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中国联通副总李正茂做客新华网就手机世界的文明规则以及广大用户关心的问题并与网友在线交流。以下为节选的精彩访谈实录：

·单项收费 “我们一直在努力”

·李正茂自曝央企“一把手”的年薪制如何核定

·广大参与者共同制定文明规则

·出现差错不“踢皮球” 先行赔付

·运营商有责任加强对ISP的管理

·李正茂感言职场人生

嘉宾介绍：

李正茂，现任中国联通公司副总裁，1962年6月12日生，198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无线电电子系，1985年获电子科技大学硕士学位，1988年在东南大学无线电工程系获得博士学位。1988-1994年在电子科技大学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曾担任副教授、教授、科技处副处长、国家级重点实验室主任、国家863计划通信技术主题专家组成员、国家科技部和中国国家信息化产业部联合成立的第三代移动通信研究开发领导小组成员。1989年被机电部选派赴美出席LEEE国际会议和讲学，先后在国内外发表过论文30多篇。曾获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国家教委颁发的做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称号，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单项收费 “我们一直在努力”

[主持人]网友反分裂的羊,“市场的发展本来就过度集中，如果实行单向收费，将对市场格局产生极为深刻的影响。一方面，ChinaMobile受社会各方面压力，有进一步降低价格的动力；另一方面，价格进一步走低有可能影响其他运营公司的生存和发展。这并不是监管部门所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一直以来，在单向收费问题上，政府有关部门处于两难抉择的境地。”这是我在中国经营报上看到的观点，但是我有自己的保留意见。到底笔者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上来看这个问题，诚然，改革就会催生变化，变化就会有矛盾，但是，这难道不是政府应该做为的地方，难道结算方案就应该成为手机不能实行单向收费的借口吗？同时想听李总的评价，并且能够给我们一个时间预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弱者向强者的叫板？

[李]感谢这位网友提出的问题。单项收费，从世界上来看，两种收费方式是同时存在的，世界上并没有像有些人所说的，仅有单项收费存在或者仅有双项收费存在。像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至今还是双项收费。第二，从最近几年从政府部门得到的消息以及各大电信运营企业自身的情况来看，大家都是在努力推进中国的手机资费由双项收费向单项收费过渡。

这一点政府一直在进行，运营商也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的考虑。至于什么时候实行完全意义上的单项收费，我想这件事情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政府倾听了消费者的意见，然后电信业资费结构的改革方案之后，由政府来作出。因为这件事情不是哪一家运营商可以单方面改变的问题，因为它既涉及到移动运营商，又涉及到固定运营商，这就是我想说的第二点。

第三，最近一两年，移动运营商已经或多或少的向用户提供了一个某一种套餐，某一种客户群，比如来电畅听的优惠资费，实际上已经在为单项收费奏出了一些前奏。但是它并不是普惠制的优惠。有的用户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普惠制的优惠呢？它是一个资费结构产生的问题，包括移动和固定运营商共同要来调整资费结构的问题，如果这个资费结构调整的事情作出来了，普惠制或者真正意义上的单项收费就会到来。

至于什么时候，政府正在研究，我们不便代政府来回答。但是这个方向，政府正在坚定不移的推进。

李正茂自曝央企“一把手”的年薪制如何核定

[主持人]网友安平问,能不能将您的年薪公布一下？

[李]中央级的国有企业在实行薪酬完全按照国家规定来执行，我们的工资水平都是政府有关部门进行核定，核定的原则，前面已经提到了，就是功效挂钩，然后参照社会水平、行业水平和所在地区的水平等等，有很多因素综合来核定。所以我们的工资本身来讲，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是一个基本情况。

我们个人来讲，现在央企领导班子成员的薪酬是出资人，也就是国务院国资委对你所在企业的业绩进行考核，以及对你本人的工作表现和业绩进行考核，根据绩效考核办法进行核定。因为实行的是年薪制，我想大家都可以看得见。国资委对外基本上有一个公布，就是中央企业的，比如一把手的年薪制，平均在什么水平。由国资委确定基薪，因为和企业、地区还不一样。

我们基本上按照这个来套，如果你干的很好，当然你能拿到，如果你干的不好，你达不到应有的绩效考核标准，那就要比这个低。每年还不一样，除非你做的很好，因为企业也是有起落的，有些年份效益等各方面都很好，考核得分就高一些，在薪酬这块就会多一些。这里面有一些激励和约束机制，不是像过去简单的说工资多少，不是这个概念了。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李正茂：广大参与者共同制定文明规则

[主持人]很多网友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无缘无故地被一些莫名其妙的SMS骚扰，这些SMS大部分是一些广告和一些推销，另一些骚扰信息甚至会带有诈骗的色彩，在这方面，有些网友上过当甚至吃过亏。那么，究竟如今人们越来越离不开的手机世界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文明规则，这样的一个规则又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约束力呢？今天我们邀请到中国联通副总裁李正茂先生就这个话题和广大网友进行在线交流.

[主持人]下面我们言归正传，进入我们今天的第一个问题：报国忧无门：手机世界的"文明规则"都是由谁来制定的,有无具体成形的东西?手机世界的"文明规则"与法律责任是什么关系,能上升到法律的层面上来吗?

[李正茂(以下简称李)]手机如果仅仅是通信的话，这个规则就有了，人与人之间通过语音进行通信，这个规则国际电信联盟有一个国际上的规则，中国经过上百年的电信发展历程，今天也应该说，不管大家有没有看见写在什么地方，但是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牢固的文明规则，就是怎么样打电话，打电话跟人家讲什么，什么时间该打，什么时间不该打等等，这个规则要去查字典，规则是很多的，但是由于大家习惯以后，已经不再把它作为一个问题了。

但是今天提到手机文明规则，主要是理解为由于一些新的信息服务的出现，使手机的文明规则又重新被提到了日程。新的服务出现，最具代表性的，比如SMS、音乐下载、铃声、图片、游戏，现在手机还可以看电视，等等一些新的服务，不断的加入到手机里面，所以现在这个手机世界就变得异常丰富多彩。所以很多人就在想，掌上实际上就是一个世界，掌上就是一个天下。

在这种情况下，世界的规则和天下的规则在手机里都能够找到一些。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手机的文明规则，实际上和社会的文明规则，从精神上应该说是一致的，它就像社会的文明规则，是一样的。这里面现在可能有两个层面的事情。一个层面就是来自于政府和营运商，他们会制定一些最基本的规则.

比如说这个服务是怎么构成的，这个服务政府有规定，哪些是允许的、放开的，哪些是政府明令不允许的，因为有些服务、有些内容很可能触犯了国家的法律或者是不文明的，政府是反对的。这种规则现在政府各部门，包括电信运营的运营商，都在进行研究。这方面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加强这方面的立法，有关专家和政府领导已经呼吁做这方面的工作，这是从上层建筑、管理的层面来讲这个问题。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文明规则，它离不开它的使用者、参与者作用。也就是说最终这个规则实际上是广大的参与者来共同制定。就像中国的宪法，很多法律法规，实际上是老百姓，老百姓通过什么形式呢？通过人大的形式，来最终制定了这个宪法，最后每个人都会遵守它。手机也一样，在制定这些规则的时候，每一个用户、每一个使用者，同时也是制定这些规则的参与者，只是参与深度不同。

有的人提出建议，参与这个规则，有的人仅仅是希望什么规则出现，来享受这个游戏规则带来的一些好处。我想各个方面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基本上就是两个层面，一个是政府和运营商。一个就是广大的使用者。今天来讲，手机上网也好，文明办网也好的游戏规则正在形成之中，还没有完成。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愿意坐下来和大家一起沟通和讨论，也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出现差错不“踢皮球” 先行赔付

[主持人]通过您的解释，这些老百姓不了解的服务方式在我们脑子里一下子清清楚楚起来，可能很多情况下谈不到上不上当的事情。只是消费者在不了解内情或者行情的时候会买错东西有上当受骗的感觉。近年来，中国联通的用户对于服务有哪些意见和建议？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李]从电信服务本身来讲，我们在前年开始向社会作出一项承诺。什么承诺呢？因为大家对收费误差一度感到有一些顾虑，很多用户有这方面的质疑，就是电信部门的收费跟我的感觉有时候不一样，我觉得这儿多收我的了，当然少收可能他不会说，还觉得捡了便宜。

作为电信部门，收费准确性应该是没有什么怀疑的，这个收费是严格执行电信收费标准和处理的规程，都是靠计算机和现代信息技术来支撑的，所以对电信收费系统的准确性，我认为是要有高度信心的。但是由于电信系统和整套信息系统非常复杂，在这里也可能产生某些差错，但是这个差错一定要控制在国家规定的范围，非常非常低。有的用户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碰见以后，我们承诺，凡是出现误差，我们是双倍返还，实际上就是双倍赔偿给客户。我们从前年开始就推出了这项社会承诺。从去年开始，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又进一步，也可以说国内电信业界第一家，承诺SMS差错先行赔付。这个话说是很容易的，但是做起来难度是很大的。你要做先行赔付，很多人认为你是良苦用心，因为一旦有SMS收费差错，马上可以得到赔付。

因为社会是多种多样的，那有些人就来骗取电信公司的赔付。所以电信公司也担心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些恶意欠费或者误差，或者投诉，说收错了，你把钱赔给我。所以作出这种承诺是要有这种气度的，甚至企业要遭受某些经济上的损失。但是我们为什么率先推出这项服务？我们认为，不管误差，尤其是SMS差错，造成收费的误差是怎么造成的，我们有责任，毕竟大多数消费者,我们应该是信任的，他们不会来欺诈我们，我们还是采取主动先行赔付的方式。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来看自身和跟我们合作的服务供应商，ISP，看他们是不是也有问题，如果是他们的问题，我们再去追诉他们的问题，我们绝对不会把客户在这方面的一些投诉和他们的赔付要求简单的推给ISP。因为推给ISP以后，ISP在赔付过程里可能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引起客户更大的不满。通过这种方式，这一年的效果非常好。从去年推出以后，有关投诉，尤其是针对ISP、SMS差错率的投诉率下降了70%以上。

在这个问题上，不管是用户也好，电信运营商也好，我们必须了解价格的形成机制。在电信垄断时期，就是中国联通成立以前，12年以前，那个时候只有独家经营的时候，那个时候电信资费是完全国家定价，那个时候就像铁道一样，铁道也是独家的，它是属于垄断，国家也承认它是垄断。既然是垄断，政府在这个时候给它定价。

政府的定价是要平衡经营的成本和社会公众消费者能够承受的水平，来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利益，最后政府定一个价，那就是国家的价格，国家的价格，谁都没话讲，作为运营商得严格遵守，降一分升一分都不行，用户也不去怀疑，因为这是国家定的，也没有办法说我希望是什么价。在垄断时期的时候就是国家定价。12年前，中国联通成立之后，政府也在改革价格的定价机制。

大家回顾一下，在过去12年里，实际上定价机制已经做了若干次重大改变和调整。可以简单说三次，最明显的一次就是取消手机入网费。你买了手机要交话费的基础上还有一个入网费，当时入网费是5000块钱，今天听起来难以想象，但是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就是5000块钱的入网费，你还要找关系才能买到大哥大，那是很大的一次价格调整。再后来就是由过去的国家定价改为国家只提供指导价格。

这个看上去只是一字之差，一个是定价，一个是指导价，国家就给电信运营商一个明确信息，在国家指导价的基础上，企业可以根据自己的经营成本适度降价。在垄断时期，电信企业要降价也是不行的，现在起可以降价了。由于这个政策的一点点改变，和十年前、十二年的电信资费比，这个时候的价格已经是那个时候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甚至是四分之一。

长途电话很明显，那个时候一分钟多少钱，现在多少钱，我想每一位用户都是有切身体会的。现在打长途电话不像过去那么算计每分钟多少钱了，我自己的经历就是这样，我要打国际长途，除了到长话局挂号去等以外，我真是长话短说。那时候打到美国一分钟是36块钱，那时候一个月收入才多少钱。所以一字之差，改为指导价之后，过去十年时间，整个电信资费出现了大幅度下降，应该说广大消费者从中是大为受益的。

今后国家采取的是最高限价机制。但是为了防止出现一些不合理的过高的价格出现，国家采取最高限价。就是你不能比这个价格高，比这个价格低是可以的。政策出台以后，手机话费、手机资费，在全国又是新一轮降价热潮。作为一个消费者，我本人都感到非常受惠。不是简单的说用户参与定价，用户当然是在参与定价，你对价格的抱怨，假如偏高的话，政府也好，企业也好，它是在听的，但是不可能有一个人抱怨就立即动这个价格，它要权衡很多因素，它总不能降到成本以下吧，如果在成本以下，这些企业都是亏损企业，那对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我们是在上海A股上市公司，在纽约也是上市公司，那投资人不投资你了，企业怎么发展？企业不在了，我想这也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

运营商有责任加强对ISP的管理

[主持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联通在这方面起了非常好的作用。有一位hulahuala的网友刚才就说，话费能降下来，得谢谢联通！我们还记得十多年用户去电信交费的时候是很高的柜台，当时联通进入这个领域提供的低姿态的服务方式是很让人难忘的？

说到这一点，我要很自豪的说一下，我们联通是1994年成立的，1995年7月份在四个城市，北京、天津、上海和广州，开通我们的移动通信业务，从一开始我们就定了一个服务新的形态，一米柜台，客户来不是站着，而是和我们的营业员一起，坐着面对面进行。第一次让客户感到，我是平等的在享受你的服务。而在这之前是不一样的，那是很高的柜台，还必须站着，甚至还有一个铁的栏杆，这个感觉是非常不好的.

[主持人]有网友问,对于有线互联网以涉黄最为普遍的非文明情况到处可见，现在手机网络的信息服务中叶出现了普遍的垃圾SMS，涉黄受骗广告，还有不知道什么原因手机话费就被扣除。在大兴手机文明世界规则的时候，怎么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会在多长时间内取得怎样的效果？

这位网友提的问题是今年以来，我们整个手机和相关增值业务所最关心，也是今年下的力气最大要加以解决的一个问题。现在垃圾SMS问题，为什么成为社会的公害？我想产生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垃圾邮件也好，垃圾SMS也好，不仅在中国，是世界范围内的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所以在国际电信联盟，国际电信联盟是联合国下面的一个政治间的国际组织。

在这个联盟里，也有一个专门的反垃圾邮件，包括垃圾SMS的一个联盟，联通也是这个联盟的成员。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注意到垃圾邮件或者垃圾SMS的问题。过去两年间，我们也采取了很多措施，能够制止垃圾SMS泛滥的势头，基本上来讲，我们觉得是三个层面的东西。第一个层面，就是对于一些非法的、危害国家安全的、违反法律的一些垃圾SMS，现在政府已经采取了大量措施.

包括公安部门，都采取了大量措施，我们运营商也在协作，做了一些相应的工作，比如进行堵漏、过滤等，这方面的工作已经在进行，因为这是属于政府层面的，属于非法SMS。第二个层面，就是不健康的或者不文明的SMS。你说它违法了吗？不一定，但是它不健康、不文明，什么骂人的话、黄色的东西、诽谤他人等等。这类东西，我们现在采取技术手段和管理手段双管齐下的办法。

管理手段是什么呢？因为有大量提供这种SMS服务和信息服务的所谓ISP，我们和ISP讲，你们必须要把好关，谁经营谁负责，如果经过你的网站或者经过你的端口，把这些不良信息放到网上来，那对不起，我们要追究ISP的责任。

[主持人]怎么去追究呢？

[李]大家经常看到一些报道，有些违规的ISP被我们清除出去，就是不让它接了，取消它的经营资格。这对他们来讲，还是不小的一个处罚。两大移动运营商都把它取消了，实际上它就被这个行业赶出去了。这是一种方法。还有一些人散布的不良信息是个人，它既不是ISP，也没有通过网站，也没有通过端口，但是有的人觉得好玩，自己把一些不良信息进行有意的传播，用自己的手机号或者随便买一个什么卡，就在这儿传。

这种垃圾SMS治理起来相对有一些难度。原因是什么呢？它的量单个看，平均到每个个体，可能并不大，他可能一天发几十条。但是如果这样人的数量，不要说有一百万，就是有一万，一个人发几十条，一天这样的SMS出去都是几十万条，而这个量，在管理上和技术上，做起来就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们有规定，就是对某一个人发放同样内容的不良信息，如果超过一定的数量，这个手机号发送SMS的功能我们将实施关闭处理。我们从去年开始就是这样执行的，应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我们统计了一下，去年在全国范围内被我们关闭号码大概有50万。

[主持人]作为运营商来说，你们如何跟被关闭的手机用户解释？

[李]这里有两点，第一，我只关闭你的SMS功能，电话功能还是有的。关闭以后，我们会有两个方式，一种方式发个SMS给他，由于你的原因，根据上级规定，我们必须暂停你的SMS发送功能。还有一种就是他本人对这个处理不服，打电话到客户服务台来投诉，我们也会告诉他为什么，是因为你发送了不应该发的这些大量的东西，根据有关部门规定，我们按章办事。当然有很多人在这个问题上有纠缠，我们也遇到，但是在这点上我们不怕，因为我们也是有章可循。

[主持人]目前这个"章"是什么？会不会因为"章"的不成熟给你们工作带来一些难度？

[李]这就是我们现在工作感到有一些难度的地方。我们相信，随着信息产业部和政府有关部门，正在建立这样一些治理垃圾SMS的规章制度，我想这块会走向法制化和制度化，我认为这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主持人]网友太阳升起来问,联通和SMS运营商是什么关系？他们设置SMS陷阱所诈骗的钱财会不会和联通有一定关系？

[李]现在社会上有许多消费者对于运营商和ISP，也就是所谓的信息服务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清楚。因为现在信息服务不能光靠运营商一家来完成，因为运营商本身不是一个信息提供商，它本身也不是一个新闻媒体，它自己也不是能够采编信息来发布的机构，因为我们只是一个通信网络的服务供应商。所以在这个过程里，整个信息服务的提供是需要联通搭台，信息供应商提供信息，服务供应商在台上来唱戏。

所以现在新的产业链构架里是多方构架的产业链。在这种情况下，包括消费者投诉的服务不规范问题，甚至有些服务陷井问题，可能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目前通常比较多的情况是ISP违规经营所造成的。因为他们通过向用户收取信息费，比如每个月包月5块钱，是给他们带来收入的。所以有些ISP为了经济效益，有时候不大顾消费者，不大顾社会效益，就做了很多违规的事情。从这个角度讲，我们对这些ISP现在进行越来越严格的管理。

作为运营商来讲，我们现在的角色是这样的，信息费主要是由ISP，就是服务供应商来收取。我们联通收的是通信费，因为完成信息的传播、用户的接入，这里面要产生通信上的成本，所以我们的主要收入是通信费。但是由于运营商是为ISP代收费，因为ISP没有直接向用户进行收费，它也很难做得到，所以他就委托运营商给这些ISP代收费.

由于有代收费情况的产生，所以给有些消费者产生一个错觉，认为在这里面是运营商和ISP共同来坑害我们，共同来多收我们的钱。去年有一些报道，包括某些记者所写的一些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是误解的，没有把这个问题的内部关系搞清楚。当然作为运营商，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什么呢？我们因为是经营者，我们对用户收到这些不良信息也好，对乱收费也好，因为ISP跟我们是合作的，并且一定程度上是我们的管理之下。

因此，出现这个问题，我们作为这个业务的管理者，我们有责任对它进行加强管理，来减少这种行为，保证用户的权益,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这个责任。

李正茂感言职场人生

[主持人]网友三于逆流问,2003 年中国联通全球选将，能力与实力俱为佳选的李正茂脱颖而出，出任中国联通公司副总裁、董事。客观滴说，您认为您在众多人才中脱颖而出最大的因素是什么？成为联通公司副总裁是您的人生梦想吗？您是如何进行人生规划的？

[李]因素是多种的，首先是你本人的综合素质和经历。做到一个国有企业的领导人，作为基本素质，德、能、勤、绩、廉，这几方面都应该做的比较好。另外，从你个人来讲，你的知识结构、工作经历，以及你在过去的若干年里，你究竟取得过什么样的业绩，因为你的业绩记录也是很重要的。综合起来以后，可能才会说你这个人怎么样，而不是单方面说你这个人因为某一个事情或者某一个原因，或者他曾经留过洋就得到这个职位，我想不是这个情况。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就是机遇。为什么？你即使具备这么多不错的素质和基础，如果没有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没有实行全球公开招聘，没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机会，你也很难脱颖而出。我这个人最大的感受就是什么呢？我们生活在非常幸运的时代，赶上了改革开放。我在大学当了6年老师，从讲师晋升为副教授、教授，这两步都是破格的，因为那个时候人才青黄不接，国家出台了鼓励人才脱颖而出的政策，那个时候可以破格.

但是破格的条件是很硬的，破格并不是说降低水准。所以那个时候人家说，你年纪轻轻，30多岁怎么就是教授了。我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的研究生录取之后，到我这儿来报道，我一看他惊讶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报考的这位教授是一个老教授，怎么来了一个感觉跟他年龄差不多的。我的第一个硕士研究生当时年龄比我大将近10岁。

所以我认为还是机遇问题，包括在企业里。问题就是机遇你能不能抓住，是不是你对各种机遇都是有准备的，否则机遇来到，你也只能是擦肩而过。 若干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进入一个央企，并且成为一个央企的高级管理人员。我在读完本科、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以后，然后又进入大学当老师，一直当到教授，最初个人看法，科技和教学方面可能是我的发展路线。

1994年中国联通成立以后，对我这个路线有一个非常大的改变，就进入到企业。进入到企业以后，是一个重新塑造，重新进行定位的过程。这个过程既令人兴奋，同时也有很多挑战。原因就是什么呢？你原来当学生、当老师的那些工作方式到企业里来可能不行，所以到企业里的头几年，许多同志说这位同志很聪明，也能干事情，也肯干事情，但是看起来有点书生气。

经过这十多年的磨炼，我想人就变得更加综合了，我觉得有点书生气可能是我区别于其他企业领导人的特征，所以不能完全说这个一定不好。什么叫书生气呢？就是考虑问题更加理性，想问题更周全，更注重吸收新的东西，要站在前沿。书生气一方面就是善于学习，喜欢读书，做些研究、思考，无非就是这样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不一定马上在工作中用的上或者在工作业绩中表现出来，但是对未来还是有帮助的。

[主持人]到今天为止经历了这两个行业，你最喜欢干什么？

[李]我肯定喜爱现在这个工作，因为干一行爱一行。领导也好，有关上级也好，对我们又是这么的关爱，也是党和国家的培养，所以一定要把这个工作做好，这是毫无疑问的。从个人来讲，也常常怀念当教授，做科研教育的那份经历，那份经历在思想上、学术上，甚至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在科技方面也可能取得一些有价值的成就。所以也经常在想这个事情，要是能两个都做就好了。

[主持人]今天访谈到此结束，谢谢李总在百忙之中做客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