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蕴

他们是店面拓展政策的决策人，

他们是网吧业务推广的斗士，

他们市场、公关一把抓，

作为店长，他们无疑是网吧的“首席执行官”，

但是其中的大部分人手上却缺了财权。

在成为真正CEO的道路上，

他们打着赤脚，这个头衔离他们似乎只差一步，却又彷佛那么遥远。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孙鹏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早上起来打开网吧的大门，站在外面晒会儿太阳。

孙鹏是北京天通苑地区一家网吧的店长。也许干他们这行的都分外喜欢阳光。孙鹏的同事，同样也是网吧店长的王刚曾连自己网吧隔壁新开了个小卖部都不知道，因为他整整一个月压根没有走出网吧大门。为了避免光线影响显示器的能辨度，所有的网吧白天都拉着窗帘。阳光，就成为他们从事店长这份职业不得不牺牲掉的东西。

职业让他们牺牲掉的还有一大部分私人空间和业余生活。“我没有女朋友。干我们这行的有几个有女朋友？一个月才回家一趟，交女朋友就是毁人家！”孙鹏说。“大家都认为店长工作很轻松，天天就是玩儿，其实我快累死了。刚坐下，顾客发生争执了，解决完回来没两分钟，居委会大妈又来了。”

说起自己的工作内容，孙鹏掰着手指数了数，10个手指头根本不够用。都说一方网民养育一方网吧，但在他的网吧周围，方圆5公里内有10个网吧，于是电子竞技、异业合作、办会员证送礼品……为了巩固老顾客，吸引新顾客，所有想到的办法都得尝试一下。

打开中国地图，34个省市自治区中密布着近12万家网吧，每一家都有一个店长，在他们的带领下，2006年网吧业为社会提供了几百万人口就业，带来了256.8亿元的年产值和1282亿元左右的间接经济收益。

店长是店员的主心骨，是政策的制定者，是业务推广的先驱斗士，是处理社会和各部门人际关系的带头大哥，是店里当之无愧的首席执行官(CEO)。“我想我的确可以被叫做CEO。”红树林网吧北关店店长姚瑞毫不含糊地说。

但是，更多的人认为自己和CEO有一定的差距。“如果我能赚得多一点，我就可以被称作CEO。”“如果投资人愿意把财权放给我，我觉得我才是。”……

“他们是不管钱的大管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连锁网吧运营经理对记者形容道。可以这么说，网吧店长，是一群打着赤脚上路的CEO。

搜索一下CEO的概念，解释是这样的：首席执行官，既是行政一把手，又是股东权益代言人。很显然，店长市场、公关一把抓，管理内容和工作强度完全符合CEO的身份，但更显然，大多数人在权力，尤其是财政权力上有着明显的缺失。而这直接影响了他们对自身的定位和工作的热情。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安心生活在权力缺失的环境下？是什么东西禁锢了他们的雄心？

网吧这个并没有多少历史可以借鉴的行业接纳了无数的年轻人，满足了他们对事业的热情，却没有给予他们梦想的未来。从互联网诞生以来，无数的新兴行业抽枝发芽，发展壮大，挣得盘满钵满。而网吧这个每天客流量可达到4000万人的行业却8年没有出现新的盈利手段。

历史不止一次证明过水滴石穿的力量。每一个店长努力的总和就是整个网吧行业的发展。但绝大多数店长却顶着偌大的工作压力在原地徘徊，自己没有钱，也没办法给网吧带来钱。这究竟是一种短时间内产业的不成熟，还是一种环境的必然指向？究竟是什么原因限制了网吧的发展，让这个生活在飞速发展的互联网中的行业止步不前？

一花一世界，一店一江湖。在网吧这个江湖里，店长就是大家的领袖。运营管理、做制定推广、前瞻式分析和决策、各种关系处理……他们挣得不是CEO的钱，工作时间却比CEO长。

网吧店长的CEO业务

如果不干店长，想做什么？

孙鹏说：“我想干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什么都行。一个礼拜有一天休息就可以。”

王刚说：“回家开个养猪场，管一群猪总比管一群人好。”

王刚经常觉得很闹心，他的店和绝大部分网吧一样，并没有采用分级管理制度，而是“一人之下，全是员工”。不管是网管、小技术员、前台还是财务、普通店员，全部直接向他汇报工作，各个职位之间没有高低。

“非常难管。”王刚说：“工作时睡觉，打游戏，旷工……扣钱我又不忍心，一共他们也没挣多少。”

同样的问题孙鹏也天天遇到。孙鹏的员工最大的21岁，大部分十八九岁，基本都是初高中学历，大部分是因为喜欢玩游戏才到网吧来工作。一天工作12小时，一个礼拜休息一天，月底领薪水，七八百元的工资，包住不包吃。很多员工工作不太负责似乎成了行业特点。

“我经常跟员工说，就照你们这种工作态度，要是你们在网吧之外的地方工作，早被开除了！”孙鹏说。

除了年轻爱玩外，员工们的技术经常也难以令人放心，很多工作只能店长自己做。孙鹏接受采访前一天的入睡时间是凌晨4点，王刚是两点。“半夜店里经常有事情发生，比如跳闸。我的那些员工又不懂哪根线不能动，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所以还是得我来。一个电话就得起来，电话经常有。”

据说，做店长的人要么特别胖，要么特别瘦，是生活不规律所致。“网吧特别栓人，但是选择了这份工作，就要受这份罪。”孙鹏说。他平均一个月回家一趟，休息两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我曾经一下睡了18个小时，并不是熬夜缺觉，而是平时睡眠不规律给弄的。”他妈妈见着他就嚷嚷着让他换工作，拽着袖子不让他回去，但他不干。“这工作是累，但我喜欢。我跟顾客交流得多，跟底下人关系也很好，大家在一起很开心。平时有空的时候跟大家玩玩游戏，说说话，相互之间关系很单纯，我喜欢这样的交往方式。”

很多店长进入网吧这个行业是因为热爱网游，孙鹏是，王刚是，幸运无限网吧的店长张毅也是。但是这个行业远没有游戏那么简单，他们面对的，也不单单是游戏。顾客、上级管理部门、异业合作的厂商……他们就像是公关总监和市场总监的混合体，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处理各种各样的关系。除此之外，业务也要拓展，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们每月的经营指标能否达到要求。

网吧注定是个和很多周边行业密切相关的行业，走进幸运无限在北京市劲松桥附近新投资的店，还没有看到电脑，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海报。记者细心数了数，在通往二楼网吧的楼梯两侧，密布着12种游戏海报、1种活动海报、4种饮料海报和1种电脑硬件海报。“和游戏厂商之间的合作是最多的，这也是我们的一部分收入来源。”张毅说。

游戏厂商们会定期来网吧举办活动，以推广自己即将问世或者已经上市的网游。“我们店每个月都固定有两到三次同游戏厂商的大型合作。有的时候我们需要出人力物力，经常整个活动都由我们操作，然后把反馈意见告诉厂商。”张毅说。这些异业合作有的是厂商来找网吧合作，更多的时候需要店长多打听消息，听到消息之后去同他们洽谈。“我得经常想一些新颖的服务，因为我们和其他网吧是竞争关系，得想办法让厂商选择我们。”

除了竞争同网游厂商的合作机会，店长们更多的是和同行竞争客源。“我们那儿方圆5公里有10个网吧，不想办法行么？”孙鹏说。

“我的网吧每小时2元，没多久隔壁开了个网吧，每小时1元。”张毅说。

为此他们绞尽脑汁。“电子竞技、办会员卡、打折……能想的办法全想了。有经营指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店长得负责任，不能让顾客全跑到别家上网啊！”孙鹏说。

店长们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因为他们有一个垂帘听政的投资人。投资人限制他们的财权，让他们发挥起来左支右绌，难以施展。但投资人对他们更不满意。“我们巴不得放权呢！可是我们也得放得了啊！” 贾建浩说。

没有钱的穷管家

中国自古有云，财大气粗。很多店长气一点也不粗，因为他们没钱。不但自己没钱，也没有指挥钱的权利。

身为一个少至十几人多则上百员工的领导，身为一个心甘情愿让工作占据了自己绝大部分业余生活的管理者，身为一名对网吧生死存亡直接负责的掌舵人，一个开疆辟土，与同行和大环境浴血奋战的斗士，很多人却觉得自己的工资很不光荣，他们不愿意谈到钱，也因此不愿意接受CEO的称号。“没有财权的国王叫什么国王。”孙鹏说。

幸运无限在北京单体网吧里素以高档和领先著称，但张毅也不满自己的收入。“野心？我希望我们网吧能发展好，但最大的野心还是自己的收入能更好一点，如果这可以被称之为野心的话。”

他不愿意再和记者多谈：“和别人相比我已经不错了。不久之前举办的中国网吧超级店长大赛上，你应该也听到了大家说这个行业水深火热。为什么？因为你有头衔，却没有相应的权利！”

财权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为什么他们无法拥有网吧的财权？而财权，为什么能够导致他们对自己的地位失去信心？

“网吧里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用钱的。比如更换鼠标，最便宜的鼠标20元，一个网吧200台机子，就是4000元。而20元的鼠标，只能在网吧存活一周。网吧里要用到钱的地方多了，大到业务推广，小到房租电费、硬件更换。如果没有财权，连换一个鼠标也要跟投资人商量，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领袖吗？”一位连锁网吧的区域负责人于经理说。

“前两天有人退会员卡退了10元，财务还追着问我这10元是怎么回事儿呢！有哪个CEO会被财务追着屁股问10元钱啊？”孙鹏说。

资料显示，截至到2006年底，每天网吧顾客的平均流量已经达到4000万之多。因此，各项软硬设施的更新换代是这个行业无法避免的支出。“时间长了之后，网吧各个方面的环境，比如硬件什么都会慢慢老化，甚至无法使用。如果再管理不到位，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品牌就会慢慢被砸掉了。”张毅说。

对此，于经理感慨地表示：“网吧未来的发展跟投资人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投资人比较开明，给网吧经理更大的权力，对网吧的发展就有很大的帮助；如果认识不到这些，只知道把钱收回来，那他对店长的限制无疑是致命的。如果大家都这样，就是对整个网吧行业的限制。”

店长们对财权的烦恼是他们看低自身地位的根本原因，也限制了他们的发展空间。他们几乎所有烦恼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方向。那么，我们不仅要问网吧的投资人：“你们为什么不放权？”

出人意料的是，对同一个问题的看法，投资人的回答截然不同。

“其实我们巴不得放权呢，可是我们也得放得了啊！” 石家庄市阿拉丁连锁网吧的投资人贾建浩对记者说，他同时还是当地网吧经营行业协会的副会长。“网吧这个行业从业人员比较复杂，整体素质不高。这同整个社会对网吧行业的不认同也有关系。很多人觉得做网吧是在不务正业，人才不愿意来。而且很多店长是技术出身，对管理不太了解。我们怎么能把权利放给他们呢？”

每年到了招聘时节，贾建浩都很头大。“店长应该是CEO，我们的网吧也需要CEO，但这需要他们有全方位的知识，还有整体的协调调度能力、管理能力、市场运作能力。人才不好找啊！”

现在贾建浩直接去店长学校招聘，但每年让他满意的人才能有一两个就不错了。“店长是需要定性培养的。”他说：“我们愿意放权，只要他们让我们满意。”

如此看来，投资人希望网吧店长能让他们省心，但通常情况是店长并不能做到让投资人满意，双方没有达成默契的合作关系。而这种关系看来很难达到。因为投资人的立场是希望自己的资金能够尽快得到回报。而对店长来说，店并不是他们的，他们工资低，也没有股份，又怎么会真正替老板着想？

“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培养人才，很多其他行业也都是自己培养人才。但是其他行业利润比较高，培养几个人才不在乎，网吧行业利润率很低，无力承担教育成本。”贾建浩说。

这样的回答令人大跌眼镜。统计数字显示，2006年中国网民已经达到1.23亿人，其中29.5%的网民选择在网吧上网。网吧这个行业为社会解决了几百万人口就业，带来了256.8亿元的年产值和1282亿元左右的间接经济收益。这么大的一个行业，为什么连教育成本都难以负担？

网吧店长没有财权，是因为投资人对他们的能力不认可。要想得到认可，就需要专业的培训，但是投资人不出培训资金。投资人不出钱是因为没有。投资人没钱是因为店长没有挣到钱。店长没挣到钱是因为能力不强，需要专业培训，但是投资人没钱……

这看起来是一个恶性循环。

为什么这么多店长都挣不到钱，钱都哪儿去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孙鹏经常回忆起八九年前的日子。那还是局域网时代，他和几个哥们凑钱买了8台电脑，在一个门脸房里联机打《红色警戒》，没有顾客就自己玩儿，有顾客来就拿出一个小薄本记账，10元一小时。到月底一算账，他差点晕过去。“好几万元啊！”他说。

“后来我真正进了这行，却很郁闷地发现利润是一年不如一年。”他说。

张毅也对记者坦白地说：“利润非常低。拿我们店来说，就算不给员工发工资，一年也得有三分之一的收入付房租。”

据零度矩阵的经验和调查数据显示，几年前投资一个网吧的成本回收期是半年左右，现在这个时间则被拉伸到两年至两年半，很多连锁网吧根本赚不到钱。

“现在网吧为什么挣不到钱？因为恶性竞争、盲目投资、不明智地选择店址和业务模式单一！”于经理说。

这种情况在这个行业里面已经非常严重了。贾建浩亲自数过，在石家庄市的高校区附近，方圆1平方公里密布着35家以上的网吧，有的网吧价钱甚至降到了0.5元一小时。“学生得到了实惠，我们却赔了！”他说：“我们进入这个区域很早，运营得很好。没想到大家一窝蜂都跑到这里来投资了，这时我想撤资都不行，因为政策不允许我们把这部分资金转移。没办法，只能硬扛。”

“很多人做网吧是想抓紧挣一笔钱走人。我们一小时收费两元，他们就收一元。来上网的很多都是学生，没什么钱，当然哪里便宜去哪里。面对这种竞争，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怎么谈提高服务和长期发展？”张毅说。

其实也并非所有地区都存在这样的状况。据了解，海南的网吧行业恶性竞争现象就轻微得多。“但是这并非市场竞争的自然结果，而是与其行业协会的工作密不可分。”贾建浩总结道。

据了解，在政府审批牌照之前，当地的网吧协会先去实地考察。他们会根据当地网吧的数量和网民的需求提出意见，目的是保证行业的健康发展。但像这样的行业协会毕竟是少数。贾建浩观察发现，石家庄市很多投资人认为自己挣不到钱是因为规模小，于是扩大规模，从200台机器的规模扩大到600台，价格降至0.5元一小时，希望以此吸引顾客。“但这样赔得反而更多，从业人员赚不到钱，员工流动率越来越大。”贾建浩说：“投资人也愿意提高店长的收入，但是竞争激烈，没有办法拿出利润给他们。而且投资人也不敢放财权给他们，怕放得越多赔得越多。”

难道网吧行业只有恶性竞争一条路了吗？难道没有行业协会的规范，所有的网吧就要相互争抢而死吗？

压力大、没有权利、工作时间长是大部分店长的苦恼。但并非所有的店长都这样，也并非所有的店长都认为自己不是CEO。只不过，这样的店长现在只是少数，是“非典型案例”。

非典型案例

在很多网吧的日常运营中，有一些人打破了上述的恶性循环。他们有权力，有高收入，也能为网吧带来利润。

“上个月我为公司创造的利润大概有30万元。”姚瑞说。

姚瑞平时不会去注意他店里那些年轻的员工是否在偷懒。“如果是200台机器的网吧，我会设立4个经理：技术经理、财务经理、后勤经理、培训经理。机器多一点的网吧就多设几个经理。每个人分工不同，各自负责自己的那部分业务，并且直接管理下面的员工。”他说。因此他既不用管技术问题，也不用处理软硬件更新的琐事，更不用费神去监督员工。

同其他网吧比，他的员工也听话得多。这并非因为他们学历高，而是制度使然。“我们有干部竞聘制度和末位淘汰制度，对每个员工的工作都有清楚的考核标准。超额完成的人有奖金，做得不好的扣钱，甚至被辞退。各级岗位的薪水相差很大，而所有的经理都是从底层员工培养出来的。这样既能激发大家的潜力和工作热情，也能留住人才。”他说：“此外我们经常会对员工进行培训。”

姚瑞很清楚目前网吧行业的现状，也明白问题的症结。“很多店长认为自己做得很多，其实还远不够。”他把很多工作都分给下属去做，并且不吝多雇员工，他自己则去想办法创收。

听姚瑞说起他们的那些增值业务，有时候会让人怀疑自己的听力，因为很多业务乍一听不像是网吧会做的事情。除去那些传统的电子竞技、网游宣传等工作外，他们还为用户提供电脑租赁、系统集成、电脑设备销售等业务。他们甚至是一线网游运营商盛大、九城的西北地区渠道总代理，为这些游戏厂商销售他们的点卡。

“我们有120家网吧，当然可以帮运营商们做渠道。”姚瑞说：“不但做渠道，我们还做运营！”

2006年，姚瑞所在的红树林连锁网吧成功拿下了全世界同时在线人数排名第一位的休闲网游《劲舞团》的运营权。久游网的其他几款畅销休闲游戏《劲乐团》、《超级舞者》等也陆续被他们拿到运营权。

“我们给自己的定位不是网吧，而是互联网综合信息服务提供商和网吧综合解决方案供应商。”他说：“梦想有多远，就能走多远。一个领导者，如果不能很好地发挥下属的能力和潜力，就不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我认为我的确是CEO，因为我把网吧当公司来管理。”

像姚瑞这样的人在红树林里并非个案。“我觉得自己挺幸运，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红树林。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一个有远见有眼光的投资人，不但是企业的财富，也是行业的财富。”他说。

除了收入高，姚瑞还有一定数目的资金权限。很多事情甚至不用动用他手下的资金。如果是采购设备，填一个申请表审批就可以，有的时候也可以直接调拨，只要把原由写清楚。

姚瑞也承认自己的压力，而在他看来，这种压力是行业造成的。“这个行业发展到现在，的确遇到了瓶颈，这个瓶颈就是资本问题。”他说：“如果网吧行业未来能够引入一些风险投资，网吧行业的发展空间一定很大，我们也会轻松得多。”

在他看来，目前普遍存在的店长权利受限、店员素质不高等问题都是缺少资本所造成的。因为缺少资本，企业无力对从业人员进行培训，所以很多人素质比较差。这使得店长们一来不懂管理，二来只看重短期利益，不能调动自身的激情和潜力，更不能得到投资人的信任，从而得不到资金方面的权限。而店长的素质不高，执行力就不强，网吧的战斗力自然也不能令人满意。“如果行业能引入资金，尤其是国外的资金，一来可以给这个行业带来新的管理架构和商业模式，二来可以整合市场资源，开创其他增值业务。”姚瑞说。

规模带动盈利手段，增大规模后不但可以开展一些新的增值业务，也可以把网吧的广告功能充分发挥出来，甚至还可以开展一些网络教育项目。随着新盈利手段的展开，网吧行业不但可以走出利润低谷，相信店长们也会越来越像真正的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