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军副司长就治理SP资费和收费行为在线访谈

主持人项立刚：各位网友早晨好，非常高兴欢迎大家共同参与“治理和规范移动信息服务资费和收费活动专项活动”的网上在线聊天活动。

这个在线聊天活动是信息产业部网站和新浪科技共同主办的。这次聊天活动非常高兴地请到了我们的几位政府官员，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信息产业部经济调节与通信清算司的副司长祝军先生。

祝军：大家好。

主持人：山西省通信管理局副局长刘茂先先生。

刘茂先：各位网友上午好。

主持人：信息产业部清算司资费监督检查处处长王鹏。

王鹏：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介绍完几位嘉宾之后我要先说几句感想，在新浪聊天我做过很多次主持和嘉宾，以前很少碰到政府官员，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政府一直都是用严谨的态度对待很多的问题，而且我今天非常有感触，因为我们现在的政府官员可以坐在我们的聊天室，说明我们的政府已经开始用非常开放的心态和现代化的管理手段，把我们的管理信息、工作信息传递给我们的民众，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这是我们的政务公开，是我们做好管理工作的一个很重要的表现。先说两句感想。

感想之后就要进入我们的正题，今天我们谈的就是信息资费的活动，读起来非常困难，下面一般说对SP的资费或者是规范是这样的情况。首先想请祝司长给大家介绍，信息产业部在针对SP的规范、SP进展情况现在做了哪些工作？现在我们总体情况是什么样子？

祝军：简单介绍一下，刚才项主编简称的SP治理，这项工作我们年初就开始做准备，首先我们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对当前SP整个市场的一些情况做了一个摸底，了解了很多基础情况。也听了很多意见，包括网友的意见，包括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意见，包括实际的体验。在这个基础上我们部党组非常重视这个问题，决定利用半年多时间开展一下专项治理活动。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想我们主要做了这么几个方面的工作：

一个，动员部署。这项活动我们动员了各方面的力量，包括我们部门系统、信息产业部和下面的各个通信管理局，包括中国消费者协会、通信企业协会、互联网协会，与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参与这项活动，特别提出的是我们通信企业协会在这里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更主要的是我们这次活动得到了基础电信企业和广大的SP企业的支持和理解，他们都自觉、自愿地参与到整个活动的过程中来。

另外，我们对整个活动的部署进行督察。第一阶段主要是进行自查自纠，各个企业也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说基础电信企业对过去很多不合理的东西进行了清理、清查，包括自身存在的一些问题都做了认真的整改。这些SP的企业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今天我们坐在的这个地方--新浪，对自己的问题也进行了普查，有问题就纠正。这种态度也帮助我们把这个活动推向了深入。

另外一项我们做的很重要的工作是在广泛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包括我们深入地体验SP的这些服务，发现一些问题，我们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地完善了一些措施。信息产业部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出台了574号文件，大家可能都比较清楚，网上也公布了。这个文件从各个方面来讲，是对我们过去一系列的措施的补充和完善，我们也希望这个文件能够更好地帮助我们去规范市场。

另外，我们最近可能对前一段的工作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总结，找出我们现在还存在的一些问题，下一步继续努力去做好工作。

所以，这个活动开展到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初步地取得了一些成效。最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现在欣慰地发现用户的投诉量现在开始逐步往下走，这确实是我们一个很大的欣慰。前两年用户投诉实际上是每个月持续上升，到今年6月份、7月份开始基本上平稳，第三季度明显有下降的趋势。昨天我从部里的投诉中心了解了一些情况，现在还是在持续下降。我想用户投诉少，说明我们整个环境可能好了，有改进吧。

用户一个比较明显的变化是明码标价有明显的好转。举个简单的例子，过去我们从广播电视里看到的一些业务宣传，基本上没有告诉价格。最近我看电视上，一般都有字幕，告诉信息费有多少钱，不含通讯费。广播里宣传资费的时候，广播员也会告诉你资费多少钱，不含通讯费。当然这个可能还没有各个广播电台、电视台都做到，但是至少我们感觉它是向一个好的方向在发展，趋势是好的。所以，我们觉得趋势还是很好的。

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觉得任重道远，下面的任务还很重，离我们网民的要求还很远，我们还有很艰巨的任务。

主持人：其实从祝司长刚才的介绍我们可以充分感觉这次SP治理的工作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不到半年时间，但是成效还是非常明显的。我是行业媒体，我也充分地感觉了这样一个情况，大家对投诉量，大家对整个SP这个行业的反映，确实是这样。

但是同时我是这么想，这个事情一方面我们说很有成效；另一方面其实是一个挺难的事情，因为我们在和SP交流过程中，也听到了一些抵触的情绪，SP有很多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们有了政策之外，怎么把这个政策执行好，这是一个挺难的事情。我们经常的情况是，我们有了好的政策，但是好的政策没有得到很好的贯彻和执行。这方面就很难做好。今天在座的有山西省通信管理局的刘茂先副局长，通信管理局是一个实际的执行单位，而且它要具体地和省里面的SP打交道，这个工作很多难度、很多具体操作都集中在你们这儿，我想请你谈谈，你们在这个过程中难度在什么地方，解决这些问题你们是怎么做的？

刘茂先：应该说近年来我们随着移动通信市场的整个快速发展，我们增值业务也得到了一个长久的进步。应该说移动信息业务作为一个移动市场的一项增值业务，应该说也得到了非常快速的发展，也为整个移动市场的繁荣做出了很大贡献。当然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在发展过程中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或者是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我感觉到这些问题，从我们对市场的分析来看，应该说是一个发展中的问题，或者说是前进中的一些矛盾。按照十六大报告的总体要求，发展中的问题还需要发展的方式来解决，前进中的矛盾还需要用前进中的方法来化解。我感觉这次信息产业部在全国范围内组织一次整治和规范活动是非常及时也非常必要，应该说这也是在发展过程中把一些不规范的、不合理的行为、观念，包括一些手段和方式都能把它规范，为我们今后的移动信息业务的发展，能够创造一个规范和有序的发展环境。

当然我们在整治和规范的过程中确确实实困难也比较大，如果说要总结和概括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个方面，主要是思想观念层面，这是我们在开展这项专项活动的最大一个障碍。无论从基础电信运营企业还是我们SP企业，在整治和规范初期，也就是开展这项活动的初期都有一些这样和那样的想法，但是经过我们推进这项工作，我感觉到这些观念和一些SP企业的想法，都有所改变，特别是对基础企业，我们从政府和企业良性活动过程中就谈到。因为我们SP企业整个收入，整个占到了移动增值业务收入的不到1%，也就是0.7%到0.8%之间，这是对山西这个区域市场进行分析的。

我感觉到让1%的市场活动因子，我们放纵，让它任意活动，不去加强管理，把我们99%的收入市场影响了，对整个行业发展也不好。所以，思想观念是一个最大的困难。

第二个层面，法制层面上目前我们感觉到也比较困难。电信方还没有出台，《电信条例》里边对整个资费和收费的一些行为方面的制约和规范还不是太全面的，特别是对SP，作为我们后期市场发展中的一个新生的一些东西，也没有一些明确的条规去制约和约束它。比如我们现在在整治过程中要求它退出市场，就很难找到一些法律依据。

第三个方面，在管理层面上。管理层面上我们在整治过程中，集中有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方面就是一点接入全网覆盖，这是我们在整治过程中非常难办的一件事。因为从整个山西用户的市场投诉，70%是一点接入和全网覆盖，山西没有客服中心，没有办事处，没有专职的人员去和用户、市场进行响应，去进行投诉处理，而且一些违规，在山西没有服务器，你要专门去取证很难，都是在集团总部，一点接入，这是我们在整治过程中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目前从整个山西的投诉来看，现在基本上本省的SP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一点接入和全网覆盖的这些SP投诉还是时有发生的。

另一点，资费的明码标价问题。刚才祝司长也介绍了，我们的明码标价从不规范正在向规范的方向发展。最近中国通信行业协会也出台了一个有关明码标价指导性的规范，但是由于我们的SP，特别是跟我们一些行业部门，而且这些行业部门在社会上都是叫得响的一些行业部门，或者是跟一些媒体合作的时候，利用媒体的势力，或者是利用强势行业的一些势力，在明码标价方面还存在不规范的地方。这也是我们下一步应该努力去加强和狠抓的地方。这是第三个层面。

第四个层面，充值层面。部里边最近下发了一系列规范性的文件，但是从我们在整治过程中，从用户的定制，包括费用的收取，包括退订，包括投诉的处理，包括一些业务的咨询，还是不尽规范。当然我们下一步还要按照部里的要求，在这方面要下大力气进行整治。

第五个层面，用户层面。我们整治过程中感觉到用户的原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如说用户对一些诱导性的，特别是SP下行的一些诱导性的SMS，甄别和辨别的能力很弱，特别是对于一些敏感性的话题，比如说两性话题，有一些下行的SMS用户没有进行很好的甄别和辨别就回复SMS，就掉进了SP的陷阱里。我们整治过程中也是号召广大网民、广大手机消费者或者电话用户，应该增强自我的一种识别和辨别能力。这样通过我们政府、企业、媒体和消费者共同联动起来，我们信息业务的市场一定会朝着非常规范的方向发展。

主持人：其实我确实特别同意规范SP确实是一个系统工程，不仅仅是政府要做的事情。刚才我们看到政府做了很多事情，通信管理局和信息产业部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面临的问题也是不一样的。我们在北京的时候，大部分SP在北京，有服务职称就不一样，但是到了山西，山西的情况全国都有，确实有一个复杂的情况，这里边包括有政府，有基础运营商，有SP要做工作，确实也存在着消费者也要自己提高维权意识，也要一起把自己的利益维护好。这方面我想请王处长谈一谈，这个过程中消费者怎么样提高维权意识，怎么能够防止诈骗，怎么能够使自己处在一个比较有利的地位？

刚才也看到很多消费者，网上有留言，说一方面我们被整治了，还收到这方面的SMS，还是上了当。这方面消费者怎么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王鹏：确实是这样，当前部里集中力量开展SP专项整治活动，其目的就是净化移动通信市场的消费环境，让老百姓能够明明白白消费，以引导和规范SP市场的健康协调发展。这其中实际上离不开三方面的因素：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作为政府这方面来讲，一方面要健全和完善现有的监管政策，加强市场监管力度，依法严肃查处那些恶意侵犯消费者权益的SP企业。对于SP企业来讲，包括基础SP运营企业，应该加强自律，坚持依法诚信服务的理念。作为市场消费的主体消费者来讲我们也需要与时俱进，进一步提升维权意识，了解和熟知一些防范的手段，避免欺诈行为的产生，不给违规SP可乘之机。

刚才祝司长也介绍了，整个专项整治活动以来初步效果已经显现出来，SP的违规行为已经大量减少，尤其是强行定制、诱导定制类的违规行为已经大范围减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一些地区，在一些个别企业，一些不明资费价格的情况、一些虚假宣传的现象、一些诱导、诱骗消费者的行为还时有发生。作为消费者来讲，我也结合我日常的监管工作，可以给大家提供以下几点建议和防范的举措：

第一，不明价格的应该咨询相关电信企业，咨询清楚之后再行使用。这是第一点，要看清价格。

第二，对于包月类和定制类的企业，如果企业不严格执行二级确认或者是不执行二级确认，一定要向相关电信部门进行投诉，并及时查询自己的消费信息。

第三，对于有些利用非用户号码发送的诱导性或诱惑性语言的SMS，消费者要谨慎回复。现在我们也发现用户对这些，尤其是利用SP短代码发送的SMS，回复之后就容易产生订购关系。

第四，对于WAP类的PUSH程序，或者老百姓不熟悉的程序不要轻易点击，以免上当受骗。

另外，作为消费者来讲如果对某项移动服务项目，包月类或者是定制类，如果不感兴趣取消定制，建议向基础电信企业发出退订的请求，避免个别SP在退订的时候设定退订壁垒，造成用户即使退订还向用户收费。

最后，在目前的阶段，在目前的市场竞争状况下，消费者应该养成一种及时查询自己的交费帐单和通话记录的情况，发生问题、争议及时向政府主管和申诉部门进行申诉和投诉。目前来讲我们政府的申诉渠道和举报渠道是畅通的，希望大家更多地关注我们整个信息发展，有些问题及时向政府进行反馈，最终行业的发展还是离不开政府、企业和消费者的共同努力。

主持人：我想是这样，毛主席以前说过纲举目张，做一件事情肯定有一个核心，就是要有一个纲，有一个基本点。我看我们的574号文件，有这样一个感触，实际上我们的SP治理，按照一般的理解就应该是去找SP，把我们的矛头集中在SP身上，但事实上我们看到了在574号文件上面，很多把我们的指向、要求不是要求SP，而是在要求基础电信运营商，从理论上面来说很多事情不是基础电信运营商做的，是SP做的，但是我们并不是把立足点放在SP上，而是放在基础运营商身上。这对管理部门来说是不是认为基础运营商才是我们的纲，才是我们问题的核心？祝司长您是怎么理解的？

祝军：这个问题我觉得以前很多企业在问，一开始的时候，其实基础企业也不理解，他们开始主要是认为我只是代收费，既然我是代收费，经营行为是SP企业增值业务的，应该主要是他们来负责。但是我们认为，目前这种状况恐怕不是简单的代收费的问题，我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可以说是合作经营不为过。所以，这个情况，我们也是研究了很长时间，就像您说的，也是在找这个纲，纲在哪里，针扎到哪儿一扎能起来。最后我们想起来，还是从收费这个渠道扎进去。因为不管是谁，SP也好，基础企业也好，它们经营的业务，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是要增加收入。目前这种经营状况都是由基础企业来负责收费的，收费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所以，我们在跟基础企业也是讲这个道理，因为你负责收费，所以你就要保证我们所有用户的资金安全。就像用户把钱存在银行里，银行要负责资金的安全。银行不可能根据第三方的指令把这个钱就划给第三方，不经用户同意就把钱划走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电信企业也是应当负起这个责任，要看好用户的钱。所以，我们这个文件基本上是围绕着收费，一个宗旨就是要让消费者明明白白消费，就是在他对你的业务都非常清楚的情况下自主选择，他要用这个业务，他就要付费，不想用这个业务就不要付费。

目前为止这些基础企业也逐步理解和接受了这个形式，谁收费谁要负责任。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是抓住了。

主持人：其实确实是这样，以前的情况是基础电信运营商在做综合的业务管理平台，在这些问题上就相对比较弱，而现在这些问题基础运营商解决得比较好的话，对于消费者来说，比如要退订，要做很多业务，从基础运营平台上走也比较容易，不可能所有的消费者都把所有的接入号能够记住，而且很多人业务从什么地方来都不知道，有了这样一个平台，有了这样一个纲，我想可能解决问题就会更加容易一些。

一方面我们说要做治理，治理是要让这个行业有一个好的环境，让这个行业有很好的发展。我想这方面来说都是代表着双方利益。一方面来说我们要代表消费者的利益，消费者不要受到损害。但是事实上提供好的业务对消费者来说也是代表消费者的利益，让他们有获得在现代通信模式下好的业务，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加强交流，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这都是有价值的。所以，治理的根本不是让行业被打压下去，被压制下去，而是要让这个行业发展起来。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间确实我们也感觉到，新政策一出台，马上SP的股价就哗哗往底下掉，行业内悲观的情绪也比较严重。但是我们了解的情况是，可能不同的SP，比如说一些比较有实力的SP，希望在业务上做得比较强大的SP情况好一些，一些弱的SP悲观的情况就比较厉害。我想请三位嘉宾都谈一谈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你们觉得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是我们这个行业会通过整治，这个行业会收到打压，这个行业会衰落，还是这个行业通过整治会发展起来。

祝军：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也是比较有代表性，首先我表一个态，信息产业部开展这个活动目的是要规范经营行为，目的还是要促进这个行业的健康发展。我们开展这个活动是发现过去有一些不健康的因素，如果任其长期发展下去，会影响我们整个行业，对消费者的利益也会有很大的损失。所以，开展这个活动的目的是要规范，要促进发展。

刚才您提的这个问题，有些悲观什么的，我想那看什么人了。包括我们的业内像新浪这样的公司，我想它们不会悲观的，因为规范的市场对它们这种大的企业，对于规范的企业，一定是利好的消息。当然了，对那些不规范的企业，以前靠着钻空子，靠着坑蒙拐骗来增加收入的这些企业，那肯定是利空的消息了。所以，以前有人说是什么“行业的冬天来了”，那是少部分人的感觉，是那些用不择手段去套取用户钱财的这些人，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冬天来了；对于广大的规范的企业，应该反过来说，应该是春天来了。我们把这个市场规范好了，大家就能看到希望，我们能够更好、更健康地去发展。

主持人：刘局长，你结合山西的情况谈谈你的感觉。

刘茂先：我接着祝司长的观点讲一下。确确实实我感觉到信息产业部开展这项专业活动，这是一个手段，最后的核心目的就是能够营造这么一个规范、健康、有序的SP企业的发展环境。

刚才您提到有关一些收入的波动也好，包括股市的一些波动也好，我认为都应该是很正常的。因为股市也好，价格也好，都是市场经济的产物。市场经济的核心要素就是要竞争，要有价格杠杆的调控。我感觉到通过整治，一些好的SP或者是一些规模大的有实力的反而它的收入应该是上升的。最近我们在山西整治这么一段时间也做了一个分析，我们随机选取了十家在山西比较有影响的规模也比较大的SP，我们也通过分析发现了，凡是原来规范的、用户投诉说的或者是没有用户投诉的，通过这次活动它的收入是呈上升趋势，包括SMS量都是呈上升趋势。但是一些SP，如果这次整治过程中投诉比较大的，或者是它的内部管理、内控流程不健全的，它的下降幅度也比较大，有的下降幅度达到20%左右。

我感觉到通过这么一个整治，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进行运作，一些好的SP或者是一些规范性的SP能够借助这么一个机会把自己更加发展强大了，也同时推动和促进一些不规范的SP也规范，规范了以后，尽管暂时收入呈下降的趋势，但是通过这种推动、这种促进，使你练好内功，把你自己的事办好了，为你今后的发展也奠定了一个好的基础。

我是这样认为的。

主持人：其实确实是这样，对SP来说除了我们要加强市场活动，做好基础运营商的联系，其实有很大的程度上是要把自己的产品给做好。以前有很大的程度上来说，有很多SP自己没有把产品做好，而把主要的功夫放在找运营商公关，甚至用一些欺诈的手段，这样造成了目前这样的情况。

下面王处，我把这个问题更加细化一下，细化一下是什么呢？在我们二次确认中间，怎么确认？怎么保留？现在对用户来说成为一个比较复杂的事情。我确实也听到一些SP在抱怨，尤其是有一些用户通过这样一些程序可能使这部分用户就退出市场了。还有一些对于用手机定制用户不是很熟悉，操控能力不是很强的用户，稍微年龄大一些的，做几次就做不了，反复要搞几次，可能没想到要回复，确实也造成了一些问题。现在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个相对比较复杂的一个管理的措施？

王鹏：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实际上在保护用户安全消费和方便用户使用方面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你保证用户安全消费方面增加一些有力的举措，势必造成用户在使用过程中比较烦琐。政府在制定和研究政策的整个过程中，我们一个根本的出发点是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不受侵犯的基础上，尽量方便用户能够简单易行地使用相关的通讯业务。至于二次确认的由来，我想大家也很清楚，在原先没有执行二次确认的阶段，有些SP企业很容易利用诱导性的语言诱骗用户使用或者定制某些业务，这样产生的收费争议非常多。随着政府政策调整与时俱进，我们出台了二次确认的相关，尤其是574号文件，要求基础企业实行二次确认，这样更加有效保证用户明明白白消费。但是单靠二次确认，还不能杜绝业务虚假宣传的现象，只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在整个业务使用过程中也是在咱们的互联网站上点击一个网页，是下载图铃的业务，我就下载图铃，整个二次确认的过程都是正常的，有我发送请求的信息，有企业确认的信息，有我确认反馈的信息，整个二次确认的信息是正常的。但是最终给我下载的业务并不是图铃的业务，而是给我下载的一些笑话，并对我进行了扣费。我在进行投诉的时候，他们所形成的二次确认正常为理由，是用户自主定制的这项业务，就不满足用户的需求给你进行退费。但实际上我反映的是我要求定制的是图铃不是笑话，为什么在企业提供业务的过程中，是不是存在虚假宣传的现象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为了有效地能够判定用户和企业之间在产生争议，就定制某些业务产生争议时能够有效地判别情况，我们特意要求把定制关系相关内容进一步明确下来，既包括用户发送SMS请求企业进行确认，用户确认信息的发送和接收的时间和发送和接收的服务代码，重要明确还要必须包含相关上下行SMS的具体内容，因为具体的信息内容最能判别用户是否在自主自愿情况下定制某些业务行为的产生。

所以，我们想二次确认也好，定制关系长期保留，直至用户取消相关的包月类业务还要保证5个月，还是核心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当然有些SP企业，其他人士也在讲，是不是对SP企业是一种惩罚、紧箍咒，是不是违反了《合同法》的内在精神？我们想从总体来讲还是符合《合同法》的内在精神和意思自愿的原则，也符合合同订立的一般要求。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用户和企业形成的二次确认订购关系，就是企业之间的服务合同，既要包括时间、地点、人物还应该包括合同的具体内容，合同具体内容就是具体信息内容。

主持人：规范移动信息资费是一个长期的事情，不是我们要做三五个月，做一项专项活动就完了，就不做了，会长期坚持下去，我们也会不断面临着政策的调整，一些管理手段的摸索，使我们管理更加规范，使行业发展更加蓬勃，不管是SP、基础运营商包括消费者都是三赢的，这是长期的过程。除了现在已经做的比较有阶段性的工作，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想请祝司长谈一谈部里对长期发展的一些思考和想法。

祝军：是的，这项工作开展主要是考虑前一段矛盾比较冲突，集中力量狠抓一下。下一步我觉得可能我们有几方面工作要做。一个是要加大宣传的力度，特别是针对574号文件要宣传，要求企业去贯彻落实。我们文件里规定所有的措施最迟明年3月1号之前要落实，相当企业已经给我们企业了，能够完成。

另外，下一个阶段我们要抓一个监督的检查。按照这个活动的安排，9到11月份部省两级要搞监督检查，另外我们还要建立通报制，把那些违规的企业严格依法严惩。另外，要给它公开曝光。特别是针对刘局长刚才讲的一点接入全国服务的企业，在哪个省违规了都要通报出来。只要在一个地方违规了，全国都知道，大家都共同来监督你、制裁你，让它的违规成本也增大。

另外，我们这项工作要作为长期的工作持续地抓下去，要建立长效的机制。专项活动可能只是一段时期，但是这个工作要长期下去。长效机制要靠什么？靠制度，靠一些法律法规，我们要完善这些东西。当然制度要相对的稳定，既要相对稳定，又要与时俱进，不断调整，我们都会建立一些联动的机制，政府和企业等等各方面，跟社会、用户都要联动。

总的来说，这项工作是要以专项活动为基础，长期地开展下去。政府部门要时刻把消费者关心的问题放在心上，要时刻为用户解决困难、问题，要创造公平、公开、公正的环境，放心地消费环境，最终保证消费者能够放心使用各种电信业务，保证他们的权益在这个过程中不受损害，这是我们最终的目标。

主持人：其实我们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想我们今天是要谈整治，但其实我们为什么要整治呢？并不是说要为整治而整治，而是要促进市场的发展。我想在我们本次嘉宾访谈要结束的时候，我想请各位嘉宾对于移动增值业务这个市场，用一句话说一说自己的期望，说一说自己的希望。

祝军：构建和谐社会是大家共同的责任，规范移动通信市场也是我们大家的责任。我们任重道远，还希望广大网友来支持跟关心我们这个行业发展。

刘茂先：我希望我们的移动信息业务市场百花齐放、依法经营，将规范进行到底。

王鹏：希望企业提供业务真心，希望老百姓使用业务放心。

主持人：谢谢各位嘉宾，谢谢各位网友，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