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大地啊，有谁听见我的哭泣啊？”猪哼哼在午休时分突然发出一阵哀嚎。

“嘿，我这爆脾气！跟这儿小憩一会儿，你那猪嘴就死命的拱地，找打是不？”马皮皮怒道。

“扰你清梦又怎样？殊不知，被马蹄乱踏而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乃是断网不能上线，没了这道‘精神食粮’，老猪我生不如死啊！”猪哼哼又是一阵哀嚎。

“这倒是，断水，断电，说什么也不能断网啊！咋了，你家娘子发现你网上情人了？”牛哄哄关切道。

“怎奈，家里包年套餐到期要续缴了，可我们当家的却说，本月她做SPA过频导致严重超支，续缴具体时间待定，这一待定，就不知道是哪个后年马月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猪哼哼诉苦道。

“这也难怪，长猪脑的人一般干的都是蠢事，谁叫你薪水少，结婚早呢！”马皮皮讥讽道。

“哪个有你马哥聪明、潇洒啊！美女左右转，不知名的财源滚滚来，说真的，小马哥，你给俺指点个能赚快钱的营生呗！老猪，我感激不尽，您到底是咋‘捞偏门’的？做哥们的，给你报销明天往返地铁！”猪哼哼作势许诺道。

“你个吝啬猪，一个月的地铁往返还差不多，没想到你还懂‘捞偏门’？孺子可教也，正所谓：正道已沧桑，惟有偏门是利最香！我要是哪天真正看你顺眼，带你入行了，你不要太流油噢！”马皮皮似颇为懂行道。

“咋？有啥内幕？今晚‘全聚德’，我的！”猪哼哼探底道。

此时，牛哄哄已经插不上嘴，惟有与猪哼哼一样垂涎三尺的等待着老马道出天机。

“唉，本想午休小憩一下，还得给你们几个闲人讲行里的事情，同样是一个大学出来的，唉，真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去看，看你那屏幕上，飘着的是啥呀？自己看！”马皮皮不耐烦道。

“啥呀？还飘着的！”猪哼哼仔细的搜寻着。

“弹出窗口？难道你说的是人人唾弃‘流氓软件’？”牛哄哄惊讶道。

“还是牛眼尖啊！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有人弃，才有人惜！要赚钱，你就得做‘流氓’！一个美其名曰的‘工作室’，专门开发通过捆绑软件植入用户电脑的插件，一年大约可以有百万进帐，也就是说做一个好‘流氓’，一年可获利百万，像这种公司最多也就3、4个搞技术的，你自己算，一个人能分多少？”马皮皮正在诉说着一个“行业”的“保守”赢利。

“100万？谁给100万？”猪哄哄急切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喜欢，切中要害！这是一个产业链问题，如今，你不要小视‘流氓’，它已经十分隐性的‘步入正轨’，产业链里的每个角色都已经各就各位，买主，中间商，生产‘流氓’的工作室。各级角色鲜明。至于老猪呢，我想你也只能去做‘流氓’了，做别的，你也不够格啊！”马皮皮笑道。

“我对数字敏感，100万怎么来的？你没讲清啊！”牛哄哄问道。

“呵呵，敏感的当然压轴说喽！基本上，现在的行情是：一个弹出广告是3—5分钱，当然在北京、上海会要到7分，甚至8分钱。别小看这分分钱，单个插件安装2000万PC是不成问题的，一些大公司的插件安装甚至超过5000万台。那你自己算算吧，单就北京有多少PC呢？你可以用5分钱乘以这个数字，总之是天价了！百万也许还不止呢！”马皮皮镇定自若的泄露着做“流氓”的天机。

“吗呀！这么有赚头啊？！”猪哼哼叹道。

“赚什么赚！找抽呢，我想撕了他那张喷粪的马嘴，你信不？小心我把你们这些丑行公布在博客上，让千万网友声讨你，还什么‘产业链啦’，‘工作室啦’，‘有多可观，你就自己算吧’……

你不知道‘流氓软件’现在从事的是窃用他人隐私、财务信息的罪恶勾当吗？简直是卑鄙、可耻至极，这种人人唾弃的差事，死马还如此大肆的宣扬，还介绍本来就已经就很猪脑的人进入这个行业，这是造福手足兄弟吗？这是要他做‘阶下囚’！可耻！可恨！”牛哄哄超级大声，义愤填膺道。

“火了，真火了，牛牛！顺顺毛啊！我这猪脑还是辨明是非的，不会跟着他们助纣为虐的，你放心！放心吧！不过，倒是老马，你说这三个人分100万，是年终结算呢，还是每个月底分红啊？我觉得还是后者更人性化一点，再或者是转为股份？”猪哼哼臭屁道。

“死猪，你没完了，猪脸还不嫌大，找抽是不？还问！”牛哄哄厉声吓止道。

“快跑啊！牛哄哄发彪了！”群起，逃向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