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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声音(12e最长的现代爱情史)
网友【36367075】 2005-07-08 01:48:1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45    1
1

我看见了自己。尽管,在你怀里

我有些失真。可是谁敢说,周围的

世界,一定就是真实的?脆弱敏感

——网络女诗人七月的海《云对湖水的呓语》

19岁的时候我经常说我没有找到我真正的自己,我消失在迷迷朦朦的在每个冬季蜗在睡窝里繁衍出来的性梦或者乱七杂八的糊涂梦之中。迷茫的维特,孤独的保尔,另类的普希金,无助的拜伦,我纷纷变身在历史的旋涡里,一点一滴地吞噬自己身边无尽的黑夜。

我相信爱情只有永朽,但我也希望在我40岁的时候把自己的生命青春保留在瞬间,不让它再有滑行变轨的方程。那时,我也许拥有了不朽:爱情。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不同的阶段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为隐秘的伴侣。我借助文字来复制自己的内心空虚与独白。孤独的生存状态对于我来说是如此令人恐惧,如果无处寄托,就连呼吸都很艰难。我愿望我可以在我感觉最灵敏的时候遇到一些可以让我日子过得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艳遇。这是我的癖好,但这样一种顽固的症状,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能碰巧化解。

于是,上天给我送来了郭亚弥。

2

我像个流氓吗?

我是个好色之徒吗?

我帅吗?

我酷吗?

我个性张扬吗?

我时常在心底拷问自己。原来——我真的不修边幅。头发,长到了脖子底处,末梢因为发质干燥而发生卷曲。两只眼睛没有生色,因为经常通宵写作或者看小说看毛片,读黄书,或者通夜睁着眼睛,闭着眼睛想女人,或者吮着拇指头算计街角那些酷似妓女的性感或者不性感的女人的三围,思维,或者通宵玩一种令非足球迷感到乏味的足球经理人游戏——CM3,因此落下了两个即使历史行进到千百年也无法磨灭的黑眼圈。曾经有人怀疑我经常操女人才这样的,我于是睡觉之前扪心自问——我操过吗?其实翻来覆去想了大半夜我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无可厚非,我肯定戴眼镜了。那是黑边细框眼镜。

我的脸上还时常保留着让女生误以为是淫笑的表情。其实扪心自问,那也是一种严格意义上的淫笑。

3

我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看美女。其实不是喜欢看,是喜欢意淫。

猪喜欢睡觉,是因为它们吃饱了。男人喜欢看美女,是因为男人还没拥有美女的身体。

4

郭亚弥,在你前生今世的字典里,是否早已有我的名字?

5

在“名典咖啡”里,我可以无尽头地抄袭小资的情怀,在“肯德基”里,我也可以无耻地扮演闲人的角色。

我的心其实在疼,我的字典里曾经是因为美女才有对爱情的诠释。现在,我想颠覆这个腐朽的字义。可是,反过来,爱情令我憎恨美女。

6

左边是河,右边

并非是岸。

——网络女诗人君儿

她的身材苗条,头发乌黑,穿着件紧身白衬衫和一条及膝的花纹浅粉色碎花裙子。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

我在这所三流师范学校里用目光GOOGLE所有正在发育或者已经历经到小女人的女生的花容笑貌,丰乳肥臀,纤腰细步。

我失望了,我给自己下了死亡的审判书。

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郭亚弥,这个水灵仙怪一样的女孩在我心枯海烂的时刻骂我一声:“色狼!”真如春风化雨吹拂我的心涧。

我欣喜若狂。

也许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喜欢听到被人喊作色狼就恨不得立刻扒下自己裤子的人了。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路这么宽为何还撞到我?”她连忙弯腰捡文件,口里不住地埋怨。我在入学三十七天后在楼梯口不小心撞了她,当时我正在想着如何将那个和我没有说多少句话就想和我上床的一个我不想提到的普通女人一脚踢开。

她手里拿着一大堆文件,然后它们不留情地被我撒了一地。

我抬头!我惊呆了!我窒息了!老天送下来的尤物!

她没有留意我正木衲地盯着她,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前的女生是那样的令人心醉。以前,我是很有礼貌的,起码会对人家特别是女孩子说一声对不起,但今天例外。

她抬起头,目光正好与我相遇,可是她竟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后气呼呼地掴我一个耳光,还骂了一句:“色狼!”

她的话引导了我的目光。该死,她的胸部真的很诱人,我咽了口口水。——洁白的衬衣隐约可以看到粉色的胸罩,高耸的乳房如拔峭的山峰将衬衣的最上边的纽扣撑开,整个白皙的乳沟完美无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想起早餐吃的白馒头,不,应该是剥皮后捧在手心的水蜜桃。

“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变得哑口无声是相当正常的事。很多年后,每当回忆起这个情形,我总是觉得这个耳光是来之不易的,因为这需要她的野蛮与我天生的相貌(在她眼里的色相)才能使她情不自禁地打出这么个令我难以忘怀的耳光。我想,这是很多人恨也恨不来的。

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用严厉的目光瞪了我好一会儿才走开。

我痴痴癫癫地一连几天食肉不知肉味,听音乐不知乐律。

即使她瞪我的眼神,也似乎是天上神女清澈眼眸延伸出来的,或者被我想象成潘金莲般的眉眼,就算让我当武大郎也心甘情愿。

我自投匕首——我好色!我流氓!

7

我宁愿成为一具空壳

把我原有的罪都清算

——女诗人李轻松《一个病人》

几天后,我从学校出发,坐上去群众艺术馆的公交车。

顺便提一下,我加入了文学社,并当上了骨干,今天社长大人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到市群众艺术馆去参加馆长的座谈会,并且邀请他参加文学社的社庆活动。

群众艺术馆离学校比较远,社长说坐3路车到终点站就能找到。现在是2点15分,正值上班高峰,我拼命才抢了个座位坐下。而后上来个女生,很熟悉的面孔,是她——

郭亚弥!

我连忙将头埋入两只手臂间。

女生没有发现我。车上没有位置坐了,她在我身边站住脚。隐隐中,我闻到了她那我只闻了一次就牵强了我无限思念的体香。

我很快就全身冒汗了。

这时,车子开动,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牌。

突然,她拍了我的肩膀,很有礼貌地说:“劳驾你把位子让给这位老婆婆。”

我打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扶老婆婆坐下,正好和她打了照面。

“是你?”

女生发出惊慌的声音。她顺手掩了一下自己挺拔的胸部。

我还是照常习惯性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不得不勉强将目光抛向车外。眼角余光告诉我,她今天穿着新鲜的青色上衣,奶白色的休闲裙,头发依然那么柔顺。要是可以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该多好呀!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邪念。

终点站到了,我跟着她的脚后跟下了车,直发披肩的她转回头瞪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老是跟着我。”

“喂,小姐,这是大路,人人都有权走。”

“那你可别老跟着我,你这个人有点令人讨厌。”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只好在站牌下站着目送她远去,然后才提起精神去找那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这里是旧城区,很多建筑旧得无法辨认它的历史。

我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胡同,方向感越来越混乱。

忽然在一个墙边,我再次遇到了她。

她皱一下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辩解道:“我没有跟着,只是偶遇而已。”

“偶遇?你在说书呀?”

我急了:“是真的,我在找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在这里了。”

“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别吓我。”

“你小心说话,我可是师姐呢!”

“这我知道。”

“看来你一定还不止知道这些吧。”

我顿了下,笑着说:“你叫郭亚弥。”

“唉——”她叹了口气,“看来男人真的没一个好,连刚入学的新生也不例外!”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呢?”

“你走不走?这么多废话!”

“真的让我跟你走吗?”我的脚步已经走上前,口里还要说一句废话,“你真的不怕我?”

她反回头瞪我一下,我连忙住嘴。

我们转过一个胡同,看见了“群众艺术馆”那几个烫金大字。

“就是这里了。”我有点激动。

“你是我爷爷邀请来的?”

“你爷爷是谁?”

“这里的馆长呀,就是今天座谈会的主角。”她的语气很是盛气凌人。

“他是你爷爷?你爷爷可了不起,前段时间还得了省里的戏曲大奖。”

“那还要说。看你呆头呆脑的,还兼有点好色的样子,竟然也有点识相。”

说真的,她笑的样子真好看。开始我还以为普天下的美女都是孤言寡语对花落泪不食人间烟火的,她居然也笑得和平常人那样的舒畅!

我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麻烦你一下,能不能介绍你爷爷给我认识,因为我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是不是你们社长摊派给你的任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社长是社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一清二楚?老弟,有意思到戏剧社混混吗?”

“戏剧社?你是——”

“我是戏剧社的社长,你明天下去四点半到办公室去面试吧。”

“可不可以直接入围?”

她瞪圆了眼珠,很生气地说:“直接入围?别以为我心平气和地同你搭上一两句就抓了鸡毛当令箭。能不能过关,得看大家的评价。”

“可是……”

“可是什么?”

“这有点象在挖文学社的墙脚,我可是未来的接班人呐。”

“……”

此帖由 36367075 在 2005-07-08 10:06 进行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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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的姐姐中文名叫做卡妮,英文名叫Bilyna,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

她是个很一般的女人,如果以貌取人的话。说真的,和她在一起丝毫满足不了男人的虚荣心。不过这个浸淫了数年洋水的女人彻底理解了“人靠衣装马靠鞍”的大道理。我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名典咖啡的卡座里。

她身材是比较高挑的,这个我无可否认。她穿一件我还未曾见过RENOMA红色性感露背吊带衫,搭配着MK Michel Klein的修身浅咖啡色短裙,头发垂长,在咖啡室的朦胧暧昧灯光下,还算有点使人心动。

在卡文的画室里认识她到现在刚好过了一天时间。对于这个崇洋媚外的女人,我愤恨得想就地干了她,但我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咖啡室里的情侣都很正经地说话,所有的女士都刻意装作很淑女,慢条斯理地割着法兰西多士,男士们为了获得芳心都收起了平日里大呼小喝的习惯,很深沉地抿嘴喝不知所谓的蓝山咖啡或爱尔兰咖啡,最无奈的还要假惺惺地说自己很喜欢磨咖啡豆来泡,并且不加搪,那样才原汁原味。

我想他们泡妞就最厉害,泡咖啡可别折腾了。

卡妮拿着DEMU(菜单)看了一看,往桌上一扔说:“喝咖啡,我只喜欢星巴克,名典这东西可不怎么样。Its too bad.”她想在这个城市开一个让全城屈指可数的白领进来的时候都大开眼界。

她不喜欢名典没关系,反正可以帮我省点人民币,我还怕她在国外学会鬼佬的暴饮暴食呢。但她说她只喜欢和外国佬上床就大大伤害我这个中国人的心了。

“在美国,我在新泽西见过许多白人,黑人,他们那强烈的求爱欲望真是使我把持不住,不想我们中国男人,没点激情。”她喝蓝山咖啡的时候扬起了手腕的欧米加手表。那咖啡是我帮她点的,所以并非她喜欢。

在美国真好,可以坐着凯迪拉克去兜风,吃着金枪鱼色拉三明治,法式炸土豆,意大利馅饼,穿着Tommy Hil figer服装去约会,用着“倍力乐”安全套。

事实上,卡妮在美国的职业并不是怎么光彩的,她专门为一些成人收费网站拍摄黄色短片,一部片子可以赚1000到2500美金。她是1998年3月去了美国马里兰州的,先在巴尔的摩的酒吧里卖百威啤酒,在那里交了一个黑人男朋友,把所有的钱都挥霍干净后被黑人甩了。2000年去夏洛特的加油站当向导小姐,然后于2001年去了纽约,在一个叫威尔的白人开办的成人收费网站当色情演员,目睹过“9·11”事件,当时她就在附近一间酒店的套房里拍一则偷情短片。

现在她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祖国,然后大摇大摆地公然摈弃中国的男人。

我们上了一次床后,她在一次私人派对上和林泷勾搭上来,后来林泷因为六合彩事件远走到广州避难,她透爆了林泷一张卡,然后提起范思哲VERSAGE旅行袋就飞到了中国最时尚的都市——上海,在那里她在一些外国人的私人俱乐部里跳脱衣舞,颇得那帮中外合资公司里的老外心意。2004年8月,她跟随一个美国籍印度后裔回到了美国,两个月后在和墨西哥交界的城市圣迭戈市里偶遇一次警匪驳火,被流弹击中,扔下了一张有20万美金的保险单。

2004年10月早上,卡文把一名标致的女模特送出门之后收到了来自美国的快递,那是加利福尼亚州政府和警察局,保险公司联合发来的,这他才知道自己发财了,写有受益人是卡文的20万美金保险金和州政府的事故意外赔偿费1.5万美金,州政府是碍于联邦调查局的压力才付给的,因为当时加利福尼亚州的警察们将人质——卡妮杀死了。

卡妮的尸体火化后埋在洛杉矶的华人墓园。

她的弟弟收到21.5万美金后每逢过节都给她烧一次香。几年后,卡文去了一趟美国,参加那里的抽象艺术展览,也没能去看一眼卡妮的墓碑。
 0   2005-07-08 01:57: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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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半夜里,我被“咸湿恒”的电话吵醒了。客厅的空调前段时间已经坏掉了,蚊子很多,我孤枕难眠很长的时间才睡着,可“咸湿恒”这小子却不识相偏偏在这关头打来。

“星哥,你发了!”

“发什么发?”我含糊道。

“昨天我帮你买的特码中了,40倍呀!”电话里的人声音比我住的附近那间幼儿园早操喇叭还大上几十分贝。

“什么?”我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我靠,40倍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现在就有4万4千的横财就手,意味着可以泡茉莉花夜总会几十次了,意味着可以干上上百个妞,意味着可以买上4万多个避孕套了。

36

从庄家手里拿到沉沉甸甸的4万4千块,我着实兴奋了很久。办公室里的人只有我是幸运的,他们都不信“咸湿恒”的话。

“咸湿恒”着实是恨透了自己,他那一期听从了白小姐咨询电话,全包了生肖羊,花去了他500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胡乱诓人而说的号码竟然应验了。其实我也算过他的帐,他接手当接注的活后,由于他能言会道兼且大家的半推半就,每期基本可以接到1到3万的生意,一个月下来如果大庄家不输得倾家荡产的话基本有1万左右的提成,现在他干的这份单位工只是一个幌子,一个虚位而已。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和办公室的同事“分赃”。首先大家去辉煌酒店吃了一顿,然后男人们去茉莉花夜总会找小姐。期间,“咸湿恒”还厚脸皮地说要睡一睡总统套房,好在我没怎么喝酒,总算保住了余下的3万8块。

我没有把中六合彩的事情告诉李悦湄。

星期六的中午天气好得很,我接到卡文的电话,他在画室里打麻将,正好三缺一。可是当我赶去后,才知道是在诓我,卡文,阿May,李娜娜,还有在建设路卖钢材的胖子严泽正打得热火朝天。

“卡文,你有种!”

我瘫坐在沙发上。

“我只是为我那心爱的恺撒庄园85年红酒报仇而已。”

卡文他还记得我喝掉他的红酒,真是没度量。

“大不了我赔你。”我因为赌博赢了钱,说话的底子都厚了许多。

“行了吧,你们两个大男人就为一点酒哆嗦个不停?阿星,你滚远一点,最好去卡文的房间呆呆,他房间里到处都是女人裸体画像和照片、杂志,最适合你不过了,别你他妈的在这里唧唧喳喳的。”李娜娜火气十足地说。我正好站在她身后,看见她的牌很差,索仔单跳,筒仔又是头尾呼应,几乎没有一对牌。

我看见她这穿着一件白色的胸罩,低下头来瞧清楚点,胸罩是戴安芬牌的,乳沟还算是能显示出来,不知是否是名牌内衣的功劳还是自身的资本。我问:“大麻将而已,很热吗?”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电脑麻将游戏里才会出现这样穿戴来打麻将的女人。

卡文笑呵呵道:“我们不单玩100块一张牌,还玩脱衣服的。”

“那就是说,娜娜已经输得很惨了!”

我顽皮地拣起她落在地上的上衣往鼻边嗅了嗅,是Chanel(香奈尔)香水的味道。

“去你娘的,一张臭嘴巴。”李大小姐在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我不说话,坐在沙发等着看娜娜你的大乳房啦。” 我坏笑着坐下沙发上。打麻将的人都邪邪地跟着我笑。

李娜娜瞪圆了眼睛说:“再不比闭上嘴巴我就阉了你。然后送你去印度。”

我赶忙闭嘴,因为她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我的眼睛开始向卡文那精致的酒柜望去,这可吓了卡文一身冷汗。

“阿星,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闷得抽筋,我想喝点东西。”

“冰箱里有鲜橙汁,你自个儿拿去。”

“你小子,我是喝橙汁的那种主么?我要喝酒!”我一个一个字地吐出嘴来。

卡文看见我的魔手已经伸向他那瓶加州RUBY CABERNET 1995年份进口红酒干红。

“姐姐,快来帮我拦住他呀,他又要糟蹋我的红酒了!”我想卡文吓得要尿裤子了。

姐姐?卡文的姐姐?
 0   2005-07-08 01:57:3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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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湄对我的不辞而别无法理喻,当天夜里我们就发生了强烈的争吵,争吵的结果是我被赶到了客厅去,这意味着我们短时间内不可能在一起爱抚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习惯地刷牙洗脸,并准备吃早餐。

但早餐哪里有我的份,李悦湄还在被窝里睡她的觉呢。今天她早上没课,但往常她一样早早起来给我做早餐的。

我走进卧室,趴在她身上,使劲吻她的嘴直到她醒来。

“你再这样,我要叫非礼了!”她推开我。

“那你做早餐我吃呀,我最喜欢吃你做的早餐了。”

“叶夜星,你少来这套了。”

“起来啦,好不好?”

“谁叫你昨晚惹我生气了。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求我,我要求你的事却从来不听我的,这算什么呀?”

“你是想说我大男人主义了?”

“不是吗?”

“好,我认招了这行不行?”

“哼,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使你认招,你让我伤心透了,你根本不着紧我,你看你怎么给我父母眼色来的。”

一说到她父母,我就来气了。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去侍侯他们,你说,他们把我当什么来看了,他们一定很失望,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没钱没地位的废材。你自己去陪他们玩吧,我想省点力气。”

“你给滚出去,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不想讨好我父母就是不打算和我过日子的,是不是?”李悦湄怒气冲冲地一脚踢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都行,我是我,干嘛要像狗那样去讨好别人呢?”

我话刚停,一个枕头就重重砸在我肩上。

“我知道,你心里至今还有别人。”

“谁?”

“郭亚弥!”

“你要是再提她,我现在就奸了你!”

女人三两下就除掉睡衣,露出一对白花花的奶子耸立在我眼前,她双手捏着奶头送到我眼前,说:“来呀,来强奸我呀,你这个混蛋,我这么爱你,可是我半夜里头常常听你不断地叫亚弥的名字,呵呵,也许每次和我干的时候你都在想着她呢!”

女人一发起脾气来就没完没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远离火药桶。

我挣扎掉她的纠缠,出到大街上随便找个快餐店胡乱完成了一顿早餐任务,然后走进办公室去开始一天的无聊时光。

办公室里有三个和我一样好赌但比我还好色的家伙,一个叫朱隆平,是个矮胖子,外号是“猪隆胸”;另一个叫陈白恒,高高瘦瘦的,外号是“咸湿恒”,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叫何国远,白白净净的,外号是“小白脸”。这三个家伙曾经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情:他们为了省钱合伙凑钱一起干了一个鸡,把人家搞得虚脱了,后来为了息事宁人多给500块才了事。当时我就笑他们,500块可以每人干一个了。

“咸湿恒”说黄色笑话很了得,不仅在办公室里讲还在饭桌上讲,领导们喜欢听,同办公室的阿姨阿婶更喜欢听,所以他很受人爱戴的。“小白脸”最近的愿望就是想被富婆包起来,那样可以不用这么起早贪黑地辛苦了。而“猪隆胸”整天在办公楼里蹿上蹿下,不断地来回走动,胸前的异常大的乳房像个女人那样因为激烈运动不断地擞动。他不时得到情报说某某科室新报到的美女在局长办公室逗留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然后给我们大家留下无穷的想象空间。

今天,“咸湿恒”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研究起六合彩经,他曾经中过两千块,但后来又不断地赔了回去。每期他都会很认真地研究一番然后就把研究的结果拿出来煽动全办公室的人来买。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不用他的贴士去买。

“这期包03,04,33这三个号码一定中,我昨晚梦见了小偷啦,一定开猴。”

“我昨晚还梦见我自己高中状元了呢。别惹我了,我烦着呢。”

我因为和女友斗气,一肚子火现在还不能平息。

“咸湿恒”一再纠缠:“星哥,信我啦,这回一定错不了。”

“信你我就要跳楼了,你小子哪回是对的,以前诓我我还没和你算帐。”

“我又不是神仙,包全中?白小姐都不能。你就信多一次吧。”

我被他烦死了,无奈只好掏钱包扔了100块给他。可是这小子一见我的钱包就抢过去,数了1000块,说:“别这么孤寒了,还有这么多。今晚少上一个妞不就回本了!”

然后他问:“你要哪个号码?”

“33号吧。”我无端被诓了1100块钱,真想啃了“咸湿恒”。他最近帮大庄家当马子专门接收投注单的,可以从中捞取5%到10%的抽薪回扣。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他吃得更离谱。

“兄弟,别丧气了,一场同事别说我不照顾你,中了可要好好宴待我哦,1100乘以40倍就是4万4了!”咸湿恒将投注单交我手里,说的话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了,反正我真想揍他。
 0   2005-07-08 01:57:1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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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湄的父亲是做生意发家的,至于干些什么,我是知道的,2003年以前他还是深圳千千万万个小小的食品批发商,每天起早贪黑才可以在深圳那种没有人情味的地方站住脚跟。2002年的春节,因为“非典”在广东突然的爆发,全省各地都在抢购白醋、板蓝根,本来进货价才5毛,零售价是1块的白醋分别在半天内一直由5元,10元,20元,50元,80元,100元,甚至150元,犹如深圳证券交易所的股价牌数字在不断跳动,有的人开始以5元买了刚转身出到市场门口觉得应该再买一点,回头却看到价格已经卖到了20元一瓶的天价。还有,平时才卖10元一大包的板蓝根卖到了120元一包,并且到处缺货,于是连夏桑菊等清凉茶冲剂都受宠若惊。似乎天要李父发大财的,他刚在前几天和江西一个县的白醋厂定下了五十吨的白醋,那是他看到那个白醋厂刚好要倒闭了,进货价格比平时少了2倍。

商人敏锐以及幸运的时机,李悦湄他父亲在一场恐慌中发了一笔超过700万人民币的横财。在那一刻,他可以洋洋自得地宣称,整个深圳的天空都在弥漫着他经手的醋酸味。这种自慰的心理就像我在大街上看到某些擦肩而过或者与自己打招呼的女人会想,这女人我曾经干过她。

于是,2003年里,李父在深圳拥有了一个规模完善的批发中心,一处有升值潜力的房产,还有一辆银白色的奥迪A6,四辆大型货物运输车。

让我们记住这个成天做着横财梦的商人名字吧。

在一次做爱之后,李悦湄告诉我,她的父亲叫做李一克。

在这个离深圳600公里远的我和李悦湄同居的城市最豪华的四星级酒店——辉煌酒店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这里的我们包括我,李悦湄和李一克,李一克的老婆也就是李悦湄的母亲肖翠花。

我第一次见到女友的母亲就想笑,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着贵夫人涂上浓浓的口红。她的名字给让我想他们还没发达之时李一克是否经常这样“翠花,上酸菜”叫。

当然,人家父母对我的印象是不大好的,至少表现在交谈的内容上。

“你们是怎么来的,开车,打的?”

靠,我们是走路来的,辉煌酒店离我们居住地只有区区1公里。

“你在哪里发财?”

发财,只有在梦里会这么爽过。

“你父母亲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守法份子,不偷不抢不赌,靠着自己的能力把我和两个姐姐养活成人。

“你应该攒下了不少钱了吧。”

未来丈母娘,呵呵,假如我一心一意对待你女儿,不嫖不赌不喝酒抽烟的话,应该是可以让你女儿穿上昂贵的婚纱的。

……

李一克在几杯五粮液下肚后,开始吹嘘起他的发迹史,说得很有哲理性,句句都含有教育后人的意味,好象我只有沿着他的事业的足迹爬行奋斗才能在一朝之日出人头地。

但我想,除非上天再来一次“非典”吧。

李一克是个有大肚腩的人,五官和屠夫差不多,只是头发梳得整齐光亮些,还有身上的西服价钱不菲。从他胖忽忽的脸观察到脚,我敢拍胸说这是个很会嫖女人的主。

我何尝不是个会嫖女人的坏男人?

在酒店的洗手间里,我遇到了颜舒。当时我听李一克哆哆嗦嗦的没完没了,于是就找个借口就出来透透新鲜空气。在男女洗手间门口就和她发生了照面。

颜舒这女人,我并不很喜欢,主要是太妖冶,招人耳目,她总是穿些很暴露的衣服,对男人永远都保持着高强度的性饥渴,在男人面前弯腰拣东西都要比别人胸部露出更多一点。但这种女人也并不一无是处,起码上床不需要什么花招以及太多的圈套,直截了当,一拍即合,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能擦出性欲的火花。

这一次,我们就在酒店女洗手间的马桶上做爱了。这是我第一次上她。

完事之后,她掏出包软中华,塞支到我嘴巴里。然后用她随身携带的红色Zippo打火机,“啪”的一声为我点着。

“坐在马桶上做爱的感觉真好!”

她可以将烟雾一圈圈地吐出来。

“我看下次不敢了。”

“为什么?”

“我一直感觉想拉屎!”

“去你妈的,叶夜星……”今晚化过浓妆,专门出来陪情人谈生意的颜舒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0   2005-07-08 01:56: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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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还没有将MM追到手的时候,我们最喜欢吵架,因为没有责任的压力,所以我们的吵架很开心。

我们会为一个关于鸡与鸡蛋谁先谁后的问题争执不休。

那时候我们在学校饭堂里讨论社团的事情。大学饭堂是说情话的地方,我忍受着内心青春的煎熬以及抵挡美女姐姐的魅力辐射极力掩饰自己蠢蠢欲动的冀望,一本正经地和郭亚弥讨论着。我想,与此同时我周围起码有几十对情侣在做令人呕吐的喂饭之类不卫生行为。

“你说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MM望着饭盒中的番茄炒蛋,问我。

“哈哈哈……”我作出个狂笑状,道:“当然是先有鸡啦!”

“为什么?”

“打个比喻,我们经常叫人‘滚蛋’,意思是叫人走,即滚,而‘滚’字在‘蛋’字前面,所以是先有鸡后有蛋!”

“你这是强词夺理罢了,纯粹是文字游戏,我就认为人类先有蛋后有鸡。”

“怎么会呢?鸡蛋要母鸡来孵的,按你所说难道要我来孵?”

“孵蛋那是农村人的旧观念罢了,按科学理论来说,只要温度适度,蛋是照样可以破壳的。”

“没有鸡哪里来了蛋?”

“没有蛋哪里来鸡?”

……

MM开始拍桌子。她就是有这样的坏习惯,在戏剧社里开会也是这样,一有人的意见与她相左面前的桌子就一定会遭殃。往往在她身边的我会想,以后谁敢娶她呢,说不定在做爱的时候因为激情不对板她会不会也拍床板?

想归想,不会没有人不想娶她的,包括我,即使要争得头破血流。

MM将她的一次性筷子伸到我的饭盒里捞了捞,给她捞到了一块肥嫩的鸡肉,她立刻瞪着我说:“看,如果没有蛋,你哪里会有鸡吃呢?”

我看着她毫无忌惮地翻动过后的香菇鸡肉饭,鸡肉横七竖八的,甚是惨烈,我一阵热血沸腾觉得今天不为鸡争口气是不行的。于是也想依样画葫芦伸筷子到她饭盒里找那炒蛋,MM手疾脚快把我的筷子夹开,下了命令:“喂喂,你看你这人,讲点卫生嘛,伸个筷子到人家女孩子碗里捞来捞去多不文明呀。”

听了这话我真想一晕为快。

还想拿上帝揍一顿,谁叫他妈的造出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来为祸人间。

向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话我总算很深刻地理解透彻了,比高中时代那个只会吹牛皮的气功大师级别的语文老师讲得还明了。

“你说我不讲卫生?你在我饭盒里到处乱翻那是卫生?”

她虽然她是我的上司,但我一向不畏权贵。

“你敢说我?上次开会你在我旁边脱袜子,臭烘烘的,当着大家的面我不说而已!”MM已经怒气冲天了。

“旧帐也说?”

“那当然,谁叫我是小女子一个,气量小。”

“是女人就了不起啦,我靠。”我一时气急,连粗话也塞进来了,“你看你,就一个自恋狂的形态,以你这样的模样,大街小巷里头随手抓一把比比皆是。整天吃汉堡,小心明天就变肥婆。”

MM的怒眼越来越圆了,我突然觉得阴森森,眼前的她突然变成了野兽正张开血盆大嘴生生活吞我。

“你再说一遍!”

我看见MM手里的筷子将要化作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匕首,我赶紧献媚了。

“社长大人,你可别介意,我人样衰,说话不经大脑,就依你说的,是先有蛋才后有鸡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如果时间可以倒数几十年的话,我俨然是个标准的汉奸。

这一次纯粹的儿戏的争吵给郭亚弥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在若干在日月后,她躲在我怀抱里盘问我:“那一次你说我这样的模样是不是到处都有?”
 0   2005-07-08 01:56: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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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属于我的,郭亚弥,她是我心中最疼痛的结。

这个水妖一般的美丽女子,逐渐使我感到恋爱的吃力,我经常见不到她面,她仿佛想一个公主,在她心情舒畅时候才愿意把她的时间奉献给我。

我是一个经常和空虚寂寞铰接不清的男孩,可以为心爱的人剖白一切。

因为爱郭亚弥,所以我成了孤独的人。

如果说天下的美女都是古怪的,那我绝对赞成。她一天可以睡十二个小时的觉,她经常说她的皮肤是睡眠靠来保养的。这个我无法反驳,因为我对她向来只有迁就,没有反对。我这个MM最喜欢吃汉堡包,是特别疯狂的那种,可以一次吃上三个巨型的板烧鸡腿汉堡,每次和她去麦当劳都把我吓个半死,除了要承受荷包的心理压力外还要承受旁人目光是否异样。

以为找到个姐姐级的女友就可以享受星级的体贴,现在的局面尴尬呀,她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越来越不喜欢我打扰,喜欢将自己关闭在自己狭小的房子空间里慢慢地思索,睡觉。在她这样封闭自己的时候,我就只能一个人或者约上些被她唤作猪朋狗友的家伙去酒吧喝酒唱KTV什么的,那时侯单纯得连按摩都不敢去常尝试。MM也有开放的时候,而且会让我吃不消,原本以为MM是个很庄重的人,可是她一向是学校里最时尚最时髦的女孩,每个季节还没结束她就已经提前让大伙们在视觉上大饱眼福。有一次她穿了件低胸的衣服和我一起乘坐公车,离我们只有几厘米处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男人,一眼看上去就像个强奸犯的人一路上试图将脚尖翘起,因为那样他就可以饱略我MM胸前的风光了。那时侯我到处想找刀子,一刀捅进他的心口。现在想起来,才发觉自己原来内心深处隐藏的心机是那么的狠毒。

MM她喜欢逛街,也喜欢购物。其实MM喜欢独来独往的,她这种性格就使得追求她的人吃不消。开始的时候我们手挽手整天在大街上瞎逛,逛到我头疼脚酸,可是她依然健步如飞不得不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不住地感慨:女人都是走路的两栖怪物。

我们认识的日子长了,她就越不喜欢和我一起逛街,原因是我总是在她面前发牢骚说逛街有什么好的,这正好影响了MM的心情,于是她给我下了通缉令,决定在逛街购物这个恋爱环节里通缉我。

自然,她逛街时候身边的人换成了她的密友李悦湄。

我当然有意见了,但一看到李悦湄是个女生,我心想这也好,起码不是个男的。但我吃不消不被无时无刻遗忘我,冷落我的待遇,于是时时在电话里提示她。

亚弥,我们是不是在拍拖?

是呀。MM回答竟然很坚决。这句话使我足足兴奋了60秒钟不能说下一句话。

但我发觉你不怎么理睬我了。

是你多心了,我哪里不理睬你啦,你看你,连你的内裤都是我帮你买的。

那是……我更无言以对了,我竟然觉得自己是自己不对了,我开始自责。

我经常想你的。MM似乎是我心中的蛔虫,在我最困惑的时候适度地给我一句最温柔最销魂的情话。

我也想你……我感动得涕流满面。

……

可是我依然还得在酒精里过日子,每晚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情侣的影子,我心底剩下的只有羡慕妒忌了。

不久我们就有了第一次的闹别扭的发生。MM始终认为我在无理取闹,决定用缄默来惩罚我的冒进思想。MM说她需要供自己呼吸的空间,不像我,现在希望把自己掉进她的心海里去。闹别扭后的前两天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不给她电话,但是思念的潮水不断拍打着我的心礁,到了第三天我不得不依然酒精来麻醉,那个晚上风雨交加,我和死党们在351酒吧喝得烂醉,借着酒精的刺激我更加思念那个占据我心灵全部空间的女孩,正是思念使我坐上的士直奔去郭亚弥的家。在雨的瓢泼中,我面朝MM那挂有紫色窗帘的房间,站在马路上一遍一遍地呼喊着MM的名字,然后大声唱永邦的《每次总想呼喊你的名字》。

我想我是疯了,在那个时刻里。

“亚弥,我爱你——”

我找来漆路工人留下的黄油漆在她家对面大院墙壁上书写下这几个大字,歪歪斜斜的,后来被郭亚弥逼着我在三十四度烈日下擦掉,不然读者们依然可以到这个城市的下林路25号大院去看我当年的杰作。

MM被我感动后的某天说,你以后得去练练书法吧。

这些并可怕,最可怕的是MM幽幽地说,那天晚上之后她父母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们对我的印象并不好。
 0   2005-07-08 01:56: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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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碧发廊”不是专业的发廊,或者彻底点说是没有理发师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心中有数不会傻冒地喊出理发的话。我和这里的人很熟,阿May和小虹就是这里的按摩女。

阿May来自湖南的岳阳。她说她只有19岁,不过依我们多次的肉帛相触之后我判断出一定超过24岁了。她来这个大街小巷的电线杠上贴满包治阳痿、梅毒、花柳的广告纸,电台十一点不厌其烦地播放这些知识讲座的城市已经3年了,只回去过一次,她老妈很想她,但她在老家呆了不到四天就坐不住了,连夜赶了回来。阿May最引人侧目的就是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奶子,时刻准备爆炸似的。

小虹是四川内江人,在家里排行老大。可是在纤碧发廊的小姐里是最小的一个,只有17岁,这个年岁倒不是撒谎出来的,我摸过她的奶子,很小,刚发育的,帮我打飞机的时候,她那小巧的手令人飘飘欲仙。

当按摩女的生活很枯燥,上午11点开始坐台,下午4点左右到傍晚6点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就一直干到凌晨4点,很多小姐业余时间就是打麻将,不过现在很多小姐开始研究六合彩了。我进到发廊的时候将近5点时分,小姐们已经过自由的时间,不过有客人来的时候只要愿意还是可以上钟的。按照惯例,阿May和小虹看见我色迷迷的笑容后就迎了上来,我在每个人的丰乳肥臀上地捏一把后,左拥右抱的上到二楼的按摩房间去。

活动的内容当然不是按摩了,挂羊头卖狗肉是这一行最拿手的好戏。

不过我好歹是个斯文人,何况我们一起经常开狂野派对。开始我们三个坐着抽烟,然后我睡倒在按摩床上,任由她们在我身上按、摸、拧。我的手不闲着,专门拣她们两个的敏感部位下手,很快两个浪女就发骚了,轮流骑在我身上进入主题。

在将近要一泻千里的时候,卡文打通了我的手机,于是在混杂的呻吟声中听着他那清脆的“操操”声我得意地奸笑起来。我在他的画室里干掉他心爱的红酒,我想他今晚一定会气得不再吃饭了。

完事之后,阿May从口袋里掏出本期的六合彩报说:“给点帖士来啦!”

她的广东话蹩脚得很,“帖士”读成“的士”了。

“你刚才偷工减料,精神不集中,免谈!”

阿May和小虹使个眼色两个人合伙把我全身怕痒的地方都弄了一遍。我最怕痒了,只好求饶。胡乱给她们一个特码后,我就径直搭车回家,我女友李悦湄的住处。

阿湄正在厨房里做晚餐,我因为做刚做完床上运动比较疲倦所以赶快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溜进浴室里洗澡。

“达玲,你昨天买的卫生巾真的好用,在哪里买的?”阿湄在浴室门口对我说。我们家的浴室和厨房是相连的。

阿湄在大学里教大学英语这一课程,职业的因素导致她在家里说话时老是夹杂些半生不土的英语来,让我听起来不大舒服。

卫生巾,一想到卫生巾我就感到烦恼,颜舒那骚货说过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阿湄,假如她要我以身相许的话也怪不得我了,是你将我推向火坑的。

“在百乐福超市里,有特价。”我随口撒谎道。

她不再问了。但她说:“明天我爸妈要从深圳过来,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是了,他们还没有见过你的,你得好好在他们面前表现表现哦。”

“什么?”我大吃一惊,围了条围巾就打开浴室的门,说,“我还没心理准备见他们呢。”

“你这是什么话,迟早都要见的,他们生意最近闲了才有空过来玩的,你别不识抬举啦。”

“什么不识抬举,他们来不来又不是我要强求的,我倒成了下人要时时侍候了?”我莫名其妙发起脾气来。主要是我不喜欢听到“不识抬举”这个刺眼的词语,感觉上我是他们的奴隶一样。

“叶夜星,你向我发什么脾气,你喜欢见也好不见也好,反正是我的意思,我懒得理你了。”她气呼呼地就围裙甩在我脸上,到卧室里拿个手提袋子打开大门就“啪”的一声掩门而去。扔下我呆呆地不知所措。

她和郭亚弥都是难以侍候的主,脾气比牛还大。我想她现在准是约了哪个知己出去化悲愤为力量狂吃一顿然后过几天气消下来后就大嚼减肥药,大口骂我害惨了她。
 0   2005-07-08 01:55: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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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还有可能只占一个人的位置

但大多数时候

我们各人抱紧各人的被子

梦见的月亮也不太一样

——网络诗人唐果女士《对一句话的三种回答》

想起以前的夜晚,我窝在自己那一米二床上思恋着我的郭亚弥,那时我们还处于热恋中,用过去打仗的说法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打电话是每个恋人必须掌握的基本功了,还要作好随时为中国电信或者ChinaMobile献出父母亲用血汗换来的“阿堵物”。

我那时侯一点也不懂得人民币的珍贵,现在自己工作了起来,才知道原来买一斤猪肉讨价还价是很应该的事情。郭亚弥是个很顽皮的人,就在放鹅岛我向她表白的那天晚上,她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不是个很适合当别人女朋友的人,要当她男朋友是不简单的事情。那时带着个猪脑袋吃饭睡觉生存的叶夜星只片面地看到可以满足虚荣,没想到自己将来会处于恋爱的被动局面。

我当时想,假如她是一列开往春天的列车的话,那么,站台上的旅客都是买了火车票拼命挤的人。而我,这么轻易就顺利买了个卧铺票,我兴奋还来不及呢。然而,伟人在几十年前已经告戒过我们,“看事情要一分为二”,只怪我这一类人只想着如何去叛逆如何去摧毁所以的一切旧的道德、观念。——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去攀登珠穆朗玛峰——因为全世界的山峰只它最高!

而我,为什么要苦苦依恋郭亚弥?

是不是因为她是学校里最高的山峰?——无论胸前的还是气质上的。

爱情的主动权不在我手里,我是个无产阶级劳动者。所以我每天晚上基本上要打电话去和我心爱MM倾诉我内心所承受的暂别之苦。什么是“基本上”呢,那就是除非MM说今晚我好累了,休息吧,或者今晚的肥皂剧很好看,MM要抱着枕头提着卫生纸看个天昏地暗,那么我就算是有审判期间的庭外保释了。

某晚,MM强迫我给她讲笑话。我那时侯正在电脑前用BT软件下载日本毛片,一边下载一边用Realplayer播放软件播放,正想宽衣解带准备自我解决生理需要,我拿起话筒就听到MM的声音。我吓得魂飞魄散赶快关闭了音箱,好在毛片里那个长得和走在大街上中学生一样那么纯真的女优呻吟声慢了半拍。

MM张口问我在干什么。

以前我一向标榜自己很诚实,但因为恋爱所以就变得有点虚伪了。

我闭口就说我在看我们的合照。

那有什么好看的。MM啐了一口。

看你的面容一万年也不觉得丑,想你的温柔一亿年也不觉得少。电脑屏幕上无声的毛片画面上女优口吐狂波,快乐到即将入土。

呸,肉麻!好了好了,知道你疼我了,我现在要听笑话,不如你给我讲笑话好不好?

好。我的口合不拢了,不是兴奋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床头上横七竖八地躺被我的视野浏览过的杂志,妩媚得像一个个电视上的女模特还向我不断地抛眉眼。我从它们之中找出一个《浪漫》杂志来,里面有一页笑话。平时因为我太自信自己的幽默能力所以我坚决与笑话大全一类书、杂志画清界限。

——某日小弟与女友闲聊,无意聊到星座问题!我问MM是天蝎座的吗?MM答不是!我问MM是白羊的吗?MM答不是!我问MM是水瓶的吗?MM答不是!我最后问:“MM是处女吗?”MM答:“你胡说,我怎么会是处女?”引来无数同胞观看!MM顿时脸色通红!

你坏,你是想绕弯盘问我是不是处女?

我没有……

我语气很含糊,笑话是我随手翻动页码看来的,动机是她给我强加上去的,我还没有流氓意识的时候,别人给我提供流氓的契机。

在犯罪学上,这是叫做色心突起。

然而有关处女的问题,这已经不仅是情侣之间的私语,各大媒体和社会都在拼命释放多余的荷尔蒙液让无数所谓的专家在论战着。上世纪20年代,性学家梅奇尼可夫提出“处女膜无用论”,他根据动物学家的研究作出了这样的结论:处女膜仅存在于人类女性本身,类人猿则无。女性的处女膜无论就女性本身或就生理机能而言,均为毫无用处之物,反倒是一种障碍。

我想,保准他的老婆就不是处女,这用我们中国人的话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依我看来,现在的女人应该很幸运了,因为据报道,在中国南京等省市早已出现了人造处女膜,价格也不算很贵,350元就能买到。这种膜是河南产的,质地材料很考究,对身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而且比人造处女膜还逼真的处女膜修补术也有了很快的进步。

我记得在一些据说很有权威的杂志上有专家说,对处女膜进行修复,反映了社会上某些人对处女膜的崇拜心理,也是男权社会的一个反映,在一个男权社会中,男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在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中,有处女就应该有处男。处女的标志是处女膜,但处男却没有处男膜。这薄薄的一层膜,体现了男权社会中男人对女人的压迫。

如果有处男膜的话,我想,中国会有不少妓女下岗的。

我对MM的这个带敏感字样的词语不能很大胆披露,一旦女人问你这样的问题,你就要特别的小心,因为女人是个小心眼的宠物,在她的观点里即使她犯了错误你也要包容她。

所以我也很聪明,我在网络上复制了一个很有深度的总结给她,以显示我对她的重视。

——所谓的处女的真正精神一定不是仅仅用无用的膜来决定一切的,而因为膜的破损而影响了感情的发展和心心相印的情感真谛,两个之间的爱情的存在就显得毫无意义了。处女膜和人们的性快感及和谐的性生活无关,人们在过去不过是放大了对于处女膜概念的敬畏的程度,对于女人生命形式的文化观念仍然停留在愚昧和肉欲欣赏的层面,并把女性的玩味成为了一种女性身体的文化。

这时我在心里偷笑,男人女人之间永远就是你玩我我玩你的过程,我有个朋友说得好,出去嫖女人你就别顾及时间的长短,反正是要射,就射得痛快吧,何必要摇上一个小时,那多不合算,累死人不说还弄不好给钱让小姐享受快乐,自个儿赔了。

我说,现代的人,是不是做爱也需要提倡快餐文化?

郭亚弥决定不要我说笑话了,因为她觉得我的笑话总是不单纯的。而且致命的是一点也不好笑。

29

星期一下午是国家机关单位开会的非法定的由广大劳动者集体意识决定的日子。我却偷偷溜了出来,趁着大家正在打哈哈,领导对着上级单位发文下来有关精神文明建设的文件大发厥词的时候夹着尾巴跑了出来。我是上什么样的班呢?我是卫生局的一个公务员,当年毕业直接报名考试考进来的。市里的公务员考试使很多人受益非浅,很多国家机关单位老领导的儿女,侄子女,外甥子女等等都有了着落。我是直接受益于我的姐夫,他叫曹易仁,是市委组织部的一个科长,最近还在省城里意外与省委书记最得力的秘书陈毖结拜为兄弟,看来升迁日近了。

当初我很幼稚,刚考上公务员以为很了不起,后来知道和我同考上的一批人大都是我认识的,都是一些我从没放进过眼的人。唯一在我眼里,只有李娜娜,因为她的父亲是市委常委,副厅级。

我溜出来没有人发现,于是我就很心安理得了,然后去画家卡文的画室。听说今天他的画室招来了几个女学生,我得赶快去看看,按卡文的性子,迟了连渣也不会剩给你。卡文的画室在福和路63号,一栋三层的小洋楼,主人已经迁居到广州去了,留下这些房产就出租给卡文,一个月1000人民币,很合算。小洋楼隔壁是个地下印刷厂,我去的时候正看见一大批人正从那里搬出一大捆一大捆的六合彩报,装满一辆辆的三轮车。

没想到李娜娜也在,她一个人侧着身子在乱糟糟的二楼大厅的沙发上打瞌睡,一本《时尚》杂志半掩着脸,低胸的上衣露出了奶白色的内衣来。我蹑手蹑脚上前去,坐在沙发的一端,悄悄地脱下她的比莉华高跟凉鞋,用好久没有让李悦湄帮我剪过了的指甲搔她的脚底。迷睡中的李大小姐伸脚横过来一下,并没有醒,我于是得寸进尺双手游龙沿着小腿到大腿一直滑上去,滑到关键的地方时,她终于醒过来,本能地拍开我的手。

“色狼!”

“我要是色狼的话,你现在还能穿着完好的裙子?”

我们说了些彼此客套的打情骂俏的话后,我向她问卡文的行踪,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卡文,他说过今天有新的女学生来学画兼做模特的。卡文是个好色的愤青,选择当画家真是他妈的正确,凭借着一些长发和比其他一些好吃懒做的人白皙一点的脸蛋和胸肌比我大块一点和画画比中学的教师好一点就嚣张得很,把一个个表面纯情向往艺术实际意识无知内心空虚的幼小女学生连哄带骗地拉上床去,名正言顺还叫做为艺术献身,真操她妈的不知廉耻。可恨的是他和人家上床还不愿意带安全套,连避孕药都要人家女孩子去买,真是个人渣了。

但有时候我很羡慕这样一个人渣,所以今年我特别爱好美术,我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要经常发觉美,鉴赏美,以前我看路边的丰乳广告总是断章取义只盯着人家模特的夸张大胸部看。过年的时候我琢磨着该如何糟蹋自己稻草般的头发,于是去染发,先是红色的,在黑发基础上漂染,然后在不到半个月又染个“金毛狮王”的全头黄,照着镜子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死黑发,不禁让我佩服美发师的敬业精神。我保证是全是公务员里最出位的一个了。为了担负这个虚名我不知道受尽了多少长辈领导的歧视,他们一致认为我这样损坏了政府职员的形象。

——政府职员的形象应该是挺着大肚腩的。

而在黎民百姓眼里,大肚腩代表腐败。

在达观贵人以及黎民百姓眼里,男人染发则代表流氓。

在中国人的逻辑里,流氓的危害比腐败还厉害。

流言蜚语让我有所顾忌,最主要是每次做爱李悦湄都埋怨我的头色难看,让她难以得到高潮,久而久之我在她身上耕作的激情荡然无存了,连自己也常常勃起有心理障碍,所以我还是赶快去染回黑色。

染色风波过去后,我开始留起长发,蓄上了条马辫子,总算显得很酷。

李娜娜说卡文已经出去了,好象是说他的姐姐从国外回来,他得去火车站接人。这么说整栋楼房除了李娜娜外没有另外的女人了。

我感到很扫兴。扫兴之余觉得不把卡文的一些贵重东西消灭掉心理很不舒服。我在酒柜子里找到了恺撒庄园1985年出产的葡萄酒,也给李娜娜倒上一杯。窗外对面13层高的粮食局招待所楼顶的内衣广告牌的模特很显眼,这个广告牌是卡文接手做的,露着半截乳沟的模特我有一面之缘,卡文在一次派对里介绍的,据说卡文只和她上过一次床,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娇贵的肉体卖到了深圳去,至于是供哪个老板逍遥快活我就不知道。

喝了点酒肚子里的欲望就升了上来,不过一翻回头看见李娜娜掀起上衣露出一圈圈肚腩我就平和了很多。

她说最近在尝试经营女人内衣。与其说是经营不如说是走私,她肚子里有多少的坏水我不是不知道的。前几年她开Bossni(堡狮龙)的时候,卖的都是假货,最后还是让人家省内总代理商联合省里的势力才把它封了。可是三年的时间,已经挖到手的利润有160万。

我说:“我也很想搞些实业性的东西,整天呆在单位里看报纸和专门去人家商铺干些剥削阶级干的事情实在没趣。”

李娜娜听我要搞实业,没有什么表态,只是平淡地问:“准备搞些什么?”

我耸肩表示毫无思绪。

“我告诉你,现在搞色情业最赚!”她说。

这个我也知道,还要你说吗?风险那么大,随时坐牢的事我可不想干。我见她眼神流露对我做生意的不屑心下感到很愤然。

愤然之余我狠狠地喝卡文精心收藏的恺撒庄园85年红酒,我仿佛看到卡文心疼得捶胸啕号的场景。我准备离开这里,我不想等到卡文回来,我怕他会威胁我脱衣服给他画裸体画然后挂到他开的画廊里,挂上那么一年半载,让我面目无存。

当我前脚想抬出门口的时候,李娜娜说话了:“星星,等你打算好要干什么再和我商量吧,看在同学的份上我没理由不帮你。”

乖乖,这才是人说的话嘛。真想这时候转身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吻,但我此刻又想起了她肚子上的腩肉,于是脚下步伐很坚定地大了起来。

走到路口,看见这里已经热闹起来了,上百个农民、工人、知识份子、闲杂工模样的人一堆堆围着卖六合彩报的地摊。这个城市的报纸地摊很有意思,前几年股市热潮大行其道的时候,证券交易所门前三十米范围里的人行道上都摆满卖股经地下小报的地摊,这些手里抓起张油迹未干的小报就看得痴迷的形形色色股民,他们知识专业的很,连刚洗脚上田的老农张口都是什么平仓,清位,K线图。现在,连八十岁的老太婆也能过乐颠颠振振有辞地念上几句“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炉中火,戊辰己巳大林木”、“独饮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在所不惜未相知,茫茫绿云垂。”等六合彩的“六十甲子纳音歌”或者“Hong Kong马会六合彩总总纲诗”或者五行相生相克、十二生肖代号之类术语来。

作为一个很经验的六合彩外围私彩购买者的我,足够可以耻笑这些人的窘态了。每次特码开出来我十有八九中的,但大多数我压的钱不多,从不超过500块一次,因为如果特码开出1比40倍的话,总数也不过是2万人民币,这样我还有机会从庄家手里拿到钱,我不会像一些急于求富的人一次压1万到5万,因为我清楚,超过四十万很少庄家会如实兑现的,中间未免就发生些自杀的、绑架的、仇杀的事件,一点也不合算。我中奖的情况很特殊,一般压到200到500之间我一定不会中,反而是压了100元左右中奖的几率大得吓人,所以我赌六合彩以来扣除输掉的只赚了5万左右,还不够我一年在卫生局像其他同事那样花点心机搞些创收得来的钱多。

我走着走着,就望到了“纤碧发廊”的招牌,离卡文的画室只有不过100米的路程。
 0   2005-07-08 01:55: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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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摊开双手

递给我一秒钟

黑暗扑入虚空的杯子

——节选网络诗人寒馨女士的《情书》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半,我和丹菲并排爬在床上抽我今天下午买的五叶神。

刚才我们一直疯狂地做爱。即使天塌地裂也要进行下去。

我们忘记了晚餐,忘记了洗澡。

一句话,情欲这东西可以催使人变得懒惰起来。

可不是,我们因为在彼此身上消耗了太多太多的卡路里之后,已经饿得肚皮贴着脊背了。但我们谁也不愿意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去吃饭。哪怕钱包的钱鼓鼓的要钻出来了。

“如果现在有鸡腿吃就好了。”

我只好在烟雾里憧憬。

“别在发梦了,赶快找找,看有没有定餐电话什么的?”

定餐电话?我即使有太多的垃圾时间,但我不至于无聊到要记下这些过眼烟云的阿拉伯数字。

这时候我突然认识到家的概念。如果现在在那个屋子里,我早就吃下米饭,然后坐在电脑前玩起我心爱的CS。在我劳累的时候,有个人帮我捏着颈部的筋骨放松,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送到我干涸的嘴巴里。

我突然怀念起我的同居女友李悦湄。

不知道似乎因为愧疚还是其他。我半年来第一次这么良心受到谴责。

丹菲在床头上找了找,就翻出了一张大厦12层里西餐厅的菜单,那个西餐厅有个很欧化很妖艳的名字叫“夜百合”。我因为心烦意乱,没有仔细去研究这菜谱,胡乱点了个咖喱牛扒。

“来一瓶红酒!”

她突然来了力气,钩着我脖子,把乳房贴在我背后挤压我。

“那当然。”

我应道。

“那就这样定了,我打电话吧,我猜想接电话的一定是个男的侍应生,嘿嘿,要是男的我就要调戏他一番先。”

这样也行?好在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没有什么过多的话题。很快她就挂了电话,当然,西餐也已经定好了。

我想,好在是个女的接电话,要不然她会不会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调戏起来呢。我最不愿意使我们刚才那一场异乎寻常的激情变作是一场毫无深度的彼此身体以及性欲的交易。曾经有个被我操过叫筱的女孩,整个过程都在拿我同她男朋友作比较,使我顿然觉得索然五味了。

一会儿,门铃响了,可是我们谁也懒得下床去开门,我们只好在互送颜眼色,希望对方做出莫大的牺牲。

“你去,你是男人,应该为女人效劳的。”

“还是你去,刚才我竭尽全力给你身体上的愉悦,男人一旦出了精,是很疲惫的,作为女人应该体惜嘛!”

……

最后我们不得不猜拳决定。

倒霉,我输了,在丹菲的夸张式大笑之下我在地上随手拣了条内裤穿了就跑去开门,丹菲在背后叫道:“伉俪,你穿了我内裤了……”

我晕!我已经打开门了,我穿了条浅蓝色的几乎透明的娇艳的女人内裤站在门口。

送西餐的侍应生是个男的。

如果是女的,也许我的左右脸上会多两个爪印。厉害点的,会伸一脚到我的胯下让我蹲在地上半天才能起来。

但人家虽然是男人,见到这种情形也不免要惊讶一下。在这惊讶声后,丹菲居然赤裸裸到跑出来,我立刻看见男侍应生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在空中停顿了下来。毕竟还是异性的魅力大。我这样想着,用身子微微遮住她的隐私。

送走了侍应生掩上了门,我把她横腰抱起来,狠狠地将她抛到床上,压着她软绵绵的身躯说:“小婊子,别那么骚好不好。”

她顽皮地舔我的鼻子,说:“好,但你要喂我吃饭!”

“不!”

她用力翻身骑到我的头上,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对着我,说:“喂不喂?”

我肚子这时在呱呱地叫了,为了摆脱她的胡闹我只好忍声挨气,自己吃一口就喂她吃一口。

她感觉很舒畅,整个脸庞红红的。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真幸福!”

对了,当年在放鹅岛上郭亚弥也喂我吃饭,那也是不是一种幸福的体现?

一想到过去,我心下一阵疼痛。

那一年,从放鹅岛里回来,我和郭亚弥之间定了私下的协议,就是不公开恋人关系。她说如果公开了就不好。为什么不好呢,我追问她,她说让大家知道了会减少私人活动空间以及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作为戏剧社的一社之主和下属拍拖,那以后的学弟学妹进社的动机就不单纯了。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是冤枉啊,辛辛苦苦泡到了一个原本可以挽手在校园里炫耀炫耀的回头率100%的MM,岂料在咧嘴笑之前要签下这样一个不平等条约,这使我忽然对清政府的卖国行径破天荒地产生谅解的情绪。

不平等条约还有很多的附加条款。

比如,冬天的某天,我在被窝里睡得糊里糊涂的,在梦中啃着一块从狼狗嘴里抢下来的猪骨头,味道好极了。可是很不幸,一阵激烈的电话铃声把我的猪骨头化作烟雾了。我从床上扒下来抓起话筒就想骂人。

但我没有骂成功。

一个时常用她的气质、美貌、野蛮来征服我的女人传来很温柔的声音宣告了叶夜星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独立思考的动物。要知道,在温柔的背后,还隐藏着不平等的待遇。

我的MM说她还没与吃早餐。我一听就明白什么了,这一定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好好照顾她的早餐,虽然我们两个人住得很远。如果像猪那样爬的话要一个小时,像狗那样跑的话也需要25分钟。

出了门走到面包店门口我才恍然记起MM今天要支持城市电台的校园节目。MM已经成功走出了校园的篱笆,将她自己的才华展现在电台里,每个星期天早上都要主持两个小时的节目。不过我会背着她的后背骂,当然不是骂我亲爱的MM了,我只是骂电台,它的出现不知扼杀了我多少良辰美景,扼杀了我多少的浪漫心机,我发誓不再收听电台的节目了,但我完全做不到,MM有时候会心血来潮问我她的节目做得怎么样需要我给点意见。

我看着MM吃得津津有味。

“我昨晚梦见了猪骨头……”

MM立刻塞了块面包进我的嘴里。

我于是拼命地咽,因为我要急着说话:“还是面包好吃,像你软绵绵热辣辣的嘴唇……”

MM立刻给我一个没有重量的巴掌。

“呸,嘴巴里长不出象牙来,你脑袋老是想歪的。”

我撒娇了,样子如果让别的男人看了一定会因呕吐而全身虚脱。

“我买的面包好不好吃,我的奶好不好喝?”

话语刚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失态了,我啥时候成了被人挤奶的公牛啦。

“你的奶?”MM作出个狂吐状,然后笑我:“发神经,说话顾前不顾后的,这要是你的奶以后你来生孩子算了。”

“我生就我生,但,哪里得来精子呢,你给我?”

“去你的,又拿话来占我的便宜,是不是想死呀你!”郭亚弥用手臂圈住我的脖子,威胁我说,我连忙伸出舌头表示我已经快要断气了,我相信她还不至于要谋杀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友吧(读者如果对这个观点反感的话就尽情地吐吧)。

MM吃完了早餐就撇下了我去主持她的电台节目了,虽然在临走前还给我一个很轻巧的吻,但我认为这还不足以弥补我空虚的心灵,在这样一个暖和的冬日里,我们应该像其他一切正常的恋人一样手牵手去压马路,去视察城市的新面貌。

27

离开K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丹菲在浴室里化妆的时间比我小时侯便秘的蹲坑记录还长。现在是城市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对于我,由于蒸发了足够的精力之后开始晕晕欲睡了,而这个越夜越美丽的女人用一身新的化身和我吻别之后就赶着去酒吧上班了,所谓上班,她很有自由选择的余地,可以从这个酒吧表演完热舞后又赶去另一个酒吧去唱唱一些艳俗的港台流行歌曲,一个晚上下来收进袋子的钱财,足以让我去嫖五六个有姿色的小妞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一扭一扭的屁股,我开始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女人,也像她那么的妖艳,就可以永远把脑子冰封起来了。

但是一旦变成了个姿色平平又为道德观念缚束的女人呢,是不是就要痛苦挣扎了无生趣一生?

我茫然走在大街上,电话响了,是李悦湄的。

“……在哪里?我困了,要睡下啦,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买些卫生巾回来吧,家里的已经用完了。明早我还有课上,拜托啦!”

卫生巾?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男女平等,一切的男女平等都是些无事生非的行径,你们女人能够抹杀男人的优势吗,男人可以没有处女膜,不用经历苦痛,不用承受太多的社会道德责任;男人可以没有月经,不用浪费每个的额外消费支出;男人不用生孩子,永远不必要担忧因为剖腹引产留下的刀痕而烦恼;男人在做爱的时候是给予,可以说是劳动者,女人则是纯粹的接受,十足的享乐者,按社会主义矛盾论来说是无产阶级永远比资产阶级先进……

关于卫生巾,实在令我头疼。

假如不买。我那标致的女友就这样湿漉漉地往讲台上站上80分钟,那些女人身体内部的液体顺着两条娇嫩的大腿流下来,散发着特殊的气味,她那些表面纯真内心已经沉浸过百毒的大学生们会怎么想呢,会不会由全班的男生商议后决定派个女生代表上去很庄重地说:“老师,你辛苦了,这是苏菲牌的卫生巾,你用它吧,它会好好地呵护你的。”

可是一个男人去买卫生巾?这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银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颜舒。她接电话说了一大通下午的不愉快的事。

“阿星,如果能和你做爱那感觉就真的是妙极了,他娘皮的鱼贩强,根本给不了我高潮!”

拜托了,大姐,现在我不想讨论高潮,只想看到卫生巾。

我意象中的卫生巾啊,它们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我口里“呵呵”了几声算是敷衍了她,然后说:“我只是想你帮我买点卫生巾,小护士牌的。”

“卫生巾?帮谁买的?你老婆?”

手机的那头在狂笑。

这个不知羞耻的婊子!我在内心骂道。

“你干嘛不叫丹菲买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寻欢作乐吗?”

“你怎么知道她和我在一起?”

“呵呵,听你的声音怕了?阿泷新鲜出炉还没干几次的马子就给你勾引上了,你可够胆子大的,不过呢,阿泷是不知道的,他那种人,把精子飞出去后智慧会低到连猪也比不上。我问你,阿星,你们干了几次?”

“嘿嘿,这个你就多管闲事了,我只问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哈哈,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了!”

“人总有摔倒的时候嘛,何况你的石榴裙下的风光是那么的美!”其实我在心里骂着婊子。

“啧啧,阿星,就受不了你这张嘴巴,甜得像甘蔗。”

我昧着良心连连应允着,对待女人,只要你态度暧昧点,大凡是没有不怜悯男人的。

因为我的能说会道以及脸皮比砧板厚灵魂比正人君子虚伪一些,这个拿着房地产老板的钱去嫖男人的女人颜舒帮我顺利买来了十包十片装的超清爽型的小护士卫生巾。

“不用那么多吧?”我避开她饥饿的目光,寻找一些废话。

“你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我还怕不够用呢。”

那也是,如果人人都像李悦湄这样指使我去买卫生巾,我明早一大早就去跳江。

颜舒的手不规矩地摸索着我的身体,因为在大街,我感觉很被动,同时产生了厌恶感,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强颜欢笑道:“你别强奸我嘛!”

她“咯咯”一笑,同时在我腋下捏一把说:“我最喜欢你这张嘴巴了,什么样丑陋的词语一经说出来就特别的令人心脉喷张。”

这个变态的女人,我开始后悔叫她帮忙了。

我极力地闪避她的骚扰,不过我是始终逃不过她的,我害怕我和丹菲的事会让林泷知道,就算我很多时候不大承认林泷是我的朋友,但别人的马子总得尊重点,别动不动就去勾引人家,这样做起码是不安全也不道德的。

我在忏悔的时候,颜舒接了个电话,是她的衣食父母要Call她回去风雨一番了,我一阵失落之后又一阵幸庆,但末了,她在我耳边咬道:“记住我,明天晚上我找你。”

然后在我大腿根处重重捏了一下,就大步流星地跨上的士走了。
 0   2005-07-08 01:55:0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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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现在,我站立得太久

我有限的生命

承受不了住太多的思想

——诗人、《女子诗报》论坛掌门人 晓音女士

在浴室里,我开始吻丹菲。

吻这个东西很奇怪,有时候吻过了回忆起来也不过如此,但是一旦看到眼前有个长得如花似玉并且还有很肉感的女人,你不由不得相信人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或者更加恶劣点是禽兽了。很多时候我不敢轻易地去吻李悦湄,我时常会为了她嘴上的那些价值不菲的口红而发生妒忌或者烦心,这样就使我们在进行国际卫生专家们一致推荐的嘴对嘴的呼吸活动所衍生的巨大效果得到了大大损伤。

我这样主动地在一个潮湿的提供在这个屋子里开狂野派对疯狂地搞性关系的打麻将的男人女人一个大便小便,或者洗刷性器官的灰暗场所里这么兴致勃勃地去吻一个才认识不久的性感漂亮女人丹菲,可以说,是她的身上有着郭亚弥的影子。

吻,不像强奸那种性质,至少要两个人互相配合。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丹妮,这个原本和林泷厮混在一起的女人,她开始向我投怀送抱。

而我,终于难得有一次向林泷说句:“妈的,这小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货色?”不过,这样的话我只能放在心底里慢慢地说给自己听,因为我的嘴巴还赖人家姑娘的两片热唇上。吃着人家的豆腐总不好意思还骂着人家的黄豆吧。

我的手开始脱离自己大脑的控制,悄悄地伸进了人家的怀里,然后沿着腹部的中缝线向上,像螃蟹的手,弹跳着爬行,在那隆起来的似山峰的地方停下来。丹菲的乳头已经硬直了,有点软柔,但又有点弹性,还有点韧劲。

“你的手好舒服呀,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对待你刚认识的女孩子?”

丹菲吮着我舌头,然后问。

“刚认识?你认为我的感觉是刚认识吗?我认为你是上天赏赐给我的美味佳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了。”

我的开始大面积地去摩挲她的乳房。——她的腰枝贴着我小腹,真他妈的舒服。

“呵呵,贫嘴!”

她报我一个更加深入的吻。表明她认同我的话。

我很少这样轻佻的,我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以为就算明摆着和女人即将要上床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直接这样赤裸裸地把自己的意图流露。

“你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气质,在你眼睛里,我看到的是一片迷朦,星星,你是个强迫自己忧郁的人。”她停止了接吻,开始端详起了我。

我惊讶了,我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个魔鬼。

只有魔鬼化的女人才会给我下个“强迫地忧郁”概念。是的,我为什么要经常闷闷不乐,经常精神不振,经常一个人神经质般浪荡。

我拥有一个在高校当讲师的,十里挑一的知识与姿色完美结合的同居女友,拥有一份稳定得地震也震不倒的在过去时代叫吃皇粮的工作,拥有一定的文化素质修养,拥有一定数量的金钱,但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很快乐地生活,为什么我还是像维特那样发生烦恼,苦闷,忧郁呢,为什么我还要到处去和别的女人甚至是姿色平平的女人进行一些不道德的肉体与金钱的交易或者去干一些比较安全一点的“打猎”行动,为什么我还要埋怨为我安排一切生活规律的女友说她罗嗦烦人,为什么我还要像个刚涉世的社会小愤青到处口吐狂言,为什么我还要把自己合法赚来的钱去干些不合法的赚钱行为——比如赌博。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标榜自己是八十年代后的不动大脑的一类,其实不是不动大脑,是不想动大脑,有时候一动大脑,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结局。就比如我不敢去想,我为什么和郭亚弥分手了。

正如现在,我为什么和丹菲接吻,爱抚。

我强迫我忧郁下去,也不愿意冷静地去对待生活,我宁愿我的思维腐烂掉,也许,堕落本身就是一种逃避。

她的乳房给我这样无休止地摸。

我开始拿它和我抚摸过的所有乳房进行对比,我一闭眼睛享受的时候,千百只白皙皙的大大小小的“肉包子”铺天盖地袭来,在最后我看到郭亚弥在笑,李悦湄在哭。

25

我和丹菲不再需要什么太多的语言就能完好地沟通了,虽然准确地说是勾搭。

转眼间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疯狂的屋子,当离开那的时候我向鱼贩强竖起中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嚣张,或许当一个男人闯祸之后还有女人帮忙使我感到自豪吧。

我和丹菲转眼间把偷欢的场所转移到了K宾馆的双人房里。

我们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的禽兽,彼此目光冒着饥饿的光芒。互相对视的眼神走样了,我一进到房间就揽住她,把她挤到墙壁边,开始搜寻著她的双唇。我用舌头轻轻地舔舐著她的上唇,她分开双唇,将我迎入她的齿间。她细嫩的舌尖,如蛇般地缠著我的舌蕾。吸吮著,探索著彼此口腔的内壁。一股热流冲上我的脸颊。

我左手抱着她的腰,右手慢慢地移上她的体侧,滑过腋下,手指圈住了她乳房的周圆,让掌心掂算著她乳房的重量和高度,感觉著她乳房一点一点地坚挺起来。然后我的左手轻轻抚摸她背部的凹槽,缓缓地滑下她浑圆的臀部。她双手热烈地钩住我的颈子,呼吸很沉重,但呼出的风很娆人。

我张开嘴唇,吸吮著她的樱唇,攫住了她轻吐的舌尖。

我垂下右手,一路探索,直到她的臀部。双手微微用劲,一副火烫而又匀称的胴体紧紧地贴了上来。她坚挺的双峰因为呼吸一起一伏的,有如海潮撞击礁石的感觉。

我勃起的性器顶著她小腹,我只好用力抱紧她,去分享她胴体的温热。她的手抚摸著我的背肌,轻轻按摩著我的后颈。然后,她用坚挺的乳头隔着我薄薄的上衣摩挲我的胸肌,我干脆闭起眼睛,空出大脑里所有的空间,尽情地去享受发根以及胸部传来阵阵麻酥。

我将手探入她身躯之间,手背滑过她充血硬挺的乳尖,从乳沟开始,将她上身的钮扣一一解开。

一对圆滚白嫩的乳房赫然晃荡著,我隐约中听到窗外传来神的惊讶声。

她“嗤”的一声笑就将一只温热的手伸入我大腿根处,在那里揉着。那只灵巧的手!它搓著,揉著,上下左右地摇晃著,测量著我内心羞耻的长度,评估著我欲望的重量。

我的欲望仿佛变得从来没有像这样地被挑起过。

——我的大脑暂时惘然失忆了,过去的生活的剪辑,片刻也没有留下。

她的唇离开我,一路梭巡往下。舌尖过处,留下一道湿热的轨迹。

突然间她的舌头从我的膝盖内侧,沿著大腿爬上来。她用双手紧握住我的根部。我屏住了气,几乎不敢呼吸,我哪里敢呼吸呢,就算我想呼吸,我的心底也有声音告诉我,小子,你已经生活在神仙的梦境里了。

神仙是不需要呼吸就能生存的。

于是我的喉咙开始发咸。

——因为发咸,使我回忆起我童年时代的海洋,那里的海水。我非常地想念它们,想念那些我最亲爱的大海的子民们。

她将头埋伏在我胯下,女人温热的唾液浸润了我最敏感的沟槽。快感不断地从下身流传到上身,然后到达脑部,脑部的神经线不再短路,像血液那样循环了一圈又一圈,注意力逐渐模糊,我的大脑快要爆炸了,我担心我们都会在一场没有二甘化硝的爆炸中同归于尽。

我的生命的源泉呀,是否正一点一点地被她吸干。

那该死的激情,它从我的感觉最敏锐的一点升起,随著她的韵律,一波一波地将我往高峰上推去。

我正要说什么,但我忍着了。

因为房间里除了喘息的声音没有了别的,这样的气氛不适宜说话,要说话就应该去茶室,不应该来这里。

何况即使要我说,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话题来说。

难道我会说,对不起,我想拉大便,那多没趣呀。

我只好狠狠地吻她。借此敷衍自己空闲的嘴巴。

而后,微微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头在耳垂边沿轻舐,她嘴里传出一声呻吟,背上皮肤浮起一片敏感的鸡皮疙瘩。我於是尽情地舔舐著她的耳垂,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阵一阵地颤抖,以及嘴里不时的深喘声。我的嘴像上了链条,有速度地向下游移,经过脖子,擦过锁骨,深深地埋进她的双峰之间。她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喘息。那充血涨大、骄傲地挺出高峰之巅的粉红蓓蕾,妖艳得令我舍不得放弃自己一切爱抚的机会。

我将她半褪的衣服完全解开,让它自然滑落地上。阻隔在我们之间的,只有一层薄薄的丝织品。

我更往下滑,舌尖探索她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她吐出了欢愉的轻叹。

我隔著湿透的丝绸,用舌头探索她的奥秘。她薄薄的丝质内裤,黏贴在弧线她玲珑的弧线上,中间的凹槽很分明地浮现在眼前。我迅速感觉到她的欲望,她的需求,她的紧张,她的期待。我只好顺从上天的旨意,小心拉开那片小小的但价值不菲的绸布,曝露出浅褐色的毛发和微红的一线。她再也无力支撑了,缓缓的软倒在床上。

“干我。”她微微张开口,近乎无声地要求。

于是我们就苟且偷生了。

那种感觉几乎无法形容,就像一阵电流“唰”地一声闪过我的身躯。我好象感觉到她的新肌肉开始一寸一寸的生长出,然后又一寸一寸地消逝,有着流星穿越地球大气层的激烈,也有着流逝在夜空中的隐晦。我无法理解这种若隐若现的模糊状态,似乎我身体里在不断滋生细菌,这些带着迷茫因子的细菌,正在广泛地散播。我希望这时候有一阵微风,可以吹拂的那种,我的皮肤早在五年前已经干涸了,它其实只是需要风,风的温柔才可以缓解我内心的痛苦。而不是这样的被激情表面粉饰着的欢娱,我内心也许不希望付出这样无聊的汗水,它也许只需要一点可以营造浪漫的雨水,但是,扪心自问,我为什么没有把我内心真正需要的东西找出来呢,是否我的片片肌肤已经麻痹了,还是我的丝丝思维已经被抽剥空乏了。

神呀,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也许,神已经没有了主见,神也有七情六欲的。

何况是常人。比如我。还有她——丹菲。

她骑在我身上,飞快地摇撼着。泛红的双乳也随著韵律,同时因为重量而不住地晃动。我的眼睛湿润了,迷糊了,我的灵肉迷失了。我只看见的,那仿佛是吐鲁番山沟里的翡翠葡萄在风中颤抖,在阳光下淫笑。

丹菲,你这个浪荡的女人。
 0   2005-07-08 01:54:43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5-07-08 01:48:1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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