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刚才阚老师已经把这个问题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把单向收费和双向收费和目前的接听免费不要混为一谈。很多用户认为单向收费就是便宜，但是从咱们行业的角度去分析这个事情，反而会减少竞争，反而会对整个的行业造成不好的影响。

阚凯力：尤其有一条，因为我在电信业内是年头比较多，很多朋友和消费者问我让我推荐一个套餐，我只能说这个就像药一样，没有最好的药，只有最适合你的药。所以现在的套餐确实是种类繁多，但是每一个消费者都要根据自己的消费水平和消费习惯来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套餐。而绝对没有一个客观存在的，就像药一样，没有一个客观存在的最好的药，也没有最好的套餐，而是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就是最好的。

主持人：其实前一段时间我注意到信息产业部曾经对运营商发过一个倡议，希望运营商不要推那种太复杂的套餐，或者是把套餐减少，真正的让消费者得到实惠，您怎么看呢?

阚凯力：这个问题确实现在随着最近差不多几年以来，套餐的种类在全国范围内确实越来越多，而且确实让消费者看的是眼花缭乱，甚至我看有一些报导说消费者说选套餐就像做智力测验，这个确实目前有这个情况，很多套餐不够透明，甚至有很多一些隐藏的条款。

像前一些日子我看有的运营商推出了一个接听免费的套餐，结果不主动的告知消费者用这种套餐你的SMS的价格要上升。这样的话，其实是对消费者造成了一定的困惑甚至是损害。我觉得信息产业部指出这个问题确实是很必要的。但是另一方面任何市场竞争我们消费者也要做一个理智的消费者，不要脑筋一热，一冲动就自己算错帐了。

如果是上百块钱的话费在我们一般的消费者的每个月的开支里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们消费者到菜市场买菜还要讨价还价呢。手机套餐当然更应该货比三家，自己好好算算帐。另一方面就牵扯到下一个问题就是漫游费的问题，中国为什么套餐如此种类繁多，我前一段接触了一些媒体，他们说据他们初步的统计，全国有上万种不同的套餐，这个为什么会这么多呢?我觉得主要处于两个原因。

第一个你比如说ChinaMobile，明明就是同一个网络，他明明就是完全同样的什么打电话，收发SMS，搞出三个所谓的品牌来，全球通、神州行和动感地带，这三种当然针对不同的消费者的群体实际上就是三种不同的套餐，但是他卖的东西和内容同样都是打电话和收发SMS，还有一些其他的附加的小的服务，那是很次要的了。然后每一个全球通有这种套餐，那种套餐，每一个套餐里面有不同的档次，从一个月消费几十块钱的，到一百块钱的，甚至几百块钱的更多。三个品牌每一个都至少有四、五种，甚至是十种、八种的套餐，每一个套餐都有不同的档次。所以只在同一个地区，比如说在北京，光是ChinaMobile至少就有几十种套餐，互相还经常有矛盾，甚至有重叠还有什么的。

所以说去年信息产业部就出台了一个政策，要求运营商允许消费者在不改变手机号的条件下去换这个品牌，比如说我神州行的，我不改变手机号就可以从下个月开始来定全球通的套餐，这样的话就可以打破一些套餐之间的把用户给隔离开，而且可以把用户锁定了。这样的话，实际上就等于把移动的三个品牌取消掉了，因为本来这个品牌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就是完全同样的打电话和收发SMS。

对联通也做出了同样的要求，但是这个运营商把这个事情置之不理，信息产业部原来要求在去年年底执行这个规定，结果两家运营商不约而同的把这个推到了2008年遥遥无期了。他们就是通过这种做法实际上在各自不同的品牌下把用户锁定，这样的话，因为这个号码一般人都非常不愿意轻易的改变号码，比如是我的手机如果变了，你们记者都找不到我了，那对双方都有损失，我轻易的不改变这个手机号，消费者也都一样。所以等于运营商原来的做法就是要锁定用户。什么叫锁定用户?就是剥夺消费者的选择权，实际上就是对消费者实行一种垄断。你没有选择权了就是被垄断住了，所以这个我觉得运营商对政府监管部门信息产业部的这个规定和要求这么消极和抵制的态度是完全错误的，信息产业部应该对这个要求限期强制执行，因为你不可能期望任何的企业垄断性的企业自动的放弃垄断，只有强迫的，政府要采取有效的行政措施，这是我们现在套餐这么多的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中国是一个大国，漫游费的存在，漫游费就像我前一段发表的一个文章一样，实际上是相当于饭馆里面的饮料的开瓶费，开瓶费可以说没有丝毫的成本，一开就可以了。但是它所起的主要的作用是等于防止了消费者从隔壁的超市买来比较便宜的酒水到饭馆里面来消费。这样他饭馆里面的酒水和饮料就可以价钱高好几倍，没有任何附加成本和旁边超市里面的一模一样的东西高好几倍，谋取暴力。所以这个在经济学里叫三级价格歧视，就是把市场隔离而且垄断。这个就是漫游费的作用，把我们全国不同的地区隔离，你只要一跨地区，像北京，北京的消费者看外地的套餐便宜，从那儿买一个号拿到北京来用，那个你要交每分钟两毛钱的费用，即使你打北京当地的电话也是，而且那儿的套餐和优惠也不适用。

这样的话，消费者就只能够在北京当地挨宰，就是在北京用最昂贵的资费。这个漫游费是怎么来的?在90年代中国的移动通讯刚刚起步的时候，那时候移动通讯的网络是一笔巨大的投资，所以需要积累资金，是大家还记得移动通信的手机还被称为大哥大，那就是富人用的。同时中国不同地区的市场情况、成本情况也差别非常非常大，中部、东部和西部地区。所以当时的初衷是考虑到东部地区尤其是北京、上海、深圳这些地区人口高度密集，所以我给大家解释过这个成本会非常低，用的人非常多，设备利用率高，它的成本也就低了。所以这个地方手机的资费会低一些，成本低，资费也低。

如果是一些偏远的地区他的成本高，他的资费就会高一些，当时是为了保护西部地区的发展，有意识的实行了一个国内的漫游费政策。很明确的讲就是要把不同的市场隔离开，当时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西部地区的发展，这个是90年代的情况。过了十多年了，咱们国家的移动通讯是全世界最大的，不但是规模最大，而且可以说是网络状况最好的，尤其是移动运营商的赢利已经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了，他们都是20%的税后的惊人的利润，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运营商的利润都不会超过10%。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中国移动通信行业的状况和十多年前开始制订要有漫游费的时候有一个本质的区别。

当时是为了保护西部地区的高成本，保护西部地区的发展。现在ChinaMobile全国每一个省都赢利，应该说2002、2003年连最后一个自治区西藏都实现了赢利，那么西藏可以说是最地广人稀了，在西藏都赢利了，大家可以想象在北京、上海和深圳这种用户高度密集的城市和地区那赢利的水平简直是一塌糊涂，不得了的。而且当时是为了保护西部高成本地区的移动的发展，现在这个变成了反过来越是成本低的地方，资费越高，最严重的就是北京，比外地很多地方高了好几倍，但是全国各地资费水平最低的地方都是赢利的，大家想象一下北京这个地区赢利的状况简直难以想象。而且我们设置漫游费初衷是保护西部地区，促进发展的，现在十多年以后，这个漫游费变成了反过来变成了保护低成本，高资费地区的运营商的垄断了，而且是暴利加暴利。和当时的初衷完全相违背了，因为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了，已经十多年了。

所以在前年，信息产业部就出台政策，把漫游费规定为上限管制，只许降，不许升，而且鼓励撤销，连信息产业部都觉得这个政策已经过时了，但是两年以来我们的电信运营商，无论是ChinaMobile还是中国联通在这个上面是寸步不让。他们意识到这个漫游费是保证他们暴利的一个最有效的手段，如果没有漫游费像北京这个地方全国哪儿的手机资费便宜，我就到那儿买了手机号码到北京来用，因为没有漫游费。那北京的暴利就保不住了，所以在漫游费的问题上，移动运营商是寸步不让。

还有另一个方面，很多消费者抱怨的漫游费没有成本，到了外地打电话打不起，但是仅仅是一个表面现象。没有成本，确实大家到外地包括我在内，一到外地离开北京我马上手机就转成自动全转到秘书台去了，为什么呢?外地接电话一分钟一块多钱受不了，但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这个最核心的作用是隔离了市场，保护了高资费地区的高资费。这个漫游费的存在保护了北京的市场，所以北京所有的用户不论我出差不出差我都身受其害，因为漫游费保证了北京的资费比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高，这个被宰就是漫游费所保护的。我甚至所有的在北京因为高资费而用不起手机的也是身受其害。

我就碰到了很多，有一些是外地的到京务工人员或者是农民工，在家乡我手机用得起，我可以买一个，在北京太贵了，我用不起，所以北京现在是高资费地区，没有用手机的消费者都是被漫游费害的，所以漫游费只要一旦取消，这个就会引起咱们国家全国性的资费水平普遍的大幅度的下降。因为把对不同市场的隔离给打破了，而且消费者他有更多的选择权。我在北京不仅仅限于北京移动和北京联通，我可以用湖北移动、山西移动、贵州移动，反正全中国哪儿的便宜我就用，这样就促使了北京的资费大幅度的下降，而且全国的资费水平就低不就高，哪个比其他地区明显的高出来，它就维持不了了，因为消费者不会买他的。

所以经常说中国只有两家移动运营商，竞争不够充分，这是确实的，但是一旦漫游费被取消了，中国就相当于有60家移动经营上在经营，不说河北移动和北京移动，山西移动和北京移动就形成了直接的正面的关系。这就造成了我们移动通信行业一个全新的局面，而在这个里面对消费者绝对有好处，对移动运营商他的暴利马上就下来了。就像刚才讲的，连西藏都是赢利的，暴利没有了，但是绝对不会亏损，所以移动运营商做大做强也是有好处的。

如果全国平均的税后净利润是百分之二十多，那像北京因为没有具体数字不好算，我相信这个利润水平绝不仅是百分之二十几，应该是百分之四十、五十，甚至更高。因为北京的成本最低，资费也是最高的。所以漫游费的取消，尤其是强制性的取消对中国的所有的消费者，尤其是高资费的地区，尤其是低端的消费者，甚至是包括现在用不起手机的消费者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好处，有利的一种措施，而也正因为如此移动运营商死咬着不放。

我觉得只能对移动运营商限期强制性取消，这样马上就可以建造出一个中国有中国特色的，而且充分有效的竞争的局面，促进消费者消费也有极大的好处。同时漫游费一撤销，资费水平大幅度下降，然后又是就低不就高，马上全中国的上万种的套餐也不会有了，马上大大的简化了。像西方美国实现了全国同网同架，马上资费的套餐也没有那么多了，而且也变成全国统一了，也就透明了。对消费者的利益也更是一个有效的保护。

主持人：阚老师说了很多，我觉得非常震撼的一个说法就是全国60家运营商进行竞争，到那个时候资费肯定会降的非常的厉害。包括前一段时间媒体还有我们两会的代表也提出来漫游费的问题，这个事情已经开始关注了。这里有一个网友说，ChinaMobile通信市场越来越市场化了，“开瓶费”自然而然会消失了，他的意思就是说还是靠市场的慢慢慢慢的竞争，但是阚老师的意思就是需要主管部门的强行的去强制性的一个措施。

现场的朋友有问题也可以随时的提出来。

阚凯力：解释一下刚才网友提的这个问题，有一些东西竞争是有效的，有一些东西竞争是无效的。像刚刚说的漫游费，我一旦选择了这个号，尤其我有几天时间到外地出差的时候，我就失去了选择权了，我拥有这个号是ChinaMobile的，我到上海就自然只能用上海移动的服务，我没有丝毫的选择权，他向我收漫游费或者是什么费我只能挨宰。所以消费者在已经失去了选择权的时候就说明这个是竞争不起作用，什么是竞争?竞争就是消费者的选择权，所以在漫游费的情况下，只能够靠政府监管去强制性的限期取消。比如说今年年底以前把两毛钱的漫游费降到一毛，明年年底以前全部撤销，到后年套餐全国通用。这样的话，限期给移动运营商也有一个执行的时间，这样的话经过两年左右的时间对中国的资费的状况就可以有一个根本性的改变。而且对中国移动通信事业的发展肯定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当然我刚才说的数字，说一年怎么样，两年怎么样，没有经过详细的核算，但是我觉得这个思路还是有一定的参考意义的。

主持人：我们今天主要的话题是单向收费和漫游费的对小灵通的影响。有一些网友有提出来了，小灵通现在是不能漫游的，但是有一些地区已经开始在地下运行，您觉得小灵通的漫游开通之后对小灵通有怎样的影响呢?

阚凯力：我记得小灵通发展势头最猛的时候就是2003年，当时我也部分发表过文章说小灵通肯定生命不长，也就是三年到五年，我说这个话到现在是三年半，实际上从去年开始小灵通已经开始迅速的萎缩了。前几天我看到吴鹰总裁都在谈论UT的后小灵通时代，如果连他都觉得小灵通没有救了，他UT要转型后小灵通时代了，我觉得恐怕小灵通正在迅速的退出历史舞台，这个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一个情况了。

在2004年的时候我又发表了一个文章说小灵通现象的历史教训，我觉得小灵通他不可能有大规模的发展，首先是他根本的技术特性所决定的，我同意很多网友或者是专家的一些说法，就是技术本身不存在先进和落后，黑猫和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可以适合市场消费者的需求就是好的技术，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不顾忌他的技术的一个基本的特点。

我记得原来的信息产业部的部长都讲过，小灵通不可能发展，大规模的发展。想把小灵通当做移动通信来发展，就相当于要把自行车骑到奔驰车的高速公路的速度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是自行车最基本的特点决定的，你怎么能和100多马力的奔驰轿车来比呢，这不可能。而且骑得那么快肯定会肇事，所以小灵通的本质的特点不适合大规模普及运用。

如果说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个矛盾暴露的还不突出，但是随着小灵通的迅速的发展，这个矛盾越来越突出了。像在学校我有MBA班，有的学生就是运营商那边专门负责小灵通的部门经理，他都给我讲过，那是好几年前了，也就是2004年左右，他说现在用小灵通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给小灵通扩容，这个成本和费用比GSM的成本都要高得多。所以他的用户规模越大，小灵通的不适应性就暴露的越充分，不但消费者不可能对他的服务满意，连运营商自己也已经承受不了了。

所以最近两年，反正我所听到的一些情况，包括学校的学生，都是丢弃小灵通的比新买小灵通的要多得多，甚至高好几倍，所以小灵通确实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在短短的三、四年走了一个生命的全球期。另外小灵通在中国的昙花一现也暴露了很多中国电信体制的问题。

我记得是2004年年底，运营商的领导都对为什么搞小灵通作出了解释。当时中国电信的总裁都讲小灵通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不好讲，但实际上我们网友心里都很明白，因为固网运营商早在10多年前，在90年代初期当时中国电信的一些决策已经很明确的看出来固网的市话是电信业内的夕阳产业。就像自来水，一旦普及了以后自来水公司还有什么可发展的余地呢?没有太多了。

固网和市话一旦各家各户都装上座机了，你其他还有什么呢?没有多少可发展的了。但是中国就是有这么一个部门，就是要抓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但是又对电信业一窃不通，从上面的部门的一把手一直到下面的司长、局长到下面的处长和处员，据我所知是没有一个人是学过电信，或者是在电信业务干过一天的，一个都没有。而且是以前计划经济的计划部门还是按照原来的那套计划经济的思维方式，用行政指令去要求电信运营商的高增长，不但要保值还要增值。明明固网运营商没有太大的发展和余地了，但是还要考核，要排名。而且放出话来说中国六个基础电信运营商，尤其是四个大的，将来只留三个。这样的话，我们的固网运营商，无论是中国电信还是中国网通确实也不得已而为之，这是一个很大的成分和因素。

因为以前在中国邮电部后来到九十年代末期的信息产业部对小灵通的技术以及发展政策做过多少次的研究，完全一致的意见是小灵通不能大规模的发展，在中国这不是发展方向。必然为国有资产还有消费者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但是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我考核你，而且要末位淘汰，而且把你固网运营商和移动运营商放在一起去考核。那怎么办呢?就是发展小灵通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电信业内所有人对这个都很清楚。连电信的总工程师都说过小灵通是技术上发展没有前途性，但是我们现在还要靠它，要不然我们完不成考核的指标。

信息产业部的副部长奚国华，他以前是网通集团的总裁，所以网通在北方的市场也搞了很多的小灵通，所以王晓松说了中国电信搞小灵通是不得已而为之，奚国华马上说这个对对对，这是情有可原，等于是南电信，北网通，在发展小灵通的业务上双方都是处于无奈。

所以我从2003年就反对小灵通，说小灵通不应该上，而且寿命必然不长，我觉得到了今天小灵通明显的在迅速的退出历史舞台，我觉得我也不能够说我就是高明。实际上小灵通他的命运，电信业内是普遍共识的，90年代末一直到现在整个邮电部和信息产业部已经进行了完全充分的所有人完全一致的意见的讨论。但是只不过后来处于种种的原因不论在运营商，还是在政府部门这话都不好说了，我是一个教授，所以我说话不受限制，这个观点是业内共识，所以大家可以去翻一翻资料，中国有几个电信业，尤其是懂技术的那些专家说过小灵通可以大发展的。大家可以找找一个都没有，推行小灵通的第一个是UT斯达康，还有一个是徐福新，他为了追求增长自己搞起来的。

从1996、1997年也就是90年代中期日本就向中国推广小灵通，当时邮电部从96、97年就进行讨论。等于日本人在邮电部中国政府这个地方走不通就找到下面去，找到浙江碰上了一拍即合，徐福新也希望有一些创新，也不太懂，就通行起来了，实际上是给日本人当枪使了。再加上UT斯达康的一个趁火打劫，所以说小灵通的这么快的发展本身就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暴露了众多的弊端。

刚才说到小灵通今后怎么办?应该说我一直最坚决的反对上小灵通，但是时至今日，应该说两方面的因素我们不得不考虑，第一个因为种种的历史原因，中国这个电信运营商在小灵通的系统方面投入应该说累计加一起我估计至少是上千亿了，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那么这么巨大的国有资产就完成报废是不是符合中国的整体的运营?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是要考虑的。另一个方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甚至包括因为电信运营商，中国电信和网通的以前的一些虚假的宣传也好，或者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八、九千万的用户是买了小灵通的手机，至少也要几百块钱，如果马上很快的淘汰，对我们这些消费者也是一个损失。尤其是大量购买小灵通的都是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比较低的，低端用户，对他们来讲这几百块钱更是一个不能忽视的。所以我觉得无论是从国有资产的角度考虑，还是从保护消费者的利益的角度来考虑，我觉得在大错已经铸成的前提下，怎么来既保护国有资产，同时又保护小灵通。

首先这里必须说明的想指望小灵通重现辉煌，然后还恢复到2002、2003年的发展势头的话，现在神仙都没有办法，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一个东西，他确实不是一个东西。前信息产业部的部长都讲过你拿自行车和奔驰去赛跑那是疯子。但是自行车已经买了，而且是穷人买的自行车，这自行车也别全扔了。所以我觉得在最近无论是电信还是网通，在小灵通这个系统上已经大幅度削减了一些投入，所以他面临着一个逐步被淘汰的局面。

我觉得削减投入是对的，因为他根本是没有发展前途的系统，我们不多过的增加投入成本的前提下，是不是可以考虑增加一些功能，然后让一些真正的低端的消费者能够还继续使用，我觉得可以考虑。但是前提就是不要增加太多的投入，最好是在不增加投入的情况下。而且政府的有关监管部门有一些事是不是也网开一面。比如说漫游这个问题，漫游小灵通增加漫游这个功能我觉得有两方面必须注意，第一个它必须要增加成本，这是毫无疑问的，他的一些计费系统，一些管理系统这个成本要增加。

另外小灵通又有他本身技术上的缺陷，甚至于全国不同地区他小灵通的设备都不兼容，所以漫游也是会有限的，不但是在全国地区，甚至在同一个省之内不同的县和不同的市都可能不兼容。所以想达到像移动这么好的漫游效果是不可能的，设备限制。

第三个就是小灵通他都是低端用户为主，基本上我们没有看到什么高端的用户来用小灵通的。所以这个市场对于漫游的需求究竟有多大，我觉得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但是处于刚才说的两点考虑，一个就是国有资产尽可能保护，尽可能的发挥他的效用。避免尽快的报废，第二个保护消费者的利益。所以我觉得无论是运营商也好，电信监管部门也好，可以对开通小灵通漫游进行研究和考虑。但是我觉得消费者尤其是包括电信运营商也不要对小灵通开通了漫游之后，就是说如果研究结果是可以开通漫游，也不要报有太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