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纪刚
性别:男
年龄:25岁
职业:公司职员
一对曾经深爱的男女,最后却分得如此难看:他指责她贪慕虚荣沉迷荣贵,她指责他忘恩负义另结新欢。那一次最后通牒,如果双方多点冷静,也许是个合好的契机。然而,意气之下,他把它当成“一丝最后的幻想”,她把它当成“高高在上的要挟”,于是机会错过,时不再来。
在一场各自理由充分的争论里如何辨别是非?好在,我们不是法官,只是听众。
五岁、我牵着她“私奔”
我和韩盈是同村人,两家房子只隔着极窄的路。她比我小一岁,和我一样有两个哥哥。一帮男生,只有她梳个小辫,大哥哥们嫌她麻烦,牵她的任务就落到我头上。她最亲我,蛋糕糖果只分给我吃。常常我吃完自己的又哄她的:“给我吃一点点,就一点点。”她便捏着分寸送到我嘴边,我猛一张口,她吓得手一松,就全到了我的嘴里。她当然会哭,用脚踢我,可是下一次还是如此。
五岁时我顽皮被爸爸打。哭着出走,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我就牵着她一起走。我告诉她我们可以去少林寺学功夫,她很懂的样子点头,可是走不了多久就喊脚痛,我只得背她,背了一会我也累了。于是歇歇,一歇就睡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各自的家中。这事后来就变成了我们“私奔”。
她是别人的情人我是她的情人
1998年,我考上武汉的某所大学,她也到武汉亲戚的公司打工,我们正式恋爱。
2002年6月,她说要结婚,对方是台湾商人。她的处境我明白:父亲承包的炸石场炸死了人,家里赔得一干二净,两个哥哥等钱娶妻……哪种赚钱比卖了她更轻易?
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一桩正式的婚姻,只是人们说的“二奶”或是“情人”。那个男人在武汉开公司,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大陆。
她“婚”后一个月跟我联系,当时我刚毕业在一家公司面试,立即跑出来。 我们在宾馆的18楼见面,她坐在飘窗上。看到我笑着说:“我早就看到你了,你是跑着进来的。”我没说什么,上前抱住她,然后什么都发生了。我没有想过会这样。来的路上,我急切的心只是想见她。我时常想,如果我们一直保持纯洁,两人也许会走得更久一点。可是,我真能坚持吗?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过得开心而快乐,可是问题也显现了:那男人一回来,她就要离开,经常我要静默地听她接电话,看她在我面前向另一个男人撒娇;我没法定心找工作,所以那段时间几乎是她“养”我,还给我钱寄回家。次数多了,她可能有些不甘,一次,她给我钱时叹了口气:“这是不是别人说的倒贴呀。”
她怀过两次孕,我们找的是私人诊所。有次流产出了问题,她一直流血,治疗期间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她可能吃了许多苦,那段时期不肯听我的电话。可是我们再见时,仍会亲热。她恨我不关心她的身体,只顾自己。其实我也不是那样渴望,可在一起时,好像就成了程序,最后总会这样。
我给她下最后通牒
2003年9月,我在一家物业公司找到工作。公司管理很严,我再不能随叫随到。她打来电话也只能说上几句。她说我变了,不爱她了。我不承认,心里却有些动摇。我24岁,却没有女友,父母常催促我。一个人安静下来,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要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不介意她做过别人的情妇。可是,每次说这些她就脸色不悦。她已经爱上这种奢华生活,不想过苦日子。渐渐,我对她也有些灰心了。
2004年7月,公司新来了一个女职员,姓丁,22岁。她性格文静,很少与男同事说话,却对我特殊,每天帮我清桌子,早早泡上一杯菊花茶,还帮我洗饭盒……我明白她的心思,在情感中沉浮太久,我也渴望一种清纯简单的感情,所以我与她走到了一起。有了小丁后,我开始冷落韩盈。她很敏感,越发把我逼得紧,人是很奇怪的,她越逼得紧我就越想逃,越觉得这段感情不堪回首。2004年10月7日,我们见过一次面。见面时我去得晚了些,她就乱发脾气。要是以前我会哄她。可是那次我很厌烦,说:“你要是这样不讲道理,我就走!”她气愣了,大喊大叫要我滚,我转身就走,她又跑上来从背后抱着我,哽咽着。我的心痛起来,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我说:“跟我回家见父母。”她不吱声。“要么跟我回去,要么你放手。”过了一会,她松开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再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跟她联系。
她变成疯狂的破坏者
小丁是个善解人意又可爱的女孩,我们的关系进展顺利。11月13日,父亲60岁生日,我把她带回家。
回武汉一个月吧,我接到韩盈的电话,语气温和,说她的家人都称赞我的女友贤淑温和,她也很高兴,毕竟她是希望我幸福的,她提出见最后一面。
那次我们很疯狂,我很累,睡眼惺忪时,看到她如花的面庞凑过来。问我爱不爱她,我说爱。没想到,她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小丁,说我现在在她的床上,然后,她把电话拿到我嘴边问我爱不爱她……
醒来很晚,我匆匆穿衣,她把我的手机扔过来,冷笑着说:“向你女朋友解释一下吧,刚才她来电话了。”看到她的表情,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问她说了些什么,她说:“你去问她吧,希望她不会跟我一样傻。”
小丁不肯理我,我也没勉强,这样的事情,谁都不能接受吧。那一阵,我很恨韩盈,我告诉她一切都如她的愿了,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她骂一句就摔了电话。
我们就这样断了来往,前几天,小丁找我,要我给她一个解释。我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她原谅了我。
可是有时,很莫名其妙的,我的情绪会陷入低谷,会想起韩盈,想起以前的种种,那些相爱的岁月就像梦一样,遥远而不真实,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到了今天。
(依据纪刚提供的电话,我与韩盈联系上了,她可能也有一肚子话想说,听明我的来意后,就一股脑全说出来。)
1998年他考上大学开始,我就一直资助他。光盘、衣服、袜子……样样都是我安置。那个台湾男人对我不错,常给我买首饰,经常他一走我就会到商场把东西退掉,钱也都给了纪刚。2003年,他妈妈胆结石开刀,手术费全是我出的。
我为他打过两次胎,又不敢跟别人说,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有次大出血,我昏倒在洗手间,醒过来仍躺在冰凉的地面,他却没安慰过一句,见面只知道上床。
那个台湾人说过,只要我跟他五年,到时他会把房子留给我,五年后我26岁,还可以嫁人。如果他真的爱我,等我几年难道不可以吗?而且,我为他付出这么多。是的,最后他仍给过我机会,可是他要我跟他回去见父母时,态度冰冷得让人绝望。那次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见了,我很想他,觉得自己离不开他,打算结束这种生活与他一起。可是他高高在上地给我下最后通牒。对于一个不再爱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陪他吃苦?他走后,我很痛苦,一直在动摇,想跟他联系,可是又放不下自尊。只是天天握着手机,去哪里都不敢放下,心存幻想他会跟我联系。可是我家人告诉我,他找了女朋友。
我跟踪过他和那个女孩。真是恨啊,在我伤心欲绝时,他却能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这种男人,凉薄寡情了。不害他,我死不瞑目!
我和他的关系,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只恨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来源: 武汉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