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哄哄春节期间体验了一回春运，施展出躲闪腾挪的凌波微步绝技去了趟哄哄妞的舅舅家。这本来是一件家事，不值得拿到台面上说它一说。不过，哄哄妞的舅舅远在千里之外，这事儿就来了。

做好事不分节假日，工作和做好事一样，也不分节假日。这是牛哄哄老板信奉的一条格言。若有不满，老板会明确告诉你，向后转，看看墙上的标语——“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整个春节，牛哄哄的手机一刻也没关机，随时等待执行老板下达的指令。

“好，好，我知道了，春节后一定落实。”

“OK，OK，我办事，你放心，货运公司一开门，我就把货发过去。”

......

工作电话，加上拜年电话。在外地的三天，牛哄哄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打了多少电话，接了多少电话，只记得自己新买的手机在三天内冲了六回电，脑仁都打疼了。

哄哄妞是持家过日子的人，见牛哄哄电话不断，长途加漫游，这个话费啊，公司每个月只固定补贴50块，哪够啊。于是便嗔怪道：老牛，过年就放松些，你以为你是国务院总理啊。没见过你这么忙的，打电话就在舅舅这打。

牛哄哄知道，前面都是铺垫，说给别人听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但牛哄哄是个要面子的人，才进门，舅舅就喊了几声牛大经理。瞅着自个儿都大经理两三天了，话费还在乎个啥呢？心一横，照单全收。

回家后，牛哄哄悄悄上网看了下话单，倒吸一口凉气，年前预存的300块话费只剩下几块钱。

“老牛，咋啦，看帐单啦，死要面子活受罪吧，要你拿舅舅的电话打，死撑，真是大经理，回家就别叹气。”哄哄妞一番不咸不淡的话让牛哄哄十分不好受，但是又不好发作，为这点事吵架，实在不明智。

“该死的漫游，明明是零成本，却还要往死了扣费，心黑透了。”牛哄哄把键盘一推，嘀咕了几声。

“好啦，老牛，前段时间你还把移动捧上天呢，说它终于单项收费了，今儿就骂人家，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些吧。再说了，骂能解决问题吗？”

“怎么不能解决问题，单向收费不就是骂出来的。”

“唉呦，原来单向收费都是你骂出来的啊，真是大功臣，全国人民是不是要给你发一块匾，上书移动天敌，幕后英雄啊？

“那当然，至少我也出过一份力，我在网上发了那么多帖子，肯定起过一定作用。”

“逗你两句就算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人微言轻的道理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吗？世界上没有一条权益是靠骂争取出来的。你看看人家阚凯力教授，道理讲的多透，生动活泼，有理有据，就说移动漫游费应该强制取消。哪像你，一通不着边际的乱骂。”

“哪呢，哪呢？”牛哄哄一边说，一边拉出键盘，在网上一阵搜寻。不仅找到了阚教授的言论，还发现了山西准备取消漫游费的消息。说因为小灵通的竞争，山西移动准备也向小灵通看齐，取消省内漫游费。

“哼，谁说我骂的没用，你看，我才骂了两句，使了一招隔山打牛，这该死的漫游费就准备取消，和国际接轨了。”牛哄哄看着这个消息就觉得高兴。他觉得这就是取消漫游费的开始，当初单向收费也经历了这么个过程。

“你就高兴吧，今晚也别休息了，骂它个一晚上，说不定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移动还真就和国际接轨，取消漫游费了，骂吧，死劲骂，不过别再使隔山打牛这招，福利外省人民了，直接瞄准本地，点对点的骂，先把这个月的300块话费给骂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