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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诱卿卿
网友【dreamer】 2005-07-28 17:08:3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4    1
要她这侦探去偷戒指?!

谁教她看不过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只好硬着头皮去当小偷?,

正庆幸得手,并将它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岂知被戒指的拥有人抓到

他还说除非能取下戒指,否则就要嫁他

奈何拔到手都肿了,还是拔不下来,

这似乎印证了戒指的传说--

找到主人并成就一段姻缘,才取得下来

在不想连累伙伴下,她勉为其难答应结婚

可是这人既不浪漫,又爱戏弄自己

还对她(性)致高昂,

婚还没订,他就要与自己住一间房,

而当听到她被绑架时,竟不闻不问,

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薄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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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节

一、二、三、四,她彭文君有四个俊逸出众的儿子,三个是自己怀胎十月的亲生儿子—樊莫、樊砚、樊行,一个是好友临终托孤的养子——张维良。平日,他们一个个从早忙到晚,一天四餐——早餐、午餐、晚餐、宵夜,除了宵夜,没有一顿饭可以看到他们的踪影,可是今个儿……

“今天该不会是我的生日吧?”这话说起来虽然有那么点酸溜溜的,不过,却也是她感慨至深的内心话。过去这几年来,如果不是碰上她的生日,她这几个宝贝儿子根本不会想到——即使没有她的命令,他们也可以回家陪她吃顿晚饭。当然,她很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守护樊家庞大的家业,他们也不会整日忙着工作,老把她丢在一旁。只是,自从老伴撒手人寰,留下她一个人后,她心里实在寂寞,她宁愿他们少赚一点钱,而多花点时间陪陪她。

“妈,今天是九月十五号,不是九月二十五号,如果您想要过五十五岁大寿,还得再等个十天。”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樊莫,全身散发着慵懒与邪恶的性感气质,他是一个很容易让女人沉迷的男人,然而,那似认真又似玩笑的调调,总教人无法分辨他心里真正的感觉。

即使心里实在舍不得责难他们,彭文君嘴上还是忍不住藉机训示道:“既然不是我的生日,怎么今天有空回来吃晚饭呢?”

“妈,只要您高兴,我们每天都会回来陪您吃晚饭,不过,就怕我们来不及赶上晚餐时间,饿着您的肚子,我们会心疼的。”樊砚有一张甜得会腻死人的嘴巴,不好可以说成好,平凡可以变成独特,他是谈情说爱的高手。

白了樊砚一眼,彭文君表面看似不吃他那一套,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明知道话是说来哄她开心,不过,哪个母亲不爱听儿子的甜言蜜语?

看到彭文君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樊行嘻皮笑脸地说道:“妈咪,其实我们也希望每天回来陪您吃晚餐,可是,您的儿子实在是太优秀、太有女人缘了,今天这个约,明天那个邀,每天都有应接不暇的约会,害得我们总是无法跟您共度晚餐时刻。”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樊行,永远没有正经的时候,不过,千万不要被他嘻嘻哈哈的外表给蒙骗了,其实,他这个人精得很。

睨了他们四个一眼,彭文君讽刺道:“听你这么说,这要怪我自己喽!没事把你们的风度教得这么好,让你们来者不拒,今天这个约,就跟这个出去,明天那个邀,就跟那个出去,所以,我儿子才会跑去跟别的女人吃晚餐,而不回家陪我这个老女人喽!”如果,他们是为了追求未来的老婆,而忘了她这个老妈,她倒还无所谓,问题是,他们一个个乐得当单身汉,一点定下来的打算也没有。

“妈,阿行没这个意思,只是,您不是常教导我们最好不要得罪别人,我们只是希望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维良的稳重和温柔,仿佛一股清凉的和风,既扣人心弦,又令人眷恋。

叹了口气,彭文君既是无奈,又有些纵容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有藉口,反正我一张嘴巴,敌不过你们这四张嘴巴!”

对着彭文君露出懒洋洋的笑容,樊莫表示道:“妈,今年我们想帮您举办一场生日宴会,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

“不用了,一个小小的生日,干么这么劳师动众。”一说到宴会,彭文君不自觉地蹙起眉头。自从三年前丈夫过世,她就不再涉及任何的宴会,一来,她本来就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场合,二来,在那种喧闹的气氛下,更容易让她感到孤独,忆起死去的丈夫。

完全明白彭文君的心情,维良细腻的说道:“妈,我们知道您不喜欢吵闹,所以,我们只邀一些亲近的朋友。”

摇摇头,彭文君一点兴致也没有,“只要你们四个陪着我,我就很满足了。”虽然他们早料到这种结果,樊行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直冲道:“妈咪,您已经好久没跟外界接触了,一天到晚锁在宅子里,再这样下去,会闷出病来。”

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彭文君笑了笑,对着樊行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得也有道理,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你岳母大人聊天了,也许,趁着我生日那天,我可以邀她过来讨论你跟语寒的事情。”

咳!要死啊!怎么会扯上这件事?浑身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樊行别扭的说道:“妈咪,我才几岁而已,现在提这种事,太早了啦!”虽然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但是到现在,他都还不能接受——这么愚蠢的事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实在不想咒骂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可是,爷爷那个老头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才五岁大,就帮他定了这门亲事,害得他连老婆该长什么德行都没有选择权。而且还规定这门亲事绝对不能退,同时,他得在三十二岁以前把人给娶进门,要不然就不承认他是樊家的子孙!什么嘛,一点人权都没有!

“太早了?你已经二十八岁了耶!”彭文君怀疑的看着樊行叫道。

瞥向樊莫,樊行不服气的指道:“老大都三十二岁了耶!”言下之意,是那个大他足足有四岁的老家伙都不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微微一笑,樊莫不疾不徐的接道:“我是三十二岁,不过,很可惜,我没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瞪了樊莫一眼,樊行恨恨的咬着牙,什么哥哥嘛,这种时候还在火上加油!

“妈咪,您真的要我娶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吗?”可怜兮兮的看着彭文君,樊行凄惨的哀求着。

耸耸肩,彭文君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说道:“我还没嫁给你爸之前,我也是没见过他,可是,结了婚以后,我们还不是很恩爱。”

这话他确实无法反驳,爹地在世的时候,爹地和妈咪之间的感情,可用鹣鲽情深四个字来形容,但是,他们是他们,他是他,时代不同,个性也不同,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

望着樊行那充满哀怨的眼神,樊砚解危道:“妈,像您这么贤慧又美丽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爸爸当然会对您疼爱有加,可是,那位白语寒小姐是不是像您一样,这可就难说了,也难怪阿行他不安心。”

被樊砚的糖水一灌,彭文君心里甜甜一笑,嘴上有些软化的说道:“我可没叫他现在就把人家给娶进门来,只不过,你们既然那么有心想帮我庆祝生日,生日当天,我邀请亲家母到家里坐坐,顺便谈谈如何让他们两个未婚夫妻增进感情,也是应该的啊!”

说得那么冠冕堂堂,说穿了,还不是反对他们为她举办生日宴会!无奈的竖起白旗,樊行投降道:“妈咪,如果您不愿大肆庆祝生日,我们绝不会勉强您。”

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彭文君话中有话的埋怨道:“只不过是个生日,我可不想弄得好像我儿子要娶老婆似的。”仿佛听不懂彭文君的暗示,樊莫径自说道:“妈,只是一个小型的派对,您再考虑看看。”

逮着机会,彭文君开出条件道:“如果你们愿意当个听话的儿子,赶紧找对象定下来,生几个孙子让我抱抱,你们想开几个宴会,我都没有意见。”

提起这事,大伙儿默契十足的噤若寒蝉,他们不是不结婚,只是终身大事不比恋爱,马虎不得,再说吧!

一瞧见他们四个的反应,彭文君别有用心的叹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才肯结婚,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种花、喂鱼、看书,生活优闲得很,只不过,就是寂寞了点。”

他们当然明白妈话里的意思,只是,此时此刻,有懂也要装不懂。原本,他们是想藉着妈的生日热闹一下,好让妈挥去爸爸过世的阴霾,重新找回三年前充满朝气的活力,怎知……天啊!真是自找麻烦!

扫了一眼四个令她既骄傲,却又伤透脑筋的宝贝儿子,彭文君刻意道:“我不会催你们结婚,也不希望你们随随便便结婚,不过,能够活着看你们娶妻生子是我最大的愿望。”沉重的吐了口气,她像是有感而发的接道:“人的命是没有定数,这一刻睁着眼睛,下一刻也许就闭上眼睛了。”

大伙儿互看一眼,樊莫开口安抚道:“妈,您放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拿起碗筷,彭文君也不再多说什么,安静的吃起晚餐。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他们如果再不有所表示,她也没办法。



☆☆☆



“你们干么一直瞪着我看?”不自觉的将屁股往后轻轻一挪,樊行戒慎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个人。一吃完晚餐,被他们三个架到老大的书房,然后往沙发上一扔,他心里就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这三个人对他一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笑了笑,樊莫轻松地直说道:“早一点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是没什么不好,不过,房里多了一个人的东西,耳边多了一个人唠叨,稍嫌麻烦了点。樊行很怀疑,如果,真如他老大所说,早一点结婚没什么不好,那么为什么他老大一把年纪了,都还不结婚呢?

轻轻地点点头,维良温和的附和道:“是啊!反正你早晚要把白语寒娶进门,现在把婚结一结,对你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啊!”

“而且,从此有老婆帮你暧床,你的夜晚将不再孤单,那不是很好吗?”樊砚状似浪漫的接着道。

干笑了几声,樊行没好气的说道:“被指腹为婚的人又不是你们,你们当然很好。”就会说风凉话,真是一群没良心的家伙!

摇摇手,樊莫似笑非笑的悠哉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娶老婆既不用挑又不用选,多省事。”

天啊!说得好像在买东西一样。瞟了樊莫一眼,樊行有气无力地回道:“真是可惜,早知道你老大这么懒惰,当初就应该教爷爷把白语寒指定给你。”

像是没把樊行的讽刺放在心上,樊莫从容的笑道:“确实很可惜,不过,我很有自知之明,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可惜,也是无法改变。”

脸色一沉,樊行恨恨地瞅着樊莫。可恶!就是因为无法改变,他心里才呕啊!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爷爷对这门亲事异常坚持,就连死后的遗嘱都提列条文——交代他不能悔婚,真搞不懂他老人家干么把这事看得这么严肃?

看到樊行那副心有不甘的模样,樊砚不以为然的说道:“阿行,只不过让你提早几年结婚,又不是叫你上吊,你何必这么计较?”

真是个笑话,他当然要计较,明明还有四年的青春可以自由挥霍,为什么他要白白的把它浪费掉?

“二哥,自古有云“长幼有序,自为老么,我哪有抢在前头的道理?”虽然妈咪对他们的管束一向开放,也表示一切取自由主义,但是,再过四年,老大三十六,二哥和良哥三十四,他就不相信,妈咪可以容忍他们继续高唱单身贵族。

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樊莫淡然的说道:“阿行,你不是最讲究‘民主自由’吗?怎么,这会儿竟然变得那么八股?”

睨了樊莫一眼,樊行嘟着嘴道:“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不行吗?”人家当哥哥的都很爱护弟弟,他老大却是紧咬着他不放,有够缺德!算了,老大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有爱心的人,要不然,人家怎么会称老大“恶狼”?

戴着和煦的笑靥,维良摆出低姿态说道:“阿行,我们也知道叫你现在娶白语寒是很为难你,不过,为了妈,你就牺牲一点。”

说得真好听,为了妈咪,他牺牲一点,难道,他牺牲的还不够多吗?老婆由不得他作主,他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同是妈咪的儿子,他们三个就只会耍嘴皮子,他却要付出四年的自由岁月,这是什么道理啊?

“你们不用再浪费口水了,我不会答应的!”

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樊砚叹道:“可怜啊!妈平日这么疼你,你竟然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做,我真是替妈不值。”

毫无诚意地对着樊砚笑了笑,樊行直接挑明道:“省省吧!我这个人不接受激将法。”其实,他也希望妈咪每天活力四射、生气勃勃,不要整日关在樊家的宅院里,但是,这事每个人都有责任啊,他们怎么可以因为他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把事情全推到他身上。

“阿行……”

伸手制止维良即将出口的说服,樊行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困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我先去睡了,晚安。”虽然他这个人精明得很,绝不会傻傻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可是,他们三个对付他一个,软硬夹攻,他有一种预感,这场仗战下来,他只会觉得良心不安。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小器、自私,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赶紧溜了吧!

目送樊行溜之大吉的背影,樊砚好笑地讥讽道:“这家伙也太紧张了吧!人家白语寒肯不肯承认这件婚事都还不知道,他就以为只要他点个头,人家马上跟他进入洞房。”虽然他们没有考虑到白语寒的想法,只希望藉由阿行和白语寒的婚事,来安妈的心,然而不可讳言,这也许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爷爷是规定阿行绝不能退婚,但是,他老人家可没载明白家不能悔婚。如果,白爸爸并没有同爷爷一样,死了还在遗嘱里明定自己的孙女不能退婚,白语寒真要否决这门亲事,他们也是莫可奈何,毕竟,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两个人都已经作古了。

“阿砚,既然爷爷会那么慎重的在他的遗嘱中立下条文,以防止阿行背弃他和白爷爷之间的约定,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他的道理。”站起身来,樊莫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大哥,你的意思是爷爷和白爷爷之间有一项约束彼此的秘密协议?”

耸耸肩,樊莫不甚在意地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爷爷一定也不允许白语寒悔婚。”

顿了一下,维良导回正题问道:“大哥,阿行他不肯答应,我们就算了吗?”

“再说吧!不过,以后尽可能早一点回家陪妈。”拿起放在桌上每晚睡前都会看上一段的杂志,樊莫转而说道:“很晚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大哥,晚安。”



 0   2005-07-28 17:09:0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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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在干么?星期一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星期二早餐……天啊!连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可以拿来当会开,而且还每周一次,周复一周,从来没间断过,真是败给他们了。人家宪法再怎么刻板,都还可以修宪,可是他们……不过,她又能怎么样?虽然这种家庭会议实在穷极无聊,一点建设性也没有,但是,身为慕家的一份子,她又不能不参加,否则依家规处置,接下来这个礼拜,她不能享用家里的任何一顿饭。

其实,她搞不懂的事情何止是这样子而已,她更不能了解,像她慕云霏这么多情浪漫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家人?有时候,她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她妈咪和爹地的女儿,要不然,为什么她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瞧,这会儿他们一个个认真得好像上法庭打官司一样,正经八百的,而她,却昏昏欲睡,拼命地想撑开沉重的眼皮。

唉!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明白,生活如果没有偶尔的Surprise是没任何的乐趣可言。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爹地是检察官,妈咪是私立女子高中的校长,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全都是律师,在工作的长期熏陶之下,的确很难期待他们变得随性一点。

懒洋洋地晃了一圈,云霏用力打了一个大哈欠,天啊!这些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催眠曲?

“霏霏,告诉你多少遍,打哈欠的时候,要遮住嘴巴,你怎么都教不懂呢?”瞪着她惟一的掌上明珠,林亚蓉头痛的蹙着眉头。

哇塞!妈咪好厉害,一边讨论菜单,一边还可以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眨了眨眼睛,云霏很无辜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记住,她敢保证她的脑袋瓜子一定会爆炸。

忘了?是啊!她当然会忘了,因为,林亚蓉交代过的话,她没有一句会记得。叫她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她却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叫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要端正,两脚并拢,她却堂而皇之的把双脚跷到桌子上……当初怀霏霏的时候,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瞥向霏霏,慕传旭调侃道:“你好像没有一件事情会记得嘛!”其实他这个宝贝妹妹也不是真的不记得,只不过,有意无意地把妈咪耳提面命的“淑女法则”当成耳边风,听过就算了。

这个讨厌的大哥,有些事情知道就好,干么还要说出来?露齿一笑,云霏自以为是地说道:“谁说的,我就记得你们刚刚说星期六早餐要吃干贝炒芥蓝……”看到林亚蓉那副想破口大骂,却又碍于形象的压抑相,云霏连忙闭上嘴巴,她好像记错了。

嘴上漾着满满的笑意,慕传言强装镇定的纠正道:“妈咪是说她星期六‘晚’上想吃干贝炒芥蓝。”

真是倒霉,就错那么一个字,不过,也难怪妈咪脸色这么难看,错把晚餐当成早餐,是有那么点离谱。很假地笑了笑,云霏牵强地辩道:“不好意思,说太快了,晚上说成早上。”

伤脑筋的摇摇头,林亚蓉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够正经一点吗?”

“我有啊!”只不过说错一个字,就说她不正经,这也太严重了吧!

非常不满的看着云霏,林亚蓉藉机发挥地训道:“我就知道在征信社那种地方工作,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看你,好好一个千金小姐,现在却像个野丫头一样,一点修养也没有。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没人敢娶你。”

又来了,一有机会就拿她的职业做文章!她就是不懂,当侦探有什么不对?既不偷又不抢,为什么要把她说得好像罪大恶极似的?算了,从她加入“风の征信社”,她妈咪的意见就从来没有停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咪,您不要太小看您女儿了,您女儿的魅力所向披靡,说不定,过一阵子我要闪电结婚,您都还舍不得把我嫁掉呢!”就算真的没人敢娶,那又怎么样,反正,一个人的日子也很不错啊!

“只要有人敢娶你,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舍不得?”

说得那么绝,好像她是一包垃圾,一点点挽留的欲望也没有,真惨!

看到女儿苦着一张脸,慕海安出声安慰道:“霏霏,爹地可舍不得你那么早嫁人。”

怎么说,还是爹地比较护她。云霏开心地想着。

白了丈夫一眼,林亚蓉不高兴地说道:“你放心,你女儿绝不会太早嫁人。”每次她在训女儿,他就会扯她的后腿。

“妈咪,您又不是月下老人,您怎么知道您女儿一定会晚婚?我告诉您,姻缘之事是很难预料。”不是她自我抬价,想追她的男人数都数不清,只是,没有人可以捉住她的心。

大学时代她谈了四场恋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已经足以让她看透绝大多数男人的细胞里没有浪漫这种基因。聪明的男人以为鲜花、礼物、甜言蜜语不断就是浪漫的表现,其实,真正的浪漫应该是一种感觉——一种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幸福的感觉,或许,那种感觉只爆发于霎那之间,但是,它却教人感动不已。也许,她这个人是爱做梦了点,可是,她要的又不多,只不过是一种Feeling,这应该不奢侈吧!

“我就是知道,我很清楚我女儿的脑袋瓜里装什么东西。”指着云霏的脑袋,林亚蓉没好气地说道。

撇撇嘴,云霏懒得再辩驳什么,干脆说道:“妈咪,你们菜单讨论完了没有,我很困了。”

“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这一家子的人都很挑食,而且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她也不会在每个星期日晚上举行家庭会议,讨论未来一周的菜单,不过,霏霏这丫头就是不懂她的苦心。伸手摸了摸云霏的头发,林亚蓉慈祥地问道:“你有没有想吃什么?”

“螃蟹。”虽然妈咪对她有很多意见,不过,她毕竟是妈咪的掌上明珠,妈咪心里其实是很疼她的。

“明天晚上我让王妈炒螃蟹给你吃。”

“嗯!”



☆☆☆



风の征信社

“什么?你们要我去当小偷?”瞪着双眼,云霏难以置信地看着征信社其他四个成员。前两天她还很自诩,当侦探的既不偷又不抢,这会儿……有没有搞错?他们“风の征信社”什么时候变成“风の窃盗集团”?

仿佛云霏太大惊小怪了,挺着九个月身孕的蓝思圻颇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慕大小姐,这不是偷,是‘物归原主’,也就是说,你只是把她原来送给人家的信物取回来。”

翻了翻白眼,云霏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东西既然都送给人家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如果她猜得没错,请他们征信社代为偷回信物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变心了,要不然,干么要用这么不入流的方式把戒指——这种意义深重的信物给取回来。

“云霏,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东西既然送人家了,就是人家的,当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可是,如果这东西不是自己送的,想取回来,也不是这么说不过去,不是吗?更何况,这东西还是关系着自己终身幸福的信物。”新婚才半个多月,全身散发甜蜜色彩的关立瑜,现在可是个标准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一个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是很令人遗憾。不解地看着立瑜,云霏质疑道:“戒指可不是普通的信物,如果不是自己送,谁会代自己送?”

“你应该听过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吧?”“风の征信社”的当家,也是思圻的表哥——展昱风表示道。

“指腹为婚?”不会吧!在即将步入二十一世纪的今日,还有这种事情吗?

用力地点点头,邢浣
 0   2005-07-28 17:09: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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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妈,生日快乐。”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樊莫代表大伙儿道,“妈,这是我们四个特地为您选的,希望您喜欢。”

将礼物放在一旁,彭文君满足地说道:“你们今天一整天陪我四处走走,就已经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干么还特别买东西?”

啜了一口香槟,樊行打趣道:“妈咪,您不用替我们省,您儿子很有钱的,不会为了这么点小礼物就破产。”

“我才不是替你们省,我是为我未来的媳妇省。”

“妈咪,您的胳臂也弯得太严重了吧!连媳妇都还没有着落,心就向着媳妇,您很偏心哦!”蹙着眉,樊莫抗议道。

樊砚轻轻一笑,指道:“这还用说,人家‘媳妇’可以生孙子,你又不行。”

什么话嘛,他是不能生,不过,没有男人,女人可以生孩子吗?

好笑的看了一眼樊行噘嘴的模样,樊砚接着转向彭文君道:“妈,您的生日礼物可是我们千挑细选,选了好久才找到的,您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喜欢。”话是这么说,彭文君还是应了樊砚的要求,拆开小礼盒——里头是一个类似怀表般的锦盒,白金打造的锦盒上刻着“王维的相思”。

靠过身子,维良温柔的帮彭文君按下锦盒边的按钮,里面镶着一张古老,却保存完好的照片。

看着年轻的自己和丈夫紧紧相偎依的恩爱相,彭文君眼眶染上了感动的泪水,略显激动地说道:“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在爸最喜欢的‘唐诗’里头看到的。”轻柔地拂去彭文君脸上滑落的泪珠,樊莫接着道:“妈,以后您想爸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看得到。”

又哭又笑地点了点头,彭文君充满思念的抚着照片上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樊家的管家——福伯走了进来。

“夫人,白夫人和白小姐特地来给您祝寿,现在在客厅等您。”

关上锦盒,彭文君连忙站起身来,吩咐道:“阿福,请阿凤准备茶点。”

“是的,夫人。”

“走吧!别让客人久等。”说着,彭文君率先往客厅走去。

吹了一声口哨,樊砚看着樊行取笑道:“好幸福哦!未婚妻来看你耶!”

瞪了樊砚一眼,樊行没好气地说道:“去你的!”拚了命想避免跟他未来的岳母打照面,没想到,连他未来的老婆都找上门来,这下子,他想躲也躲不掉。不知道他未来老婆长什么德行?最好不要长得太可怕,要不然,他一定不管什么绅士风度,当场晕倒给她看。

像是知道樊行心里在想什么,樊莫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未婚妻她哥哥长得是一表人才,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同在商场打滚,他们对白家的接班人白俊尧,自然是一点也不陌生。

“谁知道?”算了,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妄想。

慢条斯理地从座位站了起来,樊莫笑道:“好了啦!客人还在等我们。”

叹了口气,樊行无奈地跟着大伙儿走了出去。虽然他不想那么早面对现实,但是,就算他未来的老婆有一张麻花脸,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



虽然才九月而已,不过,一入夜,这风儿可是半点也不留情,吹得身子骨直打颤,让人恨不得可以缩在热呼呼的被窝里。

唉!她慕云霏怎么这么命苦呢?人家坐在里头喝着热茶,吃着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而她,却躲在这里喂蚊子、吹冷风。最好不要让她吹出病来,要不然,她一定剥了浣
 0   2005-07-28 17:09:2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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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我的戒指,我当然是送你上警察局,不是吗?”

这不摆明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当戒指的主人,就是跟他上警察局。不,这两个她都不要。

对着樊莫微微一笑,云霏试图扭转局面的说道:“我会来偷你的戒指,其实是为了好玩。我跟朋友打赌,我有办法从这里拿走一样东西,而不会被发现,我并不是有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我也不希望把你送进警察局,不过,我的戒指现在就套在你的手指上,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啊!”

“这……我把它拔下来还你好了。”说着,她又开始努力地想把戒指给取下来,不过,不管怎么扯,戒指依然不为所动。天啊!手痛得要死,戒指又拿不下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像是很慷慨,樊莫让步道:“我可以跟你打个商量。”睁大眼睛,云霏兴奋地问道:“是什么?”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一到,你还是无法取下戒指,你就得嫁给我。当然,为避免你破坏这个戒指,拿其他的仿冒品给我,这三天你必须待在樊家。”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应该足以让她取下这只戒指才对。

“我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一个陌生人突然住进你们樊家,其他的人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自会打理妥当。”

也只能如此喽!“我叫慕云霏。”



☆☆☆



他早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瞠目结舌,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作梦一样,更何况是他们。想一想,一觉醒来,他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而且,他这个未婚妻还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偷,这的确很不可思议。“相信我,我刚刚说的全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二楼的客房看看我那个‘未婚妻’,我肯定她这会儿睡得正甜。”其实一开始,他只是逗着她玩,不过,也不晓得他着了她什么魔,这一来一回,竟让他毫无理智的认真了起来。

咽了一口口水,樊砚试探性地说道:“大哥,我们当然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你不会真的要娶那个叫慕云霏的吧?”

“这很难说,要看她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把戒指取下来。”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结果是什么,他只能说,他绝不反对娶她。

听樊莫这么一说,樊行紧张地说道:“老大,她可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个小偷,你不可能真的娶这种女人做老婆吧?”虽说老大一结婚,大伙儿就不会再把目光摆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也不希望老大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结婚。

优雅地笑了笑,樊莫自顾自地对着维良道:“阿良,你帮我调查一下慕云霏的来历,愈详细愈好。”也许是他的私心,不过,他并不认为慕云霏是一般的小偷,因为她的气质、她的感觉,实在很难跟一般的小偷画上等号。

“大哥,这事没什么问题,可是你……”

“你们不用担心,其实,慕云霏可是一点也不想嫁给我。”他当然不相信慕云霏的那套说辞——什么她跟朋友打赌,她只是想证明她可以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从这里拿走一样东西。因为,从她看到那只戒指的反应,他很清楚的确定,那就是她潜进樊家的目的,只不过,她似乎不明白那只戒指的意义何在。他敢肯定,如果她知道“樊氏之戒”的用意,她绝不会把它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什么?”谁不想嫁给大哥?“樊氏集团”的总裁,金钱与权利的象征,想攀上他的名媛淑女,多如过江之鲫,怎么会有人笨得想放掉这座金山、银山?

“不用怀疑,待会儿你们看到慕云霏的手指头,你们就会知道,她恨不得那只戒指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像是想到什么,樊行不解地问道:“这就奇怪了,既然她不想嫁给老大,那她干么偷老大的‘樊氏之戒’?”

对于樊行的疑问,樊砚一点也不以为然,“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她是为了嫁给大哥,才偷大哥的‘樊氏之戒’,大哥也不见得要娶她啊!”虽说“樊氏之戒”是定情信物,但是,它只是樊家的一种家习,并不是什么法律条文。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干么偷老大的‘樊氏之戒”“在老大的书房里,多的是比‘樊氏之戒’还有价值的东西,而她什么都不拿,就拿‘樊氏之戒’,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支着下巴,樊砚这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我觉得慕云霏为什么要偷大哥的‘樊氏之戒’,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怎么跟妈解释慕云霏的出现。”转向樊莫,维良接着问道:“大哥,你不是说她要在这里住上三天吗?”

“没错,不过,一大早,我就跟妈提到慕云霏的事情。”

“妈怎么说?”

说起这事,樊莫不觉莞尔一笑,“妈高兴得不得了,直夸慕云霏厉害,竟然可以潜入我的书房偷戒指。”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他还是搞不懂她脑袋瓜在想什么,有时候,她传统、古板,有时候,她又比他们放得开,真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天啊!”对妈的反应,大伙儿似乎有志一同。

“我想,她是希望那个红宝石戒指最好在慕云霏的手上戴上一辈子。”

摇摇头,樊行叹道:“我看,妈咪是想媳妇想疯了。”“也许吧!”笑了笑,樊莫一副不予置评。其实,他或多或少能够了解妈的心情,与其说她想要个媳妇,想到来者不拒,倒不如说,她是相信儿子的眼光。他竟然会那么毫无理智把一个陌生人留在樊家,可想而知,慕云霏带给他多不可思议的影响力,而妈就是看准这点,才会对这件事有那么深的期待。

“老大……”

拉住樊行,维良抢着道:“只要妈没有意见,那就好了。”

完全明白他们三个此刻不放心的感觉,樊莫说道:“我已经让凤妈去叫慕云霏起床吃早餐,这会儿你们下楼就可以看到她的人。”说再多也没用,不如让他们自个儿瞧瞧,他们会明白慕云霏绝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小偷。



☆☆☆



不是她吹牛,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早习惯男人的眼光,不过,也不晓得她哪根筋不对劲,这个男人的目光就是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天啊!难道没人告诉他,不要这么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看,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吸了口气,按捺住狂乱的心跳,云霏压着嗓门,对着坐在对面的樊莫低声道:“喂,不要随便把眼睛盯在女人的身上,那会让人家以为你对她有不良的企图。”如果她妈咪听到她说这种话,一定会气得晕倒,说她不含蓄。

“你怎么不想,我就是因为对你有不良的企图,才会一直盯着你?”学着云霏压低嗓门,樊莫坏坏地说道。

红着脸,云霏连忙偷瞄了其他三个一眼,还好,他们正忙着钻研报纸。睁眼一瞪,她轻声啐道:“你真幽默!”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懒洋洋地笑了笑,樊莫一脸邪气的瞅着云霏。说也奇怪,看着她,他总会不由自主的被她牵引着,她看起来像洋娃娃一样,美得很不真实、很虚幻,然而她的神采之间,却又散发着自然的生命气息。

在樊莫愈来愈炽烈的注视下,云霏别扭地换了一个坐姿,这家伙真是个无赖。

很假地回以一笑,她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也太没自知之明了吧!”可恶!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还不出现呢?

就在此时——

“妈(咪),早安。”彭文君一走进餐厅,原本看似在忙着翻报纸的三个人马上放下手中的报纸,齐声喊道。

其实,从云霏进了餐厅,他们的眼睛就没有一刻放过她,特别是她那只戴着“樊氏之戒”的手指头,而报纸只是偷窥的伪装而已。当然,亲眼证实樊莫所言不假,他们还真的是松了口气。不过,平心而论,真要娶慕云霏这样的女人当老婆,也不是一件多惨的事情。

“早安。”跟大伙儿打了声招呼,彭文君转向身后的凤妈交代一声,让她把早餐端上来,这才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边打量着云霏,边热络地问候道:“你就是云霏吧?”

瞥了樊莫一眼,云霏点了点头道:“是的,伯母。”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跟他的家人解释她的出现?

啜了一口凤妈送上来的咖啡,彭文君接着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伯母,谢谢您,我睡得很好。”看这情形,这家伙一定编了一套很漂亮的藉口,要不然,伯母怎么会对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偷那么客气?

“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凤妈。”像是想到什么,彭文君转而说道:“对了,都忘了跟你介绍。”指向自己的右手边,彭文君说道:“樊莫你已经认识……”

樊莫?根本听不进彭文君接下来的话,云霏瞪着樊莫,不敢相信的眨着眼睛。有没有搞错,这家伙怎么会是樊莫,他不是樊行吗?她明明进的是左手边的房间,怎么会变成樊莫呢?望着一夜未眠努力不懈,却怎么也拔不下来的红宝石戒指,云霏不觉得蹙紧眉头,没错啊,这个戒指跟白夫人画给她看的戒指一模一样,她应该没偷错才对啊!这就奇怪了,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结束一连串的介绍,彭文君兴冲冲地说道:“云霏,吃完早餐,让阿莫陪你四处逛逛,你一定会喜欢樊家。”怪不得人家的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是愈满意,她这个婆婆看媳妇,不也是愈看愈得意吗?当然,如果云霏手上的戒指拿不下来,一切就更圆满了。

“嗯!”哪管得了彭文君在说什么,云霏胡乱的点了点头。

转向樊莫,彭文君交代道:“阿莫,可别怠慢了人家,知不知道?”

“妈,您放心,我知道。”



☆☆☆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扯住樊莫,云霏叫道。一解决早餐,就抓着她的手往外走,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停下脚步,樊莫悠哉地对着云霏露出一抹性感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刚刚我妈不是说了,吃完早餐,让我陪你四处逛逛。”

“有吗?”除了他叫樊莫,不叫樊行的这个想法外,她的脑袋瓜什么也装不进去。

“当然,还是你自己点头说好,我不过是听从我妈的指示,略尽主人之谊。”

说得好委屈,好像他是勉为其难,什么东西嘛!

甩开他的手,云霏没好气地讽刺道:“你还真是个孝子!”没见过像她一样那么倒霉的人,戒指拔不下来已经够头痛了,这会儿竟然连这个戒指的来历都搞不清楚。

“你夸奖了,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樊莫一副谦虚的模样。

不要脸的家伙,他还真的当她是在夸他啊!脚一跺,云霏没什么风度的径自转身往里头走去。

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的背影,樊莫慢条斯理地喊道:“你要去哪里?”

回过头,云霏高傲地回道:“要你管。”与其跟这个无赖逛,她宁可回房里慢慢地拔戒指。虽然她的手指头已经肿得惨不忍睹,甚至连轻轻一碰都会痛,但是,戒指若是拿不下来,她敢保证她的心会更痛。

不过,除了拔戒指,眼前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跟思圻他们取得联系,按照原来的计划,明天一早她必须把戒指交给白语寒,这会儿出了状况,她得让思圻找个藉口跟白语寒拖延一下。

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樊莫置身事外地说道:“我是不想管,不过,如果让我妈知道,我没有好好的招待客人,她可会不高兴哦!”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慈善家,干么管他的死活?

摇着头,樊莫不赞同地说道:“这你就不对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客人,我哪需要当个主人,你怎么可以说跟你没关系呢?”

“我……”

走到云霏的面前,樊莫突然伸手圈住她的脖子,亲昵爱抚着她的颈项,语气暧昧的呢喃道:“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夫妻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互相探索,彼此透彻的了解吗?”

慌张地挣开他,云霏心跳加速的颤抖道:“谁……谁跟你是夫妻,我……一定可以把戒指拔下来,我才不会嫁给你。”

拾起云霏的手,樊莫灼热地印上一吻,诱惑地勾引着,“不嫁给我,你会后悔的,我可是最棒的情人哦!”

“你少臭美了,如果我这么莫名其妙地就嫁给你,我才会后悔。”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要脸!不过,说实在话,这个男人真的很性感,像个无赖又邪恶,却又不可理喻的吸引人。

挑着眉,他露骨地戏谑道:“话不要说得这么满,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涨红着脸,云霏气急败坏地斥道:“色狼!”说着,转身朝屋内冲去。

目送她逃之夭夭的身影,樊莫满意地笑了开来。
 0   2005-07-28 17:09:4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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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节

两天了,云霏用力地叹了口气,一脸哀怨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原本以为,三天的时间足够她把戒指拿下来,没想到,这个戒指像是跟她有仇似的,死命地套着她的手指头不放。戒指没能拔下来也就算了,这会儿还为了它,害得她手指头痛得碰不得,她怎么会这么可怜?

说真的,她实在没什么力气拔戒指了,当然,这也就是说,如果樊莫玩真的,她必须嫁给他,她这一生就完蛋了!想来还真是可笑,以前,她老觉得那些跟她谈恋爱的男孩子不够浪漫,没有Feeling;现在,别说是浪漫、Feeling,还恋爱都还没谈,就已经注定她今生的姻缘,这不是很可笑吗?

想起来,她真的有够“怨叹”,就为了有情人该成眷属,她好心好意的想帮白语寒的忙,结果,反而弄得自己如此凄惨。

“既然我的‘樊氏之戒’对你这么情有独钟,想让你当它的主人,你又何必非要把它取下来不可?”攫住云霏的手,樊莫摇头叹道,“啧!那么漂亮的手,竟然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教人心疼。”

粗鲁地将手抽了回来,云霏毫不客气地说道:“又不是你的手,要你管!”一看到他,她心里就呕,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会困在这里,当然,更不用这么拚死拚活的拔着戒指,还不都是他害的。

“怎么啦?在跟我生气啊!”在云霏的身旁坐了下来,樊莫用手指轻柔地梳着她的发丝,故意曲解的暧昧道:“我知道这两天我没有陪你,是我这个做未婚夫的不够体贴,不过,你要相信我,你的身影分分秒秒徘徊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没有一刻停止想你。”

自从昨天早餐之后,他就强迫自己跟她保持距离,他想知道,她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想不到,她对他的干扰,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得了。

一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就令人火大。扯掉樊莫那只不安分的手,云霏粗声粗气地道:“我才没有那种闲工夫跟你生气,你啊,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有,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两个连婚都还没有订,别说得这么亲热。”“未来的老婆,不要说得那么绝情嘛!我们两个虽然还没订婚,但是,我的戒指总是套在你的手上,不是吗?”像是在撒娇,樊莫委屈地申诉道。

狠狠地瞪了樊莫一眼,云霏无奈地看着手上的戒指。如果那时候找到戒指,她不要自作聪明把它往自己的手指头套,这会儿她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我告诉你,我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把它拔下来。”说得信誓旦旦,她像是在泼樊莫的冷水,又像是在激励自己。

“是吗?”若有所思地望着戒指,樊莫一副很有风度的说道:“那么,我就预祝你‘拔河’成功,顺利的物归原主。”

充满怀疑地看着樊莫,云霏一点也不相信他会说出这么有良心的话。

“不过,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这万一事与愿违,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樊莫一脸诚恳的说道。

脸一沉,云霏恨恨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碍眼?”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没有火上加油就已经了不起了,还妄想他会雪中送炭?不过,她实在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谁会想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当老婆,而他,倒是挺乐观其成的样子?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这个人的调调,以认真、似玩笑,根本让人难以辨明他的心思。也许,他从头到尾都是逗着她玩,而她只是瞎操心地被他耍了一顿。

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樊莫申冤道:“未来的老婆,我没你说得那么没价值吧!”

瞟了他一眼,云霏颇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就说嘛,你这个人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樊莫突然严肃地瞅着云霏问道:“嫁给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这还用说,又不知道你睡觉会不会打呼、会不会梦游,我如果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嫁给你,我这辈子不就完蛋了。”仿佛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云霏理所当然的说道。

点着头,樊莫煞有其事地说道:“听你这么说,还真的是很可怕。”

眼中浮起了希望,云霏兴奋地问道:“你也赞成我的想法?”

“是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既不会打呼、也不会梦游,如果你嫁给我,我保证你会过得很幸福、很满意。”

拉长着脸,云霏猛然地翻了翻白眼,讽刺道:“你是未卜先知啊,你怎么知道我会过得很幸福、很满意?”她还以为,他终于明白结婚是草率不得,结果,他根本是在耍她嘛!

“我当然知道,像我这么体贴的好情人,谁会不满意?”亲热地搭上云霏的肩膀,他轻柔地暗喻道:“当然,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试试看啊,我保证,你会试上瘾的。”

这个家伙真的是超级不要脸,说话总喜欢吃人家豆腐。“你真的很幽默,可惜,我一点也不欣赏你的幽默感。”没好气地瞪了樊莫一眼,云霏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头一甩,径自往宅子走去。

“晚安!”对云霏的背影喊了一声,樊莫开心地往后靠在树干上。跟她说话,他总是特别的快乐,像是在享受,让人眷恋不已。



☆☆☆



“老大,想到自己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娶妻生子,你心里有什么感觉?”兴致勃勃地看着樊莫,樊行好奇的问道。虽然他们一直没有跟慕云霏做过正式的接触,也不能理解老大为何对她这么认真,但是,从老大这两天的情况看来,并不难了解他对这件婚约的挂心。

轻轻一笑,樊莫套用樊砚的话道:“从此有老婆帮我暧床,我的夜晚将不再孤单,你想,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虽说还有今天一整天的时间,才会终止他和慕云霏之间的约定,不过,结果如何,已经是定数了。他相信慕云霏绝对拔不掉手上的戒指,因为,单看她手指受伤的程度,就可以知道她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她是注定要当他的新娘。

“这个嘛……”敲着脑袋瓜,樊行像是很认真的又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色色的调侃道:“老大,你一定兴奋得连睡觉都会梦到你跟她火热的镜头,对不对?”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樊莫不表示承认,也不表示反对。如果说对慕云霏没有任何的幻想、欲望,那绝对是骗人的,不过,他还不至于严重到连作梦都想着她不着片缕的娇媚。

“你又知道了,你有经验啊!”捶了一下樊行,樊砚笑道。

“二哥,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不需要经验就会知道,尤其是男人对女人。”

挑了挑眉,樊砚好笑地说道:“这就奇怪了,那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樊砚,樊行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状似严肃的说道:“二哥,你是不是只爱男人,不爱女人?”

樊砚赏了樊行一个白眼,“去你的!”

“二哥,想不到你这张嘴巴也会说出那么粗鲁的话。”摇着头,樊行一脸的不可思议。

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会儿换樊砚得意了,“这个你就不懂了,谁非圣贤,孰能无过,再厉害的嘴巴,也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碰到你这种人,没骂脏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二哥,你……”

“叩!叩!”正当樊行想反驳,敲门声响起,维良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啊!”在沙发坐了下来,维良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樊莫,“大哥,这是慕云霏的调查报告。”

慢慢地细读手上的资料,樊莫的眉头不自觉地愈纠愈紧。他是怎么了?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谈了四场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己谈过的恋爱何止这个数目,可是……该死!他就是觉得不舒服,这个女人就不能少谈点恋爱吗?

“老大,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看到樊莫那不太舒畅的神情,樊行兴冲冲地追问道。

“你说呢?”将手上的资料转给樊行,樊莫让他自己看个究竟。

快速浏览了一遍,樊行饶富兴味地叫道:“哇赛!想不到慕云霏竟然是个女侦探!看来,这事情不简单哦!”说着,又将资料丢给还不知情的樊砚。

“维良深表同意的点点头,“大哥,慕云霏偷你的‘樊氏之戒’,该不会是因为征信社的关系?”

压下心里头真正令他感到不快的心结,樊莫沉吟了半晌,表示道:“慕云霏是为了我的‘樊氏之戒’才潜入樊家,可是,她却不知道戒指的意义何在,那么,这惟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有人花钱请征信社偷取戒指,只是,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

“老大,这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她为什么要偷你的‘樊氏之戒’,还不是因为想嫁给你,至于究竟是谁会用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大概要问慕云霏喽!不过,就职业道德的观点来看,她是绝不会坦白告诉我们。”樊行还是坚持他原来的想法。

“我还是不同意。”摇摇头,樊砚放下手中的资料,“基本上,我并不认为有人知道‘樊氏之戒’,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而且,就像我说的,拥有戒指,大哥也未必要娶人家,你想,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请征信社来偷?”

“阿砚说得没错,事情绝非那么单纯。”顿了一下,樊莫接着又道:“还有,我们一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慕云霏是怎么进入我们家。围墙四周的灯座都设有监视器,还有围墙上也有防盗铃,如果慕云霏想翻墙而入,不可能不让我们发现才对。”

“其实,”搔了搔头发,樊行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实招来,“家里虽然有很多的安全装置,可是,也不表示没有任何的漏洞,至少,我就曾经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翻墙而入。”

“你怎么都不说?”樊莫轻蹙着眉头问道。

“我……好玩嘛!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会有什么问题。”那个漏洞可是他研究了许久才发现的,他当然没想到外面的人会知道。

敲了樊行一记,樊砚讽刺道:“是啊!你当然不认为那会有问题,因为,只有你这么精的人才会留意到那种细节,不然还有谁会那么无聊?”

“你们别怪阿行,也许,慕云霏并不是翻墙而入。”维良开口帮樊行解危。

用力的点着头,樊行随口道:“就是啊!说不定是我们自己开门让她进来的。”

“你帮她开的吗?”翻了翻白眼,樊砚不以为然地哩讽道。

“我只是说‘说不定’,又没有说‘一定’是我们开门让她进来的。”这年头说话还真的不能随便说说,否则,一不小心留了话柄给人家,那可有得瞧子。

“好了啦!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件事就此打住,反正过了今天,慕云霏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到时候,如果她还打算把戒指交给别人,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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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总是无法体会光阴似箭的无力感,如今,眼见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她还真的不得不同意时间真是无情,刚刚还是早上,这会儿月儿已经高挂天际,夜色笼罩着大地。

唉!如果可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其实是作了一场恶梦,那该有多好?

“从你叹气的声音听来,你一定还没把戒指拔下来。”站到云霏的身旁,樊莫顺着她的视线,看着今夜的月色。

又来了,就知道破坏她已经够沮丧的心情。

斜睨了樊莫一眼,云霏不悦地说道:“进人家房间之前,一定要先敲门,这是礼貌,你懂不懂啊?”早知道这家伙会突然蹦出来气她,她就把房门给上锁。在家里,她从不锁房门,因为慕家除了她之外,每个人都很守规矩,没有听到人家应允的回应,是不会有人随意闯入人家的卧房。

伸手轻抚着云霏粉嫩的脸颊,樊莫执起她的下巴,像是在宣示地说道:“都快成为夫妻了,干么还计较那么多?”

“时间还没到,你少得意了!”甩掉他的手,云霏硬撑着说。

耸耸肩,樊莫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非得坚持到最后一秒钟,才肯承认我们两个再过不久就会步上红毯的另一端,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这是你的权利。”

真是慷慨,不过,他实在是她见过最没有诚意的人,废话说得那么多,好像不强调一下她嫁定他的事实,就是不甘心。

故作礼貌地对他微微一笑,云霏咬着牙道:“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珍惜我的权利,然后奋斗到最后一秒钟。”气死他好了,谁教他这么惹人心烦。有这种老婆,他相信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无聊,不过,也一定会伤透脑筋。

“很好,我喜欢一个充满斗志的老婆,那会让我觉得生活很有挑战性。”邪恶地笑了笑,樊莫突然附上云霏的耳朵,轻声呢喃道:“不过,如果你在床上也有这样的活力,我会更加满意。”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情气息,云霏心跳不自觉的狂乱了起来。“你……色狼!”吞了吞口水,她逃避地偏过头去。

樊莫放声大笑,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谈了四场恋爱,还这么容易害羞,看来,你那些男朋友挺不尽责哦!”表面上,樊莫是平静无波,事实上,心里头早打翻了醋坛子。他一向不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对于他的女人,他从来不在乎她们的过去,可是,偏偏一想到她曾经被别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被别的男人亲热地吻着,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难道……睁大眼睛,云霏气急败坏地质询道:“你调查我?”

“我总要知道我未来的老婆是什么来历,她到底在做什么。”一副理所当然,樊莫好整以暇地等着云霏的反应。

完了!这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风の征信社”的探员,那么,他会不会也猜到她偷戒指的目的?不!依樊莫的说法,这个戒指是“樊氏之戒”,这跟白家的说辞是截然不同,由此可知,他根本不会把这件事联想到白家的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他们两边说的话完全不同,莫非……还有另一个红宝石戒指,而那个戒指才是白家跟樊家互换的婚约信物?可是,樊家为什么要去弄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而且还将它取名“樊氏之戒”……天啊!她都糊涂了。

甩掉那教人头痛的问题,云霏将心思转回眼前的麻烦。“知道又怎么样?你会娶的比较安心吗?”她讽刺地问道。

轻轻一笑,樊莫忽然认真地瞅着她说道:“知道我老婆是个侦探,的确有些意外,不过,我这个人很固执,只要是我想要娶的女人,不管她是个侦探,或者是个小偷,我都娶定了。”

感动的心情刹那之间攫住了云霏的知觉,望着那双热烈的黑眸,她心儿无由来得紧紧纠着。

温柔的触摸着那张美丽的脸庞,樊莫缓缓地俯下头。

看着那渐行渐近的唇瓣,云霏像是被施了魔咒,全然被动地等待着。

吻上期盼了许久的红唇,樊莫先是慢慢的诱惑着红唇为他开启,然后才将舌头无进云霏的嘴里,深深的吸取她的甜蜜。柔情转为激情、探索变成攫取,拥着她柔美的身子,他炽烈的纠缠着每一寸迷人的曲线。

紧紧攀住樊莫的颈项,云霏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贪婪的索求,轻吟、呢喃,跟着他沉浮在如梦似的幻深情缱绻当中。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樊莫在欲罢不能的漩涡里挣扎了好一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

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樊莫瞄了一眼时间,打破静谧,轻快地宣布道:“霏,从现在开始,你正式成为我未过门的妻子。”

像是刚从激情跌回现实,云霏眨了眨眼睛,慌张的看了一眼手表,可恶!十二点零一分!哈!这下可好了,她连“等待”都可以省了。

“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要睡觉了,晚安。”云霏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径自朝着房内走去。他们约定的时间结束了,她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自己的确是樊莫未过门的妻子。

跟着云霏离开阳台,樊莫紧接着交代道:“过几天我会上门提亲,你可别忘了转告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我不希望我的出现吓坏他们。”

听到他的叮咛,云霏忍不住转过身来问道:“我真的得嫁给你吗?”她不否认刚刚自己是迷失在他的怀里,可是,那是因为她一时的情绪错乱,无关任何的情感问题,她还是一点也不想嫁给他。

樊莫露出他那有如招牌似的慵懒笑容,坚决地说道:“我已经说过我娶定你了。”

虽然她曾经想过,也许他从头到尾都是逗她玩的,不过,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不会真的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玩笑开。可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得因为她戴了他所谓的“樊氏之戒”,就坚持她必须当他的妻子?

唉!她不明白的事情多的是,想再多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还好,她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还可以跟白语寒交差。

无奈地走到床边,云霏有气无力地说道:“离开房间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关上。”说着,便爬上床,蒙头睡觉。

静静凝望着床上的身影,樊莫眷恋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关掉电灯,走出房门。



☆☆☆



这种事说起来的确有那么一点荒谬,不过,她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人会笑得东倒西歪?

“喂!你们笑够了没?”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一辈子给赔了进去,他们竟然笑得这么开心?亏他们跟她情同手足,结果,一点爱心也没有。

一点也不在乎云霏的不悦,思圻抓起她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指,惊叹道:“哇塞!看你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拔得很拼命哦!”

“当然要拼命,要不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嫁给人家,那是有违我们慕大小姐的‘浪漫主义’。”忍不住满肚子的笑意,昱风说着,又疯狂地笑了起来。

瞪着昱风,云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去美国吗?干么那么早回来?”这个人最没风度了,没逮着机会取笑她,就是不肯善罢甘休。

“我回来喝你的喜酒啊!”很奇怪,她们四个当中,他最爱逗的人就是云霏,也许是因为她没有思圻的刁钻,没有立瑜的冷静精明,可是,却又不像浣
 0   2005-07-28 17:10: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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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节

想不到养病也可以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天、一天的回复到原有的纤细,那实在令人振奋,相信再过个两、三天,所有的事情就会回到原点,一切的恶梦仿佛没发生过。

不过,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担心樊莫随时有可能上门提亲,她真的恨不得手指头马上痊愈,然后她可以用立瑜的法子解下戒指,接着,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回樊家,将戒指摆回那个木盒子里。

“一大早就坐在客厅作白日梦,看样子,你今天心情很好哦!”拿起桌上的报纸,慕海安在云霏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收起四处漫游的思绪,她开心地招呼道:“爹地,早。”

“早。”边摊开报纸,慕海安边打趣道:“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没有出去约会呢?”一到假日,这丫头就疯得像一匹野马,早上六点,就别想看到她的人影,而今天竟然可以看到她乖乖的窝在屋子里,这实在有点奇怪。

“爹地,您不喜欢我待在家里陪您吗?”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她的手指头又出什么意外,她才不会这么安分的待在家里。

“怎么会呢?难得我女儿会想到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喜欢?”像是在埋怨,慕海安说得有些酸溜溜的。

溜到慕海安的身旁,云霏撒娇道:“爹地,您想不想泡茶,我等一下做点心让您配茶吃,好不好?”

讶异的挑了挑眉,慕海安逗道:“今天有人要上门提亲?”

提亲?云霏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天啊!听到这两个字,就令她毛骨悚然,简直像在诅咒她一样。

“爹地……”

“谁要上门提亲?”云霏还来不及反驳,林亚蓉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

“这要问你女儿啊!”带着笑意,慕海安煞有其事的说道。

当真以为有那么一回事,林亚蓉追着女儿问道:“霏霏,真的有人要来我们家提亲吗?”虽然她对女儿有很多挑剔,不过,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孩子终究是最好的。她相信她的女儿有很多人抢着要,只是,女儿还像个小孩子,连自己都管不好,她实在很怀疑女儿已经成熟到可以结婚生子。“妈咪,没那么一回事,您别听爹地乱说。”

突然想到不太对劲的地方,林亚蓉转而问道:“霏霏,你怎么没出去约会?”

看来,她的记录不太好!“我……”

“有人要上门提亲,她怎么还可以出去约会。”抢在云霏之前,慕海安笑道。

嘟着嘴,云霏瞪着慕海安叫道:“爹地!”不是她迷信,实在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她真害怕一语成谶,那可惨了。

正当慕海安准备开口表示他在开玩笑,忽然看到云霏手上的戒指。抓住她的手,慕海安这会儿认真了起来,“霏霏,这是结婚戒指?”

糟糕!她怎么这么疏忽?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云霏犹豫着不知如何解释。

“霏霏,这戒指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说话向来坦然,而此刻却忸怩不安的女儿,林亚蓉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追问道。

“这……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她实在有够倒霉,自从碰到这只“樊氏之戒”以后,没有一件事情如她的愿、顺她的心。

“霏霏,这是结婚戒指,可不是普通的戒指。”她才不相信她女儿说的话,谁会把结婚戒指寄放在人家那里?而且,还是套在人家的手指上。

“妈咪,这才不是结婚戒指,这是……”

“啾……啾……”此时,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这么早就有客人?”慕海安先是瞄了云霏一眼,接着望向妻子,用眼神询问她。

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林亚蓉耸耸肩说道:“我去开门。”说着,便往玄关走去。

趁着林亚蓉出去开门的时候,慕海安探询道:“霏霏,该不会是真的来跟你提亲的吧?”

“爹地……”她想否认,心里却又忽然不安了起来,万一是真的……

就在云霏担心、迟疑之际,云霏瞄到了此时正随着林亚蓉走进客厅的彭文君跟樊莫。完了!真的被料中了,这下子她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泡汤了。天啊!真是要命,这家伙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呢?



☆☆☆



她真希望现在手上有一只仙女棒,然后她可以轻轻一挥,把眼前这个男人给变不见,让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不过,希望归希望,现实还是现实,不管她愿不愿意,眼前这个看不出他此刻心情的男人,将是她慕云霏的丈夫;而他的母亲,此刻还在她家里跟她父母亲共商他们的婚事,他们会先订婚,接着才结婚。

“我不是让你先跟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知会一声,我会上门提亲吗?”充满控诉地瞅着云霏,樊莫质问道。她真的是一个很不听话的女人,好像没跟他唱反调,会要她的命似地。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快来我家提亲,我想过几天再提啊!”闪避似的瞄着Coffeeshop的摆设,云霏压抑着想临阵脱逃的冲动。

“是吗?”喝了口咖啡,樊莫好整以暇地点出她心中的想法,“我还以为你拟了一套计划,打算手上的伤好了之后,马上取下戒指偷偷送回樊家,然后顺理成章的悔婚。”当他看到未来岳母大人脸上惊讶的反应,他心里就怀疑,霏打算不认这件婚事。接着,看到戒指虽然留在原地,而她却是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他就大致猜到她心里正在盘算什么。

我的妈呀!这家伙怎么那么神,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自在地微微一笑,云霏辩道:“怎么会呢?我才不会那么小人。”这个计划的诞生者是立瑜和思圻那两个女人,她只不过谨遵奉行而已。

“哦?”摆明着不相信云霏说的话,樊莫嘴角扬着若有似无地嘲笑。

“真的!”用力地点着头,云霏紧守着嘴巴。

若有所思地盯着云霏好一会儿,樊莫像是在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然后悠悠哉地尝了一口咖啡,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知道吗?‘樊氏之戒’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传说。”

“什么传说?”云霏不明白地看着樊莫,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事。

“只要它找到戴它的主人,它会一直待在主人的手上,直到它的任务完成,它的主人才可以顺利地将它取下来。”睁大眼睛,云霏既不相信,又觉得可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是戴它的主人,所以我才会一直拔不下来,除非,我们两个结了婚?”

显然非常满意她一点就通,樊莫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樊氏之戒’是个定情信物,也因此,它的任务就是看着应该相属的两个人完成厮守的诺言。”

轻哼一声,她不以为然地说道:“听你在胡说八道。”这实在是太荒谬,骗三岁小孩子也不是这种骗法。

“不只是你不相信,樊家的每个人也都不相信,可是,因为你的关系,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传言。当然,如果你想求证的话,你现在可以再试着拔拔看啊!”气定神闲,樊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摸着手上的戒指,云霏心里不由自主的毛了起来。“我手上的伤都还没好,我现在怎么试?”

得意的笑了笑,樊莫挑衅道:“我看,你是不敢试吧!”

翘起了嘴巴,云霏逞强道:“谁说我不敢试,我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等我手上的伤好了以后,再来应证也不迟啊!”要试,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前试,这万一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一回事,他可襥了。而且,这个戒指好像她的克星似的,既不肯乖乖的跟她配合,又老爱刁难她,对付它,她还是谨慎一点得好。

摊开手,樊莫大方地说道:“随便你,反正事实胜于雄辩。”拿起帐单,他二话不说的拉着云霏的手站起身来。

“你又要干么?”之前在她家里的时候,他硬是摆出一副亲密爱人的模样,把她从大伙儿面前带了出来,说什么婚事由双方家长决定就好,他要带她出来选购首饰,其实,他是想拖她出来兴师问罪。这会儿,他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你刚刚没听到我跟你爸妈说的话吗?”

一脸怀疑地瞪着樊莫,云霏叫道:“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去买首饰吧?”

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樊莫理所当然的说道:“再过一个多月,我们两个就要订婚了,我得尽早帮你打点妥当。”

“一个多月?”

“只要岳父、岳母没有任何意见,下个月我们两个就订婚。”



☆☆☆



“大家早。”懒洋洋地晃进了征信社,云霏毫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大哈欠。

“一大早就精神不济,你昨晚又去当小偷啊?”看着云霏那副像被大卡车辗过的德行,昱风取笑道。

赏了昱风一个白眼,云霏口气很冲地叫道:“小偷、小偷,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想到这两个字,她就呕,她的婚姻就是葬送在它的手上。

“唷!火气这么大。”即使已经察觉到大事不妙,昱风依然不改他爱逗云霏的本性。

将自己甩进椅子里,云霏懒得再多说一句话。她就是火气大,尤其当脑海浮起樊莫的脸孔,她的气更是消不了。昨天,她足足跟他耗了一整天,又是珠宝店,又是服饰店,又是婚纱公司,累得她两眼昏花,根本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说要回家开家庭会议,他还打算继续跟她缠下去。

还有,说到那个穷极无聊的家庭会议,她更惨,所有的人都绕着婚事打转,两颗眼珠子从头到尾都摆在她的身上,好像她是什么艺术品一样,害得她连喘一口气都觉得别扭。看到这种情形,立瑜心里大概有底了,“樊莫上你家提亲了?”

“嗯!”脸上尽是无奈,云霏沉重地点了点头。

吹了一声口哨,昱风赞赏道:“不错哦!这家伙动作挺快的嘛!”

“风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睨了昱风一眼,浣
 0   2005-07-28 17:10: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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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节

“Never!”瞪着眼前那三张完全不同表情的面孔,云霏心烦气躁的又重申了一遍她的决定,“你们有没有听到,我绝对不接这个Case!”当一次小偷,她被害得得当个逃婚的新娘,要是再来一次,她会变成什么模样?不管是什么下场,反正绝对没有好事。

陪着笑脸,昱风试图游说道:“云霏,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跟樊莫订婚了,你要进樊家,是堂而皇之的事情,你就再帮白语寒一次忙……”

“不要!”绝然地打断昱风的请求,云霏深深地吸了口气,难以理解地说道,“是你自己说要放弃这个Case,现在,白语寒回来求你,你又改口说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原则呢?”这个白语寒还真是奇怪,订金还她,也叫她去找别的征信社,她干么又转回来?

“当初放弃,是因为你手上这个戒指还没处理掉,我不希望节外生枝,现在,反正你是非嫁樊莫不可,而且,这对你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差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帮她一个忙?”

说得真是轻松,举手之劳?有没有搞错,她现在是前科在身,如果她再莫名其妙地跑到樊家,人家难道不会起疑吗?

走过来,又走过去,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云霏终于说道:“你们也知道,白语寒对我们有所隐瞒,而她要的其实是樊行的‘樊氏之戒’,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帮她偷取樊行送给另一半的定情信物。”

“云霏,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基本上,樊行的‘樊氏之或’原本就该属于白语寒所有,因为他们两个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顿了一下,昱风接着又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感到不解,如果说,我们的推论是对的,白语寒要的戒指是樊行的‘樊氏之戒’,那么,约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约的信物又是什么?”

“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慕云霏虽然称不上聪明绝顶,但至少也不是个笨蛋,不过,这会儿她是听得糊里糊涂。

“约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约的信物——也许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摇着头,云霏不能接受地说道:“若说,樊家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樊氏之戒’,照理来说,应该是樊家把樊行的‘樊氏之戒’送给白语寒当信物,怎么反过来……这说不通啊!”

“有一种可能。”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清楚,立瑜想了想,才接着又道:“云霏,我不是说过,樊行的‘樊氏之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约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约的信物。”

似乎搞懂了昱风和立瑜的想法,云霏了然地说道:“你们的意思是,白家和樊家当初在定下这门亲事时,所用的信物其实不是东西,是一件事,而这件事的关键,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那么,白语寒其实也没有骗我们,她是真的已经有心上人,对不对?”特别提起云霏最敏感的事情,浣
 0   2005-07-28 17:10:5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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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节

迟早有一天,她会活活地被他气死,竟然安排个眼线监视她,实在有够无聊!她真的搞不懂他的脑袋瓜在想什么,人既然被他逮个正着,她还会逃跑吗?

日子已经无趣得让人过不下去,这会儿又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不时盯着自己,她怎么受得了?一天她还可以勉强忍受,问题是,还有二十二天,听起来真是遥远。

她得跟樊莫好好沟通一下,他必须了解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做了一个深呼吸,云霏提出勇气,正打算敲樊莫书房的门,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真巧!”看着自从他载回樊家,却没再打过照面的云霏,樊莫调侃道。

“是啊!”云霏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仿佛这样的巧合是她倒霉。

对于云霏的态度,樊莫只是笑了笑,“请进。”

走进书房,云霏径自往沙发坐了下来。

“找我有事?”倒了杯开水给她,樊莫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还用说,如果没事的话,她会那么无聊地跑来找气受吗?这家伙就会气她,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我讨厌被人家当成三岁小孩一样,走到哪里,监视到哪里;我也不喜欢自己像个游魂一样,每天只能在这栋宅子飘过来飘过去;我要回征信社上班,我必须回征信社上班。”直截了当,云霏斩钉截铁地表示道。

想也不想,樊莫带着笑意,轻松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再这样子下去,我一定会疯掉!”重重地叹了口气,云霏接着恐吓着说:“难道你希望订婚典礼上,你的新娘子是个疯婆子吗?”

笑意顿时充塞着胸膛,看着云霏那副煞是认真的模样,他不禁笑了开来。

“喂!我是说真的,我不是在说笑话给你听耶!”皱起眉头,云霏不高兴地瞪着樊莫那笑不可抑的模样,真搞不懂他笑什么。

慢慢敛住了笑声,他似真似假地说道:“我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新娘子是个疯婆子,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了。”

这话听起来还真教人感动,不过,她可不认为他是在说真心话。“好吧!就算你可以忍受,但是,我可不想被人家指指点点。”

摇着头,樊莫好笑地说道:“人都疯了,你还在意人家指指点点?”

懊恼地瞪着他,云霏气不过地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想回征信社上班。”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话不能说得太过坦白……天啊!她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种事情,她不是常觉得男人的甜言蜜语只是虚伪的糖衣,没有令人感动的真实,现在,她竟然嫌樊莫说话不知道修饰?该死!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独独对他那么在意呢?

“我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老是质疑我的话。”

天啊!嘴巴都快要说破了,他还是同一个答案!头痛地叹了口气,云霏伤脑筋的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固执耶!”

轻轻一笑,樊莫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我不是固执,我是学乖,你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新娘子给遗弃,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订婚典礼。”

说过来、说过去,总归那么一句话,他就是不信任她嘛!

“好吧!我知道我有不良的纪录,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么一次,就判定我信用破产啊!既然被你抓到,我就不可能再偷跑。”

“是吗?我可以相信你吗?”其实他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怕她又伤了一次他的心。他实在无法接受她为了不嫁给自己,竟然狠得下心来什么都不管,然后让每个人因为她的逃婚而成为笑话。

“你相信我,我真不会再逃婚,我只是不想象一只小鸟,整日关在这个大笼子里面,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一脸哀怨的看着樊莫,她无奈地接着又道:“你都有办法知道我要逃到夏威夷,你想,我有可能再冒一次险吗?”

思索了一下,樊莫说道:“这样子好了,你可以跟我去上班,至于征信社,我会看你这几天的表现,如果你可以取信于我,我会让你像往常一样回去上班。”

好像小学生,表现优良就给予她奖励,表现不好就取消奖品。不过,虽然不甚满意,但总也是差强人意,将就一下好了。

“你可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如果我可以取信于你,你会让我回征信社上班。”

“当然,我说话算话。”忽然,樊莫邪气地笑了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给了那么大的方便,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奖赏?”

“奖赏?”莫名其妙地看着樊莫,云霏一时意会不过来他的意思。

“我要一个货真价实的吻。”毫不掩饰他的企图,樊莫直接表示道。

什么嘛,原来是想乘机敲诈!

“有问题吗?”摆明着不答应就拉倒,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云霏。

全身充满着无力感,她百般不愿地说道:“没问题。”“过来。”伸出手,樊莫诱惑地轻轻挥动手指头。

缓缓地走到樊莫的身旁坐了下来,云霏紧张地附上他的唇。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个步骤,樊莫已经接过主宰的角色,热烈地进行探索、吸吮,让原本平静的两个人,瞬间坠入天旋地转的漩涡里,紧紧纠缠。



☆☆☆



她还以为走出那栋宅子,她会好过一点,不过,在樊莫的办公坐了一整天,她实在无法分辨这之间有什么差别,一样的无聊,一样的被人监视着,只除了樊莫实在忙得无法时时刻刻盯着她,她的感觉比较舒服一点外,其他根本没什么两样。

在这种地方睡觉,实在不雅观,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家伙的眼睛正埋在公文堆里,他不会注意到她。缩着身子,云霏窝进沙发里,然后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让自己沉睡梦中。

抬起头来,樊莫很自然地望向沙发,看着那蜷缩的娇躯,他不舍地站起身来,顺手拿了衣架上的外套,朝着沙发走去。

让云霏躺直,樊莫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也许,他应该让霏回到征信社工作,要不然,他真的会把她给闷坏了。

“叩!叩!”维良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大哥……”

“嘘!小声一点。”看了云霏一眼,樊莫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望向沙发上的身影,维良莞尔一笑,就事论事的说道:“大哥,你这样子限制大嫂,她觉得不快乐,你心里也会不好受。”

“那也没办法,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霏待在家里的时候,他看不见她受困的烦躁,心里还可以稍微好过一点,毕竟眼不见为净嘛。然而现在,他一整天都必须面对她的眉头深锁,他的感受是说不出的心疼。

“只要大哥每天送大嫂上下班,还有,每天尽可能抽个时间打电话到征信社问候大嫂,相信大嫂不会有机会再想逃婚的事情。”

“这……”支着下巴,樊莫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大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苦苦一笑,樊莫有些无奈地说:“看来,也只能如此。”

维良将手上的施工图递给了樊莫,“大哥,这是台南厂房的构造图,你看一下。”

点了点头,樊莫接着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妈打电话来交代,要你今晚带大嫂回家一趟,陪你岳父、岳母聊天,免得他们为女儿留书出走的事情放心不下。”

“我知道了。”还是妈细心,总会留意到这种事。

“大哥,我先出去了。”说着,维良立刻转身退出办公室。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樊莫再度走到云霏的身旁。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对他的态度才会转变?



☆☆☆



“天啊!你到底是被樊莫禁足,还是禁食?”望着满满一桌子的零嘴,昱风不禁失声叫道。世界上就是有云霏这种人,明明吃不胖,却爱吃得要命。

“你说呢?”她喜欢吃零食的事,早不是什么新闻了,特别是无聊的时候。可是这四天,她无聊得要命,却是一点点零嘴也碰不到。在樊家,根本看不到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垃圾食物,而且,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凤妈买零嘴解她的馋,所以她的禁令一被解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满足口腹之欲。想了想,昱风了然地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以后要嫁进樊家,你必须保有淑女的形象,所以你只好忍着自己的嘴馋,对不对?”

回以昱风一记斜眼,云霏反驳道:“听你在胡扯,我会这么没有原则吗?”

“风哥,云霏好不容易解禁,现在心情正好,你不要乱说话,坏了气氛。”浣
 0   2005-07-28 17:11:1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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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天啊!全身酸痛,简直像是做过一场剧烈运动……要命啊!她形容得还真有够贴切,做那种事不就像是做了一场运动吗?

该死!现在到底几点了?眼睛缓缓的四处逡巡着时钟的影子,最后,当目光落在床头,云霏原本还睡眼惺忪的眼睛顿时睁了全开,然后不可抑制的笑了开来。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这家伙竟然在床头摆了一座大型的Mickeymouse的闹钟,Mickeymouse耶!

愈看就愈觉得这真是一个大笑话,抱着肚子,云霏笑得在床上打滚,突然,像是惊鸿一瞥,她瞪着闹钟上的短针和长针——十……一点!

像是火烧屁股,砰!云霏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跌了下来,拿起已经被摺好放在一旁的衣服,动作迅速地穿戴了起来。她还在庆幸,还好起床的时候没看到樊莫,要不然,她一定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没想到,原来是这么晚了,人家少爷老早就去上班了。

整装完毕,云霏立刻冲回自己的客房梳洗一番,然后换上另一套上班的衣服,朝一楼奔去。

“云霏,起床了?”笑眯眯地看着跑下楼的云霏,彭文君招呼道。

“妈,对不起,大概是太累了,所以睡晚了。”自从确定婚事以后,她就被迫改口喊妈,不过,喊了一阵子,她还是不太习惯。

“没关系,樊莫已经跟我说了,昨晚你累坏了,今天会多睡一会儿。”仿佛很了解云霏为什么那么晚才起床,彭文君笑得阖不拢嘴。

可恶!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家伙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昨晚跟他做了什么好事?

“妈,我得去上班,我先走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云霏打算溜之大吉。

“云霏,别急着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彭文君热络地拉起云霏的手往餐厅走去,“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现在你肚子一定饿坏了。”

是啊!她肚子是饿坏了,可是……“妈,不用麻烦了,我到了征信社再吃。”说来可笑,她婆婆是否知道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她都还没证实,干么那么害怕跟她婆婆单独相处?不过,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急着逃之夭夭。

“一点也不麻烦,十五分钟前,我才让阿凤帮你准备吃的,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弄好了。”

“妈,谢谢您。”她这个婆婆还真是厉害,竟然算准了她什么时候会起床!不过,说也奇怪,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的事,她婆婆怎么会那么清楚?难道……她婆婆之前一直坐在客厅往楼上看,当看到她从三楼跑回二楼,就马上让凤妈准备东西给她吃?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云霏偷偷瞄了一眼眉开眼笑的彭文君。天啊!饭还没吃,她已经感到全身不自在,待会儿在餐桌上,她婆婆想必会用特别关爱的眼神看着她,看样子,这顿饭一定会吃得很辛苦。

彭文君突然捏了捏云霏的手腕,“你这样子太瘦了,以后要生小孩的时候会不好生,等一下记得要多吃点。”

生小孩?轻咳了一声,云霏委婉地说道:“妈,您放心,我身体很健康。”她就说嘛,这顿饭一定吃得很辛苦,瞧,她连屁股都还没坐到椅子上,她婆婆已经开始关心这种令人消化不良的问题。

“这样最好。”

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好?连婚都还没订,就成了生孩子的机器,真是可怕。



☆☆☆



“小姐,塞车也不是这样子塞的,现在都过了午餐时间耶!”看着姗姗来迟的云霏,立瑜不禁摇摇头。

“我……闹钟没响,所以睡晚了嘛!”心虚地顺了一下衣服,云霏拉着座位上的椅子坐了下来。今天八成不是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挨过一顿漫长的饭局,这会儿又碰到难题了。

“樊家难道没人叫你起床吗?”敏锐地感觉到云霏的不自在,立瑜质疑道。

“他们以为我已经来征信社了。”云霏垂下眼,逃避着立瑜精明的眼睛。

说谎不打草稿,谁不知道她小姐现在是樊莫亲亲自接送上下班。不过,她不喜欢勉强人家,如果云霏不想明说,她也不想追究下去。

“云霏,白语寒来过好几通电话,想知道情况如何。”听到立瑜这么问,她松了口气,还好立瑜没有继续追问,可是,说起今早凌晨发生的事情,云霏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真的,从睡醒到现在,她始终不敢静下心来辨明她的心情是恨?是怨?是后悔?还是……

甩去恼人的思绪,云霏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问题,“我今天凌晨三点潜入樊行的书房,不过,并没有发现戒指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难道白语寒给的讯息出了差错?”支着下巴,立瑜仔细思考这个可能性,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你整间书房都找遍了?没有遗漏?”

“为了避免碰到书房的东西,我只是大概查看了一下,所以,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么也就是说,像抽屉、置物箱这种地方,你都没有翻过喽!”

“我怕碰到其他的人,所以身上没带手电筒,在摸黑搜查的情况下,我根本不敢乱动抽屉。不过,上次看到樊莫的‘樊氏之戒’,它是用一个很独特的木盒子装起来,那木盒子满大的,单用眼睛看它,会以为它只是个装饰品。既然樊莫的‘樊氏之戒’是装在那样的盒子里,樊行的想必也不例外,那样的东西,应该不至于放在抽屉,因为,那么而会让人家感到奇怪。”

“照这么说来,除非是你漏了地方没注意到,要不然,这戒指应该不是摆在书房里?”

“我是这么认为。”

冷静地将整件事情从头推敲一遍,立瑜说道:“云霏,你可不可以再潜入樊行的书房一次,仔仔细细的搜它一遍,确定一下戒指是不是真的不在书房?”

“这……”头痛了,这下真的是考倒她了,早知道就说她搜得很详细,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谎,那是会说出问题。

“怎么啦?有问题吗?”瞧着云霏那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立瑜好奇道。

就算她不想说,这下子也由不得她了,抿了抿嘴,云霏缓缓地招来,“探访樊行书房的时候,被樊莫逮到了。”

细密的心思马上明白所发生的事情,立瑜技巧的探询道:“你有没有拱出白语寒?”

“没有。”

天啊!碰到这种状况,立瑜还真的不知道该对云霏说什么好。这时候,立瑜特别想念浣
 0   2005-07-28 17:11: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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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7-28 17:08: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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