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子心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大四实习的时候了。那时候我没有女朋友，在我自己的故事里，她趁虚而入。她是那种很让男人动心的女人。可是在班上很多男生那里她给人印象就是没有自己脑子性格很随活的那种，而我是那种极其渴望浪漫爱情的一个挺木瓜的男人。可在我的世界里我一直没有自己心仪的女子。我对女人感兴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比如我在小时侯七、八岁就学会了勾引邻居的小娟子去外边鬼混，当然鬼混就是指我们没有日夜的在一起去偷鸡摸狗，干些没有屁眼的小坏事。摸摸东家的茄子，扯扯西家的窗花。记得当时我就扬言将来要是考上大学，我一定要找一个很爱自己的女人。很令我迷醉的那种女人。我可能找到过，也可能永远没有找到过。我不能相信自己，我把一颗真心切碎给了别人，别人话还是她自己。这一切就开始显得无聊起来，但请允许我把这个无聊的故事给更多人。

少年的梦想还在，少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也上了大学，我算是找到了一个自己很爱的女人。可是我一天没有拥有过她的真诚的真爱。

那是在大四实习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偷用公家的电话在每一个黄昏给子心打电话，给她谈我的一些没有水平的爱情往事。我是想过骗骗她而已，可是我骨子里骗人的本事，实在惭愧，所以我说我很喜欢她，已经四年了。其实一到大四，任何事情就沾染了夕阳红的漠漠色彩，美丽的烟火是曾经她的美丽。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有手机，于是我就给她们同一个实习点的一个有手机的女孩打电话。时常我是打在人家手机上让子心转接的。我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对她更好，我在实习办的时候，那个我很熟的老师对我不错，在评优秀实习生的当儿，我自然给她争取了一个名额。从此有什么好事儿，我首先考虑的是她，然后才是自己。可这并不代表爱。至少在她看来。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爱的具体体现，可一个女人终生追求的爱情可能永远不在尘世生活里，要么她是神仙，要么是魔鬼。人都是把爱情归结于最世俗和琐碎的日常生活里的。可我们没有过。一直没有过，即使有谁也没有珍惜过，就象她没有珍惜过我的真心一样，就象我没有珍惜过她的美丽一样。我们一起去外面找工作，一起在给自己的明天找一个适合自己而暂时的出发点。

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谁也无法预料。

我就是这样很快陷入了这种看似浪漫的感情里。我怀疑过她就是我身上的那根致命的勒骨，通过许多事实，明摆着她比我自己生命本身重要，可是人家一向不解风情，无奈一切就草草发生了。

我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所以我们彼此有了一种默契的等待，而这种等待要靠缘分来成全。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无法走在一起。其实，我的一些感情的风言风语也在这个时候在班上刮起，我是那种从不喜欢张扬的人，可我们的事情在中文系却成为了别人的一些故事的开始。事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但却一切都突然的开始了，就象洪水突然那淹没了所有的青春。我没有办法逃离命运给我的东西，就象逃脱不了我永远是一个灵魂虚空的躯壳的命运一样。我是到处把心流浪的人。我没有自己真正的爱情生活，我在想象里把她当作我的唯一的爱人。我总在想法设法的为她做一些事情，其实那都是些不置一提的事情。我想把自己所有对生活的激情和真诚都给予她。我做了一些，然而离我想做到的还依然遥远。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相信自己，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生活的理由。我把希望大多寄托在这份没有指望的感情上，毁灭了我对更好的爱情的向往，对幸福追求的意义的怀疑。我不再相信什么是爱情。我们之间并没有过爱情，只是我在一人不知趣的疲于奔命的表演。如果爱情是一场游戏，那么我只能是消失在游戏世界里的人。我不能把真正的爱情给自己，即使我曾付出了所有生命的真爱和赤诚。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没有不喜欢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的理由。你不能给一个习惯了喝咖啡的人去喝一杯清茶。不能给一个喜欢飞翔的鸟儿一个一间房子大的空间。鱼就是鱼，永远就游在水里，永远不可能游在火里。我是游戏世界里的人，不可能陪她永远游戏下去，搭着自己最宝贵的一点儿东西，但同时我们都彼此伤害了对方。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来对她更好，尽管我曾说过我永远不提回报与相爱。可是那种内心的冰凉恐怕不是一条亚热带的汉江所不能企及的。

在这里我要交待的是有一个女生对我有意思，其实我一直明白，而且很久以前就明白。但我并没有去真正的去与她开始我们的爱情故事。我不想把自己卷进太多的归纳请旋涡，怕自己一旦涉入，成为一个没有坚持自己活法的人。我自私地和子心一样，一直不去理会自己不喜欢的人。我知道子心在大学二年级就开始谈恋爱了，那个高她2级的男人很象张学友，听说歌唱的不错，可我一直无缘听到他的歌声。他毕业那年，带走了我现在爱着的子心所有的伤悲和真心，带走了一个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梦。她给过他的初吻和拥抱，笑脸和眼泪……都幻化为了美丽的雀斑。起初，他们还是鸿雁传情，家书频频，旧情依在。到了前不久，她痛心的爱情也被埋葬在绝望的眼泪里。因为在她最需要男人的时候，他没有给过她应有的关怀。而我给予了她，她于是感激我起来，并且和我一起吃饭、上街、逛书店……女人是为爱情而活着的，我不能给她所全心期盼的生活和人生，我不能满足她那深深被岁月灼伤的愿望。可是，距离改变了一切，子心还是与他分手了。那个男人在一个山区县城教书，可能现在还没有讨到一个老婆。所以现在也必定凄惶，竟想起那个被他几乎忘记了女人。女人可能只是一条智慧树上的蛇，她引诱了男人后，才能给所有的男人智慧。后来，她对那个男人彻底绝望，不再来往了。就象现在我对子心有了绝望的感觉。

我们没有过接吻和拥抱，连最普通的牵手也没有过，我一直有些搞不懂我在她心里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她却能接受我所给予她的一切，她是那种很追求享受的女人，不同于一般的女人。

我们只是偶尔有过几次上街的机会，但每一次都是制造的，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其实，任何结果我都会承受得了的。我是一个只看重过程，而不计结果的人。所以我很有把握去把这份感情抹去，就象抹掉掉在我不再年轻的脸上的胡子渣。

在大学即将结束的那天，我把自己在寒假给她写的一些没有邮寄给她的信给了她。说实话，放在许多人身上可能对这份感情早都放弃了。子心确实也很令我绝望。我却不去轻言放弃什么，人活一辈子，能有几件事情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坚持呢？除却爱情，再没有任何东西。来不及珍惜我们彼此大学最后的时光。一切都在毁灭和坍塌中趋于完结，也许感情的结束，才是一次人性的洗礼。

当初我是抱着体验一段感情的想法来开始自己的追寻的。我是个搞文字活的人，不能象一般的人生活，我要靠自己的才情和体验去吃饭，可是我现在没有自己正式的职业，我是个到处讨饭的闲人，可我又是一个很没有女人经验的人。我没有过自己心爱的女人，我认识的女人用到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否则永远可能连我的名字也不记得。所以，我要证明给自己看，给内心能足以安慰我生命的东西。许多年了，我可能一无所获，所以我注定在这人生最没有光华的时候给自己一些该做的事情的理由，谁说爱一个没有理由，其实我想说的是，在我的故事里，爱的理由就是给自己寻找一些爱的体验，因为我明白大学里，根本没有什么狗屁爱情，至多是金钱和性吸引伴随下的一些艳事和同居历史。爱情在我们的这个世界可能早已经消亡，就象恐龙一样在这颗星球上早已经绝迹。我曾想过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好好的疼她，爱她。女人啊，特别是子心永远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不为世俗的爱情所动的女人。

“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我曾经天真的问过那个没有喜欢过我的那个叫子心的女人。“到时再说吧！”，这一句话就是她的口头禅，也是她那种随便而任性的骨子里吸引我的地方。在别的人看来，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和大多数没有思想和品味的女人一样。奶酪一样的生活绝对可以满足那种小女人的愿望。我时常这样想的时候却努力否定自己的这种想法。我抽烟的时候，我开始看见她那妩媚的笑脸在的想象的云烟里起伏，鬼魅一样蛊惑我的全部真实的感觉。我我开始在烟酒里寻找关于她的想象。可我真的想对她说，你要走就走吧从此从我的世界消失，可是愈要努力逃避的东西偏偏时刻追随着你。我的世界里从此多了一把火焰一样的利刃，时刻在准备割去我最真实的青春记忆。我们没有什么分离不分离的，本身就没有在一起过，也不存在分手与分手，我们从没有牵过手。我是个虚伪的男人，周围的人都这样说我。我明明扬言自己从此不再给某某人打电话，可我的手却总似不象自己的一样，就又无数次去拔那个熟悉的号码直到拔通我听到让我心碎万片的话语。我可能彻底地把自己已经埋葬在一份很无聊和无一样的感情上。知道许多人在奚落和嘲笑我，可是为了爱情，为了一次彻底完成自己一个荒唐的少年时代的愿望，我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我的真心和我的一段最珍贵的生命经历。爱情总要经受生活最起码的考验。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否还有爱的能力，尽管我是靠自己的真情去完成自己的心愿的，但结果早已经是预料中的事情，就象我四年前刚到这个混蛋而封闭的小城市的开始时一样，内心是充满冰凉和绝望。所不同的是，我已经证明过自己，真地活过自己就行了。我学着这样去做，开始着这样生活，只是为了给自己大学无聊的大学生活一个意义的借口。尽管借口成为了永远的伤口。我想把自己失去的一切用文字来见证和记录下来。我是一个不同于我们周围的人年龄阶段的人，我比许多人大好几岁，我没有过真正的恋爱史，我今年28岁，我叫啸鹤，在陕南的一个高校读书，我是一个一贯背对生活的人，在想象的世界里过活，我骗了自己许多年了，在爱情经历里，也是很没有光华的那种。我的故事只是生命里的一个很小的故事内核，但是它可能已经构成了我生命的某段黑色永固的断层。可我没有好好的珍惜青春所有岁月给我的馈赠，却把许多时间和精力用在自己的一次证明的过程里。人生只是一个旅程，注定了子心不是我心的客栈，即使是，一切都彼此永远错失。

我没有办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所要的一切，所以我宁愿永远失去我最宝贵的一段感情的积淀。什么成就了大学里最浪漫的爱情，不只是个性和互相吸引的那种具有魅力的东西，我没有说什么，我选择了里我最珍爱的人的家乡。我要回到故乡去寻找我初衷的人生的梦寐以求的东西。爱千年个永远是那么不牢靠，许多人在世俗面前一经涉入其实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说什么人间少有的浪漫故事的发生不会降临到我头顶，我是彻底地绝望了，不为别的什么就为自己从来没有过在子心面前提起过一起出去租房子什么的，其实班上同居的同学已经不少了，我是天生没有艺术细胞人，渴望走进艺术的世界，于是也渴望在艺术的世界里成全我的一段浪漫的爱情。我们的故事就是如此的简单，可我要把我们的故事给大家分享。

所要注意的是，我并没有真正恋爱过，我只是在给自己一个没有尘世欲望浸染过的单纯故事。

爱你如此疼痛。

这里需要交代是这个故事很没有水准。我内心里很渴望那个女人，可我一直没有真正的去追她。她一直我想象里的狐仙，不是尘世里的女人。要么我给她真心，她都不要，女人呀到底需要什么谁也搞不清楚。我也不想搞清楚。否则就会破坏这个故事的单纯性。

当我努力地去追她时，艺术系的李云端开始进行了沙漠风暴式的征服攻势。那是画画的，人很瘦，几乎和我差不多只剩下了几十斤排骨。我没有屈服任何外来压力。因为我是一心追她的。并非一般的人搞个女生玩玩而已。我是在乎感情的人，所以也活地很累，大学四年，没有过真正的爱情经历。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我必将要忘记该忘记的一切，回忆该回忆的一切。人活在世上，不只是一个人，他是群体里的一个个体存在。就象子心一样就是生命里的一个抹不去的存在。

可能扯远了。下面我说说子心和画画的李云端的事情。

他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有认识子心。子心是学中文的，可是我们不在一个班上尽管她很美，也有人说她很骚。反正我是追定她了，我一次次给自己打气，我不追到子心就誓言不为人，我就不是传说中的啸鹤。可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谁也无法改变。感情这种事情看遇到什么样的人，爱情在子心那里就是玻璃窗里的花朵，美丽而永远不能企及。是的，我一直很世俗化的，尽管我象很多臭老九一样看不惯那些夹杂着欲望和金钱，甚至某种交易的爱情。在我们的所谓的大学里，很多中文系的所谓美女都被体育系的猛男们搞走了。因为最起码他们都给女人以安全感和满足感。

而艺术系的李云端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和女人交往。在一次班上搞的画展上，她结识了子心——也就是我至今还深爱而没有得到的女人。子心小时候是个很爱画画的人，象三毛小时侯一样就做着一个画家的梦。一个很唯美的理想主义者。

李云端就是艺术系那些渣滓生里最普通的一个。学艺术的那帮家伙，没有几个很老实的，见了美女都想搞到手。不知道那个老家伙说过，女人是艺术的源泉。所以也导致了很多女人的不幸。是女人成全了艺术，还是艺术丰富了女人，且不去说，这不是故事的核心。听我一个艺术系的朋友说他们班上大多的女生都不是处女了，而且经常习惯了被人乱摸和强暴。这也许是艺术创造的需要，人类几千年艺术升华的结晶。可是，伴随情欲能创造出什么更高尚的东西呢？实在令人怀疑。

没有过多久，李云端就引诱起子心来。

那是一个下夏日的黄昏，天气很闷热，整个盆地就似乎塞在一个酒糟瓶里一样。到处是酸腐的味道，就象许多地里面的下水道吐出沼气一样。盆地里那种湿漉漉的潮热很象一只只蚯蚓爬过季节的肩头。

子心一直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但有个老毛病就是喜欢贪吃。那天李云端一见到子心就说，我有些龙眼，是朋友从岭南回来带的，给你一些。我们先去街上吃些夜宵。象往常一样他们吃了些烧烤，就抹着嘴回来了。

不为别的什么就为我在这里度过的一段很怀念又讨厌的大学生活。我的故事还得进行下去。

李云端说，天气很热，开空调吗？子心微微颔首，“恩”了一声就走进了房间，顺手拖了外边的裙裤的外罩。李云端就眼睛不自在其来，老给她那白皙的背上瞟。

雨已经下了起来，盆地里没有风声，只有雨声。

李云端一股邪念陡生就要去摸子心的胸，她狠劲的一剪双臂，就架住了他的手。顺势一个激灵就逃离这个酒店的豪华包间。这个酒店就在学院的北面一个叫莲湖路的旁边，据说是一个2星级酒店。学院里有很多美女和靓男在黑夜里长出没于此。从此以后，子心就没有被别的男人追过。

当然除我之外，我是真心对她的。她从没有真正的给过我绝望或放弃的理由。即使在毕业的前夕我们还那样牵过手，没有过拥抱和接吻。我觉得那已经够了，不要太多。因为那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一旦很多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了。

她在我青春的生命里，不是匆匆的过客。永远都不可能是，而是我的一个普通的故事里不普通的一个人物。

我虽然象忽然很多男人一样向往女人，但我从不打算玩弄女人。在几千年的中国文化里女人始终是一个配角，是男人或权贵的玩物。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很深的欲望，尽管我也很好色，喜欢脸蛋漂亮的女人。脸蛋是女人的王牌，男人是女人一生的藤。可是我的藤上一片荒芜，我生命的二十年里，我的什么东西在不断丢失和被埋葬着。我没有理由不去爱子心。就因为她是一个我并不想对她有任何奢想和欲望的女人。

因为她没有许多其它美女所需一般元素，她的胸很小，但绝对做不了“平胸天后”。她的嘴巴很性感，但给人油腻腻的感觉。不只为什么我一直只想和她仅仅谈爱情，而不去谈除过纯粹的爱情之外的东西。象我一般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作爱啊什么的东西对我们之间简直是一个神话一样遥远的传说。我们从没有过亲密的接触。

但我依然很怀念这样干净而美丽的爱情。

不只是为她的美丽和眼花一样迷人，和八月未央的荷花一样清新。我早记忆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倘若，有一天没有她的声音我就开始耳朵耷拉着，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干。有一天没有她的影子在我的视线出现，我的视力就直线下降，我是高度近视眼，于是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看不明白。

可我一直明白——子心，其实就是“你的心”，永远不会属于别人，更不会属于我这样的人。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可能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出去开开心心地溜达了，因为一切就这样在我离开这个小小而沉闷的城市后就会烟消云散。

2005年6月26日星期日·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