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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堕落,我还能干些什么(申请置顶)
网友【dreamer】 2005-07-01 06:36:2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6    1


我坚信,在我或可感知的生命历程中,今生今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端,一个序。更加绵长与神秘的生命之旅还有待于来世。

我不知道我的来世之旅将去向何方,也不知道我的生命将以何种方式得以延续。

但我知道,今生今世,我唯一的任务就是为我们灵魂找一个可以安然的所在,好让我在我的人生之旅行将结束之时能够坦然而去。

但我找不到。

在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太多太多的诱惑与虚幻总把我的目光引向别处……
meiguo.com 发布人签名/座右铭这家伙浪费了“黄金广告位”,啥也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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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7075
26F
36367075 Lv0
引用:(boga @ 2005-07-07 12:45)能清的就清理吧。
这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我一抬头,一个漂亮少妇和我四目相对,那眼神中透出一股摄人魂魄的力量。“这什么破车,可真挤啊!“少妇边说边凑到了身边和我并排站着。我心想我他妈这是交了哪门子桃花运了,连坐车都能挨上漂亮女人,这样想着不禁拿眼偷偷打量了她一番:二十七八岁,不俗的装扮,完好的身材,细腻的皮肤,尤其是胸前两个鼓涨涨的东西让人浮想联翩……这时,一个急刹车,又上来几个人。少妇嘴里嘟囔着:“怎么还上啊,难道要挤死人不成?”说着话竟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站着,我们的身体开始紧密的挨到了一起,顿时一股软绵绵的力量向我压来,我们脸和脸之间不过是20多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看到她眉心之间隐藏的一颗小米粒般大小的黑痔。这时,车子开动了,要命的是随着车的颠簸,她饱满的乳房毫不客气的压迫着我的胸前,我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生理系统开始本能的起了反应,裤裆之间开始搭帐篷,我怕她发现我的变化,赶紧转身,谁知不动还好,一动那棍棍正好碰到了她的大腿上,她显然是发现了我的变化,用那种挑逗的眼神看我,我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好像在说:“怎样,小爷们儿,受不了了吧?”我忽然感到心里很窝火,心想臭娘们儿竟敢挑逗我,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偷香窃玉我也算行家里手,岂能败在你的手下。于是,我把身体又纠正过来,不但依旧和她面对面,而且用那种深邃的目光深情的看着她。这女子也真够大胆,竟也抬头和我长时间的对望。我知道,任何人看了我的长相都会觉得我文质彬彬,绝对不是那种一看就色相十足的坏男人,相信这少妇也会如此认为吧。车依旧在颠簸,女人不但把胸贴在了我的胸前,而且将阴埠部位也顶在了我的双腿之间,我们的身高是如此匹配,那时我就想,如果没有衣服隔着,我就是用这个姿势也肯定能给她捅进去。就这样我们摩擦挤压着,我明显感觉到了女人呼吸的急促和她双腿之间散发的热度,老实说很刺激,尤其是她近在咫尺的微张的红唇,让我几次有忍不住想吻下去的冲动。我的下身异常的坚硬,有爆裂之前的感觉,女人好像已经不行,几乎整个身子瘫软在我的怀里。她不再和我对视,而是将头枕在我的肩头,双手环住我的腰,我也丝毫不客气,将手搭在她肥大的臀部上,用力拉向自己……我第一次感觉坐车是如此享受的事情,第一次觉得坐车的时间过得这样快,终于在公交车进入市区之前的一刹那,我的精液喷涌而出,大股大股的射在内裤里,随着那有节奏的收缩,我能感觉怀中的少妇微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放开我,长出了一口气。我觉得裤裆里凉冰冰的,很不舒服,恰好停车的这个站点离家不远,我索性急
 0   2005-07-08 04:52:15  回复
boga
25F
boga Lv0
能清的就清理吧。

引用:(36367075 @ 2005-07-06 21:48)都是我的帖子在上边啊
 0   2005-07-07 04:45:57  回复
36367075
24F
36367075 Lv0
都是我的帖子在上边啊
 0   2005-07-06 13:48:06  回复
dreamer
23F
dreamer Lv0
这可不是我的错

贴是你们置顶的
 0   2005-07-06 08:46:36  回复
boga
22F
boga Lv0
在置顶别人发的东西就都看不到了
 0   2005-07-06 08:23:09  回复
36367075
21F
36367075 Lv0
寂寞→总是单身,四季如冬

网恋→虽不可能,但我喜欢

危机→因为没钱,所以痛苦

酷帅→不是非常,但也够了

谅解→首要基础,不过很快

爱护→不是保护,而是随我

思念→时光不多,只求一生

毕竟:分手后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相爱过

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

男人固然可恶,但导致女性松裤腰带的原因不在男人,而在于女性本身。女性喜欢用自己的姿色去迷倒、征服、勾引男人,利用男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假如女性能自爱、自重、自强,能将自己的裤腰带勒紧,能凭自己的本事处世,男人们难道还能将你强奸不行?事实上世道变了,不少女性的人生价值观也变了。不少女性想到的是如何利用上天和爹妈赋予她的“本钱”,如何在男人面前利用好自己的这些资本,让自己轻易地获取成功。古训曰:女子无才便是德。世风日下,女子成名松裤带。

~~~~在玫瑰氾濫成災的城市裏,我們用菠菜表達愛情~~~
 0   2005-07-06 05:09:25  回复
dreamer
20F
dreamer Lv0
后记

如今的我已是心满意足。

白天可以悠闲地写作,晚上可以与心爱的人共赴爱河。

轰轰烈烈的性生活已经成了我们孜孜不倦的一种快乐。

我们不再压抑,不再笨拙,不再以为在汹涌的爱河里有什么不可以做。

我的涩儿曾经对我说过:*子算什么?做爱的境界不是仅仅无耻就能成就的。

我们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投入与忘我,我们渴望。

我们用各种部位急切地亲抚着对方,迎合着对方。用各种姿式让那快乐的行进更加深入与狂放。

我们打开了每一条可以打开的通道,让那快乐的小鸟在里面姿意地吟唱……

我爱生命,我爱生活。

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成熟还是一种堕落。

(全文完)
 0   2005-07-01 06:46:49  回复
dreamer
19F
dreamer Lv0
第十八章 蝴蝶梦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随着一群人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旅游。

那里山色秀美,幽谷清灵。我只顾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们往前走。

山路越来越崎曲,雾也越来越浓。我习惯性地去拉一个人的手,却忽然发现那人不见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从眼前掠过的一张张陌生而又冰冷的面孔,心开始渐渐地缩紧。

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始终不见那人的身影。我害怕极了,担心极了。我害怕从此就会把她弄丢。

我开始在一条大道上狂奔。一边撕破了喉咙在吼叫,一边瞪圆了眼睛在搜寻......

我迷路了,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森林里。我已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往何而去。

也许从此我将与世隔绝,将失去我那些最亲爱的人。

我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当我艰难地匍匐到溪边想喝口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皱折,头发尽失,而胡子和眉毛则已变得雪白雪白了。

我从未想过我的一生竟会这样过去。

匆匆忙忙,绕来绕去,到头来竟是一无所获,一无所获啊!

便老了,便没了,便过去了......

我悔啊!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我禁不住抬起头,对着那无比威严的苍天伸出颤微微的双手:上帝啊!能不能给我一次来生?能不能?

如果有来生,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牢牢地抓住那个人的手,再也不放松......

一只鲜艳无比的的大蝴蝶在我的手上悄然而落。我感到它的眼睛很大很深,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里面隐隐地召唤着我。

我竟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我以为这就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路了。

不料里面竟是越来越开阔。我看到了兰花盛开的草地,我看到了秀如胴体的山峦,我听到了天籁之音一样清灵而空旷的水声。

我看到了一帘瀑布。

就在那帘瀑布的下面,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像是在洗浴,又像是在凝思。

那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身,玉柱一样挺拔的腿,在这空旷的山谷和清澈的瀑布之中显得那样凄美。

我禁不住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我看到她的肩在抖。

她仿佛听到了我的脚步,听到了我的呼吸,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生命在向她接近。

她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但终于还是忍不住慢慢地转过身来......

这是一副十分清秀而又艳丽的脸,是一副十分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羞怯与惊疑。

而我却已哽咽,涩儿,涩儿,真的是你!

她似乎听出了我的声音,她在一步一步地向我接近。

我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我看到了她脸上滚涌而出的泪水......

她抚摸着我爬满皱折的脸,抚摸着我雪白的眉毛与胡子,抚摸着我光秃秃的头,她说:你老啦。

我说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来的,所以我把一生的美丽都给你留着。

我痛苦地摇摇头,说可是我已经老啦,说完已是泪如泉涌......

她说,我为你保存的美丽就是要把你带回春天的风儿。

说完,已把我紧紧抱住。用她温润的小唇开始吻我的头,我的脸,我的眉和我的泪。

她的唇和我的唇终于紧紧地贴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一条湿滑的小鱼已经挤进我的嘴中,在每一个可以触及的部位拼命地吮食,嚅动......

一股热辣辣的激流霎时间传遍全身,我感到整个身体都在膨胀、鼓动。

一支利箭长啸而起......

就在我迫不及待地要进入她火炉一样的身体去把自己熔化掉的时候,那梦却嘎然而止。

这是我从未遭遇过的一种激情与渴望,是要把自己一丝一丝地熔化掉方才心甘的一种冲动。

我一向认为情和欲是两条截然不同的河流,你很难让它们交汇到一起。

这么多年来,我曾经无数次地渴望,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让我最真挚的情感和最高昂的性欲在一个女人身上汹涌澎湃一次,今生我将无憾。

我一向认为这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但是现在,我做到了。

就在刚才那一刻,我仿佛是在刹那之间,把握到了生命的本质。

我知道了我这一生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件东西至今还握在我的手里。

我为此而庆幸,而欣喜,而感动。

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与呼唤让我再也无法入睡:回家,回家,回家!

那个站在瀑布底下的美丽女人是我久违了的妻。

当我给她讲完那个梦,讲到那个梦嘎然而止,她已是泪流满面,毫不犹豫地让那个梦继续了下去。

我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做爱。拼命地缠绕在一起,象是要把对方吞进去,又象是要把自己化作一炉熔液,一滴一滴地挤进对方的生命里去。

当我终于抵达快乐的顶点,以为再也无法深入之时,一股热辣辣的温泉却从她的顶点喷涌而出,让我颤粟,让我窒息,让我在刹那间从那快乐的云颠直跌下来。

跌进一个更加快乐的云海。

我散了。她说,你把我弄散了,又装上,又弄散了......

我说我死了。你让我死了一次,还想死。

她说你这个魔鬼。

我说你这个妖精。
 0   2005-07-01 06:46:30  回复
dreamer
18F
dreamer Lv0
第十七章 凤凰涅磐

我厌倦了,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包括挣钱。

我不知道挣这些钱来干什么。

过去,如果说曾经曾经窃想过的话,那就是挣了钱就可以有地位,有实力。就可以让那些你仰慕着的女人来仰慕你、顺从你、满足你。

那时侯对女人这种东西不甚了了,见一个激动一次。好象她们每一个都是可以让你仰慕一生钟爱一生的天使。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我已经把女人这种东西看得很透。决不会再为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而怦然心动。

因为我知道,再漂亮、再优雅、再高贵女人也有对着男人撅起屁股的那一瞬,不管那个男人是谁。

而一想起她们这一刻的丑态,便也全无了敬仰之心。

所剩下来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要不要站在她们身后,成为那个可以实实在在地操作一把的男人。

而这种操作,二百块钱就可以得到一次。

那么我还要挣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我想不通。

也许在这一点上,我真的该向顾香香好好学习学习。

她怎么就会对挣钱这么感兴趣?

她怎么做起爱来就那样孜孜不倦不遗余力?

她怎么过得就那样有滋有味,仿佛每一天的日子都充满了激情和活力?

我得去找顾香香好好谈谈了。

我不要她教我那种功夫,也不要谈钱谈业务,我只想跟她谈谈人生。

然而顾香香不理我。

她说没时间跟我扯淡。

我说我是认真的,我想跟你谈谈人生。

她说我也是认真的,不想跟你扯用不着的。

我急了,说我付费还不行吗?你说吧,一小时多少钱?

她说我不挣你这种钱,我只卖肉体不卖别的。

我说难道我们在一起随便谈谈都不行吗?

她说我跟你之间只有两件事可以谈:一是钱,二是性。至于别的就恕不奉陪了。

说完,她便把电话挂了。

我坐在那里郁闷了好半天。

我感到了由衷的孤独。

这一夜,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只是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

直抽到头疼欲裂,抽到睁不开眼,这才倒在床上,合衣而睡了……

早晨还没醒,电话便响了。

我懒得去接,便由它响着。它竟响个不停。

我只好接了。

电话是从厂医院打来的,说顾香香住院了,让我赶紧去。

我揉揉眼睛,懒懒地问:啥病啊?

那边没好气地道:快死了,你来吧!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擦把脸,直奔医院而去了。

医生在病房门口拦住了我。

你是她什么人?她上下打量我两眼,冷冷地问。

我说领导,她是我们单位的。

她家里没人在这儿吗?她又问。

我说没有。

那你跟我来吧,她很不客气地把我带进了医生值班室。

落坐之后又问我:她在你们单位是干啥的?

我说经营。

她说怪不得呢。然后又问:你们都经营些什么?

我说这与她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她说让你说你就说。

我懒得与她纠缠,便道:修船。

她孤疑地望着我:修船有这么修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她冷冷地道:累的,累昏了。

我不解地道:你开玩笑,怎么会呢?

她说七八个男人,糟蹋了她一整夜,你说会不会呢?

我忽然明白了,十分惊疑地望着她,既难以置信,又有些无地自容。

我说她人呢?人怎么样了?

她说人是醒过来了,恢复可就难讲了。

我说谁把她送来的?那些人呢?

她说是几个船员把她从船上抬下来的,他们交完钱就走了。

我说这些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干呢?

她说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我们问她,她什么都不说,只是说让你来。

你是她的领导,你说怎么办,有没必要到派出所去报案?

我说我看看她再说吧,现在能进去吗?

她说可以,她的身体已没多大事,慢慢恢复就是了,只是精神有点不正常,你说话小心一些就是了。

我说好吧,不过这事还麻烦你们暂时保密。

她说可以,然后又狠狠地瞪我一眼,说你这领导怎么当的,好好的一个姑娘给人家糟蹋了!

我走进病房时香香正愣愣地在床上躺着,看见我,竟咧嘴笑了。

我不知道说啥是好,便只好先在她身边坐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说我这个结果是不是很完美?说完她的眼里就流了泪,但她依然笑着。

我说是船上那些王八蛋干的?我饶不了他们!

她说不怪他们,他们付了钱的,很多很多。

我一听就炸了,腾地站起来,说你……

然而她却不慌不忙,说你知道他们付了多少钱吗?五千美金!所以他们就拼命地干啊,干啊,生怕捞不回本。

我恨恨地道:五千美金你就不要命啦?你真的那么缺钱吗?缺钱你可以冲我要啊!

她说我从来不要不该要的钱,你那些钱我不稀罕。

我愤愤地道:我也可以干你!也可以给你很多钱!

她无力地笑笑,说你满足不了我。

我说这下你满足了?我真为你感到恶心,你知道吗?也为我自己!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懒懒地道:走吧,我累了。

回到班上,我什么都干不下去。

香香的行为让我十分不解。

她的确爱钱,的确是不择手段。但再不择手段也不能让七八个人轮流干!

她的确是性欲旺盛,但再旺盛也不能不要命!

我对她的行为充满了厌恶,也充满了好奇。我觉得这件事决不会是五千美金那么简单。

我决定还是要去看看她,我必须探个究竟。

她丝毫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依然向我笑着,说来啦?

可她越这样我就越生气,我决不相信她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被金钱和性欲套牢了的*女。

我气哼哼地道: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知道你会问的,你坐下,我慢慢说给你。

我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她说这是命。命运就象系在风筝上的那根线,你生下来就被套牢了。想逃都逃不掉。

什么时候你把那根线挣断了,你也就该坠落了。

她的思维仍然充满智慧和哲理,她们语调依然平缓而迷离,仿佛在讲述一个很遥远的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她说那天晚上我陪船上的轮机长喝酒,喝完酒就去了他的房间。

他的功夫不好,不一会儿就射了。然后我要走,他说不行,他还没有过够瘾。

我说刚才陪你是为了要活儿,再干可就要收钱了。

他说钱他有的是,让我随便开。

我说五千美金。他说五千美金可以干一百个女人。

她喝了一口水,接着道:也许是那天我喝多了,就随口道:你要是觉得亏可以多叫几个人。反正我是只限钟点,不限人。

他说真的?我说当然,我顾香香的为人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象你们男人。

他说那你等着,说完就出了门。我以为他找个借口要溜,便收拾收拾,准备要走。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他拉了回来。他把一叠美金往我包里一塞,说今天要看看你这妖精的功力到底有多深。

我看见他身后跟着许多人,我预感到不妙,但我想走已不可能。

他们围将上来。刚开始我还想挣扎,但很快就被他们制服了。

我感到我的身体上开了很多口子,许多人许多东西在里面进进出出,象赶集一样。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后来我的眼睛就睁不开了,我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

讲完了,她静静地望着我,说就这些。

我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摇摇头。

她喃喃道:他们这些人真可爱,真有劲儿,我总也挣不开的那根线,他们一下子就把它扯断了。

我自由了,她说。

我迷惑地望着她,仍然是无言以对。

我忽然觉得顾香香并不象我原先想象的那样可怕,也并非那样强大。

她很无助,很无奈。她的心比任何东西都脆弱,一碰就碎了。

我觉得她正在我眼前消散,由一个晶莹的水滴一点一点地蒸发成了一团迷雾,然后慢慢地向空中散去。

我想抓却抓不住。

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东西一定是丢了。

也许那种东西我并不喜欢,甚至厌恶,但丢了也难受。

因为除此之外,我的心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再次赶到医院时,顾香香已经出院了。

我折回她的住处,她又已离开。

不过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包还有一封信。

信是这样写的:

我知道你对我充满了疑惑,也充满了厌恶。

本想一走了之,但终究于心不忍。

因为你毕竟是距离我的灵魂最近的一个男人。

我曾经想把你毁掉,但没有成功。这是我唯一的遗憾。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向你继续论证我的那句话:人,不是本来就坏的。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农村。如果不上学,我就会象其他人一样过得安安稳稳本本份份。

但我从小爱学习,我是我们那个村子唯一一个读到高中的女孩子。

如果我是一个男孩,我的前途也许会一路光明下去,但我是一个女孩。

高二那年,我哥哥要结婚,前提条件是我得先嫁出去,不然家里没钱娶。

由于我长得好,又上过学,为此我的父母可以得到一大笔彩礼。

我听父母计算过,这笔钱除了给哥娶媳妇儿之外,还可以让他们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

我是被我的父母和哥哥绑到那家去的。当天晚上我就遭到了一次从未想象过的摧残和蹂躏。

他说他家花的钱太多了,一定要在我身上找回来。

黎明时分,我趁他疲惫与酣睡之际把他打昏,我跑了出去。

在省城,已经身无分文的我遇到了一个前来搭讪的男孩。他也是从农村到城里打工的,我别无选择地跟他回到了他的住处。

他们屋里住着四个人,第一天晚上,那三个让了出去。

那个男孩对我很好。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进来的却换成了另外一个男孩子。

我不跟他干,他就强暴了我。然后劝我道:跟谁不一样么?反正那个你原先也是不认识的。我们大家都给你钱,都对你好就是了。

就这样,他们一天换一个。

他们都对我不错,但这毕竟不是我能过下去的生活。

我离开了他们。到歌厅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被老板*污了。他说每个小姐都要经过这一关的,我只好答应。

后来便是那些保安,那些少爷。他们说他们会保护我,这就算收取保护费了。

在一个姐妹的开导下,我开始寻找目标,想找一个长久的依*。

一个六十来岁的人看中了我。他没有老伴,子女也不在身边,一个人过。

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干女儿,搬过去跟他过,条件是他必须供我上学。

这样我白天上学,晚上陪他在床上干活儿。

他对我很温柔,床上的技巧与花样也很多,竟也让我慢慢地感到了做这事的快乐。

但他毕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往往力不从心,总是在我性欲高涨时便泄了。每次与他做爱便变成了一种折磨。

我考上了大学,我想我可以离开他了。但他不放,他让我必须上本市的大学。否则他不但不供养我,而且还会去学校揭发我。

我没有办法,只好依他。那些日子我不能住校,必须每天回来供他玩乐。

他的需求特别多,他的爱抚技巧也特别高,每次都把我撩拨的嗷嗷叫。但每次他都满足不了我。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他开始变态。自己满足不了我时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和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摧残我。

我变成了一台性机器。我麻木了,厌恶了,但我已经摆不脱。

因为我已习惯了,一到时候我就欲火难忍,就想受他折磨。

我必须离开他。我开始想办法了。我要用他教给我的本事将他击垮。

那些日子我变得主动起来,疯狂地向他进攻。用动作,用语言,用手,用嘴,用各个可以进去的部位不停地向他索要。

我的技巧越来越精纯,他的身体也就越来越差劲。

毕业前夕他已经变成了我的一条狗。

他的东西已毫无用途。他只能用手,用嘴,用各种工具来满足我的性欲,讨我的欢喜。

我看到了他的恐惧,他的羞愧,他的欲罢不能。

他已被我彻底击毁。我也从这种毁灭当中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乐趣。

拿到毕业证之后,我对他说,你还想活下去吗?他说想。我说那么拿五万块钱,买回你的狗命去。不然我就会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保证不出一年就吸干你。

他乖乖地给了我五万。

这时候我的心里除了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

我恨钱,所以我要拼命地挣钱,然后把它们一张一张的烧掉,让它们变成灰。

我恨男人,所以我要不停地猎捕男人,让他们变成我的一条狗,供我驱使和作弄。

你的出现让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我觉得毁掉你这样一个男人才有意思。

我开始诱捕你,但我不肯让你轻易毁掉。我要把你把握在手里,一点一点地毁去......

遗憾的是我没有等到这一天,我自己先被毁掉了。

我十分奇怪的是我对那些船员没有丝毫的恨意,他们仿佛在那一夜把我所有的欲望、情感和力气都掏光了。

我的心中空空如也。

如果说过去还有恨,那么现在连恨都没了。

我感到自己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飘飘悠悠地下坠。那种感觉极美。

我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尽管不知把心放在哪里。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字:所有的钱都在包里,全给你,包括那五千美金。

我打开那只包,望着里面数也数不清的钱,我感到我的灵魂也在象水珠一样一点一点地蒸发,扩散......

我木然地拿起那些钱,一张一张地往空中扔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

但我一直就那么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干着。

那些钱在我的四周飘飞。

我的胳膊麻木了。

我的腿麻木了。

我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只有一个意志,要一丝不苟地把这件事干完。

我终于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分力气。

我睡了,躺在那堆花花绿绿的钱上......
 0   2005-07-01 06:45:58  回复
dreamer
17F
dreamer Lv0
第十六章 天堂之旅

我把周强、石磊和景悦文三个弟兄请来喝了一顿酒,并宣布了我的决定。

他们很惋惜,很无奈。

但也说了许多鼓励的话,让我以后干大了再杀回来。

他们说他们舍不得我离开。

后来我把跟顾香香合作的事说了。

他们都很高兴,说正担心我到了那里没有个好帮手呢。

他们对顾香香都有所耳闻,说那个女孩不得了,不光人长得好,也十分灵光,船上船下没她不熟的。

石磊说她老早就开始向船上提供船用配件和生活用品以及各种地面服务,挣了不少钱。

他们说有她跟你合作,这事一定能办成。

果然不出几位老兄所料。

我们到了那里之后,顾香香出面请那些大哥喝了一顿酒,然后那些工商、税务、银行以及办公地点等方面的事便一扫而平。

顾香香向我充分展示了她办事的干练和精明。

那一刻我对她十分崇敬,觉得跟这样一个人一起要是不干成点事,真是可惜了。

说实话我是很少佩服人的,特别是女人。我习惯了把她们视作弱者。

但顾香香身上的许多东西,特别是她的豪气和魄力,让许多男人都自叹弗如。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坠落红尘,而且还在红尘之中生活得津津有味。

这一点我永远也搞不清。

选择住处时我跟顾香香发生了分歧。

她要我和她一起在附近的一家大酒店租套房子。一人一间,房费各半。

而且那里面还有客厅和一些办公设施,平日里办公或接待客人都可以。

我不干。

我想住在工厂的招待所里。那里离厂区近,办事很方便,而且也便宜。

她嘲笑我小家子气,说住在那个破地方,谁还相信你的实力,谁还愿意跟你做生意?

我说实力是摆在那儿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再说咱这公司刚建起来,还没挣钱呢。最好节省一些,别打肿脸充胖子。

她说你怎么这么土鳖?钱不是人挣的吗?舍得花才挣得来。

我说那等咱挣来了再花也不迟。

她说我就看不惯你这种缩手缩脚的样子!钱会给你挣的,还怕我坑了你?

我说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住那么高级的地方不合适。

她说不合适别去,住你的破旅馆去!

说完,自个儿走了。

公司正式开张之日,顾香香跟我约法三章:

第一,经营上的事你不得干预,花多少钱,怎么花都是我的事。

你只要记住一点:不该花的钱我不会花,不该拿的钱我不会拿,在这上面我需要你的绝对信任。

我说没问题。

另外,她说我的工作时间和工作方式你也不要干预,反正不管怎么干,我给你拿来活儿就是。

我说也没问题。

第三,她说对工程质量和服务质量你必须负责,不能出半点问题,不能在这上面砸牌子。

我说我做得到。

她说那你就等着收钱吧。

说完一扭屁股就走了。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儿。

这里我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

怎么轮到我就必须保证,轮到她就不得干预?

我觉得我在她面前很窝囊。但又一想,算了吧,犯不着跟她较这个真。

我来这儿是干啥的?不就是挣钱吗?只要她能给我挣到钱就是。

几天之后,顾香香拿来一张支票,上面的钱数还不少。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咱不是还没干活儿吗?

她说你没干,我干了。

我不解地望着她。

她说不是怕你着急吗?所以我就先找了厂里的一个车间。

他们在外边干了点私活儿,自个儿又没帐号,所以就从咱们这里过过帐,咱们留10%。

我算了算,能留五六万呢!不由得喜笑颜开,说你真行!

她说这回高兴了?看你这几天把脸拉拉的,每次见了我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出去。

我说哪敢?不过着急确实有的。

你想想,我到这儿是来干啥的?不就是挣钱吗?不挣钱我哪熬得下去?

她说挣钱也要沉得住气。高兴一些,别让我整天觉得欠了你似的。

我说香香你不知道,我其实挺不在乎钱的。

过去在厂里吧,有事业,有前途,总也不把挣不挣钱当回事。

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了,就剩下挣钱这一件事,我不为它急还为啥急?

她拍拍我的头,说孩子,别急,有我呢。

我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想亲她一下,但她却把我甩开了,说:这是工作时间,干你的事去!

然后背上挎包,一扭一扭地走了。

我若有所失。

香香没有食言。

接下来的业务源源不断。有工程,有供应,还有不少走帐号干拿钱的。

我也开始忙了起来,没日没夜地往船上船下跑。

我知道香香找来这些活儿不容易,我不能砸她的牌子。

她的经营手段再高明,也得*生产质量和服务质量来保证。不然她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她就要来找我算帐的。

她那种六亲不认的架式真让我有点害怕。

好在我没有让她失望。

她有时会从外面打来一个电话,说干得不错,船东挺满意的。

我心里就很高兴,想让她回来跟她唠一唠,但她总说没空。

有一天我找了个理由,说谈谈分红的事。

她说在你那儿搁着吧,我用着了再取去。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让我心里没着没落的。

香香似乎在有意躲着我,自打到了这里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她白天总在外面跑,见不到人影。晚上我也到她那里去过,却总也敲不开门。

有一次我打她手机,她接了,里面乱哄哄的。

她问我有事吗?我说没有。

她说没事别打手机,我正忙呢!说完就挂了。

我心里涩涩的。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勾当,但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说过,她公关不光用钱,还要用她的身体。

我的心里竟有些发酸,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对我。

到了这里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没有干过那事。

她在我面前一本正经,说得都是一些业务上的事,从来没有半分亲昵,好象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那种关系。

其实在我心里也觉得那种关系不好,特别是对不起涩儿。

她如果主动一些,我甚至会躲着。但她如此健忘,我的心里反想了。

这天晚上我想去再要她一次。

反正她也不在乎,涩儿也不会知道。

再说荒唐也荒唐过了,就当再握一次快乐的手算了。

我是十点来钟才过去的,我怕去早了她又不在。

我敲了半天门她才来开。

我见她穿着一件睡衣,披头散发地从门缝里望着我,很意外,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说睡不着,想跟你唠唠。

她冷冷地道:对不起,你不能进来。

我望着她,从她眼里看不出任何东西。

但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尴尬地笑笑,说打扰了,便扭身愤然而去。

这个*子!活生生的*子!

我不知道怎样骂她才解气。

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极其污秽的泥潭之中,那个潭中充满了性与金钱的恶臭气。

她果真是用她的身体在挣钱,她果真是除了钱什么都不认的!

我回到住处,狠狠地抽了好几支烟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不由得笑了。

这与你何干?

你用她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她已经给你挣了很多钱,你还指望什么?

指望她来爱你?

呸!

我忽然想起了涩儿。

到这儿好几个月了,我一直没回去过。

由于着急,由于忙,由于还没有期望中的成果,不知道该怎样向她交待,便也没打过电话。

我思想着,我给她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我挣到钱了,比在滨海厂干好几年挣得还多。

我想让她高兴。

然而我竟把她给忘了。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忽然有些忐忑。

涩儿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时好久没有吱声。

我说你怎么了?你好吗?

她说还行,你呢?

我说我挣到钱了,挣了许多。

她没问钱数,也没说什么,她并没有象我想像得那样高兴。

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她说没什么,孩子睡了我怕把他吵醒。

我说那就这样吧,然后郁郁地把电话挂了。

有一天,吃过晚饭之后,香香打来一个电话,问我能不能去她那里一趟。

我说不能。

她说,怎么,有事吗?

我说没事,我想一个人呆着。

她说你爱来不来,反正我今天晚上是留给你的。说完砰地把电话挂了。

我犹豫半天,还是去了。

象香香这种女人对任何男人都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性格。

香香说:乖乖,我就喜欢你这么乖的样子。

我冷冷地道:今天晚上不接客了?

她并不生气,说有学生来,当然就没客人的地方了。

我说你今天还想教我一些什么?

她说教你学坏啊,你什么时候学学坏了,我就放心了。

我说怎么个坏法?你说。

她说今天先教你嫖,教你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嫖客。象你这样出门在外的男人不会嫖是不行的。

我说那就来吧,嫖你一次也没什么。

她忽然把手一伸:钱!

我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叠钱,放在她手里。

她从中数出一些,把其余的还给我,说记住了,做嫖客也不要做冤大头,做*女也要讲职业道德,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我说记住了,来吧,我现在就把你当*女好了。

她狐媚地一笑,整个人立刻变了。

她用她的风骚,放荡,无比滛秽的肢体和语言诱导着我,让我变成了一个十足贪婪与凶残的嫖客。

上一次干她还有一些感情的成份在里面,除了肉体上的快感还有一些心灵上的快乐与慰籍。

这一次大不相同,我变成了一头只懂得用肢体去表达的猛兽。

我拼命地咬她抠她插她,我想把她扎得通体都是窟窿。

然而她却浑然不觉得疼。我的每一次暴行只能引来她愈发猛烈的迎合和更加高昂的叫声。

她搂住我的身体使劲往里推送,她一边急促进呻吟一边迫不急待地向我呼喊:插死我,插死我。

我不知道插进哪里她才知道痛。

但我已经倾尽全力了。

她的身体归于平静。

她的面孔依然秀丽而宁静。

我问她:满意了?

她说你很聪明,一点就通。

我说这点事还不简单,只用身体,不用感情。

她坐起来道:以后你就可以常到我这里来了,什么时候想嫖,就说一声。

我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忙了。

她说当然了,公司那点事不够我干。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也浪费了。

我说你很爱干这事吗?

她说你爱撒尿吗?不爱,可你把它尿出来就很痛快。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这么说是为了钱了?

她说你抓苍蝇是为了什么?你爱它吗?不爱!你抓住它就是为了把它彻底消灭。

说完她走下床来,到桌边拿起我给她的那叠钱,然后打开火机,点燃了。

她对我笑道:就象这一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她的眼里忽然间发出一种异样的光来。喃喃道:这一刻是我所有的快乐之所在。

香香的举动让我愈发觉得离奇,也隐隐地感到害怕。

她对我来说就象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时而有花香,时而有恶臭。

我想进去探个究竟,但又怕掉进去,永不复生。

好在我对她的怪异已有所准备,倒也能勉强适应。

挣钱嘛,反正是互相利用,大家只要能挣到钱就行。

第二早晨,香香又换成了一幅清纯玉女的面孔,一起来就跟我探讨一些业务上的事,依然就象昨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我知道她的脾气,便也跟她一本正经,不敢稍有无形。

谈完之后,便各忙各的,日子又归于平静。

香香依然是漫天飘飞,不见踪影。

我依然是船上船下,疲于奔命。

钱是哗啦啦地往里流着,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差劲。

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有一天深夜,周强来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们正在山里喝酒呢。

屋里没有信号,他们打了很多遍都打不通,只好跑出来打,现在正在雨地里站着。

我说那怎么行,山里挺凉的,你们赶紧回去,有话改日再说。

他说不行,兄弟们想你啊!刚才我们一边喝一边念叨,兄弟们都齐了,就差你一个……

他竟哭了。

我呆呆地没有说话。

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叫道:快没电池了,你听着,我们一人给你说一句。

接着就是那些熟悉的声音。

一个接一个。

然后,忽然就断了。

这一夜,我始终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就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

涩儿睡意未消,说是你啊,吓我一跳,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事,就是想家了,我想回去。

她问:没活儿干了?

我说有,活儿多得是,就是放心不下你和儿子。

她说我们不用你操心,好好挣你的钱就是了。

我愣了半天,没有吱声。

她说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孩子还睡着呢。

我把电话拿在手里,半天都没有放下。

我忽然觉得干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一把把桌子上的图纸和合同都扫了下去。

挣钱,挣钱,挣这么多钱干什么用呢?

香香没有再约过我。我也没有向她预约过。

我不想嫖她。

如果说她用她的身体和技巧曾经让我肉体上的快感达到了极致的话,那么她也用这种肉体的快感把我的灵魂蚀空了,有多少快乐就蚀掉多少。

我对她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恐惧。

过去怕她是对她办事能力的一种崇敬,那里面还有敬意。现在这种恐惧来自于无形,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仿佛就近在眼前的东西。

我决定跟她拉开距离。

我开始跟她分钱。

她说我不着急,你急什么?钱不是在你手里么?

我说你不着急是你对我的信任。我着急是我对你的诚意。

她说你还是这么老实,怎么就学不坏呢?

她这个坏字让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夜,我尴尬地笑笑,说有些东西能学会,有些东西却是骨子里生来就有的,学也学不会。

她坚决地说:不,你错了!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坏的。

没有那些腥臭,苍蝇怎么会变得那么脏?没有那些人和畜牲的吞食,那些结净的水怎么会变成尿呢?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对这句话反应如此强烈。

在她嘴里总会有一些怪异而智慧的理论冒出来。就象她在性行为上的表现一样,虽然很怪异,很无耻,但你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功力,一种境界。

她的境界让你神魂颠倒,但又望而怯步。

我无比坚决地把钱分给了她。

她无可奈何地接过那些钱,说我对你很失望知道吗?

我说为什么?

她说你永远不懂得贪得无厌,永远不懂得抓住时机。

比如现在,如果你对我提出什么要求,我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你。

就在这里。她的目光里忽然燃起一朵魔焰。

我不敢正视她,慌忙低下头去。

她说其实在办公室里更有味道,有许多花样儿你见都没见过,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不敢吱声。

她说如果是怕花钱的话,那大可不必了。你已经帮我挣了很多钱,今天你的学费可以免了。

我感到那团魔焰在向我步步逼近,我的整个身心都已感觉到了它的燎烤。

如果再不反抗,我就会被它活活吞掉。

我抬起头,毅然而然却十分无力地对她说,得了吧,我也不喜欢占人便宜。如果需要,我宁愿去嫖你。

她笑了,却愤然道:猪!难道你不知道你比猪还笨么?

我说我说过,有些东西是学都学不会的。

她咬牙切齿道:我不信!不过我今天没时间跟你啰嗦了!我迫不及待。

既然给你的东西你不要,我就只好去把它送人了,见一个送一个!

说完,扭身就走了。

她的屁股还在一颠一颠地喷着火。

我就在她身后轻轻地啐了一声:*子!

她却忽然折回身来,笑咪咪地问我:你说什么?

我不敢吱声。

她柔声道:那两个字眼对我来说很动听,再送给我一遍听听好么?

我轻声道:*子!

她咯咯一笑,说我喜欢这种称呼。不过你弄错了,我现在要做的是友情赠送,所以*子的事只有等到晚上来做了。

说完,给我来个飞吻,扬长而去了。

我的理智告诉我,离这个女人远些,再远些。

然而我的身体却总也做不到。

我喜欢看她眼神里那团时隐时现的魔焰,我喜欢听她声音中的那种赤祼祼的诱惑和呼唤。

我不由自主地就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对我的种种恶毒的好。

特别是与她性交时的情景,时不时地就浮现在脑中。

她的喷着火的躯体,她的放荡而无耻的叫声,她的魔鬼一样的扭动……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陷入一个如此痛苦而又无奈的火坑。

我不爱她,与她做爱是一种纯粹的兽行。

这种兽行让我充满了罪恶感与忐忑不安。但正是这种充满了罪恶与忐忑的东西却让我神魂颠倒欲醉欲仙。

每当这时,我总想起涩儿。

与涩儿做爱是我神圣的使命和权利,我渴望这种爱的做法能够达到那种烈焰腾腾奋不顾身的境地。

我想在她的身体里死去一次。

但我做不到。我的身体在她那里总也燃不起烈火,得不到满足,甚至已经越来越麻木。

涩儿就象一杯水,你喝多少都没关系,但没什么滋味。

因此你懒得去喝。

香香就象一杯烈酒,可以让你仙,让你醉,但你害怕醒来之后的滋味。

因此你不敢。

性饥饿成了那段日子最难熬的一种痛。

我开始去嫖。

找个不认识的女人,把身上的那股子水弄出来。一把一利索,倒也省事。

但仅仅两次,我便没了兴趣。

她们夸张的呻吟,迫不及待地想让你射的表情,以及那个一天不知让多少人进出的肮脏的洞,让我越想越恶心。

每次出来,都让我感觉象是入了一次遍地都是大粪的厕。

我宁愿去手淫。

在那段寂寞难耐的日子里,我曾经在半梦半醒之中怀柔过无数个女人。

相识的,不相识的;面目清晰的,面目不清的......

我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们。要什么便是什么,要谁便是谁。

在那一刻我是至高无上的国王。是风情万种的王子。

是让那些女人如醉如痴的用最凶猛的暴力和最温柔的柔情凝制而成的一个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阳具。

当我用上帝之手剥去了她们仙子般娇羞的外衣之后,她们一个个都变得那样的放荡而无耻,向我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得承认,当那股热辣辣的液体从体内喷出时,我也会得到些许快感。

但瞬间之后,便马上堕入了一个污浊而又悔愧的深渊。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并由此而精神愰忽,萎靡不振。

我开始憎恶那些女人。

那些白天娇俏妩媚,到了夜里却丑态毕现,荒淫无度的女人。

她们是我梦中的妖魔,是我灵魂上的梅毒,是在我的阳具上贪婪吮食的食人蚁。

我下定决心要把她们从我的脑子里一个不剩地都赶出去。

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朗頌《金刚经》:

断疑生信

绝相超宗

顿忘人法解真空

般若味重重

东方虚空,南西北方虚空

四维上下皆虚空

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

......
 0   2005-07-01 06:45:45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5-07-01 06:36:2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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