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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复仇
网友【小梦】 2006-11-04 01:30:3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    1
苏薇儿是什么?她什么都是,当然也可能是个人。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你的身边,无声无息的,像是一阵风或是一阵雾。总之,她是团红色的影子,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了。因为厄运将随她到来。

1、这是一个雾气蒙蒙的深夜。空气潮湿得让人感到窒息。路边的一盏盏路灯在雾气的笼罩下忽明忽暗的,让人倍感压抑。

楚莲把车停在了自家的停车场,拔掉了钥匙。她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唉,管理这么大的一个企业真是困难。”她自言自语道。

她这可是心里话。白天为了一个企划,她和客户整整吵了一整天。现在她真的有些乏了。

“要是有个帮手就好了。”她又自言自语道,“要是姐姐还在的话……”

要是姐姐还在?实际上她早就不在了。一年前她就失踪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也是楚莲接管公司的原因。这家公司是她们的父亲创办的,父亲过世后,一直是由她的姐姐——楚荷打理。如果不是楚荷的失踪,公司是轮不上她插手的。

楚莲轻轻的推开了大门。这是家的大门。这个家很大却很清静。楚莲大多数的时间都不会住在这里,因为她有数不清的出差和应酬,连吃饭都很少在这里,家对她来说只是个偶尔来睡觉的地方。除了每个星期会让小时工来打扫几次之外,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

楚莲摸到了大厅顶灯的开关,按了下去。大厅被柔和的光线笼罩。大厅显得极为富丽堂皇。不过,她可没有什么闲心欣赏这个浪漫的美景,她用力把皮鞋一甩,换上拖鞋,现在想要的就是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打一年前起,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可是今天她格外的累,甚至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长沙发上。她想歇一歇。

如果事情只是如此的进行,那倒也没有什么太稀奇。可是今天她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刚才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茶几上乱乱的摊着几本财经杂志。

楚莲心里一惊,昨天她来的时候茶几上什么都没有。她坐起来,瞪着眼看了看面前的茶几,没错,早上没有这些杂志的。这是谁放的?楚莲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恐慌。再看旁边的那只烟灰缸,那里面的烟灰明显的增多了,还有一支冒着袅袅轻烟的半截烟。那冒起的轻烟卷起了一个小小的圈,像是一个等待猎物的陷阱。

就在刚才有人来过,还抽了一支烟。那个人可能、可能还没有……走。

楚莲几乎不敢想下去了。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事实俱在啊!

咚咚的声音传来,是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而且是个男人的皮鞋。脚步声中还夹杂着车轮滚动的声音。

有个男人在向她走来,距离越来越近。

脚步声停了几秒钟,随后啪的一声,大厅的顶灯被关了。顶灯有三个开关,用那一个都可以关掉它。那个人对这很熟悉。

不知为何,楚莲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用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静静的等着那个男人的到来。她在恐惧,可是却发不出声。

在一片黑暗中,有了两团淡黄色的小火焰,那是两根蜡烛。蜡烛插在餐车上,餐车后是个身穿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他的嘴里一边哼着那首著名的萨克斯曲《回家》,一边走到了楚莲的面前。

“莲,欢迎回家。”

他把餐车停下,从上面把食物逐一取下。

“鱼子酱,六成熟的牛排,红酒荷兰豆炖鸡,生菜沙拉,安达鲁西亚的雪利酒,加斯巴丘凉汤,当然一会还有你喜欢的爱尔兰咖啡……”

楚莲笑了,她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风,你真坏。”

男人叫魏风。他绅士般的把菜放到桌上,然后走到了楚莲的身边,轻轻的伸出双臂,把她抱起。

“来,宝贝,都是你喜欢的。”

烛光下,魏风的那张脸显得异常俊俏。楚莲忍不住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来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可是,那也只是片刻的温存。等到楚莲从那美丽的幻想中转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一个个严酷的问题不失时机的显现在她那本已经不堪重负的脑袋里。

“风,怎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楚莲放下了刀叉。

“突然吗?那可能是因为我想你了。”魏风也放下了餐具,他用手托着头,眼光热切的望着楚莲。

“风,别这么说。你知道的,我们,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风。”

楚莲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鲜红的红酒涂在了同样鲜红的嘴唇上。她的眼睛望向了窗外,外面的雾气越来越浓了。

“风,我们不能,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姐夫。”

楚莲的脸被双手掩盖,从那张美丽的脸上发出了轻微的啜泣。

魏风走到了楚莲的身边,拉起了楚莲的手,四目相对。

“楚莲,你看着我。”

楚莲抬起头,她眼前的是一张潇洒的面孔。

魏风一字一顿的说:“你姐姐——我的妻子——楚荷,她已经不在了,就在一年前。也是这么一个满天大雾的日子。你知道的,因为她从那天起就不在了。”

“别说了,风,别说了。”

她一头扑进了魏风的怀抱。

“风,抱着我,抱着我。求你了。”

“别怕,莲,我说过,只要我在这我就会保护你。一定。”

楚莲泪眼婆娑:“风,我们结婚吧。”

魏风的嘴角翘了一下,似乎在笑:“莲,这正是我所要说的。”

滴嗒,滴嗒,墙上的石英钟一刻不停的响着,提醒着人们时间在无情的流逝。楚莲翻了个身,把脸贴在魏风宽阔的胸脯上。魏风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说明他已经睡熟了。楚莲笑了,经过了刚才急风骤雨,魏风累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今晚太像一年前那个姐姐失踪的夜晚。她看了看周围,午夜了,周围的一切都不那么清楚了。不过,即便是闭上眼睛她也能知道这四周的布置。这张床是姐姐的,这间屋子是姐姐的,房子也是她的,甚至连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姐姐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是她的。楚莲的牙咬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现在都是我的了,全部都是了。楚莲翻了翻眼皮,向头上看看,她记得,一年前她的头顶上挂着一副姐姐和魏风的结婚照。那张照片里魏风和姐姐笑得都是那么甜,像是吃了蜂蜜似的。现在那张照片已经和它的女主人一样不复存在了。

楚莲把身子往魏风的身边凑了凑,两个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了。魏风哼了一下,醒了过来。

“怎么了?莲。”

楚莲幽幽的说:“我好希望我们永远这样。可是我怕……”

“别怕,什么都不会有的。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下个月就结婚。”

楚莲还是忧心的说:“可是我怕她会回来。真的,我……”

魏风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说:“别怕,你不记得了,她已经……”

“哗啦啦”轻微的一声响,楚莲的神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窗口滑过。

“什么东西!”楚莲一下子钻进了魏风的怀里,“是不是她回来了。”

魏风嘿嘿的笑了:“紧张什么,不过是一只鸟飞过去而已,大概是雾太大,撞上树枝了。”

楚莲从被子里钻出,满怀疑虑的问:“是吗?”

“当然是了。你以为是什么?”

楚莲擦了擦头上的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突然,楚莲的眼睛又一次瞪圆了。

“你听,风,你听。有人在按门铃,真的有人在按门铃。”

魏风侧耳一听,果然这次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按门铃。

他穿上睡衣,把手伸到了门后的一个储物柜里,摸索了一阵,手中多了一个棒球棒。

当楚莲看到那个棒球棒的时候,眼光中充满了异样。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魏风回头说:“你不要出来,让我去看看。”

卧室在二楼,到大门处就要走上长长的一段楼梯,所以在楼上是相对安全的。魏风一手拿着棒球棒,一手摸着大门。他从门上的猫眼望出去。外面雾气蒙蒙的,再加上光线比较暗,他什么也看不清。正在他琢磨着是否要开门的时候,门把手突然转了一下,“咯”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雾气的掩映下出现在了魏风的面前。还没等魏风回过神来,那个女人就闯了进来。

“喂,妳是谁?”魏风厉声道。

红衣女人没有理他,大模大样的走到了屋子正中,坐在了那张真皮沙发上。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了。”

“我当然不认识你!”

“那好我告诉你,我是楚荷。你的妻子楚荷。”

2、魏风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很滑稽,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跑到了自己的家,声称是自己的妻子。这种事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说:“小姐,你是不是有病!我妻子我还能不认识吗?”

“我就是你的妻子——楚荷。”女人不动声色的说。

“我妻子?”魏风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长得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年轻,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岁上下。

“你倒是比我妻子年轻漂亮,不过我肯定你不是她。”

红衣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右手用打火机点着,然后甩了一下右手。

魏风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这是楚荷的习惯动作,因为以前她抽烟的时候喜欢用火柴点,每次点着香烟后,她都会用这种动作熄灭火柴。

“你……”

“怎么这个动作不记得了。你以前不是说我这个动作是多余的吗?还说女人最好不抽烟。”

魏风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楼上传来了楚莲的声音:“你是怎么会有钥匙开门?”

楚荷刚才听见了魏风质问这个女人的话语,她也穿了件睡衣跑了出来。

声称是楚荷的女人抬眼瞧了瞧楼上的楚莲,不屑的说:“你该叫我姐姐。”

“说!钥匙哪里来的?”魏风又一次像审问犯人似的叫道。

“安静点,魏风。你不是挺有气质的吗?你的画卖的怎么样?你不是说上海的一家画廊对你的画挺感兴趣的吗?怎么样?还是不行吧。又把钱花光了。”

魏风的眉头皱了一下。

红衣女人接着说:“你问我钥匙从那里来的,我告诉你,我有一把后备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下面,那个地方挺隐秘,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楚莲已经走到了魏风身边,轻声说:“她说的没错。楚荷……姐姐确实有把后备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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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楚荷。”

“为什么不可能?”这句话是那个女人问的。

魏风没有回答,他把脸别了过去。

楚莲毕竟是在大公司里当高层主管的,她现在倒是稳得住了:“你说你是楚荷……我姐姐,你有什么证据?”

红衣女人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烟圈。这个动作又是楚荷的习惯动作。

“证据?你要证据吗?好,我给你证据。”

红衣女人起身走到了门口,大开门,向着外面拍了两下巴掌。一个白色的影子飞了过来,一只鸟落到了红衣女人的肩头。

“欢欢!”楚莲脱口叫道。

魏风看了她一眼:“你确定是欢欢?”

楚莲点点头,说:“我认识这是姐姐的鹦鹉欢欢,我清楚的记得,这只鸟全身都是白毛只有尾巴上有三根黑色的羽毛。可是这只鸟一年前就飞走了。”

事实正如楚莲所说,这只鸟全身白毛,尾巴上有三根黑色羽毛。

红衣女人用手摸着鹦鹉的头,鹦鹉也把头贴在了女人的肩头。好像这个女人就是它的主人似的。

“欢欢,说句话。”

鹦鹉欢欢拍打着翅膀叫道:“Good morning,Good morning。”

红衣女人说:“魏风,这是你教它的吧?”

魏风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这句话确实是他教的。

白鹦鹉又张开了嘴:“球棒,球棒,打她,打她。”

楚莲和魏风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红衣女人把手轻轻的按在了鹦鹉的嘴上:“这些话不要说。不知道是谁教你的。你们知道吗?”

她没有等那两个人答话,就又加了一句:“这只鸟只对我亲近,这足以说明我是楚荷。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天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我还要去公司。”

红衣女人不理他们的反映就自顾自的顺着楼梯往楼上走。

“喂,你站住!你不能进去。”楚莲一抢步拦在了红衣女人的面前。

“怎么?你不让我进房间吗?”红衣女人转过头看了魏风一眼,“那么你呢?魏风,让不让我进房,你可比她有发言权。”

魏风迟疑了一下,然后他身后拉了一把楚莲。

“让她进去吧。”魏风轻声说,“我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诡计。”

红衣女人推开了门,大模大样的坐到了那张席梦思床上。

“啊,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她肩头的那只白鹦鹉也嘎嘎的叫了两声,可能是表示赞同。红衣女人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集中到了墙上。

“我记得这挂着我的那幅结婚照。为什么没了?”

楚莲这次可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有完没完,不要在冒充我姐姐了。因为她已经……”

“她已经怎么了?”红衣女人追问。

魏风拉了楚莲一把,轻声说:“我们到别的房间去吧。这个房间让给她吧。等天亮我们再想办法。”

魏风搂住了楚莲的肩膀,楚莲也靠在了魏风身上。他们真的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等一下。”

身后传来了红衣女人的声音。

魏风有些愤怒了:“还有什么事情?”

红衣女人用手指着楚莲:“你把衣服脱下来,那是我的衣服。”

楚莲低头一看,她身上穿的的确是楚荷的衣服。可是面对对方无礼的要求,她怎么能照办?!

红衣女人哼了一声:“整整一年了,衣橱里的衣服还是我的。你穿的那件真丝睡衣还是我从法国买的。你这个家伙就是喜欢抢我的东西,什么都是!”

她的眼光从那件睡衣上移到了她身边的魏风身上。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楚莲似乎有些心虚了。她试探的问:“我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你就在这里脱!”红衣女人一步不让。

楚莲用手按着胸口,眼泪已经快要流下来了。

那个女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怎么了?害羞吗?刚才你们不是还‘赤诚相见’吗?怎么?刚刚这么一会就不好意思了。”

“够了!”一边的魏风大叫一声,“现在我相信你是楚荷了,一样的刻薄成性。”

“哼,是吗?至少我没有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上床。你呢?窝边草的味道如何?”

魏风那张英俊的脸立刻变了颜色,急急忙忙的拉着楚莲出了房间。客房在一楼他们一头扎了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楚莲终于哭了出来。

“她不是楚荷。一定不是。”魏风倒是冷静了很多,“楚荷早就死了,是我们亲手杀的。如果这个女人在跟我们过不去,那么我们就再干一次。”

魏风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冷冷的杀意。

3、“风,真的要干吗?我们能不能……”

“不能!我们不能放过她,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我们不能放过她。否则我们都完了。”

“风,风,”楚莲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魏风的神色略有缓和,他摸着楚莲的头:“莲,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不用说也能猜的出。

楚莲确实累了。她的头一触到枕头就睡着了。梦中她想到了很多,有些奇怪,那些事都是她清醒的时候不愿意想的。她甚至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同样雾气蒙蒙的夜晚。

那时她失恋了。男朋友毫不留情的把她甩了,像是甩掉一堆垃圾。而同一天她也失业了,双重打击让她简直活不下去了。走投无路的她来到了姐姐楚荷家里。楚荷可以算是楚莲唯一的亲人。她很有钱,拥有一家大公司。但是这些都与楚莲无关。实际上楚荷并不是她的亲姐姐,楚莲只是楚家的养女,既然是养女就没有什么资格沾家里的光,把你养大就是天大的恩德。楚家就是这么一个刻薄的家庭。楚荷对她这个妹妹也同样是这种态度。见了面后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楚莲忍着,除了忍她无法可想。可是姐夫魏风却对他很好,他的好就像是这个布满阴霾的天空中的一楼阳光。魏风是个画家,每天都在那里不停的画。除此之外,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以做。楚荷是个刻薄的女人,对人总是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丈夫,也一样的颐指气使。同样的境遇让两只可怜的羔羊走到了一起。一来二去,他们终于出轨了。两个人贪婪的享受着这种见不得光的幸福。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在一个雾气蒙蒙的夜晚,他们被逮到了。楚荷用一切肮脏的字眼咒骂这眼前这个身份是妹妹的女人。最后她竟然要把楚莲赶出去。在那一刻,楚莲终于忍不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莲推了楚荷一把,楚荷从楼上滚了下去。她的头撞到了墙角,血流了出来,人大概也晕了过去。楚莲吓坏了。相反,魏风却并不着急,他拿起了那根球棒狠狠的往楚荷的头上砸了下去。一直打得楚荷血肉模糊为止。魏风亲手把妻子送上黄泉路。楚莲还清楚的记得,楚荷的那只白鹦鹉就在那时飞了出来。它扑腾了两下,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逃走了。

那种打击是不可能活过来的,对,是不可能活过来的。当天亮的时候,楚荷就这样“失踪”了。

楚莲感到额头上一阵冰凉,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个红衣女人正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楚莲像是触电似的向后躲开。

“你想到什么了?”红衣女人问道。她肩头上的那只白鹦鹉也盯着楚莲。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楚莲使劲摇着头,“你想干什么?魏风就在门外。”

“看你,满头大汗的。来,喝点牛奶。我记得你最喜欢喝牛奶。”

楚莲看着眼前的那杯热腾腾的牛奶,突然哭了。

“怎么了?”

楚莲喝了一口牛奶,说:“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可能对我这么好。”

“是吗?”红衣女人笑了,笑得很美。

渐渐的在楚莲的眼中这个女人的形象不太清晰了。她感到有些头晕,眼皮也越来越沉,接着竟睡了过去。

红衣女子还在那里笑,这次是满意的笑。

楚莲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姐姐的那张双人床上。她想动,可是四肢都像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根本不能动弹。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开灯,四周黑咕隆咚的,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墙上的石英钟响了,听声音像是四点了,大约五点天就亮了,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得时刻。

这一夜真的太长了。

屋子的门“嘎”的一声打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听他脚步的节奏,楚莲就知道那个人是魏风。她很想叫一声,但是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伸出手,向上摸索。那双曾经拿着画笔的手最终停在了楚莲的脖子上。再然后,那双手开始收缩。楚莲从来就没有想到魏风会有这么大的劲,他的十根手指就像是铁箍一样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去死吧,臭女人。不管你是谁?别妨碍我发财。干掉你后我再和楚莲那个笨女人结婚,然后再找机会干掉她,她的钱就全是我的了。”

楚莲惊呆了,原来他竟是这么一个人,一个伪君子,一只狼。

其实楚莲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她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随着魏风双手力量的加大,楚莲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她的眼睛闭上了,也许这正是她希望的,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魏风又用力的掐了一会。直到感到对方确实死了的时候,他才把手放开。他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他想找根烟抽,可是手刚伸了一半就停下了。

还是小心为妙吧,他自言自语道。

突然,屋子里的灯全亮了。穿红衣的女人站在了门口,她的肩头还有一只白色的鹦鹉。那只鹦鹉正在嘎嘎的叫着,听着好像是在嘲笑魏风。魏风瞧了瞧床上那个刚刚被他掐死的女人,傻眼了。

4、“你、你……”魏风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不认识了,还是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红衣女子的脸上永远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事情已经很清楚:魏风误杀了楚莲。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设计的。

魏风扑到床上,使劲摇着楚莲的尸体。

“莲,莲,起来,我们还没有结婚。你的钱还没有到我的账上呢。你起来,你不能死。你睁开眼啊!”

无论他如何的摇晃,楚莲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魏风从身上掏出了刀子,刀口对着红衣女子。

“你,是你让我误杀了她!是你!”

红衣女人格格的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嘲弄。

“误杀,迟早你也要杀她吧?我不过是让时间提前了一点罢了。找个女人,结婚,杀了她,占了她的财产。一年前你不是就干过一回吗?只不过你的花销是在是太大了。从你妻子那里得了那么多的钱,你只用了一年就全花掉了。所以你才回来想在楚莲身上下手。我说的哪里错了?”

魏风的眼里露出了凶光:“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红衣女子说,“重要的是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有退路,哈哈,谁知道我杀了人。杀了一个是杀,杀了两个也是杀。你过来,我把你也杀了。”魏风的头脑已经不太清楚了。大概是事情太突然让他丧失了理智。

那个女人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往刀子上撞。她后退了一下,这下她退到了楼梯口。

魏风完全丧失了理智,疯狂的扑了上来,他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脚下一绊,自己失去了重心,他直愣愣的向着楼梯翻了下去。“桄榔”的一声他从二楼翻到了一楼。很巧,他的头竟然撞倒了墙角,那个墙角就是一年前让楚荷命丧黄泉的墙角。可是魏风毕竟是个男人,他不会像个女人似的那么轻易就被撞晕。他用手捂住头上的伤口,尽力的止血,可血还是从指缝中往外喷。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红衣女人就站在二楼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魏风还想拿刀去杀她,刀却找不到了。楼上的红衣女人指了指魏风自己,魏风若有所悟的低头看了看,那把匕首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口。一瞬间,他感到疼痛,锥心刺骨的痛。

“你到底是谁?”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红衣女人还是在笑:“那么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苏薇儿。记住。当然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叫我的名字了。”

苏薇儿拍了拍肩头的白鹦鹉。鹦鹉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意,拍拍翅膀,箭头一样的飞了出去。

“再见了,白鹦鹉。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苏薇儿打开了大门,和那只白鹦鹉一样,这团红色的影子也消失在了浓浓的雾中。远处,太阳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光芒,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结束了。

别对我说对与错,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我只是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这个就是苏薇儿的信条。

方人也2006年8月24日于浙江

ps:西餐没吃过,随便写了几个菜名,原因是太穷了。这次有些仓促(原因是暂时失业),几乎没有修改,望见谅。

转自:榕树下
 0   2006-11-04 01:32:3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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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6-11-04 01:30: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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