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性格互补的商业伙伴享受着共同创业的乐趣

李莹 鲁娜/本刊记者

杨宁说周云帆有一个比较好的特点就是生性乐观，此言不虚，有一个小小典故也可以证实。2002年3月，周刚刚从Sohu.com辞职出来，有媒体就此对他进行了专访，采完之后拍照，
周一再提醒摄影记者：“我爱笑，你别照我大笑的样子啊。人家会说你都辞职了，笑得那么厉害干什么。都没有收入了，还要冒很多风险，没有太过高兴的理由。”周云帆性格外向乐观，无论什么时候，走到哪里，永远都笑容可掬。周云帆和杨宁分别是空中网的董事长兼CEO、总裁兼CTO。

杨宁与周云帆恰恰相反，生性腼腆，要笑也是淡淡的。在西安读完小学的杨宁10岁随父母移民美国，在国外读的中学和大学。跟他一起待得比较久的同事讲，杨不但汉字写的差，而且以前还特别不敢开口说话，羞涩得像个小孩子。后来由于频频接受采访，才慢慢练得也能引经据典，偶尔还能语惊四座。

一动一静，一张一弛，性格如此迥然的两个人，则从同学到同事，两度牵手创业，共同经历了时而大喜时而大悲的8年，他们因此也被外界称作“传奇搭档”。探询起能如此长久融洽合作的原因，对此两人口吻几乎有着事先商量好了般的一致：“我们俩不但性格不一样，几乎方方面面都是如此互补。”

“当然互补不是冲突，不是相克，这是五行的概念。水火不容，是相克，但是水生金，就是相生相克，这个互补有很多讲究的。” 杨宁补充说。他认为如果要想寻找好的搭档，自己的经验是首先一定要互补，要找在很多方面都跟自己互补的，什么方面都行，不能找跟自己一样的。

相识与创业

杨宁和周云帆初识是在美国斯坦福大学。1997年，周云帆从清华大学毕业后，前往斯坦福大学留学，杨宁则从密歇根大学电机工程毕业升入斯坦福。据杨宁讲，开学的第一节课就注意到周云帆了，因为他上课的时候非常活跃，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跟这个人做朋友，肯定不会错。

“我觉得找个搭档也好，找生活中的另一半也好，都是有缘分的。”唯心论的杨宁后来把这种相遇归为缘分，能走在一起都是上天注定的。但唯物论的周云帆偏偏不信这一套，把人和人之间的相遇理性地分析归结为概率，“唯物和唯心都辩论了几千年了，永远没有结果，我们俩也一样，这一点，谁都说服不了谁。”杨宁说。

1998年夏天周云帆回国一趟，正赶上中国互联网一片虚假繁荣的时节，回到美国以后就给对国内情况还不甚了解的杨宁大谈特谈中国的发展和那时互联网网络的机会，“当时他说他有几个朋友在这个领域是如何如何好，发展得怎样怎样，听起来真的很让人跃跃欲试。”骨子里天生就有创业基因的杨宁在这种诱惑下早已按捺不住。

1999年学业完成，两人决定起程回国创业，和另一同窗陈一舟共同创建了ChinaRen网站。陈是麻省理工的电机工程硕士和斯坦福的MBA，担任CEO，负责融资和公司的整体运营。杨宁对新技术的发展方向有很好的直觉，担任CTO。而周云帆性格直爽，凡事说办就办，不喜欢拖泥带水，担任COO，负责运营。很短时间内，ChinaRen在国内迅速进入前10名，尤其是校友录，当时“人人都上ChinaRen”都成了最时髦的广告语，但同那时期许多网站一样，人气够足，但缺乏明确的赢利模式，钱烧光后，在2000年ChinaRen突然资金链断裂，周云帆他们当时面临着投资人提供的二选一的方案：要么把公司卖掉，要么关门，已经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了。在几家有收购意向的公司中，他们认为Sohu.com与ChinaRen最互补。两人也随ChinaRen一同进了Sohu.com。在那里，周云帆担任Sohu.com执行副总裁兼总经理，杨宁任CTO。

共同经历好与坏

两人在Sohu.com的一年半也是互联网发展最困难的时期，杨宁说，当时自己的情绪状态跟互联网的大环境基本一致，很低迷。那时候Sohu.com每天也在烧钱，大家暗地里也都在偷偷的掐算Sohu.com还能撑多长时间。“外面朋友聚会的时候经常有人问你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做互联网的，大家就是一副同情的表情。”

在Sohu.com的那段时间被杨宁和周云帆称为他们的思考期。由于两人都是创业型的人，一心想着再创业，至于出来做什么在当时都觉得无所谓，因此看了无数的行业，包括房地产、餐饮业等等都看了一遍，但都觉得跟自己特长不符，不适合自己，直到发现无线互联网。

2002年3月，两人一同从Sohu.com辞职出来，共同创建空中网。他们根据各自的个性和能力特点进行了分工。由于周云帆比较理性，对数字极为敏感，对细节的管理非常强，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工作偏重运营。杨宁则是非常感性的人，对数字不但谈不上敏感，常常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但他对新事物接触得多，喜欢玩游戏，看大片，听周杰伦的音乐。对市场前瞻性、用户喜好把握能力强，任总裁兼首席技术官，做信息业务，负责公司新的发展。

当然为了避免下属在有工作时为请示谁不请示谁的问题伤脑筋，职责分工并非完全如此泾渭分明，“一些问题报给他他会找我，报给我我会找他。没有必要必须商量的话就先做了再说，问题也没有那么严重。”

从第一次创业到蛰居Sohu.com再到第二次创业，杨宁认为是自己人生经历的三次蜕变和升级，两个人的关系亦是如此，“人家说搭档容易经历坏的时候，不容易经历好的时候。如果共同经历过几轮最好的时候和最坏的时候，之后关系就很铁了，我用的是‘铁’这个词，因为你好的时候一起待过，坏的时候也一起待过，那就OK了。”

说起这些年的成就，杨宁更多的归功于合作的默契。“两个人的决策会比一个人好，两个人避免犯错误，尤其是当一个人头脑发热的时候，另一个人可以泼冷水。这是公司能成功的一个关键，小公司一犯错误基本上就没戏了。”

当然，个性、能力、兴趣、信仰处处迥异的两个人，在工作中自然免不了有分歧，更免不了争吵，而且他们还不会像别的搭档那样搁置问题，等双方冷静了再处理，而是一旦吵起来，直到吵出一个相互满意的结果为止。

空中网的搭档经：

2.生活与工作中都是朋友 3.性格、爱好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