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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中的航班
网友【小梦】 2007-10-13 13:20:49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3    1
双引擎小型客机缓缓从昆明机场起飞。空中能见度较高,很有利于飞行。经过爬升过程的轻微晃动后,飞机满载的55名乘客被空中小姐告知,可以解开安全带自由活动了。俞仁杰坐坐在中间一排靠窗的座位上,他要搭乘这架飞机到包头去处理一些事情。俞仁杰从机窗向下望去,他认为可以看到大片空旷的田野和蜿蜒起伏的山脉。可是当他俯视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断续掠过的云。从地上看这些云是很有立体感的像棉花糖一样。而真正飞临它们上方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片的水蒸气。此时飞机已经爬升到2500米的高空了。
坐在俞仁杰身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40多岁年纪,坐下来时两人曾经礼貌地打招呼。这会儿俞仁杰无聊起来跟那中年人搭话:“能和您聊聊天吗,旅途实在是太乏味了。”
中年人笑笑说:“是呀小伙子,好在我们坐的是飞机,要是坐火车,我宁愿骑自行车去包头。”
是啊,中国的铁路交通太拥挤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方便,俞仁杰也不会选择昂贵的空中航线。
又聊了几句,俞仁杰指着男人手中的报纸问:“又有什么新闻吗?”
男人摇摇头说:“这种主流报纸什么时候都是形势大好。就是国外的事多一点,美国又往伊朗增兵了。”
俞仁杰说:“我看打不起来,伊朗比伊拉克大多了,而且政权也不像萨达姆那么不得人心。”
男人点点头说:“哦,还有一条说云南广屏破获了一起贩毒案,主犯在逃。好家伙,双方都动枪了。”
俞仁杰暗笑:这还叫形势大好?
男人问俞仁杰:“有没有多带衣服呀,包头可没有昆明那么暖和呀。”
俞仁杰说:“有的,听说北方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有的地方都发出警报了。”
男人说:“嗯,报上说了最近几天还好吧,要不然航线也不能开通呀。”
俞仁杰往前面看看,所有人对目的地的寒冷都早有准备。随身行李中都有防寒的衣服。这时漂亮的空中小姐推着餐车走过来,问大家是否需要食品饮料。一个胖子一口气要了很多东西,就像是要把机票钱吃回来一样狼吞虎咽,让人看了极为不雅。
飞机飞得很平稳,四个小时后俞仁杰从窗外看到了皑皑白雪。北方下过雪的大地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看似很美。但是俞仁杰知道今年的雪已成灾害。牧民的牛羊纷纷冻死,屋舍被成片压塌,这可不是好玩的。可是能看到白雪至少对飞行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说明能见度很好。
他正想到这忽然一片雾气飞来遮住了机窗,接着又是一片。俞仁杰稍稍一愣便发现窗子上凝结了一层冰花。冰花有如植物生长般迅速扩散到整个窗子。再转头看去,机舱内的所有乘客都在惊呀地四下张望,所有的窗子都已经灰蒙蒙一片。随之到来的是机舱内温度的迅速下降。很多人猜到,这是遇上寒流了。就在这时飞机剧烈抖动起来,机舱内顿时一片混乱。
几秒钟后机身停止抖动,空中小姐从驾驶室跑出来镇定地双手半举对大家说:“大家安静,不要怕。刚才飞机在飞行中遇到了小区域的冷空气,现在机张正试图使飞机上升到更高的海拔,避开这股冷空气。为了安全起见大家系好安全带。
每一名乘客都明显感到飞机在迅速爬升。此时机张正在驾驶飞机从2800米升至3400米高空。这几乎是小型客机的飞行极限了。机头慢慢地抬升,谁都没有想到一股势力更强的冷空气正在海拔3400米处迎头扑向飞机。
飞机突然又剧烈地抖动起来,空姐抓住座椅保持着平衡一边提醒大家镇定。与此同时,副机长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告诉机张飞机的右侧引擎已经被冻住了。
机舱内的俞仁杰抬头惊愕地发现机舱的内壁竟然也在结冰。
机张大叫着让副机长想办法使引擎重新工作。副机长也大叫道:“不行,必须暂时关闭,再这样引擎会烧毁的!”机张猛拉着操纵杆,试图用一个引擎保持飞机的平衡。高度表上的数字不停地变换,飞机在不停下降,机身抖得更厉害了。机张在祈祷降下海拔飞机就能逃脱两股寒流的控制,失去的引擎就能解冻重新工作。
终于,在降到海拔2500米时机身忽然停止了抖动,副机张兴奋地叫道:“引擎恢复!”
这时,机张透过还没有解冻的飞机前窗看到了迎面那塔尖似的雪峰,飞机正向山尖呼啸而去。机张啊地一声拉升飞机,机舱内的人立刻失去了平衡。空姐猝不及防摔到在地,双手紧抓住座位底部。
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次突然的上升是怎么回事,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机舱前半部的乘客已经裸露在高空稀薄的空气中,身边锋利的机舱碎片横飞,那位空中小姐随着那声巨响被抛起在空中,向机尾飞去。
刹那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前襟,惯性把她的身体扭转了180度,狠狠地拍在座椅边上。俞仁杰一只手抓住安全带另一只手死死抓住空姐。
就在她飞起的一瞬间,俞仁杰探出身子抓住了半空掠过的空中小姐。这时旁边的中年人也紧紧抱住俞仁杰,不让他的身子再向前滑出。俞仁杰得以双手抓住空姐,而空姐就像只风筝一样随风摆动。机舱里狂风呼啸,每个人都想发疯地叫喊,可是他们脸都被吹得扭曲没人能喘得过气。
俞仁杰觉得自己要被风吹散了,他抽眼看到了后半截消失已成开放式的机舱。圆形的断面就像张满獠牙的巨口,不停要把机舱里的人和物吸进去。
原来机张看到了迎面的雪山拼命拉起机头,机身擦着峰顶而过,但机尾没能幸免,撞到了雪峰尖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把飞机肢解为两段。后面的十几名乘客连同机尾随着一声巨响与飞机脱离。现在半个飞机正发疯似地冲向地面。机舱里的人根本来不及想到是否正面临着死亡。轰地一声,半个机舱又是惊天一动,被俞仁杰拉着的空姐身体随之突然甩向地板。俞仁杰双手被这剧烈一动震开了,他自己也被冲击力撞开安全带的保护,两人同时向机舱前滑去。

猝死

一段巨大的摩擦声和振动后飞机慢慢停下来。没有爆炸没有碎裂,甚至滑行中没遇到大的碰撞。周围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俞仁杰睁开眼睛发现他正倒在空姐身边。一动身子觉得浑身疼痛,他挣扎起来摇了摇空姐。不一会儿她醒了过来,头上有处伤口只是被撞昏了。俞仁杰庆幸自己还活着,甚至只是有些擦伤撞伤而已。
机舱里幸存的有29个人,有19个在飞机断裂时被甩出机舱,另有7个人在着陆时丧生,两位机张没能幸免。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飞机因冰雪坠落,但又因积雪拯救了29条性命。飞机迫降在雪山山腰上,连月的风雪天气积雪已经达到了十几米深。飞机冲在雪地上减缓了冲击力,才使半架飞机没有灰飞烟灭。但是29人中也不少伤势严重的,有的被飞起的碎片砸伤,有的在迫降时冲出座位撞短了胳膊和腿。一个人大腿里插着一根长条形的飞机零件,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却不觉得疼。
空姐做为尽存的机组人员,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又担当起护士的角色。可是看着那人腿上的金属条,不知是拔还是不拔。
俞仁杰看了看说:“最好还是先别拔,我担心这位置会有动脉血管,贸然动伤口会引发大出血的。”
这时和俞仁杰聊天的中年人走过来说:“小伙子说得对,还是保守治疗吧。天气冷,短时间内伤口没有感染的危险。
俞仁杰问:“您是……”
男人说:“还没告诉你,我是个医生。”
几个人互通姓名。医生姓吕叫吕奇,是一名外科的主治医师。空姐谢了俞仁杰的救命之恩,告诉他她叫冯洁。俞仁杰的手臂也有很大的创口冯洁亲自从工作间里找出纱布给俞仁杰包扎。看着飞机后方冲出的长长雪道,俞仁杰还有些心惊胆战。
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情,不能行动的几个人被安置在舱里,剩下的都集中到机舱外的雪地上。俞仁杰站出来对大家说:“在场的人都很幸运,我们都活着。但们没有太多的给养,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不可能带太多的食品。我们得想办法让外面的人救我们。刚才我试了,我的手机没有信号。大家试试自己的。”
飞机上不允许打电话,好多人的手机都放在随身的行李里,而很多行李都都在飞机断裂时掉下飞机。有些人的手机在降落碰撞时摔坏了。除了俞仁杰之外能找出手机的就只有四个人,冯洁、吕医生、一位叫刘荣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位就是在飞机上大吃大喝的姓房的胖子。可惜这些人的手机全都没有信号。
俞仁杰说:“别着急,趁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大家赶快搬些石头来,越多越好。我们把石头在地上排成SOS的求救字样。这样飞机从天上就能很容易看到。”
这时人群众传出个声音:“凭什么听你的,你凭什么指挥我们大伙搬这个弄那个的?”说话的是个青年和俞仁杰差不多大,正斜着眼一脸忿忿地盯着俞仁杰。
俞仁杰说:“这时候还什么听谁不听谁的。告诉你,我曾经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我们现在的这种处境说起来比摔下去那些人强不了多少,现在大家只能等待。包头机场到时间没见到飞机到达,一定会准备搜救。而这一带山势叠嶂,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搜救飞机不是那么容易发现我们的,所以才需要做出大地标识。我还要告诉你,就算他们现在发现我们,他们也不可能立刻开始救援,组织救援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我还知道,我们应该小心那座雪山。”
大家顺着俞仁杰的手指方向望去,原来飞机是落在两座雪山相夹之中,机头朝北埋在雪中,而断开的一段正对着另一座雪山。
俞仁杰接着说:“从现在起我们每时每刻都要当心这座雪山有可能发生的雪崩。几百米的距离雪崩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飞机埋没。要是真这样,我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先说这么多,你要么站着,要么跟大家一起找石头。”
年轻人听了表情依然不懈,可还是跟大家一起去找石头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到俞仁杰跟前自我介绍说:“小伙子,我叫张津,是名教师。我看找石头这么多人够了,我去负责把大家的行李取出来吧,好多生活用品都在里面呢。”
俞仁杰一皱眉。飞机被雪埋了一半,而货舱在客舱的下面,这可怎么办?冯洁从驾驶室找出一把消防斧,俞仁杰接过斧子开始劈地板。又有几个人帮忙,把地板劈开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的洞。
张津说:“你们歇歇吧,我到下面去把行李拿上来,你们接着。”
不一会儿,行李物品被一件件送上来。俞仁杰问:“还有吗?”张津爬上来说:“没了,所有的行李都在这里,本来东西就不算多。”

等到SOS的大地标识排好了,俞仁杰把大家叫到一起说:“这些是行李中的物品,最有用的就是食物、饮料、保暖用品、照明用品和电池。从现在开始这些东西要归公,大家平均分配。其余的东西是谁的谁拿去。在救援人员到来之前我们要尽量节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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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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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胖子看了一眼食物说:“这么点东西够支持几天的,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呢。”
跟俞仁杰绊嘴的青年叫蒋义,火气像是很大,骂道:“就知道吃,飞机掉下来就是因为你这个臭胖子压的。再废话我他妈宰了你!”吓得胖子把大脑袋缩进了防寒服里。
俞仁杰说:“好了,省点力气吧。”
刘荣看看将落的残阳又看看手机想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忽然兴奋地叫起来:“有信号了!”
所有人都回头看她,谁知她睁大的眼睛又忽然垂下说:“又没了,刚才真的有点信号的!”紧接着又开始变换着方位寻找。
有手机的几个人都拿出来找信号,却一无所获。刘荣发誓说刚才真的有信号。可这有什么用,现在不是没有了吗。
太阳一落山温度骤降,北风也开始刮起来。还好,机头是向北的,风不会直接吹到机舱里。二十几个人挨在一起,蜷缩着。机舱里用能拢火的东西燃起一小堆火,由每个人轮流看护。由前面一个值班的人叫醒后面一个替班,每人负责值夜二十分钟,这样还能保证体温不至于过低而出危险。就这样空难发生后的第一夜过去了。

天亮了,温度又开始上升,人也觉得好受了许多。俞仁杰和吕医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重伤员的情况,还好都安然渡过了这一宿。醒来的人开始叫醒身边还在熟睡的,这时有人叫道:“刘女士,刘女士,刘女士……”呼喊声由小渐大。大家都寻声围拢过来,只见躺在地板上的刘荣女士面色青紫,任由身边的人推晃还是一动不动。吕医生见状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面色沉重:“她已经死了。”
最先要叫醒刘荣的女乘客说:“我是这一圈倒数第二个值班的,值班后就去叫醒她,见她翻身起来我就睡了。醒来时我看火灭了,想叫醒她,谁知道她已经……”
俞仁杰查看了尸体没发现任何异常,问吕医生说:“难道她是被冻死的?大家都平安渡过了这一夜,连重伤员都没事。”
吕医生说:“也许她有潜在的心血管疾病,这种病最怕难以适应的寒冷,容易引发猝死。”
俞仁杰说:“可是坠机的时候那么刺激都没事。”
吕医生说:“有连系的,前面突如其来的的事情也许是诱因,再加上晚上的降温使她身体不适应了。听刚才那乘客说的,恐怕是刘女士没及时起来值班,后来火又灭了,致使体温过低了。”
俞仁杰低头不语,事啊,这样严酷的环境如果救援队不能及时到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将义倒是满不在乎,甚至是有点大快人心的感觉:“嘿,要是抗不住倒不如干脆点像人家刘荣这样,晚死不如早死,早死还能给活着的人省点吃的。”
为了物尽其用,刘荣的棉衣被脱下来给伤重的人御寒。尸体和其他九名遇难者一同掩埋在雪中。

血渍

俞仁杰拿着刘荣的遗物——那部手机打算试试运气,看有没有信号。他按下开机键,屏幕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晃了晃手机再试还是没反应。他索性把手机后盖打开搬动搬动电池,想看是不是电池没放稳,再试依旧没有动静。看来手机是没电了,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储电设备是很容易损耗能量的。其它几部手机还是信号全无。到了下午又飘起了小雪,气温又随之降低。
冯洁问俞仁杰:“下一步该怎么办?只能这样等吗?”
俞仁杰望了望窗外无边无际的雪山说:“还能怎么办,至少现在食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我们要是贸然到进入深山,弄不好大家都得冻死。”
这时候满身是雪的张津回到机舱,他是自告奋勇去找出山的路了。俞仁杰帮他拍打身上的雪问:“张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张津说:“没敢走太远,一看下雪就赶紧回来了。”
冯洁说:“这样很危险的,还是别冒险了。就是去也应该多找几个人呀。”
张津说:“没什么的,我也不傻,太远我也不会去。就算找不到路也能找回来点柴禾什么的呀。我看搜救队要是再不来,我们就派几个人带上足够的食物先行出去,再通知外面救剩下的人怎么样?”
俞仁杰说:“如果一周后再没有搜救飞机发现我们就只好这么办了。”
吕医生说:“张先生先别急,现在只是第二天,而且还在下雪。风雪天飞机是不适宜飞行的。我猜想现在一定有不只一支搜救队准备寻找我们呢。”
张津说:“可如果搜救队找不到我们呢?”
“那就冻死呗。”一旁的将义插嘴道,“不冻死也得饿死,一天就吃一小块面包够干什么的。这些重伤号还得分一份,简直就是浪费粮食。”他最后还狠狠地瞪了熊猫一样的房胖子一眼。
俞仁杰喝道:“你说什么呢,在这的每个人只要有口气就有权利活着。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一发作,受伤的左臂又被碰到了,刺骨地疼,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冯洁赶忙问他怎么样,俞仁杰说没事。拿开右手时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拇指上有一点点血渍。搓了搓原来是附着在指尖上的而不是手指有什么新的创口。身边到处是伤员,自己也有伤势,俞仁杰也没有多注意。
第二天雪停了,这是对这些不幸乘客的唯一利好消息。外面的天气好极了,冰雪闪亮得刺眼。这里如果建设一座天然滑雪场太适合了,而做为空难现场简直是命运的玩笑。
吕医生给那位腿上插了金属条的乘客做手术了,因为那根金属条裸露在外温度过低对伤口极为不利。几个人把那人牢牢抓住,嘴里塞上布条。
吕医生对那人说:“别紧张,只不过像拔刺一样,你能挺住。诶,你看那是谁?”
那人扭头的一瞬间吕医生一把把金属条拔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那人头上滚落,口被堵住呜呜地发不出声。早已烧好的木棍递到医生手里,他二话没说把燃烧的一端按在那人伤口上。煎蛋般刺耳一声轻烟冒了出来,那人没哼也没叫,昏了过去。
这时有人在外面大喊:“飞机,有飞机!”

二十几个人闻讯冲出机舱,天上果然有有一架小型飞机由西向东行驶。人们拿起手中显眼的东西向天空挥舞着大叫。房胖子见大家都在向飞机挥舞,他却在雪地上跑起步来。等一会儿飞机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后,大家看到了雪地上趟出的痕迹——一大串数字。
有人说:“你饿疯了,写什么数字?”
房胖子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飞机要是看见这个号码就可以打过来。”
有人说:“我们打不出去,外边的人就能大家来呀。”
房胖子洋洋得意,扬起两条蜡笔小新式的眉毛说:“要是在直升机上打就可以躲开山的遮挡呀。”
吕医生有些担心:“别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那架飞机看没看到我们呢。”
大家都怪医生泼冷水,那么大片人一起喊怎么也该看到了吧。
俞仁杰说:“当然希望那飞机能看到我们,这样大家就得救了。可是救援队到来之前谁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为以防万一,食品还得配给,原有的规则不能变。”
房胖子张了张嘴,捂着肚子蔫溜溜地回了机舱。
夜里北风呼号,冯洁挤在几个女伤员之间,一阵寒风把她的脸吹得生疼。她醒了,两手拉了拉紧裹住头的防寒服帽子,两眼睁了睁想看看伤员的情况。黑漆漆的机舱里死一般的沉静。忽然,她意识到没有光亮,一定是火灭了。她一翻身起来望去,机舱中的火堆果然灭了。突然,她又发现边上横卧着一个人。冯洁过去一搬那人的肩膀,那人硬生生地顺势横倒,双手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冯洁的尖叫把所有人惊醒了,房胖子凝固在圆睁状态的双眼直视着机舱顶,面色青紫早已死去多时。嘴里填满了食物,他是趴在食物箱子上死的。
俞仁杰查看了尸体,没发现任何异样,看样子是被食物咽死的。
蒋义解恨地说:“活该,这个臭胖子是估计有人来救我们,忍不住想把肚子填满,吃得快了把自己咽死了。死了也好,能省不少东西,昨天这个臭胖子有没有偷吃也说不好。”
俞仁杰想了想问:“他只能在值班的那段时间来偷吃,否则一定会被值班的人发现。他旁边是谁,谁叫醒他的?”
蒋义说:“我叫醒他的。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多盯他一会儿,倒不是可惜他这条贱命,这些吃的就不会被他浪费了。”
俞仁杰问:“你是几点叫醒他的?”
蒋义看看表说:“不知道……现在是四点多,怎么也有一个小时了吧。”说着一愣,“喂,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我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吧?我是很讨厌他,可也没有理由杀他呀。”
俞仁杰看了看他说:“我没那么说,胖子是咽死的,你紧张什么?”
机舱里的人又多了一件御寒的衣服,但这是沉重的代价换来的,又是一条人命消失在茫茫白色中,雪中已经掩埋了十一具尸体了。

推测

俞仁杰拿着房胖子的手机,如果这部手机响起说明大家都得救了。天亮后俞仁杰打算把手机打开,可是怎么按动开机键都没有动静。他又把手机后盖打开搬了搬电池,还是开不了机。也没电了?这部手机如果不能正常工作大家就又少了一线希望。他连忙去找另外几个有手机的人,看看有没有相应的电池换上。可是各人的手机都是不同品牌,电池没法通用。俞仁杰有些着急,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脑门。手刚举到一半他惊奇地发现右手拇指上的血渍竟然还在那。整整隔了一天,包括不只一次地触摸过雪,而这小块血渍依然在拇指上。
一片疑云拢上俞仁杰的心头,他躲开众人偷偷把房胖子的手机电池重新抠出来仔细查看。终于在电池负极一侧发现了一点点血渍,而血渍包围中是一个很小的孔。显然电池是被一种锥子式的利器穿刺破坏过,以至于手机无法正常工作。难道刘荣的那部手机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损坏的吗?俞仁杰找出刘荣的手机检查,果然,电池负极上也有一个小孔,孔的周围同样有少量血迹。
俞仁杰惊呆了,他偷眼环视着机舱里的人:难道,这些人中有人不希望大家活着离开这里吗,这会是谁呢?

俞仁杰从保温瓶里倒了一瓶开水。由于燃料不足,白天是不能点活的,热水都是昨晚烧的。他拉了冯洁一把示意他偷偷和自己出来。俞仁杰看看四下无人,对冯洁低声说:“听着,什么都别问,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我现在只能信任你一个人了。”
冯洁被他神秘的举动弄呆了,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俞仁杰再次告诫他别问,说:“我去机舱把所有的人都稳住,你迅速到那边雪地里,找出刘荣和房胖子的尸体把热水倒进他们的口里、鼻孔里和耳朵里,看看有什么反应。记住,回来的时候先别回机舱,等我出来找你。块去!”
 0   2007-10-13 13:21:27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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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洁莫名其妙,可看俞仁杰的表情凝重便照他说的做了。俞仁杰转身回到机舱大声招呼所有人都集中过来佯装商议事情,同时也观察在座人的表情。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只有蒋义眼神晃动。俞仁杰又是一皱眉头。
散会后俞仁杰出机舱去找冯洁,问她情况如何。冯洁哪里做过这种验尸性质的工作,这时手脚还在吓得颤抖,说:“我把热水灌进尸体的口里鼻孔里都没什么反应。水灌进耳朵眼里后,发现冲出来一些血水。”
俞仁杰说:“这就对了!”
冯洁问:“什么对了?究竟怎么回事?”
俞仁杰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紧紧搂住冯洁。冯洁被他意外的举动弄的两颊绯红,开始挣扎。
俞仁杰再次搂紧冯洁,制止她的挣扎说:“对不起,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我们只能装做在谈情说爱了。”
冯洁不再挣扎,双手搂住俞仁杰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俞仁杰在她耳边低声说:“刘荣和胖子的死都不是意外,他们是被人杀死的。”
冯洁惊得两眼发直,抬头望着俞仁杰:“什么!他们是被杀的?!是谁干的?!”
俞仁杰说:“嘘,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这人好像不希望我们离开这。前天我偶然发现我的拇指上有一小块血痕,当时我没在意。而今天我又发现拇指上有血痕。我突然想到在发现血痕之前我曾分别搬动过两位死者的手机电池。于是我又仔细查看了那两块电池,负极上面果然都有血痕。
拆装电池都是先按动负极一侧,所以我拇指上的血痕是分别搬动两块电池时沾上的。
而且两块电池上都有被穿刺的痕迹,两部分别属于两名死者的手机都是因电池被破坏而无法工作。回忆一下,刘荣死前发生了什么?她声称她的手机出现了信号。假设她的手机性能好,找到合适的位置也许就能拨通,这样我们就得救了。而就在当晚,她被冻死了,手机也被损坏。
房胖子死亡当天空中出现了一架飞机,他把他的手机号写在了雪地上。如果飞机能记下这个号码,那我们获救的希望将增大。就在当晚,他也死了,手机也被损坏,这都不是偶然。
我们现在穿得都很厚,能一击致命的地方只有头部。两具尸体都没能找到伤口,而你刚才向尸体七窍灌热水,结果证明死者遭受袭击的部位是耳朵。这一定是用一种细长的锥子深深扎进去,伤口很小,又在耳道内部,再加上天气寒冷,血没流出耳道就凝固了,所以不易发现。但用热水一冲就可以看到。这种锥子形的凶器也和手机电池上的穿孔吻合。试想,凶手用锥子杀人之后,立刻找出死者身上的手机,撬开电池负极一侧,用那支锥子扎坏电池使手机无法工作。此时锥子上沾染的鲜血便沾在了穿空的周围。我在搬动电池时拇指边沾到了留在负极一端的血迹。所以我后来在拇指上发现的并不是我的血,而是分别属于两名被害人的血。他们都是被同一种凶器猛插入耳道刺穿脑组织致死的。
排在两名死者后面值班的人都没有被叫醒,而前面的人都起来值过班。说明死者都是在值班过程中被害的,而后被悄悄安排成熟睡中冻死,和偷吃食物咽死。值班时间规定是二十分钟,只要确定前面那个值班的人已经睡熟,剩下的时间是够完成这一系列计划了。
好,先说这么多,我们快回去,记住保持镇定,千万别露破绽。”
此时冯洁已经听得花容失色。

出逃

机舱里还是那么平静,似乎每个人对死亡都已经司空见惯,不知道如果他们听到有两人死于谋杀该会怎么想。这时张津先生从前面地板上凿开的洞里钻出来,手里举着几块木板,说:“我从下面又找出几个木箱子,拆成木板烧火用吧。”
俞仁杰说:“张先生真是有心人啊,这可都是就命木头啊。”
张津凑过来对俞仁杰说:“救援队怎么还不来,该不是飞机没看到我们吧。”
俞仁杰摇头:“不好说,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准备。您去探路又有什么收获吗?”
张津也摇头。俞仁杰说:“没收获就先不要去了,节省点体力吧。”
张津说:“心里着急,呆不住啊。与其这样慢慢熬,还不如像刘女士一样,一觉醒不过来算了。”
没过一会儿,张津还是穿得厚厚的出去找路了。等回来的时候,手脚发僵,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下午四点半,空中又传来了喜讯,又一架飞机横空而过。大家拼命地在呼喊挥舞,直到飞机消失在空中。谁也不知道上面的人看没看见下面的呼救。和上次一样,那是一架民用飞机,而不是救援机。就算看到了,通知救援队也需要一段时间。

夜里值班照例进行。俞仁杰强打着精神微睁双眼,观察着机舱里的动静。冯洁担心那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躲在俞仁杰身边。
能燃烧的东西基本都被烧尽了,只剩下张先生找来的几块木板凑合拢火,估计支持不到后半夜了。此时,除了正在值班的张津先生外,其余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蜷缩着睡觉。张津裹了个大毯子把身体整个包住,盘坐在火边。不一会儿,最后一点木头也要燃尽了,张津又找了些杂物投进火里,然后困倦地倚在前舱隔断的角上,抽动了几下,裹着毯子显然是睡着了。
火光越来越小,俞仁杰尽可能驱赶着睡意。他似乎意识到将要到来的黑暗中隐藏的凶险。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从人堆里慢慢站了出来。俞仁杰屏住呼吸毫没作声,并示意身边睁大了双眼的冯洁别动。
就见那黑影蹑手蹑脚地跨到已经熄灭的火堆前,停了一下,四下张望。然后转身向角落里的张津先生走去,同时手慢慢摸向兜里。
这时,一道光线照亮了黑洞洞的机舱。冯洁喊道:“大家赶快起来,抓坏人!”这一声把熟睡的人们都惊醒了,所有的目光都一齐投向那个被光束照得面露惊色的人——蒋义。
俞仁杰拿着手电站起来问:“你想干什么?”
蒋义一脸狐疑地说:“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看见火灭了,过来看看谁值班,怎么了?你们以为我是起来偷吃东西的呀?”
俞仁杰二话没说过去把手伸进他的口袋:就算你再角辨,等到证据在手也无话可说了。啪的一声,一盒烟从蒋义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什么!”一盒烟,这太出乎俞仁杰的意料了,本来他以为从蒋义口袋掉出的会是一把锥子。
蒋义说:“别都那么看我,这家伙把火都看灭了,再这样我们非冻死不可,你们得感谢我。”
这时俞仁杰惊奇地发现大家这么大动静,张津先生依旧裹着毯子靠在墙角里。当他把手电光打在上面时这才发现不对。俞仁杰大惊失色,一把掀开毯子,裹在里面的是三只手提箱和几块泡沫塑料。一只大手提箱立在中间,前面立着两只小手提箱,再加上几块泡沫塑料的填补,用毯子一盖从外面看正好是一个抱膝而坐的人。再加上机舱黑暗更难分辨。
可真正的张津到那里去了?俞仁杰看了一下位置,隔断就后就是他们凿开的那个通向能下到货舱的洞,真是后悔莫及。刚才只注意周围睡觉的人,而根本没留意张津这里在捣什么鬼:“这家伙趁火熄灭后的黑暗在毯子里把这些东西摆放好,然后偷偷钻出毯子。这个位置只要一转身就可以躲到隔断后面去,黑暗中很难被人发现。然后就可以轻易逃进货舱,他在那一定事先打好了通道。”
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俞仁杰说:“他就是杀死刘荣和房胖子的凶手!”
这一句话在场的人无不惊诧。这时吕医生喊道:“不好,食物,食物都不见了!”
俞仁杰一纵身跳进货舱,蒋义、医生、冯洁等人也跟着进去。在手电光照下大家发现了货舱后壁上的一个洞,能容纳一人通过,刨开积雪就可以上到地面。张津早已拿了所有的食物逃之夭夭。突然,俞仁杰感到了一丝不祥。

雪崩

天塌地陷般的轰鸣由远及近迅速无比。滚滚白浪有如脱缰的野马铺天盖地,所到之处无一幸免。雪崩爆发了。积雪在南面山坡上堆积了几个星期,雪的附着力已经无法支撑它的自重。此时哪怕是接触到小小的振动都可能惊起漫天白灾吞噬一切。仅仅几秒钟雪崩就把机舱及其周围一百多米的地区埋没。巨响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生灵能在这样的冲击后生还。
张津站在山崖高出冷笑了一声:“对不住了各位,别愿我心狠不留活口。谁让那个姓俞的显山露水的上来就说出要当心雪崩呢。不封了你们的口我也难安心。要怪就怪那个姓俞的小子吧。”
“你说我吗?”一个声音突然从石崖后面传出来,把张津吓得魂飞魄散。他从没想到雪崩之后还会有人生存。俞仁杰从石崖后转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张先生,您是不是认为所有人都已经埋在雪里变成冰棍了,见到我是不是挺兴奋的?”
张津倒推了几步,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你……你是人是鬼?”
俞仁杰说:“是人是鬼都得向你索命。你在坠机的当天就趁刘荣女士值班的时候杀死了她,破坏了她声称有信号的那部手机,然后把尸体放好制造出被冻死的假象。只隔了一天你就又杀死了房胖子,同样破坏了他的手机,又把他假扮成食物堵塞而死,只是因为他的手机有可能被经过的飞机记下。
你伪装得很成功,干得很漂亮。不仅杀人一击致命没人察觉,甚至我已经发现这两个人是被杀的时候都没有怀疑到你,直到刚才发现你不见了。现在回忆起这几天的行为,我猜想你恐怕是利用这架飞机托运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飞机坠落后,我们都去找石头排大地标识,而你却急冲冲地要把货舱里的东西搬上来。并且在洞凿好后,有些发福且年纪不轻的你却执意要一个人进入货舱搬东西。现在想起来,这无非是担心其他人搬动物品时有可能发现你的秘密。我问你‘还有吗?’你说‘东西都搬上来了’而事实上你的那个秘密此时还在货舱里。
后来的几天里你频繁独自进入货舱,说是要找些燃烧物之类的东西,当然对应所说你确实找出了些木板,但那这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而后你就要出去探路,现在想来,你似乎每次出去都是同一个方向。这样大雪封山的地段附近哪里有路。我猜你一定是把你的秘密从货舱取出,藏在身上,出去埋在一个固定的地点,同时在货舱里开洞用于逃跑。从你出去探路的次数可见,这些东西有不少的数量。你非常担心救援队到来发现这些东西会对你不利。所以千方百计阻断这里和外面的任何一点甚至是停留在可能性上的连系,并为此不惜杀死两人。现在你提着足够的食物和你的秘密打算离开,竟然还狠恶毒地引起雪崩,杀死剩下的人。说吧,你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张津听完哈哈大笑:“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知道这么多我并不意外。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应该防着你,直到我发现你跟那个空姐有些不对劲,才发现事情恐怕是败露了。但你发现得晚了点,我的计划已经完成。要不是因为你,我走时也不至于废那么多心思。
可是你也把我想得太坏了。你以为想引起雪崩就能引起雪崩吗,我就是想试试而已。我只是在山坡上扔了个雪球,然后它就越滚越大,雪崩就形成了。”张津摊着双手就像在做一个游戏,“这只能算那些人命短。而命大的你总想知道我的秘密。来,看看……”说着他把地上的一个编织袋打开,里面是胶带裹的几十个塑料袋,里面有像雪一样白的粉末。张津说:“怎么样,不吸一点吗?这可是纯度很高的可卡因。”
俞仁杰忽然想到在飞机上和吕医生聊天时提到的广屏贩毒案:“你就是那个毒贩?”
张津又笑了:“知道也晚了,我这就送你跟他们一块儿去。”
张津手中寒光一闪,一支锋利的钢锥刺向俞仁杰。这时凭空飞出一脚正中张津的手腕,钢锥应声落入雪中。蒋义收了脚说:“这下人赃俱获了,可别再冤枉我了啊!”
张津攥着疼痛的手臂,惊愕中看到四周转出来十几个人。原来在货舱内俞仁杰突然想到逃走的张津有可能不留活口地杀死剩下所有的人,以彻底掩盖自己的行踪,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场雪崩。赶忙让大家带上伤员迅速离开。刚刚离开危险区域雪崩的轰鸣声便响彻了山谷。看着飞机瞬间被大雪掩埋真是令人后怕。不抓住张津就没有食物,恐怕挨不过几天。俞仁杰带领一部分人开始追赶,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一幕。

值得庆幸的是第二架飞机看到了失事现场,第二天救援队的直升机就抵达了山谷。此后,贩毒在逃主犯,真名朱志杰被移交公安机关审讯。连同他在昆明机场的内应都被一网打尽。

山谷惊魂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每当头上有航班经过时俞仁杰都要向天空挥舞手臂,不是得了后遗症,而是因为曾与他在风雪中生死并肩的冯洁也许就在那架航班上。他是在祝福她呢。

转自:榕树下
 0   2007-10-13 13:22:2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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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10-13 13:20:4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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