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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练成的一个高中生成为全国黑社会老大的故事
网友【dreamer】 2005-08-11 12:21:3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19    1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J市第二中学教学楼的一层走廊里。 “嘿,小子,把钱都给我拿出来!”两个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少年把一个身材瘦弱的学生逼在墙角。 学生底下头,小声说:“我没有钱。” ‘啪’两个少年中一个高个的一巴掌打在学生脸上。“草你妈的,别和我罗嗦,快点!” 学生被打得嘴角通红,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这时高个旁边的矮胖少年说:“算了,别打坏了。这小子是我班里学习尖子,哈哈!” 那高个看看学生:“草,看他你熊样吧。学习好有个屁用。”转头对一边的胖子说:“老肥,你去翻翻他兜,我咋不相信他没钱呢!” 膀子‘恩’了一声,来到学生身前说:“谢文东,你把手松开。”原来那学生听见高个少年的话,用手死死抓住裤兜。 见那个名叫谢文东的学生象没听见一样还是用手捂着兜。“草,你当我放屁是不是?”胖子一脚蹬在谢文东的小腹上。谢文东身子重重撞在墙上。胖子把他的手拉开,另支手伸进他裤兜里。拿出一张褶皱的五元钱。 胖子把钱交给高个少年,往地下吐口吐沫:“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说完,和高个少年嘻嘻哈哈离开。留下满脸痛苦的谢文东。 谢文东是J市第二中学初三学生,学习努力,头脑聪明,成绩非常优秀,在整个学校都能排在第一。但是性格有些内向,没有什么朋友,加上身材瘦小,经常受到别人欺负。第二中学在J市不是什么重点中学,学校的管理也很松懈,经常有校外年龄不大的不良少年进出。这些人年龄都不大,由于各种原因不再上学,在社会上糊混。见到软弱好欺的学生,不是找茬就是要钱,或许这样他们能体会到一种成就感吧! 站在学校走廊里好一会,谢文东弯腰拣起掉这地上的书包,走出学校。回家的路上,谢文东眼睛里都是委屈的泪水,心里不停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欺负我?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为什么会是我?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傍晚的黑暗掩盖了他的泪水。谢文东回到家里,进门前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在学校受人欺负。软弱的人不代表他们就没有自尊心,甚至他们的自尊心别任何人都强。谢文东用钥匙打开门,家里只有他的妈妈在。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等他放学回来吃饭。见他回来后,谢妈妈说:“快点吃饭吧,一会都凉了。” 谢文东点点头问:“我爸呢?” “你爸今天晚上夜班,不回家了”谢文东的妈妈边拿饭边说。谢文东‘哦’了一声,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一点食欲。 见谢文东光坐着不吃饭,他妈妈担心问:“文东,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为了不引起妈妈的怀疑,谢文东拿起饭碗默默吃起来。 谢文东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爸爸在铁路上班,开机车的,经常夜班。妈妈是下岗工人,后来在外面做点小买卖。家里虽说不上富裕,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却过钱花。由于他学习成绩好,父母也都很欣慰,只要他伸手要钱,父母从没有拒绝过。 第二天,谢文东还是和往常一样,五点半起床。看会儿昨天的功课后,吃点东西,向妈妈要了十元钱上学去了。他家离学校不远,只隔两条街道,快走不到五分钟就能到。谢文东来到自己班的教室,教室锁着门没有一个人。谢文东用班级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他坐在班级的第一排,不是因为他个子不高,而是由于学习好。在J市很多学校都是这样,学习好的坐前面,成绩差的坐后面。班级座位按每回大考(期中考和期末考)来定。学校对这种方法有它自己的解释:成绩差的都是上课时爱说话的或不好好听课的,让他们坐在后面可以不影响别人,给认真听课升学有希望的同学一个更好的环境。 谢文东坐在座位上看书。过一阵同学陆陆续续来到班级,寂静的教室也慢慢热闹起来。关系不错的同学纷纷凑在一起,有聊昨天晚上看的电视剧如何如何好的,有说最近哪个明星出新歌的,有的几个小女生在一起拿出珍藏的贴纸互相换的。教师里象农贸市场一样热闹。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谢文东皱了皱眉,把手里的书放下。这时昨天抢他钱的胖子进到教室,把书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见坐在那发呆的谢文东,嘻嘻哈哈走过去。来到近前,一扒拉谢文东的脑袋,“嘿!今天带钱了没有啊?”谢文东被吓了一跳,摇头说:“没带钱。” “没带?”膀子嘿嘿一笑说:“那你让我摸摸。”说着把手向谢文东裤兜里摸。 谢文东挡开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别翻了,我的钱还得中午吃饭用呢。”见他有钱不给,膀子一甩手打在谢文东脸上:“草,你和我装呢?!”脸上的疼痛感让谢文东的眼圈发红。 这时教室里的同学把目光都投向这里,有的带着疑问,有的是幸灾乐祸。见班里的同学都在瞅自己,谢文东脸一片通红,他知道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的践踏在地上。谢文东的同桌看不过去了,一个脸圆圆的女生对胖子说:“李爽,你也太过分了,怎么打人呢?” 李爽一指那女生:“滚边去,有你个屁事啊!” 李爽呵呵一笑:“没有是吧,我打你就有了。”说完一叫踢在谢文东的大腿上。其他人都是各班的混子,不怕事大的那种。见李爽动手了,二话不说,围起谢文东一顿拳打脚踢。李爽边打边说:“都别往脸上打,打坏了不好说。” 谢文东被逼靠在墙上,双手抱头。这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因为和心里的痛苦比起,那实在是轻得多。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耳朵里充满嗡嗡声。 “行了!别打了。”李爽看差不多了,把其他人拦住。他也不想把人打坏事闹大了。抓起谢文东的头发,李爽用手拍拍他的脸说:“你明天上学给我带十快钱。要是不带我还找人揍你,知道不?” 谢文东身体靠在墙上,腰弯着,低下头,泪水顺着面颊滴落在地。见谢文东不说话,李爽用力的拉住他的头发说:“草,我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谢文东精神麻木的‘啊!’一声。李爽满意的点点头和其他一起离开,“一会干什么去啊?”“打游戏去吧!”“没意思,不如打台球去呢!”“去你妈的,你有钱啊?”李爽几个人说说笑笑走出学校。 这时谢文东靠在墙上的身体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现在他觉得自己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学习好有什么?还不是受人家欺负!为什么?他用拳头用力打自己的头,他狠自己太软弱,狠自己为什么不和他们拼,狠自己为什么不敢把自己在学校受人欺负的事告诉爸妈。 过了好一会,心情平静了一些,谢文东站起来把褶皱的衣服整理一下,走出学校。这时外边的天空下起雨来,谢文东漫步在街上。他感谢上天在这个时候下雨,至少可以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的泪水,自己只是想过平凡人的生活,难道这都很难吗?为什么别人可以安安心心的上学,自己却要担惊受怕。如果这是上天对于软弱人的惩罚,那么他在这个时候决定以后要坚强。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这一天,外面下着雨,谢文东永远无法忘记,因为这天是他人生转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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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自己兄弟的惨死。一名大汉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窜出掩体。人还在空中,已打出了两枪,但马上被四发子弹贯穿了胸膛。“扑通!”大汉张大双眼,尸体在空中落下。不过他的一枪,也打在谢文东身上。

谢文东只觉胸口一闷,接着嗓子一甜,知道自己要吐血。但他将牙关一咬,将一口血又活生生吞了回去。好一会,他才剧烈喘息起来。身后的水镜看得真切,小声问道:“东哥,你没事吧?”

谢文东摇头而笑,道:“当初九颗子弹打在我身上都没事,何在乎他区区一颗!”

这时,坐在厂院中悠闲吃喝的麻枫早就没了踪影,本来他以为谢文东只带了五人前来,自己数百人至他于死地足够了,但没想到这五人竟然如此厉害,面对数百人仍能不乱,枪枪毙命。连身在外面的他都打了个寒战,暗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将魂组的人找来帮忙。当他的三名手下受伤时,麻枫就偷偷溜走,本来他一身本事不低,至少不比谢文东弱,但是真要单独面对他时,麻枫总觉得自己先矮了半截,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恐惧。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

麻枫这一跑,他的手下更是乱成一糟,除了他的六个得力助手外,其手下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没有能挑大梁的人。不过六人已经五死一伤,难有作为。老大这一溜,其他人无心恋战,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纷纷四下逃窜。也有没有逃走的人,受伤的大汉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伤势不重,只是小腹被打个洞,想要逃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但是他放弃了,看着周围的小弟们争先恐后的向外跑,他长长叹了口气。以前他一直把麻枫看做是英雄,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而今天这位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无声无吸的溜走了,留下受伤的兄弟不管,留下血海的仇敌不顾,就这样灰溜溜的逃了。

大汉心如死灰,看着走过来的谢文东,无奈笑道:“看来我确实选错了主子。”

谢文东看出他眼中毫无生气,叹了口气,道:“路,是自己选的。选择以后,就不要再后悔,老天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你说得对!”大汉笑了笑,握起枪,抬手顶在自己的脑门,牙关一咬,扣动扳机。谢文东冷眼瞧着,大汉脑门被子弹打得破裂,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算大汉不自杀,他也不会将此人留下。现在他的心在滴血,数名大汉压在秋凝水身上的情景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也是他一生中的痛。

谢文东对身后的几人道:“抓一个活口,我要知道麻枫的下落。”

几人答应一声,四下散开,枪声不时的零星响起,打破寂静的天际。

水镜将秋凝水放下,在她脸上找不出一丝生气,目光呆滞如同死水,脸色泛出灰白色。谢文东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许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他坐在秋凝水身旁,细声说道:“我会让麻枫付出血的代价。”

秋凝水脸上毫无反应,好象没有听见谢文东的话。谢文东知道她在听,因为看见他眼角有一丝波澜,继续说道:“把这当做一场噩梦。现在天亮了,噩梦也结束了。如果你愿意,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一生一世。”

秋凝水的眼泪划过脸庞,声音沙哑道:“可惜现在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也不想你来同情我。”

谢文东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正容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秋凝水垂头不语,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子。这时,金眼等人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人,到了近前将那人往地上一扔,说道:“东哥,我们抓到一个活的。”

谢文东一整面容,看着抓来这人问道:“我想知道麻枫跑哪去了?告诉我,你走人。”

那人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谢文东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忽然心底一热,急忙用微握住拳挡在嘴前,剧烈咳了两声,展手一看,掌心都是血。虽然有衣服护身,但刚才大汉那一枪也让他受伤不浅。长长出了口气,向金眼一仰头。金眼看见他手中滴下的鲜血,连忙关心道:“东哥你……”

谢文东一摆手,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受了伤,说道:“不用管我,我没事。”然后一指抓来那人,有些虚弱道:“让他说出麻枫藏身的地方。”说完,谢文东慢慢站起身,靠墙而立。金眼不好在说什么,抬腿将那人提掀在地,说道:“帮我按住他。”木子和土山一拥而上,将那人按在地上。金眼从背后拿出一把钢刀,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说道:“不想活受罪就说出来!”

那人脑门见汗,摇头颤声道:“我真不知道。”金眼冷然道:“看来不用些非常手段你是不会说的。”抬头对木子道:“按住他的手。”木子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呵呵一笑,把那人手张开按牢。金眼用刀缓缓贴向那人的手指甲,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麻枫藏哪去了?”那人心中似乎也明白他要干什么,带着哭腔大嚎道:“我真不知道啊!”

金眼脸色一沉,冷冰冰道:“既然这样,比就别怪我了。”说完,将刀尖慢慢刺进那人的指甲缝。他动作很慢,但对于那人来说却有如身在十八层地狱。十指连心,刀尖硬生生刺进指甲内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那人嗷嗷哀号,双脚刨地,身子剧烈震动着。可这是徒劳,木子和土山二人的力气哪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那人叫声之惨烈,连神情呆滞的秋凝水都位之动容。谢文东冷眼看着,那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惨状他也不愿意看见,但有时不用这些手段又很难达成满意的效果。他拿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引得他又是一阵咳喘。

刀尖已经刺穿了指甲缝,金眼手上微一用力,将那人的指甲挑飞。冷笑道:“兄弟,这罪不好受吧!你还有九个指甲,十个脚趾甲,不想让我把它们都挑下来吧?”那人眯缝着眼睛,痛得快要昏过去,喘息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麻哥有个宠爱的女人住在市区,也许他逃到她那里也有可能。”

金眼转头看向谢文东,后者沉思片刻,说道:“告诉我那个女人住的地址。”

那人想了一下说出来。这时木子和土山将手松开,那人痛苦的券成一团。金眼问道:“东哥,这人怎么办?”

谢文东叹道:“如果留下他,他去通风报信怎么办。”金眼点点头,手中刀一转,阴恻恻的走了过去。那人急声道:“你刚才说过不杀我的,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我……”谢文东打断他的话,走近他,垂首淡然道:“相信坏蛋的话,说明你是个笨蛋!笨蛋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用。”那人还想再说什么,金眼挥刀将他的喉咙割断,那人睁大着双眼,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谢文东等人走出老加工厂,上了公路,拦下几辆的士。他心念一动,对水镜耳语道:“小镜,你把凝水送到宾馆里,不要离开她身边,我怕她会想不开。”

水镜问道:“东哥,那你们呢?”谢文东眯眼道:“我们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

谢文东五人按着那人所说的地址,来到一片住宅区。这里占地面积极大,既有普通住宅楼,还有小型别墅,小区内部设有广场和花园,各种公共健身器材应有尽有。

谢文东等人来到一间土红色的别墅前,看了看门牌号,金眼一笑,说道:“看来是这个没错。”

谢文东点点头,大步走到门前,手中提枪,藏在身后,伸手轻按门铃。不一会,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谁啊?”声音不大,但却异常甜美,用俗话说就是很腻人。谢文东眯起眼睛,笑呵呵道:“麻哥在吗?”

里面的女人趴在门镜前一瞧,外面是一位年轻人,身穿整齐的中山装,相貌清秀,笑眯眯的双眼弯成一条小细缝。女人见他找麻枫,以为是他的手下,心中惋惜,这年轻人如此年轻就混黑社会了。谢文东虽然长相不是很帅气,但他笑眯眯的样子却很可爱,当然,这只是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女人还是很小心,将门打开一条细缝,说道:“他不在我这!”

谢文东啊了一声,举目一看,心中暗叹麻枫的眼光。这女人很漂亮,皮肤白嫩细腻,给人抓一把就会出水的感觉,水灵灵的大眼睛勾人心魄,恐怕就算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瞩目一番。谢文东不是女人,只看了一眼,又问道:“那麻哥什么时候回来?”女人见他眼神清澈,完全没有别的男人看自己的那种色光,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他晚上会来的。”说着话,女人脸色一红。

谢文东呵呵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叨扰了。”说完,转身要走。身子刚转过去,眼睛快速扫了一周,由于这里是别墅区,路上难见行人。谢文东毫无预兆的突然反踢一脚,力量十足,门上的铁挂链哪能挡住他这一脚,应声而断。谢文东一个箭步冲进房间,伸手将女人张大的嘴巴堵住。金眼等人纷纷闪进别墅,回手将门关好。

这一切只在瞬间完成,别说没有人看见,就算有人瞧见也会以为他们是别墅主人的客人。

谢文东捂住女人的嘴将她一直推进卧室内,挥手起被单将她的手脚捆住,然后往床上一扔,冷然道:“我们是来向麻枫要债的。”女人睁大双眼里满是惊恐,颤声道:“你们是想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们,只要你们别伤害我!”

谢文东淡然道:“钱,我有很多,我想要的是麻枫的命。”

女人身子一震,故作镇定道:“那你们可以去找他,跑我这来干什么?”谢文东眯眼一笑,说道:“我以为你会帮我!”女人怒道:“你做梦!”谢文东叹了起,抓她女人的衣襟,随手一拉,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胸围。他冷然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他还欠我朋友一个清白,这帐,只能还你身上!”一想起大汉们趴在秋凝水身上的蠕动,那痛苦绝望的表情,谢文东整个心都揉成了一团,也让他近乎于疯狂。什么道德伦耻,现在这对于他已经不重要,他只想要发泄。

他眼睛通红,快要放出光来,又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嘴角挂着狞笑,转头对金眼几人说道:“她漂亮吗?”
 0   2005-08-11 13:34: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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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几人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点头道:“很漂亮。”

谢文东将女人的胸围拉下,露出洁白的双乳。女人惊叫一声,眼泪流了出来。她实在想不出,眼前这清秀的年轻人竟然做出这种事。谢文东笑道:“既然她如此漂亮,你们愿不愿意和他玩玩?”

金眼咽下一口吐沫,这漂亮女人半裸躺在床上的样子实在是一种诱惑,好不容易将眼神挪开,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有了小镜,虽然她很动人,不过让水镜知道会找我拼命的。”

木子笑道:“金哥可是有名的惧内啊!哈哈!”金眼一瞪眼,道:“这叫爱!你不懂,和你说也没用。”木子道:“有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谢文东摇头苦笑,这四人杀人放火如同吃家常饭,但让他们强*一个女子却都成了软脚虾。

这时,门铃又响起,谢文东一惊,动作麻利的将女人身上的衣服塞进她口中,然后掏出枪,来到门前,向外一瞧,谢文东笑了。只见门外站有四人,三男一女,男的他不认识,但站在门前的女人他不陌生。上次他从金三角回来时曾在昆明住了一晚,在宾馆里化装成小姐想刺杀他的就是这个女人。不过当时他只是扒光了她的衣服,没有动她,今天又见面了,难怪谢文东会笑。谢文东转头对金眼几人使个眼色,自己退回到卧室。

金眼将门打开。那女人一楞,问道:“你是谁?”金眼苦笑道:“麻哥有事了,让我接嫂子离开。”女人面露惊异,说道:“不对啊!麻哥是让我们来接嫂子!”金眼听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暗说怎么这么巧。但他脸色不变,面带难色道:“你不知道,进屋我慢慢和你说!”

女人和三个大汉迷惑的走进别墅。金眼将他们几人引起卧室,一进来,女人看见坐在床边笑眯眯的谢文东,还有被捆绑住躺在床上半裸的‘嫂子’,这时她一切都明白了,可是也晚了。金眼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枪,顶在她的后脑。回头在看和自己同来的三名大汉,也被人家用枪逼住。女人咬牙切齿道:“谢文东!”

谢文东笑呵呵说道:“没错,是我!”“你……”女人说不出话来,表情变得颓废,这已是谢文东第二次将她抓到,脸色一红,无话可说。可突然她回脚猛踢金眼的小腹,谢文东见状先是一楞,但马上就笑了,她和金眼玩花样,那真是找错人了。果然,金眼轻轻一挥手臂,挡开她踢了一腿,接着顺势向前一跨步,抡拳打在女人的小腹上。女人闷哼一声,弯腰倒地。金眼也不客气,嘴里嘟囔着:“你还挺不老实的!”说着话,也将她也结结实实捆好,完事后还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

女人躺在地上破口大骂,木子找条手巾把她嘴堵住,这回,女人干瞪眼,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恶毒的眼神扫向谢文东,看着他笑呵呵的样子,恨不得他在自己面前突然死掉,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木子刚想把同来的三名大汉捆起来,谢文东挥了下手,将他制止,对三名大汉道:“你们对这位大嫂有没有兴趣?”

那三人往床上一瞄,眼睛顿时直了。刚才进来时发生突变,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压根也没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一位。他们对麻枫这位情人可以说敢想不敢碰,如此美丽的女人自然让他们眼馋,可麻枫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最清楚。三人呆呆的摇摇头。谢文东笑眯眯的晃枪来到三人近前,淡然道:“你们在说谎。既然想,就去做好了,麻枫现在又不再这里,而且他离死已经不远了,你们还怕什么?!”

三人看着谢文东,再看看床上麻枫的情人,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话,而且麻枫长久以来在他们心中的威慑不是一下就能消失的。他的女人谁敢碰?谢文东看出他们的想法,说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否则你们只好在黄泉路上玩乐了!”说着话,将枪口对准三人的脑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呼吸变粗,不约而同的疯了一般扑到床上。

“哈哈!”谢文东仰面长笑,眼睛中放出夺目的红光,让人看了心惊。他拿出电话,按着麻枫打来的号码拨回去,果然,接听之人正是麻枫。谢文东笑道:“麻兄,我大老远到这,而你这主人是不是跑得太快了?”

麻枫冷笑一声,道:“谢文东,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回很快回来找你的。”谢文东道:“是吗?我希望你马上回来,你的这个情人正在受人欺负,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她?”麻枫脸色顿时巨变,急道:“你在哪?”谢文东淡然道:“当然是在你情人这里,让你听听有意思的声音吧!”他将电话放在床边。女人的惨叫声,衣服的撕破声,还有男人的大呼小叫。麻枫的三个手下早被眼前的美色冲晕头脑,也不管她是谁的女人了,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兽性战胜理智。

“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奶子!”“把她嘴堵上,叫得我心烦!”“你让开,让我坐在她的脸上!”“哈哈!”

麻枫脑袋嗡了一声,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对着电话大吼道:“谢文东,我草你妈!”

可谢文东听不见他的骂声,悠闲的找张椅子坐下。金眼在旁有些看不过去,叹道:“东哥,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

谢文东冷然道:“这就是惹怒我的后果。我也不想,但有些人偏偏挑战我理智的极限,既然让我疯狂,那后果怎样他就应该承受得起!”金眼叹道:“可我觉得咱们这样做会让别人说闲话!”谢文东仰面而笑,双眼放光道:“谁敢说我闲话?!实力就是道理,这就是法!”

麻枫的确很心爱这个情人,所以他没有选择的来了,不过不是独自一人,他带来了十个人,十个枪法很准,武艺超群的人。这些人属于魂组,带头的人正是被三眼打跑那个青年汉子。麻枫很嚣张,但在这人面前还是十分恭敬,虽然心急如焚,在青年面前却不敢现露出来。一行人等到了别墅门口,天已经放黑,别墅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

麻枫心中一沉,暗道谢文东所言看来不假,家里确实出事了。想到这,他头上的汗水顿时流了出来,对青年急道:“山田组长,这就是我家,咱们快进去看看吧!”山田冷声道:“急什么?既然谢文东已经来过也不急于这一时,万一里面有埋伏怎么办?”说完,对身后带来的手下道:“先过去两人,从后窗进去,如果房间有人你们也不要打,快速退回就行!”

有两人点点头,从车上下来,绕到别墅后身,翻过院墙,锹开窗户爬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寂静得可怕。两人互视了一眼,拔出配枪向里面走去。来到大厅内,一股血腥味道迎面飘来,二人心中一惊,向着血腥味最弄的卧室走去。警惕的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凌乱不堪,床上赤身裸体躺着四个人,血迹粘满了床铺。

二人心中大惊,急忙退了出去。由于别墅无人,他们多少有些放下心来,没有再爬窗户,打算直接从正门出来。刚准备打开门,突然感觉脑袋一僵,其中一人急忙把另一个人正打算开门的手拉住,向上面指了指,那人抬目一瞧,吓出一身冷汗。只见门上挂有一颗手雷,引线固定在墙上,如果将门打开,手雷随门而动,那后果不堪设想。那人长出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手雷取下,开门而出。

麻枫正等得心急时,二人跑了回来。山田见二人脸色不对,沉稳问道:“里面怎样?”

一人答道:“没有人,不,没有活人,只有四具尸体。”麻枫再也忍不住了,狂叫一声,冲进别墅。等到了卧室,将灯打开,里面的情景让他整个人僵住。只见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下身狼藉,眉心一个手指大的窟窿,身上还趴着一个男人,被人打穿后脑,脸上却挂着微笑,和身下的女人的表情截然相反,他二人明显是被人一枪打死,甚至没有一丝挣扎,脸上的表情还保持原样。旁边还有两个赤体男人也都是被人一枪毙命。

麻枫木僵僵的站在那里,眼泪不觉流了出来。好一会,他发疯的将男人的尸体踢下床,伏在女人身上放声痛哭。

站在门口的山田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大厅,暗叹谢文东好冷酷的手法。魂组和他比起来,恐怕也没有他狠毒。这时他听见卧室内麻枫嘶声力竭的嚎叫:“谢文东……”

谢文东就在别墅不远的角落。他现在正在叹气,摇头道:“可惜啊!可惜没有听到‘爆竹’声!”

金眼点头道:“看来魂组的能人不少!”谢文东笑道:“手下败将而已。”金眼问道:“看来今天想杀麻枫不太容易。”谢文东想了想,说道:“他有魂组帮忙,我们也有后援,血杀也应该快到了。他的命,我早晚要收回。”谢文东冷笑一下,转身离开。木子拉着被抓住的女人,问道:“东哥,她怎么办?”

谢文东一拍脑袋,掐着她的面颊笑道:“我差点把你忘了。”

女人看见他的笑容打个寒战,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谢文东笑眯眯在她身上扫了扫,笑道:“你说呢?”女人脸色一红,怒声道:“你这混蛋,王八蛋……”没等她骂完,木子拿了一块脏西西的手帕塞进她嘴里,这几天木子有些感冒,鼻涕特别多。谢文东暗想带着这个女人也确实是件麻烦的事,而且也不方便,对木子道:“把她放了吧!本来我和麻枫的恩怨也不想牵扯到其他人身上,可是他却伤害了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你回去告诉麻枫,不用他来找我,我自然会去找他,让他把脖子洗干净一些。还有,不要以为魂组能给他撑住腰,我想要杀的人,天王老子保护我也照杀不误!”说完,他转身走了。

木子对这女人有些好感,挺喜欢她的火暴脾气,伸手将她口中的手帕拿出来揣在怀中,挥挥手,笑道:“小妞,下次再见!希望不是在你又被我们抓住的情况下!”

女人怒声道:“你去死吧!哎,哎哎?你先等会走,还没有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木子无奈道:“我都去死了还解什么绳子?!”说完,身子几晃,没了踪影,隐约听见后面女人的骂声:“你这混蛋,王八蛋……”
 0   2005-08-11 13:34:2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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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来得比谢文东想象中的快。人不多,只有二十,但各个都是精鹰,他们来时没有谢文东政治部的身份做掩护,无法带武器通过机场。谢文东一个电话打到老鬼那,后者正好在打洛,被他叫到了昆明。

见面后,老鬼愁眉苦脸,说道:“你找我来一定没什么好事!”谢文东笑了笑,两人的关系用不着客气,直切正题道:“我要枪!很多的枪!”老鬼咽了口口水,一提军火他眼睛都发红,大声说道:“我说老弟,你管我要枪,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军火还都靠你来供应呢!”谢文东呵呵一笑,说道:“我这次来昆明太着急,没有时间走陆路,军火也就没办法运过来,而且我只是暂借,以后还你双倍,你不是连这个忙都肯帮吧?”

老鬼叹了口气,道:“我说了遇到你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对了,用军火干什么?不是想在昆明做笔‘大买卖’吧?”

谢文东嘴角微撇,眼神变得凌厉,说道:“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老鬼打个冷战,他从来没见过谢文东有过如此表情,心中奇怪,忙问道:“要谁的命?”

谢文东一字一顿道:“麻枫!”老鬼点点头,正色说道:“跟我来!”说完,老鬼拦下一辆的士,谢文东随后跟了上去。五行四人和血杀也纷纷拦车紧随其后。谢文东见老鬼一听麻枫的名字脸色不对,语气也变了,问道:“怎么?麻枫和你有仇?”

“没有!”老鬼冷声道:“但他和金三角,和东南亚的毒枭有仇。上次聚会时他一口气杀了数位大哥还有他们的手下,人家埋怨我们金三角的不是,并且七个地区的帮会联合开出五百万美圆的‘暗花’,买麻枫的脑袋!”

谢文东冷笑一声,道:“原来他的头这样值钱!”

的士按照老鬼的指示,拐弯抹角的来到一片偏僻的平房区,带着众人左转右转,终于在一家门前停下。大门铁质,表面图有黑漆,上贴两张大门神,很是气派。老鬼有节奏的轻敲房门,不一会,里面传出沙哑的声音:“请问找谁?”

老鬼言道:“老徐,是我!”话音刚落,铁门随着‘咯吱’一声被打开,里面站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身材瘦小,驼着背,脸色蜡黄,头发花白,似有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被老鬼称位老徐的人见外面站有二十多号人,除老鬼外,都是生面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老鬼见状说道:“没事,都是自己人,进去说话!”

老鬼将谢文东一行人等引进院子,说道:“老徐是我们金三角的老人,主管武器,别看他老,但厉害着呢!三四个年轻汉子都靠不到他近前。”谢文东知道他不是夸张的人,能被老鬼赞赏可不简单,忍不住多看老头几眼。这才发现,老头虽然体弱,但步履轻盈,毫无龙钟之态,最主要是他的那双眼睛,转动之间,神光乍现。老徐年纪虽大,但耳朵却好使的很,老鬼细语声还是被他听见,笑道:“别听阿鬼胡说,年轻时也许还行,现在年纪大了,早不比当年。现在可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喽!”

最后一句话谢文东最爱听,笑呵呵道:“姜,还是老的辣,人,也是老的精!”老头眼睛一亮,笑道:“年轻人真会说话。”

说话之间,三人进了屋内,由于地方有限,其他人都在院中等候。屋内很简朴,连象样的电器都难找,里屋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老徐走到床前,抓住栏杆,没见他怎样用力,数十斤的大铁床已被拉到一旁。床下地板有道暗门,老徐一拉而开,向下看去,黑漆漆一片。老鬼似乎轻车熟路,直接跳了下去,不一会,哧牙挒嘴的将一口大箱子举上来,老徐抓住箱子,双膀一用力,硬生生将大箱子拉了上来。等了片刻,老鬼又举上一口箱子。过了十分钟,地面上已经摆放五只箱子。谢文东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枪支弹药。手枪,冲锋枪,步枪,霰弹枪,样样不少。手雷,流弹,应有尽有。

谢文东拍了拍老鬼肩膀,笑叹道:“你们用这么多军火干什么?不是想造反吧!”

老鬼神秘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从来没说过!”谢文东淡然一笑,老鬼为什么准备这些军火他不关心,他想现在只想要麻枫的血。随便拿起一把手枪,手感顺滑,一拉枪栓,声音干脆,赞道:“不错!”

老鬼笑道:“杀人的东西怎能马虎!”谢文东呵呵一笑,叫来几个兄弟,将军火挪到院内,对众人说道:“挑一些你们用得顺手的枪械,我们准备打一场硬战!”金眼边拿枪把玩,边问道:“东哥,我们现在不知道麻枫在哪,怎么找他算帐?”

谢文东眯眼冷笑道:“你说麻枫现在最想干什么?”金眼沉思片刻,看了看谢文东,低头小心道:“杀了你!”谢文东点点头,笑呵呵道:“既然想杀我,就必须先找到我,我们不用费事去找他,他自然会来找上我们,毕竟,他在昆明的眼线比咱们多得多!”金眼叹了口气,谁要是惹上谢文东,成为他的敌人,那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谢文东说得没错,他们刚下榻至一间酒店,麻枫的眼线马上将消息准确无误的回报给他。

凌晨三点,万物具寂,太阳懒洋洋的没有露头,天边微有曙光,天地在一片灰暗中。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宁的时候,也是人最疲劳的时候,不管是习惯白天生活还是夜生活的人,这时都已进入梦乡。

谢文东没有睡,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在等,等麻枫来杀自己。虽然几天来没有睡上一个好觉,虽然胸口还有些隐隐做痛,但是他命令自己保持清醒。这一晚,他想了很多事,想秋凝水,由于自己的原因,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罪过在于自己,如果真需要有人站出来负责,谢文东愿意挑起来,甚至娶她,因为这是自己欠下的。他想彭玲,想和她在一起时候的点滴,以前他恨过她,也想过报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恨意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爱。人都说爱是可以包容一切的。谢文东苦笑,这话他信了。他想自己的帮会,有时他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自己的理想,牵扯上万千人相随,出生入死,陪他一起走在这条黑暗的不归路。现在文东会已成了一座大厦,而掂在下面的地基却是白骨与血泪。

谢文东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刚拿出一根烟,电话响了。电话是躲藏在暗中的金眼打的。“东哥,有三个汉子进了酒店,十有八九是杀手。”“哦!”谢文东相信金眼的眼光,因为他就是杀手出身。杀手是神秘的,永远躲藏在黑暗的角落,要说谁能了解杀手,那自由杀手本身。谢文东问道:“麻枫没有来吗?”

金眼道:“没有!只有三个人,我不会看错!”

谢文东眉头一皱,仰起头闭目了好一会,脑中在快速转动着,猜想麻枫究竟在打什么注意,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放他们进来再说!”金眼答应一声,通知其他守侯的兄弟。二十名血杀成员早已在酒店内埋伏好,就等着麻枫来动手,没想到大鱼没上钩,只钓来三只小虾。

那三人一路无挡,顺利来到谢文东的房间门前,但他三人的脸上却早不到半点喜悦之色,隐约流露出凝重。三人互视一眼,中间那人缓缓从怀内掏出手枪,上装消音器,和左右的同伴打个手势,对着门锁就是一枪。

“扑!”一声轻响,门锁被打出个窟窿,三人一拥而入,两个箭步窜进屋内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床上一顿冷枪。可是上面哪有半个人影,被展开铺在床面,下面空无一人。三人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几乎同时扑向房间外。

前两人顺利过去,但第三人就没那么好运,通过玄关时,旁边卫生间门突然被拉开,杀手还没反应过来,里面伸出一脚,正踢在他小腹上。这一脚力量不轻,杀手身子横飞撞在墙壁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金光一闪,一把三寸长的小金刀紧贴在他的脖子动脉上。这个房间确实是谢文东的,他也确实在房间内,只是接到电话后躲进了卫生间,如果三个杀手不紧张将房间仔细搜查一番,也不难找到他,可惜他们没有,谢文东也算到他们不会,所以有待无恐在卫生间内抽着烟。

另两个杀手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两人出了房间一左一右分两头跑,向左这人刚跑到走廊转弯处,横空突冒出一只手臂,重重打在那人咽喉,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杀手身子倒飞了出去,落出两米开外,脑袋一偏,身子不停的抽搐。金眼靠在转角处的墙壁,刚才那一拐正是他击出的。慢悠悠走到杀手前,低头看了看,只见杀手瞪着眼睛,口角流出唾液,胫骨已被他一击打断,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离死不远了。金眼将嘴一撇,吐口口水,嘲道:“呸!就这两下子还敢来杀人呢!”

向右跑那名杀手比他稍微好点,被血杀成员拦住,刚碰个照面手枪就被人踢飞。可他还想做最后的抵抗,对着众人毫无畏惧,面带狰狞,哧牙咧嘴,左一拳右一腿,每出一招都要大叫一声,打得有声有色。本来血杀还想陪他玩玩,可实在讨厌他的叫声,更不希望把其他的客人引出,决定速战速决,上来一人闪身躲过他迎面一拳,挥起手臂,对着杀手的脑门就是一枪把,‘咚’的一声闷响,杀手顿时消停,昏迷了。

来了三个杀手,没出片刻,一死两个被抓。谢文东命人将尸体还有昏迷那人拖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拉把椅子放在房间正中,坐在上面,看着被自己抓到的那名杀手,脸色死灰的被人按跪在地上,谢文东笑了,问道:“你不是麻枫的手下吧?”

那人看着谢文东眨巴一下眼睛,叹了口气,又将头低下,没有言语。

谢文东对金眼使个眼色,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拉杀手的袖子,手臂上的魂字刺青清晰可见。谢文东笑道:“我所见过魂组的人可都是敢做敢当的!”那人脸色一变,将腰板一挺,大声道:“没错!我是魂组的,你能怎样?!”那人的中文有些生硬,怪声怪调,不过还能让人听懂。“恩!”谢文东点点头,赞道:“这才象魂组人嘛,说起话来也是硬气,大有凌驾一切的气势!”杀手听谢文东赞扬自己,反而有些发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谢文东眯眼道:“那你应该知道麻枫的下落吧?”

杀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谢文东吸了一口烟,翘起二郎腿,淡然道:“那你就说说他在哪吧!”杀手眼睛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自己同伴的身上,没有说话。谢文东看出他的意思,一指已经昏迷的杀手,笑道:“你是怕他知道吗?这简单!”说完他打个指响。血杀成员多机灵,马上明白谢文东的意思,上前一人对着那杀手的脑袋就是一枪。
 0   2005-08-11 13:34:5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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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杀手糊里糊涂的就赴上黄泉之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谢文东问话那人打个寒战,暗说谢文东果然狠毒。他抬头看着谢文东,问道:“如果我说了,你能不杀我吗?”

谢文东笑着点点头。那人看了他良久,好一会才道:“那地方具体叫什么名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怎么走。”谢文东眼珠一转,说道:“那你就带我们去吧!”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杀手没有看见,可被金眼瞥见了,等把那人拉出去后,他小声问道:“东哥,你不相信这人的话?”谢文东嗤笑一声,道:“麻枫不是傻子,就算他是魂组也不是,他们只派出三只小虾就想杀我,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你见过魂组有怕死的吗?这么容易就说出麻枫藏身之处,其中一定有花样。”

金眼连连点头,说道:“东哥说得对!那我们还去吗,他们可能早已经埋伏好在等我们!”

谢文东说道:“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让麻枫知道圈套摆不好自己也会栽进去的。”

一行人等在杀手的指引下来到城西一处未建好的工地。天色刚刚放亮,离好远残缺不全的大楼隐约可见,周围由铁皮栅栏圈住。谢文东让众人下了车,一指远处的大厦问杀手,说道:“麻枫就在这里面?”

杀手点点头,补充道:“就在二楼!”谢文东问道:“在二楼埋伏好等我吗?”杀手一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带着疑问看向谢文东。谢文东笑道:“那里一定有不少人在等我吧?不过可以理解,上次一战让麻枫吓个够戗。”杀手头顶的冷汗顿时流出来,谢文东说得一点不假,那里确实埋伏不少人,基本上都是魂组派出的。上次那一战让麻枫对自己的手下彻底失去信心,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魂组身上。其实魂组又何时在谢文东身上讨过便宜。不过麻枫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就象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突然掉进了水里,看见一根稻草,明知道它不能让自己浮起,但也会捞捞抓住。

杀手叹了口气,现在他才知道,想杀谢文东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他知道得有些晚,谢文东不会给人后悔的机会,在他的示意下,金眼挥刀刺进杀手的心脏,叫人将尸体拖到一旁,然后问道:“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在来时就已经想好对策,成竹在胸道:“我们先去清理一下外面的‘孤魂’!”

在大楼周围有十数名魂组成员埋伏在暗处。这时太阳刚刚升起,天色见亮,苦候了半宿也没见到谢文东的影子,但没有接到上级撤退的命令,魂组成员不敢私自离位,一各个坐在地上搂枪假寝,没有睡觉的也是无精打采,呵欠连连。

谢文东等人不留痕迹的转到工地入口,身子贴着铁皮墙探头向里面扫了一眼,空旷无人,但是四楼有眼线在举目张望。由于楼房没有建好,窗户光突突的没有窗台,眼线身个身子露在外面,身上的衣着清晰可见。谢文东转头对木子打个手势,指了指大楼,然后将手指一划。木子明白,放下背后背着步枪,装上消音器和准镜,举枪瞄向四楼的探子。那眼线正端着望远镜四下查看,街道上冷清,哪有半个人影,打个呵欠,最里嘟囔着刚要放下望远镜,无意中扫到正门有人影闪动,急忙聚睛细看,果然,在正门边缘蹲坐一人,手中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正是自己的方位。

那人大惊失色,张开嘴巴刚要大叫,耳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望远镜的镜片被打个粉碎,子弹同时也打穿了他的脑袋。眼线连叫声也没发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下面的谢文东看得真切,含笑点点头,对木子伸出大拇指。但木子举枪没有动,谢文东正奇怪,这时,被打死的那名眼线旁边又出现一人,看样子好象是在查看自己的同伴怎么突然倒地了。当他看见同伴眼睛出现个血窟窿时心中明白了一切,但木子同时扣动了扳机。子弹飞啸着划过那人的脑袋,钉在其身后墙壁上。那人身子一震,直接坐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但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在他的太阳穴上出现个手指粗的血洞。

木子又等了一会,再没有人出现,这时才把枪收起,从新背在背后。

谢文东心中暗赞一声,木子的经验要比自己丰富的多,他竟然能算到眼线有两人。如果刚把第一人打死自己就贸然冲入,那恐怕一切都暴露无疑了。他拍拍木子肩膀表示赞赏,然后一挥手,和众人猫腰进了工地内。

谢文东兵分两路,一波由木子带领清理外面的魂组成员,自己带一波人直接进入大楼。

大楼内一片凌乱,墙壁没有粉刷,黑漆漆的。地面堆满了破旧报纸和一些水泥沙子等物。谢文东咧嘴一笑,暗道麻枫躲到这里也真够难为他的。众人找到楼梯,刚要上去,却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谢文东等人急忙隐身于暗处,静观其变。

楼上下来两人,是麻枫的心腹手下,其中一人说道:“眼看天就大亮了,我看谢文东十有八九是不会来了。”

另一个人声音洪亮,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倒象是在喊话。他一副很了解谢文东的样子,说道:“我看未必!谢文东这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麻哥把他女朋友强*了,他能不来报仇嘛!”感情麻枫之所以伤害秋凝水,那是以为她是谢文东的女朋友,这事也多少怪谢文东自己。上次他送花给秋凝水,过后又等她下班一起出豪华酒店吃饭,被麻枫的手下瞧见,回报给他,为了加大自己的功劳,那人又在其中添油加醋,说两人之间如何亲密,如何体贴等等。麻枫听后大喜,猜想秋凝水一定是谢文东的女朋友,这下可找到报复的机会,派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埋伏好,趁其不备抓住了秋凝水。

“难道谢文东今天还会来?天可亮了,这里又不是郊区,行人那么多他敢动手?”“嘿嘿,你一定没听说过谢文东以前的事,他要杀人,还管什么黑天白夜市区郊区的!?黑道里胆子最大的可能就属他了!话说回来,如果他不是狗屎运好,早活不到今天了!”“噢!我说呢,听说他才二十出头,胎毛都没退干净呢能有什么厉害的?!”“哼,前天在老厂子上百人都没将他杀死,可惜当时我没在场,不然,嘿嘿……”二人说着话走下楼梯。刚下来,两人都楞住了,只见楼梯左右两侧的墙边站有尽十人,一各个都黑着一张脸,瞪目咬牙,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两人木呆呆的问道:“你们是谁?”

谢文东笑呵呵的走上前,说道:“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走狗屎运的人!”

“啊?”两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眨巴一下眼睛看着谢文东。金眼也笑了,手伸向背后从腰间拔出刀子,站到谢文东旁边笑道:“他叫谢文东,正是你们在等的人!”

二人惊讶的张大嘴巴再也合不上,指着眼前的年轻人结巴道:“你…你…你就是……”人的名,树的影。这二人用嘴说说,调侃一下还行,等真见到谢文东本人,都成了秋后的茄子,蔫了。

谢文东含笑道:“你们继续说,当我不存在就好!”

两人张大嘴巴哪还能说出话来,其中一人对麻枫十分忠心,胆子也大,眼睛向楼下瞄了瞄,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喊道:“东哥你饶……”“你找死!”没等他将话说完,金眼脸色一变,伸手将那人嘴捂住,同时展手将刀刺出。白晃晃的刀身从那人咽喉刺入,通红的刀尖在他颈后露出,那人瞪大的眼睛向外凸着,快要鼓出来,脸已经痛得变了型,可惜却什么都叫不出来,气管已被切断。金眼将牙一咬,手臂一用力回拉,将刀拔出,滚烫的鲜血从那人咽喉的伤口处射出喷了他一脸,金眼转眼看向另外那人。那人早吓傻了,失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地上抽搐的尸体,屁股下面湿了一片。

金眼抡刀刚要结果另外一个,楼上传来喊话声:“老张,你鬼叫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谢文东将金眼举起的手臂抓住,对那人小声道:“告诉他没事!”

“啊?”那人呆呆的看着谢文东,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后者挥手给了他一嘴巴,沉声道:“告诉楼上的人这里没事!”谢文东这一耳光让他清醒不少,不敢有半个不字,大声喊道:“没事!老张只是摔了一交!”“草,摔了一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楼上的人骂咧咧的嘟囔几句,然后再没听见别的声音。谢文东握枪等了一会,见没有其他人下来才松了口气,象那人一笑,说道:“你应该休息一会了!”说着话,抡枪把砸在那人的脖根处。那人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当他看见谢文东挥来的枪把子时,他高悬的心终于放下,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昏倒。能在谢文东手下活命,和想把他杀掉一样,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谢文东几人轻步上楼。到了二楼,两面都是长长的走廊,至少有二十个房间,想要找出麻枫也不是那么简单。谢文东几人挨个房间查看,将门推开一条小缝,看里面有没有他。刚无声无息的搜完左侧的走廊,这时外面枪声突然响起。谢文东等人同是一惊,看来木子的行踪已然暴露。果然,随着第一声枪响,外面的枪声连成一片,啪啪声不绝于耳。

走廊内的房门纷纷打开,里面的人听见外面的枪声知道一定是谢文东来了,只是心中奇怪,为什么探子没事前通知,为什么还没等谢文东进入大楼就动手了。刚有人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连窜的子弹,连来人的样子都没看清,身上已经开出三四朵带血的红花。右侧走廊最里面的房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大汉,一眼看见了走廊中有一人身穿黑色中山装,眼睛狭长而有神,大声叫道:“谢文东!”

谢文东转头一看,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你!上次你跑得够快,这回让你和麻枫一起上路!”说完,他抬手就是一枪。那人反应极快,当谢文东举枪的同时,他已经退回到房间内。这人正是上次谢文东和金三角交易后返回路上袭击他而后逃走的那个人,谢文东知道他是魂组的,一点都没客气,见他回到房间内,毫不犹豫的也向那房间窜去。其他人见状怕他有失,也跟了过去。这房间面积很大,至少有数百平方,房间可能是按着会议室而设计的,里面有不少两人多粗的大柱子。

谢文东窜进房间后,看清里面大约聚集了十数人,不仅有魂组那人,他旁边还站着一脸紧张的麻枫,仰面哈哈一笑,然后冷然道:“今天,这里谁都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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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枫掏出枪,对那人道:“山田,看来我们的圈套已被谢文东看破,不如就和他拼了!”山田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决定,拔枪向谢文东一顿怒射。谢文东闪到柱子后躲避,金眼等人也纷纷还击。谢文东带来的人一半和屋内的人对射,一半守住门口,不让走廊内的其他人涌进来。两方你来我往,枪声如同暴豆一般,不时有人惊叫倒地。

只一会工夫,双方的弹药都打得差不多了,开始了原始的冷兵器火拼。房间本来不小,但数十人在里面刀枪相对也显得实在拥挤。谢文东总是随身携带一把钢刀,藏于暗处,只是不经常使用,他知道自己的弱项,枪法实在不敢恭维,这时藏刀终于派上用场。刀是好刀,宽一寸有半,中间空洞,一面是刀锋,一面是锯齿。

谢文东提刀不找别人,眼睛盯着麻枫,直奔他杀去。场中间挤满了人,刀光剑影,双方都杀的眼红,见人就砍,鲜血洒满地面。麻枫也看见了谢文东,看他双眼通红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打个冷战,伸手抓住自己身旁的两名手下,向前一推,大叫道:“给我杀了他!杀了谢文东!”

两人不敢怠慢,举刀冲向正向这边走来的谢文东。谢文东冷笑一声,抬手架刀挡住迎面一击,这一刀力量十足,‘当’的一声金鸣,谢文东退后半步,正好借力,身子微侧,躲过另外一人斜刺过来的那刀。

那人见谢文东轻松躲过,心中一惊,刀还没有收回,谢文东已经动了。只见他手臂微晃,金刀落入掌中,直向那人手臂刺去。那人急忙想收回手臂,哪知谢文东这着是虚的,他刺出的同时,金刀已经脱手而出,在那人手臂上飞快绕了一圈,那人急着用力收手,谢文东再微用力一拉,那人手臂被银丝硬生生切下,断臂和钢刀同时落地。那人惨叫一声,捂住断臂的伤口,谢文东一个跨步来到他面前,双眼血红,嘴角微挑,下面一刀刺进那人小腹。那人张嘴看着谢文东,口中全是血沫。谢文东抬脚将那人踢了出去,顺势将刀拔出,刀身上的锯齿连他的肠子都挂了出来。

说是迟,那是快。谢文东杀了他只是石光电闪的工夫,将手中刀一甩,上面的血液飘然低落,然后快速对上另外那人。这人刚才看得真切,没用上三秒钟自己的同伴几死于谢文东刀下,心中已无斗志,见他拎刀向自己走来心都缩成一团。两人对战时最忌讳的就是胆怯,心中害怕自然就会缩手缩脚,发挥不出全力。这人本来就和谢文东有天地之差,再加上对他顾虑重重,没走两招,被谢文东一刀划破咽喉,仰面栽倒,跟着自己先行的同伴一起上路了。

谢文东用刀尖一指麻枫,冷然道:“该你了!”麻枫没想到谢文东如此勇猛,一直以为他只是聪明过人,今天才知道其身手也是了得,脸色一变,把手缓缓摸向身后,在他的后腰上还别着一把枪,想出其不意将谢文东一枪解决掉。谢文东嘴角上扬,微微冷笑,红光闪动的双目如同两把刀子直刺进麻枫的心脏,似乎把他的心事全部看穿。这种气势令麻枫为之心惊,他没有把握能杀掉对方,看谢文东的双眼,自己好象已经成了虎口之食,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可能,心中暗叹一声,放弃拔枪,从一旁的窗户跳了出去。其实谢文东看出他的心事是真,表面镇定是假。看见麻枫摸向后腰的小动作马上就明白他还有一把枪。谢文东对他的枪还是十分忌讳的,上次在金三角,麻枫的枪法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如果这时他向自己射击,恐怕很难有躲避的机会。心中是这样想的,但表面却一点没流露出来,神色不变,空城计吓跑了麻枫。

麻枫这一跑,谢文东怎能放他离开,虽然他有枪,可是实在不愿放过这次大好机会。这次放跑他,再想找到他的踪影恐怕就不容易了。谢文东紧随其后,提刀也跳出窗外。金眼这旁一直留意着谢文东,不是怀疑他的身手,只是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再厉害的高人都可能有个散失。见他追麻枫而去,想也没想,大叫一声“东哥等我!”也跟着跳了出去。

山田见谢文东去追麻枫了,也不想和其他人恋战,他的目标就是谢文东,首要任务就是要他的命,想要去追,但却被血杀一人死死缠住,山田脱不开身,怒吼一声,使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战刀劈了出去。这一刀势如千斤,血杀那人不敢硬接,闪身逼其锋芒,山田趁着这一瞬间的空挡,抽身跳出窗外。那知身子刚飞出去,横空伸出一支手臂抓住他的衣领,这条手臂异常粗壮,而且它的主人也是力气十足,咬牙闷哼一声,竟然将山田给甩了回来。

山田莫名其妙的被人凌空提回,摔在地上,就地一滚,顺势起身一看,只是一彪型大汉站在窗前,身高快到一米九,膀大腰圆,身上的肌肉鼓起多高,站在那里如同小山一般。“该死!”山田气得大骂一声,挥刀劈了过去。这人正是土山,他一直在和其他人对战,并没有看见谢文东和金眼去追麻枫,只是和这些人打得不过瘾,在他手下没走出几招就纷纷倒地不起,他边打边四下瞄着,看有没有身手不错的,正好看见山田舞着**刀,霍霍生辉,好不威猛。土山一咧嘴笑了,暗说这人还不错,似乎有两下子,他三下五除二将眼前的小喽喽打发干净,奔着山田冲了过去。哪知没等他到近前,山田已向窗外窜去,土山以为他要跑,哪肯放过,甩开两跳大长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已经跳出窗外山田的衣领,活生生给拉了回来。

山田心中着急,也不说话,挥刀劈向土山。土山呵呵一笑,举臂就挡。山田见状心中冷笑,这人看似粗壮,其实是个‘棒槌’,想用手臂挡住我这一刀不是做梦嘛!想罢,他手上加力,想一刀下去将对方连人带胳膊劈成两半。

战刀离土山越来越进,山田嘴角的冷笑更深。终于刀锋碰到了对方的手臂,但山田没有感觉到刀劈骨的那种爽快。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射,山田双手一麻,**刀差点没飞出去,急忙退后数步,再看土山,文丝没动,正笑着冲着他招手,示意再来。山田觉得自己刚才那刀不象是劈在人身上,而更象是砍在铁板,聚睛一看,土山的两支手臂果然有两快钢板套在上面,难怪他有待无恐的硬接着一刀。山田大吼一声,横刀又冲了过去,这回他不敢在硬碰硬,用灵活的刀法围在土山打。二人如同旋转的陀螺,转个不停,土山在中还能轻松一些,山田由于绕着他打,体力消耗很大。本来以为这大汉如此粗壮身体一定死板,没想到打了二十多招,土山仍然有守有攻,招法不乱,反而把他自己逼得不停游动。

山田越打越心惊,偷眼一瞧自己其他的手下,大半到躺在地上,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也是苦苦支撑,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这时从外面又杀进一群人,身上一律穿着黑色中山装,一各个手中持刀,如同下山猛虎,见魂组的人就砍,特别是带头的一个汉子,身材消瘦,但身手异常灵活,瞬间砍倒了三人。山田暗叹一声,知道今天是很难再讨好,边打边向窗边退。土山见他要跑,咧嘴嘿嘿一笑,憨笑道:“我打得正过瘾呢,你可不能走!”

土山边说着话,边加紧攻势。本来山田是有意向窗户的方向退,土山这一加劲,他想不退都不行,身子已经到了窗户边缘,可他实在找不出空挡跳出去。不一会,房间内魂组成员都被人打倒在地,谢文东带来的人缓缓向他逼来,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正当他暗自焦急时,正好土山当中一拳打来,山田将心一横,不躲不闪,挺胸硬接了这一拳。

“哦!”山田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胸前如同被飞驰的火车撞到一般,身子横着飞了出去。不过土山这一拳也算间接救了他,他接力从窗户中窜出,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支地,勉强站起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土山一击让他断了两跟肋骨。山田吐出血后感觉胸中舒服了一些,大步向外落荒而逃。

后来进入房间的那波人正是木子和他带领的血杀成员,他虽然不知道山田的身份,但看他的身手知道此人绝不一般,见他准备逃走,木子急忙拿下背后的步枪,准星对准山田的后心。刚扣动扳机,山田的身子突然栽倒,子弹划着他的臂膀而过,木子再想补一枪,山田已经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心中暗叹一声可惜。这时才想起没看见谢文东,转头看向土山道:“东哥呢?”

土山也是一楞,四下一看,哪有谢文东的影子,金眼也不在,挠挠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真是!”木子急忙命人查找,如果谢文东要有个好歹,那可就出大事了。

这时的谢文东正追赶麻枫,金眼紧随其后,三人从楼前一直跑到楼后,然后又翻墙跳出工地跑进胡同里。谢文东别的或许不行,但长跑绝对是他强项。也不知跑了多久,前面的麻枫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谢文东只是微微有些气喘。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麻枫甚至能听到谢文东的呼吸声。

麻枫知道跑不过他,突然停下转身,怒视着谢文东。

谢文东环视了一周,这里荒芜少人烟,四周是一片片草地。他冷笑道:“这里的风景不错,能死在这里也算你福气!”

麻枫气得直哼哼,怒道:“咱俩恐怕谁死还不一定呢!告诉你,我这里还有一把枪,装满子弹的枪!而你……”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拉开衣服,淡然道:“我也有一把枪,和你的一样,里面也装满子弹。”麻枫仔细一瞧,心中暗惊,隐约看见谢文东敞开的衣服下果然别着一把银色手枪。他咽了一口吐沫,将心一横,咬牙道:“既然这样,就比比我们谁的枪快!”他没见过谢文东的枪法,不知道会不会比自己厉害,不过看他的身手,枪法也不会弱到哪去。不过这回麻枫想错了,谢文东最不行的就是枪法。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之遥,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开枪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麻枫心中紧张,谢文东心中更紧张,不用动手,他已然知道自己的枪一定没有他快。不过这时候他不敢退避,只要稍微露出担心的表情,麻枫枪内的子弹恐怕就会瞬间打穿自己的脑袋。他沉住气,他在等,等金眼。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两边,眼睛一眨不眨都紧盯着对方,双方都在找机会,找对方的破绽。双方也在等,等对方先出现漏洞。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秒钟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麻枫脑门都是汗水,顺着面颊滑落,滑进他的嘴里,衣服内。但是他不敢搽,谢文东身上散发的杀气也让他不敢妄动一下。

这时谢文东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动,暗道:来了!眼珠不直觉的从麻枫脸上移开,瞥向身后。

好机会!麻枫心中大叫一声,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枪拔出。
 0   2005-08-11 13:35:1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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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枪的速度极快,只在眼神转动之间,甚至没有超过一秒钟。麻枫玩枪就象谢文东玩刀一样,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只是拔枪这个动作,他不知道练了多少年,对于这点他很有信心,在谢文东眼神一动时,他知道对方死定了。

他抬手正准备射击,突然发现谢文东消失了,或者说换了一个人。这人虽然和他穿一样的衣服,但他的面容与身材绝不是谢文东。麻枫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那人没有再给他机会,抬手一枪正中麻枫的胸膛。

麻枫被子弹撞得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不是谢文东!”那人冷笑道:“我不是,我的名字叫金眼!”麻枫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的力气却随的胸前的伤口快速流干,软软的倒了下去。在他脑袋贴到地面时,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双细长的眼睛正笑眯眯的看向自己。这时麻枫才明白了一切,谢文东并不会变化,只是他们一同来了两人,在自己低头拔枪的同时他爬到了地上。谢文东笑吟吟的从地上起来,来到麻枫近前,说道:“我的枪的确没有你快!”

麻枫咧嘴,不知他是苦痛还是在苦笑,无力道:“但是我却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运气好。”

谢文东点头道:“所以你得死。”他仰面叹了口气,又说道:“本来我不想杀你,你哥哥麻五曾经帮过我不少忙。”麻枫脸上的肌肉一抽搐,痛苦道:“但你还是杀了他。”谢文东无奈道:“那是为了一个人。你的手下说我心胸狭窄,其实这话没错,我是一个记仇的人。你不应该伤害秋凝水,她对我有恩。你更不应该和魂组勾结,他们与我有仇。”

麻枫叹了口气,说道:“我唯一做错了事就是在金三角没有杀掉你。”谢文东摇头笑道:“你认为将军会让你杀我吗?你可以杀其他人,他们对将军来说微不足道,天下想和金三角联系的帮会不知有多少,那些老大们在将军眼中不如一只蚂蚁,所以他那时看着你嚣张。但是我不一样,至少比其他那些老大重要的多,就算那时你能伤得了我,也同样走不出金三角。”

麻枫看了谢文东良久,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金眼走到谢文东旁边,低声道:“东哥,把他了结算吧!”

“恩!”谢文东点点头,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金眼抬枪对准麻枫的脑袋,刚要开枪,从道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两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身穿mop.com制服,手中拿枪,大声喊道:“别动!mop.com!”

谢文东眉头一邹,暗道糟糕,这时候mop.com怎么来了。他眼珠一转,拿出政治部证件,说道:“我是政治部的,大家自己人!”

两mop.com互相看看,然后缓步来到谢文东近前,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证件,再上下打量一下他,其中年轻那位mop.com突然一枪把打在他背后,这一下力量不小,而且事出突然,谢文东毫无准备,每回拿出政治部的证件,不管是mop.com还是士兵,见了之后无不恭敬有加,没想到这回竟然失效。他向前跨出两步摔倒在地,还没等起身,那mop.com上前将他按住,冷笑道:“什么政治部,我没听说过。”金眼见状大惊,本来mop.com来了他不想惹麻烦,将枪收在怀中,这时一见谢文东吃了亏,再想拔枪已然来不及。年长的mop.com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让你脑袋开花。”

谢文东躺在地上将眼睛一眯,问道:“你们不是mop.com?”

两人同是一笑,说道:“我们是mop.com没错,不过同时我们也是麻老兄的朋友。”麻枫躺在地上,嘴唇发青,脸色苍白,还是挤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你不想想,我的势力在昆明如此之大,局里没有几个熟人能成嘛!”

谢文东摇头苦笑,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或者说太小看麻枫了。麻枫呼吸越发沉重,微弱道:“兄弟,把谢文东杀了,送我去医院,我好象快不行了。”年长的mop.com心中一急,急忙拿出手铐铐住金眼,然后抡起手臂狠狠打在他肚子上,金眼吃痛不住,弓腰摔倒,双只眼睛带着怨毒紧盯那mop.com。mop.com被他看得心中发慌,上前又踢了两脚,怒道:“小子,你看什么看!”

踢了几脚,年长mop.com有些微喘,将地上的麻枫扶起,说道:“麻老弟,我送你去医院。”

麻枫摇了摇头,胸口的巨痛快要让他昏迷,咬牙痛苦道:“不行,还不行,先杀了谢文东,我得看着他死才安心。”他真是被谢文东吓坏了,这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对谢文东更是顾忌,所以他宁可耽误去医院的时间也要先看着谢文东死。

年轻mop.com笑了,挥手打了谢文东一耳光,笑道:“我说麻哥,就这小崽子把你吓成这样。”麻枫看了看被mop.com按在地上的谢文东,脸上还带着巴掌红印,苦笑道:“你现在制住他,他是病猫,如果他要是跑了,那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吃了你,连渣都不会吐一口。快,快杀了他!”mop.com呵呵一笑,道:“好,今天我就让老虎变成死虎!”说完,拔枪对准谢文东的脑袋,缓缓扣向扳机。

金眼在旁大急,虽然手上带着手铐,还是挣扎着站起身,在mop.com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猛然撞在他身上。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划着谢文东的太阳穴打在地面。mop.com被金眼撞出好远,退了数步才把身子稳住。刚抬起头,金眼已到了眼前,虽然手不能动被反铐在背后,他的脚可没有受到控制,抬腿将mop.com手重枪踢飞,身子再向前一靠,另一条腿的膝盖掂在mop.com小腹上。年轻mop.com闷哼一声,小腹疼痛难当,抱着肚子摔倒。金眼象发了疯一般,不管是脸还是身子,猛踢了一翻。这时又有一声枪响,金眼身子一震,随声而倒。

这一枪是那年长mop.com所开,子弹打在金眼的胸口上。刚才的变故发生太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同伴已经被打人家打倒。事出焦急,他连瞄都没瞄,对着金眼就是一枪,见他倒地,不知死活,刚想上前再补一枪,一人来到他身旁,出手如电,一个上勾拳打在他下巴上,mop.com哎呦一声,摇晃着退出数步。这人正是刚从地上爬起的谢文东,还没mop.com稳住身子,他又窜了上去,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打在年长mop.com身上。这人四十多岁,哪受得了这顿打,不一会就昏死过去。

被金眼一顿猛踢的年轻mop.com不知什么时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从地上拣回手枪,对着谢文东就是一枪。谢文东身子一晃,慢慢倒下。年轻mop.com喘着粗气,吐出一口血水,一瘸一拐的向谢文东走来。麻枫现在都快变成麻疯了,事情变换得太快,一弯三折,还好,最后自己人占了上风,谢文东也中枪倒地,沉声道:“老弟,我刚才说得没错吧。谢文东不是一般人,哪那么好对付,快看看他死了没有。”

年轻mop.com将心一横,他现在不管谢文东有没有死,先补上两枪再说,已防不测。他走到谢文东身前,后者爬在地面,嘴角挂血丝,他冷笑一声,不再犹豫,对着谢文东脑袋刚想开枪,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年轻mop.com只觉得手腕一麻,手枪脱手而落,他低头一看,手腕上被打个血窟窿。

好准的枪法!他心中暗惊,脸色大变,也不管谢文东的死活了,昏死过去的同伴也来不及顾了,背起麻枫跑进草地里,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文东虽然受了一枪,但是神志依然清楚,防弹衣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勉强抬起头,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小路上走来一人,一个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谢文东对她不陌生,暗暗吃了一惊,心说不会是她开的枪吧!这女人正是被谢文东抓到两次都放了的杀手‘按摩小姐’。她本来是麻枫的手下,可为什么会开枪打自己人,难道她看错了?不过看她的枪法,眼神不会坏到这种程度。谢文东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女郎先到了金眼哪,查看一下他的伤情,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他伤口堵住,然后又从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包扎一翻。处理完之后才来到谢文东着,见他看着自己,脸色一红,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吧?”

谢文东淡然道:“我有不奇怪的理由吗?”女郎叹了口气,说道:“以你的手段,我被你抓到两次都没有杀我,也没有将我……,我也很奇怪。”谢文东眯眼笑了笑,叹道:“女人本来就是应该远离硝烟和枪火的,打仗,只是男人的游戏,不应该和女人撤上关系。而且我不喜欢杀弱者。”

女郎脸色一变,说道:“没想到你还是大男子主义坚持拥护者,不过,你却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大嫂。”

谢文东无奈,叹息道:“那是麻枫欠我的!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既然做了,后果怎样他应该想到,也应该能承受得起。我只是要债而已。”女郎冷然道:“麻哥做的事,你可以去找他算,这和大嫂有什么关系。”谢文东冷笑道:“要怪,也只能怪她是麻枫的女人!”女郎抬手将枪顶住谢文东的脑袋,怒声道:“你真是一个坏蛋!”

谢文东脸色毫不改变,淡然道:“这就是游戏的规则,在这里面,生命不重要。”

女郎道:“一个人做错了事不可恶,可恶的是他做错了之后仍不知悔改。虽然你以前放过我,但是你信不信我还是能下手杀你!”说着,她手指缓缓勾向扳机。谢文东仰面而笑,女郎心中一惊,不知他为何发笑。就在她一楞时,谢文东突然抓住她握枪的手腕,同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可惜你失去这样的机会了。”

女郎被他压在身下,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脸色一红,偏过头去。

谢文东只是虚张声势,刚才那一枪让他半身麻木不已,身体异常的疲累,他将头缓缓贴向女郎的脖颈,细声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把我受伤的朋友送到医院。”

女郎感觉到喷在脖子上湿呼呼的热气,脸色更红,心跳加快,她暗中自责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怒声道:“现在你又赢了,你不会自己去送你朋友到医院嘛?!”她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谢文东的气,大概是后者更多一些吧,没什么事靠自己那么近干什么!
 0   2005-08-11 13:35:3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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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谢文东已经无力回答她的话。等了好一会,女郎都没见到他说话,心中奇怪,侧头一看,谢文东闭眼昏了过去。女郎这时才想起,他刚才也受了伤,急忙想起身,心中又一阵不舍,看着昏睡中的谢文东,完全又是另一番感受,没有清醒时的狡诈,多了一分孩子气。他是如此年轻,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这样近的距离,连他脸上的汗毛都能看清,这时她才发现,谢文东的睫毛其实很长,闭上眼睛时象两扇黑色的小门。老人都说睫毛长的人一定聪明,这话用在谢文东身上就变得绝对有道理。女郎边看边忍不住笑出来。谢文东眼睛没睁,突然说道:“我的脸上没长花吧!一个女人这样看一个男人,会让人想歪的!”

“啊……!”女郎象是被蛇咬了一口,尖叫一声,将谢文东猛推向一旁,闪电般站起身。这回再看谢文东,是彻底昏了。

女郎脸色快要渗出血来,还好谢文东看不见,不然地上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如果没有缝,她自己也会挖个缝出来。“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女郎嘟囔着,想上去踢他一脚,可抬起腿又不忍心,最后无奈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谢文东清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医院。躺在床上,身体还有些虚弱,外面明亮的阳光射进房间内,异常晃眼。一人站在窗边,背对这他,全身上下被阳光围住,象是虚幻的影子,让人看不真切。不过谢文东还是看出是个女人,猜想应该是救了自己的那个女郎。他移动一下身子想坐起来,手臂支住床沿,刚起来一半又无力躺下,心中暗叹一声。女人听见有动静,缓缓转过身,谢文东聚目一看,原来是秋凝水,他咧嘴苦笑。秋凝水看着他,淡淡说道:“你不应该位我而去冒险。”

谢文东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缓然道:“我把你当做朋友,为了朋友,我可以做任何事。”

秋凝水神色黯然下来,说道:“我现在已是残花败柳,你还把我当……当朋友吗?”

谢文东道:“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所交的朋友,是用心,而不是用口。”

秋凝水展然微笑,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说完,她又转身看向窗外,眼泪已夺眶而出。她不想让谢文东看见自己的眼泪,更不想博取他的同情。谢文东轻叹一声,看着秋凝水压抑的样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也不要把我当外人。我说过,如果你愿意,下半辈子的人生我来陪伴你。”

秋凝水微微摇头,过了好一会,她转过头,脸上带着笑容,道:“如果你真想为了我好,就别安慰我,也别同情我,以后的命运依然由我自己来掌握。”谢文东还想再说什么,她又道:“你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下去了吧?”

谢文东苦笑,不再说话。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让人喘不过气,心中象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深沉而压抑。谢文东不想这样,他转移话题,问道:“是谁把我送到医院里的?”

秋凝水笑呵呵道:“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听说她很关心你的样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谢文东笑道:“正常关系。她是……她曾经是我的敌人,以前被我抓住之后又放了,可能心中存有感激,这回她也救了我一命。”

“敌人?”秋凝水一巾鼻子,道:“我象是很好骗的样子吗?”谢文东无奈道:“真话说出来,相信的人并不多。”秋凝水道:“鬼才信你的话呢!”谢文东这时突然想起受伤的金眼,问道:“对了,金眼现在如何?”秋凝水摇了摇头,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回头说道:“看到你没事我总算安心,现在我要走了,你朋友的情况怎样我也不清楚,还是问问你的兄弟们吧!构有,你不要再派人‘保护’我,我也不会想不开的。”说完,她向谢文东灿烂一笑,表示自己现在真的没什么。可在谢文东眼中,她的笑容是如此枯涩,他自己的心中也很痛苦,让本来和自己没有交集的人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责任在己。他问道:“你……你以后还继续做mop.com吗。”他本想问她想不想和自己回东北,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秋凝水认真道:“当然!腐察我会继续做下去的,而且以后我会更加尽责,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你以后敢在昆明有什么违法行为,我也一定会照抓不误的,绝不客气!”谢文东展容而笑,她的样子不象再说假话,但他真的很高兴,秋凝水能怎么说证明她不会想不开。他笑道:“我做的事没有一件是违法的,法就在我的心中。”秋凝水纤指点了点他,道:“别忘了,法是国家来制定的,而不是你!”谢文东听后仰面长笑,可是牵动伤势,忍不住谷了两声,缓了一会才正容道:“法是人定的,定出来如果不执行或执行的不彻底那就和没有一样。我不是执法者,但我就是法,我所做的就是黑暗法则。”

秋凝水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很嚣张。”也很吸引人。后半句她没有说,也说不出口。她道:“我不知道你说得对还是不对,但我是mop.com。我走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不会象第一次见面那样,拳脚相对。”说完,她没等谢文东答话,转身快步走出病房。她的样子是更象是在逃跑。

谢文东看着她离开后关好的房门良久,喃喃自语道:“说句实话,你真的打不过我。”

不一会,木子等人敲门进了病房,来到谢文东旁边,说道:“东哥,你终于醒了,快吓死我们了!”

谢文东笑道:“我没什么,只是小伤而已!”转目看了看众人,见水镜两眼通红,心中一震,眉头一皱,忙问道:“金眼怎么样了?”木子说道:“他没事,只是枪伤较重,差一点打到心脏,医生说他运气好,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自少也得疗养几个月。”谢文东松了一口气,叹道:“没有生命危险就好,一看见水镜两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水镜听谢文东怎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忙把头垂下。木子哈哈一笑,说道:“这叫关心则乱!”说着话,他拉了拉水镜的袖子,故意叹道:“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你好象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而金眼还没怎么样你就‘黄河泛滥’了,老天真是不公平啊!”水镜被他这么一说脸色更红,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支银针,随手在木子大腿上刺了一下。木子痛得一跳多高,叱牙咧嘴道:“你们看看,被我说中心事了就动手……哦?你这银针不是有毒的那支吧?!”“算你说对了!”“哦!天啊!轨给我解药!”“什么时候你嘴巴不臭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那时我早死了……”

谢文东含笑看着二人,心情也舒畅开来。他的心情舒畅,可麻枫的心情正好相反。他虽然也受了伤,很重的伤,但不敢去医院,他怕谢文东,怕他没有死,怕他来找自己。麻枫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草草将子弹取出,给他止了血。救他出来的年轻mop.com手腕也包扎好,但是心中有些担忧,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医院比较好,麻哥,你的伤势太重了。”

麻枫摇头道:“我并没有看见谢文东死去。”mop.com急道:“可是他中了一枪,正中胸膛的一枪。”他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一个人,胸口中枪必死无疑,可那个人是谢文东,不是一般的人。麻枫叹道:“没有亲眼所见,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mop.com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他是被人家吓破胆了。他道:“现在我也没办法回去做mop.com了,麻哥,我以后可就靠你照着了!”麻枫躺在床上,笑道:“老弟说得哪里话,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的。”又道:“看来昆明我们很难再混下去,经过这么一闹,谢文东通过他的关系一定已打通警方,不会给咱们留下容身之地。”mop.com点头,表示赞同。

麻枫从怀中掏出一张存折,递给mop.com,说道:“我在银行有一些存款,你去帮我提出来,毕竟没有钱我们哪都去不了。”

腐察接过存折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上面竟然有五千万的存款,他一生中也没见过这样多的钱,这么多的‘零’,本来普通的存折在手中变得沉重不比,他颤声问道:“麻哥,我……我们提多少钱?”

麻枫深思片刻,脸上带着疲惫,虚弱道:“先提出五百万吧,再多带在身上不方便。”然后轻招了招手,道:“你来,我把密码告诉你。”mop.com咽下一口吐沫,看了看手中的存折,眼珠一转,心中暗道:这可是五千万哪,如果归我所有,我还在你麻枫屁股后面做什么跟屁虫,不管到了哪,我都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钱,是好东西,用它你可以买到你所想要的东西。钱,又不是好东西,它可以让兄弟反目,让亲人行入陌路,还能让人失去良知。mop.com想着,心中动了杀机,虽然麻枫对他一直不错,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舍命从谢文东手里将他救出,不过,这些和五千万比起来已经变得不重要。他转目看了看正收拾医具的医生,觉得甚是碍眼,向麻枫眨眨眼。麻枫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道:“没事!他是自己人。”

腐察心中暗哼一声,心道:算了,杀一个和杀俩没什么分别,他缓步来到麻枫近前,低下头,一手很自然的放在身后,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麻哥,你说吧,我现在就去银行把钱取出来。”

麻枫脸色苍白的可怕,发青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道:“三……九……”mop.com运足了全部的耳力也只听见三和九两个数,心中如火烧,急道:“麻哥,你再重说一遍,我没听清。”说着话,侧脸自己的耳朵紧贴在麻枫的嘴边。再回麻枫的说话声大了,而且很大,一点都不虚弱,底气十足,他道:“这五千万你一定很想要吧?!”

“啊?”mop.com惊讶的张开嘴巴,感觉有些不对,但哪不对,他又一时想不出来。虽然没想出来,可他马上就知道哪不对了。虚弱得快晕倒的麻枫不知哪来的精神,眼睛瞪得溜圆,虽然躺在床上,但出手如电,一把将mop.com的头发抓住,另一只手中露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牙根一咬,从mop.com的脖根处刺了进去。

“呀!”mop.com惊叫一声,连连退出数步,双手捂着脖根,不敢相信的看着麻枫,颤声道:“你……你好狠啊……”没说完,他已经摔倒在地,脖根处血流如注。麻枫是什么人,他既然出手,所击的部位都是要害,一刀下去切断了mop.com的动脉。麻枫抬起头看了看他,冷笑一声,闭目躺了回去。这时,那位医生走过来,脸色未变,还是那样平静,好象对于这种事见多了。只是淡淡道:“你的伤很重,这样剧烈运动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麻枫这回是真的没力气了,他道:“他现在已经没有用了。而且靠不住的人不尽轨解决,实在是个麻烦。”

医生边拖动尸体边道:“你可以让我解决,何必自己动手。”麻枫苦笑一声,道:“联系魂组,问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说完,昏了过去。
 0   2005-08-11 13:35:4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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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在昆明养伤,一养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昆明异常平静。谢文东需要养伤,麻枫也在养伤,魂组损失不小,也躲起来舔着自己疼痛难当的伤口。这里暂时平静了,但南北洪门之间的战乱终于大规模爆发。说不出是谁最先挑起事端的,战争的爆发总是很突然,虽然这不是战争,但在黑道,这绝对是一场天摇地动的纷乱,南北两个最大势力之间的对决。

岗道上的人对这次纷争异常关心,纷争的结果很能导致黑道以后的走势。不管是南面赢还是北面胜,中国黑道的格局最终总是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们更看的是好南洪门,北洪门的地盘虽然比南洪门大得多,但后者所在的位置是中国最发达的地方,战争是靠钱财来维持的,没有钱,就算有再大的底盘,有再多的人,胜利之神也并不会站在你这一方。

搁门属于江湖,其实江湖与黑道又有何分别,江湖重义,黑道也是如此,黑道人心狡诈,江湖中又有几人是真英雄。

谢文东不是英雄,甚至连边都沾不上,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比绝大多数人要好。谢文东希望能通过金三角的势力找出麻枫,可麻枫就象人间蒸发一般,老鬼连找他了三天,结果一无所得。这让他觉得自己在谢文东面前很没面子,他常常夸耀自己在云南的势力如何如何了得,可真要用他的时候却一点忙都没帮上,最后,他红脸对谢文东无奈道:“看来麻枫一定是出了云南省,不然,在这里他就算真是一只马蜂我也能找出来!”

找不到麻枫,谢文东总觉得这是一个隐患,不知什么时候会在自己最要命的地方爆发,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老鬼已经尽了力,而且又是帮自己忙,摇头苦笑道:“本来我以为五百万的暗花我能得到的。”老鬼哈哈一笑,说道:“你会在乎那点钱?”

他不在乎这点钱,但很在乎麻枫这个人。这话他没说,既然找不到要找的人,留在昆明也是耽误时间,而且听身在T市的姜森说南北洪门之间发生争斗,不是一般的小争斗,而是同时在两股势力之间的数个城市展开大规模的火拼。这把谢文东吓了一跳,暗想北洪门现在群龙无首,情况一定吃紧。他料想的不错,现在北洪门的状况确实不乐观,包括南京在内的五个城市分堂遭到攻击,南洪门的攻击力大得吓人,一泼接一波,持续不断,丝毫不给喘息机会。北洪门事先不是没有准备,而且准备得很充分,但要命的是他们确实在败退,麾下的场子纷纷被人家踏个粉碎。

东心雷做为北洪门内年轻一代精英势力代表,理所应当的冲到最前沿。他连夜赶到南京,那里是南北洪门交接之间最重要的一个城市,这里如果失守,那么南洪门就可以长驱直入,打进北洪门的腹地。如果南洪门被打出南京,这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要命的噩梦。双方都知道这里的重要性,所以分别派了重兵。

北洪门在南京的分堂主叫洪耘,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威猛,皮肤黝黑发亮,不管是谁见到他,都会留下这人一定很能打的印象。其实他能打是一方面,老爷子之所以能把这么重要的南京交给他,是因为他有过人的头脑。

他的确很聪明,聪明的过了头。当老爷子遭到刺杀住进医院后他就一直很关心T市的状况,后来听说谢文东接管了龙头大哥的位置他心中不已为然,心想一个毛头小子能成什么大气,老爷子的决定太过于草率。后来谢文东参加洪门峰会时,洪耘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等见了面之后,他心中不仅暗然一动,谢文东的眼睛是他平生所见过最明亮的一双,也是最有神的,被他看着时,你如同完全通明一般,他凌厉的眼神如同两把尖刀直刺进你心中最深处,象是能把你心中的所有秘密都能挖出来。这时他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这么信赖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后来,谢文东在赌场上的表现更是令他惊叹不已。他本来以为老爷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等又有一个比老爷子更优秀更年轻的人出现时,令他神往,也令他心潮澎湃。等谢文东离开南京之后,他找人调查了一番他的过去,其实并不十分准确,有大部分都是谣传,不过谢文东在短短几年内建立一个跺一脚东北都颤三颤的文东会却是不争的事实。打这以后,他时常对手下说:“跟这新任的这位大哥,我以后一定能有更高的成就!”只是他苦恼的是洪门内人才济济,谢文东如何能注意到自己呢?!

他有一位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名叫盛运飞。洪耘有什么心事都和这个人说,这次他也不例外,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盛运飞可以说是他智囊,时常帮他出些注意,听后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何难,只要洪哥立了一个大功,新任大哥想不注意你都难!”

搁耘听后心中一振,喃喃道:“立一个大功!”他深思片刻又忙问道:“这个大功应当如何立?”

盛运飞笑道:“现在南北洪门关系紧张,开战是早晚的事。而且新任大哥的过去我也仔细调查了一遍,凭他的作风,现在已是离打击南洪门的时候不远了。南京可以说是一道关卡,不管谁打通这里都能占上地利这一条,如果洪哥能把南洪门的势力打出南京,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功。”洪耘沉吟道:“是一件大功没错,可咱们在南京和南洪门明争暗斗不是一年两年了,双方都是互有输赢,想把他们赶出去,谈何容易!”

盛运飞得意一笑,说道:“如果南洪门在南京的堂主何诚突然死了,这是不是就容易得多?!”

搁耘一楞,皱眉道:“何诚会突然死掉?”马上他又将眼睛一眯,问道:“运飞,你的意思是把他……”他用手指一划脖子。盛运飞点头道:“没错!阁天是何诚的生日,他一定会出来庆祝。他的一位手下是我以前的邻居,小时侯我俩关系不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小子原来做了何诚的手下。他说后天何诚会在‘天水’大酒店大排酒宴,这绝对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只要我们事前准备妥当,他何诚的生日宴会也就变成他的忌日晚会!”

搁耘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道:“你的这位朋友可靠吗?”

盛运飞正容道:“绝对可靠,我可以拿我的命来担保。洪哥,这是个机会,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何城一死,南洪门在南京的势力一定动荡,我们顺势一功,他们必败无疑,到时洪哥你在洪门内必然名声大做,新任大哥能不重用你吗?”

搁耘闭目沉思,这不是儿戏,不管成功与否,说不定都会是引发争乱的导火线。成功了,那么自己就是门内的英雄,如果失败了,自己就成为洪门的罪人,这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他有些举棋不定,原本就黝黑的脸膛阴云密布,显得更加骇人。盛运飞叹道:“成大事,总是要冒些风险。新任大哥以前做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弄险所成。只有险中救胜,才能赢得最彻底。洪哥,我们就做这一回吧!成功了,我们一回就会飞黄腾达,就算失败,我们大不了从头再来。”

搁耘将牙关一咬,心中做了决定,再次疑问道:“你这个朋友当真可靠?”

盛运飞急得脸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紫,也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他急声道:“我都敢拿性命担保,洪哥你还不相信我吗?”

“好!”洪耘一挥手,将心一横,说道:“我们就冒这一把险!”

谢文东所做的很多事确实都有冒险的成分,但冒险的人是谢文东,岂是他人所比,其中运气方面也占了很重要一部分。洪耘很聪明,但他聪明不过谢文东,他的运气不错,但也没有谢文东好。

搁耘在‘天水’酒店内外做了很精细的准备。他先派了两名自己信任得过,身手又不错的手下混进酒店内伪装成服务生,如果有机会就直接暗杀何诚,就算没有机会也可以做个接应,他不敢派太多的人进去,太多的生面孔可能会引起何诚的怀疑。同时他和盛运飞兵分两路,分别堵住钙店的前后门,到时一起前后往里杀。他还不放心,又叫得力手下在外面安排第三泼人,如果何诚侥幸冲出来就直接乘机把他干掉。他后来又在酒店前街道口安排了第四泼人,万一何诚真跑出来,这泼人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杀掉。他的安排可谓是仔细,找不出漏洞,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难从‘天水’内飞出,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他的这次行动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更没有汇报回T市,怕那些胆小怕事的长老们知道出来阻挠,更怕T市派人出来和他抢功。他希望能给谢文东一个惊喜,那更能显示出自己的才华。他想得很周到,他是个聪明人嘛!

肝诚生日那天,果然来了天水大酒店,十数辆轿车浩浩荡荡而来,事先早已躲藏在暗中的洪耘看得真切,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一张黑脸顿时涨红,变成紫色。他向一旁的盛运飞点点头,低声道:“他果然来了,一会我们按计划行事。”

盛运飞得意一笑,说道:“我说过嘛,我那位朋友绝对信得过!他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何诚已经把三楼包下来了。”

搁耘点点头,一展面容,笑道:“你让你的这位朋友早点出来,到时别误伤了他。”盛运飞点头道:“洪哥放心吧,我早通知他了。”两人说着话,何诚的轿车已经在酒店门口停下,他一脸春风的走下汽车,在数十人前簇后拥下走进大门。

搁耘看得真切,说道:“通知下面的兄弟,随时准备动手!”然后盛运飞不敢怠慢,急忙拿出电话,下达命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洪耘手里紧握着自己的电话,他派进去两个手下不管有没有机会动手,也不管成没成功,都会打电话给他。但是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洪耘看了看表,心中一沉,狐疑的看向盛运飞。盛运飞心中也是奇怪,道:“可能他们没有机会打电话吧!我看何诚带来的手下不少,里面一定到处都是他的人,想找出空挡恐怕不容易。”

“恩!”洪耘点点头,盛运飞说地不是没道理,他将手机往怀中一揣,说道:“不等了!夜长梦多,我们杀进去!”

他二人各带三名麾下精英,分前后门向天水内部而去。洪耘是从前门而入,更进了大门,有服务生见进来这么多人,忙上前问道:“先生,你们几位,要包房吗?”洪耘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是来给何诚庆祝生日的。”说完,也不管服务生的反应,大步向里走。服务生急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说道:“那请您把请贴拿出来。”

搁耘大手一把将他推开,冷然道:“没你的事,滚一边去!”他带领一干手下大步上了楼梯,直奔三楼。等他们走后,原本懦弱的服务生瞬间变成另一副脸孔,他眼留寒光,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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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盛运飞,他带人从后门而入。后门不大,位置也很偏僻,是在一条脏乱的小跟同内,地上坑凹不平,布满了臭水。他边捂着鼻子边暗中诅咒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来到后门,推门刚想进去,门后早已站有一人,把他吓了一跳,这人中等人才,相貌平凡,正是他所说的那位朋友。盛运飞嘘一口气,拍拍胸脯,问道:“小三,你怎么站这了?”

这人名叫孙明,家中排行在三,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小三。孙明呵呵一笑,说道:“我怕你找不到,耽误了大事,还是我领你去比较放心。”什么叫做朋友,这就叫做朋友!盛运飞心中暗叹一声,拍着他的肩膀,感激道:“你跟我去太危险了。不就是在三楼嘛,我带人上去就行!”孙明摇了摇头,说道:“别耽误时间了,跟我走吧!”说完,他转身向里面走去。盛运飞叹了口气,急忙追上他,说道:“这事一成,你就过来跟我老大混,以后有兄弟一口饭吃就有你的。”

孙明淡然一笑,并没有说话。一行人等在孙明的引导下转弯摸角找到楼梯,这是备用楼梯,一看就不经常使用,里面有不少灰尘。等到了二楼,孙明停下,说道:“我们先到二楼把他们几个手下解决掉,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盛运飞觉得有理,问道:“何诚在二楼留有多少手下?”孙明答道:“不多,只有四五个人。”“哦!”盛运飞放心的点点头,道:“那我带上十几个人去就可以了。”说着,他选出十个手下和自己同行,其他人在这里原地等候。孙明带着盛运飞等人走进二楼走廊,空荡荡没有一人,盛运飞一楞,疑惑的看着孙明。后者笑道:“他们现在以后在房间里玩乐呢!”说着,对盛运飞心照不轩的笑了笑。盛运飞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道:“那我就让他们好好乐乐!”说着话,他将枪掏了出来。

孙明用手一指里侧一道黑色大门,说道:“他们就在那个房间内!”“好!”盛运飞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做了一下深呼吸,转头问道:“他们只是四五个人是吗?”孙明正色道:“绝不会错,我亲眼所见!”

盛运飞不再犹豫,抬脚猛然间将房门踢开,一个箭步窜了进去,大声喊道:“想活命的就给我放老实……”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张开嘴巴,整个人呆楞在那。房间门很大,里面更大,那是四五人,至少有四五十人在里面,手里都拿着刀枪,上百道布满杀气的目光直视在他身上。正中坐有一人,四十多岁,头发剃得溜光,一道刀疤竖着穿过他的眼眉和眼睛,这人正是何诚。盛运飞傻了,傻得很彻底,好一会才反应过味来,这是一个圈套。转目看向孙明,这时他呵呵的来到盛运飞身旁,将他手中枪拿掉,冷笑道:“你认识我时间不短了,应该知道我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更不会做出背叛的事!”

盛运飞木然道:“我的确看错你了。”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可是已无济于事。他担心的是洪耘,既然是圈套,那老大现在也危险了,由于自己的看人不准而害了他,于心何忍。但是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孙明狠声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身在江湖,敌人就是敌人!”说完,他袖子里掉出一把匕首,猛地刺进盛运飞的心脏。

股怜盛运飞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糊里糊涂死在自己最信任朋友的手下。他带来的十个人早被人家层层围住,数十支枪对准他们的脑袋,何诚嘴角一挑,对孙明道:“这次你立了头功,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你很快就会和我平起平坐了!”

孙明急忙道:“哪里话,这都是靠何哥多栽培小弟的缘故。”何诚仰面而笑,说道:“很好!聪明人我最喜欢!”

等洪耘上了三楼才发现,这里哪有何诚的影子啊,他不傻,马上明白过来,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大声喊道:“这是圈套,大家快撤!”撤!往哪里撤,进来容易出去难。楼下至少有上百人拎刀往上杀,双方在楼梯间短兵相接,马上刀枪相对,展开血腥的火拼。白色的刀光在闪动,红色的血液在流淌。百余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一刀下去,总有血光闪现,相随的是惨叫声。这时人多的一方显示出优势,一人倒地,后面上来数人补充他的位置。乱刀齐挥,洪耘带来的属于顿时有数人浑身是血条,他们的确是洪耘麾下的精英,作战异常凶狠,虽然身中数刀,血流如柱,仍能抡刀砍向对方。一人肚子被数人刺中,上面都是窟窿,红白色的肠子流出体外。那人用手一捂,面无惧色,挥手一刀砍在自己对面那人的脖子,这一刀,将那人的脖子砍穿了一半,两人同时摔倒。双方都有不少人不支倒地,还没等他们起身,双方后面的人已经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前冲,活活被踩死的人不知凡几。

勾着兄弟们流淌出来的血,摔倒在地还在抽搐的身体,洪耘心如刀割,这些人和他出生入死,不知打过多少硬仗,可今天,却死在人家的圈套中。他心中也说不出是悲哀还是狂怒,红着双眼,大吼一声,拔枪打向对方。数发子弹一会工夫就打个精光,他将手中枪一扔,拔出藏刀,疯了一般冲过去。洪耘不简单,他的身手和他的外型成正比,一刀劈下,势如千斤,挡者无不骨断筋折,无人可与之争锋。见老大如此勇猛,下面的兄弟更加疯狂,一腔热血沸腾到极点,对方一刀劈来不躲不闪,回手一刀砍向对方要害。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人心惊胆寒,何诚上百手下,退下去的没有超过十人。

肝诚手下退败,洪耘再一点人,自己的三十精英只剩下六人,而且身上带挂了彩。他心中一痛,眼泪差点掉出来,咬紧牙,大声道:“兄弟们,和我杀出去,以后定找他何诚报仇!”话音刚落,楼下又冲上来百余人,手中挥舞钢刀,呼喊着,眼睛血红,一各个如狼似虎。何诚大叫一声:“杀!”他第一个冲了上去,面对百人,势气仍不落下风。钢刀一划,瞬间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前胸被挑开,鲜血喷了洪耘一脸。黑紫色的脸膛加上点点血迹,甚是吓人。

肝诚的手下有人认识他,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他是洪耘,老大说了,杀了他奖五十万,升两级!”一句话,让原本心中胆却人充满了力量,让胆大的人发疯。上百人大呼小叫,奔洪耘涌过来。洪耘冷然一笑,豪言道:“不要命的就来吧!”手中钢刀挥舞如飞,锋芒四射,只一会工夫,伤在他手中已有十余人。

搁耘如同远古时候的战神,堵住楼梯,何诚手下虽有百人,却无法上前一步。打到最后,洪耘的刀都卷刃了,想换把刀,可是对方不给这个机会。同时有五个人冲到他近前,同时挥刀向他身上招呼。洪耘大呵一声,边用手中残刀招架边寻找机会,这时,五人又齐刀砍来,离他最近那人出刀稍慢,他哪会放过这机会。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将那人咽喉抓住,往回一带,四把刀同时砍在那人身上。洪耘瞬时将他的刀拿下,手臂一展,刀横着划出,四人胸前顿时开花。

半个小时后,楼梯间还能站着人没有几个,何诚的手下再次退败,这回有二十多人回去。洪耘再点人,这回不用点了,身旁空无一人,三十得力助手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他颓败的坐在楼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握刀的手早变得麻木,由于脱力,抖个不停。坐下没有一分钟,何诚的手下又上来了,这回人数铺天盖地,也说不出是多少人。洪耘仰面长叹一声,心中不甘,自己满腑大志,头脑过人,今天却要死在人家的诡计下。自己一死不要紧,可洪门在南京的势力定会遭到打击,自己怎对得起老爷子,怎对得起北洪门。他又长叹一声,颤巍巍的站起身,撕下一条衣服,将刀系在手上,喃喃道:“洪耘愧对老爷子,今日战死,以表回报老爷子的知遇之恩。”

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人,头上没毛,溜光铮亮,正是何诚。他目光一扫楼梯间,里面真可谓是血流成河,血水滴答答向X L淌。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浑身是刀口子昏迷过去的人。刚一近来,血腥味道扑鼻,他拿出一条手帕挡在鼻前,看了看洪耘,咧最笑道:“洪兄还准备再战吗?”

搁耘双眼喷火看向他,很想冲过去一刀砍下他那颗光头。但他忍住没有妄动,冷声道:“我问你,现在盛运飞他身在何处?”

肝诚一笑,指了指天,没有说话。洪耘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痛,看来运飞已死,他并没有出卖我。良久,他重振精神,大声道:“何诚,叫你的手下上来吧,不要劝降我,那是对我的耻辱,如果你还是一个汉子的话!”

肝诚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南京斗了多少年?”洪耘道:“四年。”何诚道:“四年时间不短啊,人生有几个四年。”洪耘道:“四年的确不短。”何诚笑道:“其实我很佩服你这个人,有勇有谋,只可以,我们不能做朋友。”洪耘道:“道不同,路也不同。今天我死不怪你,只是怨恨我自己,贪功心切!”何诚道:“我很奇怪,你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为什么这次却……”

搁耘仰面而笑,说道:“我遇到一个人,一个能让我热血沸腾的人。我敢和你打赌,以后的北洪门不会出五年,定能平灭南洪门。”他眼中带着迷离,叹道:“他是有这个能力的人。”真想和你一起去打天下,真想能与你并肩而战啊!

肝诚知道这时候的洪耘不会夸大其词,心中一动,问道:“那个人是谁?”

振作起精神,洪耘面露红光,一弹刀身,‘当’的发出一声脆响,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气势,说道:“为什么还不派人上来和我一战呢!”

肝诚无奈,对手下挥挥手,下面众人早忍耐不住,一见老大的手势,纷纷举刀冲了过去。

搁耘本想用计杀死对方的分堂主,然后一鼓作气将南洪门赶出南京,可是他却被人家反算一道,他想的计谋被何诚用在他自己的身上。可叹,聪明如洪耘,最后也落个被人乱刀砍死的结果。

‘天水’一战,北洪门损兵折将,堂主洪耘,麾下得力助手盛运飞,双双阵亡。主事人一死,人心动乱,南京分堂乱成一糟。南洪门似乎早有准备,洪耘刚死,麾下数百人众攻打北洪门分堂。北洪门毕竟是组织纪律都严明的帮会,帮众自发奋起抵抗,无奈对方人数太多,而自己一方命令又不统一。打退敌人一泼,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第二波又到,刚刚拼命打退第二波,南洪门第三波人又到。一波接一波,连续不断。北洪门打退敌人第三波之后实在无力再战,只好向后退败,南京分堂也落入人家南洪门的手中。

也就这时,东心雷赶到,大致了解一下南京的情况,听到分堂口失守的消息他没感觉什么,事情是人做的,失守也可以再夺回来!当他听到洪耘中计阵亡时,心中震惊,洪耘这个人他很熟悉,老爷子常说他是本门中勇谋双全的人才,东心雷和他认识不是两三年,觉得这人的确象老爷子所说,可这回怎么如此冲动,中了人家的诡计,他一死不足惜,却引得自己一方连连溃败,整个局面都是被动挨打。洪耘手下告诉东心雷,洪哥虽然战死,却让南洪门付出血腥的代价,死伤在百人往上。东心雷听后长叹一声,摇头苦道:“就算南洪门千余众也比不上洪耘一人!”

(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这时起,南北洪门之乱正式爆发,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万千人卷入其中,也决定着未来黑道的走势。谢文东也是一头扎进这旋涡内,但却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澎湃,只是在享受,享受斗志斗勇的那种心跳,那种能令他热血的感受!
 0   2005-08-11 13:36: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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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心雷的到来算是勉强将颓败的阵脚稳住。他重振旗鼓,对南洪门展开反击。现在北洪门损兵折将,气势正低落,必须得打一个胜仗将人心稳住,他选择的目标就是被南洪门所占领的自家堂口,但是对方人数多得惊人,大概有自己一方人数的三倍。两方刚一碰撞,东心雷暗自摇头,算到凭自己这点人堂口恐怕很难夺回,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一挥手,领人撤回。

肝诚这时候也不轻松,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眉头紧锁,不时在上面指指画画,心中盘算着如何能彻底将北洪门的势力打败。这时一小弟来到他旁,轻声问道:“何哥,尸体都整理出来了,一百多具,我们如何处理?”何诚瞪了他一眼,怒声道:“不是连这些小事都来问我吧!烧掉,不然还能交给mop.com吗?”小弟见他面色不善,吓得一缩脖,急忙点头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一旁的萧方见状呵呵一笑,说道:“何兄杀了洪耘,夺了北洪门的堂口,这是一个大胜仗,应该高兴才对嘛!”

萧方是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以头脑过人而著称,向问天麾下得力助手,这次南洪门反算洪耘的计谋就是他所出,

肝诚苦笑一声,萧方贵为南洪门天王之一,身份比他要高一截,不敢得罪,叹道:“萧兄,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总部给我增加两千门中精锐,还把你派来协助我,令我半个月内将北贼赶出南京,可现在北贼的东心雷来了,这人可不比洪耘,难对付的很,我怕……”后面的话他没敢往下说。萧方一笑,说道:“东心雷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勇是勇猛,不过头脑一般,不难对付!”何诚听后精神一振,忙问道:“萧兄是不是已想好制胜的对策了?”

萧方哈哈一笑,说道:“一个字,诈!”

北洪门现在退到南京北部,找了一个据点算是安顿下来。东心雷坐在房中连连叹气,南寇人数众多,没有援兵想夺回失地难如蹬天,而附近几个城市的堂口全部告急,纷纷受到南寇打击,他们不叫自己支援已然不错,根本派不出多余的人。可从总部调兵,时间上是个问题,恐怕援兵未到,自己一方已在南京没有立足之地,而且长老们也未必会给自己太多的人手。他又叹一声,心说自己临危受命,如果南京保不住,自己还有何脸面去见老爷子,以后见了东哥怎么说?这回东心雷的犯愁了,真真正正的犯愁,心中没有一点主意。这时,有人敲门而入,东心雷举目一看,原来是派出去的探子。探子上前面露喜色,说道:“雷哥,南洪门的人从咱们的堂口里撤了。”

“什么?”东心雷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探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探子笑道:“南洪门的人从咱们的堂口里撤了出去。”东心雷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圈套’。沉思了片刻,问道:“南洪门在附近可有埋伏?”

探子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撤得干干静静,他们的人又都回到他们原来的底盘。”“这个……”东心雷沉吟,直觉告诉他,天下没有白得的晚餐,南寇好不容易打下自己一方的堂口能轻易又还回来嘛?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他们不会那么好心,傻子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他起身说道:“叫上几个兄弟,和我暗中去打探一番。”

东心雷带着一行人等来到北洪门的堂口。这是一座十五层高的大厦,北洪门出资所建,十数家公司在这里租了房子作为办公用地。而现在,早就走个精光。整个大厦,空荡荡的,静得可怕。怎么这么静呢!东心雷托腮在周围转了一圈,将心一横,对身后的手下道:“我们进去看看!”

几个人吓了一哆嗦,一人小声说道:“雷哥,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如果里面有埋伏咱们想再出来可难了!”

东心雷眼睛一瞪,怒道:“怕什么,天塌了来有我顶着!”他大步走了进去,反反复复找了一通,里面确实空无一人,附近除了有几个身穿便衣的mop.com在盯梢外,也再没看见可疑的人。对于南北洪门之间在南京的火拼警方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坐山观虎斗,暗中看笑话,只要不太过火,他们不打算出头,而且两洪门和警方之间渊源甚深,市局和省厅没有出动mop.com镇压,这点也占有很大一方面。警方和南北两洪门都有利益往来,也不知道应该帮哪一方,所以他们选择静观齐变,随机而动。

东心雷将大厦,还有大厦附近彻底查了一番,连南洪门的人影都没看见一条。这时他带来的手下总算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肚子里,说道:“雷哥,看来南洪门一定知道我们的援兵快到了,自知不敌先撤退了。”东心雷心道哪会那么简单,援兵不是说来就一下子都来的,从总部调派人力许要很多手续要办,也需要很多人同意,如果说派就派,那洪门恐怕早就乱套了。就算援军的先头部队到达南京也至少需要两天,南洪门不会不知道,两天时间虽然不长,但一般的事情足够搞定的了,可他们为什么要撤退呢,难道他们真怕自己一方的援军?东心雷想不明白,站在路边,看着空荡的大厦,不知应该怎么做。

一人在旁问道:“雷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堂口‘夺’回来?”东心雷摇摇头,一挥手,说道:“走,回去再说吧!”

东心雷领人回到暂时的据点,将下面所剩的大小干部全部找来,商量对策,众人意见不同,有人说可能是圈套,有人却说未必,因为附近确实没有南洪门的人。东心雷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这时,一探子来报,南洪门发生内讧,他们总部派来的人和地方势力不合,双方怒剑拔张,大有一处即发的趋势,这可能也是南洪门撤退的主要原因。

东心雷听后精神大振,仰面叹道:“天助我也!”他不再犹豫,起身大声道:“我们回堂口去,站住阵脚,等援军一到,我们反杀他南寇一回马枪!”众人也是人心鼓舞,气势激扬,纷纷说道:“对,我们杀回堂口去!”

东心雷带领着残兵败将从回到堂口,为了加大自己的力量,他将北洪门在南京的所有散兵全部集中在堂口,按他所想,只要坚持两天,援兵一到,那就大功告成了。可是事情哪是那么简单的,他刚把人集中起来,南洪门象是刚出山的猛虎,突然全面闪击,以最快的速度将北洪门在南京除堂口外的全部据点占领。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反抗,东心雷把人力都集中在堂口嘛!刚开始,他还觉得南寇只是在虚张声势,后来,发现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出半天,自己一方除了堂口外再无容身之地,这时他开始紧张起来,可是为时已晚,南洪门人已然控制整个南京,只剩下这一坐小小的十五层大厦。

大厦周围似乎突然繁华不少,行人多了,聚在一起聊天的人也多了,甚至门前还有人摆出地摊卖东西。东心雷身在大厦顶层向下一瞧,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自己已被南洪门包围了。他料想得不错,南洪门至少派出千余人明里暗里将大厦围个水泄不通。来来回回的行人,十有八九都是他们乔装的打手,就等上面命令一下,开始往里攻。

东心雷派出去十余人试探一下,可这十几个出去之后就如同沉入大海,一个回来的都没。东心雷心急如焚,先给总部打了电话,将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一番,后来又连发了三份传真,上面写得都是:急!急!急!十万火急!

他着急,何诚却笑得嘴合不拢,心中感叹,萧方年纪轻轻就身为八大天王之一,绝不是侥幸,他确有过人之处。这回他没有后顾之忧,整个南京都在他掌控之中,东心雷已成为了笼中老虎,他可以放手进攻了,不用再提防北洪门再有援军到来。

深夜,南洪门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上千人拎着片刀涌进大厦。东心雷在打仗方面有一套,他早做好迎敌准备,虽然人数没有优势,却占有地利这一条。双方在大厦内展开混战,东心雷一手枪,一手刀,杀得浑身是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杀!一种是自己人,帮!他从大厦第三层一直杀到门口,竟无一人可敌他的勇猛。这时他看见敌人后方又一光头,正指手划脚,大声吆喝着。他心中一动,据说南洪门在南京的堂主也是一光头,看这人好象身份还不低,十有八九就是何诚。他虽然没见过何诚,可那一个大光头实在明显,想认错都难。东心雷恨他恨得牙痒痒,要诡计害了洪耘不算,这回有算计起自己来。

他将心一横,暗道:就算这回自己杀不出去,要死也找个垫背的!想罢,他将牙一咬,也不做声,奔着何诚就杀了过去。何诚身前的手下见有一‘血人’奔自己的方向而来,心中一楞,一人大声问道:“什么人?”

“我是……”东心雷声音一顿,等到了那人近前,挥手就是一刀,嘴里大声道:“我是你祖宗!”

那人不是没有戒备,但他这一刀太快,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银线,那人连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脑袋被切掉一半。东心雷吼道:“何诚,拿你的命来!”这时何诚也看见了东心雷,他的胆子不小,但一看现在东心雷的样子,这不小的胆子差点没被吓破了,只见东心雷浑身是血,身上粘着红的,白的,黄的,也说不清是些什么,手中一把开山刀,背面是锯齿,上面还挂有碎肉,往上看,一张脸早没了原色,表面如同涂了一层厚厚的红漆,一双眼睛充血变得通红,发出妖艳的红光。张嘴之间,只有牙齿还能看出原色,森白,放寒光。东心雷本来个头就高,加上浑身粘血,还有把逼人的杀气,活脱脱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何诚一见东心雷眼中的红光直射自己,双腿一哆嗦,好险没爬在地上,他连连后退,对手下大喊道:“拦住他!轨,拦住他!”他的手下上了,可是拦不住。东心雷向前一冲,迎面砍来两刀,他横刀接住,还没等对方反应,另只手抬起就是两枪。他的枪法不是谢文东的枪法,甚至十个谢文东捆一起也比不上他。一枪打出绝不再开第二枪,因为他知道,被他打中的人绝不会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何诚身旁百余人竟然被东心雷一人杀得连连后退,纷纷避开其锋芒。

虽然将东心雷困在中间,但他往哪个方向进一步,那个方向的人就向后退一步,他一靠前,人群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撤后。这时东心雷再找那光头,哪还有踪影,心中暗叹一声,道:看来何诚躲起来了,还是杀回去吧!他一挥开山刀又开始往回杀,有人不信邪,偏偏要试试东心雷的刀法,横刀一拦,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肩膀一轻,自己提刀的手臂竟然飞了出去。那人惨叫一声,仰面栽倒,他的惨叫声好象一把刀子在切割众人的心,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目送’着东心雷返回进大厦。

街道对面停有一辆轿车,车中坐有一人,正是萧方,刚才他把一切看得清楚,心中感叹,东心雷,真是一员猛将,他之勇猛,恐怕不比三国的张飞差!股惜,这样一猛将却是自己的敌人。正想着,车门一开,人还没进来,一颗大光头先进了车内。何诚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心中一阵后怕,心脏扑通通乱跳,咽口吐沫,喘息道:“那人一定是东心雷!太可怕了!”
 0   2005-08-11 13:36:4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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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8-11 12:21: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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