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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堕落,我还能干些什么(申请置顶)
网友【dreamer】 2005-07-01 06:36:2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6    1


我坚信,在我或可感知的生命历程中,今生今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端,一个序。更加绵长与神秘的生命之旅还有待于来世。

我不知道我的来世之旅将去向何方,也不知道我的生命将以何种方式得以延续。

但我知道,今生今世,我唯一的任务就是为我们灵魂找一个可以安然的所在,好让我在我的人生之旅行将结束之时能够坦然而去。

但我找不到。

在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太多太多的诱惑与虚幻总把我的目光引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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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预支快乐

涩儿跟我出来时不再羞涩。相反,无论走到哪里,都紧紧地攥着我的胳膊,生怕我会把她甩开。

我开始带着她四处走动。但她见了生人还象个孩子一样,总是怯生生地站在我旁边,人家问一句,她答一句,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样子很可笑,也很可爱。

有一次我带她到周强家玩,周强想跟我单独说点事,就让她们两个女的先在一起唠会儿。但她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并且紧紧地攥着我的胳膊,始终不肯放开。

周强爱人就逗她,递给她一个苹果,又递给她一个水果刀,看她怎么办?

她果真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手里的苹果,又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苹果。犹豫半天,她说出一句话来:就不吃了,这苹果我们家多着呢。

这话让大家憋得好生难受,想哈哈大笑,却又不敢。

周强说等我们走了之后,他两口子才笑出声来。而且一想起来就笑,笑了好几个礼拜。

从此这句话便成了一个笑柄,一直被大家调侃着。

我谈恋爱的事终于被李厂长知道。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向领导请示?哪天带到我家让我瞧瞧,要是你眼光不好我可要打板子哟!

我只当是李厂长邀请我们到他家去玩,便去了。

李厂长见面就逗她,说那天我批评小关了,谈恋爱这么大的事也不向我请示,自己偷偷地就进行了,这还了得?我不批准,你们这事可不算数哟!

涩儿立马急了,紧紧地攥着我的胳膊一句话不说。

我看她那架式差不多要跟李厂长急眼,忙接道:这不是一块儿向您请示来了么!你看把我们涩儿吓得。

李厂长哈哈一笑,说真害怕了?你可得把他抓牢点,小关现在可是一个香饽饽,别让别人抢去吆!

她这才释然一笑,娇道:你们欺负我。

李厂长哈哈大笑,说放心把,以后有我给你做主,看谁敢欺负你的?

她竟天真地问:那以后他要是欺负我你管吗?她用手指指了指我。

李厂长乐得合不上嘴,连声道:管管,以后你就是我干闺女了,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李涩就得意地冲我扬扬头:听到了么?

我忙道:听到了,听到了。

这时李厂长的夫人已洗完苹果端了出来,那苹果很大很红,我从未见过。

李厂长拿起一个递给涩儿,问:看看这个苹果,你家里还有么?

涩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十分认真地道:没有,这回倒是要吃吃的。

我们几个就笑得前仰后合。

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工作上得心应手,生活中心满意足。

我虽然年纪轻轻就深居要位,但秉承了李厂长的品质,没有任何架子与私心,因此与上上下下相处都很融洽。

他们不时地请我喝酒,我也不时地请他们。

一时间,我成了厂里最受欢迎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笑脸和恭迎。无论办什么事,都是一路绿灯。

我的成绩让李厂长喜上眉梢,让外管处成了全厂上下交口称赞的单位。

我的部下对我更是推崇备至。

他们觉得跟我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

他们从来不叫我处长,而叫我小关或者关哥。

他们可以为工作上的事和我争得面红耳赤,但过后就是哈哈一笑。无论谁是谁非,都是大家的成绩。

那时候,心里真是没有一丝可以用来烦恼的事。

周强、石磊和景悦文三位大哥对我取得的成绩也倍感欣慰。

他们不光和我在文学创作上共同探讨,而且在工作上也给了我不少帮助。他们经常对我说,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谊。我们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一起,就成了朋友,成了兄弟,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个群体。

一到礼拜天,我们便骑上自行车,到海边、到山间或到一个不知其名却幽静旖旎的所在去游玩、去拍照、去野餐,也去谈天论道。

那时我们经常会狂奔于海边或沉醉于山林,我们的日子过得充实而逍遥。

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工作上得心应手,生活中心满意足。

我虽然年纪轻轻就深居要位,但秉承了李厂长的品质,没有任何架子与私心,因此与上上下下相处都很融洽。

他们不时地请我喝酒,我也不时地请他们。

一时间,我成了厂里最受欢迎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笑脸和恭迎。无论办什么事,都是一路绿灯。

我的成绩让李厂长喜上眉梢,让外管处成了全厂上下交口称赞的单位。

我的部下对我更是推崇备至。

他们觉得跟我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

他们从来不叫我处长,而叫我小关或者关哥。

他们可以为工作上的事和我争得面红耳赤,但过后就是哈哈一笑。无论谁是谁非,都是大家的成绩。

那时候,心里真是没有一丝可以用来烦恼的事。

周强、石磊和景悦文三位大哥对我取得的成绩也倍感欣慰。

他们不光和我在文学创作上共同探讨,而且在工作上也给了我不少帮助。他们经常对我说,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谊。我们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一起,就成了朋友,成了兄弟,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个群体。

一到礼拜天,我们便骑上自行车,到海边、到山间或到一个不知其名却幽静旖旎的所在去游玩、去拍照、去野餐,也去谈天论道。

那时我们经常会狂奔于海边或沉醉于山林,我们的日子过得充实而逍遥。

涩儿和我恋爱之后,便成了我们当中的一员。

周强和石磊都是狂热的摄影爱好者。每次出去,他俩都在不停地拍。只不过过去拍的大多是山水景物,涩儿加入进来之后,便成了他们最常用的模特。

涩儿不仅长得美,而且很会打扮。着装即优雅又艳丽。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亮丽的一道景色。

涩儿很喜欢拍照。每到星期六,便快乐得象小鸟一样振翅欲飞。

我也便快乐地守护在她身边,一边欣赏着山景水色,一边欣赏着比山景水色还美的涩儿。

涩儿的汗很香,闻起来让我心醉。

每当此时我便怦然心动,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跟她爱上一通。

因此每到星期天,便成了我们做爱的高峰期。每晚都要来上好几次。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天天都在做,除了她来例假的时候。做爱已经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道必须的程序。

每天吃过晚饭以后,我们便悄悄地溜进她的房间。俩人相视一笑,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钻进她那充满了少女体香的被窝里。

只是那时还没领到驾驶证,不敢肆意妄为。因此,每次都象做贼一样,生怕她的父母听见或者撞着。

涩儿每次都坚持只脱裤子不脱上衣,我也只得如此。有时心急的时候,甚至只把裤子退到小腿便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

这样做起来当然很不得力,总是费好半天劲才钻进去。再加上紧张和心虚,在里面流连不了多大功夫便匆匆了事。

因此,每次做完都很不尽兴。我也便因此而总是跃跃欲试,做完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然而涩儿胆小,生怕她父母会知道或者猜到。

其实我心里清楚,她父母都是过来人,我们俩总猫在她房间里古捣来古捣去,不用猜也会想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我给涩儿说了很多次。涩儿说那也不行,我们俩还没结婚,让他们撞见了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每次做完,涩儿便急急地穿好衣服,并催我速速离去,好象这样,她父母就猜不到了似的。

只有在星期天的时候,我才有了在她房间里多呆一会儿的理由。

或许是由于涩儿白天玩得开心,便在我的苦苦乞求下也允许我多来几次。当然每次还是匆匆而来,匆匆了事。

我们还有一种担心,特别是涩儿,生怕她会怀孕。

那时候我们还不敢使用避孕套或者避孕药之的东西。虽然那东西商店里到处都有,但我们不敢去买,生怕人家知道我们是无证驾驶。

其实人家知道了又怎么样,谁有闲心管你的事?何况那些店员连认识你都不认识。

但我们就是不敢,我们心虚。

唯一的办法是从书上去查,看哪些日子是安全期,哪些日子是危险期。

安全期里她当然欢迎,危险期里她就有点推三阻四。

但她经不起我的苦苦哀求,我说我小心点,射到外边就是了。

或许是她心里也想做,到了后来便只得由我去了。

涩儿在这事上一直都很被动,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都由我。

甚至在经期,有时我实在想的时候,就装出一副憋得很难受的样子,捂着那个地方在她床上滚来滚去。

不一会儿她就没了主意,问我真的没事吗?

我说书上说的,只要轻点,就不会有事的。

她说那你就来吧,可千万别弄坏了我的身子,不然你下半辈子可休想再来这好事。

我当然就会十分小心,不过做起来也就更加不能尽兴。

但我从心里十分感激涩儿,因为在这个时候,她也让我弄。
 0   2005-07-01 06:38:5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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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爱河里的旱鸭子

第一次把李涩带回宿舍,是我在那条乡间小路上拉了她的手之后。

那条路上的人很少,景色与情调也好,因此便成了我们经常的约会地点。

我们通常是慢慢地走一圈,回来之后就分手。

那一天,快分手时,我对她说,你知道没谈恋爱时我最羡慕人家的是什么吗?

她茫然地看看我,没有吱声。

我悄声道:我最羡慕的是人家手拉着手在一起走,所以我特别想拉一下你的手。

她惊慌地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有点忸怩,但没有拒绝。

我就把她的手轻轻地拉了起来。

我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但我的心却荡漾起来。

她十分羞怯地浅笑着,似乎挺别扭。

我问她是不是不习惯。

她说有点。

我说习惯就好了。

她没有吱声。

直到路口,我才恋恋不舍地把她的手松开。并说,这是我第一次拉一个心爱的女孩子的手,我特别高兴,我希望以后总能拉着,行吗?

她笑笑,说随你便。

第二天见面时,我说今天到我宿舍里去看看吧,她没有吱声,我拉上她的手就走了。

一路上人多的时候,她似乎有点不适应。几次想把她的手从我手中拿开,但我却越攥越紧,她也就泛了一路的红晕。

到了宿舍之后,她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好奇地在我的屋里东一眼西一眼地瞅着。

我说是不是很乱?

她说还行,书挺多的。

我说我给你说过我是一个好学上进的好青年。

她说吹牛!说完不好意思地望我一眼,笑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使用如此不客气的字眼,我觉得这是一种亲昵,是一种标志性的进步。我为此倍受鼓舞。

我说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身上的优点其实很多,除了个儿矮一点。

她调皮地笑笑,说没关系,只要你还能长本事。

我情不自禁地攥住她的双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说你比我想像的还聪明,还可爱!

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垂下头,忸怩而又甜蜜地笑着。

我鼓足勇气,捧起她的脸,把我的唇向她娇嫩而又鲜艳的小嘴伸去。

她想把脸扭开,却扭不动,就紧紧地闭上小嘴,让我干费劲,却尝不到半点滋味儿。

等我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她却咯咯笑了,调皮地望着我,象是取得了一个多么重大的胜利似的。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你真坏。

她说你才坏呢!一会儿要拉手,一会儿又要......

她连娇带嗔地望着我:整天不想别的事!

我说谁让你长得那么好呢,我情不自禁!

她说你就嘴甜,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我说以后会比现在还甜,你就等着瞧吧。

她娇滴滴道:看你以后敢欺负我!说着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一下让我受用无比。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非同一般的亲昵。

这天晚上她在我们宿舍里呆了很久,她久久地不愿离去。

我就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说着,笑着,嬉闹着。

她已没有了往日的羞怯与拘束,而受多了几分娇俏与调皮。

等我把她送到她家门口时,我再次攥住她的双手,说这回我不要亲你了。我要你亲我。

她说不。

我说为什么?

她抬头往楼上看看,说有人会看见的。

我说你要是不亲,我就不松手,咱们就在这儿站着,让人家看个够。

她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地向四处望了一会儿,悄声道:就一下啊!

我说就一下。

她说那你先松开手,闭上眼睛。

我看了她一眼,说不准耍赖啊。

她说我哪敢,你那么凶。

我说好吧,就松开了她的手。

她说不准偷看啊!

我说行行,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还没等我有所准备,她就飞快地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咚咚地跑上了楼。

从此,我们的约会地点便改在了我的宿舍。

我们开始不断地亲嘴,只是在亲嘴的时候她一直在调皮地抵抗着。

有时会轻轻地咬住我的嘴唇,让我一动都不敢动。有时会咬住我的舌头或者顶住我的舌头死活不让往里进,完了便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们好像一直把亲嘴当成一种嬉戏,而从未产生过那种类似性欲的激情与冲动。

我一直非常奇怪,与前边的那个女孩子亲嘴的时候,我的身体反应还很强烈。然而与她却从来没有过那种反应,只是觉得好玩。

想,便不停地亲着。

终于有一天,我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实际上直到那一刻,我也没有一点性欲。确切地说,是心里想着,但身体上没多少反应。

不是不爱她,是非常爱。也非常想进入她的身体,但身体就是没有反应。

之所以要把她放倒,是觉得到了这一步,该办这件事了。

刚开始她并不让我脱她的衣服。

她很紧张很害怕,用手使劲护着。

但当我掰开她的手的时候她并不吱声,也不生气,只是在想方设法地阻挠着我的攻击。

完了便笑,好象她又取得了一个重大胜利。

我用了五天的时间才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也绷着,浑身滚烫滚烫。而此时此刻,我也已累得气喘嘘嘘了。

顾不上欣赏她的胴体,我便迫不及待地爬在了她的身上,我以为这回她就就范了。

没想到她的抵抗还在下意识地继续着。

我刚把她的双腿掰开,她便又使劲地合上了。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好一阵子,我才把自己的身体置于了她的双腿之间。

我以为马上就能闯入那块向往已久的禁地了,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然而急切之间,我那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挺不起来。而她又紧闭着,我便始终也进不了那扇门。

等我气急败坏地从她身上跌落下来,她很快地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并团缩着身体转向另一边。

她的身体依然滚烫滚烫。

我想掀开被子看看她的身体,她却死活不干。说你再弄,我要哭了。

我无可奈何地躺下来,从后面搂她的身体,说你不想吗?

她说我怕。

我说你怕怎么办?总得有这一天啊。

她不吱声了,任由我轻轻地抚拥着。

这种状况持续了很多天。

我第一次成功地进入她的身体是在我们移师到了她的闺房之后。

那天她请我到她家里去吃饭。

自从我们有了身体接触之后,关系算是定下来了。她开始关心我,说我总吃食堂会吃坏身子,并告诉我她妈妈做得饭非常好吃。

于是便有了这一天。

她的父母对我印象很好,也很热情。

吃完饭后她母亲对我说:你住单身也没处吃饭,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涩儿说你的胃都吃坏了。

现在你们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我看这样吧,以后每天晚上就到这里来吃,也省得让涩儿天天往你那儿跑去。

这等美事我当然愿意,但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跟她父母还不熟。

钻进涩儿的房间之后,我问她:你说这事怎么办?

她说你傻啊?白吃白喝还不干?

我就笑,说再加上一个白玩。

她说呸呸呸,玩出了事你要负责任。说完自个儿脸先红了。

我就扑上去把她往床上按。

她一边挣扎,一边小声道:你轻点。说完了,用手指了指外边。

我会意地一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门关好,并上了锁。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她说你胆子真大,在这儿也敢弄我。

我说我弄我老婆怕什么?

她说呸呸,谁是你老婆?

我说谁让我弄谁就是,说完就去扒她的上衣。

不害臊!她一边笑着一边躲,我紧追不舍。

闹了一会儿,她说你松手,我自己脱好不好?

我说好,说完了不怀好意地望着她笑。

她说你甭得意,我可不是想,我是怕你把动静弄大了。

我说我知道,是我想好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说光脱裤子行不行?

我说行,当然行,我都迫不及待了。

或许是她脱裤子这几个字刺激了我,骤然间一股热流涌遍全身,那个地方竟硬了。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任何反抗与躲避。当我用手摸到她的柔处时,发现那里面已润湿无比,这对我更是一种鼓励。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顺畅。

我发现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我发现她的手把床单抓得越来越紧。

我射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那里却毫无声息。

等我回过头来看她时,却发现她悄悄地在哭。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了?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愈发慌乱,问她那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呢,这又不是第一次。

她看着我,说你真傻。

我愣愣地:傻?为什么?

她坐起身来,一指床单,说你终于得逞了。

那上面有几滴殷红的血迹。

我忽然间感到心里一软,有疚愧,有不安,也有欣慰。

我立马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在她额上亲吻起来。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说,可我从今天开始,就不是姑娘了。

我吻着她的眼说,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姑娘。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你以后都会对我这么好吗?

我说会的,永远都会。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真后悔把身子给你了。
 0   2005-07-01 06:38: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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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缘来如此

缘是什么东西?

缘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片云。

缘是田野里刮来的一阵风。

说不定什么时候,说不定走到哪儿,就忽然间打了你的头。

没理可讲,也无迹可寻。

只有一句话:上帝喝醉了。

我也喝醉了,那一天。

我被破格任命为外来劳务管理处处长,我高兴。

可与那姑娘的事让我进退两难,我心烦。

所以当几个车间主任请我喝酒时,我就喝多了。

醉意朦胧之中,陈主任问我有对象没,我说没。

他说想要什么样的?我说白一点,漂亮一点就行了。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想着的还是在电影院遇到的那个女孩。不过我知道,这辈子想找她肯定是没指望了。我也就是借着酒劲随口说说。

陈主任说我这儿正好有一个,姑娘长得没得说,家庭也好,书香门第,而且又在银行工作,我看和你挺般配的!

我说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没见过?

陈主任说人家家教严,总也不出门,你当然见不着了。

我就笑,说真有这么好的女孩,我倒想见识见识。

这话说过,便也就过去了。一是酒喝得太多,容易忘事。二是我知道媒人的话,多半夸大其辞,所以也并不放在心里。

没想到过了几天,陈主任却打电话来约我,让我晚上到他家里去,跟人家见面。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便十分不好意思,说我以为你随便说说,逗我玩呢。

他说关处长,别忘了你现在是咱厂最年轻的中层干部,是未来的厂长,我逗谁也不敢逗你啊!

我见他认真了,便说实在对不起,那天是酒后胡言。其实我是有对象的,虽然还没确定关系。

他马上就急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反正这个面你是一定要见的。我告诉你,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你要是连面都不见,让我怎么下台呢?

我说那就见见吧,反正这边的关系也还没确定呢。

于是晚上我去了他家。

陈主任一见我便道:你小子可把我坑苦了。

我说抱歉抱歉,都是那点酒闹的。

他说这要是一般的女孩也就算了,她父母可都是我的老师啊!再说这女孩也确实不错,一般的人介绍人家还不干呢。我给你说了不少好话,人家的父母才答应的。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说那女孩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

他说不相信?过会儿你自己看好了。

不大一会儿,门外有了动静,陈主任说来了,便跑出去迎接。

我听见门外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女孩的母亲送她来的。但她母亲没进屋,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等陈主任带那女孩一进屋,我马上便呆了。

这竟然就是那天我在电影院碰见的那个女孩!

接下来陈主任给我们说了些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甚至都没记住她的名字,我只感到我浑身的血液都在蹭蹭地往头上蹿。

陈主任避开之后好半天,我才渐渐清醒过来。

我悄悄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连手都不敢动一动。

她的紧张,她的羞怯,愈发地让我心动。

我知道这是上帝赐予我的大好机会。我必须拿出我的勇气和智慧,死死地将她抓住。

我清清嗓子,说看得出你很紧张。其实我也很紧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抬头,唯一的变化是她的手指开始发抖。

我说其实我是见过你的。在电影院里。那天你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西服,红衬衣。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抓了旁边的朋友一把,把他抓得很疼。

我对他说: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个女孩,我认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产生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第一次毫不犹豫地想跟一个女孩结婚,并且白头到老。我从来都没有过那种冲动。

但旁边的朋友告诉我,你太小了,看样子只不过十五六。我也觉得你很小,将来要上大学,要飞走,从此便再也见不着。

所以我失望极了,也伤心极了,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看她一眼,见她依然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除了羞怯与紧张之外,看不出任何其它的表情。

我说今天忽然见到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我觉得我应该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了。

可是我又非常害怕,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弄丢。

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却依然拒不抬头,也拒不开口。

我有点慌了,说我想知道你的态度。我的幸运能够延续下去吗?

她不吱声。

我说至于我这个人,该看的你也都看到了。最大的遗憾是个头儿不能再长了,不过我可以长本事,我可以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用我的勤奋、智慧和爱心。

她还是不吱声。

我说我本来是个十分自信的人,可是到了你面前,我真是......

我忽然间有点失落,有点泄气,有点无可奈何。我说:你真的连跟我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么?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缩回去了。忐忑半天,忽然怯生生地说出了一句话:你刚才...不还说,很自信嘛。

这是她整个晚上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但这句话是我一生中所听到的最美妙最智慧的语言。

它让我愁云顿散,它让我魂上九天。我醉了。我痴了。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布满红晕的脸。

她依然羞怯,依然紧张着,但我已看出了她心中的喜与甜。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咱们走吧,别打扰人家了。

她乖乖地站了起来,象个小兔子一样地站在我身边。

我敲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对陈主任说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了。

陈主任有点发愣,望望我,又望望她。

我嫣然一笑,说我送她回家。

陈主任恍然大悟,使劲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说走吧走吧,有你护送我就放心了......

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说话。

我们只是并肩走着。

但我心里很甜很甜。

这一段路我们走得很慢,但我仍然嫌时间太短,好象还没怎么走,便到了她家门口。

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乍一见你的时候,我的整个人都傻了,陈主任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你的名字......

她说李涩,羞涩的涩,说完自个儿扑哧乐了。

我说不是我没出息,是你太动人了。

她垂下头没有吱声。

我说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给我,我想下次我们就不需要别人当通信员了。

她告诉了我一个号,说是她单位的,有事可以往那儿打。

我说记下了。

然后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回去吧,天挺黑的。

可是我的心里充满了光明,我说。

回到宿舍,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先在自己屋里乱蹦了一阵子,然后冲进小陆屋里,什么都不说,竟自冲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小陆愣愣地望着我,说你小子疯了?

我没理她,继续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道:你还记得我在电影院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小陆说记得,怎么啦?

我得意洋洋地道:我把她搞到手啦!

小陆说别吹牛了,人家才多点,就让你搞?

我说多点啊?就比我小两岁,刚刚大学毕业,在银行工作,怎么样?

真的啊?小陆这才将信将疑。

我说骗你是王八蛋,我刚刚把她送回家里。

小陆就嗵地捶了我一拳,说你小子真行!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不光当了处长,还把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给糟蹋了。

我说羡慕是不是?

小陆说我他妈忌妒,我恨不得掐死你。

我说谁让你小子着急了,看来心急的确是吃不上热豆腐。

小陆一把抓起我:请客请客,当了处长还没请我呢!

我说没问题,今天哥们让你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说完,又搜罗起几个单身伙伴,直奔饭馆而去了。

我没有着急给她打电话。

我要好好享受享受这一份收获的喜悦和快乐。

这几天,我见了谁都笑,不见谁也在偷偷地笑。许多人都莫名其妙:这小子又怎么了?

我不告诉他们,我害怕我的快乐会飞。

没搞对象之前,我最羡慕人家的一件事就是在马路上挎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翩然而去。

现在轮到他们羡慕我了。

想到这种即将到来的骄傲,让我得意得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啊?我以为你又把电话号码忘了呢!

我说怎么会?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给弄丢呢?

然后我便向她提示了约会的邀请。

她没有拒绝。虽然她的声音很羞怯。

第一次约会是在厂区旁边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一个夏日的黄昏。

那条小路上的行人很少,但景色不错。

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天穿得仍是我在电影院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身衣服。

鲜红的衬衣,洁白的休闲西装,金丝边的眼镜,一条金色的小链在腮边垂着。

那样优雅,那样亮丽,那样洋气。

我们并肩走着。

我已经忘了那时都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我记得那时我的心里特别骄傲,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目睹这一刻。

那条小路不长,我们很快就走回来了。

她说她得回家了,因为她还没吃饭呢。

我这才想起她下班较晚,而我跟她约的时间让她根本来不及吃饭。

我很有点过意不去。但她竟准时来了。我的心里漾起丝丝甜蜜......

这次约会我几乎什么都没干,连碰她一下都没有,但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快感,让我有一种想飞的感觉。

我轻快地跑回宿舍,向小陆炫耀去了。
 0   2005-07-01 06:38: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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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虚掩的门

我不是一个十分贪玩儿的人。打牌、喝酒、扯淡都打发不了我的寂寞。

何况随着越来越多的伙伴早出晚归,能够和我一同分享寂寞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极度的无聊之中,我又捡起了在大学时就有的一种爱好:写小说。

不想正是这种纯粹的无聊之举,却在无意中为我打开了一扇门,让我的前程突然间豁然开朗。

小说写出来之后,我去了厂报编辑部。在那里遇见了编辑周强。

等他看完我的小说竟是万分激动,连呼天才,说没想到咱们这个小破地方还能冒出你这样一号人物来!

当天晚上,他便把我请到了一家小酒馆。和他同来的还有另外两个文学爱好者,石磊和景悦文。

他们对我的小说都十分认可,说我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这话让我心里十分受用,便敞开了肚子跟他们喝。

一场大醉之后,我们哥四个成了铁打不散的朋友。

从此我便不断地往周强那儿跑。

在他的办公室里我遇见了一个高大白净极其儒雅与和善的长者。我进来时他正坐在周强的办公桌上,与周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周强见我进来,说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然后一指我:他就是小关,关音童。

我就见一只大手伸过来,有力地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则亲切地拍拍我的肩,笑道:原来是个小不点儿!

我说惭愧惭愧,小时候窝窝头吃多了,只能长出这个模样来。

他哈哈大笑。说果然是才子,出口不凡啊。

接下来我便坐下,你一句我一句地扯起淡来。

我见他说话很随便,便也肆无忌惮。从文学扯到工作,从工作扯到工厂的管理,当然免不了要把那些头头脑脑臭骂一通,说看来他们的窝窝头吃得比我还多,不然那管理方式怎么那么原始那么粗呢?

他哈哈大笑,说你算是点中他们的死穴了。

这个态度和蔼举止文雅的老头儿给我的印象很深。

等他有事被人叫走之后,我问周强:这人是谁啊?

周强笑道:热乎了半天,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说不知道。

周强说他是主管行政和人事的副厂长,李子寒。是咱厂这些头头儿中唯一一个懂管理的人。不过他刚从外边调来,根子还不深。

我说坏了,刚才我可把这帮当官的糟蹋得不轻啊!

周强说没事,他还整天管他们一口一个生产队长,一口一个村支书地叫着呢。没准儿你这话,正对他口味!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周强打来电话,说李厂长找你。

我问他啥事。周强笑笑,说好事,来了你就知道了!

走进李厂长的办公室,我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他却象个老熟人似地招呼着我:来来,快坐,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说商量啥,领导发话叫指示。

李厂长笑道:我可不敢啊,指示不当,你也该说我窝窝头吃多了。

我说那不会的,一看您这斯文劲儿,就知道是个吃细粮的出身。

他说这话我爱听。不过今天这事还真得征求征求你的意见。如果让你离开技术岗位,你干不干?

我说求之不得。

噢?他愣了一下,说这倒有点意外。

我说不知您看过我的档案没有,我在大学的专业课成绩一塌糊涂。但这不是因为我笨,也不是因为贪玩。而是因为我把精力都放在了别的方面。比如文学,比如管理......

当初选这个专业是老爸逼得,学了之后才知道,本人实在不是这块料。所以我总想,搞点别的也许会更有出息。

李厂长释然一笑,说小家伙脑袋蛮好使嘛,看来我没有选错人。

他接着问道:你知道在工厂要想干成点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我犹豫一下,说能力。

他摇摇头,说能力当然是必须的。但仅有能力还远远不够。你看咱厂有能力的人少吗?不少!但为什么工厂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因为权力不在他们手中。没有权你说啥也没用。

他有力地望望我,语重心长地道:记住我的话,在这儿要想成点事,必须先掌权!

我点点头,说记住了。

一个厂级领导在认识之初就能推心置腹地给我讲这些话,让我深受感动。那一刻我的感觉是:我遇了救星。

李厂长说前段时间他在基层搞了一些调研,发现外包工使用这一块儿是个巨大的黑洞。

没有计划,没有管理。几十个外包队,各自为政。 用谁不用谁,用多少,全由车间里的那些头头儿一个人说了算。

工厂现在每年都有三分之一开外的产值从这里往外流......

李厂长越说越气愤,咱厂的正式工没事干,在班上呆着,打牌、扯淡。而那些外包队却越来越多,车间主任们还天天嚷嚷工期紧任务重人手不够用,为什么?

我说当然是为了回扣!这事儿连我们都知道。

李厂长啪地一拍桌子,我老李就不信这个邪,治不了他们!

我说是得治治他们。不然过几年咱厂的死亡诊断书上就会写上一句话:该厂死于肛漏。

李厂长扑哧一笑,说对,就是肛漏。所以我现在要成立一个外来劳务管理处,来治治这种病。

李厂长说这个部门的职能就是对所有的外包工实行统一管理,把住外包工流入和劳务费支出这两道关口。

当然这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步就要把它变成一个独立经营的劳务公司,一方面为工厂提供合格的补充劳动力,另一方面也要对我们本厂职工形成竞争压力,让他们不能够再象现在这样悠哉悠哉地混日子。

我说这个想法好!如果用得着,我愿意效劳。

李厂长说今天请你来就是这个意思。

他说这个部门他想全部起用年轻人,特别是大中专毕业生。

他说干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两点:原则和操守。你做得到吗?

我说没问题,我做人一向如此。

李厂长说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老李用人有个原则:我搭台,你唱戏。戏唱不好没关系,可以边唱边学。但你要是不好好唱,那可要打板子。

我说我这个人唱戏也有个原则,要么不唱,要唱就唱它个轰轰烈烈。

李厂长说好,这个外管处的筹备工作就由你负责!

我一听这话,马上愣了。

人生就象一堵无形的墙。

你永远也不知道哪里是坚实的墙壁,哪里是虚掩的门。

有时候撞个头破血流也找不见出路,有时候无意中轻轻一碰,竟开了。

李厂长就是我的一扇门。

我随即走马上任。

白天到外包队、用工单位及计划部门了解情况,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整理资料。

日夜的操劳和工作的乐趣填充了我心灵上的寂寞与空虚。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已不再胡思乱想那些男女之间的事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宿舍楼里撞见了一件事。

那天我从班上赶回宿舍取一份资料。在宿舍门口,正好碰上两个打扫房间的女管理员。

她们刚从住我对面的李军屋里出来。一边扫着楼道,一边嘟囔:什么大学生啊!干完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套子扔得满地都是!

她们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有意讲给我听的。

另一个道:前几天我在他屋打扫时也是这样,不知道他一天要干多少次!

一个又道:现在的女孩也真不要脸,找上门来让人家干!也不知道这小子有啥本事!

另一个就笑:家伙大呗,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这话在两个老娘们儿嘴里说出来也许不算什么,但在我这个从未接触过女人的处子听来,却象是一堆乱石,扑嗵扑嗵,一下子就打破了我心里得来未久的宁静。

李军在厂里是个很著名的人。

因为他的好色。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他都来者不拒。

李军对自己的这口嗜好也从不忌讳。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大炮一响,胜过黄金万两。

李军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光被他弄大过肚子的就有好几位。

但奇怪的是这些女人从不记恨他,即便是被他甩了之后也会时不时地光顾一下他的小屋。

李军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也很满足。

他说有酒有肉有女人,你再要别的就有点过份。

李军的不滋润是从认识一个叫汪芸的姑娘开始的。

那个姑娘原先是别人的女朋友,认识李军的第一天就被他带回了宿舍。

时间不长,那姑娘的肚子便大了。

姑娘要跟李军结婚,李军当然不干,说那个杂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姑娘说那好,你等着。

第二天姑娘的哥哥汪虎便拎着一把菜刀找到了李军的宿舍。

汪虎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我这条狗命我是从来不在乎的,但我在乎我妹子。

所以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答应娶我妹子,二是让我割了你那个祸害人的东西。



你看着办吧,咱们今天晚上就来个了断。

李军思量半天,忽然冲着汪虎大吼一声:我操你妹子!

汪虎嘿嘿一笑,说这我高兴。

从此二人的关系算是定了下来。

不知李军怎么说的,汪芸也就把孩子做了,只是婚事却一直拖着。

李军为此苦闷大了,总给我们说,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了。

李军当然闲不住,大姑娘小媳妇还是隔三差五地往屋里带。

有一次被汪芸碰个正着,这汪芸更妙,说你们干吧干吧,我瞧着。我瞧瞧你是怎么干人家的,也好照样让人家干去。

李军傻了。屋里好久不见别的女人的身影。

但汪芸却来得越来越欢。

几乎每次来我都能在深夜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喊。为此,我在心里对李军很点不屑,对女人,怎么能这样呢?

但奇怪的是,即使这么打,那汪芸还是不断地来。

我很不理解。

避孕套事件之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同伙伴们议论起这事。

小陆说这就是李军的本事,那些女的进了他屋没一个不嚎的。

我说这汪芸也是,每天都叫得撕心裂肺的,还屁颠颠地往这儿跑。

小陆淫淫地一笑:你傻啊!那嚎不光是疼的,来了高潮也会嚎。

小陆的话让我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一到晚上,便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着对面屋里的叫声,哪些是纯粹的疼,哪些是疼并且快乐着......

我必须要找一个女人了。

这时候我找对象已经比较轻松。口风放出去没有几天,便有说媒的来了。

姑娘是个小学老师,现在正在教育学院进修。

但这些对我并不重要。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厮守终生的老婆,而是一个女人。她干什么无所谓,只要长得不要让我连性欲都提不起来就行了。

见面被安排在在附近的一个植物公园里。是我提出来的。我觉得那里人少,树林也茂密,比较方便做一些事。

姑娘的个子很高,脸盘很大,眼睛也很大,总之哪儿都是大一号的,但绝对说不上丑。

姑娘也很文静,很温顺,我一点都不反感。

但我就是找不到感觉。

自从在电影院遇到那个女孩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能在女人身上找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完全有胃口跟她做爱,便嫣然一笑,说我们的故事已经开始了。我期望它会延续下去,并且很精彩。

她微微一笑,说我也是。

然后我们便走进一片小树林里。

我开始跟她吹牛。讲我的小说,讲我的思想,讲我的工作。

我的才华显然已经让她陶醉,我却忽然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她问:你怎么了?想啥呢?

我说我在想,我要是忽然亲你一下,你会怎么样?

她羞涩地笑着,没有吱声。

我便忽然间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第一天的收获让我信心倍增。

第二天我继续向她提出要求。她当然没有拒绝。



因为亲一次和亲两次似乎没有多大区别。

我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心急地要亲你吗?

她说可能是男孩子都比较心急吧。

我说不是。我在大学里写过一篇小说,在小说的结尾我把男女主人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完事之后,女孩忽然问了男孩一个问题:我的嘴唇是凉的还是热的?

看了小说之后许多同学都来问我:到底是凉的还是热的?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

她望了我一眼,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说真的。所以我现在就特别想知道。

她羞涩地垂下头,不吱声了。

我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便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把嘴唇贴了上去。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就那样羞答答的接受着。

过一会儿,她把我轻轻推开,象哄孩子一样道:这回知道了吧?

我说可惜太紧张,又忘了。说着又要往她嘴上贴,她笑微微地推开我,说你坏!

然后转过身,象小鸟一样轻盈地飞了。

再一次见面一切都已变得顺理成章。

她没有任何的反抗,我的嘴贴上去不久,她便开始热烈地迎合。我感到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我的身体也开始起反应。正当我笨拙得不知如何用力是好时,她那滑腻的小舌头却忽然从我的唇间挤了进来,并且很快地和我的舌头搅到了一块。

她的舌尖不停地在我的嫩处舔食,让我浑身都麻酥酥的,有一种异常美妙的感觉。

我从未想到亲嘴还能亲出这等滋味,还能搞出这多花样来。

这一天我们几乎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亲着,舔着,直到很晚很晚,方才分开。

这种情景持续了好几天。

终于,我忍不住把手伸进她鼓囊囊的怀中。

她的乳房很大,很有弹性。摸到她的那一瞬,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想使劲地在上面掐捏,却又不忍心。

她的呻吟让我心里越来越慌乱,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去亲她,而越亲她的抖动就越剧烈。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那只手沿着她的腹部义无反顾地伸了下去。

她却忽然间摆脱我的亲抚,站起身来,说回家吧,我要回家。

我知道我遭到了拒绝。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

说实话我没有失望,有的只是羞愧和尴尬。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流氓。

她没有理我,整理好衣服转身自己走了。

我只好讪讪地在后面跟着。

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快到她家的时候她停下来,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不是,我觉得是我的不对,冒犯你了,对不起。

她没说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太快了,让我感到不真实。

我说是有点快。也许,也许是我太急了吧。

她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隔开几天,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说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我接受不了那种生活方式。

我没有吱声,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的确对她不真诚。

她拿出一张纸条,说这几天我要搬到学校去住了,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地址。如果你考虑好了,觉得有必要继续下去,就去找我。

我接过纸条,说好吧。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便飞也似地朝家里跑去......

我内心的斗争很激烈。

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温顺的女孩,几乎没有什么抵御能力。

她的抵御只是对我的不确信而已。

即使是现在,她也一定在想,我对她是真的,是真的。

她渴望着我去找她,去占有她。

我确信,只要我找到她,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都献给我的。

但我的的确确是在玩她。
 0   2005-07-01 06:38:1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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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鱼的海

大学毕业之后,我被分配到北方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那时候,我们就象一种按指标配给的生产资料一样,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被调拨来调拨去。命运的一大半都操纵在别人手里。

你可以选择在一条路上快跑或着慢跑,但你没有选择走哪条路的权利。

我们以为这就是生活的规则,所以也并不觉得委屈。有的只是些许失落,或者不快而已。

比如你的同学被分配到了北京或者上海等一些大都市,而你没能去。

又比如你的同学被分配到了研究所、政府机关等一些更加冠冕堂皇的单位,而你一竿子就被扔到了工人堆里......

好在年轻人的心情容易调整,年轻人的梦层出不穷。一个希望刚刚落空,另一个希望又已冉冉升起。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大海时的情景。

那湛蓝湛蓝的浪漫,那无边无际的辽阔,那哗啦啦的豪情与壮志......

我转瞬间便被她吸引,被她陶醉。

我冲着大海高声呐喊:我来了,我来了!

我以为这就是我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明媚而浪漫,激昂而辽阔......

然而很快我便发现,这仅仅是一个醉人的梦幻。

那时我被安排在滨海船厂的一个车间做工艺员。

枯燥无味的图纸和沾满油腻的机器便是我日复一日的工作。

如果说这些东西我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当我发现自己费尽心血精制而成的那些工艺图竟被工人们象狗屎一样丢在一边时,我的自尊受到了致命一击。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按工艺执行?

他们说他们干活儿从来不用那些东西,用那些东西就象是脱裤子放屁。

他们还哄堂大笑,说没准儿人家大学生放屁时还真脱裤子。

我怒不可遏,气冲冲地去找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说工人们说的都是大实话。我就是从工人一步一步干起来的,我知道工人干活凭的是什么。

我说那你还要我们这些工艺员来干什么。

他说不是我要,是工厂指派的。你们什么都干不了,还拿着车间的奖金,工人还有意见呢!

我说这么说你是不欢迎我们了。

他说坦率地说车间不欢迎你们。但就我个人来说,反正工资是厂里的,奖金是大伙儿的,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无所谓了。

我他*的竟成了叫花子!那一刻我的感觉就象是在大街上被公然强暴了。

我怒气冲冲地去找人事处。

处长说车间找你麻烦没有?我说没有。

处长又说车间少发你奖金没有?我说没有。

处长说那不就得了,你付出了劳动,也得到了应得的报酬,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可是我的劳动没有得到尊重。

他说这很正常,并不是每个人的劳动都能得到尊重。

比如我们厂订了那么多条规章制度,有几条能执行?

比如国家有那么多法律法规,又有多少能管用?

再比如那联合国有那么多人在忙活,世界还不照样不太平?

你说呢,小伙子?

我沉默半天,说也许这就叫现实。

和我一起分来的那些大学生几乎都和我有着同样的遭遇。因此,我们很快就放弃了沉重的理想,不再关心工作上那些无关蛋卵的事。

我们学会了喝酒、搓麻和够级。

日子就这样无聊而又无奈地过着。

青春期的寂寞与狂想开始象春天的花儿一样在心间遍地开放。

你无法逃避。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女人,暂且玩着。

然而在这个远离市区的独立王国里,找个女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厂里的女工本来就少,而我们的接触范围又十分有限,要找对象,就只有一条道:托人介绍。

我没有想到我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找个对象还要求人帮忙!

我十分后悔没有在大学里俘获一个。

其实那时我还是很有机会的。我是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又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屁股后面总跟着一大群小鸭子。

可我那时心气太高,不是觉得这个有点矮,就是觉得那个有点胖,总之是不那么理想。

那时觉得好女人都在社会上。一网下去就能捞上一大堆美人鱼。

个个都含情脉脉地向你摇头摆尾,个个都妩媚妖娆得让你夜不能寐......

但我没有想到,社会上的美人鱼虽然不少,但社会的海更深更辽阔。

那些鱼一沉下去,便一条也不见了。

电影院是这个独立王国里唯一的娱乐场所。

因此除了喝酒、打牌、扯淡之外,看电影也便成了我们这些单身汉唯一的夜生活。

那时候我们几乎一场不落地看。

演什么我们并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每当电影开演时,滨海厂的男女老少便会一窝蜂地聚来,而我们也就可以借机一饱眼福,检阅检阅那些平日里见都难得一见的大姑娘小媳妇。

我们每次都选择后几排的票来买。电影开演之前,便早早的坐进来。散场之后,等人走光了才离开。这样我们便可以在人们入场和离场的时候从从容容地饱览那些秀色。

然后便回到宿舍,挑出几个漂亮的议论一番,口淫一番。然后便久久不能入睡。

在每场电影之后的夜里,我总要在被窝里用自己的方式把看中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解决掉。

她们就是我在每场电影之间的粮食。

但对这些女人,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不要跟她们结婚。我还没有堕落到如此程度。我想的只是能不能跟她们做爱而已。

那时侯觉得做爱是件很美妙的事,我从来没干过,所以十分想试试。

但要说到结婚,我觉得那还是件十分遥远的事。

除非哪天我忽然昏了头。

昏头的日子来得如此迅速。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夏末秋初的夜晚,电影快开演的时候。

已经没有多少人的过道上忽然出现一对父女。父亲模样的走在前面,女儿则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那女孩穿了一套白色休闲西装,内衬红色翻领衫,分外鲜艳。

她的皮肤很白,戴着一幅眼镜,两个镜腿的根部还挂着一串金色的小链。在她转身寻找座位的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这是我连做梦都梦不见的一种模样。白皙,娇嫩,美艳而又清纯......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反正那一刻我的心砰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竟不由自主地掐了身边的小陆一把。

小陆疼得大叫一声,说你干啥啊?

我说你看你看,那个女孩......

我有些发呆,痴痴地望着那女孩道:这辈子要娶了她,我认了!

小陆猛地拍我一把:你说梦话呢!没看人家才多大?

多大 ?我愣愣地问。

小陆说:顶多十五六!你倒是认了,可人家认不认呢?

我说那我就等,等她十年八年也不怕。

小陆说别做梦了!这女孩文文静静的,将来肯定上大学,一上大学就不定飞到哪儿去啦。

小陆的话让我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

是啊。她会飞的,刚刚让我看一眼就不知要飞到哪里去了。

那天的电影,我一眼都没看进去。

郁郁地回到寝室之后,小陆又跑来泡我:还想着呢?

我说想有什么用?老天爷不开眼!

小陆说我看啊,你也赶紧对付一个得了。在这个鬼地方找老婆就跟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反正这一拨儿就这么多,你看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可等你转一圈回来,连那稍微顺眼的都没了,你说你亏不亏啊?

我愣了一下,说你想得这么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对付一个?

小陆嘿嘿一笑,说不瞒你说,我已经对付上了。

我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无名之火,一把将他推出门外:那就忙你的去吧,祝你做爱快乐!

说完,砰地就把门关上了。
 0   2005-07-01 06:37:5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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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7-01 06:36:2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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