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6月——中国3G牌照发放前夜

地点：北京东方广场

人物： 《通信世界》周刊社长、总编 项立刚

NEC通讯(中国)有限公司总裁 卢雷

嘉宾简介：

卢雷先生在通信产业拥有10多年的职业经理人经验。在加盟NEC之前，他担任Motorola 副总裁、个人通信部门中国区总经理，全权负责Motorola 中国的销售、市场、合资制造企业、战略、商业计划、政府关系、财务和人事等事务。卢雷对于通信产业的市场环境、技术发展以及商业运作模式都具有深刻的了解，并在产业领域内与政府、管理部门、运营商、以及销售网络等建立了坚实的网络关系。卢雷先生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并拥有Hong Kong理工大学工商管理博士(DBA)学位、美国南卡罗来纳大学理学硕士及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来自中国和美国的双重教育和工作背景，让卢雷先生深入了解不同的文化和商业模式，从而拥有丰富的成功经验和记录。

对中国本土企业来说，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合作伙伴，是中国力量崛起的见证者。

对中国通信产业来说，这是一位精益求精的技术巨人，是不折不扣的技术领袖。

对一个多世纪的历史来说，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百年老店，是沧桑后的精华之造。

在卢雷的沉稳和内敛背后，在充满了观点交流和碰撞的字里行间，我们能够触摸到NEC对中国市场的关注和兴奋；而在蓄势待发的3G前夜，无论是在系统还是终端领域，在2G时代沉睡多年的NEC都到了梦醒的一刻。

一、品味3G，聚焦2008

2008年之前提供3G不等于2008年发放牌照

差异化3G：重点网络重点铺设

投资通信业将带动整个经济

项立刚：最近听说，NEC首次将支持HSDPA的基站搬到在广州举行的南方通信展上，进行了现场演示，并实现了最大10.7M bit/s的下行数据传输速度。现在中国3G还在蓄势待发,你们倒是连3.5G的东西都拿来了，是不是太超前了一点？当然，3G在中国目前也到了一触即发的阶段，充满了猜测和悬念。在不久之前的财富论坛上，王部长对于3G给出了一个明确说法——2008年之前会提供3G技术，我想王部长所指的3G技术其实是提供3G业务。王部长还提到，具体牌照发放时间你们可以自己品味，我品味的结果就是，牌照该发，并且应该早发。建一个3G网络需要9到12个月才能突破局部形成完整布局，在这之前完成规划也要3到6个月，3个月其实还不够。即使一个3G网络的架构完美了，技术方面成熟了，它还有许多业务方面的问题需要解决。在网络架构以后，还需要把业务平台跑通。打个比方，组装一台电脑，20分钟就可以把硬件安装完，但是软件的安装3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完成。如果这样的软件是全新的——以前没有成功地使用过、调通过，那么把它调通就需要更长时间。即使按照一年的时间来计算，这就花费了两年半的时间，2005年推后两年半就是2008年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花费2年半时间到2008年完成一个初步的网络和业务平台已经很难得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个人认为，第一，要发牌照，第二我也认为从我们刚才分析来说，进入一个3G倒计时阶段其实也是很快的。我是一个行业观察者，而您站在企业的角度，作为实际操作者，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网络技术所需要的时间，以及调试的必要性和结果。我需要听听您的感觉。

卢雷：您的判断基本准确。首先，在2008年是否需要提供良好的3G商用服务，还是仅仅提供一张商用网络是有本质区别的。如果按照您刚才提到的，让用户在2008年奥运会上能够顺畅地享受3G服务，那么牌照发放日期的确紧迫了。凭NEC在全球其他地方参与3G商用的经验，建网后的调试，特别是对终端和业务在大规模商用化后的考验，是需要大量时间的。而且，为了使奥运会时能够很好地使用3G服务,即使现在立刻发放牌照，也需要由有丰富商用化经验的设备供应商来支持。NEC参与了全球第一个商用WCDMA网络的建设，从日本，欧洲到Hong Kong，经过了大量辛苦的调试，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才积累起丰富的经验，因此有信心对中国的运营商提供全方位的支持，使其少走弯路。

所以，如果政府希望2008年这张网络非常好用，所有的转播都能在奥运会上通过移动终端来实现，从而通过3G网络向全世界展示中国的通信能力的话，应该现在就开始准备了。我觉得首先是要看国家，看王部长的期望值有多大。

项立刚：这个事情不仅仅是王部长的期望值，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不仅是一场人文奥运，更要是一场科技奥运。记得当时在申奥的时候，我们向国际奥组委提交的方案上，就有一个条件——2004年中国将提供3G业务。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做一些设备的调试，这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我们确实很难想象，2008年，北京奥运会召开的时候，许多欧洲或者世界其他国家的朋友拿着3G手机来到中国来，却发现无法使用，或者使用不便，甚至问题百出，那么通信产业、信息产业确实无法很好地交代，确实是没有达到国家的预期。

卢雷：有同感，的确如此。

项立刚：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说，我并不认为2008年奥运会将为中国带来一个完整的3G网络，要在每个角落都铺设3G网络，要将3G做得面面俱到非常成功，我想是很难的。

但是，在重点的城市、重点的区域，我们是应该使用3G的。至少在奥运会有会展的城市，比如北京、秦皇岛，以及一些重要的大城市，比如上海，还有一些重点的旅游城市，如西安、桂林等，我们应该提供3G服务。

卢雷：对，如果现在许多运营商的计划是如此的话，可以考虑集中一些重点城市。

项立刚：其实就3G应用来说，确实也存在着一些差别，应该根据我们业务需要进行架设，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用户对数据业务的需要比较强烈，就应该率先进行推广，而中小城市就可以暂时不用，或者用其它业务做一些基本的补充。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要一步到位。

卢雷：对，在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和西部目前还存在相当大的发展差距。根据经济发展的状况，我们可以选择3G也可以选择2.5G，完全看用户需求，重点城市可以重点调配。但有一点需要注意，从3G到3.5G再到4G都要通过3G网络走，这个进程可以晚一点，但是绕不过去。

项立刚：这里有一些误区。第一，有人认为国家拿几千个亿专门建一个3G网络，投入很大，事实上据我了解，并不是国家专门以财政收入来投入。第二，向3G的过渡也是分期分批进行。第三，事实上，如果不建3G，2G的发展也需要扩容，需要承载更多用户，同样要花钱。

卢雷：是的，可能第一是由于3G牌照的发放时间不明朗，第二是由于市场需求不断增大，运营商也一直在扩容现有的2G网络。但他们可能也在想，如果有了3G，不如直接投给3G。 这里存在一个如何花钱的问题，有一种是花钱是投资，我认为电信都属于投资，是在为其他相关企业提升效率。而且，我觉得通信方面的投资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是巨大的，这和民用住宅类似，也是带动其他行业的。一旦有了新房，里面的家用电器等等都要更新换代，这对经济是很大的带动。电信对国民经济的拉动更远远大于民用住宅，每一个行业都可以通过通信提升效率。目前中国的通信效率与美国相比已经是高得多了，这是因为美国当初太依赖于模拟，导致通信业的发展落后了。所以，在通信尖端技术领域投资，不能按照纯投入来计算，还应考虑长远来看其对消费经济的拉动作用。

二、探寻3G：变革与挑战

汽车VS马车：本质区别在效率

创造力公式：用户 > 运营商+设备商

移动宽带走向融合

项立刚：在这个领域，我非常支持一个说法，这也是我作为媒体的一个强烈感觉，我出版一本杂志，从制作、印刷、发行，发到读者手里，每本要花费7.5元，这还不包括人力成本。如果现在用互联网传播，成本可能就几分钱。同样的信息，如果用互联网传播，速率、效率都有很大提高。这就好比汽车和马车，二者最本质的、致命的区别是什么？无非速度的快慢，汽车使用汽油，不可再生，并且污染环境，对道路要求也高，整体的使用费用高，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它带来了效率的提升。从通信角度来说，我们也要用高效率的通信手段取代低效率的。我们今天有个说法，为什么没有上3G，因为我们没有运营商，没有3G网络，没有基础怎么可能有应用。

卢雷：是的。网络一旦建起来，应用肯定会增多，关键是给创造3G服务的需求提供一个很好的平台。NEC目前已不仅停留在支持3G的运营上，在3.5G的商用上也花费了很大精力，还有一支团队在研究4G，4G的数字传输速率能够达到100M，这么高的速度，现在有什么具体的应用？其实，到那时，很多现在互联网的应用就可以适用到移动终端上了。对高新技术的追求也好，发展也好，前期很难看出未来的发展趋势，就如同汽车的发明者也很难想象现在能有这么多汽车。当然，中国有自己的国情，政府对3G的判断应该综合考虑各种因素。现在我估计，3G肯定要上，只是个时间问题，这里不仅仅是纯技术问题。从中国政府过去判断模拟和数字网络的经验来看，每个重大问题都把握的很得体。其实无论政府提出什么样的时间表系统，NEC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能够马上跟进。现在，总部精力更多花费在3.5G和4G的研发，因为这些技术也是早晚的事情。这也是通信的特色，现在发展一个技术，可能需要5年到8年，但是如果没有基础设施的演进，就无法进行下一步。目前来看，3G是通向未来技术发展的必经之路。大部分人觉得晚走不如早走，投资2.5G还不如直接投资3G，越晚走负担就越大。

项立刚：而且这早走是很有意义的，因为3G本身这些技术可能不仅仅涉及这个产业，刚才说了我们对通信技术或者通信方式的看法，以前通信只是打电话，对全世界人来说，打电话都是一样的，我们不仅需要城市人打电话，还要让农村人也要打电话，这时候没有差别，所以才有了我们的村村通工程，让我们全国人民都可以打上电话。可是后来，经济发展不一样了，有人要开车，有人选择打车，我们开车并不是为了解决最基本的交通要求，而可能是为了一种心理上的成就感。其实通信也是这样，以前主要是通话，一个手机就足够了，而现在，为什么中国人勤换手机？我们通信业务也要分不同层次针对不同的人提供不同的业务，不是用普遍服务的态度，让一个老太太用上3G手机，不但发SMS还可以玩游戏。游戏是小孩子玩的，满足基本通话就可以了。我们回头再看3G，是它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这样，如果构造一个完整的3G网络来提供3G业务，需要使用3G业务的就使用3G业务，不使用3G业务，我们支持的服务器就可以做弱一些或者布局少一些。

卢雷：其实3G也只能实现下行最大384K bit/s的下载速度，让用户在手机上实现和固网宽带同样的应用体验还是有难度的。到了3.5G (HSDPA), 下载速率最大可达到14.4M bit/s, 比现在的ADSL还要快，无论从内容上还是从用户体验上就要丰富和平滑得多了。

项立刚：现在所提倡的终端流行双频双模、多频多模，首先可以支持3G，支持GSM，在偏远的地方还可以使用原来的2G网络。那么这种终端是否也会支持宽带？

卢雷：在日本，NEC在去年底就推出了WCDMA/WiFi的双模手机，在W-LAN的覆盖区域内可以实现无缝切换，在NEC总部办公室里当作内线电话用，外出后自动切换成WCDMA网络。实现这项技术不是问题，关键是，同运营商一起探讨针对双模终端应用的商业模式.

在日本NEC和NTT DoCoMo一起，用双模终端为企业用户提供了一套整体解决方案。通过NEC提供的UNIVERGE WL无线控制器，SIP电话服务器，应用服务器，用户在办公室时，可以通过W-LAN作为一台无绳电话进行通话(VoIP)，不在座位上时，也可以通过察看通话纪录软件来查知谁来过电话。另外，可以接受公司内部网，以及接发即时短消息。只要看到手机设置的图像显示，就可以知道这个人是在外出，休息，出差，还是在座位上等等。外出离开W-LAN的覆盖范围时，可以利用现有的3G网络，用同WLAN同一个的电话号码，在高速移动中也可以查看会议文件的参考资料，通过可视电话进行网络会议等等。

项立刚：听说目前NEC实现了HSDPA、高能分组核心网和IMS适用系统的对接，而在移动网和WLAN/WiMAX的融合上，NEC是否觉得两者可以互补发展？

卢雷：NEC认为两者是互补关系。在商业应用领域，两者是有区别的：HSDPA是基于移动业务的广域覆盖，是使用户在各种移动环境下享受服务；而WiMAX是基于互联网的，是在低速环境下提供应用服务，如步行、在办公室中，等等，它的优势在于有更高带宽、更好的稳定性。在运营体制上两者也是有区别的，但总的来说，HSDPA与WiMAX之间还是互补关系，也就是合作关系。HSDPA与WiMAX在移动终端上有双模的趋势。目前两者可并存，但在未来会逐渐融合。

三、梦醒3G：NEC的信心与承诺

逆流而上的两大动力

工程师式的企业文化

与合作伙伴并肩作战

项立刚：在2G时代，日本企业就开始在中国市场进进出出，很少听到有哪些做得很成功。这和日本实施的标准很有关系，没有支持GSM，很难朝国际市场拓展，在国际市场上要做GSM，在技术实力等各个方面都会受到很大影响。但是，到了3G时代，日本企业很早就启动了，而且在3G领域做出了杰出贡献。在全球3G哀鸿一片的时候，许多有代表性的日本企业开始转向3G，NEC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代表，为什么选择在全球普遍悲观的时候下定决心进军3G？

卢雷：第一个动力，首先和NEC自身特性有关，NEC是一个技术型的企业，它对新技术的执着和热情是非常高涨的。对3G，我们确实启动很早，在其他地方不被看好也好，说悲观也好，我们坚信这个技术可以为用户带来全新的生活方式。第二个动力，和我们的客户运营商有关，日本的运营商敢于尝试新的技术，在2.5G时代就是这样，NTT DoCoMo发明了i-mode，大大拓展了数据业务的应用，同时带动了整个产业链的发展。由于运营商的支持，NEC在3G商用化方面起步最早，全球第一个商用3G基站、第一个3G终端都是NEC提供的。

项立刚：能否介绍一下，NEC在整体上做了哪些工作？

卢雷：在全球市场，截止到今年4月底的第三方统计，在WCDMA系统上，NEC和Siemens的在已经开通的商用网上提供的基站占了30.1%的市场份额，占第一位。到04年底，NEC的3G手机终端在世界也是占第一，占35%左右。目前，NEC集中很多资源在研发3.5G和4G上,在日本和NTT DoCoMo一起，将在今年内试商用HSDPA。NEC对HSDPA的支持是全方位的，除了领先的基站外，NEC在终端和RNC(基站控制器)方面都正在进行HSDPA商用化的测试。特此一提的是，今年5月，我们首次在国内展出了支持HSDPA的无线基站。

其实，从2004年NEC通讯成立之后，NEC为推动在中国的3G事业，实行了许多实质性的举措。提出“3G，以中国为核心”的战略，始终不断加强中国本地化融合的进程，在北京成立3G终端研发中心、在天津建立无线基站生产线、还有就是最近刚刚与国内知名的通信设备制造商与解决方案提供商烽火集团共同成立合资公司等等。目前这些业务都在稳步的推进，我们对这些项目及未来在国内的业务发展充满信心和希望。

NEC非常希望将在欧洲和Hong Kong成功的商用化经验引入中国，与中国的运营商共同推进通信事业的发。特别在Hong Kong和黄(H3G)的3G网络中，NEC的系统占有率达到了100%，系统十分稳定。我们也请许多运营商在到日本、Hong Kong访问的时候专门来参观这个系统，他们确实对这个系统表示出了极大的赞赏，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来之不易的。当时有200个工程师在SARS期间进行基站的安装调试，以每周150个基站的建网速度，在短短不到2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了800多台基站的安装。Hong Kong有山有水，高楼林立地形复杂，在这里，NEC不仅有丰富的建网经验，而且还以其在世界范围内的丰富的网络运维经验，承包了Hong Kong和记黄埔3G网络的运维服务。相信，通过借鉴这些经验教训，许多问题可以在中国完全避免。

关于运维，我想特别提一下。NEC通讯(Hong Kong)有限公司于2005年1月10日正式投入运营，拥有一支由300多名工程师组成的实力强、水平高、富有经验的WCDMA运维专业队伍，这支团队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好Hong Kong的网络，还有很大程度是在为中国的3G而做准备。因为在我们和中国运营商讨论的时候，他们确实表现出了丰富的经验，提出最多的问题就是，你的维护怎么样？正是为了满足他们需求，才做出决定立刻组建这支团队，并且选择在全球最有经验的Hong Kong来组建，因为没有地方像Hong Kong这样复杂。后来我们和运营商沟通，他们也认为这个最重要，因为NEC有实际经验，能够确实帮助运营商解决这个问题，能够为他们提供端到端的解决方案。

NEC的企业文化是典型的工程师文化，做的多说的少。我们的工程师的技术非常优秀，客户需要能够很快满足，但是做出来也默默无闻。例如，NEC的HSDPA是很遥遥领先的，只是这个公司的文化使得它在市场宣传中处于落后地位。在中国，我们要改变这种状况，就是要让客户知道，我们能够提供哪些服务。

项立刚：这样的企业文化和日本其他公司相比有没有什么不同，比如Sony？

卢雷：Sony主要是在消费品领域，而NEC关注的是电信领域。我们一般是在为运营商服务，积极为其提供量身定做的解决方案。在零售市场我们相对其他公司要薄弱一些，运作的方法不够成熟。去年，我们也加强了这个方面。我们结交了许多重要合作伙伴，如今在零售渠道上已经有了突破，并且销售量也有了显著上升。过去的一年，我们正在把这个技术型的公司转变为以客户、市场为中心。

项立刚：现在NEC中国公司的重点是否放在了3G？

卢雷：其实，在2.5G上，我们同样花了很多精力，而且始终致力于以移动通讯全面解决方案提供商的角度，来推动整个产业链的健康发展。我们不仅提供终端，而且还有增值服务平台，以致帮助运营商创造用户对数据业务的需求。例如，广东是我们在中国相当重要的一个市场，我们为广东移动提供了彩铃系统，如今正有超过1000万的广东移动用户正在享用此项服务，已成为世界最大的彩铃系统。

在2.5G终端方面，虽然发展时间只有1年多，但我们在高端手机里面占的比例还是很大的。国内第一批彩信手机，第一个百万像素手机，第一个卡片式超薄手机，都是NEC推出的，另外还有具有电视功能的电视手机。这些都证明了我们的技术实力，并赢得了市场的广泛认可。

项立刚：有一个问题，对于每个手机企业来说都是很值得关注的，就是手机的操作系统。在2G时代，有很多操作系统，但是大家感觉不到，因为通信的主要功能是打电话，只要打通了就可以了，我们SMS传输的也仅仅是文本，3G就不一样了，不同的系统会无法联网玩游戏，有LINUX、有WINDOWS ME，还有Symbian，操作系统的不兼容为我们带来了大麻烦，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我们希望手机能够统一标准，现在这个目标已经破产了，如果我们用多屏多模、多个操作系统，这不但成本很高，而且许多功能难以实现。您对操作系统怎么看，一家独霸，还是战国时代？是不是有种可能，在核心层实行标准的一些接口上进行普及？

卢雷：我觉得是这样，在2.5G系统上，大家似乎兴趣都不是很高，或者完全统一并没有引起重视，毕竟2.5G是语音为主，到了3G以后究竟哪种系统好我觉得要由市场自己来调节。现在很难强行规定一个什么标准。从NEC来讲，NEC是LinuxOS的积极推动者，尤其是在3G手机的开发上，NEC已决定今后在日本推出的所有的3G终端都将基于Linux进行开发。NEC相信通过利用LinuxOS本身拥有的丰富功能，使开发3G终端的多媒体功能将变得更加容易。Linux操作系统的开放性和通用性也为用户集成由第三方开发的软件提供了方便。

项立刚：NEC集团在中国有多少员工？

卢雷：现在有16000人，研发人员纯的工程师超过4000人。去年NEC通讯(中国)成立后，总部非常支持，不仅加强了推进中国本土研发生产服务一体化的战略，而且把中国定位为NEC全球移动事业战略的核心，为全球研发生产移动产品。目前，2.5G手机的本地化研发生产率已经达到了80%以上。3G也在北京成立了终端研发中心等。3G手机方面，我们已把海外的一部分订单拿到中国研发生产。人才本地化进展也很快，所有部门高级管理人员都是本地化的。

项立刚：你们NEC全球的手机有多少在中国生产？

卢雷：我们现在基本上在中国生产，这是一般企业都做不到的。NEC从70年代进入中国，以来一直在中日的经济贸易上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1972年时候中日邦交正常化就是通过NEC的微波系统向世界转播的。中国国家级的荣誉公民很少，NEC前总裁关本忠弘是在产业界第一个拿到“人民友好使者“荣誉的人。另外，NEC在芯片领域与国内有很多合作，为当今国内芯片产业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现在我们也是一样，为了中国市场，不惜关闭许多海外的厂，这确实能代表我们对中国的重视和支持。

项立刚：最后一个问题，马上要和烽火合作？

卢雷：在通信行业，我们非常看好烽火，它本身也是一个研究所，技术性很强，和NEC属于强强联合。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烽火的转型是比较成功的，从纯技术研究所向市场运作公司过渡，与NEC的配合也能非常默契。

项立刚：他们市场能力比较强？

卢雷：烽火科技集团在中国通信市场几十年积累的深厚的技术实力、因为以前毕竟是研究所出身. 至于市场的能力，系统不像手机那样市场运作能力很强，但应该说烽火有广泛的客户基础。 加上NEC的丰富的3G商用化经验和高端产品研发技术上的特长，使得合资公司的成立成为强强联合、优势互补的合作。

项立刚：能否介绍一下具体的合作内容。

卢雷： 合资公司的名称为“武汉烽火移动通信有限公司”。总部设在湖北省武汉市。新成立的烽火移动面向中国即将启动的第三代(3G)移动通信领域，公司专注于3G技术的研究以及相关系统设备的研发、生产、销售和服务。目前业务领域重点为Utran、室内覆盖解决方案和增值服务。

项立刚：NEC是否打算向TD-SCDMA方面发展？

卢雷：我们深信TD-SCDMA是中国3G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了专注 NEC在全球领先的WCDMA技术和产品外，今后将通过合资公司力争在TD-SCDMA方面有所作为。凭借多年来NEC在全球3G领域领先的技术能力、市场经验和烽火科技集团在中国广泛的客户基础和对市场的深刻理解，我们期待着合资公司在TD-SCDMA领域也取得相应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