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生日的前一天,你要我猜你送我什么?
我没有说话,闷在那里。
那天,心情真的很不好。
后来,你握我的手说:乖,不要难过,明天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你抱我的时候,我的眼泪流下来。
生日那天,你吻着我的额头,说:乖,生日快乐!
我收到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的名字,如花朵一般美丽的字体,幽幽的蓝色,环绕在你左边的脊背上铭记。
疼吗?我的指尖触到那些微微突起的皮肤。
呵呵,已经不疼了。你笑着说,侧过脸来看着我。你的眼睛是那么亮啊!如一汪清澈的湖。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我的脸贴着那些美丽的字迹。
乖,我再找不到更好的爱你的礼物了。这个礼物,很好,不是吗?除非我不在了,否则永远都不会消失。
……
当时的我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在那一刻,我和你都被冻结在那个美好的时空里,一切将永不改变。
……
那年的生日,你把我刻进了你的血肉里。那时的你,爱我爱得可以赴汤蹈火!
……
我又何尝不愿为你万劫不复呢?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只想和你一起过日子。我要尽全力好好爱你,照顾你。我觉得,为你洗衣服做饭,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真的……
……
生日那天以后的日子,依旧,很好,很快乐。
你陪我上课……
你在宿舍楼外等我……
你帮我吃掉我不喜欢的菜……
你在球场上冲我挥手……
你穿着我为你洗好的衣服……
你牵着我的手散步……
你用单车载我穿过一整片的橡树林……
……
你说爱我……
你背着我……
抱着我……
吻着我……
……
你微笑着……
……
我微笑着……
那时的你是我的……
……
喜欢为你点一根烟,看你慢慢地吸着,凝视天空飞过的鸟群。你的侧脸被阳光撒上了一层谈金色的光环,气息平静而深沉。
有一天,你会像那些鸟群一样飞去很远的地方吗?我问,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
……
你很久没有说话,后来你说:不知道,可能吧,去很远的地方。
有风穿过我的胸口,我的脊背很凉。
可惜,我把你的答案想错了。
你冷吗?你觉察出我的异样。握了我的手,为我披上你的外套。
你的外套,我不知穿过多少次了,有你的味道的外套,我喜欢的外套。
……
我想对你说,不要离我太远,不要;我会不快乐,很不快乐。
……
……
我一直以为,被你刻进血肉里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走出你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你问我,乖,你快乐吗?
那天的你不再是平时的你,我从未见过你那样的忧伤,我不敢看你的眼睛。
我说:我快乐啊,一直都很快乐。
你说:可是我不快乐。
我说不出话,楞在那里,只有大脑在飞快地运转,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的问题。乖,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快乐。
你走了,头也不回。
……
你还是什么都对我说了。
那个女孩,那个高中三年都陪在你身边的女孩,她来找你了,她说她不快乐,她对着你哭了整整一夜,她说她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所以,你不快乐。你忧伤到了极点!
……
你说:乖,对不起,我不该去见她。
我摇头,使劲摇头,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对你笑笑,说:没事,别那么说。
后来,我发现,当时的我们说的那些话是多么自欺欺人。
……
我算了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一点点,一点点。
……
终于。
有一天。
我对你说:你可以自己选择,我还是她。我不怪你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等我把这句话说出来,如果是的话,那我做对了。
你看着我,像个陌生人。
你说:不,别那么想。我已经告诉她,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
你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过去。如果,过去真的就那么容易过去了。可能事情要好办得多。
女孩,伤害自己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吗?
或许是的吧。
她开始自杀。
一次!
两次!
三次!
……
为你!
也为我!
……
你对我说不要给你打电话也不要来找你,你想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我知道,你的意志,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我想,你依旧爱着她,可能比爱我更爱她吧。
当然,我也无法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去无视一个因为我而伤害她自己的人。即使明知道那可能只是她的计谋。
可能是我太脆弱了,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应付不来。
所以,我选择离开。
告诉你的那天,你竟然哭了,你说:乖,可不可以不走。
我说:你觉得我可以不走吗?
你不说话,抱着我,眼泪浸透我的衣服。
我说:你放手!
你放手!
放手!
放手!
……
最后,你,放了手。
……
有些人,分手还能依旧是朋友;你和我呢?连做朋友的福气都没有。
……
……
没有你,最初的那些日子过得很不习惯。
我想起一首歌,阿桑的《叶子》――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
时间过去了一年。在这过去的一年里,我还是常常在学校里见到你。
看到你从宿舍里走出来……
看到你在操场上踢球……
看到你去食堂吃饭……
看到你抱着书本去图书馆……
看着你骑着单车穿过一大片的橡树林……
……
听朋友说你不快乐,有时候整晚整晚地抽烟,抽很多很多的烟!
我心跳得很厉害。
难道我错了?
难道那时不该叫你放手?
可你是爱她的呀,你和她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
但为什么?他们说你不快乐……
……
你和我,没有人快乐。
我当初的决定到底是成全还是折磨???
……
……
你的电话号码,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按不下发送键。
……
……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或许能够耗尽忧伤!
……
很久后的一天,朋友告诉我说,你去把我的名字洗掉了。
再后来,朋友告诉我,你抽烟不那么厉害了。
再再后来,朋友说,你带那个女孩回家了。
再再再后来……
……
……
……
呵呵!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了吧!
……
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我坐在教室里想,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很多快乐和不快乐的事情我都要把它们留在这里,我不带走,我带不走,我也不想带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