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关注 mRNA 疫苗，不能因为中国现在已经有了几种新冠病毒疫苗，而忽略了 mRNA 疫苗。」

2021 年 4 月 10 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院士在《2021 全国疫苗与健康大会》上呼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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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已经上市了灭活疫苗（打 2 剂）、腺病毒疫苗（打 1 剂）和重组蛋白疫苗（打 3 剂），为什么还要重视 mRNA 疫苗呢？不是说 mRNA 疫苗在国外人群接种后出现了很多不良反应吗？

相信很多人都有上述疑问，事实上，大家的疑惑主要源于对 mRNA 疫苗的不熟悉和偏见。特别是在 mRNA 疫苗不良反应方面，很多人在尚未充分了解时就仅凭一些报道而早早地认定「mRNA 疫苗的副作用更可怕」，显示不够客观，也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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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种mRNA新冠疫苗后的不良反应到底有多常见？最常见的不良反应都有哪些？这些不良反应的最终结局如何？

近期，国际顶级医学期刊《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发布了来自 364 万+的 mRNA 疫苗接种者自主上报的数据，该研究的结果正是对上述诸多问题最真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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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特点：更能体现现实世界疫苗接种者的真实感受

为了更快速、更准确地评估新冠疫苗的安全性，美国疾控中心建立了一个名为 v-safe 的主动监测系统，新冠疫苗接种者完成线上注册后，便可通过手机在特定的时间点（从疫苗接种当天至接种后第 7 天）做线上调查问卷（系统会定期向注册者发送相关通知）。

调查问卷的内容主要是接种疫苗后注射部位的局部反应（比如红肿、疼痛）、可能出现的全身不良反应（比如发热、头痛），以及是否因严重不良反应而接受治疗等。

这项研究选取了 2020 年 12 月 14 日至 2021 年 2 月28日期间该系统所收集的信息，共计约 364.4 万新冠疫苗接种者，其中约 192.1 万人完成了第二剂接种。注：这一时期美国获批上市的新冠疫苗只有两种，分别是新冠疫苗 BNT162b2 和新冠疫苗 mRNA-1273，两者均为 mRNA 疫苗。

由于该研究的样本量超级大（超364万），并且数据源于每一个参与者通过完成问卷的主动上报，故研究更接近现实世界的真实情况，其数据更能体现现实世界疫苗接种者的真实感受。

研究结果：局部和全身不良反应均较常见，但短时间内可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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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结果显示，接种 mRNA 疫苗后，人们普遍报告自己出现注射部位疼痛，包括 70.0% 的 BNT162b2 疫苗接种者和 75.2% 的 mRNA-1273 疫苗接种者；另外，两种 mRNA 疫苗接种者均常见疲劳、头痛、肌痛、寒战、发热等全身不良反应。而且，总体而言，接种二剂 mRNA 疫苗者较只接种一剂者上报不良反应的比例更高、mRNA-1273 疫苗接种者较 BNT162b2 疫苗上报不良反应的比例更高。详见下图。

接种两种 mRNA 新冠疫苗 0-7 天报告的局部和全身不良反应 图片来源：根据 JAMA 官网论文数据整理

虽然上述局部和全身不良反应均较常见，但研究还发现，这些疫苗不良反应在短时间内可迅速缓解。如下图所示，无论年龄大小、无论接种剂次多少，mRNA 疫苗接种者通常在疫苗接种第 5 天，其不良反应上报比例就已经能骤降到很低的水平（任何一种不良反应人群占比均低于 10%）。

接种疫苗后报告的注射部位疼痛、疲劳、头痛、肌痛、寒战等排名前5的局部和全身不良反应情况，分年龄（＜60岁VS≥60岁）、上报时间（接种当天直至接种后7天）、接种剂次（一剂VS二剂）对比

图片来源：JAMA 官网论文截图

综上所述，接种 mRNA 新冠疫苗后的不良反应比较常见，最常见的前 5 种（完成第二剂接种后）分别是注射部位疼痛（72.3%）、感觉疲劳（53.9%）、头痛（46.7%）、肌痛（44.0%）和寒战（31.3%）；但是，在疫苗接种 5 天后，出现这些不良反应的人群比例能迅速下降到 10% 以下。由此可见，mRNA 新冠疫苗是非常安全的，因为「怕接种疫苗后出现不良反应」而犹豫不决甚至拒绝疫苗接种的做法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即便最常见的局部疼痛，在整个 mRNA 疫苗接种群体的发生率也仅有 3%。

需要注意的是，以上数据来源于在v-safe注册并自主上报的新冠疫苗接种者，这里存在较大的选择偏倚（导致研究结果偏离真实情况的因素）：一方面，可能有一些疫苗接种者出现了不良反应但没有通过该系统上报；但更主要的是，出现了不良反应的疫苗接种者会更积极地上报数据，而那些打了疫苗没有任何不适的人很大程度上不会去上报数据。这便是我们常说的「幸存者偏差」。

那么，关于接种 mRNA 新冠疫苗后的不良反应发生率，相对更准确的数据是什么呢？

我们不妨看下研究者给的另一个数据：该研究者指出，截至 2020 年 2 月 21 日，美国有超过 4600 万人接受了至少 1 剂 mRNA 的新冠疫苗。据此估算，即便是最常见的注射部位疼痛，其在所有mRNA疫苗接种者中的发生率也仅有 3%（接种第一剂后出现局部疼痛者共 1416769 人），且 5 天后仍存在该症状者仅约 0.4%（约降至原来的1/7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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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mRNA 新冠疫苗与其他技术路线的新冠疫苗（比如灭活疫苗、腺病毒疫苗等）以及预防其他疾病的疫苗都一样，在上市前都是经过充分的临床试验验证过的，其疫苗不良反应情况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否则无法通过各国相关监管部门的审批。而且，更令人放心的是，目前所有类型的新冠疫苗在真实世界所取得的数据均不劣于其临床试验中的数据。

其实大家对 mRNA 疫苗形成误解，包括对其他类型疫苗产生「疫苗犹豫」的一个原因就是对不良反应的恐惧，看了上面真是数据的反馈是不是会放心了许多。近期云南瑞丽疫情的「死灰复燃」警示我们，新冠病毒对我们的威胁依然存在，且令人防不胜防。作为抵御新冠病毒入侵和传播的最经济有效的手段，新冠疫苗接种宜早不宜晚。早接种，早受益，赶紧带着家人、邀上好友，「一起苗苗苗苗苗」吧！

附言：

今年的全国疫苗与健康大会是在全球处于新冠肺炎大流行阶段、新冠疫苗研发和接种进入关键时期的特殊背景下召开的，旨在「推进新冠疫苗接种，维护国家公共安全」。在题为「新冠疫苗免疫策略与实践」的演讲中，高福院士指出，希望在研发经典传统疫苗的时候，考虑到 mRNA 疫苗可能给人类带来的收益。他还表示，mRNA 技术对传染病、艾滋病、遗传病、罕见病、肿瘤的防治都提供了更多可能，mRNA 疫苗，「给人类提供了无限的思考」。

据悉，目前由复星医药和德国 BioNTech 合作研发的 BNT162b2 mRNA 新冠疫苗已在中国香港、澳门地区进行接种，大陆地区的审批正在进行中。另外，中国其他药企的 mRNA 疫苗研发也已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我们期待 mRNA 疫苗能够帮助更多中国人建立安全有效的免疫力，抵御新冠病毒的入侵和传播。

参考文献：
1. Chapin-Bardales J, Gee J, Myers T. Reactogenicity Following Receipt of mRNA-Based COVID-19 Vaccines. JAMA. 2021 Apr 5. doi: 10.1001/jama.2021.5374.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3818592.

作者：轻舞飞扬

出处：头条号 @复星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