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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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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4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低靠着她的头,我深深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完美女人那是没有的,也是不可能有的。而有人情味女人,那才是男人心目中的女人。
茵吉依偎着,静静的,似乎很感谢这心跳:“我爱你!我不能保证永远会有这种感觉,但我至少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我会一直陪你的。”
女人总是那么令人感到意外,而她们那富有感情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这是一种责任,是一种骄傲。而我也只能默然接受,并为此决定更深深付出。

酒吧。
露西主动请我,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在心中,早已把她当作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就并不介意这种约束:“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的,是不是想巴结我。”说着,也笑了。
“不管你怎么想都行那!也算是吧——我是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我真的对不起你。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来!祝你好运!干杯!”露西说完,一饮而尽,尔后却突然掩手哭了,很是莫名的,也不知道是高兴,仰或是伤心。
“你今天挺怪的。”我并没有留意她的话,只道是她此时心情有些异样而已,放下杯子,安慰她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还是少喝点。”
“没!没啦!只是高兴!”露西弄干眼泪,再叫来几瓶啤酒,然后亲自打开,把它递给我,“这瓶啤酒给你,那瓶就我包,咱们喝的开心点。”
接过啤酒,露西也将自己杯里倒满。我对此并没有介意和思索,只是欣赏她这种男子般作风,也就很自然端起杯为她祝福。
在接下去时间里,我们俩聊得很开心。而她的话里也总蕴涵着很多哲理,好象我一生的朋友,给了我无数启示,还有一种对事业爆发的导引。
自己也就似乎无意间多喝了些,头有点晕,心有点热,还有些奇怪的觉得这酒似乎很烈,大概是醉了,开始想入非非。
露西把我手中的杯子取下,对我说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说完,便扶起我。
在她安全的搀扶下,我倒也挺乐意顺从着她,也就伴着她脚步,在接着“很长时间”里,似乎走上很远很远。脑袋很昏,记忆很是零乱,只又有些觉得,自己好象在原地打转,仿佛就是蛇行的路,晕转了,辨不清方向。
在时间之上,慢慢的,我的头更加发热、发胀,有一股股闷辣气体从下腹冒出来,似又一只只小虫缠绕着我的心,令人急燥不安。感觉着外面那些暖色调光,慢慢竟然是热的,心禁不住无缘无故发起情来,只觉得迷晃晃看着路,最后好象到处都是彩灯,到处都是温床。
我觉得回家的路很漫长,可又真的很短,似乎感觉不到有冷风吹过,终于实在是支撑不住,整个人开始悬浮起来。
露西竟已把我扶到床上,替我脱去鞋子,将我躺下,尔后便转过身去,欲往外走,却犹豫了。
或许是在酒精的发作下,思维开始接近彻底的混乱,所有东西都渐渐模糊而失去界限。我仿佛觉得自己忽然之间生存在另一个世界里,还看见一个人,也就心中那个神秘的女人。
于是,混混沌沌从床上爬起,伸出,蓦然抓住她的手,说道:“别走!”
那手是冰凉的,很冷很冷。也猛然,在心头感觉到竟是一股欲望,前所未有的欲望。在这样情景下,那股冲动让我变得无比自私,也凭空生起发泄不尽的力量,狂野般将她抱住,拥入怀里,任凭她怎样挣扎。
等她慢慢失去斗志,我才松开她,缓上口气,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激烈经历过。疲倦的,却让思想有所逃脱。
我觉得她是女神,而自己却要把她无耻的占有;而恍然间的,竟也觉得她又是人间荡妇,主动勾引起我来。
衣服在我们手中,似乎最有趣的玩意,彼此撕磨着,是在竞赛,也在疯狂。
有人推门进来,随即便传来哭泣的声音,这是意外,也跟着“碰”一声而逝去。我不知道是谁如此无聊,骚搅我的兴致,只稍有些气恼,便又转回正题,不停吻起她。
就在欲要达到最后底线时,她却猛推开我。而我还想继续抓住她,可心无余力,头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快要撕裂,人也无可奈何瘫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听到沉闷脚步声,皮鞋踩着硝屑发出声响,我感到有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
“你干的不错!”
“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应该清楚!”
……
人怎么这么多,我感觉自己睡在大厅里。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睡在大厅里,心想,今天晚上,我家的人还真是不少。

早上醒来,迷迷糊糊的,头还很晕,环视着四周,发觉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依稀记起昨夜的事情,直觉告诉自己,已经上了人家的圈套。
对此,并不知道谁要算计我,也很不明白露西为什么要这样做,思索着这起事件的整个过程,自己并没有在乎,也似乎那人忽视了一点,虽然,这并没有多少意义,然而,其间一个,也就是那个意外的声音还是无意让自己提起警觉。
难道是茵吉,这一推测让自己感到莫名的害怕。心不由跳个不停,有不详预感笼罩着。赶紧下床,匆匆套上衣服,赶出夜总会。
去往茵吉家的路上,我一直心绪不宁,思想猜想着各种可能,然而,还是侥幸希望任何可能都不要存在。可,就在踏进大门口那一刹间,俨然确定有些事情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并不得不承认和接受这种现实。
里面的门紧锁着,这是自己来这里第一次遇到。我知道茵吉就在楼上自己房间里,可又无话能说,毕竟自己的过错伤害到她,也就失去排解的足够理由,然而,心理始终显现的很不甘心,在经过好长时间思索后,还是鼓起勇气:“茵吉,你开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茵吉真在里面,听到我的话后,忽然哭着很是伤心生气的说道:“我不想见你!你走!你快走啊!”
在听着茵吉的声音,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和回答:“你都知道了。”很是无力的。心想,茵吉都知道了,这一切是显而易见的,完全一个精心设计起来的局,可自己真的很冤哪。
头脑毕竟还是清醒的,冷静下来,也就明白,有人既然要这样算计我,一定不会再让我有翻身余地的,而自己也真不想象电视里那样落的狼狈,于是,接着说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也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他们在酒里下了药。”其实,自己也是多么希望有她的理解和支持,好坚强的面对这起事件。
然而……
“你走吧!我不听!不听!不听哪!你明白吗?”茵吉并不想听我解释,显然在这事上也不想原谅我。
对这,我很失望,感觉天似乎一下子变得灰淡,一切也似乎就这样不可逆转的发生改变:“茵吉!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你应该明白我的为人的。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说完,很无可奈何的,也只能转身离开。
外面,一路上,自己似乎变得毫无思想,对于茵吉,这件事,并不知道有没有缓解的余地,也不知道有没有挽回的可能,目前,对她,也只能静一静再说,可自己又该如何,有谁能安慰自己。
对此,在刚才,也多么想她能够理解,并突然出来,给我安慰的话,或是看到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可这一切过去的,也注定不可能发生。我垂头丧气着,真不敢想象明天是否会好些。

似乎已到绝望边缘,明显看到悬崖,也感受到那空荡来风。上午所有都令人心烦,几件重大事情也被我强压下,一个人更呆坐在办公室里,而始终不见露西身影。
雷经理推门进来,也是压抑着沉闷脸色,似乎有重要事情对我说,然而此时的我更需要宣泄。
“你没生病吧?现在可不是时候。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件事情要你尽快去办。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我原本并不想听,更没这个心情,可看着雷经理神情,也只好强忍下。心想,不管什么事,只要自己能做得到的,一定做到。
“你说吧。”
“你早上扣押的那批货,快找工商机关,叫他们派人来检查一下,越快越好。”雷经理对这事似乎非常谨慎,象其中隐藏着巨大秘密,而那显露表情也似乎强烈压制着人只能遵从他的意思。
“好吧,我一定办到。放心吧!今天下午就去!”细细品味着雷经理的话,我能感觉得到其中份量,也依稀记得有手下提起过这事。
那时,自己刚从茵吉那闭门回来,没心情,也似乎只让他们自个先押着。被雷经理这么一说,或许真是一件非常重要事情。
也就上午快下班时候,我竟收到一包没有盖戳的包裹,很诧异,小心打开,愣了,是一些照片。在照片中还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立即放行扣押货物,否则后果自负。
对着这些没有多大实质意义东西,我不由觉得这些人可笑。他们也似乎太小瞧人,因为我很清楚这背后份量。
只特意从中挑选出一张稍微美观点的,把其它都烧了,这或许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而我却非常相信这就是自己。
中午独自呆在家中,特地找来个合适像架,将照片装上,放在显要地方。这或许是很容易的事,却花了我好大精力。想的太多也使人疲倦,躺在沙发上,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有人按响门铃,我觉得很亲切。茵吉说给我装个门铃,还以为说说,却没想到变成现实。可这已成为过去,想起事实,我又陷入痛苦之中,很是想不通老天竟会开起这种玩笑。
人似乎没有进来,象要走。可能是门关着,就不得不硬撑着起来,走到门口,很无聊把门打开,然后又回去躺下。
人走到我旁边,停住,听着声音,好象在犹豫。我却也猜出是谁,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多少生气:“你来干什么?”
“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我并不是有意要害你,只是陈耀明也不遵守信用。因为我母亲病了,要花钱。我——”露西带着惭愧和不安,而我却很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还要对自己所做事情后悔。已经发生,这就成为现实,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我并不恨她,因为还是理解她的,只是真不想再听,而需要的仅是休息。
“一切都过去了,你走吧,不要再解释了,那只不过是你寻求心安的借口而已。别让良心过多的谴责自己,你已经做了,就不需要再背上这个包袱了。”
露西还站在那里,想再说些什么,见我已经毫无念头,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我知道这不是谁的错,她走了,在她自己照片前,也不知她的感受如何。她忘记带上门,我走过去关上。心想,今天一定再没人来打扰我,可以安安心心睡上一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一种特别安静感觉了。

在冰雪闺房里。
她来了,推开门,依旧那样穿着。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只径直走到床边,将床铺掀开,移去两块隔板,显露出一个暗口,便钻进去。
 0   2007-06-05 09:00:56  回复
小梦
4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侍女来到我跟前,很恭敬站着,低着头,小心翼翼说道:“公主说了,任何人不能留在这儿过夜。”
“为什么?”似乎这位公主也管的太宽,不由令人产生一些气意。因为她没有权力这么做,我也不习惯别人如此约束自己行为,留谁过夜不关别人的事。“你出去!”
“卑女不敢,还请管带谅解。”
“你说什么?”我有些诧异,也为此觉得忿忿不平,更不理解那个叫管带东西。
“管带就是除了公主以外,职权最大的人。”疾风艳轻声说道,“也就是你。”
这回我真搞不明白,冰雪公主为什么给我按这么大一个官衔。她也不想想我的能力,还如此约束我。
她难道非得这样做不可吗?我真很不明白这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需要的仅是一个正常生活,不想别人打扰而已。
“你出去吧。”我淡淡道,“在我没有发火之前。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你明白吗?”说完,搂着疾风艳欲要就寝。
“你还是出去吧。”疾风艳很缓和劝解说道。
听到疾风艳不一样语气,我无意间感觉,扭头,才发现,她的思想也似乎并不在这儿。见她看着侍女,也好象从她身上看到什么,眉宇间竟浮着一丝惆怅。对此,猛忽然觉得,自己好象隔自己一层似的,内心正承受着巨大撞击和伤害。
“管带,你如果非要这样做,我只有死在你面前。”
侍女的话让我感到震撼,我转过身来,很是愤怒,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她的死不关我的事,却非要以此来要挟我,对此感到不可饶恕。
“好了!够了!不要再烦我了!”我就象发疯似的,思想很乱,一切都很乱,在场的人都会为这感到吃惊的。
有人进来,我体会到那是谁,侍女退出去,疾风艳也无可奈何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着,心里是一阵阵失望,原本一个还好的形象就这样毁了。
“我这是为你好。”冰雪温和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觉得无法理解,似乎她知道很多东西,又为什么不讲清楚?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很想问清楚她,可又能得到什么样答案?她不说,自己也毫无办法。
“你不会恨我吧?”冰雪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恨她,那是不可能,似乎压根就没有这种感觉。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一点恨意。我只是想有人好好陪自己睡一觉,以前有奇琳,她在的话一定会陪着我,也总觉得很开心。奇琳一走,还以为有疾风艳。可冰雪竟不让我这样,还限制我自由。然而更可怜的是,自己对着她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觉得我不近人意,我也没有办法。你真的想解决问题的话,就先改变这场战事。我想你能够做到的,我不是想逼你。如果你真要有人陪你的话,我亲自来陪你。”
我并不懂得她的语言,似乎要人承担某种责任。或者是救世主,这似乎一种可笑问题。扭转战局,自己能做到吗?有这个本事吗?而她说陪我,那又是什么?只是对自己一种怜悯吗?我宁愿不需要这个,这只是一种施舍。
冰雪走了,我感到失落,好象灵魂不属于身体,正在无缘无故乱蹿,所有也都刹然为之沉寂。
我在寻找自己,无边无际寻找着。这个世界,究竟,自己是什么,没有答案,没人回答。

一切都上了程序,德国那方也履行他们的承诺,将那套运抵没有卖出的制衣设备及时安全从宁波运到这里。高效的工作,这,我还是挺敬重他们的。雷经理也通过关系有幸得到一块好地,一切都按照预定计划发展。
机器被送到场地,正等待安装,为防止雨水和爆晒,我叫人备上足够塑料薄膜,还组织专门人员定时检查,对德国专家也派专门人去接待。
我很满意所有事情都在控制之中,并对此事充满信心,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为庆祝这次任务圆满成功,还特地举行一个小型庆功宴,雷经理并不想打搅我们这些年轻人,也就没接受邀请。
庆功宴上,我们开了特大号香槟。
“这次的成功,靠我们全体职员的共同努力。因此,我在此对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对奖励的问题,你们会在自己的卡上看到的,我可是一个很实际的人哦。我们也还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露西。从头到尾,她都费了很大的精力。下面,请她讲几句话。”
大家很自然给以热烈掌声。
“好吧!”露西用手巾擦擦,站起来说道,“我就说几句。我只是尽力的工作而已,我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罢了。我觉得事在人为,因此我便成功了。你们也一样可以做到的,只是你们没好好利用自己。没有去做过,就不知结果如此。其实,结果,从你做的开始就已经决定了。”
大家并没有听懂她这些话,不过凭直觉,都很赞同它。我知道,差别是有的,但成功还是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永远成功。
宴上,大家都很开心,而我目的也就在于此,在于将来的人比较牢拴在一起,自然很高兴。
对此也就多喝些,到外头吹吹风,头有些晃。但还是觉得市区夜景很迷人,灯光下黑色进行曲一阵风似的深深令人陶醉。
“你的做法也真的不同一般人哪!”露西也走出来换换气,“这个夜好象缺点声音。”
“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这是你该得的。”我并不想多想,只是沉浸在这风景中。似乎随便什么,只要别呆在人多地方,就会感到一种美丽。“我知道,这个公司始终是留不住你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这夜风吹过来,还是有些闷热。而瞧着露西,她似乎正在接受这种感觉,已然象把自己全身心裸露在风中。
“人一定是要往高处走的,人也一定是要随着自己心思的,也就并没什么对或错,也就没有原因。”
我喜欢的,这似乎人生哲理。刹然,生命,好象对我来说,只是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而想到的,这时,只是现在应该借着风景做些什么。
“你或许是对的。”露西转身走回去。
我又独自看着这风景,看来,有什么样心情,就会有什么样迷人美丽。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很糟糕,很乱,一早起来便提剑在庭院内挥舞,过去已在眼中渐渐模糊,而清雪剑招、地滚刀法也在心里变得相当娴熟,并能够将两者融会贯通。
“好!”
我听到疾风艳赞叹声音,便收起剑,却看到边上冰雪。她依然还是那样,仿佛观音一般,只不过多一点呼吸而已。
“奇琳她一切还好!”疾风艳说道。
“我早知道了。”因为我相信着这一点,也便只向冰雪出于礼貌点点头,提剑就欲往房里而去。
“你练的不是挺好嘛,为什么不继续呢?”冰雪说道,而我也似乎明白这,自己只不过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我有一套剑法,我相信你练一定合适。”
“好吧。”我想自己也没那个必要,非得在她面前勾上恨的样子,反正目前一切都已成为定局,闲着也是闲着,何不试试。“给你!”便将剑扔给她。
冰雪接过,行起剑来,竟是行云流水,高山清泉,仿佛就是生命本能,生命延续似的。面对着这,我的心竟也静了。
人随心去,剑随人生,人剑合一,心剑无形。
剑在心,心生剑;人存心,求生存。
无心者,挥无剑;成天下,剑道成。
挥完剑后,冰雪把剑扔还给我,说道:“我这套剑法叫心剑,心剑由心而生,无心生无剑,无剑似有剑。心剑实际上并无招法,它是通过人的心灵能量释发出来,升华到至无境界。你不防试试。”
顺着她意思,我便也挥起剑,恣意舞起来,似乎有点儿触及到其中奥秘,但始终无法参透。不知觉间,竟也练了整整一天,却没有丝毫实质性进展。剑法是如此精妙,就象一本有魔力的书,每一个字都充满神奇魔幻的感觉,令人向往,却无法知悉。

来到茵吉家,恰巧遇上她在洗澡。在卧室,我无意间发现,写字桌书堆上竟放着她那本日记本,对此很感兴趣。心想,也是该看时候,因为觉得自己已经够格。
茵吉或许并不愿意有人这时候打开她的日记本,但我很自信能承担了这个责任。
将日记本放在手中,轻轻抚摩。这是一本黑色人造皮笔记本,挺厚的。封面上有纹路,显得很自然柔和。这是一种诱惑,除女人身体之外又一种女人给男人不可抗拒的诱惑。
我打开它,仿佛在开启一座神秘的殿堂,而在殿堂里给予我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很亲切,我觉得我俩好象已经相识很久。他给我的印象很深,我向来都不承认有一见钟情,可如今我又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我想再见到他。——p5
他很傻,老是呆在公司里,不爱说话,一想事,老爱转笔,转个不停。——p20
他病了,我很担心。我爸要我去照顾他,我很高兴。见到他时,我心里蹦蹦直跳。他睡的很安详,可病的不轻,而我却希望他一直病下去。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我原谅了自己。——p71
生命是公平的,我如愿以偿。但我感觉得到,他并不是因为爱我而跟我在一起,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每一次他看灵的眼神,都会让我嫉妒,我恨灵。——p172
我是一个脆弱的女人,我想有一个完美的爱情,可现实是那么的残酷。他爱我,也爱灵。我很痛苦,我想哭。我想忘记不愉快的一切,可我做不到。我一直在维持着这段感情,随时都可能崩溃,我很害怕。——p183
我很高兴他能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搂着我,关心我,给我信心,虽然我很怨恨他没一直陪着我,但这已经足够了。——P249
雨中的偶遇 在那一刹那间闪过 我的心在跳 那一夜 我失眠了 数着岁月 一直沉睡那颗青春的心 到处寻找 偶尔 瞧见那双眼睛 终于等到 在走过的目光中 他匆匆的来 他匆匆的去一不小心停留留意我为我——P258
我很害怕露西,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影响我,令我非常的害怕。——P275
还想了解更多东西,自己需要更贴近她。我的心正向她慢慢贴近,并不单单是为了爱,更寻求的是让她无忧快乐和安心。
茵吉已经洗完澡,正靠着门框,整理着头发。我也就不好意思将日记本合上,放回书堆里。
“没关系,你看吧。让自己爱的人了解自己,就会让自己轻松许多。”
对着她这番话,我莫名扰扰头,说道:“慢慢看吧,不要让我一下子将你所有的缺点都吸收了。”
“你不会瞧不起我吧?”茵吉走到我跟前,显然并不一味象以前那样,“如果你瞧不起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你变了!”我捧着她的脸,轻轻用拇指抚摩着,“我怎么会瞧不起你这个越来越可爱的女孩呢?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天使。”
却也猛然体会到,在那本日记本中还不仅仅写着这些,但那已不重要。不管她是怎么一个人,自己都爱她。便把她拽到怀里,让她贴着自己胸膛:“你听听我的心跳。其实爱很简单,只要彼此快乐就好。”
 0   2007-06-05 09:00:17  回复
小梦
4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向着楼上走去,彼此都似乎在发出强烈的渴求,呼吸在加促。在这种特殊时候,特殊场合,需要彼此真真正正坦白自己,而毫无修饰。
这段路似乎十分短,出乎我意外,很快就踏入卧室。
“你不会后悔吧?”说着,将她放在床上,便去脱自己上衣。
“恩!”茵吉低声回道,挪过身去,背对着我,也欲将衣服褪下。
听到她这声溢满销浊的勾魂,我猛忍不住精神纠结,缩回解带双手,跃上床,将她掰到怀里。
茵吉有短暂滞留,眼睛偷看着我,回神勾起我脖子:“来吧!我可主动的!”可话语落后,又惊起无尽羞却。欣喜仰或是害怕,低压着头,烫烫的,一阵阵印在我肩上。
突然,外面刮起风,打起雷,茵吉害怕的,冷却身躯,扯紧我。电一下子断了,屋里漆黑一片,暴雨也随之狂下起来,外面成了雨的世界。
又是一个雨夜,我喜欢这样的夜,看着怀里这个自己心爱女人,更觉得是上天赐予。
“外面的世界多美!”我不禁感叹道。
茵吉缓缓抬起头,凌乱头发下露出一张似曾熟悉的脸,就在这一刹那,我猛回到那个雨夜。
是她!一个美丽天使。超越时空,思想在莫名飞跃,幻想而在眼前现实。我想,那也是经不住的,而那一刻,她该是一种永恒。
茵吉现在才二十周岁,是到可以谈婚论嫁年龄,但自己跟她的爱情才刚刚开始。恋爱是女人一生中最珍贵时刻,可不想她过早逝去,美丽应该多珍藏一点。
“我爱你。”我轻轻吻她一下。
“我也一样,爱你!”茵吉偎依在怀里,闭上眼睛,平静的,似乎可以永远安息。
灯亮起,雨也刹那间停止。
“菜都凉了。”我替她将衣服扯紧,“你这小丫头,真有你的。好了,吃饭了,肚子饿了。”
茵吉竟禁不住羞却低下头。
我穿好衣服,牵着她手,走回到餐桌前。
“这可是咱俩的秘密,你说出去了,我会羞死的,世间哪有这种事。”茵吉举起饮料,“为我们的爱干杯!”
我轻轻碰一下,一口气喝光里面剩余啤酒:“我可不管,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以后你可要多烧点菜给我吃。”
“去你的!等我再烧到下辈子吧!”茵吉笑了。

两个不同世界的力量同时作用在身上,使我终于奇迹般苏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两个女人,几十天,她们一直为我操劳着,对此心满意足笑了,这也是给她们最大的奖励补偿。
我的身体没有恢复,也由于较长时间躺着,躯体四肢变得异常虚弱。
疾风艳见我醒来非常高兴,激动着都快要流出泪来。奇琳倒好药,疾风艳赶忙小心扶起我,让她坐到床头,一点点喂我服下。
“你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那些日子,我们真的很为你担心。”奇琳转过身去,用手拭去泪水,疾风艳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喝完药,她把碗和药罐收拾一起端了出去,疾风艳便移到我前面,用枕头将我支起。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恐怕早死了。”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抚摩着,说道。
“你也得谢一个人,”说着,疾风艳的眼神竟忽然变得异常乖顺,“她就要来了。”
经她提醒,不需要猜,我就已经感觉到那种特有的气息,她来了。
房门口响起脚步声,转眼间有两个人进来,我还是觉得好生奇怪。一样白色着装,一样身材,似乎故意要令人产生怀疑。
“她是谁?”我的思想或许有些迟钝,有可能是不太相信自己眼睛,而我的感觉倒似曾哪里见过,可又变得模糊不清,或许是太过于接近,瞬即却变得很是陌生。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不是很想见她吗?”奇琳的话让我回忆起来。
“你是——”我迟疑了一下,觉得她给人的感觉更象另一个人,另一个模糊的人,“你一定是心城城主,冰雪公主了。”
她只是点点头,径直走到我面前,挽起我右手,将手掌打开。
我觉得很是奇怪,在这种感觉下也似乎成了最听话孩子,而任由着安心抚慰。
猛然一阵裂心疼痛,手心深深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地上。这是为什么?连奇琳和疾风艳都觉得不可理解,我就更木然愣在那里。
冰雪从怀中取出一朵冰雪花,开得甚是娇艳。
望着这朵花,我惊讶着,模糊了。这是记忆里尘封,又不禁想起疾风艳那次中毒,往事也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在这个世界里,经历过太多,倒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也很希望这种幸运一直陪伴下去。
这花并没有气味,自己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惋惜。
她把花握在我手中,我想那坚硬外壳是很容易伤到手的。可思想还没再过分触及,一股赤热能量从手心直冲进来,刹时传遍我全身,令我膨胀的握紧拳头,以抵挡这股能量。由于曾有过,勉强能支持住。当松开手时,整朵花却都已枯萎,并慢慢消逝。
“很好!”冰雪很满意,随后扯下面纱,这时我才发现她带着这个玩意。不过,在自己心里已老早没有它的存在。其实也用不着瞧她就已明白,却因此很遗憾而忽然间感到两人距离遥远。
“你一定很奇怪吧?这个世界本就是神奇的。”冰雪突然向外走去,“跟我来吧,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谈。”
我觉得诧异,很奇怪怎么能起来跟她走,这简直就是笑话。疾风艳和奇琳也显然并不明白,她俩想过来把我扶起。
我想挣扎着起身,用肘尽量支撑住,并打算忍住这种痛苦,当低头却瞧见手上并没一丝伤痕。身体在这一刻起来,感到震惊,好象不曾受伤过,疑惑向外走去。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心中只是一个个待解的谜,却也因此迷乱自己。

来到一间房间(就只见过这一次)里,门关上,亮光也给遮住,一黑,我才猛清醒过来。
房间里,一丝丝红色的光线,密密麻麻的,除连着板壁突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外,便似乎什么也没有,就连冰雪与自己的人形,也仅是切断光线的黑。
感觉冰雪坐下,在那块黑乎乎东西上,并示意我坐下,我显得有些害怕,只小心翼翼尽量坐在远离她的地方,手摸着底下,竟毫无感觉的,也就感觉不出这究竟什么东西。
“这个房间,感受如何?”冰雪忽然说话,然而,让人疑惑的是,明明就在跟前,声音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仿佛凭空生成一般。
我虽不太明白,可感受到这么多的不可思议,也就没太想很多,不过,倒是觉得冰雪的话里潜藏着很大的涵义,便就细细打量起这个房间,也似乎并没什么,只是明显的红光,明显的黑暗。
在仔细板壁和地面,(粗糙的)木板一片片竖在那里,留出很多缝隙。风能吹进来,却意外的不见进光。总得感觉上去,这个房间象一个笼子,又仿佛一颗心,留有的看见似乎还有心跳发出的“红外线”。
思索过,也便转过头,竟意外瞧见冰雪,她坐在那里,目光温和而充满磁力,与这里这神奇,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如此的……我竟突然挨不到这种感觉,冷觉得她的眼神在慢慢抬起,清晰了,是在慢慢抬起,猛一刹那展现在眼中,在发光,我的灵魂与她产生强烈的共鸣。
有东西无意从身上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感觉突然间消失,并忘记刚发生的所有事情。低头体会到地上一颗石子,把它捡起,擦干净,重新又放回怀里。
在感觉麻木的还未回复过来的时候,冰雪的声音又忽然响起:“想解开你心中的谜吗?你用不着想得太多。你会彻底解救这个世界的。”她说完,人也走了,好象突然间消失在眼前一般。
我清醒过来,觉得刚才有微妙的事情发生,可怎么也记忆不起。猛感觉很冷,好象第一次用脑一般,竟非常的疲倦。

房外忽然响起号声,这是紧急召集意思,或许敌人又发起攻势,自己得去战斗。
人们都紧张有序,而我却找不着方向,见人就随意扯住一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敌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兵力,向我军发起猛烈的进攻,我军损失惨重。”
没想到会有如此严峻形势,不免为心城感到担心,“议事处在哪里?”于是急切问道。
“在心阁。”
听着这个名称,我并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便请求他仔细告知怎么走,也花好大力气才弄明白。
好不容易找到心阁,可他们已经议事结束。
“你到哪里去了?”疾风艳见到我,很自然走过来,言语间带着些许埋怨,“奇琳已经出发。这一次可是一场硬战,关系着我们心城的存亡。
“我只是迷路了。”看一眼冰雪,向她点点头,也似乎有意将埋怨推给她,拉起疾风艳向外走去。“咱们出去逛逛,省的以后迷路,好吗?”
“你不担心奇琳吗?”疾风艳问了一句,象觉得我是冷血动物似的,感情中也带起些许莫名的迷惘和惋惜。
“担心是没用的!”对着奇琳,我只希望能给她信心,从心底里坚强,她会冥冥之中感觉到。“你跟奇琳似乎都快分不开了,她好象比我更重要哪?”
“我和她,经过这么一些生死相依的日子,彼此也拉近了。我们有一个同感,好象前生就是灯芯一样,分也分不开了。”
经过这么大段时间特殊相处,疾风艳已然被奇琳感染,那邪恶就象冰融在水中,已慢慢化尽。实际上,自己对她们只不过起个中介而已,也好象觉得这个身躯也只不过一个中介。
随意逛很多地方,也没太走远,只略微熟悉这里宫邸地形,觉得真很象一个大迷宫,不太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迷路,即使是熟悉的人也会出差错。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建成这个样子,不过还是觉得这里的朴素,就好象人的心灵一般令人感到惊讶。
握住疾风艳的手,我对她轻轻说道:“今晚,你陪我,好吗?”这之中并没有其它意思,只因为奇琳的离去,让自己更加珍惜她而已,想她能陪自己度过这美丽而又无法难忘的一夜。
疾风艳本能愣一下,似乎有心事,而不知该怎么说,又似乎害怕因为拒绝而令我伤心,好象可以又不行那种类型,仿佛在担心着什么,又似乎这仅是我问题所在。
“行吗?”我只是很随意感觉,并不想逼她,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到的。
疾风艳终于还是咬咬嘴唇,似乎有些艰难说道:“我随你呢。”

把疾风艳带回房间,侍女正替我铺好床被,听到我们,转过身来瞧到我,仔细打量我和疾风艳,觉得很困惑。
“她今天晚上就住这了!”看到这样的表情,我似乎在跟自己生气,可矛头显然直指侍女,“没什么好奇怪的。”
 0   2007-06-05 08:59:55  回复
小梦
4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只拽住她的手,咬上一小口,也忽然间发觉,风景,其实并不是因为它的存在而变得美丽,而是因为有了人。
“这个给你,”茵吉从包里拿出一个漂亮外壳的手机,“我也有一个。我见你不太打手机的,就换一个漂亮的给你。你可只能用这个哦,原先那个没收了。”
我接过手机瞧瞧,说道:“这是情侣机吧?”
“恩!”茵吉轻声答道,“你的风铃很漂亮,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送我两个?”
“我怕一个孤单呗。”我笑了,俩人都笑了,彼此点点头,并肩的,然后一同望着匆流的水。

我还一直沉睡着,身体和灵魂总是相错,很难精确到零。心想,自己是再难回去。可总感觉有个人一直陪在身边,好象也在心里,就是怎么也琢磨不透她究竟在哪。
有人喂药给我,开始以为是奇琳,后来又觉得象疾风艳。有时候,自己似乎在看着无关自己的两个人似的。真很想听听她,也很想叫醒那个躺着的人。
所有一切都象被隔绝似的,好孤独好寂寞。我开始流失信心,可又有人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那似乎伴了自己,从无到有,每一时每一刻。她如此神秘,却不肯出来见我。
我觉得身体和灵魂都在孕育着生命,有人守住身体,有人却一直陪伴着灵魂,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根本找不出答案。也不知道能否跟自己身体再共鸣一次,好象很久之前就有过这样经历。已经记不清楚,似乎生命一直都没有瑕疵。
我猛察觉到,有人在身旁很近很近,有人也在心里很深很深。感觉得到,就有必要握住她的手,听她说一句——一句话,轻轻说出,她会给自己带来亮晶东西,然后让我看清楚她容貌。可是她要走了,很是遗憾,手从能感触到地方慢慢移开。她,在心里的,也慢慢走远。
不!身体突然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心脏在剧烈跳动,我的所有刹那间被电光活生生撕裂,整个人随之消失,彻底化为灰烬。
在一个很塌实的地方,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眼前、周围都是黑的,或许什么也没有。
绝不能让她离开,手下意识动了,竟触抓到一个温暖的东西。我的感觉瞬时将各种数据传输到大脑,渐渐还原出一只手。觉得很温暖,因为这是自己一直所期盼的,它是那么亲切和熟悉。
“别离开我,好吗?”我乞求道。这是上苍赐于我最好的,得到满足了,希望她永远别再离开。

有些东西始终挥之不去,老是约束着我,人们的议论,也给我很大的压抑。
雷经理月前给的一张卡,原先并没有在意,今天见到这个俱乐部,才想起它,也就进去体会一下。在里头倒无意间听到有人说及陈天旺正在打保龄球,不免对此些许兴趣,更在于想开脱或缓解那种压力。
跑到二楼,空调开的很大,各个记分器正跳个不停。这里的装饰相当华丽,应该只属于富贵人的游戏,没多少人,也便很容易就瞧见陈天旺,于是,近着柜台要上一张卡,看到他边上有人离开,很自然走过去,捡起一个球。
“陈总,好久不见了。”我将球随意的抛了出去,球直往正中间滚去,不一会儿竟突然脱离轨道。
“你可不会玩球,”陈天旺优雅一掷,球划出一记美丽的弧线,很准确撞中第一击球点,然后引起一个漂亮的连锁反应,打出一个“斯眷”,“也不懂得保龄球。初次玩吧,看来并不适合你。你不明白,如何把握球在你手上的时候。球脱手后,结果就已经注定。”
我来的目的并不是听他讲那一番保龄球的大道理,自己是不会打球,因为没有打过。站在记分器边上,看一下他的分数和每局成绩,确实令人感到惊讶。“陈总,你的水平可真的相当的不错,可比的上世界一流水平,一定花了不少精力。我可没那么幸运,公司里的事搅得我头疼。”话似乎稍过点,陈天旺听得有些逆耳,俯身,再掷出一球。
“你给雷经理带来的麻烦可是不少哦,我可不愿意出现这种事。”陈天旺依然用他压抑性话语,显然对我很是不满。
“我相信,你已经听到过一些闲言闲语。”我觉得此时自己有必要摆明一些观点,况且在心里并不想成为某个人棋子,若为了公司也应有所解决。毕竟从另一层次上讲,我和他是平等的。“我们公司现在处境比较麻烦,很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些支持,好让我们放开手去做。”
“这不是雷的主意?”听到我的话后,陈天旺的眼神竟突然仿佛魔鬼呈现出短时间停留,并在我身上肆意搜寻一番,最终划上明显的界限。
“是的!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也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我忽然很清楚看到自己的处境,得罪他就意味着又得回到起点。有些后悔并不应该提起这件事,原本以为有那种份量,实际上却相差甚远。非不得已,不能选择哪种结果,自己必须要有所压制住自己的感觉。
“你去叫雷跟我谈吧!有些事,你还作不了主。”
我很明白陈天旺的意思,自己显然不够资格,确实也太幼稚点。但心里是不舒服的,也相信,总有一天会让他另眼相待。
于是,捡起球,显出一脸歉意,却也觉得跟之前不大一样。各种各样人玩这球,该也有不同型号。于是两手抱着球,仔细掂量一下,也深深感到自己有这种可能,就象三分线外投进一个球。自己有这个欲望,也相信会有一个结果。将它用巧力掷出,转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心想,自己之前所有都真错了,错在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错在没有正确估计对手实力。在以后的道路里,也相信自己会学到更多的。

雷经理并没说什么,只是皱皱眉头,钻进车里。茵吉扯着我的手,对着她老爸说道:“爸!我跟显一起,就不陪你去了。”
雷经理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到窗口:“显哪!你不用想的太多,我会跟陈总聊聊的——可要好好照顾我女儿。”说完,旋上车玻璃,车便开走了。
“你很忙,我不怪你。今天好好陪陪我,好吗?”目送车子,茵吉扯着我手说道。
听着她的话,我似乎对她的要求总表现出心软,也很乐意陪她。更何况是自己心烦时候,两个人的世界或许会缓解这种压力。至少在这段时间内,自己是“自由”没有“思想”的。
“傻丫头,你什么时候要我陪你,我都会的,只要不在工作时间就行。”
茵吉很高兴,可她这一高兴却累坏了我,拽着我逛了一个下午的商店,还买了好多东西,大包小包也让我提着十几个。
在一家摄影店前,茵吉有意无意停留一下,而瞧着里面陈列着几款婚纱,似乎有些心动。美丽是女孩的天性,我也不愿见到她一直埋藏在心底。
“进去吧!”她需要的是勇气和信心,那可是自己所能给她的。一个人担心,在没确定下,他(她)可是会犹豫、徘徊不前。
茵吉点点头,折身走进去,来到一组婚纱跟前。摄影师走过来:“小姐,你是来看婚纱的吧?你的未婚夫看起来很傻哦?”
我拿着这些很给麻烦的盒子,好不容易才走到里面,将东西搁到一个角落后,整整衣服,总算能轻松一下。
摄影师拿下好多套,茵吉都不满意,反而朝我瞧瞧。我本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的事,可看着她,却又不忍心。毕竟,其实,只要她喜欢就行,便朝她点点头。
茵吉犹豫一下后,指指一套紫色婚纱。摄影师取下来,她试试,感觉还好。这时,我也就站在她身后,因为知道此时她很需要自己的意见,便为此对着她表示满意。
“一个人呢?并不要别人怎么看,只是自己穿起来,觉得漂亮美丽的就行了。反正不管怎样,你在我心里都是很美的。”
茵吉忽然将婚纱还给摄影师,径自去捡起大半些盒子,冲我嘟囔着嘴道:“走吧!”
“欢迎下次光临!”摄影师表现出相当敬业水准。
我赶紧拎起剩余东西,也跟着出去,顺势从她手中拿过那些袋子,弄到自己身上。
“我这样也好,”茵吉瞧着我,挽起我的手,“晚上到我家吃去,我给你做几个小菜。”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我挨紧身子,探过头去,“我爱你,茵吉。这可是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我也一样!”茵吉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随即便撅起嘴,“呸呸!一脸的汗味,咸的哪!”
看着她那逗人的样子,我很会心笑了。

茵吉第一次为我下橱,可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口味。不过,看她平时样子,也只会煎几个荷包。但不管她怎样做,都不会一般味道的。
瞧着她一盘盘端上来,我也只能在外面呆着,因为她不想让别人偷看她的手艺。可出一盘菜,说真的,实在好难等。
菜终于上齐,茵吉闲下来,搁置好厨房里家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并扔一厅啤酒给我:“这是我特地为你留的,里头还好多。”
我打开啤酒,而等她到现在,也确实有些口渴。
茵吉似乎很欣赏她自己手艺,给我介绍每一盘菜:“这是三味笋,这是青菜肉丝,还有这是酱爆鲢鱼。还有最后一样!”说着,便打开大碗上盖子,“八宝如意羹,请君品尝!不错吧!”似乎很在人意料之外,而我的惊奇也在她心中泛起娇红月色。她坐下来,用不安手托起得意笑容。“我尝过,一定不错。”那自信更波及一潭平静池水。
夹起一小撮酸菜,放在嘴里,吃起来,味道还可以。“不过!不过,却是吃了你的口水哦?”我开着玩笑,将椅子拉到她边上,抬起眼,开始欣赏起坐在餐桌前刚做完菜的女人,真很可爱,不禁涌起想吻她的冲动。
“你!”茵吉嘟起嘴,更增添三分诱人。我将头挨过去,这似乎内心对爱的一种升华,又仿佛在偷食禁果,话语中不免流露出挑逗的色意:“我想尝尝,看有什么不同。”
茵吉瞅着我,微微作个深呼吸,尔后闭上眼睛,稍稍抬起头,翘起嘴唇。这时的她简直活生生一个顽皮小女孩。
她的唇很红,闪着光泽,非常诱人,让我有些矜持不住。这是一种意外,将嘴轻轻贴上。茵吉眼睛突然睁开,那是对侵犯反射。我忍不住抱住,她也将手放在我背上,而眼睛更慢慢睁圆。
我让舌头滑进她嘴里,深深的,好象在吮吸传说中宝贝,却又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嘴很粘,让人想入非非。第一次,在爱情辅助下亲吻,让我明白什么是快乐。那不仅仅欲望圈围,还是感情自然四射。
许久,慢慢站起来,离开她嘴唇。她依着我手挽上起,眼睛却在不断流落着对“苦涩”眷恋。胸脯微微颤动着,喘着气,仿佛要求着我向她延伸狂野侵犯似的。
我感到一股异常流通,那不单单性趣,就象暴风雨来临,扫过街道,一洗如新。有必要对爱情作近一步见证,便抱起茵吉。她紧紧抓着我,仿佛间竟变得娇小许多。
 0   2007-06-05 08:59:28  回复
小梦
41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是茵吉姐说,非得陪我来不可,梅儿也就没来了。”丁晓圆说着,倒是很开心样子,“茵吉姐还给我讲了很多的考前知识。”
我瞧瞧茵吉,她只是做了个动作,似乎是在告诉我,“我也没办法”,而意思是很清楚的。不过,有了茵吉照顾,自己也就放心,相信丁晓圆会如愿以偿的。

路边简易摊饮店里。
躺在靠椅上,在这不知觉的三天中,我已是身心疲倦,第一次品味着这样的一种感觉,只有真正置于其中时,才会明白哪种辛苦。
高考,这是考怎样一种心情,最最煎熬的,我想,并不是身于其中的学生,然而,这种很难得的美丽,不管是其间的谁,也会自得其乐。
思想着,对我来说,茵吉的支持和丁晓圆感觉良好,都是很大的欣慰,而这之中又夹杂着多少感情,那都是同等重要的,也包括自己对她们的感觉。
放松了,似乎时间刹然成为遥远的距离,也似乎自己生命里,就未曾有过这种思索,竟也不知觉间入睡了,心想,这是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的,在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熟悉的或不熟悉的,显然并没有对这太多思考。无意的,看着她慢慢走近,才渐渐有些许清晰。她很象灵,可奇怪的,自己眼睛却隐约看见,灵还在跟着茵吉说话,也许是疾风艳或奇琳中任一个,对此,仅是有些莫名问道:“你是谁?”
“我一直在你心里,陪伴你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她的话是令人疑惑的,“你究竟是谁?”虽然自己并不明白她是谁,但又真觉得跟她很熟,并不是因为她象她们其中任一个,而是仿佛生命里某一个部分似的。
“我是她们,她们是我,我还是我。”她的话让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愣愣惊讶的望着她。“我还是你。”这更让人感到不可理解。
显然,自己的智慧是有限的,解不开这些话语,她却无声息走了。
生命,心想,再也不会有那种原有的沉默,似乎正渐渐在开始自主思索,(它)觉得有必要找到冰雪公主,或许她能解开这个迷,也似乎忽然间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那个世界里,自己还生死未知。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只是略微相信会有所改变的。

职工联谊会终于到来。
后台,这是临时搭建起来,供演员们休息和化装的地方。用的是几块木头和一些塑料,并没有铺张和浪费,很有效的利用了厂里闲置的桌椅、服装和道具。
在里头,见到茵吉,她在礼服盛装之下更凸现出一种智气,也很为我给她这次机会感到兴奋,而几天以来的辛苦,也到了可以大显身手的时候。
便或许是对美丽的珍藏不宜透露,她竟羞却的硬把我推了出去。“等一下,有你看的。”又猛然很是无理摊出手说道,“你先把手机给我,不要问什么原因。”
“好!好!”听到她的话,我自然把手机给她,这可只是不想令今天的她生气,于是再看了她一眼,就又重新回到露天看台,坐到前排。
没过一会儿,职工们带着家人都悉数入座,厂里、公司里的干部也到齐,雷经理坐在贵宾席上和陈天旺一起。
在一阵热烈鼓掌声中,职工联谊会拉开序幕,茵吉和一位男主持人从台左边走了出来。
“各位领导、职工、亲属、朋友们,大家晚上好!”她的目光显然从我身上扫过,并向我眨眨眼。我对此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职工、朋友们,经过一年的艰辛工作,你们给厂、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让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得到了人们的共识。”
“今天,是你们的日子,一年一度的职工联谊会正是为你们而准备的。职工们,朋友们,让我们欢庆这一年一度的仲夏之夜吧!”
“下面,先请我们公司的贵宾陈总讲几句话,大家鼓掌欢迎。”
茵吉下台,请陈天旺讲话,陈天旺也就在大伙儿怂恿下上台。这时,小林来到我跟前,告诉我:“经理,有人找你。”
看了一眼台上,我便起身,来到场地外,见到豆腐渣,正闲暇抽着烟,却又时不时看看表,显然之后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注意到我来,豆腐渣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我今天定了桌酒席,朋友们都去了,就缺你一个,你不会不赏脸吧?”
“好吧。”我想想,也不好推辞,“不过,我得去跟茵吉讲一下,马上就来。”为这可不想又惹茵吉生气,况且本来就是自己向她道歉的,更不能私自跑开。
在后台,很容易就找到刚下台正在休息的茵吉,她看起来很是辛苦。“茵吉!”说着,便拿出手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你表现的不错,加油!”可一想起要说对不起,就不知该怎么说,很是为难。
“你!没事吧?”茵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似乎已猜出三分,“没关系的,你尽管做你的事去吧。不过,要及时回来,我还得你请我吃夜宵呢!”
“那,你等我,我一定会请你吃夜宵。”我从包里取出一盒礼物递给茵吉,“那!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如果你对你的表现满意呢,就拆开它。如果你对你的表现不满意的话,就把它还给我。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谢谢!”
茵吉收下礼物,我再瞧她一眼,便匆匆离开。
酒席上。
不免先一阵寒暄,说的也是一些不打紧的问候,环视着四周,在座的人,他们应该都是豆腐渣的朋友,过去的,在这个时候已经发生很大改变。
毕竟,曾经,在这些人中,大多人都有一定的灰色背景,以前也常大肆斗殴、敲诈勒索之类的事,个把人还坐过牢,但他们都变了,有了妻子儿女,有了追求事业的。人们得到了,也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有时是好的,有时是坏的。
钱,我想,这东西也真会作弄人,有经济基础,有社会地位的,各方面都有了改善。
碰杯间,他们是友好的,至少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我也并不觉得曾经会有过多少尴尬。他们的语言在很多时候也是放纵的,可又似乎仅仅表现在口头上。人们的谈笑或许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给压抑住了,也或许他们的本性并不显恶。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应该是可靠的。
就如他们朴实自然的语言一样……“是啊。”“哪里呢?”“可能是吧。”“小心欠揍。”……在这些无可争议回答背后所隐藏的东西,不可否认,他们并不是社会的附属品,仅,或是说有稍稍遗憾的过去而已。
没有人可以或是能够小看他们,在这个社会上,他们应该算是正常的,尽管有很多的观点和我所想的并不一样,但他们依然也是用着辛勤的双手在生活。
我似乎有些佩服起他们,活着或许象他们这样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生活,毕竟在这个社会里,人用不着为着虚伪、面子而活着,那样也实在太累太累。
于是,也似乎带着一种异样的,并不是鄙视和排斥的心情,在深入的思索、谈论中,我很快的发觉,原来这些都是因为,他们存在着一点小小的东西,始终没变,也是很令人佩服的,那便是义气。
人在这个社会中自然会遵守一定的守则,任何人都逃不出一定守则的约束。我虽不跟他们一样,但也是建立在自己信条之上的。
接着,我们也就聊了很多东西,从生活、感情,到经济,再到这酒桌,只要能聊的都聊了。在席间也倒有个人给我印象特别深刻,叫姚添明,是一个孤儿,很少说话,但说出的话都很有道理。
不过,总的来说,我倒还是很赞赏底层那一种特有,很难改变的关系,作为任何一种人,相信都能活的相当潇洒。

一个小时后,我起身告辞,离开酒席,很快便回到联谊会场所,晚会刚好结束。来到后台,见到在卸妆的茵吉,正将礼物放入包中。
“怎么样,你的主持很成功吧?”
听到话,茵吉只从地上捡起盒子递给我。我拿过来,摇摇,扔进垃圾箱里:“怎么了?对我不满意啊?”
茵吉并没有回答,只顾自一点点卸下妆,我便也在一旁瞧着,慢慢看着她露出本真的脸。
在轻轻抹去最后一丝红色,茵吉照照镜子,然后站起来,拍拍衣服,挽着我手弯道:“走!我要你请吃海鲜大餐。我爹叫我去,我都没去,你可要赔偿哦?”
“好吧!”我觉得,她现在想吃什么都可以,但忽然想起七月不宜吃海货,可也不想让心爱的她吃坏肚子而去麻烦医生,于是转而说道。“不过,现在这季节不宜吃这些东西,能不能换个,我可不想我女朋友的皮肤上长出一些怪东西哦。”
“那吃什么呢?让我想想!”
接着,茵吉就是一阵子沉默,在走过很长一段路后,忽然挣脱我,径直走去,跃上,饶着路旁一个小公园里的琴似隔栏来去走动。
我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她能想出什么好东西。只见她这么来回游走,跟这琴还满相称的。借着夜色,细细聆听,似乎还能听到古人那悠远的琴声。
江里的水,伴着晚风,还有这高架桥,让人不免联想到柳树底下的缠绵。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
茵吉似乎勾来灵感,带着我便往最近的小超市跑,在熟食柜台上,买了两只现烤的大鹅腿,还买了两厅啤酒。接着又把我带到附近一个临江的公园里,坐在那堤上。
“你看这江水多漂亮。”茵吉的神情似乎是在回想着记忆深处的往事。
“说来听听吧?这里,你一定有很多故事的。”我也是喜欢听故事的人,尤其是在这样一种情景下,对着这样一个人,和这样一条美丽的江。
“我妈妈以前常带我来这儿玩,钓鱼,还边啃着鹅腿,那时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一听到茵吉谈起她母亲,我就不禁害怕她又要伤心,一直都隐约担心着她这样,于是赶忙将一只鹅腿递给她:“吃吧,等有机会,我陪你来钓鱼。”
茵吉轻咬一口,却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不用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摇摇头,未经任何思索,便默然将鹅腿扔进江里。
“这是为什么呢?”茵吉好奇问我。
“你当时只有一只鹅腿,现在也只有一只。但这一只,我希望能与个一起分享。”我很期望她能把不开心的事忘掉,和我一起,不要再陷入那无谓病苦之中。
“你怕我因为我妈的事而难过吧?”茵吉笑了,慢慢拭去泪水,“我实际上是并不喜欢到这儿钓鱼。你看,鱼都死光了。”
顺着她指引,我才发现自己只是看到夜色下的美丽场景,却没有注意到近处水草中漂浮的死鱼。
“其实,你能在我身边陪我,我已经很快乐了,给!”茵吉递过鹅腿,“一起尝吧。”
 0   2007-06-05 08:58:56  回复
小梦
40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陈总,出去走走吧!”我想换个环境,换种感觉,也换种口气,因为不能让他摸清在这件事上的心底。
外面是六月中旬的夏天,如今这世界,厄尔尼诺,以及圣婴都已成最常见的气候现象。五月初就已达到“四十”度,六月的天气也时好时坏,今天的气温竟高达“四十来”度。
这年头,工作不好做,日子也不好过。我倒希望冬天能够早些到来,到那时,天高气爽,还真有点舒服。
“你看!那棵百年老树长的多茂盛。这个公园哪,没有树比得上它喽。”
顺着陈天旺指示,我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树干很大,树叶很茂,根很多,但一些迷信的人们已经把它烧出好多窟窿,尽管显示的很是顽强,还是让人不免觉得伤痛。
于是,很自然感叹道:“我看那不止百年的树龄了,只可惜挪错了地方,被这么一大群封建迷信的人们当神拜了,真是可惜啊。”
而也出于礼貌的回头,却见陈天旺无奈般的笑笑,“是啊”,很快,也就发觉竟有如此的不妥,也就跟着笑笑。
然而,让人想象不到的是,这一笑竟让陈天旺看在眼里,从他片刻思索的神情中,我无意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个疏忽不经意,倒也让他对之前的想法改变很多,在眼睫上也似乎失去不少顾虑,这毕竟对我来说是好的,也就让我不自觉放松很多。

身体伤的不轻,恐怕已经死亡,但两个女人的精心照料,又使我勉强有着一丝生感。
久久徘徊在生死边缘,真的很累,很想就这般闭上眼睛。要是如此,也很觉得是幸福的,至少现在是这样认为。
在恶劣的环境下,伤已开始恶化,噩梦接连不断出现,竟看到死去的候天城,还有候婷。他们过的挺开心,远远瞧见我,便向我亲热打起招呼,叫我过去。我很高兴。
突然,他们却倒下了,棋剑提着鲜血直滴的大砍刀,出现在他们后面,大声的狂笑,两眼直瞪着。
我不由害怕着两腿发软,浑身直哆嗦,想逃,腿竟忽然象灌了铅似的,摔倒地上,想跑却怎么也跑不了。
他过来,慢慢过来,提着他那把可怕的大砍刀。走近了,三步,两步,我瘫倒在地上,恐惧着浑然不知感觉。他举起大砍刀,朝我砍来。
我无助的闭上眼睛,感到脖子一凉,掉了下去。
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楼道中,前后都望不到尽头,两边蜡烛忽亮忽暗的,风一吹过,黑暗就象波浪一样,涌过这条楼道。感到有些害怕,但又不得不起身向前走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
慢慢向前走着,脚步声响起,很响,也很沉闷。我开始感到有些许冷和不安,刺骨的凉也慢慢钻上脊梁骨。
思想在小心注意着每一个动静,老感到有东西在注视着我,可能是人,可能是动物,或者是鬼,是灵魂、妖怪之类东西。
我不敢再想,冷汗开始冒出额头,很快便凝成一滴滴水珠,落在地上,撞击起很轻很细的声音。
已经是尽量闭上眼睛,很想封闭自己思想,但打小就害怕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不禁口里声声念道:“不怕!不怕!”这是在给自己打气。“世界上没什么可怕的。”可越说越觉得害怕,已然开始控制不住。
在一扇门(很普通的门)边上,我看到楼梯,过去,想往上走。忽然背后的门咿呀打开,有一个苍老声音响起:“你包掉了。”
我吓呆在那里,静的,不由自主慢慢蹲下身来。捡起包后,缓缓抬起头,半转过身。人毕竟是好奇的生物,很想弄个明白,那究竟是谁。一张极其老的脸显现在面前,离的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近。
我瞪圆双眼,受不住刺激的眼睛不听使唤,大脑停止工作。受不了了,撒腿就往楼上跑。
跑着,跑着,拼命跑着,感到有东西在后面,一直跟在后面。我只有跑,加速跑。这个楼梯很长很长,总也跑不到尽头。
终于,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到达楼梯顶端,一道门,我握住把手,不敢打开,很害怕再发生什么事情。
手在犹豫,心跳个不停,感觉身后东西在快速接近,越来越近。感觉快接近我,就在觉得要接近的那最后一瞬间,猛打开门,竟是漆黑一片,空的,什么也没有。
阴风吹来,我掉了下去。

近来为机器更新换代的事情,我绞尽脑汁,显得很是疲倦。我们厂大多是陈旧的手工机械,显然不适应经济发展的需求,因此不得不引进新的设备。
听露西说有个叫什么奇斯的德国公司,有成套制衣设备。该怎么跟这个公司谈判,请示了雷经理,他却对这事不予过问,要我自己独自处理。
我发难了,因为从来没有跟外国人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们底细,更难估算风险大小。那些搞业务的人手头上都还有大量工作,更何况就这事上,公司里还没有可靠有用的人选,也想不出谁能担此重任。
正搅的心烦,一塌糊涂时,有人敲门进来。
“李经理,你瞧一下这份合同还行吗?”
我接过合同,仔细查看了一遍,这是一份买卖格式合同复印件,主要用于大型机器涉外买卖交易,采用CFR国际贸易习惯,这是安奇斯公司合同,猛才清楚。
“你哪里弄来的?”于是,好奇问道,而也无意间发现,在这叠文件后面,竟还夹有一份金融租赁合同和一些单证。
“我跟他们聊过,他们也有这个意思。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可以过去商量,你知道他们在这儿的时间不多。”露西还取出一大叠文件和其它材料,“这是安奇斯公司的详细资料,你还是看一下吧。”
“你看过了?”我怀疑的接过,翻翻,随意的过问上一句。
“是的!我想我应该先了解一下,验证一些事情。”露西用很令人塌实的表情回答。
“那好!你先坐。”我想这事有必要先征求雷经理的意见,便拨通电话,将详细经过告诉雷经理。雷经理接着电话,并没有说同意或反对,而是要我自己看着办。
这,使我很纳闷,或许是担心,不过自己还是很信任露西,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也感觉这件事有必要进行,于是就把这个任务交给露西负责。“如果这事成了话,我摆酒为你庆祝,给你加奖金。”
然而,虽如此说着,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对此仍考虑了很多,同时心理也猜测,公司是不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事能否成功——毕竟我们公司只不过中型公司罢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真也似乎忽然间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

德国人做生意真很精明,信托公司的人看起来也不差。我跟他们谈了半天,一点进展也没有。价格,他们咬的很紧,因为他们有底,而我却一点资本也没有,瞥着那几个人(对外贸易公司的)也似乎没多大能耐,对此只能在心底摇摇着脑袋,并把这几个家伙打进思想的冷宫,令自己不再予以理会。
示意露西,让她替代自己一下,或许她有这个能力,也希望她能给这次面谈带来转机。意识着,也就随便找上个借口,走到室外,狠狠吸一口空气,总算稍稍轻松一下。
心想,自己也只不过这么点水平,还真有点怀疑,经理位置是怎么做上来的。雷经理这个人很怪,一般也不会作出这么幼稚的决定。
看着外面绝好风景,绿树、狭路、流水、小桥、高楼、蓝天,人不少,车也不少。都市的生活,如同机械的钟,或是荡着的秋千,瞬间万变,谁也把握不住。有人却称之为生活,都市,活得太累。
来回走动一下,是为了放松,过于紧张,很容易让人崩溃。接着便自然又想起德国人,产品,和购买力。
这套机器,并不是最先进的封闭式全流程全自动生产线,已经有很多国家采用更先进设备,中国是远落后于他们的,就目前国内形势,有实力的大公司纷纷采用其它技术和设备。
由于经济动荡,小公司不敢大力搞发展,而中层广大公司又无心思应付这些问题。在这些方面上,公司还是有一定讨价余地的,也毕竟有了这设备,至少在未来数年内能够防止被经济淘汰。
又重新回去,走进门,要为自己刚才不礼貌离去表示道歉。却也看到,露西跟他们似乎很谈得来,而那几个家伙看起来也挺会说话。只是我看不懂,可也没多大放在眼里,也就只是想想而已。自己很可惜不懂“德语”。不过,他们的谈笑风生,还是让人深深感受到他们似乎很要好朋友。
露西向他们说了几句后后,便来到我跟前,说道:“生意谈成了。”
“你真行!”我对此感到万分高兴,没料到她的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这事就由你全全负责,该做的事,你尽管放手做。”
“Holly!Mr.Li,你的职员Miss露西is very good!very 棒!”一个德国人端着一杯香槟,给露西竖起拇指。
“Yes!”我把露西扯到前面,“她是最棒的!Very very good!”也学着老外竖起大拇指,一边则在露西耳边嘀咕了一句,“这里就由你搞定了,我呆的有些不舒服,挺别扭的。”
“这——”
我不听露西讲什么,朝着那名德国人,说了几句外国普通话:“我有事,先去咧,你们好好聊。Go on!Go on!”说完把露西往前一推,便抽身离去。

七月被称为黑色七月。
高考,这是一个紧张的日子。我请了假(自己并不需要请假),赶到考场,学校大门紧闭着,已然开始考试。外面,氛围很紧张,并不比里头差,家长们在考生进去后就开始焦急的等待起来。
抬头看看天空,天气还算可以,前几天气温一直走高,今天却凉快不少,也许是老天不愿见辛苦很久的学子们有人中暑吧。
低头,再看看四周,倒随着社会的进步,这高考服务也不断更新,好象模糊记得当初自己高考时候,便是几根笔,其它就听天由命。如今,有家长请假作为后盾,还有社区的无偿服务,慰劳这些家长孩子们,开水、药品、咨询一应俱全,还有所谓紧急救援队,作为当代学子应该是无所憾事了。
我倒也为丁晓圆担心,象牵扯很大精力,来回走着,心总平静不下来。终于,第一门考试就要结束,而看到家长们都纷纷围到校门口,只好走到外头。茵吉竟然也来了,见到我,便向我打起招呼。
这时,铃声响起,校门慢慢打开,学生也陆续从教室里走出来。
茵吉让我坐到一边凳子上,告诉我:“放心吧,她等一会儿会过来的。”
等好大一批人散去,丁晓圆才从人群中显现,向这边走来,见到我也在,很是高兴。
“怎么?考的怎样?”茵吉赶忙上前,递给她一杯水。
“还可以!”
见丁晓圆点点头,我也就放心,转而问道:“梅儿没陪你一起来啊?”
 0   2007-06-05 08:58:38  回复
小梦
39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明白!”茵吉似乎又陷入问题,“我需要的是爱情,不过,也会贪心一点的。”
“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得到的。不过,哪一天,我就不能保证喽。”我故意如是说道。
“你迟到了!”茵吉看看表,提醒我,也就无意把这一沉重的话题淡淡隐去。
“没关系的,我陪你,一个上午。”话说了,可心里很是清楚。爱一个人,只能是让她觉得是自己最重要的。
我真就这样陪了茵吉一个上午,或许这在人生中是短暂的,在感情上却是异常的“漫长”。

随意到厂房转转,在较为狭小的车间里,看到正工作的李小红。车间主任过来告诉我,说李小红很努力工作,经过她们车间领导们商量后,决定提升她为段长。我觉得这也不错,至少没给她们添什么麻烦。
告辞主任,走出车间,老张急匆匆而来,对我说:“雷经理的千金找你!”
回到办公室,茵吉正坐在位置上,翻看我的东西,还挺入神。我小心走到她边上,原来是在瞧我的个人隐私。不过自己既然已经承认她,也就顺着她意,便也就这般站着,看着她一页页翻过去,那样子倒也真得很令人安心。
茵吉好象意识到我,忽然胡乱翻弄了几下:“不好看!”便扔到桌上。
我拿起笔记本,回身坐上桌子,近着她耳边喊了一句:“不好看!还看的这么投入啊?”
她故意装作害怕,缩在椅子上,说道:“别这么吓我,最多只是瞧瞧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全看了,”我有意说道,“是没什么的,啊?说!究竟看到了什么?”
“没多少,只是看到了你这个人挺花的。”茵吉略微红着脸,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毕竟是两种不同的东西,男人写的和女人写的,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心情,也只有男人才能明白,女人始终是个最美丽的迷。看着能给自己感情带来丰富涵义的女人也真是一种享受。
有人敲门,还“哼”了一声,我赶紧半转过身,从桌子上下来,却看见原来是灵,心猛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却也一望无垠平静,便不由猜想,可能是没想到是她的缘故,也没什么奇怪的。
灵笑着走过来,把手中一个礼物递给我:“听说你升了经理,真为你高兴。”
“谢谢!”我收下礼物,茵吉坐在那里显得有些不高兴。
“很抱歉!刚才打搅你了。”灵的话似乎是跟茵吉说的,对着茵吉也欠下身,而向着我继续说道,“你不会介意吧?”
我瞥瞥茵吉,看她莫名模样倒是乐了,摇摇头,回答道:“没什么啦。”
“你俩继续吧,我还有事,要走了。”灵向我俩告辞。
“我送送你吧!”我将礼物放下,走前几步,“有空过来看看,都是好朋友嘛!”
灵倒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女朋友还真会吃醋啊。”
听着她的话,对此,我也没好说什么,只得目送她走出自己视野,而将门带上。那边,茵吉已经将礼物拆开,取出一个带着小獾熊的精致钥匙扣,在晃荡着。
“我以为是什么呢!”我将包装盒收拾,扔在纸篓里,而心倒无意思衬,还真是没想到,灵也学着老外那套,确实也让人满亲切的。
“情深意重啊!那!给你!”茵吉将东西抛给我。
“怎么,怕她抢了你的男朋友?”我风趣说道,随即将礼物放进裤兜里。
“要是别人,我还真怕怕。她哪?就让她一边去。你也得工作,我要走了。”茵吉说完,竟也不再理睬,就这么出去。
我拿出钥匙扣,还真挺漂亮,只是觉得自己已经用着一个,还挺好,便把它顺手扔进抽屉里。不过,她的心意还是领了,都是朋友,毕竟有着某种感情,也就不会过于介意。

在金,我们买下三头火麒,而离开时却被敌人发现行踪,危急之下蹿入一片树林中,才侥幸逃避他们的追击。经过商量后,我们决定步行走山路,一路上,也没再遇到敌人。
经过几天奔波,终于远离雪城范围,我也略微感觉到异样的寒冷和这按捺不住的心跳。到达冰雪谷边缘,也该可以安心休息一阵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感到附近有很多人走动,便想瞧个究竟。疾风艳却赶紧把我按在雪地里,弄得我满嘴是雪,也就知道发生事情。
于是移开她的手,侧躺过身,将雪弄个干净,却忽然觉得不舒服,脑袋晕忽忽的,有点儿想吐,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免疫功能出错了,在两个世界徘徊,也终于影响到在这个世界的我。
“我们已经被发现了,敌人在上风口下了剧毒,我们得马上走。”奇琳告诉我们,示意疾风艳带我立即离开。
疾风艳背起我便迅速往后退去,奇琳则边移动边注意着各方向动静,随时警惕着敌人突然袭击。
只“嗖”一声凛冽的声音,突然撕破阴冷的空气,奇琳随即一个挺身,一支锐箭从她身旁飞过,露出原形,直朝我和疾风艳扑来。我不禁闭上眼睛,疾风艳连连打上几个转,风在耳边响起,是曾离的很近,但随即化为乌有。
敌人从三面包围过来,我也清楚那个拿弓的人,牙齿不由咯咯直响,挣扎下来,拔出剑,大声喊道:“你这卑鄙小人!总有一天,我会为雪城北门那数十条人命报仇的。”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立即捂住胸口,剑深深插入雪底的冰体中。疾风艳赶紧拿出药给我服下,我这才感到好上些许。
“你们今天是逃不掉了!”三人赶忙向后退去,敌人一步步跟上来,似乎并不担心我们跑掉。“没用的!你们受死吧!”
这话,我们明白了,也已经看到,无路可逃,而一边眼睁睁着敌人越围越紧。
疾风艳小心望一下断崖,陡峭的有一百多米深,上面没有可以支持的东西,任何一个生命掉下去都会因不断碰撞坚硬的冰体而粉身碎骨。
我略微向下瞟一眼,不禁试想起一个人掉下去的情景,那惨状,真是不堪入目。
敌人围上来,疾风艳仔细思索一下,见到冰体上有许多微微突出部分,向奇琳点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抓紧了!”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也随即明白。她真要跳下去吗?立时,心脏都快承受不了。又再一次探出头来,看看,尔后抓紧她,知道再怎么恐惧,都已没有选择。心想,自己也只能相信她。
疾风艳呼吸一口气后,就纵身跳了下去,而我也仿佛忽然间成了折断翅膀的鸟,只是往下掉。下坠的速度是惊人的,疾风艳撑着一个点,我的身体却随之向下一沉,她赶紧借力跳起。有冰裂了,冰屑坠落下去。
过上很久,终于快到地面,也听到奇琳的声音,却突然,一样冰冷的东西,毫无感觉深深扎进我肩膀。
疾风艳没料到这个意外,一脚落空,我被抛脱出去。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象失却动力的物体,所有感觉都变麻木,直直掉下,撞在坚硬的冰体上。心想,大概可以跟这雪和冰长眠了。

电话铃响起,是豆腐渣打来的,他想要订一批货。
“你是要我那批货啊?没问题,都是老朋友了。”
他要我按上次一样,给他优惠,我连忙回道:“没问题,就这样决定了!你过两天来取货。”
当放下电话时,露西正好敲门进来,走到跟前,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最新的设计,你先看看吧。”
我拿过,只粗粗的翻了一下,似乎并没多少激动的感觉:“好象……”倒突然无意间想到好些事情,自己答应茵吉的事,也就打算借职工联谊会,不仅给职工过节日,也好好好补偿一下茵吉,于是便接着随口说道,“哦,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也觉得,这感觉上去不是很好。”露西显然是看出了些许问题,不免多加思索了一下,随后还是说出了她自己的看法。
听到话后,我抬起头瞧了瞧她,倒在这时,无意,很是觉得她这样还蛮实在的,“没……没什么的,”说着,又忽然觉得有些许尴尬,也就笑了,不过,话说回来,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帮忙,毕竟还是觉得蛮不错的,“我在想其它的事情。哦,对了,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叫小林进来,我有事找他。”
露西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太多什么,也就说道:“知道了!经理!”说完,便走了出去,
不久,小林就推门进来:“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公司呢,要举办职工联谊会,你替我去准备准备,可要办的周全一点,女支持人选可给我好好留着。”我说着,也心想,这回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的,毕竟自己需要实实在在为此做点什么。
“那我去了!”小林等上一会儿,见我没其它事,便说道。
“一定要办好!记住了!”我如是说着,可心里已经在开始想,该给茵吉买什么样的礼物了。经反复停留和思考她那已经装满各式各样东西的房间,倒也想到一样很好的礼物,也觉得她一定会喜欢的。

到陈天旺那儿可不是一件好事,上次都已得罪他,这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可不想多这么一个难以对付的死对头,那样,对自己可是大大不利。
一路想着,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就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陈天旺办公室的门,见他正在那儿写毛笔字,对此,可并不想同一般人那样看着他练习,便说道:“陈总,您好!您找我有事吗?”说着,也想着,而提醒着自己,对陈天旺这个人,还是可以少接触,尽量少接触为好。
“哦!你来啦!坐!随便坐!”陈天旺放下手中的笔,拿过手巾擦擦手,“没事,跟你聊聊!”
这话一出,着实让我吃上一惊。心赶忙想,他可能是上次的事。如果让他知道确定是自己捣的鬼,那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对这种人可骗是骗不过去的,于是灵机一动。
“陈总,真对不起,上次,本来是要让您——”我没有把话说完,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站在办公桌前,“本来是要让您看那些东西的,后来被人瞧见了,我也只得借口溜走。我怕我的行为已引起别人注意,因此便不敢再来打搅您了,怕连累您。后来,我就因那事被开除了,明显的就是针对我的。我知道,我有今天也多亏了您。如今,我已是经理了,公司基本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被这种所影响着。”诚恳说着,也自然把话题引到他身上。“陈总,我看哪,您现在是越来越闲喽,一切事都很顺利,是老有所福啊!”
“是啊!”陈天旺在内心细细寻味一番,似乎并没有找出什么纰漏,深深吐口气说道,“现在,似乎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这一代也该享享清福喽。”
话如此说着,竟也轻然间营造出一个明显放松的氛围。可在我心里清楚,不管他说什么话,自己都是不能相信和松懈的。在自己潜意识中,商人,尤其他,是难得真情流露,其中潜在陷阱更是令人害怕。
 0   2007-06-05 08:58:12  回复
小梦
38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一言为定!”露西很干净利索的回答。

街旁七八个小摊,再加上农贸市场那特有的氛围,却也形成具有一定竞争的独特的风景线。
相比之下,其间的露西似乎并不卖力。别的摊主都在大声吆喝着,她反倒一旁休息。光顾了几个,捡检挑挑,别人看了许久,她也仔细打量他们。
终于,只见她开始说话,对着两个顾客讲个不停,仿佛老师在引导学生似的,效果也似乎非常符合,因为顾客已经感觉那好象已是自己的思想了。
十分钟过后,有顾客买走好几套衣服。我觉得奇怪,虽如此,思想倒也并不想参与,如果是确实,那会更增添神秘的色彩,而加重对她信任的砝码。
不过,最终还是派助手前去试探和感觉,而且还特地警告他。看着他走过去,我便钻进车里的后座,也防止被露西发现,而不至于被当成一种恶意。
瞧着助手跟露西纠缠着,见他那样子,我很有把握他一定不会买上一件的。
可不管结果如何,心中有些事情还是确定的,毕竟生活需要存在多样,便回过头来,开始观察起匆匆的人群。在这其中,倒无意和细心时候,总会给人偶尔的商机发现,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来于人而用于人,这才能最有效被人们所接受。有些人善于把握,而自己或许没有那方面的触觉,对此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欠缺。
不久,助手回来,给我带来竟是两套衣服。
“你自个穿啊?”我挖苦道。
“这也好啊,只知道是厂里出的,还没穿过呢。也体会一下消费者的感受,做一回消费者。这才能更好的为公司服务,力争好的产品嘛。”助手似乎还被影响着,将衣服放入后备箱,而思维仍停留在原先那种范畴,一直不停反应出来。
“小林哪!你也真是的。我是想让你去挫挫她的锐气。你那,真不争气。”
“经理!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多厉害。”助手回到驾驶座,依然对此津津乐道,“她懂得可真不少,对服装的设计、质地、线条都分析的头头是道,把我都讲晕了。还告诉我什么时候穿什么,怎么穿,而且还对我进行了心理分析。没办法之下,我只好买了两件。”
“那你不买一件?”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开口就是两件。也幸好只说两件,要不,还不知道会买几件呢。说真的,讲两件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说着,助手发动了车。
听着助手的叙说,再看着那边还在继续,现在,我倒真不知该给她安个怎样的位置,或许迟早会跳槽的。这种人才流动性可是很强,当然,稳定性也不差。不过,作为自己,也还是喜欢“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信条。

工作,还由于身体过度疲劳,精神长时间浸泡在白日中,显得很是困倦。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一进门,便失去所有动力,瘫倒在沙发上。
朦胧中感到有人进来,在身边停留一阵,然后走开,不一会儿便端来东西。我很本能嗅嗅,有巧克力的气味。
“来!喝杯咖啡提提神。”原来是茵吉,她把我扶起,让我尝了几口咖啡。这味道很浓,使我经不住睁开眼睛,也触觉到了,有一种温馨膨胀的感觉。
坐起来,有点儿清醒,我端起杯子。茵吉倒转到我身后,替我做头部按摩,还挺管用,不一会儿,便让我提起精神。
“你真有一手啊。”我不禁夸奖道,而心想,一个懂得按摩的女朋友还算不错,也特会生活。
“我可是老给我爹按摩的,你想,不棒才怪呢?”茵吉很是一番得意,在我头顶上重重掐上三下,害的我咬紧牙,忍受着第一次这种特殊瞬然的生疼,之后,还真蛮舒服的。“好了,该洗个澡了。那样睡的会很香的,明天起来一定会很有精神。”
“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一定别有企图吧?”我拿上她给我准备好的,起身往浴室走去。
“没有哪!我哪天对你不好了?”茵吉说道。
浴室里已摆好物品,这一冲凉也真洗的舒舒服服,甚至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淋上好久,我才擦着身子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去去!转过身,穿上衣服!”茵吉看见我赶忙转过头去,俨然一个害羞的小女孩。我瞧瞧她,再看看自己,只能无可奈何转过身去,捡起沙发上的衣服。
茵吉竟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用手轻轻触及我背部,在那条淡淡痕迹上,来回抚摩。
“你在干什么啊?”我穿好裤子转过身来,对着她笑着说道。
“没!没什么!”茵吉只是皱一下眉头,嘟着嘴,好象在想某些东西,然后象是想通,便也接着说道,“你背上的这条伤疤(就伤疤,茵吉跟她爸提过,她爸让她别说)是什么时候有的?”
“哦,你说这哪?很早了。好象以前还挺深的,现在都快看不出来了。”我忽然想到一些东西,不免打趣般继续说道,“怎么,你刚才不是害羞吗?”
“这哪叫害羞啦,我是你女朋友嘛,只是觉得你刚才那样子怪怪的。”茵吉的回答让人又不经意想起很多,却也使她在自己感觉中有些许晃动,这毕竟是美丽的。
“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我替她倒上一杯开水,将她的包拿开,坐到她身旁。
听到我话,茵吉似乎猛然想到什么,可转而竟也象没什么似的:“没事就不能来了?最近很忙啊?”似乎表现出很关心我生活的样子似的,并也开始环视着房间,似乎在看看有没有可以触及修补的地方。
“也没怎么忙,只是安排露西有点麻烦。”我很自然老实说道,就象跟结婚很久的妻子交代一般。
“你对露西还挺关心的嘛?”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也便跟她“真”说,更何况今天心情也不错:“是啊!我可花了好大的心思。”
“还给人家弄了个经销部的主任做做是吧?”
“是啊!——”我忽然觉得茵吉的语气有些变样,便抬头看着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吃醋了?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人,有你一个也就够受了。”
“我希望你把她撤了。”茵吉突然很严肃跟我说道。
“你今天怎么了?”我故意碰碰她额头,“是不是吃错药了,也没什么嘛?”
“少碰我!你到底撤还是不撤?”茵吉有些生气,尽管是有些莫名其妙,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好好说嘛?人家有这个能力,况且你老爹也不反对。”我解释道,同时也觉得她生气并没有多大理由。
“你撤,还是不撤?”没想到,茵吉真动起真格,可我仍是觉得这事自己有理,况且对公司也有很大帮助。
“你怎么能叫我撤呢?为她,你没必要耍小性子嘛!”说完,我便想摸一下她头发,好慢慢说服她,毕竟她还是个懂事的女人,可一下子被她拍开。“好啦!好!到此为止,我的大小姐,你先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说着,伸伸懒腰,装出很困样子。
“睡睡睡!睡你个猪头啊!也不想想人家的感受!总应该抽点时间来陪陪我吧。你倒好,还老跟那个女人一起。我也是女人哪!我也会嫉妒的!”茵吉嘟喃着嘴,差点哭了,“你不理我,就别来找我好了。”说完,转身就跑出门去。
我对此并没太在意什么,女孩子也总会这样,等到明天一觉醒来,一切自然都会恢复平静。当然也很明白这事也一时安心不了她,自己的确有些疲倦,打个哈哈,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所有事都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隐隐约约还记得昨夜的事。
匆匆梳洗后,随手抓起一件外套,便走出门。心里是如此紧张茵吉,也知道只要珍惜过,就不会因为失去而过分痛苦。
到了茵吉家,推开门,发现她还没起来,躺在床上,两眼红肿的,一定又累了一夜。便不好打扰她,替她盖好被单,转身轻轻将门关上。
而来到厨房,煎了四只荷包蛋,又取出两厅柠檬味饮料放在桌上,这时,她还没起床。于是便又回到房里,坐在她身旁,静静等着她醒来,只想第一个声音跟她说声对不起。
茵吉终于醒了,睁开眼,看见我,眼眶里又闪起泪花。
“茵吉!昨天是我错了,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我表现出很真诚,在这坦然的言语下,也相信不需要修饰,心会变得毫无阻拦。
茵吉用较为忧伤的眼神望着我,心中似有无限的委屈和无奈:“是我不好!”这简单四个字,就已经令人心碎,表情和语意让人好象突然触及她此时的内心深处。
面对着这个世界,她似乎并不能太多把握,似乎很害怕会失去。当泪水再一次流过那红肿的眼圈,她紧紧搂住了我。
也许她想了整整一夜,想了很多种情景,想了很多种可能。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成全了她。她的内心开始变了,变得臣服,那是一种怎样的内心思想,恋爱过的女人大多经历过,也很明白。
而我已经达到目的,却也变得更加在意,挽着手把她牵下。
等到洗浴室梳洗后,茵吉也就不再显得那么疲倦,于是两人共享着早餐,而那份心情就又回到她脸上。
“茵吉!我想看看那本日记本,行吗?”在思索了很久后,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深入了解她,走进她的内心世界,可又怕引起她那敏感的精神反应,虽卤莽,不过幸好,说出话是谨慎的,份量已经确定,精神也好象支撑和充实着自己。说实在的,这也算是一种承诺和应当付出。
茵吉用她不解的眼神望着我,看着我这般认真,心沉下来,开始思索着很多东西,很多本已沉淀又重新浮起来的东西。她一直想着,想了很长时间。“好吧!”说着,也刹然开朗许多,“反正也无所谓。”
她的话很平和,不过我知道她顶住了很大的压力。毕竟,日记对一个女人来说,又仿佛比爱情还要重要,这不是一般意义所能解释了的。
在茵吉房间里,她缓缓打开抽屉,轻轻的,很是小心拿出“那本日记”,用手摸摸,放在怀里,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显!这本日记是我这几本日记里最珍贵的,你也知道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要看它,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茵吉的话让我体会到很多东西,现在看真是时候吗?我开始问自己,或许这已经远超出感情问题。最后的结果是令人遗憾的:还不是时候。
“我暂时不看你的日记了,它太沉重了,已经超出了一个人感情所能允许的范围。我还没那种心理准备。”说着,将日记本重新放回抽屉里,将它关上。茵吉站在那里,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为这,得向她说个明白。
“茵吉,你知道吗?爱情是很容易的,它只需彼此深爱着对方就行了。但要想进入对方的心理世界,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不是亲情、友情、爱情,那是另一种神奇的东西,就象知己一样,(或许也会是敌人,)那是人无法琢磨的。”
 0   2007-06-05 08:57:5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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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边,奇琳已经把药煎好,倒到一个果壳里,也来到跟前,把我扶起,将它碰到我嘴边。我轻轻张开,她缓缓倒进来,喂我一口口咽下。
“好啊!就她的东西都好,我的你都不喜欢。”疾风艳边说边帮我穿上衣服,倒也无心般发点醋劲,而奇琳只是轻笑一下,便把果壳拿开,去收拾东西。
这,我轻轻叹上口气,不过,望着她俩,心还是很是安慰,更也象是牵拌住那份感觉,很自然伸出手抓住疾风艳,平静又似乎有些严肃说道:“那!还象以前,发生了那么多事,还不明白吗?”
听着我的话,疾风艳点点头,而奇琳过来,我也让她把手伸出,然后将它与疾风艳的手放在一起。于是,她两互相对视了一下,若有所思都笑了。

去病房探望,看到茵吉也在那儿,俩人还聊的很开心。我觉得有些许尴尬,犹犹豫豫走到一边不好说话。
“你坐!”李小红看我站着,挺不好意思。我点点头,瞧瞧茵吉,这才拉开一张凳子坐下,而她则继续跟茵吉说着:“茵吉,你挺有福气的,李大哥是个好人。”
“他啊?”茵吉指指我笑着说道,“我比你清楚!他这个人——让人又爱又气的。”
“李大哥,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我。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李小红说话躲躲闪闪的,“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这住院的钱,我真的不知什么时候能还你。”
“你别那么说。”我瞧着茵吉,见她白白眼,这心中也就略微明白,于是顺然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人,也不容易。这钱,你若有了,再还;没有,就让它留着吧。”
边说着,也边起身,扯扯茵吉来到一边,轻声问她,“是你垫的,哪来的钱?”
“也没多少啊,”茵吉说道,“你放心吧,是我平时省的。你可以做,我就不能做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还正为这事发愁呢。”我,虽说是个经理,可毕竟替人打工的,平时不妨有不必要开销,对住院费大半也无力承担。茵吉这样做,自然也很替她高兴,代自己帮助别人,那种心情是令人愉快的,尤其是在两难时候见到心爱人如此体谅。
“你们说什么呢?”李小红疑虑着望向我们,对我们如此举动,不免产生忧心。
“没什么啦!”茵吉勾住我脖子,对李小红说道,“只是说几句私话。”随即亲了我一下,在我耳边咬了几个字,“我恨死你。”
李小红也很自然低下头,心中不免显起一丝安慰。
“你真的很坏!”这打情骂俏虽让自己有些惊心,可那一份爱意倒悄然流落出来,象春天的风吹开花朵,并在秋天的枝头挂满果实,没有人会怀疑这是虚幻的梦。我相信,珍惜了,失去时就不会那么痛心。
“去照顾一下吧,你们女人好说话。”
看着茵吉走去,我感到一种责任,也不知道是否会象那个世界一样应验。在那个世界里,保全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保护茵吉。真怕失去,看着她开心,很是满足。
命运是一种什么样东西,而让人看到的是在镜子里背后事情。痛苦源于那次失去,也让自己更加懂得珍惜,拥有的终究只应该是“最美好回忆”。

也许,静静的等待,只会产生莫大的痛苦,搅得心神不宁,可最终还是发现一无所有,失去的已失去,而拥有不曾拥有。
我的思绪很乱,在不能把握命运之前,人显得很渺小。
结果会发生吗?可如今没有一点征兆。茵吉快乐的生活,而自己却陷入无尽的焦虑旋涡。或许那只是没有必要的过于担心。两个世界的联系也仅仅是种可能,暴风雨来临前是一种烦躁,可现在丝毫没有那种感觉。或许生活真只是一种可能,又何必太过份担心。
医院的小路,弯曲带着凸起的石头,供病人行走,脚底微热让人有所平衡,抬头望着天空,那是几朵云和难得的晴朗。
一个女人迎面走来,并出奇不意向我打招呼:“李先生,你好!”而那话语间的热情让人有些失措,我的脑子卡住东西愣转不过神。
“你忘了?那天,你从病房里出来,我跟你撞了个满怀?”她边说边取下太阳眼镜,放进手提包里。
“记起来了。”我想起那天事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稍微注意一下她,竟发现她挺象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箐子,一个非常令人不可理解并有自己思想的女人。“真不好意思,那天撞到了你,不是找我算帐的吧?”
“当然不是了。我叫露西,是李小红的朋友,大家都在快餐厅工作的。”她说起话来,倒有点大城市女人那种特别味道,大大咧咧的,象见过很多世面。“她的事也多谢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虽如是说着,我的心情却意外变得更加沉重。当两个世界越多被验证时,事情也就刹那成为不可避免,一丝忧虑浮过眼睫。
死亡终究会降临在茵吉头上吗?那一脸须发的老头又是谁?自己又该怎样做?
我无法想象更多,脑袋里是乱的,一塌糊涂。可摇摇头后,清醒了,一切都刹那发生改变,心中也不再显示悲伤,只感觉一阵阵孤独。
我的冷静却是心底深处的不宁,但有一点是明白的,那就是未了的心愿,也相信自己会做到的。
“你是大城市来的吧?”
“是啊!我来自广州。来到这里,开始还有一份好的工作。可后来公司破产了,我也就失业了,不敢回去,便留在这里。于是,也就有了这份工作。”露西说起不愉快往事并不显得过于沮丧,从她言语和表情看得出,她似乎过多在乎现在和将来,这对我是莫大影响。
“我看你挺乐观的嘛?从什么地方摔倒,就从什么地方爬起来。”说完,猛觉得这话确切的说,其实更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
“乐观那倒不是。只是我明白,靠别人,只有一;靠自己,还有二,甚至三。这可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我不太明白她的处世人生哲学,倒也很觉得她是一个可靠的人。这或许是因为另一个世界影响过于深刻,也曾经做过那次愚蠢的实验。自己相信,如果在不知道情况下,她或许会给人另一层次人的感觉。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便只是在企图着一种解释。人总是把自己想法就自己想法得到验证,我也只是想得到和明白些东西。
“你难道就没有打算吗?就一直在快餐厅工作?”便如是问道。
“那也不是,人生总有一个踏板。我有空便学些英语和企业管理,我想有自己的小车、房子、游泳池、华丽的衣服、首饰,做为人总喜欢过的好些。”露西边说也边构造着属于她自己那一块特有的天空。对生活美好的向往,谁都没有权利去评论,自己很赞同她这种概念,有一个目的,就有了奋斗过程。
我猛得有一个奇妙的构想,或许这又是一次没有逻辑的赌博,对此只是觉得自己的好奇。“如果我跟你打一个赌,让你在指定的地方,一天卖一百件衣服,你能做到吗?”
露西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回答倒也意外干脆:“行!没问题!”

经过十几天休养,我的伤也差不多愈痊。于是一行三人便就起程,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人。从人们的谈论和告示中,很快就了解到一些残酷的现实,候天城领兵迎击敌军主力,在撤退过程中遭遇突袭,不幸中箭身亡。
听到这事,给我打击很大,对此追悔莫及,一方面没有照看好他女儿,另一方面又来不及向他负荆请罪,如今也只能把满腹心酸往肚子里咽。
奇琳和疾风艳不想见我这样,也都过来安慰,可我还是抑制不住这份感情,狠狠一拳打在告示上。她们见此,赶紧把我扯开,也幸好郊区地带,并没有被敌人发现。
在局势方面,敌军控制住雪城及占领冰城大大小小数十个镇后,攻势已经减弱,在冰城雪城各个部队奋起抵抗下,呈现出不明朗的胶着状态。
另一面,疾风艳也有幸了解到,我的军队(被奇琳火速撤回)和奇琳军队(形势有变,攻城没有成功)已经退回心城,并没有受到太大损失,现在正为防御而继续战斗着。
对此,我们也就需要尽快返回心城,然而要想突破敌军的重重包围,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幸好敌军兵力有限,尚未深入到小乡村,也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和计划这个问题。
经过充分商量后,三人决定转移到其它地方,然后折向敌军相对放松区域,再想办法穿过封锁线,回到心城。
由于三人地位特别,极易引起他人注意,因此,这一路将是极其艰辛的。
在经过一番经心装扮,我成了两个女子的爹,直向远离雪城的小镇金出发。沿路上,各个显要地方都贴着格杀令和人头像,到处都在悬赏和缉拿我们。
看着一大队人从身边过去,真是一种对生命的巨大承受,然而那种潜在的信念还是让自己支撑住了,理念也在脑中慢慢沉淀和积累,在不断的压抑和自我挣扎中,我也变得更加成熟起来。
而对于自己接下去所要承担的事情,也渐渐清晰起来,这是自己所必须承担的,回头,也相信,会在这块土地上有个彻底的交代。

两个世界的生活就好象漂浮在海洋的船上,觉得新奇是开始的日子。长久的如此持续,再加上不停往返两个完全一样的房间,让人产生错觉,接着混乱思想,更引发旋转空间,导致一种混沌的病态,我感到异样逆心。
一大早,茵吉代我去医院里处理一些杂事,而我只好无聊的坐在办公室里,也就稍稍缓和一些,于是,有空,闲着,便借此考虑一下李小红的问题。
她是不该再回去工作,那样的辛苦迟早要旧伤复发。医生也劝她多休息,可看她出事前那样子,一定不会安分守己。心想,既然已帮到这份上,为何不再多帮她一点。
很快便决定好李小红的去处,也就交由秘书处理。而我就又开始思考起茵吉的事情,可引出的是一连串的恶性循环,最终还是忍不住那逆心的晕苦,呕吐出来。就象轻微的食物中毒,唯一不同的是,脑袋里眩乎。
只得赶忙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后,静静调节一下精神,好不至于因无聊再诱深不良反应。
外面的世界,让思维的空间开阔许多,也渐渐压制住内心哪种涌动。
露西竟找上门来,在公司边上的绿化地见到我:“李先生,我可是应赌约而来了。”
我只笑笑,那可是同等一种性格,自己想什么就做什么,记得那次事情,被“她”整得挺惨,不过还是打心底挺佩服她的。
“你不会耍赖吧?”其实,从她语言中也能体会的出,她也只不过无聊而已,有时过于重复同样的辛苦却也需要例外的放松放松。
“那是当然。”我说着,便拨了个电话,让助理小林去准备准备。
当挂断电话时,露西笑了,显得很是自信,也饶有兴趣说道:“真的?如果我做的好呢?我可是很讲究实在的哦。”
“好吧!”如是说着,从她的语言中,细细品味,我还是被她所表现出来的这股气势给打动,显然她也具有相当好的素质,看了看她,于是接着说道,“如果你做得好的话,我会给你一样很实在的礼物的。”这话听起来很是平常,然而其中深藏着却是对输赢的信念,觉得她是能做到的。“我可说话算话。”
 0   2007-06-05 08:57:3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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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灯亮起,行人还没散尽,一个人影还在穿越行道线,自己是看着他下人行路的,等近了,这才清楚他身上裹着件暗粘色的工作服,还围着一条黑的发亮的长围裙,手上拉着一辆装着空桶的小型两轮车,慢慢从车前通过,显得很疲倦,仿佛很久没有休息过,还散发着泔水的气味,让我不禁摇紧玻璃。
绿灯亮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迅速的从我右侧直冲出去。那人避闪不及,被带倒地上。车翻了,旋着轮子,几只桶也滚落四处。
肇事司机缓下车,探出头只瞧了一眼,就立即加速逃离现场。行人不自觉三三两两围上前来,难闻的味道让这些好事的人也禁不住捂起嘴巴。
我将车退到一边,停了下来。
挤进人群中,看到那人躺在地上,血在流着,仔细瞧瞧,才看清他是个女人,身体好象多处受伤。上前探了下气,还活着,便向人们嚷嚷道:“嘿!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她送医院?”
可话音落后,围观的人们还是呆呆站在那里,形同一根根柱子,我顿时不禁为此感到很是可悲,不能在过多思想,只得再埋下头,想亲自把她抱起,可忽然停住,想到很多,手便也在半空中握紧拳头,然后又站起来。
“有谁懂紧急护理的,帮个忙,把她弄到车上。”
对此,人群中只是多了稍许议论,除此之外,便没有动静,这可把我弄“傻”了。“我出五十块!”一气之下,只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也就这时,从人群中挤入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自顾上前,作了一系列行为,便把她弄到车上。
发动车,刚开出几百米,就听到有救护车在周边街道上响起,可已无法顾及,一路连闯了几个红灯,终于把人送到医院。
一进到医院,医生和护士们已经在急诊室门口站着,等车一停下,就马上展开紧张而有序的抢救(工作)。
“等会儿再给你们钱,我处理一下,你们稍等。”我回头对那两人说了一句,便也紧跟着进去。
来到里头,首先竟然是费用的问题。交钱!这不免在我脑海里对医院感觉立马灰淡上许多,脸上显露出僵硬和尴尬。
“我们也想这样,只是医院里的规矩太多了。”听到这样一句解释的话语,虽不尽如人意,可已不能细想,很自然跑到挂号处,签上字,交纳并不多的预交金。人随后便很快被送进急救室,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而想起那两人,就又出来寻找,已经不见踪影。
对这,只能重新回到里头,而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凳子上,看看上面的显示灯,也只能瞎等着。
足足两个小时后,显示灯才暗下,医生从里面出来,我赶紧上前询问。
他也便如实的告知我:“病人已脱离危险,脑部留有些淤血没有清除,要等它自己愈合。不过,她失血过多,软组织多处受伤,还是有可能出现其它一些并发症的,因此还需要再密切的观察上一段日子。”
“医生,谢谢你!”我看了下表,时间已是不早,赶紧握一下他手说道,“这里就拜托你了。”说完,赶忙转身向楼下走去。
“嗨!”医生似乎想叫住我,可我已然扯不住脚步,因为自己得赶快前往体育馆。

火速赶到体育馆,民众联宜晚会已经落幕,四处张寻,却无意间在一个柱子边上发现茵吉。
“对不起!我来迟了。演出怎么样?”来到她跟前,瞧见她很沮丧,我觉得非常内疚。
茵吉并没有理我,独自一个人往小路走去,我只紧紧跟在她后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安慰,自己得在她身旁。
“你跟来干什么?”茵吉厉声问道,显然是在生气。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只希望她能尽早宣泄完内心的波动,那时,才好安慰她。
茵吉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向前走了一小步,猛回转过身来,趴在我身上,似乎受到很大的委屈,大声哭了。我抱住她,不敢有半点言语,只默默让她倾泄着心中那份失落和痛苦。
足足这样半个小时,茵吉才渐渐止住伤心,而带着点小小怨恨的推开我:“很高兴,你还是来了!我多希望能在台下看见你鼓励的目光。可我等了很久,还看不见你。这次搞砸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成功。我恨你。”最后三个字,她讲得很“清”,却饱含着感情。
“茵吉,放心,我会补偿我的过失的。”我从不想对自己的承诺有过半点谎言,但对着自己的贻误还是想有所解释,便很小心问道,“你要不要听听我为什么会来迟?”
“不需要了,我相信你!”茵吉闭上眼睛,紧紧贴着我,渐渐放松的,也变回原来柔软的身子,这对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事情,或许仅想尽快忘记。
而我也没必要,甚至没有其它的想法,只能静静的这般呵护着她,在自己的思想中,试想,应该能够给她彻底的慰籍。
许久,或许真是累了,也不管是不是因为伤心,还是其它而这样,茵吉在我怀中竟已然睡去。而我也知道她那疲倦的心灵,自己也是会给她一个最美丽回答的,因为明白,女人、感情,那份支持她是最好的。
这时,夜已彻底的落下,在我们的身边,近处几棵高大的树木,正好挡住路灯那多余的光亮,柔弱的草坪也静静沉睡在俩人的脚下。月儿此时也已挂到西边;星星很亮,眨着眼睛,沉睡了,慢慢将安宁挂在脸上。
在这样幽然都市的劳累和困倦中,似乎忽然仅留下茵吉和我两人站着,身影一直延伸向远方。或许,这样迷人的环境,冥冥之中也在祝福,似乎相信两人明天会很好。

去病房探望,将水果搁在桌上,我瞧见她头被布裹个严实,手上、脚上也缠绕着一些纱布,幸好对女人最重要的面部没有受到损伤。
医生告诉我,说她刚被录完口供,让我尽量保持安静,别打扰病人休息。
我觉得她脸色比刚来时候要好很多,也不愿吵醒她,便起身,欲往外走去。
“你不多坐会儿?”
听到她醒来,只得不好意思又重新坐回去。“你觉得好点了吗?”对此也并没有多少话语。
“好多了!谢谢你!”她睁开眼睛望着我,显然很是疲倦,“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我——”
“不必客气,”我打断了她的话,“你家里人不知道吗?好象没人来看你?对了,都两天了,要我通知你家人吗?”
“我想不用了,我是从贵州那边过来打工的,医院里的人还以为你是那个撞倒我的人。刚才公安说了,肇事司机还没逮住。我也没多少钱,这欠你的钱——”她显得有些犹豫不安,停顿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道,“我真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你。”
“哪里说的,放心吧,公安局会把那个司机逮住的。”我安慰她道。
虽这么说,可又还是得细细思量每天昂贵开销的费用——这个钱毕竟还是个问题,又不好支语,只能保持沉默,而顺其自然。
“你就安心养伤吧!”对她还是得尽量让她保持平静,好减少一些后顾之忧。“一切都别想,最主要的是把伤养好了。”
一位护士进来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办案公安找我。
我站起身来,朝着她说道:“我有事,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却意外与一名女士撞个正着。“对不起!”顺口说句歉意,瞧着她进去后,就匆匆赶往一楼。

在一楼,见到几位正在等待的警察,其中一个有点领导样子的向我讲道:“我们是分公安局的,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做份笔录。”
说完,也接着,他们便把我带到一间检查室,其他人都出去,只剩下两个人。另一个拿出一份询问笔录,取出钢笔,记录起来。
“我们的来意,你已经清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的!”我点点头。
于是笔录便开始,他首先询问一些基本情况,我如实作出回答。
“姓名?”“显!”“性别?”“男!”“出生年月日?”“1977年12月31日!”“籍贯?”“湖州!”“工作单位?”“市制衣责任有限公司!”“职务?”“代理经理!”
“请你把那天前前后后发生的如实的讲述清楚?”
我也就认认真真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也自然增加好多个人的看法和观点。对此,他们只是出于礼貌笑上一笑。
询问进行半个多小时后突然中断,警察接到一个电话,回来告诉我:“司机抓住了,但这个人一无所有,我看钱是没处要了,只有多告他几年。”另一个人则很快收拾东西,显然并不在意这份笔录,而这又实在是对人的一种侮辱。
“怎么会是这样?”我语意双关无可奈何说道。
“那辆车是非法渠道弄来的,已经依法予以没收了。他连房子都没有,倾家荡产也不值一千块钱,还欠了别人一屁股债,我们也实在没办法。有兄弟查了李小红所在的宝儿快餐厅,她也没有保险,否则就可以帮她弄点什么保险费之类的了。”
“就这么完啦?”听他话后,我觉得自己象被故意愚弄一番似的,就一根木头般任人摆用。心理很是怀疑,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仿佛他们原本就窜通好的。
“我们也实在无能为力。”或许这是最好的解释,警察们拜拜手走人,而我却实在不懂他们那种莫名的程序。

在经过很多天的沉眠,我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很平静的看着跟前,一个陌生的地方。
思想仿佛经久没有用过似的,显得很呆滞,竟还有些漠然的,似乎在看着一个并不与自己搭尬的世界。
就这样定格上好一会儿,似乎肌体才有些松动,也能够转动起脑袋,便开始小心环视一下四周。
这是泥土垒的,应该勉强算的上一间房屋,上面盖着些树皮和草,勉强能挡住风和雪。清晰了,随之也默然的,只冷冷看着,因为已经明白曾发生过的事情,那些都是不可变更的事实。
不过,当一些东西确实时,倒也会可能变得很是冷静,这时候的我就是相当安详的,只似乎在享受着所有能够感觉的东西。
而一旁,奇琳在烧火,火上架着一只头盔,从里面正散发出一阵阵药味。疾风艳倒拿着东西过来,坐下,把我衣服解开,用袖子擦擦上边的汗,猛撒下一张东西。
刹时,我似乎并不愿回过神,可一股赤痛,使人疼的不由叫出声来,随即便有一团很烫的东西贴到上面,还慢慢向四处散开,一直到最末端的每个神经末梢,并一浪浪涌来,于是,我不得不从思想中出来,而努力承受住这股疼痛。
许久,感到身体象好些,又好象变得更加难以承受,或许,我这般猜测,有可能是自己受的伤还真得太深,但最终还是平去这莫名的所有痛苦。
于是,彻底清醒了,便有些责备她,也就不免怪怪的生气说道:“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下,出手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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