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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声音(12e最长的现代爱情史)
网友【36367075】 2005-07-08 01:48:1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45    1
1

我看见了自己。尽管,在你怀里

我有些失真。可是谁敢说,周围的

世界,一定就是真实的?脆弱敏感

——网络女诗人七月的海《云对湖水的呓语》

19岁的时候我经常说我没有找到我真正的自己,我消失在迷迷朦朦的在每个冬季蜗在睡窝里繁衍出来的性梦或者乱七杂八的糊涂梦之中。迷茫的维特,孤独的保尔,另类的普希金,无助的拜伦,我纷纷变身在历史的旋涡里,一点一滴地吞噬自己身边无尽的黑夜。

我相信爱情只有永朽,但我也希望在我40岁的时候把自己的生命青春保留在瞬间,不让它再有滑行变轨的方程。那时,我也许拥有了不朽:爱情。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不同的阶段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为隐秘的伴侣。我借助文字来复制自己的内心空虚与独白。孤独的生存状态对于我来说是如此令人恐惧,如果无处寄托,就连呼吸都很艰难。我愿望我可以在我感觉最灵敏的时候遇到一些可以让我日子过得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艳遇。这是我的癖好,但这样一种顽固的症状,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能碰巧化解。

于是,上天给我送来了郭亚弥。

2

我像个流氓吗?

我是个好色之徒吗?

我帅吗?

我酷吗?

我个性张扬吗?

我时常在心底拷问自己。原来——我真的不修边幅。头发,长到了脖子底处,末梢因为发质干燥而发生卷曲。两只眼睛没有生色,因为经常通宵写作或者看小说看毛片,读黄书,或者通夜睁着眼睛,闭着眼睛想女人,或者吮着拇指头算计街角那些酷似妓女的性感或者不性感的女人的三围,思维,或者通宵玩一种令非足球迷感到乏味的足球经理人游戏——CM3,因此落下了两个即使历史行进到千百年也无法磨灭的黑眼圈。曾经有人怀疑我经常操女人才这样的,我于是睡觉之前扪心自问——我操过吗?其实翻来覆去想了大半夜我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无可厚非,我肯定戴眼镜了。那是黑边细框眼镜。

我的脸上还时常保留着让女生误以为是淫笑的表情。其实扪心自问,那也是一种严格意义上的淫笑。

3

我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看美女。其实不是喜欢看,是喜欢意淫。

猪喜欢睡觉,是因为它们吃饱了。男人喜欢看美女,是因为男人还没拥有美女的身体。

4

郭亚弥,在你前生今世的字典里,是否早已有我的名字?

5

在“名典咖啡”里,我可以无尽头地抄袭小资的情怀,在“肯德基”里,我也可以无耻地扮演闲人的角色。

我的心其实在疼,我的字典里曾经是因为美女才有对爱情的诠释。现在,我想颠覆这个腐朽的字义。可是,反过来,爱情令我憎恨美女。

6

左边是河,右边

并非是岸。

——网络女诗人君儿

她的身材苗条,头发乌黑,穿着件紧身白衬衫和一条及膝的花纹浅粉色碎花裙子。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

我在这所三流师范学校里用目光GOOGLE所有正在发育或者已经历经到小女人的女生的花容笑貌,丰乳肥臀,纤腰细步。

我失望了,我给自己下了死亡的审判书。

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郭亚弥,这个水灵仙怪一样的女孩在我心枯海烂的时刻骂我一声:“色狼!”真如春风化雨吹拂我的心涧。

我欣喜若狂。

也许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喜欢听到被人喊作色狼就恨不得立刻扒下自己裤子的人了。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路这么宽为何还撞到我?”她连忙弯腰捡文件,口里不住地埋怨。我在入学三十七天后在楼梯口不小心撞了她,当时我正在想着如何将那个和我没有说多少句话就想和我上床的一个我不想提到的普通女人一脚踢开。

她手里拿着一大堆文件,然后它们不留情地被我撒了一地。

我抬头!我惊呆了!我窒息了!老天送下来的尤物!

她没有留意我正木衲地盯着她,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前的女生是那样的令人心醉。以前,我是很有礼貌的,起码会对人家特别是女孩子说一声对不起,但今天例外。

她抬起头,目光正好与我相遇,可是她竟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后气呼呼地掴我一个耳光,还骂了一句:“色狼!”

她的话引导了我的目光。该死,她的胸部真的很诱人,我咽了口口水。——洁白的衬衣隐约可以看到粉色的胸罩,高耸的乳房如拔峭的山峰将衬衣的最上边的纽扣撑开,整个白皙的乳沟完美无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想起早餐吃的白馒头,不,应该是剥皮后捧在手心的水蜜桃。

“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变得哑口无声是相当正常的事。很多年后,每当回忆起这个情形,我总是觉得这个耳光是来之不易的,因为这需要她的野蛮与我天生的相貌(在她眼里的色相)才能使她情不自禁地打出这么个令我难以忘怀的耳光。我想,这是很多人恨也恨不来的。

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用严厉的目光瞪了我好一会儿才走开。

我痴痴癫癫地一连几天食肉不知肉味,听音乐不知乐律。

即使她瞪我的眼神,也似乎是天上神女清澈眼眸延伸出来的,或者被我想象成潘金莲般的眉眼,就算让我当武大郎也心甘情愿。

我自投匕首——我好色!我流氓!

7

我宁愿成为一具空壳

把我原有的罪都清算

——女诗人李轻松《一个病人》

几天后,我从学校出发,坐上去群众艺术馆的公交车。

顺便提一下,我加入了文学社,并当上了骨干,今天社长大人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到市群众艺术馆去参加馆长的座谈会,并且邀请他参加文学社的社庆活动。

群众艺术馆离学校比较远,社长说坐3路车到终点站就能找到。现在是2点15分,正值上班高峰,我拼命才抢了个座位坐下。而后上来个女生,很熟悉的面孔,是她——

郭亚弥!

我连忙将头埋入两只手臂间。

女生没有发现我。车上没有位置坐了,她在我身边站住脚。隐隐中,我闻到了她那我只闻了一次就牵强了我无限思念的体香。

我很快就全身冒汗了。

这时,车子开动,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牌。

突然,她拍了我的肩膀,很有礼貌地说:“劳驾你把位子让给这位老婆婆。”

我打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扶老婆婆坐下,正好和她打了照面。

“是你?”

女生发出惊慌的声音。她顺手掩了一下自己挺拔的胸部。

我还是照常习惯性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不得不勉强将目光抛向车外。眼角余光告诉我,她今天穿着新鲜的青色上衣,奶白色的休闲裙,头发依然那么柔顺。要是可以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该多好呀!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邪念。

终点站到了,我跟着她的脚后跟下了车,直发披肩的她转回头瞪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老是跟着我。”

“喂,小姐,这是大路,人人都有权走。”

“那你可别老跟着我,你这个人有点令人讨厌。”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只好在站牌下站着目送她远去,然后才提起精神去找那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这里是旧城区,很多建筑旧得无法辨认它的历史。

我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胡同,方向感越来越混乱。

忽然在一个墙边,我再次遇到了她。

她皱一下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辩解道:“我没有跟着,只是偶遇而已。”

“偶遇?你在说书呀?”

我急了:“是真的,我在找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叫群众艺术馆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在这里了。”

“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别吓我。”

“你小心说话,我可是师姐呢!”

“这我知道。”

“看来你一定还不止知道这些吧。”

我顿了下,笑着说:“你叫郭亚弥。”

“唉——”她叹了口气,“看来男人真的没一个好,连刚入学的新生也不例外!”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呢?”

“你走不走?这么多废话!”

“真的让我跟你走吗?”我的脚步已经走上前,口里还要说一句废话,“你真的不怕我?”

她反回头瞪我一下,我连忙住嘴。

我们转过一个胡同,看见了“群众艺术馆”那几个烫金大字。

“就是这里了。”我有点激动。

“你是我爷爷邀请来的?”

“你爷爷是谁?”

“这里的馆长呀,就是今天座谈会的主角。”她的语气很是盛气凌人。

“他是你爷爷?你爷爷可了不起,前段时间还得了省里的戏曲大奖。”

“那还要说。看你呆头呆脑的,还兼有点好色的样子,竟然也有点识相。”

说真的,她笑的样子真好看。开始我还以为普天下的美女都是孤言寡语对花落泪不食人间烟火的,她居然也笑得和平常人那样的舒畅!

我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麻烦你一下,能不能介绍你爷爷给我认识,因为我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是不是你们社长摊派给你的任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社长是社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一清二楚?老弟,有意思到戏剧社混混吗?”

“戏剧社?你是——”

“我是戏剧社的社长,你明天下去四点半到办公室去面试吧。”

“可不可以直接入围?”

她瞪圆了眼珠,很生气地说:“直接入围?别以为我心平气和地同你搭上一两句就抓了鸡毛当令箭。能不能过关,得看大家的评价。”

“可是……”

“可是什么?”

“这有点象在挖文学社的墙脚,我可是未来的接班人呐。”

“……”

此帖由 36367075 在 2005-07-08 10:06 进行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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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派出所的许所长亲自为我点了一条万宝路香烟,这种进口的香烟我很久没有抽过了,自从林泷不在这之后,抢不到好烟,平时就只能抽一些五叶神、红河、金装红塔山、白沙之类平民大众化的烟。但劳驾一个手下三四十人的派出所所长亲自为我这个平民百姓点烟,我真是受宠若惊。

我虽然是平民百姓,但我的姐夫曹易仁是市委组织部的监察科科长,我好歹是官的亲戚,所以当我女友将这个有点权势的亲戚请来后大家态度不同了。更何况所长竟然知道我与李娜娜的同学关系,更加的对我刮目相看了。

我这真是挑大粪的人去卖大米,眼里看到的都是屎。

这个许所长全名叫许欢,人的模样说得过去,虽然有点发胖,但有大概1米78的身板,衬托起来也不算被人归类到吃喝卡要的公务员一流中去。鼻子勾勾的,嘴巴也挺会说话的。晚上我们没事就被许所长偕同他们一帮伙计拉出到夜总会里喝几杯,算是给足我面子了。

我也感到这种待遇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大家在酒场上都豪气得拍胸口直呼兄弟,我不由开始飘飘然,高叫:“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来干了!”

许欢比我更加会叫:“叶兄,以后有什么能够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说,在这一带,我保证你横着走了平安无事。”

“那嫖娼呢?”

我假惺惺地笑了。

叶欢跟着坏笑起来。然后大家都很开心地笑了,包括今天在审问室里用她在警校保存完好的拳套揍我的正在进行更年替换期的朱德芳。

11点35分,我喝得酊醉,在大街上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呕吐起来,污秽物正好这么倒霉地掉进了旁边一个乞丐的身上。

“我靠,赔钱!”

乞丐的意图很直接。

我今天受够了,被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打成这样,颜面已经没有了,现在还要沦落到被乞丐欺负的地步,难怪以前郭亚弥说我不像个男人,恐怕回去也无法面对李悦湄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挨了乞丐几拳,然后乞丐也挨了我几脚。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突然对打架失去了兴趣,于是说:“兄台,我们别打了,坐下来喝杯酒说说。”

乞丐也学着我摆弄起风度来:“行!”

于是我拨开人群跑到附近的小卖部端来了一箱虎牌易拉罐啤酒。人群中传来埋怨的声音:“没搞错,打架打到一起喝酒了,还和乞丐,真是神经病。”

我问乞丐:“你酒量行不行?”

“行!”

这个乞丐并不像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篷头垢脸,骨头挺硬直的,有点瘦削,但深身型还是很标准,两个眼睛很迷人。可以看得出来,他没当乞丐之前是多么的英俊潇洒。

第一次和乞丐这么亲密接触还在一起喝酒真是愉快,起码比起刚才在夜总会里喝得痛快多了。因为不用戴着面具说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昧着良心的话。

“兄弟以前是干什么的?”

酒喝多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可是,乞丐依然很沉默。酒喝到了一大半,乞丐突然仰天长哭,声音很凄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喝过酒了,还是第一次有人与他称兄道弟,俨然我也成了一名乞丐。

以后我经常有空就抬一箱啤酒再顺带些下酒的物什,两个人对喝到倒地不起为止。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就郑一帆,是个上海复旦大学的管理系毕业生,因为爱情和事业的受伤使他对社会失去了信赖。早年他在上海和同学一起搞互联网,在当地是个不大不小的风云人物,后来发现他最亲爱的未婚妻和他最铁的哥们兼生意搭档勾搭在一起,并想方设法将公司霸占到手。他南下路上又被扒手扒去了身上仅存的三万块,连身份证也一起没有,最后他辗转来到这里,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使得他一当乞丐就当了三年。今年他31岁,比我大四岁。

以后的日子,我们结拜为弟兄,但他依然在固定的地点固定的时间里行乞,他除了只接受我的酒,不会接受我其他的东西,包括许多乞丐都想得到了人民币。

一个月后某天,这一带发生殴斗事件,两帮乞丐因为争地盘,就在我和郑一帆一起喝酒的地点,当时我和他正准备举罐碰杯。看见一大批乞丐行头装扮的外省家伙,老老少少的都有,他们都操着粗大的木棍,有的甚至带了水管条,乱哄哄的,场面像Hong Kong的黑社会蛊惑仔讲数。

一帆告诉我,这里是贵州丐帮和河南乞丐帮的交汇之地,处于闹市中心,周围有许多的大排挡,是乞讨的黄金地段,历来都是众多乞丐社团争夺的兵家之地。以前这里是河南丐帮的天下,这几年来,贵州的民工见到当乞丐来钱更快,大部分都转行当起了乞丐,他们在山坳里呆久了,是拼了命的心狠手辣,以前打了好几次,都以河南丐帮失败告终。据说这一次河南丐帮联合了安徽的人来,准备来个连根拔起。

两伙人在马路中间碰了面,大概说了不到十句话,就听见水管抨击木棍或者木棍抨击骨头的声音。有人趁机嗷叫,有人到处惊慌地跑,马路两头的车辆在拼命地按喇叭,他们着急得全然不管近处那“市区禁鸣喇叭,违者罚款200”的字样。很快,风波就蔓延到了周围的大排挡去,一时间凳子椅子到处被踢飞,在吃消夜的人们惊慌失措,甚至无辜受伤,有乞丐不知天高地厚拉来了大排挡的煤气瓶当武器来砸人,真是险象环生。附近逛街的,周围高楼大厦里住的,商店里值班的,匆匆路过的人们都向这靠拢过来看热闹。场面相当的火暴,我和一帆则悠闲地喝着啤酒,这个晚上因为可以看到这样一出暴力大片而感到异常的兴奋。这个社会千奇百怪的,只要你有耐心的话就一定会看到与众不同的东西。

防暴警察像很多电影描述那样在留流血面积无限扩大之后才拉响刺耳的警灯姗姗迟来,然后向马路中间拼死拼活的两帮乞丐喷射催泪弹,同时接上了高压水龙头,五条银白色的水龙同时向乞丐群喷射了十几分钟才使乞丐放弃了殴斗和抵抗意识。这一场著名的乞丐火拼事件的发生,促使纵容自己家族在本市嚣张得很的公安局长黎正明下台,省内各大媒体甚至是中央新闻把当时的场面都给播放了出来,为此,本市里又多牺牲了一个副市长,一个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他们因为新闻封锁不得力而栽了跟斗。难怪毛泽东时常惊叹百姓的力量真伟大,这样的结果我们的乞丐万万是没想到了,当初他们只过是想霸占一方的乞讨地盘而已,是为了来钱更快些,早日把家乡的平房铲掉盖上小洋楼,早日娶上个媳妇。

这真是划时代的革命,让全市的人都感受到了乞丐的力量,以后大家见到乞丐都不敢轻易得罪了。

当时,警察看见了我们,来盘问的人是里街派出所的许所长和他几个伙计。他发现了我,神情很怪异。

“叶兄弟,这位是你朋友?”与乞丐当朋友,常人是无法理喻的。

“是的,你们不必抓他了,他没有参与战斗。”

“那就好,我也是执行任务问问的,抓少一个少点麻烦,何况都是乞丐,罚不了什么钱的。”
 0   2005-07-08 02:00: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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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转回到第一次和一帆喝酒之后,头脑晕沉沉的,摸索着路走,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实在走不动了,就蹲坐下来。点上一支烟。

这时我听见旁边有说话的声音。

“阿杰,你到底有多爱我。”

“阿杰,你什么吻我可以吗?”

“阿杰,你最喜欢我哪个部位?”

……

声音很熟悉,我挨着墙面前站了起来,扒开一丛花草,看见一个年轻的女生,我喉咙干咳一下,那女生回头了,真他妈的好看,平滑的脸部皮肤,明亮的眼睛,精致的鼻子,五官被老天爷整合和修饰得十全十美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像咬上一口,这个像红樱桃的小女生。

真是冤家路窄呀,她就是在百货商场里告我非礼,被我摸了乳头的女生。

“你?”小女生瞪圆大大的眼睛,迅速将我归类于色狼的范畴里。还没等我仔细回味今日摸她乳头的时候,这个顽皮的小女生就在我裤裆处重重捅了一脚,然后飞快地跑了。

靠,真是倒霉,打不过警察、乞丐那是一回事,连一个乳头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生也可以将我打得一败涂地,我真是倒霉透了。我一个人静静地忍受着鸡巴被踢的痛苦,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出现重像,郭亚弥这个幽灵似的的名字与面容又在我最空虚最情绪低落的时候跑了出来。

郭亚弥,你这个让我爱让我恨的女人。
 0   2005-07-08 02:00: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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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份,郭亚弥在想了个整蛊人的念头,她和我接吻后爬上河堤高处大声宣布她要见网友。

我感到相当的委屈了,说:“你为什么要见网友?难道你想一脚踏两条船?哦,原来你心里还有别人!”

郭亚弥跳下来,将手搭在我肩上,学黑色社会老大的口吻说话:“你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你,以后少看点日本A片行不行,脑子里的思想开始变得歪斜了。”

她是从哪里知道我经常看日本A片的呢?莫非她在我电脑硬盘里找了出来?不可能,我将这些电影格式的文件名一列用阿拉伯数字写的,并且保存到一些比较隐藏性的文件夹里头,她是如何找到的?

“男人有需要嘛!”

我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何况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还没正式聊到性,我想借题发挥。

郭亚弥横了我一眼,没有让我继续发挥下去,她装出个很可爱的模样哀求我:“行不行呀?”

“我该怎么说呢?让我的女人去泡其他的男人,这等于拦截的士送女友去约会有什么区别?”

“区别有的,就是你可以冒充是我大哥。”

“我们一起去?”

“当然啦,你以为我那么花心吗?你呢,虽然样子猥亵了一点,不过对我基本上还是比较体贴的,所以我现在还没打算换男朋友。”

“你那个网友是不是个色狼?”

“他说他在政府机关里当公务员的。”

“那我扮演你大哥,有什么要求?”

“只要你像平时那样自然就行了。他在QQ里吹嘘自己多么的大方绅士,还想泡我约我见面,我们就将计就计来唱一出双簧戏,剥削一下他的荷包。你想,这个点子过瘾不?”

“过瘾极了!”

我内心突然感觉到女人的运筹帷幄。

MM挽着我的手臂在城市广场的雕塑下面与MM的网上情人“一条绅士鱼”见了面,这个人穿着笔直的西装,打着笔直的领带,果然很绅士。但我早上听录音的时候广播里说今天天气将近32摄氏度,真为他感到辛苦,虚名真是累坏人啊。

“嗨,我是弥弥的哥哥。”我主动和他握手。

“幸会幸会!”“一条绅士鱼”双手接着,就像白区的百姓见到了解放军那么亲热。

晚饭的时候“一条绅士鱼”主动请MM去吃饭,自然我也跟着去了。

我拿着菜单找最昂贵的东西吃,我希望里边会出现一些鲍鱼参翅的名字。我闭眼就点了一大堆吃的,“一条绅士鱼”和MM说话笑出来的声音都变了样。

MM适时说:“哥,你怎么点了这么多东西,看,还酱汁龙虾,很贵的啊。”

“一条绅士鱼”赶快开口说:“没关系,只要大家开心嘛,很高兴认识你们呀。弥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美!”他的最后这句话于是就经常成了我挖苦MM的一句口头禅。

我们心里忍着笑,被我们狂砍还要充好汉,真是难为他了。

MM一边和“一条绅士鱼”应付一些话,我突然看见远处正坐着一个打扮很时髦性感的美女,目光不由自主地打滑过去,MM竟然也看到眼里,她伸脚就给我一下,我差点将嘴里的事物喷出来。

“哥,喂我吃东西!”MM为了不让我分散注意力。她趁机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下。

我疼也不敢出声来,只好乖乖地剥龙虾给MM吃。

“妹妹,吃一个蟹。”我偷偷地涂了一大把辣椒上去。MM口里辣得直冒火。

“哥哥,吃一块鸡。”我看到MM夹到我碗里的鸡块,全是骨头没有一丝肉。

“妹妹,吃一块琵琶鸭。”我专门挑了鸭屁股给她。然后我把她最喜欢吃的鸭头塞进了嘴巴里。

MM的瞪圆了本来已经够大的眼睛,夹了个鸡头过来说:“吃个鸡头吧,以后才起得早打电话给我报时。”

……

我们这样针锋相对着,“一条绅士鱼”被晾到了一边,他提出要去一趟洗手间。

待“一条绅士鱼”不在,MM立刻放下筷子,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打?”

我嬉皮笑脸道:“妹妹,你可别生气哦,逗你玩的,俺吃醋嘛!”

“妹的头呀,坐好,可不许再胡闹了哦。”

“遵命!”我端端正正地坐好,等“一条绅士鱼”从洗手间里回来。

十五分钟过后,还是不见人。三十分钟后,依然没见“一条绅士鱼”回来。

“半个小时,拉屎都把大肠拉下来了。”我粗话连篇。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呢。”MM胃里一阵翻滚,就骂我了,“去,看看。”

我跑去厕所找人,顺便泡了个尿,就没找到“一条绅士鱼”,我甚至以为他真的变成了鱼从马桶通道里游走了。

毫无疑问,我们被人甩了。那家伙临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一只童子鸡走。真是缺德。

而我们,则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这一个教训足足花费了我552元,我哭也哭不出来了。我又不能怪MM的馊主意。

反而是MM牢骚得很:“都怪你,谁叫你在人家面前让人看出我们是情侣,亲热过了火!”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嘛!”我惟有这样安慰自己了。唉,可怜我受伤的荷包。
 0   2005-07-08 02:00: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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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尚在寺门贴一对联: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无事,横批是:无比(逼)烦恼,对门尼姑看到,在门上写到:白天空洞洞,晚上洞空空,横批:有求必(逼)应。”我收到了一条SMS,是丹菲发的。接下来我感到沉默,四周只听见汽车跑路的声音,在这个城市的晚上,你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以看见一群群喝得醉醺醺的酒客钻进奔驰、宝马汽车里。或者看到地上到处扔着空香烟盒、吃剩的雪糕杯、烟蒂头、烧烤食物的木棒条、被啃掉肉的鸡翅膀骨头、空啤酒罐头,甚至还有撕破了的安全套包装袋。

我看见街角有几个嬉皮士装束的青少年在坐着喝啤酒罐头,他们头发都染得火红火红,其中一个女生还是爆炸式的。他们穿着宽大得像我家乡做大戏的人才穿的裤子,而且长长的,几乎可以当地拖来使用。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懂得什么才是简单生活,他们总是想着张扬一下,似乎太过平凡没有让他人注目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想当年我们纯真得连女生也不敢正眼去看一下,不像现在的他们,公然在街头小巷里拥抱亲嘴,放肆点的男孩子还将手学着大人伸进女孩子的裤头里。在半夜大街上公然走动的十几岁女孩子个个都是超前发育了,屁股都圆鼓鼓的,长发直披肩头,胸部不知是否作弊垫了东西,反正都是高耸的,身上穿的裙子短得几乎弯腰就可以看见里边的小可爱内裤。难怪现在的强奸犯越来越多,如果大家都穿着清真教徒的妆饰,谁会突然无缘无辜地性欲高涨呢?

我大学时候有个长相一般的师姐,在我们吃着馒头推着一辆什么地方都响就是响铃不响的凤凰牌25寸烂单车的时候,她已经开上了崭新的马自达小汽车,全身上下和她刚来学校读书的寒酸模样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点新社会农奴翻身当主人的韵味。我们都很羡慕她,甚至动用了想泡她的行为,可惜在我读书以来除了在学期末将要考试的某些时间才能零零星星地看见她高贵的身影,所以我只能羡慕她是一个会用脑袋思考的女人。做女人“挺”好,广告里说得很暧昧。

“菲菲,今晚我鸟无事,在等洞。”我顺着丹菲的SMS的中心思想继续扯淡下去。

“我来接你,告诉我地点。今晚我们做爱吧。”

我于是抬头寻找明显的标志性建筑或者路牌、店铺名称,因为焦虑我足足用了15分钟才看清楚一个店铺的名字,那是一个叫梦露的性保健小店,我记得我和丹菲她曾经半夜跑到这里买安全套,那里的女老板很标致,我趁机和她聊天,差点使我在那天晚上对丹菲丧失了做爱的性趣。我发现有个很奇怪的事情——城市越开越多的性保健店门面都只有巴掌那么大,大部分都开到凌晨4、5点钟,灯光一律都是粉红色或者暗红色,有点像最近越开越多的温州按摩,它们的灯光就是这样的颜色,让人远远就嗅出暧昧或者诱惑的气味来。在我们这个性开放观念开始在八十年代后甚至牵连到七十年代中期后出生的年轻一代的头脑里扎根,性保健店无须再这样遮遮掩掩的了,反而让人不敢轻易接近,每次进去的感觉就像逛窑子,甚至会突然想起经常阅读的《金瓶梅》,内心慌张了点。

丹菲驾驶着林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大众POLO小汽车来梦露性保健店门前停下来,那时我正在埋头抽香烟,刚换了一包,以前的已经抽完了,做下半夜生意的那个买香烟的老头漫天要价,一包金装红塔山竟然宰我12元,要知道市场价位不超过8元的,这件意外之外的事让在等丹菲到来的时刻足足嘀咕骂了半个小时。

丹菲在对面将车停下来,她把手伸出车窗外向我招摇。

我打着小跑迎了上去,丹菲打开车门让我钻进去,我一钻就钻到了她软棉棉的胸怀里。车里播录着Jeff Beck的歌曲“Loose Cannon”,在这午夜的气息里让人觉得很荡然。以前丹菲说过喜欢听韩国色情涂鸦乐队的歌曲,她珍藏了其专辑《WORLDILLIA》的限量版,每每有空之际就放在CD机里听一听,不过着张专辑借给我之后我就弄丢了,我是不喜欢韩语的,叽里呱啦的,声调离奇的古怪,那些韩剧里的男女主角说话稍稍快点我就感觉他们在放鞭炮或者在拿着机关枪在扫射人群。

我真不知道女人们为什么都那么喜爱韩国男人,也许是中国的导演太好色了,就喜欢培养女明星不喜欢培养男明星,人家taiwan借《流星花园》造了个F4就让全球的女性华人集体意淫,说明男人的色情市场是令人看好的,因为这个社会实在太陆离古怪了。

陆离古怪的还有我们,我和丹菲,我们见面可以不用上一句话就立刻进入对方的身体,我们之间已经进化到了不需要语言,不需要眼色的牵引,完全依靠意识就令自己发泄兽性。人真是可悲的,行尸走肉,没有了悲欢哀乐的喧哗。

我常常怀念这样一句话:“假如你有一只苹果,我也有一只苹果,我们彼此交换,大家还是只有一只苹果;但如果你有一个思想,我也有一个思想,我们彼此交换,那么我们将会拥有两个思想或者更多。”而对于我与丹菲之间的关系,则是互相拥有对方的身体,但得到了什么,我们依然没法去计算,也许在最后大家分道扬镳的时候剩下的只是一堆无法石头般坚硬的回忆。

我们在POLO车椅上完成了午夜必要进行的成人功课之后,丹菲穿上她松垮垮的睡衣,拿出Estee Lauder(雅诗兰黛)口红在车镜上涂。我打开车窗随手扔掉装满我生命源泉的套套,然后照老样子点燃了香烟,头部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你喝了很多酒吗?整个身子都是酒的味道。”丹菲涂完了口红又开始涂指甲。真弄不懂女人,这么晚了化妆给谁看。

我打算将今天发生的离奇事情告诉丹菲,但一想到要提起李悦湄这个名字我就不大愿意,在情人面前提女友,我心理承受不了再者也不无聊到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糟蹋刚和我进行激烈运动的女人。尊重,是起码的心理底线。

“我可能过几天就去酒吧或迪厅里唱歌跳舞了。”

我抖掉烟灰,对她这个话题有点感兴趣。

“为什么?”

“不为什么,生活太闷了。”

“是生活太闷了还是积储太少了?”

“两者兼有吧。”

我知道,她是很缺钱花了,她是大手花惯了钱的人,你看她全身上下的装置就觉得有点夸张了,连手表,也是西铁城的,更不用说她随身携带的坤包了,Versace(范思哲)的,保税价也要800元。我想,美貌的女人和长得丑陋的女人其实并没多大的分别,唯一区别的就是美貌女性的价值体现在其的装饰与行头上,大家都是女人,一脱了衣服,都有乳房,阴部,一关了灯,更没有完全的不同了。所以女人更喜欢找个有钱的男人,那样才有安全感些,可以保证她的青春维持长一点。

回想起来,李悦湄这么死心塌地跟着我,我已经是最幸福的了。

但,为什么我没有幸福的感觉,我的心,给谁占据了?
 0   2005-07-08 02:01: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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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究竟给谁占据了?

我茫然地回到我的住所,脱光了身子,在浴室里思考,为什么我现在生活得这么不快乐,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找些烦恼来覆盖一下过去简单的生活呢?我觉得我自己骨子里越来越向往简单生活了,在没有懂得爱情之前我是个快乐的少年,而现在,我已经思想被敲击得支离破碎,我们一旦发现对网络过于依赖,那可以剪掉网线,但对于性欲,难道可以剪掉荷尔蒙分泌线吗?

我在熟睡中的李悦湄身边睡下,顺手摸索了她的全身,女人该有的地方她都有甚至更加出色,为何我的心还那么烦躁不定?

小时侯在家后园种菜,开始种些简单的,诸如白菜、菠菜、生葱、香菜,后来觉得没多大意思就搭竹架种丝瓜、豆角、甚至莆瓜,再后来改种番薯、马铃薯、番茄、木薯,最后干脆种木瓜。现在,后园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堆记忆,光是这堆就让我感叹了好几年。我想,我现在所追求也许就是这样,肉体行为大大超越了神经意思,这往往导致人的思维混乱甚至心境迷茫,精神恍惚。

7点15分,闹钟准时报点,我睁开睡眼,刚好睡了3个半钟头,打开手机看到丹菲在凌晨5点发来的SMS:你今晚心事重重,因为你和我做爱的时间退步到了13分钟。

我在李悦湄的左脸上吻了一口,然后起身下床,我要做一顿丰富的早餐给每天晚上最后一个陪伴我睡觉的女人。我在洗浴台上放全了她早上上班前需要涂涂抹抹的东西:倩碧KOSE水分美白两用粉饼、Givenchy纪梵希3.5ml指甲油、娇韵诗03年新品蓝色悠静身体芳香保养香氛、兰蔻ABSOLUE金纯完美眼霜、美国性感女神的珍妮佛罗佩茲自创的品牌J.Lo by Jennifer Lopez GLOW香水、资生堂UV净化美白洁面膏、Anna sui 安娜苏美白防晒粉底液、欧莱雅LOREAL PARIS特翘睫毛膏、法国CAMENAE家美乐橄榄手部滋养乳,还有英国制造Colgate高露洁美白牙膏。

然后我开始做早餐。冰箱里有冰冻的马鲛鱼,那是我姐姐送的,用尖刀刨掉上面的冰块,加些生葱、姜块、蒜茸、再淋些白兰地,撒上碘盐,放进微波炉里蒸十几分钟。然后煮两人份的泰国象米粥,这些米是阿湄学校的福利品。煮的时候加些香油,整个厨房都飘了香。平底锅洗干净了,把三个鸡蛋打碎,蛋黄蛋清都浮在花生油上随着热量的吸收而逐渐形成煎蛋块。将香肠切成片,放在油里泡一两分钟,淋上蒜蓉辣椒酱,这是我独特的发明。最后在冰箱里拿几根酸菜,用水果刀切片,洗干净,把生葱也切有手指般长,酸菜炒得半熟的时候倒进生葱来,淋上香麻油,就是著名的生葱炒酸菜了。

7点30分,李悦湄从梦中惊醒过来,看见我在厨房里忙着,她非常感动地搂我的腰,不顾还没有刷牙的嘴巴就在我脖子上吻。

“你终于肯给我做早餐了!”

女人说话有时候很不经大脑。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说明她是个很容易手骗的女性。

我无奈之下将她塞进浴室里,然后在请她出来。

“还记得吗?在广州我吃到你亲手做的那碗白米粥,真是美味极了。”广州的白米粥简直就是BB吃的米糊,我和李悦湄都吃不惯的,那时我在广州大学读书本科,她也在中大读研究生,她在我租住的地方强行逗留一夜就是为了得到第二天早上的一顿可以吃到米的硬度的小米粥。可当晚她付出的代价就是让我拥有了她,从此她闯进了我平凡生活中来。

“那你吃多点。”

李悦湄习惯在吃早餐时候穿戴整齐,这样就可以享受更多一点早餐的时光,不必为赶上班时间而马虎应付早餐。她说她是个很在乎生活细节的女人,希望每天早上和心爱的男人一起起床,一起享受早餐,然后一起在各自上班路上道别。我和她的上班时间不太相符,她是高校的老师,大概早上八点去报到,然后八点半上课,而我,彻底的朝九晚五的执行者,每天早上非睡到八点四十五分才匆忙忙赶时间,根本没有和她共同享受过一顿早餐了。

穿戴整齐的李悦湄穿了一件日本23区淡黄色收腰系带衫,配着条墨绿色的西班牙品牌MNG肥腿休闲裤,感觉又跟往日是一个不同的人。一个可以随衣物穿戴而变化的女人也许是个极品的女人。

“昨天爸爸打电话过来问我们的情况了。”

我看见我的女人将我亲手煎的鸡蛋全装进肚子。

我不忍心想了,明天她一定埋怨我的厨艺太好,她得去减肥。

“你爸爸?”

“不,是你爸爸!”

我爸爸?我爸爸和妈妈被我大姐接去天津带外孙去了。我爸爸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不像他的儿子我这么木衲。爸爸中年的时候曾到过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进修,文化素养是我所不能具备的,他喜欢做学问,著过书,华南师大校庆的时候还请他去开《红楼梦》专题讲座,受他的影响,我十三岁就读懂了红楼梦,以致以后一有机会就拿书里的人物情节争辩,爸爸喜欢的是林黛玉,但我妈妈恰好性格像薛宝钗;我喜欢的是晴雯,可现在和我同居的女人性格像花袭人。

“他老人家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呵呵。”我听到很刺耳的字眼“结婚”后立刻干笑几下,这个老头,儿媳妇还没过门就帮着说话了,真是从来就是新人看旧人泪。

李悦湄见我在逃避也就不继续说了。

我特别祈祷她去上班的路上别看到过往的或者在十字路口的大花圃转圈的婚礼车队。现在的李悦湄想结婚的程度比电视剧《粉红女郎》中的结婚狂还痴迷,她经常借用网上的名言来轰击我:“真爱的开始就是婚姻!而婚姻不是坟墓!”每次我把她压在身下辛苦劳作的时候她天马行空的思维就刻意流露出来。

“何必呢?钱钟书都说过了,觉得鸡蛋好吃何必去弄明白是哪只鸡生的呢。你现在不觉得我爱你吗?”

“好象是爱。”

“那你还顾虑什么?既然你觉得已经拥有了爱,何必去计较是否真的假的。好比你给我一只鸡蛋,我给你一只鸭蛋,打破煎了吃进的是蛋的味道,假如我给你只鸡,你给我一只鸭,我吃腻了鸡就想吃鸭,你吃腻了鸭又想吃鸡,到头来,我们依然怀念它们还是蛋的味道。”
 0   2005-07-08 02:01: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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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李悦湄去学校了。我今天休假,难得的一天假日,但总感觉无所事事,也许世间只有尘埃,惟有尘埃才可以使我记住这个家的概念。好久没有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坐了,在CD架子上胡乱翻了张Eric Clapton专辑《The cream of Clapton》,打开CD音响,切了两片柠檬敷在两只布满黑眼圈的眼眶上,用两只经常到医院冲洗耳道的耳朵听。

扔在茶几上苹果篮里的纯白色索爱T628手机响起自我录制SMS的声音:帅哥,收大便去!

是李悦湄发回来的。

“亲爱的,鉴于你今早表现良好,鼓励继续发扬,可否把浴室衣物篮里的衣服洗干净?”

“可以。很愿意为你效劳!女士。”

欧美电影里风度翩翩的男主角就是这样去泡所谓伪装出来的淑女的。

浴室里充满女人化妆品残留的清香,甚至还有昨晚女人洗澡所用的柠檬味的沐浴液的味道。打开磨沙灯,看到洗浴台上横竖放着许多梳洗用品,衣物篮里堆放着两件胸罩,一件是黛安芬1/2脱卸肩带白色85B的,一件则是帝梦诗黄色蕾丝的;胸罩下面叠放着四条内裤,分别是黑色的Calvin Klein黑色双口三角内裤、天蓝全棉莱卡、法国进口时尚T裤GARANCE string 2、黛安芬土黄色内裤;再下面就是一条紫色香奈儿及膝中裙,一条JESSICA棉麻直筒裤,还有一件CK的白色褶皱衬衫,一件纯黑BURBERRY七分袖T-SHIRT;最后才是一双Playboy女船袜。李悦湄的衣服品种的多样化是令我佩服的,她热衷于网上购物,往往能买最时髦的并且不需要太贵但有个性的衣服,每日打扮出一个崭新的自己。衣物篮里的味道很特别,既有柠檬的香味又有茉莉花的香气,还有栀子花香呢,我在阵阵香气的熏陶下把一件件衣物小心翼翼地放进洗衣机里,然后倒点汰啧洗衣粉用水稀释开来,然后让洗衣机发挥主观能动性把里面的衣服洗干净,淘干水分,一件件摊开来用衣夹晾好。

洗完衣服我觉得自己成了个劳动的能手,突然空闲下来觉得无趣,于是学着电视里的家庭主妇把家里的我所有的衣服拿出来烫直烫平。烫完我的,时间才到9点13分,于是我继续劳动,开始为李悦湄烫衣服,她的衣服可真够多,我坚持了十五分钟就觉得这样的工作会无休止,除了她的衣服是我的十几倍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烫了第一次,以后她会想也不想就说:“星,给我烫衣服吧。”口气平常得人每天必须吃饭那样。

9点49分,我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这时我才发现我QQ8735799这个号码被黑客盗去了,大约有3天没怎么上网了,网络的世界就这样无情地抛弃了我。尽管我耗费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去试图找回我这个QQ,但我没有成功。如果我把花费去寻找的时间用到申请新的QQ上,也许我现在已经拥有了很多个,但有些东西不是因为它价值的低微就可以没有情绪,没有缅怀,没有感到一丝烦恼,它毕竟伴随了我4年的时间。

QQ被盗的意外发现使我暂时对网络失去了安全感,我这时呆呆地想,有一天,我丢失了手机、丢失了邮箱,丢失了身份证、户口本、工作证、特区边防证,房产证,信用卡、储蓄卡、社保卡,各类消费场的VIP卡,究竟还有谁记得是我,我在这个社会还有多少人认同我的身份。

带着一个杞人忧天的问题自寻烦恼,然后时间就到了李悦湄下班的时间,她打开门看见我脸色苍白,连忙问:“你,脸色怎么难看?”

“我的QQ密码被人盗了!”

李悦湄咯咯笑了,说:“这么大人还是小孩的脾性,盗了就盗了呗,再申请一个。”

她将我的烦恼迅速归结为可笑的范畴,很放心地径直进到厨房去,放下手里的食物。大约才过了40分钟,午餐就弄好。

我早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0   2005-07-08 02:02: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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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点36分,李悦湄也趴在我身上睡着了。CD机里的歌曲早已经放完,屋子里只有空调的叶扇转动的声音。

把李悦湄抱起来再轻放在沙发上,感觉就像在搬放一个装有宝贵物品的纸箱子。

餐桌上的食物已经凉了。大花蟹的壳硬邦邦的,原本红灿灿的基围虾颜色变暗淡了,用蒜蓉炒的沙虫已经凝固在油里面,酱汁排骨没有了酸味道,白菜在餐碟里都变成了黄色。这原本是一顿极其丰富的午餐,餐桌上摆放着的筷子根本没有动,看来李悦湄也是没有吃午餐的。我把桌上的食物一一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再把饭倒进锅里用油炒,当炒饭吃。

这时李悦湄听到厨房的响动声,那是我在砧板上切蒜头发出来的。她迷糊糊地站在我背后,倒是吓了我一跳。

“醒了?”

“恩。”

“为什么那么傻,不想吃了饭再睡?”

她闪着眼睛说:“我去叫你吃饭的时候你睡得像头猪,拿刀杀了你也不知道。我实在叫不起你,就趴在你身上等你自然醒来,可是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一醒来就看见你在厨房忙了。”

我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感动。

“你呀你,真笨。要是我,看,这么丰富的午餐,还巴望你快快睡着呢。”

“你敢!”她想搔我的腋下。

“好了,别胡闹,去洗手吃饭。”我用上了命令小孩的口吻。

这顿饭吃得很漫长,大学的下午课程非常的轻松,她一周的时间里只有星期三下午有课,而今天是星期四了。

“星,今天你的表现真是棒极了!”

“该打多少分呢?”

“It’s full!”

在我过去的家庭里,我爸爸亲自下厨一天或者洗衣服一次总会问妈妈他应该得到多少分,妈妈为了不让爸爸得意忘形就总是给刚及格,老爸多次感到委屈要抗议,才勉强争到90分。现在李悦湄给我满分的答复,我会认为滋长我懒惰的情绪,满分了,再殷勤也是这个分数了。

下午,李悦湄的朋友来约去喝下午茶。我没有去,她的社交圈子我从不涉步,而我的圈子是绝对不让她知道。这无意中就形成大家私人空间的极大自由化,只不过她的私人空间逛街占去三分之二,吃喝占了三分之一,而我,满脑子的邪念,运用这难得的私人时间去桑拿、按摩、嫖娼、泡妞、喝酒、赌博、炒股、飙车、滑冰、兜风、嗑药,这是明显的不公平。

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自李悦湄出去喝下午茶后就开始看美国大片《黑客帝国2》,看到一半,丹菲就打电话来和我讲述她是多么的想我。

“星,我是多么的想你,在家我看见空荡荡的马桶的圈垫没有掀上去,就开始想你,想你在我身边。你知道吗?想你的时候我高潮了,我前段时间在百为超市里认识了一个帅哥,他很高大,强壮,我们在宾馆里做爱了,但我们做爱的时候依然想着是你,你让我得到了高潮,是你……”

丹菲,这个女人,我永远弄不懂她脑子在想什么,骨子里需求的是什么。

我一直愿意和她在一起乱搞男女关系,因为第一印象里她长得像极了郭亚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错乱的意象就模糊了。只是证实了一个事实:郭亚弥在我心中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替代。

我大二,也就是亚弥就大三了。我们在发展着地下恋情,每天要装扮得很自然地打招呼,下课后上街要像地下党接头。亚弥不想让全校的人知道她有个比她小的男朋友,她不想被人归类为王菲之流中去。

有一次我们牵手逛街,远远看见她的一个同学,我们就像见到了仇人,找地方躲避。

亚弥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可是我从来没有吃过她为我做的饭菜。只有一次,是周末的时候。亚弥兴致高涨,对我说:“今天中午我给你做饭吃吧。”

我当时在她家的沙发上吹着从客厅阳台上吹进来的和煦的晨风,感觉很惬意,在听到她的话后我赶紧将捧着《女友》杂志的双手抬高点,遮住自己的嘴脸。

“喂,在听我说话吗?”

看来逃避是行不通的。

“在听呀。”

“你不喜欢我做饭给你吃?”

“喜,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呢?”

“我看你那表情一定是一百个不情愿了,说,是不是嫌我的手艺不精?”

“Where,Where!有道是,亚弥饭菜前,做鬼也风流!”

“呸,你说的哦,到时要是有个不情愿你就死定了!你可知道我长这么大都是别人做饭给我吃的,只有你我才破例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感激涕零,老天开眼了,有美眉这样优待我。

可是甜蜜的话语是不能填饱肚子的,正所谓幻想美丽,现实残酷,我举着筷子好半天也不敢动,眼前的饭菜算是什么饭菜呢?老天呀,可怜我那辛苦积累下来的细胞,我不想让它们白白去送死。

我看见她拿着两个筷子夹东西吃得津津有味。突然我觉得那两根筷子就像机关枪正架着对准我扫射。我浑身遍体都是子弹孔了。

“怎么?你不动筷子?很难吃吗?”

“Where,Where!我的手抽筋啦!”

“抽筋?吃饭的时候就抽筋?我们在外面餐馆吃饭又不见你抽筋,怎么一轮到我做饭就抽筋?”

我赶紧甩了几下手腕,说:“哈哈,一说话,手就不抽筋了。”

“哈哈,很好笑吗?来,吃块我的拿手佳肴,甜酸排骨。”亚弥笑眯眯地夹了块黑糊糊的甜酸排骨放到我的碗里。做甜酸排骨做到黑糊糊的模样,再好吃也好吃不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是看到亚弥那招牌式的大微笑,光是看她这微笑我已经半个身子都酥软了,哪里敢违抗她的指令,我只好忍辱负重地吃甜酸排骨,还要装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再夸张点的白描手法就是将手指头往嘴巴里吮了一下,动作要求做得轻巧,自然,难度极大的。

“真是太好吃了。”在很多杂志里都说了,女人是个既聪明又愚蠢的动物,男人发工资的时候是她们最聪明的时候,而甜蜜中的女人最愚蠢,智商有时候为零。

“你也太夸张了吧,难吃就难吃呗,也不需要这样子装呀!”如果是不够狡猾老实巴交的男人一定误以为这个女人很有自知之明,于是会说,你知道就好了。这样的话,可就有你好受了,女人这样问只是声东击西的。好在我学过毛泽东思想概论的,对于伟人曾经在战场上运用过的谋略尚记于心。

我再就说过嘛,俺可是有高文化素质的流氓,色狼呀。

“难吃?你看我吃得这么狼狈还叫难吃?我想努力装得不好吃的样子也装不出来,事实就事实,我们得尊重客观嘛,唯心不好。”

“呵呵,还唯心呢,装蒜!”

“是,长官,咱们一起装蒜吧。”

“去你的,真的很好吃?”

“真的!”我一时激动,甚至想切腹以表白我的诚实。

“那就再吃多一块吧。”

我晕!经历了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敢轻易要求她做饭了,以后她一旦心血来潮说:“我给你做顿饭吃吧。”

我立刻保持万分的清醒:“我很想吃你的饭,恨不得将你所做的饭连煲都啃掉,可是我更加疼惜你的手,你的手是多么的白嫩,光滑,简直是天然与艺术的绝对结合,我不想让它泡浸在那肮脏的蔬菜水了,不让油污染了它。为了它的美丽,就恳请我为你效劳吧,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吧。”
 0   2005-07-08 02:02:2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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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李悦湄打来电话,她说她在“边城”餐厅里等我去吃饭。

“亲爱的,我们好久没有出来吃了,我在边城等你。”

——我在边城等你!如果你在沈从文小说里的边城等我,我一定会觉得世界只有你和我懂得浪漫,但你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的一个附庸风雅的中式餐厅“边城”等我,我会感觉爱情上了贼船。

——我在边城等你。我的女人如此说。

十五分钟之后我赶到了“边城”。李悦湄和三个知心女友正在餐厅的一个很幽雅的角落里唧唧喳喳,像古代大户人家养的鹦鹉。这个餐厅环境还不错,主人是个伪文化的人,偶尔心血来潮会搞搞一些文学沙龙之类的聚会,甚至也搞过一次诗歌朗诵会,请来的电台或者电视台主持人很beatifull,并且相当Fashion。

“嗨,美女们好!”

我虽然这样说话,但不敢像平常在酒吧里那样嬉皮笑脸,我得装得绅士一些。李悦湄认识的女友大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拿出的文凭大得能够砸死我一百次。她们都是很体面的女人,至少她们微笑的时候不像发廊妹子那么浪荡不堪。

但这种气氛我不喜欢,我甚至怀疑是否我不够帅,不能让她们一见到我目光就疯狂。

“湄,你先生好有趣呀!”

先生?拜托了,这样乱给人家扣帽子是要遭受天打雷霹,大姐,这不是文化大革命的年代了,不能随便就写打大字报的哦。

李悦湄没有纠正她朋友的口误,只是吃吃地笑着,并用眼角的余光望着我。

顿时我鸡皮也起来了,于是我恍然大悟:阴谋呀,阴谋!她想让我步步就范,女人一坏起来肚子的坏水还真够多的。

我决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你们真是夸奖了,不过我老婆也经常是这样说我的,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懂得哄老婆开心。”

李悦湄想不到我会这样昧着良心说这话,一时间不知是惊还是喜,总之脸上冒起了红晕,说:“别听他瞎说的,他这张臭嘴就是无遮拦的,谁是他老婆了,臭美呢!”

在大众面前承认不是我老婆,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所以我没必要继续打圆下去。有时候我还真觉得自己很市侩并且奸诈狡猾的。

一阵玩笑的话开过之后,四个女人就将我抛弃在一边说她们的话,我在极端无奈的情况下,破天荒地当起以前令我憎恨的三八角色,仔细听她们的谈话内容,其实无非是些什么地方有新的奢侈消费品上市或者谁谁又发大达了,哪个女友同学嫁了个好老公,天天驾驶着广州本田去烫发、锔油、洗头什么的,更加离谱的是连一些有关女人的月经白带的多少都在餐桌上摆出来高谈阔论,让我对她们突然产生一种鄙视的感觉。以致后来我一吃到带鱼就联想到女人月经的白带增多,那时侯胃口就翻了一翻。

所谓高素质的女人其实骨子里也是和我一样的无聊。

这时候,手机收到了一则SMS。

“星,我看到你了。”

是丹菲发来的。

“你知道我在哪吗?”

“边城,我看到你的身影,你好风流哦,四个女人。”

我四处张望,背后隔着三个桌子的远处,丹菲那熟悉的妩媚的笑容引进我的视野里。

“你身边也有帅哥,大家扯平。”

“吃醋了?”

“是呀,很大的一桶。”

“我都还不及吃你的,你就吃我的,小不小气啊。”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我这个人横竖就是这样子,你吹咩!”

要是我以前以这样的语气跟郭亚弥讲话,我起码得立刻搭豪华大巴上广州去跳珠江了。幸亏丹菲只是郭亚弥的一个影子,形像而神不像。

“你再这么嚣张我就去你那边搅和!”

“你敢!”

“为什么不敢!我就说你昨晚刚和我上床。”

“呵呵,笑话,我女朋友就在这里,我昨晚是和她一起上床睡觉的,怎么突然跑到你的床上去了?”

“你女朋友?哪个,指来看看,看是什么指数的?”

“还指数,妈的,你当是股市的年终报表吗?”

“还得看你的马子是绩优股还是垃圾股了。”

我气晕了,女人看女人还当是看股票上涨或下跌。真是市场经济对公民的残害呀。

“不告诉你。”

“切,我看四个女人之中只有一个女人好看的,依你目光,一定是这个了,穿黄色衣服的是你女友。”

丹菲这话说得好,她间接把自己也夸奖了进去,依我的目光,能够和她保持频繁的性关系说明她本身的身体资本并不赖。

“你没搞错啊,怎么这么关心女人来了,别冷落了你身边的帅哥吧。”

我不想她再继续评论李悦湄,我害怕我这个做事说话不经大脑的人突然发了一条不该发的SMS激怒了她,她会怒气冲冲地杀过来,那时侯我真是在李悦湄以及她的女友面前不知所措甚至是哑口无言。而这个时候,李悦湄和她的女友们正好说到男人对女人的忠诚心上。

“他想泡我,如果今晚我和他上床,你怎么看?”

靠,你的生殖器官又不是长在我的身上,要我点头与否。

“我怎么知道,反正又不是和我上。”

“你想不想和我上?”

“人家帅哥同意吗?我也是过来人,知道泡妞的辛苦呀,给人家一点面子嘛,人家长得这么帅也是不容易,经不起你耍弄的。”

“星啊,你的嘴真是坏死了,我爱死你了。”

“骚货,是不是想挨干了?”

“是,又怎么样。”

这时候,服务小姐将我们所点的食物端了上来。终于李悦湄发现我的手机SMS的声音络绎不绝,问:“跟谁在发SMS?”

习惯在她面前说谎话了,所以能够做到心不跳脸不红眼不眨的境界:“一个死党,他说他被老板解雇了,我现在在安慰他呢。”

李悦湄长叹一声,表示对我这个“无须有”的死党惋惜。
 0   2005-07-08 02:02:3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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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甥叫曹冲,是我二姐的儿子,今年刚好5周岁。小朋友的思想很早熟了,早熟得令我五体投地,甚至想,他是一片丝瓜地,很快就瓜熟蒂落了。令狐冲,我经常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由于习惯,令狐冲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就在我思维里代替了他的本名,因此还常常惹来我二姐的不满。

“令狐冲”很已经变得很好色了,虽然还是5岁。有一次我在他家吃饭,拿着遥控器调台看电视节目,模特走T台的画面一闪而过,那小子竟然指定要看这个,好在他的舅舅我也有看女人的嗜好,所以我不介意一起看。还有一次,邻居来告状,说令狐冲欺负人家比他大三岁,高出一个头的姐姐。

我对“令狐冲”几乎用尽满清十大酷刑来逼供,这小子才招了,原来他要人家小女孩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摸他的小鸡鸡。

我说,令狐冲呀令狐冲,你怎么这么流氓呀?

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说了,而且还那么理直气壮:电视上是这样做的嘛。电视里的阿姨还不告状,阿美姐姐为什么要告我状呢?

阿美姐姐就是他欺负的邻居家小女孩。

我知道他一定又是看了什么不良的电视剧就来模仿。

你呀,也不害羞!

舅舅,这样做害羞吗?

是呀!

你和李阿姨也这样过,为什么李阿姨也不告状的呢?舅舅,你不害羞?

我什么时候和李悦湄亲热的时候给这小子看见了?我极力思索,大概是那一次,我带“令狐冲”回我和李悦湄的居住地,当时李悦湄正在做晚餐,我一回来就习惯性地在她背后搂着,并且将手伸到她裙子内部去,可能就是这一次我忽略了身边的5岁小孩的视野是否受到污染。

我想,他的心灵早已被污染了。

小冲很喜欢让李悦湄抱,这个我可知道他的阴谋。因为他和我说过悄悄话,说李阿姨胸前的两个馒头(俗话说就是乳房了,5岁小孩对名词懂不太多)特别大。于是我经常看到他借故依靠在李悦湄的怀里,胸前。

有时候,李悦湄不经意地说:“冲冲那小子真是顽皮,就喜欢撞我这里,有时还学你那副德行抓一抓,你看看,都是你影响出来的,尽想吃女生的豆腐。”她指着胸部说,“来,帮我扣上扣子,被抓松了。”

为了尽量避免我女朋友给小冲吃到豆腐,我就禁止他往李悦湄身上靠了。但我经常带他出去玩。

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丹菲,小冲抢先我一步就叫开了:“靓女好!”

丹菲高兴得合不拢嘴,顺手就抱了抱他,于是小冲就又吃到了一次豆腐。

“星星,你的孩子?”

“不,我的外甥。”妈的,明知故问。

“好可爱哦,我们去喝杯东西不?”这个风骚的女人经常给我办一些鸿门宴之类的活儿。

“为什么不呢?”

我们三人就去一间小咖啡室喝taiwan波霸奶茶。小冲这小子还在我耳边咬道:“舅舅,这个阿姨的馒头也很大,但没有李阿姨的舒服。”

我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下,他就哭了起来:“美女姐姐,我舅舅欺负我!”还没说完人就往丹菲身上靠。

“小弟弟,你舅舅怎么欺负你啦?”

“我说姐姐你好漂亮,可是我舅舅却说放屁,姐姐,你知道放屁是什么吗?后来舅舅就捏我,好疼呀,我不想活了。”这小子,年纪轻轻,挑拨离间的事做得还真有板有眼的。真是后生可畏呀!

——“我不想活了”这句话绝对不是我教的,我发誓。他是听他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无意学来的,谁叫他是个好学的孩子呢。

“你看你,像什么样,连小孩也敢欺负。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了。”丹菲不管小冲在她怀里乱动,只知道针对我。

这样一来,我倒是无话可说了,只好低着头皮挨丹菲的骂,心里却在说:婊子,骂多点,等下上床我就饶不了你。

可是最后离开的时候,丹菲却说:“今晚我的大姨妈来了!”

小冲对我的恶作剧花样很多,有一次在公车上,他公然去摸前面MM圆鼓鼓的屁股,然后很镇定地在MM翻回头怒气冲冲的时候用手指向我指指,就这样,我就无缘无故地背上了变态佬、色情狂的美名。

不过很多时候我和小冲是同穿一条裤的。

有一次在公园里玩耍,看到一个很有风姿的女人做在长椅上看书,我们的眼睛一致瞪得大大的,于是就来个剪子石头布,最后我胜出。小冲无可奈何了,只好依计行事,拿了个空矿泉水瓶去湖边装了一瓶水,跑到风姿女人身边,装作打闹状开始洒水,于是水就把女人的衣服打湿了。

小冲向我使个眼色,我就见机行事,跑上去抱去小冲就打他屁股,说什么顽皮捣乱。小冲很有演戏的天份,哭声也比别人凄惨得多,于是那女人赶紧放下书本,将小冲抱过来,对我说:“算了,这位先生,算了,别打小孩了,你看他哭地这么惨,想必也会改的。”

“可是你的衣服?”我迅速在她身边坐下,并且递张纸巾给她。

“没关系,太阳这么猛烈,很快就会干的。”

“我怕你会感冒的。”

这时候,小冲插嘴说:“大姐姐,大姐姐,你好美呀!”看,他又来这一招了,这小子,长大以后还得了,准是个泡妞的高手。

“姐姐,姐姐,你可别误会,这个男人可不是我爸爸哦,我爸爸可没有他这么猥亵,他是我舅舅呢。”妈的,小小年纪连猥亵这个很高难度的词汇也懂?“姐姐,我舅舅说他想泡你。”

听了小冲最后一句话,我简直想晕了,甚至想学“土循孙”循土而去。

女人顿时脸红了。我这时才看清她的脸,很标致,皮肤很白,鼻子很翘。

我只好解释了,虽然我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洗脱不了嫌疑,只能越说越糊涂,但我还是要说:“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舅舅,舅舅,明明刚才听你说,小冲,你听着,你舅舅吃定那个正在看书的阿姨了。”

小冲对我脾性很了解,他知道我现在正在盘算着过后如何收拾他,所以他现在势必把我踩得死死的,多占点便宜。

“不过,我舅舅很好的,又帅有聪明,还有很多阿姨想和他玩,他也不要呢。”这小子的口风变得比修复中美关系还快。

“是吗?”女人被小冲逗笑了,于是我有机可乘。

我说:“小姐,你贵姓?”

“干嘛要告诉你?”

“……”

小冲说:“姐姐,你贵姓?”

“我叫雪儿。”

我说:“雪儿小姐,你家住在哪里?”

“干嘛要告诉你?”

“……”

小冲说:“雪儿姐姐,你家住在哪里呀?”

“我家就在附近。”

最后雪儿干脆对我说:“你是不是真想泡我?”

我故作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是!”

“好,有缘再见面的话,我就让你泡,拜拜!”她突然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拣起书本就走了,临走那一刻,她向我抛了媚眼。

我呆呆得望着雪儿远去的背影,心想,可不可以放慢点镜头,我还没怎么弄懂是什么回事呢。

可是贪得无厌的“令狐冲”早已大叫大嚷道:“舅舅,快带我去吃麦当劳!”

每次我们协作成功我就得掏荷包请他去麦当劳吃一顿。
 0   2005-07-08 02:03:0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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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第二次见到雪儿的时候,是在卡文的画室里。第二次见面居然就看到了雪儿的裸体。

雪儿的裸体是好看的,即使不能比得上辛迪·克劳馨,但也算是模特中的上层水准了。看着她将头埋在两腿之间摆弄出一个供卡文写生的姿势,一动也动的,想是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而由于她的头发遮掩着面容,所以我也没有发现是她。卡文在他的写生本上涂涂画画,我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认真过,我还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他了。我依靠在门框上用火柴点燃了一支烟,我现在不用打火机了,即使我过去用的打火机是Zippo,但我觉得用原始的火柴才使自己更加有品位。

抽着烟,我的眼睛毫不吝啬地贡献给眼前一丝不挂的模特儿。白,单纯的白,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处的瑕痕,突起的背部脊椎骨块显得分明的性感。

明显,我的下身已经硬了。

我记得我曾经见过这样的一块皮肤,这样的白,那是郭亚弥的裸体。但那也是无意中见到的,至今,郭亚弥还不知道我曾经见过她的裸体。虽然她过去是我的恋人。

“坐。”卡文伸个懒腰,瞥见了我。

我踩灭烟头,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写生室里坐下。

“你的模特儿?真白!”我酸溜溜地,认为这么珍惜的动物落在卡文手里我不免仰天长叹。

“是的,很难找的,你单是看着就心动了,是不?”

“是的!”我承认,是女人,只要不碍眼,我都喜欢。所以我很烂情。

卡文突然附在我耳边说:“可惜,太清高了,我给她写了一个星期的写生课,至今还没和她上过床,这个婊子,冷傲得很!”

“呵呵,居然在你画室里还能完整无缺,我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要不是还有几副没有画完,我早就迷奸了她了,看她还在我面前扮清高不!”

“哗,你怎么就这么卑鄙了,小心人家告你。”

“怎么卑鄙也没你小子卑鄙,个中又玩弄了多少少女的感情啦,你这人,不但要人家的肉体还要占有人家的精神,不是流氓是什么?”

卡文又对埋头的模特说:“这样别动,我出去一下,千万别动。”

说完后放下画笔拉我走写生室。

“就这样让人家一直蹲着等你?”我觉得卡文这样做很无情,起码怜香惜玉是一个好男人的基本标准嘛。

“她是收了我的钱的,工作嘛,就是这样。”

卡文给我倒了一杯很普通的葡萄酒,继续说:“你的女朋友不错嘛!”

“莫非你小子看上了?”

“那敢,向来都是你给人家戴绿帽子的,没有人动得了你的妞。”

“反正我就是没动你的妞。”

卡文听了这话后耸耸肩头说:“我有没有妞,都是逢场作戏的,你爱怎么动就怎么动,我绝对不反对,共用一个安全套也无所谓,只要你不介意我就行了。”

“你这个人说这话恶心不?”

“不说其他话,我问你,我姐姐最近联系过你没有?”

“卡妮?”

“她和你上过床的,难道忘记了?”

“我和她上过床,她连这事情也告诉你?”

“那联系过没有?”

“没有,只是临走前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隐瞒了一些内容,然后轻描淡诉地说。其实,卡妮去上海之前的晚上,她来找过我。

那天晚上我陪李悦湄吃完晚饭,经过石头剪子布之后我输了,于是只好洗碗。卡妮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李悦湄帮我接的,然后递给我。

我发现女人叉着腰站在我洗碗的位置旁边怒视着我,我赶紧灵机一动,说:“……文件?那个精神文明审批的文件?明天就要?不是吧?局长说了今天晚上就要弄好?可是我把它留在了办公室的电脑里了,怎么办?你容我想想办法啦!”

我把电话挂了,想必电话那一端精灵的卡妮一定在骂我是龟蛋了。

“什么事,很重要吗?”

李悦湄关心地问,语气已经失去了怀疑的迹象。

找一个好骗的女友就是幸福!

“我把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遗留在了办公室啦,我赶紧回去写完它,明天局长就要了。”我一脸的无奈。其实肚子里一滩坏水使我想笑。

女人听了开始替我急了,帮我穿鞋,推我出门,于是我就和卡妮两个人相拥在天龙宾馆的VIP双人房的被窝里。

我抱着卡妮的乳房浅睡,卡妮靠在枕头上抽烟。

我和她的关系想是到此就结束了,屈指算来,她从美国回来刚好三个月,我们总共上了两次床,分别是她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日子的开始与结束。这个晚上之后,她就要飞去了上海,去继续她的虚荣梦想。

“你说,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人生理想的概念如果在郭亚弥或者李悦湄的口里说出来不怎么值得惊讶,但在我印象中占不了多少好位置的卡妮口里说出来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以前有过的,就是想当一名作家,但现在没有了理想,我想,非要我牵强附会讲一个理想的话,那就是我要和所有我认为有姿色的女人上床。”

“我在美国纽约的时候,和一个黑人上床,那个黑人很笨拙,他告诉我他所有的的身家刚好够付给我的小费,我但是觉得很吃惊问他做了这一次爱之后他岂不是没钱吃饭了,他说他一生中未尝做过,所以他想做一次,这是他最大的理想。”

我那天晚上在她身上发泄了太多的卡路里,所以对她的话没有多大的在意,女人,有时候会是不是发发神经,就比如李悦湄也不例外,爱我,但经常喜欢跟我拌拌嘴,而郭亚弥,我简直就是她的奴隶了。

“以前,我的人生理想有很多,想当一名演员,也想当歌星,还想当一名空姐,总之都充满梦幻的色彩,可是我的世界里没有幸运,我虚荣惯了,一个人,行差踏错了永远就不能回头。你,还是很好的,别玩太多了。”

“李娜娜这那婊子整天缠着我要给她画写生画,你来评评理了,她那走样的身材惨不忍睹的,你叫我怎么能画得下去,我们要艺术的价值嘛!”卡文打断了我的沉思。

“卡文,你小心点,这话别让娜娜听见了,你可死得难看。”

“切,莫非你是二五仔?”

“所谓二五仔,又叫金手指,边缘人,反骨仔,吃碗面反碗底,我还得指望你介绍多几个妞呢,我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原来你经常来我画室翘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嘿嘿,蛊惑啊你。”卡文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两人又碰了一下杯。

我和卡文说话中,女模特儿围了围巾从写生室走出来。

“叫你别动,怎么不听话?”

“上洗手间,不行吗?”女模特的声音比较婉约,婉约中又带有娇气,有一点熟悉,于是我就翻回了头。

“雪儿!”我惊讶地叫出了口。

“嗨,真巧!”雪儿也很惊讶,但人家毕竟见过世面,很快就轻松自如地跟我打招呼了。

“你们认识的?”

只有卡文很意外。

“一面之缘。”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嘿嘿……”卡文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在我耳边喃喃道,“原来你和她早有一腿的。”

“一腿就不见得,不过我相信很快就有了。”

“你真是艳福不浅,你小心哦,这可不一般就能啃下来的。”

“是你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我们打赌,我一个星期就把她搞上床,怎么样?”

卡文背地里和我钩手指,说:“一言为定,反悔是小狗,一千块赌注加一打‘一号台阶’Disco里的喜力啤酒。怎么样?”

“杀你!”一场卑鄙的交易就这样筹划下来了。

“我上洗手间去。”雪儿指着二楼北边的洗手间跟我说一声,就走了过去。我也跟着她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我问她:“我叫叶夜星,你叫什么?”

“陈雪华,妮称雪儿。”

“你上次说的话还当真不?”

她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倒是说:“我内急,你让让行不?”

我真想跪地求爱,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上厕所。”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不好,形象不好,做法也太霸道,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撒尿呢?

于是我改了个很绅士的姿势说:“请。”还亲自帮她开了门再关上,然后站在门外听她撒尿的撞击马桶壁和清水冲击的声音。脑子努力回忆刚才雪儿一丝不挂的裸体。
 0   2005-07-08 02:03:2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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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7-08 01:48:1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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