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底下我只是
一只往复迁徙的臭虫
或者叫符号
习惯在土地的策划中水缸般游走
出生。生存。死亡。
简约而又动荡
如三个叠加的球
三首诗的并行或交替
手、脚、大脑,还有镜子深处驼背的同胞
他们有时嘻闹有时拔剑张弩
就象烟盒里熙熙攘攘的兄弟
有时在一刹那我竟会把他们裹进被子
冬天来了
以蛇的姿态将冗长的销毁
留下精短的
撕扯镜子外的棺木
孩童总会在雨天躲进柜子
把另一个自己
藏进阳光下的玩具
太阳出来时又总爱呆在窗边的细雨里
狠狠地摔下玩具
他说玻璃里的更象自己
之外的另外一些生灵以及
在光影中翕动的公路
却安详得近乎被愚弄
如墙壁失去了头颅
酒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在桌椅的缝隙里禹禹独行
削尖的手掌在沙漠的气流中攀升
如鱼在水面上摆动的尾巴
流质的呼吸正一截一截地跨塌
在火星落地之前
我听到了桌腿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