,可惜我没有,没让常艳妹受点教训,我这辈子会寝食难安!”

“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谁教你当着她的面打我,让她威风极了。”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瑾临无奈的说:“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这个嘛……”一对眼睛算计的转过来转过去,珞晴好认真的想着。

就在这时,阿德来到凉亭外,他手里端着一个锦盘,里头放了一张帖子。

“贝勒爷,常小姐派人送请帖过来,请贝勒爷不要忘了今晚的约定。”

“今晚的约定?”瑾临疑惑的皱起眉头。

一脸控诉的瞪着他,珞晴无声的发出质问。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瑾临好无辜的看着珞晴,他真的不记得自己跟常艳妹有过约定。

“你的意思是说,是常艳妹无中生有,硬栽赃给你的?”鬼才相信!

“当然不是,只是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这也不是不可能,人家体贴的陪你一览苏州的风光,还不时往你身上抛几个媚眼,你这个好色的贝勒爷被迷得昏头转向,当然连自个儿答应人家的邀约都不记得了!”

“没这回事,我忙着熟悉苏州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留意常小姐。”

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珞晴可不想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阿德,你应该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告诉你家贝勒爷,他跟人家许下什么承诺?”

迟疑的看着瑾临,阿德可不敢乱说话,虽然贝勒爷很宠爱晴儿姑娘,可他的主子是贝勒爷。

“阿德,有话直说无妨。”

“喳!这是昨个儿的事,常小姐希望在贝勒爷离开苏州之前,能够为贝勒爷饯别,贝勒爷拒绝不了,就答应常小姐的邀约。”

终于有印象了,瑾临不安的看向珞晴,她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饯别?她才不相信常艳妹的动机如此单纯!

朝阿德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瑾临谨慎的道:“我不是有心答应她,当时因为担心你,无心应付她,就随口接受她的邀约。”

“这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可恶透了!明知道常艳妹对他心怀不轨,还让她有机可趁,他安的是什么心?

“晴儿,你要相信我,我当时真的是急于打发她,才会接受她的邀请,这并非我的本意。”瑾临心急的道。

“都已经答应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我可以请阿德帮我带封信给常小姐,婉谢她的盛情。”

脑海突然闪过一道念头,珞晴贼兮兮的一笑,她有一个非常妙的主意,保证让常艳妹偷鸡不着蚀把米,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算了,这岂不是太伤了她的心?”

怔了一下,瑾临怀疑的看着她,“你希望我去赴约?”

“这不好吗?”

珞晴显得不在意,瑾临心里反而不舒服,她难道一点都不嫉妒吗?

“如果你那么希望我去赴约,我就去!”他怏怏不乐的说。

“我话还没说完,你得帮我带一份礼物给常艳妹。”她一定要教常艳妹后悔得罪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自以为是的欺负人!

“礼物?”

靠向瑾临的耳边,珞晴好得意的在他的耳边小声宣布她的伟大计划。

“这不太好吧!”对于她的诡计,他实在不敢领教。

“不愿意的话,你就当着我的面赏她一巴掌。”

看样子是由不得他了,瑾临莫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好吧!就照你的意思。”



☆☆☆



“贝勒爷,明个儿您就要回京城了,艳妹敬您一杯,望贝勒爷偶尔想起苏州有个艳妹,她深深仰慕贝勒爷。”全身柔软无力的靠向瑾临,常艳妹挑逗的帮他执起酒杯,递到他的嘴边。

“常小姐的盛情今生今世我会谨记在心。”悄悄的将珞晴准备的“礼物”放进常艳妹的酒杯里,瑾临不着痕迹的推开她,也帮她拿起酒杯,递到她的唇边,“我们一起干一杯吧!”

常艳妹欣然的喝下酒,同时也得意的看着瑾临喝下酒,今晚,他逃不出她手掌心,明个儿他就得带着她一起回京城。

赶紧又帮瑾临斟了一杯酒,常艳妹整个人再度靠了过去,“贝勒爷,艳妹再敬您一杯。”

推开酒杯,瑾临故作不胜酒力的摇了摇头,“我不行了!”

“贝勒爷,有艳妹伺候着,您就是醉倒了,艳妹也会把您照顾得舒舒服服。”

纤纤玉指若有似无的在瑾临的胸前划着,常艳妹不断的朝他抛着媚眼。

“怎么好意思麻烦常小姐?”瑾临假装不懂的说。

“一点也不麻烦,艳妹很愿意伺候贝勒爷。”傲人的双峰干脆明白的在瑾临的胸膛磨蹭了起来,常艳妹毫不掩饰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尽可能不动声色的拉开常艳妹热情的“款待”,瑾临温柔的笑着,“常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明个儿我得赶路,这杯中物不可贪多,否则会误了行程。”

“贝勒爷难道不能在苏州多待几天再走吗?”

也不知道怎么了,瑾临突然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尤其在常艳妹刻意的挑逗下,身体仿佛受到刺激,不安分的骚动起来。

“贝勒爷看起来好像很热,艳妹帮贝勒爷脱衣服。”

慌忙的推开常艳妹,瑾临试着稳住自己体内的燥热,“谢谢常小姐,用不着这么麻烦!”

“贝勒爷,艳妹是心甘情愿。”别有所指,常艳妹魔掌再度往瑾临一伸,准备帮他脱衣服。

身子连忙一转,躲开常艳妹的企图,瑾临突然领悟到一件事,“你在酒里下了春药?”怪不得她要求他退下阿德,坚持让阿德待在房门外。

没有点头承认,不过常艳妹却毫不羞耻的说:“贝勒爷,打从第一眼,艳妹就爱上您了,艳妹已经打定主意要当您的女人,将来长伴左右。”

虽然不屑常艳妹的行径,瑾临还是不忍心对一个女子说出过于难堪的重话,他只是温和的表示道:“谢谢常小姐的厚爱,可惜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贝勒爷,艳妹不在意名份,只要能够一辈子守在您的身边服侍就心满意足了。

“对不起,这辈子我只要一个女人,就是晴儿。”再也承受不住体内的火热,瑾临牙一咬,发疯似的往外头冲了出去。

“贝勒爷,您别走!”常艳妹赶忙的追上前,想阻止他离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肚子突然一阵剧痛翻绞。

抱着肚子,常艳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肚子是怎么了?忽然……想忍住那股非常不适的感觉,可是怎么也忍不住,终于,她受不了的拔腿冲出卧房,不过她的目标可不是瑾临,是茅厕。



☆☆☆



“怎么还没回来?”珞晴边走着,边喃喃自语。

虽然珞晴帮常艳妹准备了泻药,保证让她忙得没空闲勾引瑾临,可是谁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少能耐,说不定她的忍功一流,就是有法子憋住不去上茅厕。

也许是瑾临一时心软,根本不忍心下泻药,如果真是这样子,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

“晴儿姑娘!”阿德的声音急匆匆的打断珞晴的思绪。

应声而去,珞晴看到阿德吃力的搀扶瑾临,他们两个早已汗流浃背。

“阿德,你家贝勒爷怎么了?”

“晴儿姑娘,可以先帮我把贝勒爷扶进房里吗?”

点了点头,珞晴赶紧帮忙阿德把瑾临弄进卧房,见他满脸通红,像是在压抑什么,她心疼的抽出巾帕帮他拭汗。

“晴儿姑娘,贝勒爷被下了春药。”

“春药?”珞晴惊惧的瞪大眼睛。

“晴儿姑娘,贝勒爷就交给你了。”话落,阿德立刻退了出去。

交给她……那不就是说……心一慌,珞晴手足无措的准备落跑,却让瑾临一把抱住。

“我需要你,帮助我!”贪婪的唇迫不及待的侵入她的颈项,饥渴杂乱无章的吸吮她的馨香,他的双手野蛮的拉扯她的衣裳,抚摸她温热的身子。

就因为一句“我需要你”,珞晴投降了,她不帮他,难道她愿意让别的女人来帮他吗?不,她不准任何女人碰他,他是她的!

她听过春药这种玩意儿,她得帮助他,用各种法子转移他体内的热,否则他们都会吃不消。

将瑾临推倒在床上,珞晴笨手笨脚的爬到他的身上坐了下来,双手颤抖的脱着他的衣服,“你不要乱动,我在帮你。”

虽然身体饱受药物肆虐纠缠,瑾临的意识可没完全丧失,常艳妹的药量显然下得不够多,所以在常艳妹面前他没失去控制,此刻也还能看着晴儿慌乱失措,却不能不强装勇敢的模样,她真是可爱极了。

终于把瑾临身上的衣服解决掉,珞晴已经是汗水淋漓、气喘如牛,原来脱衣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接下来该怎么做?

珞晴还犹豫不决,瑾临已经等不及的抓住她的双手,往那话儿一放。

“啊!”惊吓的一呼,珞晴动也不敢动一下的瞪着他。

若非体内有一股狂烈的火热急待扑灭,他真想逗逗她,欣赏她的娇羞胆怯。

大概是想起自己的任务,珞晴开始试探的抚弄那话儿,渐渐的,越玩越上手,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终于,瑾临无助的发出低吼,脱掉她身上的衣服,抓住她的两股往下一按,她的谷穴迎接他的灼热,两人紧紧的结为一体。

“帮助我,让我在你的体内奔驰。”推着珞晴,瑾临饥渴的请求。

像是着了魔,珞晴照着他的指示,一上一下,一退一前,让他的欲望在她的体内畅游。

突然抱着珞晴一个翻转,瑾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们的身体依然相连,他双手罩住两朵蓓蕾,粗鲁的柔捏,他的肿胀不断的在幽谷的甬道上冲击,让肉体的摩擦撞出炽热销魂的欢愉,她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濒临爆炸的狂喜,控制不住而发出呻吟。

下腹不住的收缩,珞晴不自觉的弓起身子,双脚勾住瑾临的腰,似乎在祈求他更彻底的占有。

感受到她的接纳,瑾临更狂野的抽动着,很快的,颤抖的痉挛攫住了感官,高潮的欢喜在眼前散发开来……

一会儿之后,两具身躯终于分开来,珞晴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柔弱无力的喘着气,瑾临却突然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睡在床上,他的唇、他的舌缠缠绵绵的舔吻那片雪白的脊背,还有娇俏圆润的臀,他的手则滑向前头落入花谷,先在谷口徘徊逗弄一番,随即刺入谷地探索。

“不要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珞晴无助的呢喃。

“我需要你!”热切的言语带着软弱的恳求,他更急促的在她体内撩拨,情欲的汁液再次滋润了谷地。

无法拒绝,珞晴再度跌入炫烂的激情里,瑾临随即猛然一挺,由后向前贯穿花径,仿佛要抵至最深处的尽头,突然一抽,让她顿时陷入空虚,不过一个转眼,又再度盈满紧密的花径……他狂野的抽送,娇吟不绝于耳……

这个夜,似乎还长得很,一幕又一幕惊涛骇浪,不肯停歇的欲望持续不断的在上演……



☆☆☆



常艳妹,昨晚跑茅厕的滋味好不好玩?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吗?本姑娘好心的告诉你,你被下了泻药,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再说,比起你下的春药,我可是仁慈多了,不过,我还算要好好的谢谢你,你的春药下得真好,昨晚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夜,那滋味犹如人间仙境,快乐死了,可惜,你没机会尝到,唉!你可知道这叫什么?罪有应得!

告辞了,卑鄙无耻、可怜凄惨的常大小姐!

“哈!”好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杰作,珞晴忍不住亲了它一记,看到这封信,保证常艳妹会活活气死!

越想越得意,她好陶醉的喃喃自语,“常艳妹,这下子你可知道我九格格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跋扈!”

“在念什么,这么开心?”瑾临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的身旁。

吓了一跳,珞晴心虚的捂住嘴巴,他有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话?

“你在写什么?”眼角突然瞥见摊在桌上的信,瑾临很自然的想窥探信上写了些什么。

惊慌的把信一折,往背后一藏,珞晴朝瑾临咧嘴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珞晴的反应实在太诡异了,瑾临不由得更加好奇,“没什么?可是,我看你写得好认真,连我醒了都不知道。”

“是吗?”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尤其不能让他瞧见这信里的内容,否则她的脸往哪儿摆?

“不可以让我瞧瞧吗?”他虎视眈眈的看着信,她越紧张,他就越想看,那里头一定藏了什么不方便让他知道的事。

“真的没什么好看。”

脸上明摆着“我不相信”,瑾临依然不死心的盯着那封信。

“你还好吗?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珞晴随口找话题转移瑾临的注意力。

目光一沉,瑾临柔情似水的反问:“你还好吗?我有没有累坏你了?”

嫣红瞬间占满脸庞,珞晴羞窘的垂下螓首,老天爷,她实在有够蠢!

“对不起,昨夜一定把你吓坏了吧!”

“没……也没有啦!”他需索了一夜,也不给她喘口气,她哪有时间吓坏?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今个儿不是要回京城了吗?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收拾呢!”

“不急,慢慢来。”

“不行不行,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住了,我们最好立刻起程回京城。”如果不趁着常艳妹拉了一夜的肚子,还没精神弄明白昨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把信送到她的手上,这封信还有什么好玩的?

“有必要这么急吗?”

“难道你要等常艳妹找上门吗?”

“好吧,我这就叫阿德打点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就离开。”说着,趁着珞晴疏于防备,他动作精准而迅速的取走她搁在身后的信,笑着接道:“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让我把这封信看过。”

“你……把信还给我!”珞晴又慌又急的试着把信抢回来,可是瑾临手一举,她连踮脚尖都碰不到信。

“别这么小气,借我看一眼嘛!”一手挡住珞晴,一手抖开信,瑾临很快的把信看了一遍。

既然已经躲不掉了,珞晴只好转身撤退准备落跑,不过还来不及冲出房门,就让瑾临给抓了回来。

“你昨晚真的很快乐吗?”想大笑却又不敢放肆的笑,瑾临充满宠爱的瞅着她。

一张脸红得恨不得埋进地底下,珞晴呐呐的说:“那……全是胡说八道!”

“这么说,我昨晚的表现还不够好,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不不……”使劲的摇着头,珞晴连忙向后退去,她这会儿还全身酸痛,哪禁得起再来一次?

“你确定?不后悔?”

珞晴用力的点点头。

点了点她的鼻子,瑾临戏谑的笑道:“瞧你紧张得满身大汗,吓你的!”

“你……”可恶!耍她!

将信塞回珞晴的手里,瑾临好得意的说:“多谢你的恭维!”话毕,他哈哈大笑的往外头走去。

咬牙切齿,珞晴气呼呼的瞪着他离去的身影,惨了!以后他可神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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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终于回到了京城,看到熟悉的一景一物,珞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想念京城的一切,即使是吵杂的人群,也显得可爱极了!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何谓“归心似箭”,离开宫里那么久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额娘得知她私自出宫,有没有勃然大怒?皇阿玛知道了吗?月香有没有因为她的任性惹上麻烦?云芳斋的奴才都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想念她?从来没跟他们分开过那么久,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宫里看看大家。

不过,瑾临却有他的主意,他把珞晴带回了恪亲王府,准备把她安置在恪亲王府最幽静的“兰香轩”。

“你说什么?”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珞晴可是一点也不领情,天啊!但愿这只是一个玩笑,要不然,就是她耳背了也好。

她的反应早在瑾临的意料之中,他不厌其烦的又重述了一遍,“以后,你就住在这儿,我会派一个丫环来伺候你。”

“你在开玩笑?”

“晴儿,住在这儿不好吗?”瑾临不答反问。

“不好不好不好,当然不好!”她有好多好多的牵挂,再不赶紧回宫里看看大家是不是还平安健在,她一刻也静不下来!

“哪儿不好?”

“这……就是不好嘛!”当初怕被笑话,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会儿可好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

“在这儿,要什么有什么,事事有人伺候着,怎么会不好呢?”

在宫里,她还怕没人伺候吗?珞晴沮丧的一叹,“哎呀!你不会明白,我得立刻回家,我不能待在这儿!”

“如果是怕你阿玛和额娘担心,你放心,我会派人送信给他们,告诉他们你在恪亲王府,请他们安心。”

珞晴越听越心急,“不是这样子,你怎么还听不懂?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只当珞晴是个闹脾气的小孩,瑾临耐心十足的说:“你会回家,但不是现在,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送你回家。”

“时候到了?是什么时候?”如果只是在恪亲王府做上一两天客,她可以勉强通融一下,反正楼子她是捅下了,也不差这么一两天。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瑾临若有所思的看着珞晴,“我在等,等我可以安心的送你回家。”虽然她已经是他的人,可是她的心呢?她的心是不是也属于他?在没有肯定三阿哥是否不再占据她的心,他是不会放她走,他要的可不只是她的人,他更要她的心!

这是什么意思?她都被搞糊涂了,“万一等到头发白了,你还是不肯送我回家,我不就得待在这儿一辈子吗?”

轻柔的一笑,瑾临自顾自的道:“你会喜欢这里。”他也希望把她留在这儿一辈子,不过,总得先八大轿子把她迎进恪亲王府。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儿!”她快被他气死了,他为什么非要她住在这儿不可?

“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在这儿住下来。”瑾临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你已经决定了?”珞晴不可思议的大呼小叫,“你糊涂了是不是?你不是我阿玛,也不是我额娘,你凭什么帮我决定?”

眉一挑,瑾临气定神闲的指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两笔债,这第一笔债,我现在就要跟你讨回来。”

“你……你不会真的为了五个铜板,就把我关在这儿吧!”

“我是请你在这儿做客,不是把你当犯人关在这儿。”瑾临好笑的纠正道。

“还不是一样!”惨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掷圈圈儿!

“这会儿你无话可说了吧!”

“我……不过五个铜板,这太不公平了!”珞晴好委屈的嘟起嘴巴,岂止是不公平,她是亏大了,她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一定会乘机敲诈使坏,果然被她料中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知道何谓公平。”

“你……难道不能商量一下吗?”口气转为柔软,珞晴乞求的看着他。

回以一笑,瑾临一字一字,坚定无比的说:“没得商量。”

“你……气死人了!”珞晴莫可奈何的脚一跺,如果可以搬出九格格的身份,她就不相信他还敢跟她计较那五个铜板,问题是……

优雅的福了福身,瑾临温和有礼的道:“那就请你留下来了。”



☆☆☆



不行、不行、不行!她得想想法子尽快离开恪亲王府,宫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她回去,多担搁一天,就多一天寝食难安!

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圈,珞晴堆起笑脸,望向瑾临安排在她身边的丫环——彩玉,“怎么没见到你家贝勒爷?”

顿了一下,彩玉谨慎的问:“晴儿姑娘是在问大贝勒吗?”

“大贝勒?恪亲王难道还有其他的儿子吗?”

“晴儿姑娘,恪亲王府有两个贝勒爷,大贝勒瑾临贝勒,二贝勒瑾煜贝勒。”

明白的点了点头,珞晴追着问:“我指的是大贝勒,他在哪儿?”

“大贝勒一早就进宫里了。”

眼睛一亮,珞晴兴奋的大叫,“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晴儿姑娘,你怎么了?”彩玉一脸疑惑的看着珞晴,这个晴儿姑娘怪里怪气的,一会儿走来走去,一会唉声叹气,一会儿又兴高采烈,把她都看糊涂了!

“我要走了!”珞晴不吝啬的坦白相告。

“晴儿姑娘要走到哪儿?”

“当然是回宫……回我家啊!”连行李都不要了,珞晴一个人潇潇洒洒的直接往外头走去。

一听,彩玉急忙的跟上去,“晴儿姑娘,大贝勒交代过,没有他同意,你不可以离开这里……”

“笑话,他又不是我主子,他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我算什么?”珞晴依然故我的走出“兰香轩”,不趁现在离开,更待何时?

“晴儿姑娘,你别为难奴婢,大贝勒回来若是发现你不见了,奴婢可惨了!”

“你放心,你家大贝勒虽然挺无赖的,不过,倒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他不会责罚你,大不了骂骂你,你听听就算了。”

“可是……”

“哎呀!你怎么跟月香一样啰嗦呢?”挥了挥手,珞晴不耐烦的接着说:“回去回去,不要跟着我,我已经决定了,今天非离开不可!”

可是,彩玉还是不死心的跟在后头,大贝勒特别交代过她,一定要把晴儿姑娘跟好。

彩玉不再阻止她,珞晴也就任彩玉跟着,一到了宫门,彩玉想跟也不能跟了。

不过,珞晴的如意算盘显然打得太早,还没踏出恪亲王府的大门,就被大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大贝勒有命,不可以让晴儿姑娘踏出恪亲王府一步。”

真是可恶!珞晴气得咬牙切齿,“喂!你们讲点道理,他这是不对的,我又没卖到你们恪亲王府当丫环,他不可以把我留在这儿!”

然而侍卫只是必恭必敬的弯腰道:“晴儿姑娘请回。”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冥顽不灵,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晴儿姑娘请回。”侍卫还是那一句。

“你……”好不容易逮到他进宫的机会,结果……

“晴儿姑娘!”拉了拉珞晴的衣袖,彩玉软言软语的规劝道:“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走吧!”

她不甘心啊!气恼的脚一跺,珞晴转身往“兰香轩”走去,不过到了花园,又被拦了下来。

“你一定是阿哥带回来的姑娘。”一名男子好奇的直盯着珞晴打量。

不用问也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谁,他肯定是恪亲王府的瑾煜贝勒。

“难道没有人教你,不要盯着姑娘看吗?”恪亲王府的贝勒爷真奇怪,都不怎么懂礼貌,不过说也奇怪,她倒是一点也不讨厌他,大概是他有一张充满稚气的笑脸。

困窘的收回视线,瑾煜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府里的人都在讨论你,我实在太好奇了!”大贝勒带了一个姑娘回来,而且还派人盯着她,不准她擅自离开恪亲王府,可想而知,这姑娘对大贝勒一定很重要,于是,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多情的大贝勒如此费神?

原来是整个恪亲王府的人都不知道礼貌,不是只有贝勒爷而已!

“算了,看你年幼无知,不与你计较了!”珞晴好慷慨的说。

怔了怔,瑾煜随即爽朗的哈哈大笑,“你真好玩!”

好玩?她都快无聊死了,还好玩?懒洋洋的瞥了瑾煜一眼,珞晴继续往“兰香轩”走去。

“喂!你到底是谁?”瑾煜似乎还不打算放过珞晴,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头。

“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家伙也太多管闲事了吧!

“不要这么小气,告诉我你是谁又怎么样?”

好似同意瑾煜的说词,珞晴停了下来,她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我说我是皇上最宠爱的九格格呢?”

顿了一下,瑾煜好笑的摇摇头,“你真有趣!”

“谢谢你的夸奖,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个人有趣。”唉!她是可悲!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身份招了,人家竟然不相信!

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瑾煜稀奇的瞪大眼睛,“你很不快乐?”

这还用问吗?瞧她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哪里有一点点快乐的迹象?

“如果你像我一样,只能闷在这儿,哪儿也不能去,你快乐得起来吗?”宫里头虽然有一大堆的规矩,可是喜欢上哪儿就上哪儿,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敢管她,就是皇阿玛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想不想放纸鸢,我很会做纸鸢哦!”

“你会做纸鸢?”珞晴半信半疑的看着瑾煜。

“不相信?我这就糊个纸鸢给你瞧瞧。”

珞晴的兴致终于被挑起来了,“我的纸鸢要大一点,颜色要鲜艳一点。”

“好好好,全包在我身上!”



☆☆☆



一从宫里回到恪亲王府,瑾临马不停蹄的往“兰香轩”走去,不过,才经过花园,就瞧见他思思念念的身影,珞晴笑得好开心,一张脸玩得红通通的,她手中握着放风筝的线车子,缤纷多彩的纸鸢在空中飞翔,在她不远的地方,还有另一只风筝,那风筝的主人不是随侍一旁的丫环,而是瑾煜。

微微皱起眉头,瑾临闷闷不乐的朝跟在身后的阿德说:“叫彩玉来见我,不准让晴儿知道。”

“喳!”

越看,瑾临心里就越不舒服,自从昨个儿逼她在恪亲王府住下来,她就不曾对他笑过,暂走现在,她却对着瑾煜笑得那么开心……她是怎么认识瑾煜?她是不是喜欢瑾煜?

“贝勒爷,彩玉来了。”阿德趋上前表示道。

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瑾临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珞晴,问道:“彩玉,晴儿姑娘今天有没有闹脾气?”

“回贝勒爷,用过午膳以后,晴儿姑娘就吵着要离开这儿,可是门房说什么也不肯放晴儿姑娘离开,晴儿姑娘好生气,后来在花园遇到二贝勒,二贝勒说要帮晴儿姑娘糊纸鸢,晴儿姑娘就没再闹过脾气了。”

闻言,瑾临脸色更加难看,不过是一个纸鸢,就可以逗得晴儿怒气全消,瑾煜还真有本事!

“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见瑾临闷不吭声,彩玉小心翼翼的问。

“你可以下去了。”瑾临挥了挥手。

“喳!奴婢告退了!”

该死!他讨厌他们之间的快乐,讨厌他们之间的融洽,一天都还不到,他们就如此的亲近,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的人属于他,她的笑容也应该属于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属于他!

“贝勒爷!”阿德轻声唤道。

“去‘兰香轩’。”他要去“兰香轩”等她,看她玩到何时才肯罢手。

“兰香轩”?阿德不明白的看了一眼依然快乐的在放风筝的珞晴,然后赶紧朝瑾临追过去。



☆☆☆



虽然豆大的汗水如雨滴直落下脸庞,珞晴的心情却是无比的舒畅,这两天来的郁闷可谓是一扫而空,不过,这并不表示她已经放弃离开这里的念头,越早回宫她越早安心,到现在她都还没弄明白,为什么瑾临会代胤祺哥哥前去苏州?这事额娘知道吗?

她必须想法子离开这里,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天无绝人之路嘛!

唉!今晚不想这些,先沐浴净身,洗去一身的尘埃疲惫才是当务之急。

临进卧房之前,珞晴回头跟彩玉交代道:“彩玉,你请人帮我备桶热水,我想净身。”

“是。”福了福身,彩玉退了下去。

心情愉快的走进房内,珞晴直直的往铜镜走去。

“玩够了是不是?”冷然的看着珞晴愉悦的神采,瑾临努力压抑住内心烧灼的怒火,朝阿德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警告的看了珞晴一眼,阿德拱手弯腰一退。

“你……你什么时候从宫里回来的?”实在没道理,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一见到他板着一张脸,就紧张得要命,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唇角一勾,瑾临讽刺的道:“你跟瑾煜有说有笑,感情挺好的嘛!”

“他帮我做纸鸢,为我解闷,我难道要对他臭着一张脸吗?”珞晴说得颇不以为然,这无关感情好不好,是一种礼仪。

“听着,离他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

“我要你离他远一点,你就离他远一点,没有为什么!”

这是什么话,他又不是皇阿玛,凭什么这么跟她说话?咬牙切齿,珞晴愤愤不平的道:“莫名其妙!”

脸色更加阴沉,瑾临冷扬扬的质问:“他对你那么重要吗?”

什么重不重要,那个二贝勒不过帮她做了一个纸鸢,陪她放了几个时辰的风筝,这跟“重要”扯得上什么关系?

不过,看着眼前的瑾临,态度恶劣的令人生气,珞晴就不想老实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

往前一跨,握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瑾临怒不可遏的又问了一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他对你很重要吗?”

“你把我弄疼了!”抓住瑾临的手,珞晴试着将他推开,可是那只手却反而越握越紧,疼得她眼泪忍不住冲到眼眶。

“说啊!”瑾临坚决的不肯放开她。

“对,他对我很重要,你高兴了吧!”珞晴意气用事的吼道。

“你……该死!”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瑾临愤恨的放开珞晴,她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坐在地上。

“你才该死!”她又没得罪他,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大坏蛋!

像发了狂,瑾临宛如饿狼扑羊,向珞晴直扑而去。

被瑾临的神情给吓到了,珞晴赶忙的闪人,不过瑾临根本不放过她,没两三下就追到她,将她扑倒在炕上。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啦!”珞晴不安的喊道,瑾临是温柔、体贴、多情,他从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蛮横、霸道、无情。

“你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撩起她的裙摆,脱下亵裤,瑾临握住她娇俏的两股,粗鲁的揉捏,接着两指戳进紧密的幽谷,不住的在其间驰骋,这是不同于以往的柔情,他一心一意的想在她的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记,教她时时刻刻记得她身之所属。

“我恨你、我恨你,你放开我!”珞晴双手挣扎的捶打炕床,想抗拒他野蛮的掠夺。

不肯结束的继续抽动,直到蜜液沾染了手指,她的下腹急促的收缩,他突然撤出她的身体,撩起自己的衣裳,拉下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她的臀部,往前一挺,他的肿胀瞬间贯穿她湿热的谷地,占有与恐惧交织出无尽的渴望。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心里有任何人,不准不准不准!”他放肆的在她体内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却又盈满浓烈的情爱。

刹那间,珞晴愤怒的心房瓦解了,她明白了,他是在吃醋,虽然无理取闹,却证明他对她的在乎。

紧绷的身子柔软了下来,她放纵自己坠入他的狂风暴雨,娇喘吟哦抗拒不住的流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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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节

他真该死!昨晚竟然如此粗暴蛮横的对待晴儿,她现在一定恨死他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瑾临忧愁的揉了揉太阳穴,对女人,他一向很有耐性,即使丑得令人作呕的姑娘,他也能展现出无限的多情,可是她,就是有那个本事教他失去冷静。

无论如何,他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晴儿留在恪亲王府,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坏了他的事,只要有一点点威胁,他都必须阻止,晴儿是他的,他不准任何人对她心存一丝丝的觊觎。

“阿哥,你找我?”瑾煜笑盈盈的走进“竹清苑”的花园。

“坐吧!”指着对面的石椅子,瑾临转向站在身后的阿德道:“阿德,沏壶茶过来。”

“喳!”阿德福身退了下去。

“瑾煜,我们兄弟俩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

“阿哥整日忙进忙出,想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如何促膝畅谈?”

“这么说来,是我的疏忽哦!”瑾煜不像他,喜欢附庸风雅,享受生活,上茶楼品茗听曲,上“醉红楼”听红玉姑娘谈琴唱歌,京城四处可见他的行迹,瑾煜可就不同了,他最大的乐趣是待在恪亲王府读书作画。

有时候看他,觉得他的性子好像个姑娘,烟花柳巷对他来说,更是遥不可及,他们两兄弟的生活是南辕北辙,自然少有相聚的时候,这几天,还是他待在府里最多的日子,而全都是因为晴儿,晴儿让外头的一切不再有一丝丝的吸引力。

“阿哥千万别这么说。”他们两兄弟的兴趣不同,当然没法子玩在一块。

顿了一下,瑾临聊天似的问:“瑾煜,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觉得奇怪,瑾煜笑着道:“阿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让阿玛和额娘帮你找房媳妇了。”

“长幼有序,阿哥都还没成亲,我怎能抢在阿哥的前头?”

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瑾煜,瑾临别有用意的应道:“再过不久,我就会成亲了,你见过晴儿了,不是吗?”

这下子总算明白瑾临找他的用意,瑾煜坦然的问道:“阿哥,你不喜欢我接近晴儿是不是?”

“我不喜欢任何男人接近晴儿,更不喜欢晴儿亲近我以外的男人。”瑾临尽可能婉转的表示道。

“阿哥很爱晴儿?”

“我用整个生命在爱她,今生今世,非卿不娶!”

瑾煜震撼的看着瑾临眼中燃烧的深情,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个优雅尊贵的瑾临贝勒,他是一个热情的男人。阿哥从来不想独占某个女人,也不想被某个女人独占,他是多情的,他的心是属于所有的女人,可是现在……爱情这玩意儿真教人不可思议!

“阿哥,我当晴儿是我的兄嫂,额娘没生个姐姐和妹妹给我,我总觉得有些遗憾,这会儿府里多了一个年纪相当的姐姐,难免有所忘情,若是失了礼,还请阿哥不要见怪。”

闻言,瑾临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不过,这话实在很难启齿,他只好道:“我明白,只是府里的奴才们明白吗?”

“阿哥是担心府里的奴才会乱嚼舌根?”

“府里的奴才人多嘴杂,一点儿小事就风吹草动、大惊小怪,不能不顾虑。”这话说得实在有点心虚。

“我明白了,以后不会跟晴儿单独相处。”瑾煜闷闷不乐的说,他承认自己很喜欢晴儿,因为跟她在一起很快乐。他生性喜爱宁静,平日都待在府里,可是这么大的一个恪亲王府,却没有人可以陪他开怀大笑,这会儿多了一个晴儿,她不当他是二贝勒,有话直来直往,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教人不自觉的感染她的朝气,跟她一起动了起来。

清了清喉咙,瑾临尴尬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哥,我知道。”

“以后记得常来‘竹清苑’走走,看是要沏壶茶,下盘棋,还是一起练武,我们兄弟之间可以忙的事情可多得是。”

“如果阿哥愿意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竹清苑’。”瑾煜终于展颜一笑,说穿了,他是欠一个伴,不管是阿哥还是晴儿,他都喜欢。



☆☆☆



东翻翻,西翻翻,左摸摸,右摸摸,把整个紫檀柜都翻遍了,珞晴终于在柜子的最里头找到她要的小包袱,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好,当初没把这套衣裳给丢掉,否则这会儿就麻烦了!”她之所以一直留着这套男儿装和帽子,就是怕有一天得用上,好比逃命的时候,这衣裳可是很好用的,女扮男装,即可以防好色的不肖之徒,想上哪儿也方便,没想到,她的未雨绸缪是对的,这会儿她就得靠这套衣服度过今晚。

她仔细盘算过了,如果今晚可以让她顺利的逃出恪亲王府,她总要有个栖息之处,好让她等到天明再返回宫里,可是想了又想,她能上哪儿去?这个京城,说她熟吗?她是挺熟的,能玩的地方都让她玩遍了;说她不熟吗?她还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收留她的地方,何况她身无分文,想住客栈,只怕被当成乞丐扫出来,堂堂一个九格格沦落到那种地步,岂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所以算来算去,她只能去一个地方——“醉红楼”,“醉红楼”里面她不就认识一个红玉姑娘吗?不过是收留她一个晚上,红玉姑娘总不会小气的不肯帮她吧!只是那种地方,姑娘家实在不方便进去,她也只好女扮男装。

有个安身的地方之后,接下来就是怎么逃出这里了,她花了一天的工夫,把这儿前前后后全走了一遍,发现有一道后门,那是给膳房点收外头小贩送来蔬果鱼肉用的,除了固定的时候,平日都是关着,没有侍卫防守,只是偶尔有侍卫经过巡视,不过她已经观察过了,府里的侍卫每一个时辰巡逻一次,只要能够避开侍卫巡视的时候,想要利用那个门离开就不怕有人发现。

想到这么一个周全的计划,她还真佩服自己,虽然不会飞檐走壁,凭她的聪明才智,还是有办法离开这里!

走到屏风后头换好了装,珞晴满意的看着自己俊俏的一身,还是男儿装轻便。

吹熄房里的灯火,珞晴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左瞄右瞄了好一会儿,才放胆的走出卧房。

双手合十,珞晴看着月儿高挂的天际,嘴里嘀嘀咕咕的乞求道:“老天爷,你知道我的命是很尊贵的,你可要保佑我,让我顺顺利利的走到后门,平平安安的见到红玉姑娘。”

满意了,珞晴才提起脚步,蹑手蹑脚的往外头摸去。

“这么晚了,想上哪儿去?”瑾临的声音残忍的打破她的如意算盘。

可恶!无声的咬牙暗骂,珞晴好恨又好不甘心的转过身,“这么晚了,你还没上床歇着?”老天爷,你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不是教你保佑我一路平安顺利,你竟然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给我!

“上了床,怎么逮到你?”瑾临戏谑的一笑。

疑惑的微蹙着眉,珞晴迟疑的问:“你……知道我今晚要离开这里?”

“我不是逮着你了吗?”

眉一垂,珞晴好哀怨的嘟起了嘴巴,这太没道理了,他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她的计划?她也是发现那道门,脑袋瓜子才有了主意啊!

很清楚珞晴心里的不解,瑾临笑着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珞晴摇了摇头,她有缺点吗?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完美!

“你太沉不住气了!”

顿了一下,珞晴好勉强的说:“我是沉不住气,冲动了点,那又如何?”再完美的人也有那么点小瑕疵,这算得了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我再说得清楚一点,你藏不住秘密。”彩玉名义上是伺候晴儿的丫环,可事实上,是他熟知晴儿一举一动的眼线,有彩玉盯着晴儿,晴儿在算计什么,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沉吟了半晌,珞晴终于了然了,“彩玉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不,彩玉是我派来伺候你的,只是她在你身边跟前跟后,你做了什么,我只要一问,不就知道了。”

“你……你太小人了!”

“你偷偷摸摸的想离开这里,难道就不是小人的行径吗?”

“我……那是逼不得已的啊!”她会走到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他所赐,他小人在先,凭什么指责她?

“这要怪你自己,当初若不贪玩,我就是想把你留下来,也莫可奈何。”

“我怎么会知道你……”撇了撇嘴,珞晴好委屈的闭上嘴巴,越想越呕,她九格格要什么有什么,这会儿竟然为了五个铜板……可恶!

“我如何?”

“这还用得着问我吗?”如果他不使坏,她也不至于为了五个铜板陷入今日寸步难行的处境。

他当然知道她心里的埋怨,不过,若非她勾走了他的心,他又岂会如此费心?

一笑,瑾临故弄玄虚的说:“其实只要你一句话,你想离开恪亲王府,我会马上送你回去。”

“一句话?什么话?”珞晴这下可好奇了,真有这么容易吗?

“那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不过,你得自个儿慢慢的想,等你想明白了,你再来告诉我。”

“这……你不能给点暗示吗?”这世上的话何其多,她再怎么博学多闻,也不知道从何想起?

深情的看着她,瑾临幽幽的道:“问你的心。”

“我的心?”越说她越糊涂,跟她的心有关,那是什么话?

“静下心来慢慢想,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明白我等的是什么。”

“我聪明吗?”珞晴无精打采的喃喃自语,以前这是毫无疑问,可是,她竟然遭他算计,现在她不能不怀疑自己真有那么聪明吗?

瑾临笑而不语。

叹了声气,珞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想就想,这很简单的嘛!不过是问我的心,我很快就会想到!”

瑾临柔情似水的一笑,他也希望如此,他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你该回房歇着了,还有,我不喜欢你穿男儿装,这衣服明天就交给彩玉,让她拿去丢了。”

“为什么……”

“你不会以为跟我争论,就可以改变我的主意?”

懊恼的朝他吐了吐舌头,珞晴认命的走回寝房,像他这么冥顽不灵的人,争论只是徒惹自己生气,一点意义也没有。

直到房门再度掩上,瑾临还依依不舍的不肯离开,真是拿她没办法!



☆☆☆



难得今个儿好雅兴,瑾临一早就来到“兰香轩”为珞晴作画。

花园里春色正浓,彩蝶自由飞舞,珞晴忙着捕捉蝴蝶,瑾临则忙著作画。

“贝勒爷!贝勒爷!”阿德急匆匆的跑进“兰香轩”。

不为所动的继续追寻珞晴的倩影,瑾临慢条斯理的问:“什么事那么急?”

倾身靠向瑾临的耳际,阿德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半晌。

闻言,脸色倏然一变,瑾临连忙放下手中的笔,不再有平日的优雅从容。

“晴儿,我有事出去,一个时辰就回来,这画你先收着。”瑾临边往前头走去边喊道。

点了点头,珞晴也不管瑾临,继续追着蝴蝶跑。

一会儿之后,瑾临已经来到了正堂大厅。

“瑾临,你来得正好,刚刚圣旨来过,皇上决定把九格格指给你,还命我尽快为你们挑好吉日,赶快让你们完婚。”恪亲王兴高采烈的道。

可是万万没想到,瑾临却是大声反抗道:“阿玛,我不能娶九格格!”

喜悦之色一下子从脸上褪去,恪亲王震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阿玛,我很认真,我会娶妻生子,但娶的绝对不是九格格。”

“够了!难道你要娶‘兰香轩’那个女人吗?”他早听说瑾临带了一个姑娘回来,而且非常宝贝这个姑娘,反正只是玩玩而已,他也就不当一回事,等厌倦了,他相信瑾临就会把这个姑娘送走,这是迟早的事,他又何必过问呢?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实在太乱来了!

“正是!我要娶晴儿!”

“太胡闹了!太胡闹了!你是什么身份,你还会不清楚吗?你爱怎么玩,都可以由着你,可是唯独婚姻大事,是你作不了主的!”

“阿玛……”

“什么都不准再说了,皇上把最宠爱的九格格指给你,这是你的福气,旁人想求还求不得,皇上会挑上你当额驸,是看中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你要‘兰香轩’那个女人,我不会反对,不过也得等九格格进了门再安排!”

不!他说什么也不会委屈晴儿当个妾!

“阿玛,我实在不明白,皇上怎么会把九格格指给我?”这事太奇怪了,前天他进宫面圣,报告苏州的情况,皇上也没提到赐婚这件事,怎么……

“听公公说,是三阿哥向皇上求来的。”

“三阿哥?”这怎么可能?三阿哥明知道他心里有人,他也亲口向他婉拒九格格,他怎么还会向皇上请求把九格格指给他?

“事已成定局,我日子也挑好了,你就别再胡思乱想,把心定了,准备迎娶九格格入门。”

他不管,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三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德,你去准备马车,我们即刻进宫。”

“瑾临,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恪亲王心急的喊道。

“阿玛请放心,我只是找三阿哥把事情弄明白,不会闹事!”

“你……唉!人家抢着要的姻缘,你却往外推,你这个孩子真是糊涂了!”望着瑾临已经飘然远去的方向,恪亲王头痛的摇摇头,这孩子可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否则惊动了皇上,麻烦就大了!



☆☆☆



似乎已经料到瑾临会找上门,胤祺已经在景阳宫摆上一桌棋盘,沏上一壶碧螺春,茶香弥漫了厅堂,显得优闲风雅。

“坐!”懒散的笑容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敏锐,胤祺好雅兴的执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没那种心情兜圈子,瑾临婉拒道:“三阿哥,瑾临今天来不是找你下棋。”

“不想下棋,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吗?”胤祺好笑的眉一挑,“还是,你比较喜欢站着?”

“三阿哥,瑾临有事相求,还是站着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你了。”径自喝起茶来,胤祺倒是挺懂得自得其乐。

虽然是好朋友,可毕竟身份有别,瑾临缓和一下情绪,尽可能让自个儿冷静下来,“三阿哥,瑾临接到圣旨,皇上已经决定把九格格指给瑾临,听说,这是三阿哥向皇上求来的。”

“不好吗?九格格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若不是因为我看中你,我还真舍不得她那么早嫁人呢!”

“三阿哥应该知道,瑾临已经有意中人了,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微蹙着眉,胤祺严正的说:“九格格是何许身份,我就不相信有哪个姑娘可以比得上她?”

有些恼怒,瑾临一脸义正词严的道:“三阿哥,爱上一个人,不是身份贵贱可以论断。”

突然笑了,胤祺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嘲弄,“看样子,你很认真?”

“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哦?宁愿抗旨,也在所不惜吗?”

“是的!为了她,我宁愿辜负皇恩,还望三阿哥成全。”瑾临拱手道。

胤祺好奇的挑了挑眉,“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捉住瑾临贝勒多情的心?”

“晴儿。”

仿佛受到很大的惊吓,胤祺怔怔的不发一语。

“三阿哥,现在只有你可以让皇上撤回指婚,你若不帮瑾临,瑾临只好带着晴儿离开这里了。”

半晌,胤祺缓缓的说:“晴儿果然在恪亲王府!”

这会儿换瑾临沉默不语。

“你可知道,大伙儿找她找得急死了,你竟然把她藏在恪亲王府!”他一回到宫里,云芳斋的奴婢就找上他,焦急的询问晴儿是否安好,他才得知晴儿偷偷藏在马车里跟去苏州。

既然瑾临已经回到京城,晴儿一定也回到了京城,可是她却没有回云芳斋,这唯一的可能就是瑾临把她藏起来了,不过,他很难相信瑾临会做出这种事,所以,他向皇阿玛请求将晴儿指给瑾临,无非是想逼瑾临出面,他猜想瑾临一定还不知道晴儿就是他费尽苦心不想娶的九格格,毕竟以晴儿的性子,她是不可能向瑾临坦承自己的身份。

“三阿哥,瑾临会这么做,是有我的用意。”

“不管你有什么用意,你都不应该把她强留在恪亲王府!”晴儿虽然任性,绝不可能放着云芳斋的奴才不管,宜妃娘娘只以为晴儿是跟他出去巡视,并没有留意他是不是去了苏州,而皇阿玛则是辗转从宜妃娘娘那儿得知晴儿跟着他出去,自然也没想到晴儿究竟去了哪里,反正是跟着他,他一定会照顾晴儿。

他们虽然气她孩子性,不懂得思前顾后,也没操多大的心,倒是云芳斋的奴才挨了一顿骂,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晴儿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晴儿一日没回宫,他们就紧张一日,也因此他一回宫,他们慌慌张张的找上景阳宫要人。

心里头颇不是滋味,瑾临不以为然的反问:“三阿哥怎么会以为是瑾临把她强留在恪亲王府?”

“我太了解她了,我要你立刻放了她。”

“不!”

“瑾临,不要忘了,你就要娶九格格了,你不可以把晴儿留在身边。

“三阿哥不肯帮瑾临?”

“不是我不肯帮,是无能为力,虽然是我向皇阿玛请求把九格格指给你,可是你别忘了,我的皇阿玛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是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没人可以反抗,何况诏书已下,怎能收回成命?”

是啊!皇上不是普通的人,他是一国之君啊!瑾临颤抖的往后一退。

“瑾临,你要是真心爱护晴儿,就把晴儿放了吧!”

瑾临六神无主的摇着头。

“瑾临,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不要以为带晴儿离开,就可以解决问题,如果因此祸连恪亲王和福晋,你于心何忍?我可以答应你,我一定会说服九格格让你纳晴儿为妾。”

“不行,我不能委屈晴儿……”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要保住晴儿,你只能如此。”

“我……”

“你这会儿还心浮气躁,我不想再跟你谈论这事,等你冷静下来,你再慢慢的想,我会害你吗?”

这教他怎么冷静下来呢?若是让晴儿知道他要娶九格格,晴儿会怎么样?以她的个性,她绝不可能委屈自己作小的,他也不能容许自己如此伤害她,可是诚如三阿哥所言,他没有选择啊!

老天爷,你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我都还没捉住晴儿的心,你就给我出了一个这么天大的难题,你教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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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瞪着手中那张未完成的画,珞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好一个时辰就回来,结果这会儿天都黑了,还没瞧见人影,他在玩什么把戏?

撇了撇嘴,珞晴不耐烦的转向一旁的丫环,“彩玉,你今个儿有没有见到你家大贝勒?”

“没……没有啊!”眼神闪烁不定,彩玉一副心神不宁。

“你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今天一整天,府里的奴才都用好奇的眼神看她,那眼神有点像……同情!这不是很奇怪吗?她九格格一向只有让人羡慕的份,谁会认为她需要同情?

“我……没有啊!”虽然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否则就惨了,可是彩玉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让晴儿姑娘知道大贝勒一个月后就要跟九格格成亲,晴儿姑娘一定会很伤心,说不定还会大吵大闹,这么一来惊动了大贝勒,大贝勒怪罪下来,她可糟糕了!她从来没听过大贝勒发那么大的脾气,他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顶撞王爷,这个时候惹他生气,就太笨了!

“说话结结巴巴,还说没有?”珞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晴儿姑娘,彩玉……觉得有点冷。”说着,彩玉微微的打颤。

“会吗?”屋内灯火通明,暖和得不得了,怎么会冷?

很怕珞晴继续缠问下去,彩玉连忙提议道:“晴儿姑娘想不想吃点什么?”

“不想,我一点胃口也没有!”现在她对他们的怪里怪气比较感兴趣。

“那……要不要来点热茶呢?”彩玉不死心的继续游说,再不离开晴儿姑娘的跟前喘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守口如瓶多久。

“我都快闷死了,再喝热茶,那还得了?”这丫头今晚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别扭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那就来碗冰糖莲子好吗?”

“冰糖莲子有什么好吃?”

彩玉真是急死了,就在这时候,瑾临像一阵狂风冲进屋内,他的眼神有些狂乱,一点也不像平日那个优雅尊贵的瑾临贝勒。

“彩玉,你可以回房休息了!”她挂念的人终于出现了,珞晴哪里还管得着彩玉。

“是!”朝瑾临和珞晴屈了屈膝,彩玉乐得脱身走人。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瑾临一句话也没说,他像发疯似的抱住珞晴,仿佛要把她嵌进骨子里,他的唇不停的吻着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你把人家抱得好痛,放开我啦!”看得莫名其妙,珞晴忍不住反抗道。

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瑾临只是更激动的触摸她的背,想感觉真实的她。

“你是怎么了?一下子跑不见,一下子又……”

堵住珞晴的嘴巴,把她所有的抱怨化成无声的呢喃,热烈的唇舌紧紧纠缠,接着瑾临的双手急躁的脱去她的外衣、亵衣、抹胸,最后是亵裤,他的唇舌很快的急转直下,掳获美丽的玉峰,舔舐、啮咬,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他只属于晴儿,他们怎么可以教他娶别的女人?

拉开自己的衣服,扯下裤子,没有任何的预警,瑾临一举挺入她的体内,掀起惊心动魄的欲望,撩起无限的春色……

许久之后,瑾临搂着珞晴倚在炕上,他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眼中盛满无尽的眷恋。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满腔的爱意终于破堤而出,瑾临已经作了决定,他要带晴儿离开京城,他会上书给皇上诉说他的无奈,请皇上赦免他的任性,皇上是个仁慈的君王,皇上会明白他的心情!

前晚,他激动的喊出他的心情,她就已经明白他爱她,不过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莫大的震撼,被爱的感觉竟是如此幸福!

缓缓的抬起手,珞晴温柔的抚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无比娇羞的说:“我也爱你!”

狂喜在胸口蔓延开来,瑾临激昂的握住珞晴的脸,迫不及待的请求,“再说一遍!”

“我爱你!”都已经说了,珞晴觉得不需要再刻意掩藏自己。

感恩的将她往怀里一带,瑾临深切的喊道:“我终于等到了!”

“等到什么?”

“你爱我。”

终于明白一件事,珞晴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在等这句话!”果然如他所言,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才三个字,可是却害她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早知如此,她就告诉他,也不用得在这儿苦恼怎么回宫?

突然转为严肃,瑾临再一次正视着珞晴,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你还愿意爱我吗?”

“你当我是什么人,嫌贫爱富吗?”珞晴不高兴的努努嘴。

“不,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

“我爱你,可不是因为你是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浪迹天涯?”珞晴一脸的疑惑,好端端的,他干啥浪迹天涯?

“你只要回答我,你愿意吗?”瑾临焦躁的追着问。

这……该怎么说才好?想了又想,珞晴终于挑到最贴切的说词,“我不能跟你浪迹天涯,你也不能浪迹天涯!”

难掩心里强大的失望,瑾临不明所以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哎呀!你别问那么多,反正你迟早会知道怎么一回事。”这会儿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坦白她的身份,只好等回到宫里,再找胤祺哥哥商量。

“再迟,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这次换珞晴不懂了。

“这……没什么!”不能说,晴儿一定无法忍受这件事,可是,她一定也不能接受他把责任丢下一走了之。

奇怪!真奇怪!恪亲王府的奴才奇怪,主子也奇怪,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神秘兮兮?

“夜深了,该歇息了。”他得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劝她跟他一起离开。

算了,管他们在搞什么把戏,她累坏了,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



心里有疑惑不解开来,她是会受不了的,谁教她这个人好奇心特别旺盛,任何事情都要弄得水落石出,她讨厌搞不清楚状况。

所以一早,珞晴就抓着彩玉不放,“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晴儿姑娘,你在说什么?”彩玉故作糊涂。

“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我这个人可是很没耐性哦!”珞晴威胁的瞪着彩玉。

“晴儿姑娘,彩玉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彩玉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儿吗?敢跟我装傻!”开玩笑,她这个人最懂得装可怜、装无辜,这丫头的小把戏怎么可能入她的眼?

“晴儿姑娘……”

“叫多少次的晴儿姑娘都没有用,你再不说,我就把你吊起来打一顿,我看你是招,还是不招?”珞晴阴狠的说。

瑟缩了一下,彩玉不安的咽了口口水,看样子是由不得她了,不过……

“我……我是听说,好像是……皇上为大贝勒指婚。”只要说得模模糊糊,万一出了什么事,比较容易脱罪。

晴天霹雳,珞晴怔怔的道:“指婚?”

“晴儿姑娘,我只是听人家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彩玉心急的强调。

就在这时,“兰香轩”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三阿哥。

“胤祺哥哥!”放下心头的烦乱,珞晴兴高采烈的冲上前抱住胤祺。

宠爱的抱着珞晴转了一圈,胤祺责备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你真是胡闹!”

“我……”嘴巴吸得高高的,珞晴一副委屈的说:“这还不是你的错,谁教你不要让我跟!”

“你越来越笨,走了一趟苏州,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跟吗?”虽然知道瑾临对晴儿有情,可是,他也不敢放晴儿和瑾临独处,瑾临对女人体贴多情,晴儿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好在,瑾临为了晴儿连圣旨都愿意违抗,他也就安心了。

顿了顿,珞晴恍然一悟,“因为胤祺哥哥根本不去江南嘛!”

“现在,你还会骂我小气吗?”

“我……我哪有骂你小气?”她记得很清楚,她可没当着他的面提到“小气”这两个字!

“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识趣的摸了摸鼻子,珞晴机灵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急,这事我回程再告诉你,走吧!”

“我们这会儿……就要走了吗?”真可以离开了,她的心里却又放不下。

胤祺取笑的眉一挑,“难道你要等瑾临来了,让我们为你大打出手吗?

“你们干啥为我大打出手?”

“这事我再慢慢告诉你,我们走吧!”

珞晴点了点头,她还是趁现在赶紧离开,否则瑾临又耍什么花招,不肯让她走人,她又麻烦,除非今个儿就把身份给揭穿。

一个箭步,彩玉焦急的挡在胤祺的前头,“你……不可以带晴儿姑娘走!”

胤祺都还没说话,他的贴身小厮小六子就大手一抓,把彩玉撵到一旁,“你这个丫头不要命了是不是?连三阿哥的路你也敢挡!”

“三……三阿哥?”彩玉可吓傻了。

“告诉你家大贝勒,晴儿我带走了。”话落,胤祺就拉着珞晴离开。

人已经走远了,彩玉还只是傻呼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等到回过神,她犹豫不决的喃喃自语,“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许久之后,现实终于进到她的脑袋,她惊慌的一叫,横冲直撞的往外头跑了出去,“糟了!我得赶快去告诉大贝勒……”



☆☆☆



瑾临的痛苦恪亲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可人人都爱莫能助,只有瑾煜受不了,决定出手管这档子事。

“阿哥,你放心的带晴儿走,这儿交给我,我会尽力保住恪亲王府!”

“瑾煜……”看着瑾煜,瑾临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瑾煜可以说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偶尔练武强身,他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他竟然为了成全他这个阿哥,去扛一个对他难如登天的责任!这教人情何以堪?

“阿哥,你相信我,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阿玛和额娘!”

“我相信你,可是,这太难为你了!”

摇了摇头,瑾煜笑着说:“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也是男人啊!”他知道阿哥一直觉得他的性子太柔弱了,像个姑娘,不过他自个儿倒觉得,就是因为阿哥太出色了,才会让他习惯被保护在恪亲王府。

总算是笑了,瑾临婉转的道:“你当然是个男人。”

“性子像女人的男人吗?”瑾煜自我嘲弄的一笑。

“不,你现在不就证明,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吗?”其实,虽然这么一走皇上会大怒,不过这是三阿哥捅的楼子,三阿哥绝不会坐视不管,三阿哥一定会尽全力帮他捍卫恪亲王府。

“那你就赶快带晴儿走。”

“好,这个家就交给你了,不管到哪儿,我都会飞鸽传书给瓒麒,你想知道我的消息,就上怡亲王府找他。”

“我知道了!”

拍了拍瑾煜的肩膀,瑾临深深的道:“自个儿多保重!”

回敬了瑾临一记,瑾煜点了点头道:“你和晴儿也是一样,保重!”

不过,就在瑾临正准备收拾行李,彩玉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大贝勒……大贝勒……不好了……”

一看到彩玉,瑾临不自觉得一慌,他急急忙忙的迎上前去,“彩玉,什么事情不好了?”

跑得太喘,彩玉结结巴巴的指着外头,“大贝勒,晴儿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瑾临越听越不安。

咽了口口水,彩玉终于说出完整的话,“她被带走了!”

怔了一下,瑾临心急如焚的吼道:“被谁带走?”

“她……被三阿哥带走的。”彩玉胆怯的看着他。

“该死!”亏三阿哥还是他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吓得往后一退,彩玉手忙脚乱的想解释,“我……我想阻止……可是他是……他是三阿哥……”

“彩玉,大贝勒不是在责怪你,”瑾煜连忙出声安抚道,“三阿哥有没有交代什么?”

“三阿哥……只有要我告诉大贝勒,他把……晴儿姑娘带走了。”彩玉还是忍不住颤抖,她从来没看过大贝勒这么生气过,吓死人了!

“就这样?”瑾煜不放心的看了瑾临一眼,晴儿落入三阿哥的手上,阿哥想带她离开,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彩玉用力的点点头。

“他可恶,我要宰了他!”说着,瑾临就要冲出去。

瑾煜赶紧抓住他,提醒道:“阿哥,你不要冲动,他可是三阿哥啊!”

“阿哥,冲动只会坏事,你要找三阿哥,是要求他,不是兴师问罪。”

三阿哥这么做,无非是逼他就范,要他把九格格娶了,求三阿哥,三阿哥肯放晴儿回到他的身边吗?也许三阿哥会把晴儿还给他,但绝不是现在!

“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下。”瑾临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

想说点安慰的话,不过最后还是作罢,瑾煜示意的看了彩玉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寝房。

揉了揉太阳穴,瑾临莫可奈何的一叹,明知道求三阿哥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还是得走一趟景阳宫,他总要知道三阿哥有什么打算,还有,他绝不允许三阿哥碰晴儿一根寒毛!
 0   2005-07-18 21:02:0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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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7-18 20:56:1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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