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下午4时30分，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Richard Stallman与自由软件运动倡导者洪峰做客新浪嘉宾聊天，就自由软件的发展，与黑客道培训与广大网友做出交流，以下为聊天实录：

嘉宾简介：

Richard Stallman简介

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 GNU工程以及自由软件基金会的创立者、著名黑客，自由软件运动的精神领袖。他于1984年发起了GNU工程，并为自由软件竖立了法律规范。如今自由软件已经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计算机工业、科学研究、教育等领域，显示出了极大的生命力和价值。

洪峰简介：

自由软件运动倡导者，2001 年开创了“一、百、万”工程。“明”操作系统>的设计师、职业技术作家、泛系“黑客道”教学法的创始人。擅长教授关于哲学、数学、计算机科学、经济学、语言学等多方面的课程。他因长期一贯地推广自由软件，在全球自由软件社团里拥有众多的伙伴和支持者。

聊天实录：

主持人：各位新浪网友大家下午好！非常抱歉我们今天的嘉宾聊天有点推迟，首先欢迎两位嘉宾，第一位是来自美国工程院院士Richard Stallman先生，他是自由软件基金的创始人，也是自由软件精神领袖，陪同他的是洪峰先生，是国内自由软件的倡导者。今天的聊天中，我们将把时间交给他们，请他们他自己的理念、想法和自由软件在国内、国际的发展，以及自由软件在计算机教育领域的应用和理念阐述一下，我们请二位大家打个招呼。

Richard Stallman：我是Richard Stallman，我在83年的时候，我建立了自由软件运动，这个运动是让大家能够自由的使用计算机，而我开始操作系统，现在大约有1亿多计算机使用这个系统，大部分用户觉得这个非常棒。

洪峰：大家好，我是洪峰，以前我在做客新浪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来新浪，我非常高兴与大家见面，来谈一谈自由软件在教育应用这个话题。现在把时间交给Richard Stallman先生，他所看到计算机教育领域中的自由软件的应用问题。

Richard Stallman：自由软件指的是自由，而不是价格，所以说自由而不是免费，这就意味着用户用四种自由，自由一就是只要你可以自由的去应用这些自由，而自由一指的是可以研究它的原代码，并且已经自由去改动这个原代码。自由二就是能够自由帮助其他人，也就是说能够做拷贝。所以把麦收掉，或者是其他的。第三个自由，就是帮助你的社区，将你修改的版本发布给其他人，使其他人能够从中受益，这就是四重自由，满足这四个要求还是自由软件就是以道德方式来发布这些软件，能够让每个人都有自由。

而自由软件运动就是说每一个软件使用者都应当有这个自由，没有一个人不应当把这个自由剥夺掉。

我在93年的时候，达到了一个决策，就是我想要使用这个计算机，并且真正用自由的生活，也就是说我想用所有的自由软件来使用这个电脑，而不是用其他的非自由的软件，但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在93年的时候，是根本不可能做这个的。因为当时这个计算机如果没有这个操作系统的话，根本没有法用，在93年的时候，所有的操作系统都是专有的，都是不自由的。

因此，根本不可能来用这个计算机，如果没有这个非自由的软件的话，你就没有自由了，那么我能够做什么呢？我并不是并无法说服政府来改变他们的法律，或者是说服公司改变他们的政策，但是我非常善于写软件，特别是操作软件，这是我的专长，因此我认识到我可以有一种办法来改变这种政治的状况。并不是说政治的工作而是从技术工作，就是说去研发新的一些软件，而我做的就是制定一个全新的操作系统，这样的话就可以用自由软件来操作这个计算机了，因此我就开启了一个运动，而这个运动就是GNU，因此在84年的时候，我放弃了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工作，做起了这个工作，这个是类Linux的操作系统，他和Linux是兼容的，如果有这个的话，就可以使用它而不需要做太多的改变，而这个操作体系有各种各样的成分，那么我们就必须替代所有的部分，这个工作花了我们很长的时间。

在90年代早期的时候，我们几乎做完了所有的内容，但是只有一个差距，但是这个体系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没有，而这个部分就是它的内核。在91年的时候就把这个内核写出来了，称之为Linux，刚开始它并不是一个自由软件，但是在92年的时候改变了许可证，因此它变成了一个自由软件，因此这个内核，就补充了这个体系。这样的话，它和Linux结合就变成了一个自由软件操作系统。因此大家第一次有机会，有可能来使用这个计算机，就是一个现代计算机，而这个计算机没有任何的专有软件，也就是说全部都是自由软件。这样的话就拥有了你的自由。

它们结合的操作的形式变得越来越流行，很多人用这个，他们发现了因为这个不光尊重你的自由，而且非常强大，而且非常可靠，而这个软件的质量非常高，比这个专有的软件质量很高，非常的便宜，不需要花费钱去进行这个许可，而且可以进行更改，因此很多组织和商业企业开始用这个系统，大部分人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由。

因此现在的我的工作主要就是让人们了解自由这个概念，去让人们了解什么叫自由软件，如果人们忘记了这个自由的重要性的话，他们可能就会失去这个自由。那么这个就会使一切都变得非常糟糕了。因此今天大家问我，谈一谈自由软件和教育的问题。

学校能够给社会的未来产生重要的影响，而正是因此如此，所以非常重要的就是学校选择自由软件，而拒绝专有软件。有四个原因：

给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学校应该只有自由软件。我也可以首先会讲一个最肤浅的理由，最终讲一个最终的理由，最浮浅的理由就是省钱，即使在富有的学校资金也是不够的，他们能做的非常有限，主要是没有钱，应当学校不应当浪费这些钱购买这些许可证来使用这些不自由的原因，这是显而易见的，也是很浮浅的，因为它只是跟钱有关。

有时候学校制造这个专有的软件，他们消除了这个理由，因为他们能够提供一些免费的软件，就是说非专有的软件给学校，这样就可以让我们了解了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什么这些公司把这些软件捐献给学校呢？并不是他们在意教育，建立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也并不是因为他们理解，如果孩子们用这个专有软件的话，那么在他们从学校毕业之后，他们就只知道如何用这个专有软件，因此他们一生中一直用这个软件，除非他们做一些改变，因此这些公司才试图利用这个学校来让每个人成为他们的客户。而这些公司在试图把学生成为专有软件的一个成瘾的人，就像把毒品分发给学生一样，差不多那个样子，你可以保证一旦学生从学校毕业，这些公司绝对给这些人提供免费的同样的软件，因为第一部分软件才是免费的，一旦你成瘾用了之后，就必须付费了。因此这些公司利用这个学校来把社会扭向一个未来持续依赖这个公司的状况，因此学校比较认识到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学校有一个使命就是培训未来的一代人，使他们能够成长，而且有能力，而且是一个来继续加强独立性，而不是说去继续依赖这种分歧，或者是依赖等等。因此当这些公司提供这些免费的专有软件，学校应该说不。学校应当说我们不会给我们学生提供毒品，而且我们也不会给专有软件给我们的学生使用。

但还有第三个原因，这个可能更加的深奥一些，为了教育的目的。你们看到，学生到了14到15岁的时候，有些人什么都想学，在电脑中任何东西他们都想学，而这些人他们将会成为伟大得程序员，因为他们是非常天然的程序员，如果他们用这个程序，他们想知道这个程序如何运行的，但是如果学生问老师，这个程序是怎么完成这个工作的时候，如果这个程序是专有的话，老师就说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而且你也不允许知道，因为这个是秘密，整个学校的人也不准知道这个秘密，因此这样教育就无法开始了。

但是如果这个程序是自由软件的话，老师就可以说，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我知道，如果告诉你，如果你想了解更多，这就是原代码，你可以读这个原代码，你可以知道所有的自由软件是什么。如果原代码中有一些地方你不明白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也会给你们解释的。

这些孩子他们是天生的程序员，因为不需要人们去告诉他，他是很自然的，但是他们必须学习如何来做好的程序，必须学习如何做一个写简洁的一个程序，因为人不是天生知道这个的。你学习写好的代码的方式，读许多的代码，写这个代码，当你给大程序做这个代码的时候，就是读现有的大程序，必须做一些小的修改。比如说增加一个内容，或者是删除等等，否则的话因为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写到这个大程序，但是你可以增加这一部分的小内容，就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么你可以在另外一个程序中增加另外一部分内容，但是可能几年当中，你多重复这样的工作，然后你就会了解到，如何自己来写程序了。

我有这个机会，能够这样做，因为我是在MIT的人工智能工作室，这里面是这个自由的，免费的程序员来工作，那些人的工作就是改善这个程序，这个系统，因为这个是独一无二的一个机会。那是1971年了，但是在今天所有的学校能提供这样的系统，条件是一个电脑，用两个系统，这样的话学校给学生提供很多机会，条件是只能用自由软件。

第四个原因更为深奥了，就是为了道德教育，学校必须教授学生的技能，但是更重要的是教授他做好的市民和社会的一员，就意味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帮助其他的人，因为你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因此，学校就应当有这个规定，就是如果你把这个软件带给学生的话，不能一个人用这个，必须跟其他人共同分享。其他任何人只要想要就应该能够用这个，如果你拒绝的话就不要把它带来，在教学中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是为了制定这个规则的话，那么学校就必须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学校比较遵守自己的这些规定，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因此这就意味着学校只会给学生提供自由软件，而且这样会要求学生也是在自由软件，如果不是自由软件就不应该带到学校或者是教室里来。那么我现在的话，我已经讲了我的了，我想接下来回答大家的问题，应当是我的朋友洪峰先生来讲话了。谢谢。

洪峰：谢谢他的介绍，介绍了自由的重要性，您应当用中文，我想对你说这些话。好，刚才Stallman先生谈了很多关于自由软件的意义，自由软件的重要性，以及自由软件在教育里面应用的前景，为什么计算机科学教育要全面大量的采用自由软件彻底抛弃不自由软件。我来接他的话题来谈一谈，我在计算机科学教育领域的一些情况。

我第一次深入跟Stallman院士谈自由软件是在2000年5月，那个时候，我们去了四川九寨沟>，我们在那儿谈了一些非常深入的一些话题，包括他刚才谈到的他是如何学习编程序，成为一个伟大的程序设计大师的，当时我有很多感想。因为能不能把他当年采用的方法，这种路径能够以一种可以重复的方式，应用到中国大陆的计算机教学革命当中来，我当时在琢磨这个问题，当时我没有系统的考虑。当时他走了之后，我开始系统的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在以前，我学过一些训练，我的老师，毛老师，他是研究员，他给了我深入的指导，数学和哲学方面，因此我试图从这个，把毛老师的理论和自由软件结合起来，找到一个可以坚固哲学、数理、计算机技术三个方式来三兼顾的方式来结合计算机教学，过去三年中我做了大量的尝试，特别是去年3月份开始，我开始教授一些学员学习计算机编程的方法和技巧。在过去一年半，我一共培养了十几个程序员，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应该是取得了一些的成功。我借这个机会把培训的方法给大家做一个介绍，希望大家能够提出批评的意见。

这个教学的方法，叫“黑客道”，或者叫泛“黑客道”，那么“黑客道”是从英文中Hackerdom，从这个里面来衍生出来的，黑客并不是指搞安全破坏的，盗窃人家的计算机里面放的隐私、数据不是指这一类人，那一类人是cracker，真正的hacker是会写程序，变得聪明的人，这样的程序员我们称之为黑客。

现在每年毕业的学习计算机的人非常多，我听朋友介绍，每年大学计算机本科的学习是十万名左右，当然这个数字是非常大的，那么这样学生走向社会，走向不同的工作岗位，他们将为不同的公司，不同的组织进行从事他们的编程工作。那么我在开始“黑客道”实践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把重点放在了系统程序员这么一个很窄的一个层面上，为什么这么讲呢？

因为系统程序是关键，说一千道一万，系统程序是关键，没有系统程序，其他的应用程序没有一个运行的平台，现在非常幸运的事，我们的自由运动经过20多年的发展已经有了自由软件的平台，就是GNU/Linux、还有其他的系统(FreeBSD)等等，这个平台可以给我们提供非常好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像Stallman先生讲的，看看他们的系统是怎么设计的，最大限度的发挥系统的作用，从而为开发优秀的应用软件提供一个非常好的技术支撑。

所以我集中训练的对象是系统程序员，而不是应用程序员，这可能让很多的网友们，有一些失望或者是意外，但是没关系，因为我觉得这个意义比培养一个应用程序员要大一些，系统程序员出来之后，可以非常好的理解计算机的本质，我从事“黑客道”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把计算机的本质告诉给学员。

那么在从事“黑客道”教学的时候，我采用了什么方法呢？我应该来讲，采用了孔子的办法，就是伟大的古代的教育家孔子采取的方法，就是因材施教，当然这个因材施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大一样。我招收的学员先要对学员的内心进行一下甄别，有两类型的学员招收的时候非常的谨慎，一类是非常聪明的学员，刚才Stallman先生也讲过，他们并不需要非常多的指导，只要给他们一点点提示，他们就会自动的一步一步的编程，如果他勤奋的话会编出非常优秀的程序，这样的程序员不是我教授的重点。

另外一类学员就是智力上不太适合做系统程序员的学员，他们可能做其他的工作比较合适，但是不适合做系统程序员？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要做系统程序员需要“三心二意”的心理素质，这个是加引号的，不是说做事马马虎虎，心不在焉的，三心是好奇心、耐心、细心，二意是由于他们共享学习新的意愿，另外一个意义就是你有意于贡献社会和服务社会这个意义，因此这个是培养程序员非常关键的素质。

显然在我所接触的大学生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具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先说好奇心并不是每一个人对程序有浓烈的兴趣，因此在教学里面，我主要的任务是把编程序全面、系统、详细展现给学员，让学员觉得写程序是非常美的享受，从而把他内心的兴趣诱发出来，让兴趣成为他们最好的老师，伴随他一生的职业生涯。这是好奇心。

第二点就是耐心，没有耐心的做任何事情，浅尝辄止的话，这些的学员不能成为优秀的程序员，写程序需要大量的时间编辑代码，修改代码，再写文档，是非常耗费时间的，需要程序员有巨大的耐心做好这件事情。当然有些程序员认为懒惰的程序员才是好的程序员，那只是在开发的时候，如果完成程序效果不高的话，他会采取高效的办法来解决。说心理素质这个耐心不是一回事。

那么在写程序的时候，第三个就是细心，因为编写程序需要更有细心，关注更多的问题，因此不细心的学员，马马虎虎的学员不会成为优秀的程序员，显然我所讲的并不是所有的学员都具备这样的心理素质。但是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因为中国的学生元素非常多，我刚才说每年毕业的本科计算机人有十万左右。因此即使是千分之一的比例的话，那十万人中里面，会成为系统程序员的话，累积起来也是非常可观的数字，可以大大增强我们自由软件队伍的规模和质量，从而可以和国际上欧美程序员展开合作与竞争。

所以我要讲清楚这一点，二意我想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写程序不和别人交流的话可能会失去很多帮助，如果你不想贡献社会，如果只想只为自己改善自己的生活而工作，那么这种程序员不是我想要培养的程序员，因此我培训的这些人，大部分在一些大学毕业，刚刚毕业的，但是他们苦与在大学的学习中，还没有把计算机的本质，认真的掌握和全面、熟练的一些人，这是我最愿意传授的这些学生。

那么在教学过程中，我探索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归纳起来，第一，内化成瘾，把学员的兴趣诱导出来，成为他最好的老师。第二点，我们教学的实践中，学员自己动手的时间是在70%以上，老师指导的学员时间是在30%左右，当然这个比例不是绝对的，某个时间可能教学的时间多一些，另外一个时间动手时间多一些，但是总体上说，动手时间与理论学习的时间，是70%：30%这样子。

那么第三点，就是我非常强调才学既专的学习，少写精，通过介绍讲清楚，编程序所具备的基本工具，以及基本的技能使学员具备基本的编程能力，在这个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了，哪些问题是属于基本功，哪些问题是基本的编程工具，那么我们在“黑客道”教学中进行了非常细致的工作。比方说从编程来讲，很多学校是从C或者是C＋＋开始教学，但是有一些可以用JAVA>语言来传授这个教学，而在“黑客道”我们不是这样子，我们是从Scheme的语言来传授计算机的方式，Scheme是Lisp的变种，是Stallman院士工作的大学诞生的一门语言，这个语言非常小，特性不多，但是你不要小看这种小的语言，功能是非常强大的，而且计算机科学几乎所有的特性都在这门语言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所以这个语言大多数在Scheme 版本都是以解释来发挥，解释语言一个好的地方就是可以把你的思想算法输入到计算机，马上得到验证，你的想法是否是对的，这样的话你在计算机非常好的交互，通过这个语言的话，我们可以教授计算机非常本质的一些东西，而且这种特性理解的时候，你再去学习新的语言的时候，不会感到很多难以克服的困难，而这门语言学习数据结构、编译原理等等，计算机核心的课程。

Scheme语言学了之后，作为一个程序员你可以利用这个语言来表达一个问题的算法，去构造解决问题的一个模型，而这个模型从数学模型到计算模型，这个转化是非常容易构建的，这是我们采用的第一种编程语言，当学员熟悉了这个语言之后，我们会让学员学习C语言，因为C语言去构造一些基本的砖块，因为你有基本的砖块之后，可以构建其他的程序，基本的砖块怎么构造呢？我们在编程语言的第二阶段，可以接受C语言，如果应用C语言来构造形形色色的数据结构，构造形形色色的编译模块，第三个我们会讲汇编语言，作为一个新程序员只有理解了计算机硬件的工作原理，才能说这个程序员是真正理解了计算机工作的本质。所以我们在第三阶段，硬件的层次，如何来通过写汇编的代码来构造一个计算机程序，所以在编程语言的选择方面，我们选择了这三种语言作为计算机的“黑客道”的教学内容。当然在这个教学过程中，我们大量使用了很多材料，试图向学员传授一个三兼顾的一个模式，一兼顾就是兼顾哲理的、数理的和技理的内容，没有哲理的指导你很快就陷入了非常多的细节当中，找不到头绪。对于初学者这是尤其重要的学习哲学方面的指导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哲学是一个朴实性的，从很大的领域迅速缩小到一个小的领域来看这个问题，可以帮助进行这部分的调整。有了哲学的思考的指导之后，我们还鼓励学员学习基本的数学的理论，在我看来计算机是数学的一个分支，早期的计算机科学是从计算的角度，从数学计算到符号计算，发展到现在这个工程，因此在这个领域，我们讲数学家是怎么思考问题的，而不是说你做道数学题目，光做题目的话，不一定会对数学题目，对数学本质有很好的了解。因此我们把大量的数学的知识伟大的数学家前辈的数学理论，他们是如何思考出来的，他们思考问题的方法是什么，我认为这些方法对于解决编程实践中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在解决编程问题的时候，首先一个数学模型，然后把这个数学模型翻译成数据模型，当然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很遗憾在传统的计算机教学当中，往往是数学的重要性强调的还不够，所以在“黑客道”的教学当中，我们非常重视数学基本功的培养，而且不是为数学而数学，而是为了建立一个解决实际问题的模型，所以才学数学，有了这个数学模型之后，我们可以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方法，把数学模型翻译成计算模型，翻译的过程对我来说最好的语言，至少对我来讲就是在“黑客道”的教学当中，不光讲哲学、数学和大道德，还把这些和其他的程序结合起来，我们可以分析原代码，通过原代码的分析来看一看自由软件的代码是如何体验的，对哲理的思考和数理的思考，经过了这样的训练之后，学员会对计算机本质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系统的认识和掌握。所以我觉得有这样系统的分析掌握之后，你会了解计算机的本质，因此在将来的应用当中，他们会做出非常多的优秀的程序来。所以“黑客道”的教学大致情况是这样子。因此到现在为止“黑客道”是一个符号，或者是一个品牌，而这个品牌代表着他完整的教学思想和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而且这个数学内容我也讲过是完全基于自由软件开发的，完全可操作的，这个没有秘密可言，只要一步一步按照这个教育来进行系统的训练，每个学员都可以成为优秀的系统程序员，具体时间，每个人成才时间有多长，因人而异，根据你学习的努力程度，投入的程度，你原来的基本功这些因素密切相关，一旦程度能够把心态沉下来，在我看来是非常艰难的一步，一旦沉下来，按照流行来走，成为一个系统程序员并不是高不可攀或者是难于上青天的。所以今天Stallman先生和我一起把所知道的情况向广大的网友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关于更多的“黑客道”我写过一篇文章，可以在我的网站上下载。可以在网站上看到更多的背景材料。我要介绍就这么多。

主持人：我们要谢谢两位嘉宾，刚才两位嘉宾的话让我们印象非常的深刻，Stallman先生在了解自由软件定义的时候，我们可以自由去研究它的原代码，可以自由的改动原代码，可以帮助人们来自由的将这些原代码修改后的再发给其他人，让其他人也也能够受益，而且他提到我们应该以道德的方式发布这些自由软件，让每个人都拥有这种自由，洪峰先生也要做这个自由软件的倡导者，要有好奇心、耐心、细心的学习，必须要贡献于这个社会，我们也希望越来越多的网友关注自由软件，并且通过洪峰先生谈到的这个网址和Stallman进行联络和沟通，。我们，俩位嘉宾将和网友进行互动。

网友：Stallman先生为什么会在当初在推动做GNU以及自由软件的运动，我们想听听做这些事的想法？

Richard Stallman：在70年代的时候，我当时在MIT工作，我是一个程序员社区的一部分，他们共同分享软件，这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写程序的话都会和其他人分享这个程序，只要对方对这个软件感兴趣，而且是非常好的一种方式，因为我们在共同努力来推进人类知识的增长。但是在70年代末这个开始有所变化，其他地方的人在用这些专有的软件，有时候他们了解了这些，我觉得这个很丑陋，是一种非常丑陋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这个很恶心，就是人们不能去分享这些东西，有一些不自由的软件来来到了MIT，就是复印机，这个复印机就是由非自由软件控制的，我想对它做一些改变，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不道德的，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它，我想改变它，但是我无法做到这件事情。因为我并没有这个原代码，在MIT我们都没有这个程序的原代码，而且这个是MIT仅有的软件我们是没有原代码的。

后来我就在卡内基大学，他们有原代码的复印机，我就到办公室去跟他们说，我是MIT的，我能不能把复印机的原代码给我呢？我认为这是我们社区的一个部分，他肯定会给我分享这个，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签署了一个合同，就会和我分享这个原代码，我感到我被背叛了，非常生气。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回去了，我认识到根本没有必要跟他争论什么，我非常生气，根本想不到来表达，我是如何的生气，因为他背叛了MIT所有的同事。但是不光如此，他背叛了整个世界，他签署了这个合同，承诺说不会和其他人分享这个原代码，这就是一个保密合同，这样的话他就背叛了整个世界，我想到了曹操，但是事实上，他比曹操还要坏，因为曹操只是谈到了要背叛整个世界，但是那个人他的确是背叛了整个世界。

因此我想到这个的时候，就思考在80年代初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因为我的这个社区已经不再存在了，有个公司就把所有的黑客都雇佣了，除了我和其他两个人，我也是最后一个黑客，在MIT这个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但是一个黑客是不可能让整个社区运行的，因此我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了，这让我非常的伤心。

然后我认为我想做一些工作来建立另外一个社区，在这里面人们能够再次合作，如何做这个工作呢？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GR来建立一个自由软件的操作系统，从某种程度上说可以这么做，建立这样的操作系统，由来合作，但是这个并不是天堂，是由人来做，但是还是不错的。

网友：问接下来20年当中，自由软件非常的成功，那么在你看来有没有里程碑的事件来告诉一下网友，或者是受到一些重大的挫折让你记忆犹新的？

Richard Stallman：我无法清楚记得有什么里程碑，可能有，但是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我就是记得有一些重大的挫折，我遇到的问题和障碍。比如说Microsoft想购买有社会影响力的这些机构，比如说学校，还有大学，以及地方政府，甚至是国家政府。Microsoft购买了他们的这些帮助，就是将整个社会推向这种依赖Microsoft的这种情况，因此我们现在有些政府就像是殖民政府一样，而不是独立的主权政府的那种感觉，因为这个不自由的软件实际上是一种殖民的方式，就是电子殖民的形式，就像是过去的殖民主义一样，殖民地包括大型的公司，招收地方的精英来帮助他们保持他们的这种影响力，因此地方的这些精英就是从中可以获得报酬，而这就是在中Microsoft工作人的状况，他们是地方的官员给殖民地工作，让其他人都成为了被殖民地。因此你不应当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网友：未来的自由软件运动的目标是什么？能不能讲一讲未来的发展呢？

Richard Stallman：我们并不做具体的计划，有的时候，我们做一些技术的一些项目，比如说现在人们正在努力的发展一个自由的JAVA的操作平台，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许多的程序员来写程序的，JAVA程序是不自由的，大部分的程序员只能在不自由的平台上运作，这是非常糟糕的，就意味着任何人想用这个程序的话就有一个道德的限制。程序是要保持还是要拥有自己的自由，因此我们现在正在努力的开发一个自由的JAVA平台，因此可以说这是我们的目标之一。

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就是开发一个自由的FLASH的播放器，现在只有不自由的软件来运行这个，因此现在不能用这个FLASH来出版一些东西，这个也能够改变，只要我们有足够多的播放器，但是在这个之前不要用FLASH。

另外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说服人们不要使用专有软件，来操作，比如说现在有很多人用WORD来发文件，因为这就是Microsoft成为一个独裁，Microsoft因为会改变这个WORD的格式，这个WORD还有一个模式，它是不允许自由软件来运作它的，我们必须来倡导这种运动，让人们拒绝来读这个WORD文件，如果人发给我这个WORD文件的话，我会告诉他读不了这个文件，我不会跟大家讲什么，因为它有带有病毒，或者说把你个人的信息给公布出来，虽然你以为这些信息虽然不在，而且因为你用WORD的话，也逼迫其他人也用Microsoft的程序，这是非常糟糕的。

现在还有一些网站只能用Microsoft的浏览器才能进去的，我们要告诉这些网址要抱怨一下，我们要求阅读的人告诉那些网站说，如果他们使用Microsoft的IE来做的话是非常不好的，事实上美国的版权办公室要求公众来讲一讲，如果我们现在有网站，只能用IE才能进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台独，这个办公室就让他们去让这些人写下他们的看法和意见，几周之前我们也做了这个工作。因此这就是我们现在有的目标。

还有一些问题是来自于新浪的副总裁的。第一个像我这样的一个有这个资源来掌握一个社区，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和建议，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加入到反对专有程序的活动当中，非常高兴的就是可以用Ogg/theora用这个程序才能获得，这个程序是自由软件。有一些程序是VIDIO来播放，那不是自由软件，大部分就是阻止停止用这种格式，而是用自由软件播放器来播放，我们这个播放器也是比较好的。

还有大部分我的同事并不了解自由软件和开放软件的差别，自由软件和开放软件差不多是一样的东西，都是软件，有两种不同的哲学，自由软件和开源，作为一个哲学是不同的，因为它们基于不同的价值观，自由软件是关于自由以及社区，是一个道德运动，这个运动要求我们尊重其他人的自由，我们不应当忍受剥夺其他人的自由，我们不能让其他人成为被殖民者，因此自由软件关于这个对错的问题，而开源的哲学并不涉及到对与错，它仅仅是一个实际的价值观，这种哲学认为，他们有一个开发的一个模式，如果你按照这个开发的模式来做的话，那么就会拿出一个技术非常高的一个软件，因此这就像是一个自由软件的一个非常浮浅的一部分就是开源软件，但是这个自由软件不光是如此，看一看如何来做更好的自由软件，这一点才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从使用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些研究是可以非常有用的。但是如果自由能够给我们得来技术先进带来的好处，我觉得不会有任何的抱怨，而且我也喜欢技术含量更高的软件，这个更为重要。

因此我认为，开源的哲学，忽视了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也就是如果让其他人成为被殖民者的话这是错误的，我们必须阻止，从哲学层面上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如果这两种哲学还有一个标准，就是什么是软件可以接受的，而这两种标准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他们都描述了一个道德方面是差不多的，就是有软件方面。有一些部分的开源软件是自由的，但是几乎所有的自由软件都是开源的。

主持人：我们还有两个问题来问一下洪峰先生。我们知道在武汉自由软件的从业者们和爱好者们有一个会议，我们想问这个会议的情况开的怎么样？

洪峰：是这样子的，每年有一个年会，今年的年会是在武汉开的。你知道TeX是一个自由软件，有巨大的用户群体，而且作为一个创作工具，是写书界和出版界事实上的标准，因为在排哲学和科学论文图书的时候，可以产生非常高质量的输入效果，可以满足印刷工业的需要。而今年的年会是8月23号到25号开的，一共是30多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来自于可能有十几个国家，最近我们也谈到很多的创业机会，有很多网友也问，他们正在组建一些商业性的团队，利用自由软件来做创业的基础，群体或者是团队。

主持人：在整个自由软件的社区里头，用自由软件进行创业的情况很多吗？

洪峰：自由软件的特点是你可以深入的了解，软件系统的各个代码，当你理解了原作者的创作思路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可以对软件进行改写，这个时候你获得了一种权利，可以利用这种权利来创造某种更多的服务。

主持人：由于时间的关系需要到此结束，有问题还可以上洪峰先生刚才提到的网址请两位进行沟通，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谢谢网友，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