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看见了自己。尽管,在你怀里
我有些失真。可是谁敢说,周围的
世界,一定就是真实的?脆弱敏感
——网络女诗人七月的海《云对湖水的呓语》
19岁的时候我经常说我没有找到我真正的自己,我消失在迷迷朦朦的在每个冬季蜗在睡窝里繁衍出来的性梦或者乱七杂八的糊涂梦之中。迷茫的维特,孤独的保尔,另类的普希金,无助的拜伦,我纷纷变身在历史的旋涡里,一点一滴地吞噬自己身边无尽的黑夜。
我相信爱情只有永朽,但我也希望在我40岁的时候把自己的生命青春保留在瞬间,不让它再有滑行变轨的方程。那时,我也许拥有了不朽:爱情。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不同的阶段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为隐秘的伴侣。我借助文字来复制自己的内心空虚与独白。孤独的生存状态对于我来说是如此令人恐惧,如果无处寄托,就连呼吸都很艰难。我愿望我可以在我感觉最灵敏的时候遇到一些可以让我日子过得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艳遇。这是我的癖好,但这样一种顽固的症状,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能碰巧化解。
于是,上天给我送来了郭亚弥。
2
我像个流氓吗?
我是个好色之徒吗?
我帅吗?
我酷吗?
我个性张扬吗?
我时常在心底拷问自己。原来——我真的不修边幅。头发,长到了脖子底处,末梢因为发质干燥而发生卷曲。两只眼睛没有生色,因为经常通宵写作或者看小说看毛片,读黄书,或者通夜睁着眼睛,闭着眼睛想女人,或者吮着拇指头算计街角那些酷似妓女的性感或者不性感的女人的三围,思维,或者通宵玩一种令非足球迷感到乏味的足球经理人游戏——CM3,因此落下了两个即使历史行进到千百年也无法磨灭的黑眼圈。曾经有人怀疑我经常操女人才这样的,我于是睡觉之前扪心自问——我操过吗?其实翻来覆去想了大半夜我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无可厚非,我肯定戴眼镜了。那是黑边细框眼镜。
我的脸上还时常保留着让女生误以为是淫笑的表情。其实扪心自问,那也是一种严格意义上的淫笑。
3
我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看美女。其实不是喜欢看,是喜欢意淫。
猪喜欢睡觉,是因为它们吃饱了。男人喜欢看美女,是因为男人还没拥有美女的身体。
4
郭亚弥,在你前生今世的字典里,是否早已有我的名字?
5
在“名典咖啡”里,我可以无尽头地抄袭小资的情怀,在“肯德基”里,我也可以无耻地扮演闲人的角色。
我的心其实在疼,我的字典里曾经是因为美女才有对爱情的诠释。现在,我想颠覆这个腐朽的字义。可是,反过来,爱情令我憎恨美女。
6
左边是河,右边
并非是岸。
——网络女诗人君儿
她的身材苗条,头发乌黑,穿着件紧身白衬衫和一条及膝的花纹浅粉色碎花裙子。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
我在这所三流师范学校里用目光GOOGLE所有正在发育或者已经历经到小女人的女生的花容笑貌,丰乳肥臀,纤腰细步。
我失望了,我给自己下了死亡的审判书。
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郭亚弥,这个水灵仙怪一样的女孩在我心枯海烂的时刻骂我一声:“色狼!”真如春风化雨吹拂我的心涧。
我欣喜若狂。
也许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喜欢听到被人喊作色狼就恨不得立刻扒下自己裤子的人了。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路这么宽为何还撞到我?”她连忙弯腰捡文件,口里不住地埋怨。我在入学三十七天后在楼梯口不小心撞了她,当时我正在想着如何将那个和我没有说多少句话就想和我上床的一个我不想提到的普通女人一脚踢开。
她手里拿着一大堆文件,然后它们不留情地被我撒了一地。
我抬头!我惊呆了!我窒息了!老天送下来的尤物!
她没有留意我正木衲地盯着她,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前的女生是那样的令人心醉。以前,我是很有礼貌的,起码会对人家特别是女孩子说一声对不起,但今天例外。
她抬起头,目光正好与我相遇,可是她竟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后气呼呼地掴我一个耳光,还骂了一句:“色狼!”
她的话引导了我的目光。该死,她的胸部真的很诱人,我咽了口口水。——洁白的衬衣隐约可以看到粉色的胸罩,高耸的乳房如拔峭的山峰将衬衣的最上边的纽扣撑开,整个白皙的乳沟完美无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想起早餐吃的白馒头,不,应该是剥皮后捧在手心的水蜜桃。
“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变得哑口无声是相当正常的事。很多年后,每当回忆起这个情形,我总是觉得这个耳光是来之不易的,因为这需要她的野蛮与我天生的相貌(在她眼里的色相)才能使她情不自禁地打出这么个令我难以忘怀的耳光。我想,这是很多人恨也恨不来的。
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用严厉的目光瞪了我好一会儿才走开。
我痴痴癫癫地一连几天食肉不知肉味,听音乐不知乐律。
即使她瞪我的眼神,也似乎是天上神女清澈眼眸延伸出来的,或者被我想象成潘金莲般的眉眼,就算让我当武大郎也心甘情愿。
我自投匕首——我好色!我流氓!
7
我宁愿成为一具空壳
把我原有的罪都清算
——女诗人李轻松《一个病人》
几天后,我从学校出发,坐上去群众艺术馆的公交车。
顺便提一下,我加入了文学社,并当上了骨干,今天社长大人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到市群众艺术馆去参加馆长的座谈会,并且邀请他参加文学社的社庆活动。
群众艺术馆离学校比较远,社长说坐3路车到终点站就能找到。现在是2点15分,正值上班高峰,我拼命才抢了个座位坐下。而后上来个女生,很熟悉的面孔,是她——
郭亚弥!
我连忙将头埋入两只手臂间。
女生没有发现我。车上没有位置坐了,她在我身边站住脚。隐隐中,我闻到了她那我只闻了一次就牵强了我无限思念的体香。
我很快就全身冒汗了。
这时,车子开动,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牌。
突然,她拍了我的肩膀,很有礼貌地说:“劳驾你把位子让给这位老婆婆。”
我打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扶老婆婆坐下,正好和她打了照面。
“是你?”
女生发出惊慌的声音。她顺手掩了一下自己挺拔的胸部。
我还是照常习惯性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不得不勉强将目光抛向车外。眼角余光告诉我,她今天穿着新鲜的青色上衣,奶白色的休闲裙,头发依然那么柔顺。要是可以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该多好呀!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邪念。
终点站到了,我跟着她的脚后跟下了车,直发披肩的她转回头瞪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老是跟着我。”
“喂,小姐,这是大路,人人都有权走。”
“那你可别老跟着我,你这个人有点令人讨厌。”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只好在站牌下站着目送她远去,然后才提起精神去找那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这里是旧城区,很多建筑旧得无法辨认它的历史。
我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胡同,方向感越来越混乱。
忽然在一个墙边,我再次遇到了她。
她皱一下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辩解道:“我没有跟着,只是偶遇而已。”
“偶遇?你在说书呀?”
我急了:“是真的,我在找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在这里了。”
“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别吓我。”
“你小心说话,我可是师姐呢!”
“这我知道。”
“看来你一定还不止知道这些吧。”
我顿了下,笑着说:“你叫郭亚弥。”
“唉——”她叹了口气,“看来男人真的没一个好,连刚入学的新生也不例外!”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呢?”
“你走不走?这么多废话!”
“真的让我跟你走吗?”我的脚步已经走上前,口里还要说一句废话,“你真的不怕我?”
她反回头瞪我一下,我连忙住嘴。
我们转过一个胡同,看见了“群众艺术馆”那几个烫金大字。
“就是这里了。”我有点激动。
“你是我爷爷邀请来的?”
“你爷爷是谁?”
“这里的馆长呀,就是今天座谈会的主角。”她的语气很是盛气凌人。
“他是你爷爷?你爷爷可了不起,前段时间还得了省里的戏曲大奖。”
“那还要说。看你呆头呆脑的,还兼有点好色的样子,竟然也有点识相。”
说真的,她笑的样子真好看。开始我还以为普天下的美女都是孤言寡语对花落泪不食人间烟火的,她居然也笑得和平常人那样的舒畅!
我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麻烦你一下,能不能介绍你爷爷给我认识,因为我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是不是你们社长摊派给你的任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社长是社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一清二楚?老弟,有意思到戏剧社混混吗?”
“戏剧社?你是——”
“我是戏剧社的社长,你明天下去四点半到办公室去面试吧。”
“可不可以直接入围?”
她瞪圆了眼珠,很生气地说:“直接入围?别以为我心平气和地同你搭上一两句就抓了鸡毛当令箭。能不能过关,得看大家的评价。”
“可是……”
“可是什么?”
“这有点象在挖文学社的墙脚,我可是未来的接班人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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