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个叫蒋三的学生,我出生在湖北。我用汉语写作,因为我外文极差,差得一踏糊涂。所以来到大学后我就开始迷茫我的外文。我是人,是凡人,有欲望,英语四级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诱惑。我很平凡,没名气。我在榕树下发过三篇小说,很平庸对吧?但是我还是要写,写故事。
我是来讲故事的,不是蒋三的故事。我曾经讲过蒋三的故事,结果有个美女评论我说:色情。所以我不写了,怕真的写成了色情。我生活阅历不丰富,我资产不殷实,所以我讲的故事只能是发生在校园。
我写文章不喜欢打草稿,我始终认为一气呵成的文章才是最好的文章。更何况打草稿浪费笔又浪费纸,还不如捐给希望工程。我喜欢天马行空,习惯想到哪写到哪。
就这么简单。
(一)
我现在在想我的故事应该从那里作为开端,这很困扰我。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手上提着苹果和橘子,那是何锐喜欢吃的。何锐是我朋友,高中的朋友。我们一起来到这个大学。他太内向,太不爱说话,这是我对他的评价。来到住院部三楼,安静的空气漂浮着不安分的药味。我走进304病房,安静。里面有五张病床,两个病人在睡觉,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换药,还有一个病人也就是何锐,两眼呆滞地看着窗户。床边坐着他的父母。我走过去,和他父母打了招呼,放下袋子。叫了一声何锐,他转过头来,说:你来啦。我说:今天没课,来看看你。怎么样,好点了吧?
他说:伤口不那么疼了,但好象还是很疼。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思维有了点不清晰,说话前后矛盾。但看到他又转过头去,我才明白过来。过了一会他父亲把我拉过一旁,他抽着烟,我看见一个漂亮的护士正在看我。
他爸说:以后你就来多看看他,现在家里有点事我要先回去一趟。他妈会在这照顾他。
我说:我会的,您也不要太担心,会好起来的。我会给他做思想工作。
他爸没说话了,摸了一下我的头,就走向护士台,好象是在预付药钱。
写到这我的思维好象有点头绪了,我好象是要把我的故事以这个医院为开端。但如果你这样想你就错了,我没有一丝想以此为开端的意思。
何锐是和我一起来到这个学校的。我们高中三年都在一起,我们是好朋友,他也只有我一个朋友。他太内向,不爱说话,爱写小说。他家和我家是隔壁,和我有相同爱好,所以我们自然是好朋友。我曾建议他多交几个朋友,要不去大学会不好办。他口上说好,但依旧是在和我说话时看见我的朋友过来他就安静地离开。他更是不和女生说话,说话就脸红。我以为他不喜欢女人。不过后来看了他写的一篇关于爱情的小说,才知道他是渴望爱情的。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渴望来源于羡慕。因为他说过,谈恋爱的男生都有很好的口才,他有欲望,所以他想有很好的口才。
何锐和我学的都是汉语言文学,因为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写作,学习创作技巧。我和他也是一个寝室,寝室里面都是外地人,很热情。但何锐依旧是内向。每天都是和我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所以每次开夜谈会他总是先先和我谈点文学,然后当其他人开讲时,他便不说话。室友中有一个叫刘力的,很健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的风流史,说他谈过几个女朋友,甩过几个女朋友。往往说得他自己乐呵呵。我以为何锐睡着了,便和他们说起来,直致熄灯。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何锐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当然,这是后话。
(二)
我来到寝室,看到空荡荡的一切我感到和失落。何锐的床铺已变干净,书本也都搬到医院。室友们都去忙他们自己的事儿。我开始懊悔起来,懊悔自己当初不应该经常和室友谈论恋爱这个话题。我开始想念何锐。我曾经听何锐讲过,在他五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个陌生人为了钱杀死了爷爷。那件事在何锐心中留下了重重的阴影。从此他不爱说话,更不爱和陌生人讲话。
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翻开那该死的英语书。一篇课文我背了两个星期还是没有头绪。但我们却要过该死的英语四级。就是为了那个红红的证书,证书不知诱惑了多少人,证书不知诱惑了多少大学生。
我又想起了何锐。开学两个星期后,我加入了文学社,周六周日都有活动。我也劝何锐去加入文学社丰富一下课余生活,但他还是口上答应也不见有什么行动。所以以后的每个双休日,何锐都没和我在一起。但每次我回寝室都看不到他的人。他回来后,难得地显露出开心的表情。我问他干什么了,他却不说,只是很开心。这是我所希望的,就没多问。
日子就这样延续。一天中午何锐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当时我正在背英语。
他说:三,你说刘力说的恋爱真的有那么快乐吗?
我说:你瞧他那开心样当然是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我找了一个女朋友。
听完这话后我很是吃了一惊。我是万万没想到何锐会给我说这话的。后来他告诉我,周六的时候刘力看他无聊带他上网去了。他发现其实在网上他是个很健谈的人,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谁。他觉得很有趣,便经常去。而且他注意到网上有一个叫小妖的女子经常和他聊,他们有太多的相同点和共同语言。小妖的爷爷也很早过逝。更让何锐感到神奇的是,小妖就在我们这个城市。所以三个双休日后,何锐叫她做他女朋友,她答应了。
何锐在讲这件事的时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现在我能想象得到他是怎样坐立不安要去上网。我也曾试图叫他不要相信这种东西,但又一想,这是他的自由。他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