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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16: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6910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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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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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这时目光也正朝项思龙望来,见他面含微笑,举止从容不迫,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狂野气概,且他的双目发出的精光真让人有点不敢逼视的感觉。 这位就是萧大哥经常在自己面前夸赞的项思龙么?果是英武不凡。这次萧大哥向温雄提出由自己来押送项思龙去见刘邦,可实质上的用意是叫自己来保护他的,倒是不可大意了。 想到这里也朝项思龙使了个眼色。 二人均都会心一笑。 吕姿这时可是忧心仲仲。爹被温雄挟为人质,自己和姐姐也在别人的押挟之下,可真是让人急恼啊。 大白冲着吕姿直做鬼脸,逗得她又气又恼的笑着追打起它来。 众兵士都好奇的看着大白小白,有的竟也叫喊着去逗它们,还好,曹参瞪了他们一眼后才都安静了下来。 吕姿靠近到项思龙身边来,酸声道: “思龙,我爹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项思龙轻捏着他的小手,爱怜的看着她安慰道: “放心吧,凭岳父的武功,就是千军万马都闯得过……”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道:“何况还有萧大人照顾着他呢。” 吕姿感觉从手中传过来了项思龙给她的信心,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思龙,如果爹和你……出了什么事情,姿儿定会随着你们去的。” 项思龙深切的感受到这娇娆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心中充满了怜爱,拂了拂她额前的乱发道: “傻瓜,我不是跟你说过岳父不会有事的吗?至于你夫君吗?更是福大命大,连掉进山崖都摔不死,看来阎王爷还不会收你夫君的魂魄吧。” 说着又凑到她的耳际道: “再说,你大君还没有让我的姿儿为我生八个儿女呢。” 吕姿俏脸一红,脸上忧色消去了不少,娇嗔道: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项思龙听得心中一乐,暂且忘记了身边的危险,嫣然一笑道: “我的姿儿,那今晚让不让我与你共赴巫山呢?” 吕姿被他这样挑逗的话羞得心头和鹿撞般“怦怦”乱跳,却也并不着恼,只是含羞似怨的横了项思龙一眼。 唉,时间要是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时刻,那会有多好!项思龙看着吕姿那娇态忽地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曾盈和张碧莹。 两位娇妻,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一行人离开沛城已有二十几里了,路上还没碰上刘邦,项思龙心下甚是着急起来。 会不会与刘邦错过了路呢?若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透了。 曹参这时下马来到了项思龙身边,在众兵士讶异的目光中拍了拍项思龙的肩头道: “项兄弟,是不是担心与刘邦错过了路头?嘿,这倒是大可放心,从芒砀山沛县这是唯一的一条官道,我想既然是你是通知他们来的,他们应该不会择小路走,那样要翻山越岭,路程要多几倍远,人马到达沛城时都会疲惫不堪,所以我想刘兄弟要去沛城,必会走此官道,我们也就定会碰上他的。” 项思龙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大为放心,但却又暗暗奇怪刘邦为何此时还未出兵呢?难道他遇上了其它的事情?芒砀山可就在眼前了,他若是收到消息,应该带领人马出山了叼! 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不觉闷闷不乐起来。 曹参见着项思龙无精打采的沉默无语,心中虽有很多的话想与他细聊,但也一时不知怎么起口。 气氛一时静了下来。 吕姿、吕雉两姐妹与大白小白的嬉笑声,把项思龙惊觉了过来,看到曹参黯然苦脸的望着自己,不禁尴尬一笑道: “曹兄,刚才真是……” 曹参见他精神似好了些,打断他的话道: “项兄弟娶得如此娇妻,可也真是好福气呢。” 项思龙嘿嘿一笑道: “哪里!像曹兄这样领兵出征才让人羡慕呢。嗅,对了,曹兄,萧大人有什么话叫你传我没有?” 曹参微笑道: “他只叫我保护项兄弟,其它的说你会自有安排。” 项思龙对这曹参的亲切甚是欢喜,正想说些什么,忽见一兵士策骑向曹参奔来,跃下马恭身道: “报告大人,前面路口发现一具死尸,似是被人用利剑刺死。” 项思龙和曹参同时一惊。 莫不是刘邦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但又怎么会只有一具尸体呢? 曹参喝了声“开路”,同时转身对项思龙道: “项兄弟,一起前去看看吧。” 来到死者跟前,项思龙失声惊叫道:“吕贵?” 原来这死者竟是项思龙派往黄桑峪去通知刘邦前去沛县之人。 他怎么会被人杀死在这芒砀山路口呢?难道……难道温雄早就派人监视了他们?所以派人暗中跟踪吕贵,找到刘邦等人的藏身之处?可是为什么又在刚进山口的路上就把吕贵杀了呢?是不是吕贵发现了跟踪的人,所以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才被杀呢?可是看这吕贵身上的剑口似是被一剑所杀,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吕贵在吕府所处武功的高低而言,身手也很是不弱,一般剑手定不可能一剑使他毙命,难道这里有了什么高绝的剑手?可是看那温雄手下,除了王翔或能一剑刺毙吕责外,其他的人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剑法。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项思龙只觉着一种危机感向他袭来。 前面定有凶险!项思龙的第六感觉告诉了他。 曹参见着项思龙面色凝重,马上感觉到肯定 这死者与项思龙有关,惊疑的道: “项兄弟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项思龙没有即刻回答,眉头紧锁,沉吟了好一阵后才沉重的道: “死者是吕公府里的一名武士,是我派来到芒砀山去通知刘邦前往沛县,准备举行丰沛起义的。” 曹参听得心里猛的一震,呆了呆苦恼动容道: “那……刘邦他们岂不有危险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冷静下来沉声道: “就连我们前面都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当然,他们主要针对的是我。” 曹参坚毅的道: “无论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我曹参一定都会拼死保护项兄弟的,这是萧大人的吩咐,我一定要不负所托!” 项思龙感然觉着心头一种异样的感情在升腾,紧握住曹参的双手,双目赤红的道: “谢谢你!曹兄!” 队伍已经进入了芒砀山。 愈往山腹走,林木愈趋茂密。 太阳逐渐往西山落去。 项思龙心神忽然有一种不安宁的感觉,似乎总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们,并且这种感觉随着夜色的渐浓愈来愈强。 这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呢?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他们三四个时辰而还没有让人觉出一丝痕迹来? 项思龙把这种感觉告诉了曹参。 曹参色变道: “什么?竟有人跟踪我们三四个时辰而没有让我们发觉?这人定是对这芒砀山十分熟悉了。” 项思龙忽然失声道: “不好!敌人就是想利用熟悉这里的地势来击破我们!我们现在处境更危险了。”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荒原田野的宁静,更证实了项思龙想法的正确。 队伍顿时混乱起来,人心惶惶。 曹参听项思龙的主见叫众士兵赶快点起火把。 有了灯火,众人才都安静了些。 项思龙心里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一行目标更是暴露了,但本身就是敌暗我明,如此也可起到安定人心的效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众人都拔剑驽弓,凝神戒备。 项思龙看了一眼那已然断气的士兵,却见他胸前插入了一支长箭,箭身射入身体差不多有二十来寸深,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敌方竟有如此臂力之人。 看来此行更是凶险了。 但是对方到底是何方来路的人物呢?是山贼?还是温雄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项思龙想着这群神秘的敌人,心情极是不好。 吕姿紧靠在项思龙身上,脸色苍白,目光恐惧的望着心事重重的项思龙,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找一丝安全的感觉。 项思龙眼睛无意的看到大白小白,心念倏地一动。 何不派它们去侦察一下敌踪呢?大白小白的身手非是一般高手所能敌得,且它们一直都在峡谷里长大,自是熟悉山地侦察了。 这样来虽是让它们冒险了点,可现在却也实在想不出他法来。 若是始终都不知敌踪所在,那自己这─行人,必定会全部不明不白的死在敌人的暗算之下不可。 想着心爱的吕姿和情深义重的曹参,项思龙咬了咬牙,狠下心肠走上前去疼爱的抚摸着大白小白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如刺般的痛。 对着它们指手划脚的低语一番,二白反是大为高兴,主人能派给任务让它们去做,低低的呜叫两声后,身形如闪电般没入丛林中。
 0   2005-06-12 17:00:2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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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深山遇袭 -------------------------------------------------------------------------------- 夜色愈来愈浓,稍稍的风吹草动都认人觉着胆颤心惊的。 山野里的杀机是更深更重了。 项思龙眉头紧锁,感觉心中沉重如铅。 这次遇上的敌人大可怕了,竟然让人难以找一丝的头绪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参忽然道:“项兄弟,我有个提议,就是我们现在化整为零,兵分多路,如此一来敌入就不知追哪里一队才好,我们逃起来也灵活多了。”项思龙静默起来,咀嚼起他的说话。 这样一来,众人势力分散,更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或许会被方各个击破。 但是敌人的目标似乎是主要在自己和刘邦身上。如果是温雄派的人,曹参就大有机会逃出。 那么自己把吕姿、吕雉她们交给曹参,自己也就少了后顾之懮,可以尽力与敌人一拼了。 并且敌方的人数似乎也并不多,否则早会对自己一行发动攻势了,这样他们若要分头追击自己等,势力也会分散博弱起来,胜算也就不会太大。那么自己一行分散开来后,敌方定会派主力追踪自己,曹参、吕姿他们也就可有惊无险的安然逃离这充满凶险之地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断然道: “好!我们就这么办!曹兄你带上八十名兵士拆返出山,我带上其它的人继续往山腹前行。 对了,吕姿、吕雉她们就交给你了。” 曹参明白项思龙此舍身救已引开敌人的意识,大急道: “这怎么行呢?我是誓必跟着项兄弟共同抗敌的!叫我一个人去逃生,我怎么也不会干!” 项思龙目光灼灼逼逼的盯着曹参,一字一字的道: “曹兄也不想我们全军覆没,怨死在这山野吧。要知道,我们现在已形成了进退两难之势,唯有此法,我们才或有可能逃生。” 说到这里又缓和语气道: “曹兄,你放心吧,我项思龙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曹参知道项思龙意念己决,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不可能使他改变主意,当下紧咬了一下嘴唇,道: “那项兄可就请多多保重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见吕姿就站在自己身侧,听到他们的话,这时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扑到项思龙身上紧抱着他,赖死不肯离开项思龙。 项思龙只得收拾心神对她一阵好哄,才使她满面惨苦的随着曹参快快去了。 项思龙间复了冷静和敏锐,威严的横扫了一下眼前的四十多个兵士,沉声道:“各位兄弟,我想大家都明白我们现在面临着的险境,对方是一伙神秘莫测的强敌,我们只有誓死与他们一拼,或许还可能杀出─条生路。侥幸敌人不再来犯的心理是不应有的,惧怕逃跑的行为更是不智,敌人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况里都能沉着下来,团结一致的去与敌人相抗。我们的队伍绝不可以混乱,否则大家都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项思龙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鼓舞士兵们的士气,激发他的斗志,所以说出了此番要使士兵们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理的话来。 众兵士沉默的听完项思龙的训话后,果然脸上又都恢复了坚毅的斗气来,他们从项思龙的话里已经知道此刻自己等已被逼上梁山,想逃都逃不了了,现在唯有与敌人拼死一战,才或可有得一线生机。 项思龙哀叹的再次看了一眼这队不知能有几人可逃得生还的秦兵,心中忽的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来。 在这个尚还是弱肉强食的时代里,武力和强权自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但是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时代里,却又有多少人的生命,被利用来建立王者的武力和强权呢? 这就是战争的罪恶啊!生命在这个时代里竟是如此的不被重视!但是人人的生命对自己来说都是可贵的啊!否则人类怎么会有恐惧死亡的心理呢?难怪诗人拜伦说:“我宁可孤立,也不愿把自己的自由同王权交换。” 唉!这句话说得多么的深刻啊!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找着了父亲…… 项思龙正这样心潮起伏的胡乱想着,忽闻正北面三四百米远的山头上传来大白小白尖厉的叫声,心中一惊,知道它们此刻已经发现了敌踪,且与敌人打斗了起来。忙带领众兵士往发声处赶去。 众人凝神戒备,小心翼翼的往北面山头行走去。项思龙走在最前头,已拔出了寻龙剑,一双锐敏的双目向四周搜寻着敌踪。 大白小白发出的尖叫声愈来愈近。 众人的心神也愈来愈是紧张。 项思龙早叫众武士灭去了火把,这时视线朦胧一片。 倏的听得一阵“哩哩”箭响声,项思龙心下大惊,知道敌人己发现他们逼近过来,发出冷箭来阻止他们前进,忙展开“破箭式”隔开了射来的厉箭,但还是有两名秦兵被箭中。惨叫出声。 看来敌我双方的正面交锋就要开始了。 项思龙下令众人全力行进,不一会就隐约见到大白小白正与敌方二人搏斗着。 敌方似知道行藏已露,也不想再装神弄鬼,肆无顾忌的点着了火把。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灯火映照下,项思龙看清了敌人正站在一处空旷地上,也只有五六十人之数,不知旁边树从之中隐伏有人没有。 再举目往敌众望去,项思龙只觉其中一人让入觉着特别醒目。却见他魁武英伟的站在众敌之前,剑眉斜飞,虎目闪闪生光,面如刀削,鼻梁高挺,满面冷竣,年纪在四十五左右,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杀气来。让人觉着他身上蕴藏着─股巨大的爆发力量。 看来此人定是众敌之首了,看他身上隐隐发出的气势,武功一定高强,且力大无穷,自己可得小心点应付。 项思龙暗暗收敛心神,甚是想不透这帮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等人。 那中年老者此时也正细细的打量着项思龙,觉着他的身形甚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像是谁来。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各自皆是心惊。 项思龙觉着这中年老者的目光,似初识管中邪时看他的目光……样,像要把他溶化了似的,让人不敢逼视。 中年老者却是觉着这目光更是熟悉,像是自己非常亲切的一个朋友的目光一样深邃,让人觉着他深不可测。 二人你盯着我,我看着你,互视了好一会才把目光移开。 项思龙此时往战场望去,却见大白正对付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粗眉汉子,似是没尽全力,游刃有余,见着项思龙,发出欢快的尖叫。小白境况却是不大好,手臂已然受伤见血。 它的对手是一个身手非常灵活的中年汉子,任是小白怎样快捷的扑击,均都被对方避过,这时见着项思龙,甚觉在主人面前失脸,连连厉叫,一双巨掌上下翻动,身体纵跃,快若闪电,众人只见着─团白光转来转去。 中年老者看得暗暗心惊,知道己方之人都将要败下阵来,忙喝道: “赵大,四弟,快退回来,你们也不是它们之敌。” 项思龙听到这话知道二白方纔已胜过一场,心下高兴,忙也唤回它们。 场中搏斗的两人、二猿似是皆都没有尽兴,但听得命令,皆都停下,退回自己阵营。心下甚是有气。 那身手灵巧汉子冲着中年老者气呼呼的道: “二哥,再过一会儿,我就可打败那孽蓄了,你干嘛叫我退回来呢?” 那叫赵大的倒是静站在一旁,垂头丧气恨恨的瞪着大白。 中年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走上前来几步,冷冷的盯着项思龙道: “想不到阁下竟还有如此身手的两个好帮手,那自身功夫自是更是高强了。只是凭你这样的条件,干嘛要去助那个流浪汉刘邦呢?我看你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自立起事。”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 “阁下如果愿意归顺我等,自会予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黄金任君拿取,阁下意下如何?” 项思龙沉默了一阵,心念一动,自己何不借此机会探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呢? 想到这里,沉吟一番,装作被诱惑的样子道: “这位兄台开出的条件确是让人心动,但是吴广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应允,因为我看出他乃一介草莽之辈,成不了什么大业。现可不,他果也被他属下杀了。兄台若是想收买我,自是得说出让我心悦诚服的条件来,比如可以说兄台的后台是谁,若是陈胜或项梁,我或可考虑考虑。” 中年老者听他这话,暗暗佩服他的才智,但是三弟项少龙曾咐嘱过他绝对不可说出自己来历,否则军令处置。要不然倒真会说了出来,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项少龙为何叫他带上荆俊、赵大乌果等大举作势来刺杀刘邦。 刘邦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角色啊,他们也只是到了这沛县才听说起刘邦来,倒是项思龙的传说让他们更是注意些。 再次盯了项思龙好一阵,中年老者才缓缓道: “这个恕我不可说出,因为我方将军曾吩咐过我等不可说出他的来历。” 项思龙心下甚是失望,又激将的淡淡道: “那么阁下等或许也只是藉藉无名之辈了,则也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老者心头火气大发,冷笑一声道道: “但总比那缩头藏尾的刘邦势力强大得多吧,阁下想必知道\'良禽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你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之徒又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我看你在他身上只是枉费工夫而己。”项思龙对他的这番话不置可否的冷笑一阵。 自己心知肚明刘邦将来是一统天下的汉高祖,无论你们这些人是何方神圣,如若路刘邦作对,到头来定是有苫头吃,我跟着刘邦才是明智之举呢。这些天机,你们知道个什么来看?只是看到刘邦暂时的软弱而己。 项思龙心下想来当下冷冷的道: “人各有志,阁下何必强人所难呢?我看阁下是要擒杀我和刘邦吧,但我着实想不通我们跟你根本就不相识,阁下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老者见项思龙把话已挑明,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冷声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阁下不听我之良言相劝,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以武功来见个高下吧。” 说罢,在腰间拔出一把通体黝黑的木剑,全神贯注的盯着项思龙,目无表情,一双巨目射出森森寒光,缓缓道: “阁下请拔剑吧!” 项思龙在对方拔剑的一刻,顿觉一股杀气迫体而来,忙也屏息静气,拔出寻龙剑,横胸作势。 蓦的只听得对方暴喝一声,闪电冲前,木剑弹上半空,迅急砸扫,发出破空的呼啸声,其势威不可挡。 项思龙不进反退,施出了“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寻龙剑吞吐不定,快若电闪,大开大合,剑气如山,凌厉威猛的迎击过去。 “当”的一声,响彻山野,两人均退两步,剑锋相对而立。 项思龙觉着对方臂力之大远超自己的想象,刚纔两人硬架一剑,手中寻龙剑差点被对方给震脱,虎口现在亦也是剧痛不己。 看来只有避重就虚,以剑法快捷跟对方周旋了,但是对方的剑势守立得似乎无懈可击,且攻中有守,守中兼攻,倒确是自己自田横、陈平以来所遇到的又一剑道高手,但是对方的剑法却比他们两人更具稳重。 中年老者亦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项思龙的剑法竞如此的凌厉快捷,且剑招中含蕴着无穷的变化。方纔自己若不是中途改施墨氏补遗的三大杀招之一的“以守为攻”,或许真是难以招架了。 两人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彼此都含蓄着下一招的凌匹的攻势。 倏地两人同时冷喝一声,剑势随着身形大起,众人却见两团剑光凌空而起,很快交合。 “当当当”剑来剑往,响声不绝。 项思龙己连续旋展出了“云龙八式”中的前五式,两人招招强封硬架,使得项思龙被对方沉重的木剑震退出了有五六步之远,才强行稳住身形,手臂上和背脊上却已有着几处剑伤冒出血来。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仗着臂力过人逼退了项思龙快捷凌厉无比的剑招,但是自己却也连施墨氏三大杀招,招险险逼退对方,且身上也已被对方快捷剑锋划破了十多处。 两人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彼此都暗暗佩服对方。 局势又僵了起来,各自都不敢冒进剑。 全场亦也一片肃然,都紧张的静待着这两大顶尖高手的第二轮交锋,倒似忘了你我的敌对之势。 火光把二人的脸上都映照得威严神圣冷漠无比。 再次横剑挺立,稳如山岳的项思龙,长啸一声,侧声进步,旋展开“云龙八式”里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和“坎坤式”,寻龙剑闪电般击向中年老者。 场中顿时惊呼四起。 中年老者亦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还有着如此匹厉的剑招攻来,临急之下倏刻想起二弟项少龙传给他的百战刀法,以剑作刀,身体有如虎豹,弹跃快速,剑势更是气势大盛,招招无一不是以命搏命,狠辣之极。 这一出手,两人剑势均是强猛无比,招招杀着,有若风雷并发。 杀那间,两剑又是交击了十多回,“噗噗”之声,使人听得心弦震撼,狂跳不止。 两人愈打愈快,也愈打愈心惊,均感对方剑法神秘莫测,威猛绝伦,都己到了剑道大成之境。 “噗”的一声清响,两人都无功而退,双目惊骇的望着对方。 又成遥对之局。 全静静至落针可闻。 只听到两人均都难以忍藏的剧烈喘息声。 项思龙胸前被对方木剑深刺了─记,鲜血“咕咕”直流。 中年老者左手被项思龙寻龙剑猛砍两剑,几欲断裂,胸前亦也是冒出血来。 两人均都面色苍白,目中阴冷的盯着对方。 中年老者忽的又深切的感觉项思龙的目光是非常的熟悉。 对方,像三弟项少龙的目光!连身形也像他!难道……难道他与三弟有什么关系? 中年老者觉得心猛的突剧跳起来,竟愣愣的看着项思龙,连身上所受的重作也暂刻忘却了疼痛。 三弟在他心目中一直都像是一个雾般的迷,对于他的出身来历,没有人知道。对于他的绝世才智,却没有人不敬佩。 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都是他三弟一手所谛造出来的,在三弟周围众人的心目中,三弟是一个神圣不可捉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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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眼前的项思龙的那种目光,那份气势,都让他感觉像极了项少龙。 难道他也是一个像三弟一样可以话造历史,覆手为云,翻手为雨的人? 中年老者的心如涛般的澎湃着,心头只觉一股凉气直往上涌,精神逐渐涣散下来,口中喃喃的对正欲冲出与项思龙拼命的荆俊、乌果等道: “不可作也……”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项思龙也只觉体力渐渐不支起来,意识逐渐模糊,耳际只听得大白小白的尖叫声,随后就不知所以了。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吕姿望着自己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曹参在一起的吗?怎么……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震,挣扎着坐起来,但觉胸口伤口一阵剧痛,又躺倒在了榻上,呻吟出声来。 吕姿见了又惊又喜,大急道道: “龙哥,你醒了?不要乱动嘛!瞧你……”,说着用一块丝巾轻轻擦着项思龙额上痛出来的冷汗。 项思龙过了好一阵才缓痛过来,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吕姿,脆弱的道: “姿儿,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 “项兄弟,你没事了?真吓了我们一大跳!噢,这里是吕府啊!我们又回到沛县来了。” 原来曹参他们一行与项思龙分开后,一路上风平浪静的退出了芒砀山,连一个伏敌也没遇上,曹参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儿。 难道敌人全都追踪项思龙去了?如若这样,那他现在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里心中大惊,忙率领人马掉转过头来,再次往芒砀山迅速行去。半路上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项思龙被大白小白抱着,也正往回赶走,于是…… 项思龙听了,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管公怎么样?他没事吧?” 这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大笑道: “我没事!我的好女婿,你应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 说到这里管中邪已站到了项思龙榻前,他身边还站着笑意盈盈的萧何。 项思龙心里觉着大是奇怪,那县令温雄怎么会忽发善心放了岳父管中邪呢? 心下正这样想着,萧何己用一种敬服的语气道: “还不是项少侠的神威!竟征服了那满肚坏心水的王翔,是他叫温雄放过吕公的。” 项思龙听了只觉心里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更沉更深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王翔难道与那中年老者是一伙的?那么沛县城里定有他们的许多暗伏,刘邦要来攻打沛城更是难上加难了。看那老者的姿态,背后定有强大的实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竟然要与现在还是藉藉无名的刘邦争沛城,且还要刺杀刘邦呢? 项思龙模模糊糊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管中邪这时道: “思龙,你现在好好养伤吧,你已经灭了那帮神秘人物头领的锐气,看情形,他们在近段时间不会对我们发动什么攻势了。刘邦那边我亲自去了那里,叫他们作好了严密的防守,我也已带了一百多个我府里的家丁,和萧先生、曹参等人推荐来的壮丁到峪里交与刘邦训练,那小子也正不错,把你教给他的那一套全都活学活用到实际上来了。 嘿,现在的黄桑峪虽只有二三百人,但即便是二三千的兵马放去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啦。”欢欣之色溢于言表。 项思龙听了心中也是大慰。 刘邦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其聪明和智确也是超人一等。 自己一定要帮助他成就万世流芳的事业! 管中邪接着道: “思龙,大家都是在等着你把伤养好后,起来主持大局呢。” 项思龙受宠若惊道: “岳父,这话怎么说呢?我比起你和萧先生等人的资历可就差得远了。” 萧何哈哈笑道: “目睹你绝世剑法的众兵士,都说要跟定了你呢!思龙,你现在是众望所归,我们既然决定谋反,核心力量就是你了。我看你一定可以谛造历史的。” 项思龙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候的更重起来,归望所归!谛造历史!多么艰巨的使命! 但一个人只要轰轰烈烈的在这世上活过,也就不枉为来到这世上一遭了。 项思龙只觉呼吸急促起来,痛体发胀,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的伤势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基本上康复过来了。 这两天来,项思龙的心情总是被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 刘邦已经手不血刃的拿下他的故乡丰邑,他的人马已经发展到了一千五六百人,现在他己驻军丰邑镇城,正式举起反秦义旗,日夜操练兵马,且深获丰邑老百姓们的敬爱。 刘公和美蚕娘他们现在定是高兴得很吧?项思龙心下暗自微笑,觉着浑身的舒畅。 至于温雄和王翔这些天也没有来找他们的什么麻烦。不过,项思龙心里对那王翔可时刻警惕着,他觉得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闷。 他妈的,管他们玩什么把戏呢?刘邦可是杀不死的,他们可都是白费心机。要不然历史也就不会这么写了。 项思龙乱七八糟的思想安心了些,伴着吕姿在管府的园子里漫步而行。 吕姿温柔得像只可爱的小猫,深偎着项思龙。 项思龙几次遇险受伤的死里逃生,使她心里不安起来,她深深的害怕失去项思龙,所以尽展女性的温柔,让他能在繁杂的事务中闲暇来时,从自己身上多获一份女人的乐趣。 这刻,吕姿轻咬着项思龙的耳垂,吐气如兰,目含春情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觉着自己男性生理上的反应在吕姿的挑逗之下,顿时雄起来,端起她柔嫩的脸蛋,在那樱桃小口上痛吻起来。 吕姿竟也不避讳,就这样与项思龙在园子里的亭子里与他唇舌缠起来。 项思龙的“魔爪”竟然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结实修长的大腿。 吕姿“嘤咛”的呻吟一声,娇躯剧震,本能地伸手按住项思龙正欲继续伸入的大手,试图阻止他的“放肆。” 她象征式的挣扎两下,反更增项思龙燃起来的欲火,开始时他还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思龙的手尽力的冲破阻力滑向她那三角地带,只觉手指尽湿。 吕姿则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伸手紧紧的抱住项思龙的虎脊,任他在自己身上作“恶作剧。” 就在两人浓情似火的箭弦时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之声。 两人吓了一大跳,忙分了开来,都脸颊通红的向发声处望去。 却见管中邪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俩。 吕姿立时大窘,低头飞快离去。 项思龙红着脸低头走到管中邪跟前,吶吶道: “岳父……有什么事吗?” 管中邪哈哈一笑后脸色又阴了下来,沉声道: “王翔来到了府里,说是找你有什么话谈。”项思龙心下一紧,觉着甚是意外。 他来找自己有得何事呢? 项思龙随着管中邪去客厅见王翔。 两人走进厅门,却见王翔正坐立不安的在厅里跟来跟去。 项思龙走上前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不知王先生找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 王翔站定,没有回答,目光锐利的狠盯着项思龙,似摇头又点头的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道: “项少侠可以与我借一步说话吗?” 管中邪听得心头火起,知他话意是嫌自己碍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方纔退出厅去。 项思龙心里想着,你他妈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了老子的好事,当真是令人着恼。哼,倒不知你此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翔这时平静了情绪道: “不知道项少侠是哪里人氏?可否说与王某知晓?当然,我知道项少侠与我有着许多的嫌隙,但是我们此刻我希望不要谈着那些事情。” 项思龙心念电转,难道他们那方的人有人把我当作了项少龙的儿子?难道他们中有人与自己父亲也是熟悉的? 项思龙想到这里大感奇怪,自己的容貌已经毁了啊!认识自己父亲的人也不应该会有这等想法。 这样想来,项思龙又觉意兴索然,他到底在搞什么玄虚呢?对了,自己何不如此这般的试探他一下来着? 原来项思龙忽然想到了美蚕娘与父亲初次相遇的桑林村。 沉吟了一番后项思龙才淡谈的道: “阁下问这事何来着?是不是想与我相什么亲啊?嘿嘿,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多多益善的。” 顿了顿又道: “我原是桑林村人,后搬到了这沛县。现在阁下知道了就该满意了吧。” 项思龙说完这话后就一直看着对方的脸色,却见王翔听了毫不惊异,只是略略沉思,脸上木然。项思龙大感失望,彻底的知道对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毫无关系,当下又冷冷的道: “好了,阁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若是没有,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请便吧。” 王翔听他对自己下逐客令,不怒反笑道: “项兄弟何必如此火光呢?我还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刘邦这个无赖人物?” 项思龙冷笑道: “那我也请问阁下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刺杀刘邦?” 王翔心里一震,这一点他和滕翼等都追问过项少龙,但是项少龙拒而不答,只是密令他们来刺杀刘邦,且要他们绝对不可泄露己方的行藏和底细,这下听得项思龙如此问来也不知怎么回答,不由得心头大燥的冷声道: “项少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何必说话挑刺儿呢?” 项思龙心中升起莫名的业火来,哈哈大笑道: “阁下说出这等话来是什么意思?天下间可没有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的道理。” 王翔厉喝道: “项思龙,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我们对你可是够容忍的了,若不是二哥下令不准我们伤你,你这十多天来可以安心的养伤来着吗?” 项思龙听了大怒,暴喝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哼,你以为在下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告诉你,无论你们是什么来头的人物,我项思龙也不会惧怕的!” 王翔听了也是一阵大笑的沉声道: “好!够气魄!项少侠既然如此说来,那在下就告辞了。” 管中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阴冷的道: “你以为我吕府是什么地方?任得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王翔目中厉芒一闪,不肖道: “难道吕先生想把我王某留下来吗?” 管中邪大喝道: “正是!” 拔剑正欲冲上前去与王翔撕杀,项思龙喊住了他道: “岳父,咱们不可如此为难他,否则会叫人说我们以众欺寡。现在我放他出去,待得日后彼此明刀明枪的跟他们分个高下。” 王翔听了大喝一声道: “好!项少侠果然令人钦佩,我王某今日敢独身来吕府,就是想斗胆试一试项少侠的豪气。好,王某没有看错人,今日蒙得项少侠不为难王某,就此谢过。”说完冲着项思龙深深一揖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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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战云密布 -------------------------------------------------------------------------------- 管中邪心下对项思龙放走王翔甚是有点气恼,但亦也没有出言反对,只是横眼冷瞪着项思龙。 项思龙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着恼的了。你想想,如果我们现在擒杀了他,不但会因此而引起他同党的强烈报复,致我们于危机眉睫之中,而且会影响刘邦的发展。使他的强敌下定决心快速消灭他。要知道,我们在沛城是势单力博的,而敌人则暗伏了不少人马,县令温雄也被他们所利用;再者,刘邦的势力还只有刚刚起步,军队士兵都是些闲杂凌乱之人,根本就毫无作战经验。所以我们拖延时间,用半硬半软的功夫跟他们纠缠。我看他们现在已把要刺杀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我,我看他们现在已们而言似乎有着什么尚未解开的秘密,所以只要我心下警慎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释然,哈哈笑道: “思龙真是心思慎密,我看无论是谁若要与你为敌,定都会大感头痛。好了,我也只是一时气愤那狗杂种王翔在我管府里来还如此的狂傲。他妈的,今天就便宜了他。” 说到这里忽又皱眉道: “我们的处境的确是越来越严峻了,思龙,你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下眼前的危机没有?我们如果只守不攻,也只会是坐而持毙啊。”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道: “这个我暂且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来,我看只有待萧先生和曹都骑来了以后再商议对策吧。” 管中邪叹了一口气道: “也只好如此了。唉,人生真的是活得很累。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为解决困难的拼搏精神,人生又怎会有得充实呢?” 项思龙听了心下更是烦乱之极,辞别管中邪后,就又回到房中与吕姿缠绵起来。他要借女人的刺激来平静自己的心怀。 现实的沉重真的是压得项思龙有点喘不过气来。 县令温雄在王翔的指使之下已经派了重兵把守沛城,且日夜监视着管府。 萧何、曹参他们已经没有进府去与项思龙、管中邪通报消息。 管府此刻就像一个沉闷的死城。 管中邪气得暴跳如雷道: “思龙,这样的日子叫我拉怎么过,是想闷死我们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屁虫跟着,杀又不能杀他们,你叫我们怎么做事啊?” 项思龙此刻头脑倒是冷静些,沉声道: “我看他们是想用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的方法,先软硬并施的拖住我们,另外却派兵去攻打刘邦,所以看似诸事平静,而实质上我们处境已经是处在燃眉之势了。” 管中邪一惊,急道: “这样刘邦岂不是危在旦夕了?我们得设法出城去帮他。” 项思龙愁声道: “只是我们根本就没法出城,温雄派兵把城门守得像个铁桶似的,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管中邪道: “我们可以用易容术的嘛。” 项思龙苦笑道: “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只是像我们这般高大的人去哪里找呢?即使找来了化了妆,也是破绽百出,对方全都是些精明之辈,我们根本瞒不了他们。” 管中邪皱眉道: “他们何不干脆来杀了我们呢?倒是少却我许多的烦恼。” 项思龙正色道: “岳父,我们不可以泄气的,愈是困难重重的时刻就愈是我们生死攸关的时刻,所以我们一定得振作起精神来。” 顿了一顿又道: “善战者,斗智不斗力,温雄、王翔两人我看是表面上虚与委蛇相互利用,而实质上却是互不信任,互相猜度。据我所知,王翔定是瞒着温雄去芒砀山刺杀我和刘邦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失败。至于温雄放了你,且没有来搔扰我们,一或是受王翔的威迫,二或是想利用我们来跟王翔拼个你死我活,他就来坐收渔网之利。鉴于这些情况分析,我们就可以利用反间计,惑之以利诱之以权,把温雄再次收为己用,与王翔他们周旋,我们就可以自保了。不过,麻烦的是我们基本上没有机会与温雄单独接触。” 管中邪也是一筹莫展。二人陷入沉思。 正当项思龙管中邪急得团团转的措手无策时刻,萧何和曹参带领着五十多名士兵来到了管府。 项管二人大喜过望。 项思龙率先道: “萧先生、曹兄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萧何脸上似笑非笑的道: “王翔他虽胁迫温雄与他合作,但我们又何不能破坏他们的合作关系?” 顿了一顿又道: “王翔现在总是迫使温雄下令出兵丰邑攻打刘邦,但我告诫他,若如此他只会元气大伤,成为王翔的傀儡。但如若与刘邦合谋起义反秦,引刘邦入沛城,沛城众百姓皆会诚服,到时与刘邦一起擒杀王翔众人自是容易得多,因为刘邦身边高手如云,奇人异士众多。温雄被我说得现在举棋不定了。” 项思龙沉声问道: “那王翔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物?萧先生探听到没有?” 萧何摇了摇头道: “这个尚还不清楚。不过王翔一伙大约有一百多人埋伏在沛城里,个个皆都身手非凡,也不知是哪方人物,但是据我推测他们也属于反秦势力,因为他们也胁逼温雄起义反秦。” 管中邪狠狠咒骂道: “他妈的,大家既然都是反秦义士,他为什么要互相残杀,致我们于死地呢?” 项思龙叹道: “他们主要是想刺杀刘邦和我,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来。” 曹参接口道: “多一个义军强敌就多一个竞争天下的对手,他们自是想瓦解刘邦起义了。” 项思龙心里一震,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甚是让他恐惧,但又模糊得很。 萧何这时转过话题道: “我们这次冒险来找项少侠、管兄是想商量一下怎样派人去通知刘邦,叫他转移兵力去避一避,因为温雄这人我始终觉得不一定靠得住。” 管中邪道: “这次我亲自去丰邑。” 萧何点头道: “好,这样是最好不过,也稳妥许多,但是我们现在还是首先得稳住温雄,让他对我们有点信心,所以我们最好能在近期之内对王翔一伙展开一些攻势,让温雄也知道我们并不怕王翔他们。” 管中邪道: “可是我们现在自保还都不力,怎么去跟人家拼?何况温雄对我向他下毒威迫他一事还仇恨在心,他也不一定跟我们合作。” 萧何微笑道: “他现在与王翔的处境比跟你相处时还都不如,他还有得着空闲心情记恨你吗?我看只要我们打败王翔,温雄就一定会跟我们合作。” 曹参这时也道: “上次在芒砀山目睹过项兄弟神妙剑法的五十多个士兵他们现在都跟来了,他们对项兄弟敬仰不己,都誓死要跟着项兄弟,为你效命呢。” 项思龙苦笑道: “他们跟着我又会有什么好呢?或许带给他们的只是更早的死亡罢了。” 曹参道: “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是时刻准备着的心里,但是他们对死亡也有自己的选择。他们要为自己所敬服的人战死,才觉得死得光荣,死得有价值。” 项思龙心头大是感动,豪气顿生的道: “好,只要温雄不插手此事,对付王翔我们又何足惧哉?今晚我们就对王翔他们发动攻击,至于岳父你就趁乱随萧先生连夜出城去丰邑。” 管中邪想有异义,但是去丰邑向刘邦通报消息,是他自己所提出来的,又怎么能反悔呢?何况衡量轻重他也得应允,只是对项思龙等让他担心罢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四人又商谋了一番对策,萧何、曹参留下了跟来的五十几个士兵,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夜幕终于降临了。 项思龙留下大白小白守卫吕姿诸人,管中邪则随萧何去了。 项思龙在与曹参约定好的暗记指示下带着五六十人趁着浓浓夜色去曹参会合。 曹参见着项思龙吕吃一惊道: “刘邦兄弟,你怎么也到沛城来了?项少侠呢?” 项思龙诡秘一笑变哑嗓声道: “我既是刘邦又是项思龙。” 曹参一愣,领悟过来哈哈大笑且喷喷称奇道: “原来项兄弟的易容之术竟是如此的神妙。我还是首次见到呢!” 项思龙一笑道: “我易容为刘邦是想借此分散王翔等的注意力,扰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认为刘邦已来到沛城。这样一来王翔和温雄都会以为我们在沛城里的实力大壮,以致要重新部署计划,这样管公就有得充足的时间去丰邑通知刘邦这边的情况了,同时也可以借以离间王翔和温雄。一方面可使王翔怀疑温雄是他偷放刘邦进城来对付他的,另一方面温雄看到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对付王翔,他则更加不会听王翔的摆布。” 曹参喜道: “果是妙着!” 项思龙转过话题道: “曹兄摸清王翔他们的现在人马的布置没有?” 曹参皱眉道: “他们在沛城的人数似乎少了一半有多,现在有四十多人暗藏在城西的一所别院里,似是以那个叫赵大的为首。” 项思龙听了一惊道: “不好!他们把人马撤出城去丰邑刺杀刘邦了!” 曹参闻言大骇道: “这……我们现在怎么办?” 项思龙咬牙切齿道: “我要把他们在沛城里的人杀个精光。” 一行人来到了城西的一道僻静巷子,目标别院就在东南附近。 项思龙将五十几人迅速分作十队,五人一组,借着据墙和夜色的掩护悄悄的包围了别院。 此院共分五进,中间以天井廊道相连,间中有人往来廊道间。 待所有人进入战历略性的位置后,项思龙和曹参及两组战士潜到主堂旁的花丛处。 里面透出灯火人声。 一名战士潜到窗外窥视过后,回来报告道: “厅内有六名汉子,都随身携带有武器,集中在东面靠窗的地席处。” 项思龙沉声道: “其它敌人呢?” 这时在南面潜伏的一名战士刚好赶来,闻言笑道: “南面有五间厢房里睡了三十名汉子。” 项思龙低头略一迟疑,继而目射凶光狠声道: “曹兄你去领众人在那五间厢房四周布放硫磺和食油,听我暗号,就开始点火。” 曹参和那名战士领命而去。 持了片刻,曹参那边连续发出三声约定好的鸟啼声,项思龙便知道他们那边已经布置好了,于是下达进入攻击位置的命令。 众战士从花从与隐僻处迅速跃进,扼守住各处的门窗。 项思龙发出三声鸟鸣。南面几间厢房立即起起熊熊大火。 惊叫声四起,门窗破碎的声音亦纷纷响起。 项思龙在大堂处首先破窗而入,落地前射出第一枝驽箭,揭开了战斗的序幕。 靠窗的一个汉子中箭惨叫倒地,其它几人惶然慌乱的拔出佩剑,其中上次在芒砀山与大白打斗的赵大就在众人之中,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急又恼,目中尽是怨毒之意。 此时南面厢房惨叫声连连叫起。 赵大听得龇牙咧嘴,大喝一声道: “小子!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就挥剑猛朝项思龙扑来。 众武士架起驽弓欲射之时,项思龙喝道: “不要发箭!” 说完“锵铿”一声寻龙剑己拔在手中,一式“破剑式”挥手而出。 赵大出招完全没有章法,招招都是与项思龙拼剑之势。 项思龙一时也被他的猛烈攻势击得有点手足无措,心中一恼,“天杀式”随意挥出。 只听得“当当”几声剑碰之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却见赵大持剑手的手腕齐腕而断。 项思龙强压住胸中的杀意,冷喝道: “你们都给和我束手就擒吧,否则!哼……”目中尽是深深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众敌皆被项思龙气势所迫,斗态崩溃下来,弃剑投降,赵大这时却已痛过昏死过去。 此战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众兵士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死心踏地。 项思龙心中虽是觉着怨气大泄,但整个的身心却也觉着甚是虚脱。 我这是怎么的了?今天的杀机竟然如此的旺盛?难道我往后的日子竟都是如此过着吗?那简直是太过的残酷了。 不,我这样杀人,也是为了自保啊!在这样以武力解决一切的时代里,如果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项思龙叹了一口长气,想着刘邦心中甚是沉重起来。 王翔派去丰邑的人会不会刺杀死了刘邦呢?以那中年老者的身手只要以奸计要刺杀刘邦也不是难事。刘邦会不会增强防卫呢?我们这么多天没有去跟他联络,他应该会生疑我们在沛城里遇到麻烦了。 项思龙心烦意乱的寻思着。 不,刘邦一定会没事!他是统一中原的汉高祖啊!难道……难道有人识破了此天机? 项思龙心下一阵抽搐,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 但是项思龙心中那种模糊朦胧的感觉却是愈发的清晰起来。 王翔一行为什么要刺刘邦?为什么? 项思龙心下甚是恐惧起来。 难道是……难道是父亲…… 项思龙想得头痛欲裂的大喊一阵,精神清醒又是模糊。 吕姿被他的大喝声惊得一跳,走上前来摸摸项思龙的额头,感觉有点烫手,温柔的道: “思龙,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开些药给你喝吧。” 项思龙猛的一把把她抱住,喃喃的道: “姿儿,我刚纔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我苍白的手在暗夜里,摸着我灵魂的尸体,在撕裂我尸体的衣服,还有,还有我尸体忽的睁开一双阴冷的眼睛,瞪着我苍白的的双手,还有,还有……”项思龙边说着,竟己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大早,就有兵士来报王翔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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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心下一阵冷笑,进入客厅内轻品茗茶,漫不经心的思量着王翔的来意及自己的对策。 昨晚上偷袭他们隐藏别院的事,王翔现在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会定是气得屁股冒烟了吧。 至于被俘的六人,五人禁不住酷刑的架招,竟咬破牙齿里暗藏的毒药,自杀而死,对于赵大幸亏项思龙见机得早,卸了他的下巴,使他计谋自杀没法得逞。 但怎知他们派去丰邑那边的人把刘邦怎么样了?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项思龙正这样寻思着,王翔己双目狠毒的盯着项思龙,走到了他的对面,冷声道: “项少快可真有雅兴,竟然有心情品尝。” 项思龙心下一突,表面平静的道: “人透喜事精神爽嘛。大泄了一番,这些天来所受的鸟气,自然应该放松一下。” 王翔心下气得咬牙切齿,但竟然微笑起来道: “项少侠可知刘邦他……” 王翔的话还没说完,项思龙就压不住心下的冷静,阻住了他的话狠声道: “你们如果动了刘邦一根汗毛,我今天就要你横着出去,且要让你们所有的人尸骨无存。” 王翔听得前脊梁直冒冷气,哈哈一笑稳住情绪道: “项少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呢?怎么,你是这么的关心刘邦吗?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抓住了刘邦的父母兄嫂,如果你不交出刘邦的话,我们就把他们全给杀了。哼,刘邦已经不在丰邑城里,连他的人马都撤走了。昨晚你们烧焚别院时我们有人亲眼见到刘邦和曹参在一起,嘿嘿,项少侠,你还想演戏说你没有见刘邦吗?” 项思龙听得他这番话心怀大畅,愁云尽去的豪气道: “你们也有赵大他们在我手上呢?何况今天我也要把你留下。” 王翔闻言一惊,冷笑道: “项思龙,原来你也会耍小人行径。枉我还把你看你英雄呢!既然如此,你就出招吧。”说完拔剑横胸作势。 项思龙心心下感觉惭愧,但情势已是身不由己,若不擒住王翔,自方这方的筹码就不够资格跟敌方谈条件。王翔是敌方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不会不考虑一下。 想到这里,项思龙挑起一阵剑花,寻龙剑似灵蛇般攻向王翔。 王翔剑术也不弱,剑势一转,斜劈向项思龙的腰部,竟是与项思龙同归于尽的打法。 项思龙心中一惊,跃退两步,同时寻龙剑急剧下压再往上挑开王翔刺过来的利剑,剑势成直线击向王翔面门。 王翔不退反进,暴喝一声,喳喳喳连变三下剑招,隔开项思龙的寻龙剑。 一阵金铁交鸣声连串响起。 “锵”的一声,项思龙剑回鞘内,冷笑看着王翔。 却见王翔手中长创虽仍遥指项思龙,但手腕处鲜血直流,脸色苍白,额头打横现出一道整齐清楚的深深血痕。身体一阵摇晃之后,剑撑地上稳住欲倒下的身形,目光狠毒而又骇然的盯项思龙。 项思龙抱拳道: “承让了!” 接着叫来武士把他捆绑起来押了下去。 项思龙擒下王翔后,正好准备去后厢房与吕姿一起用早膳,却忽的听得府门传来一阵人声哟喝声和剑击声,心神─惊。 怎么王翔他们那边的人找上门来了?想着忙出了大厅往府门外走去。 二十多个武士正围着十多个人在府门处打斗,正是上次在芒砀山上追杀项思龙的中年老者一行。 项思龙大喝了一声道: “住手!” 众人闻言就收起剑,分成两边对峙之势,目光都朝项思龙望来。 项思龙望着中年老者,脸色阴沉,冷冷的道: “阁下找上府来有何贵干?” 中年老者目光厉芒暴长的盯着项思龙沉声道: “在下等是来找王翔兄弟的,不知阁下把他怎么样了?” 项思龙冷笑道: “我已经擒下了他,怎么样?” 中年老者大怒道: “你……” 似是想大发火光,但又忍了下来,语气平缓道: “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项少侠不知可否卖个面子放过他,只要放过了他,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消。” 项思龙虽对这老者曾在芒砀山放了自己一次很是感激,但想着他是刘邦的劲敌,自己就决不能软了心肠向他们屈服,当下决然道: “这个恕我不能答应。不过,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 中年老者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 “谈什么条件?项少侠是说来听听。” 项思龙道: “你们不是擒住了刘邦的父母兄嫂?我们可以彼此交换人质。” 中年老者忍不住喝道: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对你是够容忍的了,三番两次的放过了你。要不然你还有得命在吗?” 项思龙略一拱手道: “这个人情在下自是铭记在心,我也会放过你三次以作偿还的,但是,我们现在是敌人,处境不同,请恕我暂时不能以人情来谈我们目前的问题。” 中年老者冷喝道: “我今天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项思龙一摆手道: “在打斗之前,我们最好能交换过人质,免得……” 中年老者略一沉吟道: “好,就依你所说,事后我们就来拼个你死我活。” 项思龙淡淡道: “无所谓了。” 中年老者对身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道: “四弟,去赤王庙把他们都带来。” 中年汉子领命而去。 项思龙让得众人都进了厅内坐下,一时气氛沉寂紧张。 一个多时辰以后,八十多名汉子押着刘公,美蚕娘,刘氏诸人来到管府。 众人一见项思龙又惊又喜的齐声道: “思龙……” 项思龙见着众人也是一阵侧然,却见美蚕娘和刘氏都己憔瘁了许多,目光复杂的望着项思龙,似有干言万语想对他诉说。 项思龙心下一酸,叫两名武士押出了赵大、王翔二人。 两人一见中年老者,显得惊喜而又羞愧得垂下头去,一语不发。 中年老者冷冷的道: “项少侠现在可以交换人质了吧?” 项思龙点点头,叫武士放过二人。 中年老者却也说话算话,叫人松开几人身上的绳索,放了他们来到了项思龙这边。 刘氏见着项思龙虽是甚想扑在他身上大哭一场,却也看出了项思龙情势的危机,因此就乖乖的站在项思龙身边。 中年老者察看了一番赵大、王翔二人的伤势后,走到项思龙跟前,目中杀气大炽道: “项少侠,现在我们彼此都没有顾忌了,可以放手一拼了吧?上次败在少侠手中,确也领教了你的神妙剑法,但是这次我们都不必顾忌什么武德,江湖道义了。谁那方杀光了对方的人就算赢!” 项思龙感觉得到他的浓重杀机,他们那方将近有─百来人,且个个身手不凡,但是己方只有五六十人,胜算却是渺茫,但是不管怎样为人为己,还是得放手一拼,哪怕战死也得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项思龙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激昂无比的斗气来,目光横扫了众武士一眼道: “你们怕不怕死?” 众武士齐声道: “为项少侠战死,心甘情愿!虽死犹荣!” 项思龙哈哈一阵大笑道: “好!好兄弟!” 双方均都剑拔驽张;激战倾刻即发。 这时却听得府外人声涌涌,且有不少人喊道: “县令温雄死了!刘邦攻进沛城来了!我们快去接应他!” 众人齐都一惊。项思龙更是大喜道: “刘兄弟果然不负所望!哈哈,丰沛起义终于发动了!我虽是战死却也值得!” 王翔众人都是满面惊惧之色,中年老者猛一咬牙道: “撤!” 百多人尽皆往府外奔去。 项思龙也没叫人阻拦,因为他曾答应过对方要放过对方三次,这一次算是卖个人情罢了。 众人齐都大松了一口气,刘氏竟顾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扑到项思龙身上大哭起来。 项思龙安慰哄过她一番后,没得时间与他们叙说别后离情,匆匆辞过刘公,美蚕娘,留下三十名武士护守管府,自己则率领着二十几个武士直奔府外会合刘邦而去。 刚出得管府一里之遥,却见刘邦、周勃、樊哙、夏候婴领着大队人马围住中年老者诸人正在誓死拼杀。 中年老者那方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人了。 地上满是尸体,令人目不忍睹。 项思龙快步走到刘邦身侧,一剑隔开击向刘邦的长剑,拉开他退到一旁急声道:“邦弟,叫他们停住撕杀!” 刘邦见着项思龙本是大喜,闻言一愣,望着项思龙道: “为什么?” 项思龙来不急细作解释道: “这以后再说给你听吧!快令他们住手!” 刘邦见着项思龙神色急迫,大是不解,但还是赶快下了令。 撕杀终于停寂下来。 中年老者那万剩下的人个个都身负重伤。 项思龙心下侧然,走上前去冲着他们冷冷的道: “我曾说要偿还你们对我的不杀之情,放过你们三次的,好,这次就算是第一次,你们走吧。” 樊哙闻言大叫道: “项兄弟,这怎么可以呢?听说这帮家伙多次想行刺你和刘兄弟呢,我们怎么可以就此放过他们?” 项思龙苦笑道: “这个你们现在就不要问我为什么了。放行吧!” 中年老者冷冷的看着项思龙,沉声道: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领着众人蹒跚而去。 沛县府衙里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刘邦被众人选作了沛县义军首领,号为沛公。 项思龙心里激动得大是感慨。 邦弟终于走上了成功的第一步了! 但是今后的七年却是他艰苦奋斗的七年,他……他能敌得过项羽吗? 项思龙的心中被一莫名哽咽着。 父亲……父亲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项思龙这些天来一想起这个问题都觉害怕。 自王翔他们一行来沛城行刺刘邦起,他的心中就模糊的有一种预感,刘邦的历史危机来了! 是不是父亲……他想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感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如果历史被改变了,中国的将来会是怎样的发展呢? 不!自己来秦的使命就是维持历史的样发展下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改变历史!包括一一父亲项少龙在内。 项思龙的心痛苦脆弱得都快破裂了。 难道自己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吗?难道自己日后要对付的对手竟是父亲吗?是自己日思夜想干辛万苦寻找的父亲吗? 项思龙的眼角流出几滴痛苦的热泪来,他真想大叫,他真想诅咒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的残酷。 自己和刘邦都是项少龙的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父亲……他竟然茫然不知的派人来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天啊!你为什么如此的残酷?为什么? 项思龙的内心都快渗出血来。 刘邦似看出了项思龙的异样心情,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道: “项大哥,你怎么了?” 项思龙回过神来,强压住心头的悲痛,苦笑道: “唤,没……没什么,我只是心中实在的为你高兴!” 刘邦动情的道: “其实说来如果没有项大哥,就没有我刘邦的今天。来,我敬大哥一杯!” 项思龙举杯一口而尽,大笑道: “好,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众人齐声叫好,纷纷举杯与刘邦项思龙敬酒。 项思龙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口中还喃喃道: “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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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纵论情势 -------------------------------------------------------------------------------- 项思龙醒来时还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甚是乏力。 吕姿竟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可怜的姿儿!项思龙坐了起来,怜爱的轻轻把她的身子移开。 吕姿像是疲惫己极,竟也没有被弄醒过来。 看着眼皮红肿熟睡中的吕姿,项思龙的心中觉着了一丝的温馨。 这可爱的家伙昨晚定被自己折腾得一夜没得休息。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得如此的不醒人事。 唉,那些心烦的事情就暂且不要去多想了吧,精神崩紧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放松一下的了。 项思龙伸了两个懒腰,穿了衣服起得榻来,抱起吕姿的娇躯轻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准备到后堂去洗漱。 刚出房门,却见刘氏靠在不远处的一根门柱上,低垂着头,一脸的幽怨之色。 项思龙走上前去,苦笑着跟她打过招呼。 刘氏见着项思龙,无神的双目闪过一丝异样翻腾,轻轻的道: “项公子,你醒了!” 项思龙心下甚是不知是个什么味儿,愣愣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唉,风流帐真是难以消受,一起床就要人家来应付。项思龙心下直是叫苦。 刘氏见着项思龙木愣愣的样子,抿嘴浅浅一笑,柔声道: “我去打水来帮你洗漱吧。” 说完轻移连步飘然而去。 项思龙心头大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背着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刘氏却叫住了他道: “项公子!你又到哪里去啊?是要躲开人家吗?” 话刚说完,刘氏己到了项思龙面前,满脸凄苦的看着他。 项思龙大是头痛,但是他也知道这妇人却也着实是迷恋着自己,半年多不见来,己消瘦憔悴了许多,但还是不减她的成熟迷人的俏丽之色。 项思龙站住身形,苦笑道: “人家是想去方便呢!憋了一夜实在是内急得很。” 刘氏脸上一红,细语道: “奴家也想哩,跟你一起去可不可以啊?” 项思龙想不到这妇人竟如此的放浪形骇,大窘道: “这个……这个……你在旁边我……唉,总之是不好意思的啦。” 刘氏脆声一笑,嘤咛道: “奴家此身都是你的人了,我们谁没见过对方的身体呢?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可言的嘛。” 项思龙见跟她越说越糟,急得满面通红,求饶道: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尿得出来呢?好了,姑奶奶,我不去方便了,跟你去漱洗好了吧?” 刘氏大喜,娇嗔道: “你是尽想躲着人家嘛!我不缠着你,你早就不理奴家了。” 项思龙被她说中心思,汕汕一笑,拉着他的小手往后堂走去。 刚用完早膳,樊哙就满面春风的来到了管府,见着项思龙就叫喊越来道: “项大哥,刘兄弟叫我来请你去喝酒呢!你竟然还在温柔乡里乐此不疲。众兄弟都在等着你呢!” 项思龙莞尔一笑,松开搂着吕姿酥肩的怪肩,汕汕道: “昨晚酒喝得太过量,今天闻酒都色变了!本想今天躲过一醉,看来还是不行的啦。” 樊哙哈哈哈笑道: “项兄弟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自是舍不得离开的啦。不过,嫂子,今天大伙还是得借你的夫君一用,不知可行不可行?” 吕姿嗅骂道: “我能不同意吗?你的项兄弟啊,其实一大早就吵着要去你们那里了,你现在来请他。岂不正合他意吗?哼,我劝说了他一早上,又被你这家伙给搅和了。不过,今天你可得保证让他清醒着回来。” 樊哙哭丧着脸道: “嫂夫人有命,小弟敢不从吗?我可怕得罪了嫂子,挨项兄弟两记耳光呢。” 吕姿“扑嗤”一笑,继而秀眉一横道: “不行,今天我要跟着他一起去守住,不让他喝酒。” 项樊二人心下同时往下一沉,无精打采的望着吕姿。 三人来到县府,早有卫兵前去通报刘邦诸人了。刚进府门,刘帮、萧何、曹参众人就都迎了出来。 刘邦此时甚是意气风发,老远见着项思龙就爽声道: “项大哥今天把嫂子也带来为大伙凑热闹了?” 姿脸上一红,嗔道: “我是来看我姐姐的” 刘邦此时己拉着项思龙的手,侧首望着吕姿笑道: “你不是来当临时看守,看住项大哥的吗?” 吕姿又气又恼道: “人家才不会这么小心眼呢?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飘身快步往府内走去,途中回首狠瞪了项思龙一眼。 众人一阵大笑,往府内客厅走去。 这次出席的人数特多,大约有两三百人,厅中闹哄哄的,气氛热闹非常。 项思龙与刘邦、萧何、曹参、樊哙诸人共坐一席,坐在刘邦下首。 刘邦意气飞扬,两眼神光闪闪,大改往昔轻浮之态,精神显得亢奋非常。 萧何同样面含微笑,不住向众人敬酒谈笑。 刘邦兴高采烈的道: “此次攻破沛城还全仗萧兄的良计妙策,一箭修书入城,使得沛城百姓纷纷响应,杀了县令温雄,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所以此战功劳最大者乃是沛城众民也。” 项思龙见刘邦能深解欲成大事需先获民心之道,甚感欣慰,笑道: “先圣有言,逆人心者,无有不败。现秦君统治残暴,搅得民不聊生,大失民心。致以各地反秦风云四起。今天下大乱之时,秦王朝的威严已成了昔日黄花,往日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的秦朝官吏,自是令他们深恶痛绝。现今见你来沛起义,他们自是立即响应。所以只有顺应民意者,才能获得众人拥护。” 萧何听得连连点头道: “项兄弟说得不错,我箭书上所说就正是依你所言,抓住民众心理,告诉他们起义反秦已是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帮助县令守城是不明智之举,一旦沛城被攻破,他们则也要跟着会有杀身之祸,但是如果他们能够积极行动起来,响应刘邦义军,杀掉县令打开城门迎接义军队伍,就可以保证大家都过太平日子,且减去他们一年的赋税。” 项思龙赞道: “萧兄能以此计策克城,实是才智过人。不过也是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得民心者就能成就大事,失民心者则会使众叛亲离。天有四时,地生才富,欲得民心,就得排解他们的苦难,拯救他们的祸患,扶济他们的危急,这就是为王者的仁爱恩德。仁爱所在,民众服之;恩德所在,民众感之。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之道,应当如此是也。” 刘邦听得大是叹服,朗声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大是受教了。” 萧何双目放异彩道: “好一句‘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此等千古绝句,也只有项兄弟这等才华横溢的人才能作出。来,我们为项兄弟的绝妙之作干一杯。” 众人齐声附和,项思龙苦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己盗用前人文化遗产已不知有多少次了,若在现代,自己则早就成为个文坛大盗,被捕而狱了。 心下想来,不置可否的笑笑。 刘邦忽道: “项思龙现在对天下之势有何评论呢?” 项思龙收慑心神,沉吟了一番后道: “今天下反秦义军四起,陈胜吴广自大泽乡起义,其势速壮,大有锐不可挡,使秦政摇摇欲坠之势,本是最有条件成就霸业之人。但正因其势发展过速,兵将繁杂,且傲气横生,疏于训导,不耐坚战,其必各自拥军自立,难以合纵,秦政虽是腐败,但它佣有天下间最精税的兵力,章邯率军南下,一路攻打义军势如破竹,就说明陈胜难以成就气候,现在表面看来其势虽仍是强极,但只是一只只有匹夫之勇,毫无谋略且身负重伤的猛兽而已。” 萧何道: “现今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立熊心为楚怀王;田最儋起兵于齐,自立为齐王;韩广起兵于燕,自立为燕王;周市脱离陈胜驻兵于魏,立魏咎为魏王。鉴于此际天下群雄并居而立之局面,以项兄弟之见,有没有可能回复秦灭六国,以前七国并雄的局面呢。”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摇头道: “这个我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秦始皇创立了天下大统的局面,今后的天下在长期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会照此延续下去,因为只要等灭了秦王朝之后,群雄之中如若有一两派的势力在这其中强大起来,他们野心也就会迅速膨胀,就会以强凌弱效仿秦始皇逐个消灭其它势力,一统中原。” 刘邦思索了一阵后道: “那么项大哥现在认为义军中最有发展潜力的是哪几派呢?” 项思龙泰然自若道: “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吴越之地地处南方,土地肥活,幅员广阔,资源丰富,这就为他们将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所以民间有着‘亡秦必楚’之谣言。以我看来项梁、项羽一军其势发展将会成为群雄之首,在将后的七八年时间内以他们为群雄之霸。但是楚人生性一向是骄横自恃,民风靡迷,所以一旦他们功成身退,也就是他们重踏失败覆辙之时。至于田儋、韩广、魏咎等目前以安于此等为王为侯之状,所谓生于懮患,死于安乐,他们也不足为虑也,” 刘邦见项思龙对天下诸雄只是看好项羽项梁,其它之人似是不足为患,想着自己现在也己拥有六干左右的兵马,不由得心痒痒难煞的紧张问道: “那么大哥对小弟这派义军又有何观感呢?” 项思龙微微一笑道: “只要你胸怀大志,胜不骄,败不馁,与你手下谋士武将群策群力,以德施民,又何愁天下不为你所有呢?” 萧何想不到项思龙如此看好刘邦,似是隐说刘邦是将来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心中不由大震。他自认识项思龙之后,对他的超人智能深服敬仰不己,在他的心目中,项思龙是一个能举天下沉浮的大圣人,但他为何如此的深信刘邦将是主宰天下的大圣人呢? 萧何对项思龙的话大是不解,但是他既然说出此般话来,自是有他的思想道理,自己就相信他,以后把心思全心全力的投到帮助刘邦的身上吧。 萧何的出身说起来并不高贵,但他自小就熟读文韬武略,也曾立志要在秦朝里作出一番事业来,但是自他任沛县的吏使一年多以后,就预感到秦朝将面临灭亡的危机,所以他深藏其真才实学,在这沛县利用职务之便,广交天下英雄豪杰,等待自己心目中灭秦的适合人选的出现。现在他在项思龙的指引之下,选定了刘邦,也就将要大展其才的时候了。 其实项思龙他只是深信历史,照搬说出这番话来;原本是想鼓励刘邦的信心和斗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会使萧何就因为他的一番话而让他今后的一生都尽忠刘邦。 刘邦听得项思龙此话,心中的兴奋真是不可言喻,但表面上还是大红着脸,嘿嘿笑道: “大哥不是说着哄我开心的吧?” 项思龙昂然仰首,深深的吁出一口长郁心内的豪情壮气道: “若以兵论,邦弟你此时自是气势甚弱,但是只要你把握住此际的千古良机,做到‘六守’、‘三宝’,自是可以大有一番作为。” 刘邦问道: “何为‘六守’、‘三宝’呢?” 项思龙倪倪而言道: “所谓‘六守’,一是仁爱,二是正义,三是忠诚,四是信用,五是勇气,六是智能。只要你能做到此六点,天下良才都会投奔于你,那时只要你择人任事而用,集思广益自是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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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势弱之时必需避重就轻,躲开锋芒太露的强敌,降伏势单力薄的弱敌,逐步壮大你的势力,才能叱诧一喝,击败你最强大的敌手,那你也就可以说功成名就了,但是夺战天下必须得有富强的经济基础作后盾,所也就需要‘三宝’。所谓‘三宝’,是指要重视发展农业、手工业、商业,以补充自己作战损失的物质经济基础。” 萧何大为叹服的赞道: “项兄弟之语果是妙绝之论,沛公得你之助,欲得天下自是不是纸上谈兵了。” 刘邦亦是大感信心满怀,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 酒过三蛊,众人均都喝得熏熏大醉,项思龙更是醉得竟伏在席桌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翌日项思龙刚睡醒过来就被吕姿一阵唠叨,只得充耳闻,嬉皮笑脸的对她一阵好哄,才算应付过去。 中年时分,萧何和曹参一起来到了管府见项思龙。 项思龙苦笑道: “唉,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真是说的一点不错,想当初我这娘子看上我的时候啊,对我不知道有多体贴多温存。可现在呢,我连喝酒的权力都被她约束了,往后的日子可真不知怎么过哟!” 吕姿正给萧何、曹参二人上茶,听了这话,气得杏眉倒竖,嗔怒道: “你再给我说说看?” 项思龙吓得做了怪脸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婆大人有令,为夫莫敢不从。” 萧何看着二人如此风趣的打情骂俏,心怀一松,哈哈笑道: “项兄弟和弟媳妇儿此况就叫作道是无情胜有情啊,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吕姿俏脸微红,心下甜甜的却佯作生气道: “萧大哥也来取笑了。” 萧何摇头一笑后,又对着项思龙脸色严肃的道: “吕先生那晚和我一起出城,在芒砀山找着刘邦一行,硬是不听劝说,去追踪了王翔那帮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叫人担心。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在项兄弟面前真是汗颜无地了。” 吕姿听得脸上失色,失声惊叫道: “什么?我爹她……他竟一个人去迫王翔他们了?这……”他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项思龙心下也是大惊,这两天来他没见着管中邪,就己隐隐的猜测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相信萧何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让管中邪去冒险。 果然萧何虽面有愧色,但还是沉着的道: “吕姑娘不必太担心的了,我叫刘兄弟派了五十名精兵好手暗中跟着保护他去了,王翔一行全都负了重伤,己无多大的作战能力,吕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是伯他跟敌深入,那就会有危险了。” 项思龙点头道: “萧大哥说得不错,王翔他们身受重伤,应该不会行得太快,所以今天我就向刘兄弟说一声,我赶去接应他,把他叫回沛城。” 曹参脸现难色,道: “项兄弟若是走了,军中就无军师了,怎么可以……” 项思龙一笑道: “你和萧大哥一文一武都足可胜任军师了,有了你们二人的全力相助,刘兄弟定会如虎添翼的,再说我去接应吕公也只要十天左右,就可赶回,你们大哥放心好了。” 萧何知道项思龙是言出必行,也没有出话阻劝,只是脸色凝重道: “项兄弟,你可是刘兄和众主将的精神支柱,你去了后可一定得快些回城,要不然大家可就心浮意动了。” 项思龙知道萧何之意是说他只可以安定军队后方,至于到时遇强敌来攻所应付的战术策略,他可是不大在行,只因有了我项思龙在,大家才会觉着有了主心骨,而不致乱了阵脚。 唉,要是张良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个用兵如神的高手,刘邦以后夺天下可大半全靠他划筹运策呢。 项思龙忽的想到此点,旋即想起曾盈、张碧莹她们来,不觉神色一黯,心情却迫切起来。 对了,自己此行离开刘邦,一方面监视着王翔他们的举动,不让他们有谋杀刘邦的机会,另一方面也可去寻找岳父张良,介绍他投奔刘邦,为邦弟又觅一个好帮手。反正据史书上的记载,刘邦自丰沛起义后会接着会打几个大胜仗,也不会挫败他的锐气和斗志,自己就是迟些天回来也没有关系,到时算好时间待他要打败仗之前,赶回他那里与之会合就是了。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情开朗了些,应声道: “萧大哥放心就是了,我会及时赶回的。” 口中说来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三人再谈了一会有关项思龙去寻找管中邪,事后刘邦这方的安排,萧曹二人才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待萧何、曹参二人离去之后,吕姿便轻泣撒娇起来,悲声道: “项郎,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寻找我爹。” 项思龙用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叹然道: “傻瓜,跟着我一起可有得罪给你受,你这样单薄的身体吃得消吗?再说你跟着我,也会让我行动不大方便,我需单独有什么行动时,谁来照顾保护你呢?你若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起来。” 吕姿听得心中大是温存,抚媚一笑道: “好了,别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人家不拖你后腿就是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 “项郎啊,人家实在是舍不得与你分开嘛!” 说完又是悄然泪下。 项思龙心中也是觉着一阵伤感,想起明天将要离开这温柔体贴的美人儿,立时放纵起来,展开对这美女的全面侵犯。 吕姿亦也想到同一件事,热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 二人回到房中一番抵死缠绵后,吕姿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项郎啊!你可一定要多多保重,好好回来见将日夜期盼你归来的姿儿呀!” 项思龙一阵感动,沉重的点点头。 夜间项思龙去县府与刘邦说过要辞别众人,去寻找管中邪之事。 刘邦一听大急道: “项大哥,你是不是不再帮我了,昨晚上你还说得好好的,现在你……你竟要离开我。有,我绝不让你离开!项大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留下来帮我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我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去寻找岳父我可以派曹参、周勃他们去的嘛。”说着竟已留下泪来。 项思龙想不到刘邦竟对自己生出如此严重的依赖之心,说出此番带着孩子气的话,心下暗惊。 他可是将来的一代帝王汉高祖哪!怎可如此的依赖自己呢?不行,自己这次一定得离开他较长一段时间,让他历练一番自己,经受一下战火的洗劫后再回到他身边。 心下想来虽是气恼,但还是只得劝慰他道: “丰沛起义你不是没有我在身边,也干得如此的漂亮吗?唉,邦弟,王翔他们来刺杀你我,其间大有问题,我也需要去追究查看一下,为着今后防备他们,知道吗?你放心吧,在你没有正式夺得天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邦闻言一惊道: “项大哥,那你以后还是要离开我,是吗?不行啊,大哥是我心目中的神,我不能没有你,否则我会一事无成的,丰沛起义时,因为我知道你在沛城里相助于我,所以我还是感觉着你就在我身边,我也就有了勇气和信心,但是这次,你……你若有什么意外,我……”哽咽之声让他说不下去了。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色正言厉的道: “邦弟,你是众人之首,你须得有自己的果断处事能力和分析能力,知道吗?将来的天下我保证一定是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内仍得沉着应战,冷静对敌,多多听取众人的意见,综合起来取长补短就是最好谋略,知道吗?” 刘邦竟给项思龙的气势镇住,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项思龙见他神色,知自己的话在刘邦心中产生了效应,大是满意的微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虎背沉声道: “明天我就出城,你也不要来送我了,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己出城。” 刘邦是个一点即透的人,知道项思龙用心良苦,他这样做一是藉此让自己锻炼一番独立处事的能力,二是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不在军中,免得扰乱军心。 想到这里,刘邦禁不住再次的流出两行感激的热泪,猛的一把紧紧的抱住项思龙,良久无语。 项思龙心中一热,也不觉眼睛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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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深入敌地 -------------------------------------------------------------------------------- 项思龙领着十多个从刘邦军中挑出来的武士,悄悄的出了沛城,追寻管中邪他们而去。 一路上沿着管中邪和暗中保护他的众武士留下的暗号追踪下去,两天后不觉就已来到了吴越境地。 项思龙的心中愈来愈是紧张。 就快到项羽的势力范围了,岳父他们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同时心中也有一种惊惧的疑惑。 项羽身边的谋士到底是不是父亲项少龙呢?若真是如此?父亲为什么要帮项羽羽呢?难道他真的是想在这古代里再轰轰烈烈的大作一番,想改变历史? 项思龙一想起这个问题,就痛苦头痛欲裂,自己来到这古代难道是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拼个你死我活吗? 不!自己绝不能这么做! 不!事情绝不会是自己想象成的这个样子的!父亲来到这古代二十多年了,历史还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吗?师父李牧曾告诉过自己,父亲虽曾帮助过秦始皇,巩固了他的王权,但是父亲从没有与秦始皇为虎作伥过,父亲在师父眼中是个侠骨柔情的君子,他怎么会这么巧于这二十年后自己来到了这古代,就又推想来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强行的平静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始终还是不能释然,他的抑制的感觉还是告诉了他,除了是父亲想改变历史,派王翔等来刺杀刘邦外,就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结,因为在这古代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才知道刘邦是将来主宰天下的汉高祖。 难道天命真的如此,自己来到这古代里就要肩负起与父亲兵戈相见的使命? 项思龙的精神这几天来都是恍恍惚惚的,使得十几个武士大气都不敢吭……声,都沉默无语的跟着他默默前行。 这灭,众人来到了东城县,管中邪等留的暗号突然中断。 项思龙心下猛的一震,一种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 糟糕,莫不是岳父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项思心中虽是大急,但还是收敛起精神思索起来。 东城离吴地郡城只有二百来里的路程,项梁项羽叔侄将要探军北上人这东城公里自是早就暗伏有他们的人马,王翔等到了这里,自是有人接应保护他们了。岳父等势单力薄,若与王翔他们交锋,自是不敌。希望老天爷不要让他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好。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突然地跳了起来。 自已现在该怎么行动呢?一定得救出岳父他们。但是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力胜啊,凭自己几个人跟王翔他们斗,何异于孤羊入狼群?更何况这里接近他们的势力范围?不行,得想个什么法子巧妙的混进项羽军中才行。 正当项思龙在思前想后之时,其中一个武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项少侠,我们身后似乎有十几个人,贼头贼脑的跟踪监视我们。” 项思龙闻言心下一惊,想不到自己只顾想着管中邪他们,竟疏忽了自己一行的处境。 看来敌人已经发现自己等了,王翔、中年老者他们在沛城里力战后,身负重伤,这会自是没有恢复作战能力,所以派人监视着自己,只待他们从吴地赶来的高手一到,就会对自己等发动攻击。再有就是他们还摸不清自己等现在的势力底细,所以也没有冒失向自己发难。 心念电闪之中,项思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的吩咐众武士道: “不要去惊动他们,装作毫不知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专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躲开他们。” 众武士心下虽是不解,但都对项思龙的英雄勇猛事迹听得如雷贯耳,对他敬服非常,也都没有提出什么疑问,依言在东城县的各条巷子里东窜西转,最后来到了城东的一个满是坟墓的山林里。 林子里的树木并不繁密,稀稀落落的,夕阳的余光斜射着树林,把它映得一片澄红,多增了一份坟场的恐怖感觉。 项思龙和众武士找了一处干燥的草地坐下,掏出干粮,吃起晚餐来。 项思龙故意悠闲的吹着口哨,躺倒在草地上细看着徐徐西下的夕阳。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敌方还是只是密切的监视着坟林,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 项思龙叫众武士都大声打着鼻鼾,自己也靠在一棵树的根部瞇着眼睛细察着敌人的动静。 子夜时分,项思龙的眼皮已经沉了下来,蓦地一阵脚步声传入耳际,心神地一敛,睁开眼睛朝四周望去。 却见七八条黑影,手中拿着网状的东西蹑手蹑脚的向他们靠近过来。 项思龙心下冷笑一声,就地一滚,把众人都报醒了过来,猛地从地上站起,拔出寻龙剑往黑影箭步冲去。 战斗在一声惨叫中拉开了序幕。 众武士都是第一次跟着项思龙作战,在他的无形力量的鼓舞下,都精神抖擞的拔出佩剑,向众敌扑去。 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响起,划破夜空的沉寂。 敌人却是愈来愈多,─时坟林里兵刃交击声和喊杀声震天响起。 项思龙等凭着日间勘察熟悉的地形与众敌展开厂游击式的搏斗。 火光倏地亮起,项思龙拔出一把在沛城闲暇时到铁铺里定打的小形飞刀往火光处飞掷而去,只听得─声闯叫,敌人应声而倒。火把跌落地上,燃起了地亡的枯叶枯草。 项思龙暗叫─声“不好”时,已有两名武士被敌人的驽箭射中。 项思龙心中─阵刺痛,大喝一声,“旋风式”应声而出,火光中只见剑芒大作,围攻项思龙的二个汉子被劈得身首异处。 众武士见着项思龙如此威猛,信心大振,面对着三十多个强敌竟敢毫不畏惧,拼力与他们撕杀着。 战斗经过盏茶工夫终于结束,敌人不是当场被杀,便是中途被擒,无一幸免。 众武士有三个战死,二个身负轻伤,其余的都斗气昂扬却又有点哀伤的望着项思龙。 此时林中草木都被燃了起来,火光把夜空照亮得明若白昼。 项思龙冷酷的看了一眼被俘的敌方七个俘虏,厉声道: “都给我报上名来!否则!哼!” 说着从怀中拿出鱼肠短剑,纵身砍下一段手臂粗的树枝,用鱼肠剑如切豆腐般随手削着道: “否则我就像削这根树枝……样,削去你们的双腿双手,再削去你们的耳朵鼻子,反正是你们身上突出来的地方都给削掉。”说到这里往一敌的胯下摸去,吓得他惊叫一声道: “啊!不要!我说我说!我叫王志!是王翔家中的护卫。” 项思龙点点头道: “好!你很合作,我自然会放过你的,但是还得老实的告诉你们这几人中谁是你们的首领人物?” 王志朝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脸形宽阔,双目虎虎生威的三十左右的汉子望了一眼,触着他那严厉的目中颤颤道: “这个……这个小人不大清楚,我们这几个人都是王翔的下人,领首的王跃可能……可能已经战死了。” 项思龙嘿嘿怪笑道: “是吗?那就算了,我这宝剑只有沾了人血越多才会越锋利,看来削木棒只会让它变得钝了。”说完拿着鱼肠剑在他脸上搭了几下,那冷森森的寒气只吓得王志竟小便失禁了起来。 众武士见了齐都苦忍住笑。 项思龙嗤笑了一声道: “你还是不说吧?” 王志吓得软坐在地,喘着粗气道: “只要你当真不杀我,我什么都说了。” 项思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细问了七人姓名,在王翔府中的职务,以及王翔他们的住处。还有七人的性格,王翔府中重要人物的相貌及名还有七人的性格,王翔乖的一一作了回答。其中又有四个也都怕死,就为王志作了些补充。 项思龙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多谢了,不过像你们这等废物我替王翔杀了,他只会感激我的。” 说完只见鱼肠宝剑寒光一阵横闪,五人都惊惧得瞪大双眼倒在了地上,没有发生一丝叫喊,喉间都已冒出血来。 众武士齐声叫好,对他的杀人手法都大是惊骇,如此杀人于无声无息,他们确也是首次见到。 当然这对在军方特种部队里受过严格训练的项思龙而言又都是小儿科了。 项思龙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剑上少许的血迹,走到那剩下的两个敌汉跟前,冷声道: “你们两人就是王跃王进了吧,好!还算有点骨气!只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绝不食言,放了你们。否则,也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到这里指了地上的五俱尸体,顿了顿又道: “只要你们说出你们王翔老爷子他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四十左右叫作管中邪的汉子,我就即刻放了你们。” 王跃冷冷一笑道: “哼,你们要去送死也无防,告诉你们,前天黄昏我们确是围攻了五十多个刘邦那方的兵士,擒下了他们十几个人,但是你们若想拿我们去交换,那你们就想错了。” 话刚说完,王跃王进二人竟都咬牙自尽了。 项思龙心下一阵侧然,想不到王翔他们训练的武士竟有如此多的不怕死的硬汉子,上次在沛城西侧的别院里所擒的几人,也都是毫无惧色的咬牙服毒自杀,这次王跃王进二人更是坚毅不屈的嚼舌自杀。如若项羽一军全都是此等不畏死的战士,那如果刘邦一开始就跟项羽对立硬拼一场的话,能是他的敌手么? 项思龙想到这里顿涌起一种强烈为刘邦担心的情绪。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父亲项少龙真的在暗助项羽,那……这就很有可能会成为不久后的现实了。 项思龙觉着自己紧张的神经都在收缩,心底里也觉一份释然。 终于清楚了岳父管中邪他们的下落,知道他还没有生死之危,也可少操一份去找寻他的心思。 项思龙对着工跃王进的尸体默哀了一阵后,吩咐众武士脱下此七人的衣服外,再随便脱下两个其它死去敌人的衣服,叫众人换上,自己则换上丁王跃的服饰。 接着为各人易容成众敌模样,告诫他们要记住各自所装扮的敌人的名字和性格等等,至于不知敌人姓名的两个装扮武士则叫他们不要随便说话。 再接着叫众人演习一番互相熟识适应─下被此现在的身份,叫他们如何改变自己的嗓音等事宜后,处理好隐藏一切砍绽痕迹的后事后,就领看众人往王翔在东城里的秘密府第走去。 王翔的府第座落在城南的县衙附近,主建筑是座豪华的四合院,建在白石台阶之上。正门处有砖雕装饰的门楼和照壁,门楼上书着“\'王府\"二字的门第牌匾,气势磅礡,显出主人似乎在这东城县有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项思龙此时易扮为的王跃浑身血迹,身上多处受伤,衣服也破烂不堪,领着八位也是身体有伤的武士狼狈的往王府府门走去。 此时天还未亮,王府大门紧闭,只有门楼上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发出的弱光照在他们身上,更显几分狰狞可怖之色。 项思龙举起血红的大手往大门一阵猛拍,大叫道: “王福,开门!开门啊!” 声音在这夜色中更添几分凄惨。 不大一会,大门“吱吱”一声应声而开,走出一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者,一见项思龙等的模样大惊道: “啊?王跃,你这是怎么了?来进来!” 同时又大叫其它人来帮忙。 王府的夜被项思龙等搅滕了,王翔诸人也都闻声赶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项思龙他们扶进了厢房,为他们敷上了治疗外伤的药物后,王翔因伤势尚未完全复原而还显苍白的脸上显出威严之色的觉声道: “二弟,我不是叫你监视着项思龙他们的吗?你怎么……怎么搞成了这样个样子?” 项思龙见未露出什么破绽,心下安然,脸上显出痛苦的道: “大哥,我……我跟踪他们到城东的一处坟林,他们夜间在那里歇息了,我按撩不住性子,所以就带人去,想把他们擒来,可没想到项思龙那贼子竟然奸诈得很,他们利用有利的地势对我们进行袭击,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垂下头去一脸的惶急凄苦之色,心中却暗骂道: “他蚂的,老子这下亏大本了,装扮敌人竟要自己大骂起自己来。唉,为了救岳父大人,还是委曲求全一下吧。” 王翔叹了一口气道: “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项思龙可厉害得很,连滕大哥都败在他的手里,你有多少斤两,竟然去惹他,这下给你打草惊蛇,他们行事会更加小心警慎了,我们要对付他也会更麻烦了。” 顿了─顿又道: “不过,你能在他手下捡条命回来已足够幸运的了,好了,你这几天就奸好养伤吧,等滕大哥从吴郡城里赶来,再安排诸事。哼,项思龙他飞不出东城的,我们还有他的─张王牌在手呢,他不会溜走的,到时只要项爷来了的话,别说他一个项思龙,就是秦始里赢政他也可以收拾得了。” 项思龙对他的话又是好笑又是惊疑,好笑则是王翔他们竟也如此害自己,但自己到了他眼皮底下奉承也不知道。惊疑的则是又是管中邪果然被他们抓住了,但他的话中却又隐隐透露出可能有一个姓项的高手来对付自己。 项思龙心念倏地一动。 会不会是自己父亲项少龙呢?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脱口道: “那项爷还要多久才能赶到?” 王翔还以为他是因为项爷来了就可以对付项思龙而激动,微微一笑道: “明晚上可能可以赶到吧,好了,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起身来离开了项思龙的厢房。 项思龙虽是有着满肚子的疑问,却也不敢纠缠王翔追问,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珠丝马迹的破绽来,那自己可真就完了。至于那几个武士身份只是王府护卫,他们也都是精明之辈,应该不会出什么错的。 项思龙七七八八的胡乱想着,竟也真的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项思龙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身上被自己故意划伤的伤势己好了很多,心想这王府里的金创药倒也效果好得很。 有两个俏婢待他漱洗过后又为他端来午餐。 项思龙倒也毫不客气,风卷残云的吃了个饱,只让得两个俏婢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吃相。 项思龙抬头来见着二婢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脸上一红佯装恼怒道: “你们瞪着我干嘛?还不收拾碗筷?” 二婢似是并不惧王跃,抿嘴一笑应“是。” 项思龙看着她们的俏丽模样,不由得想起王跃的夫人来。 她会不会长着很俊俏呢?想着自己现在是王夫人的丈夫,可以对她轻博,不由大感刺激,色心一起道: “夫人哪里去了?” 年龄略大的女婢笑道: “王爷,这几天在外忙活没有回家,夫人昨天下午随着滕爷去了吴郡城了。” 项思龙“噢”了一声,大觉没趣,拉过其中一婢女的柔夷道: “小梅,你倒是越长越漂完了!” 项思龙从王志口中知道王跃夫人有两个婢女叫作小梅和小莲的,听王志描述,应该是眼前这两个婢女没错的了,且王跃这人生性虽是正直豪爽,但却有点好色,这倒正合了项思龙的口味,所以扮演起王跃来也颇微妙微俏的,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叫作小梅的俏婢似与王跃以前就笑骂惯了,俏脸微微一红道: “王爷你又在取笑我了。” 说完娇躯连颤,身体斜靠在项思龙怀里,似是受不住他的挑逗。 小莲望着他俩卿卿我我的样儿芜尔一笑道: “王爷你真是色性不改,身上有伤,竟然还在想怎样欺负梅姐,若让夫人知道了,看你……” 说到这里竟被项思龙那色迷迷的目光看得粉脸微红。 项思龙看着二婢的娇羞模样,心中大乐的捉挟道: “那好,今天趁夫人不在家,我就来个一箭双雕,跟我的梅儿莲儿一道共赴巫山。” 二婢嗔怒的连声娇骂不已,但心底儿却似乐开了花,媚目含情脉脉的收拾了碗筷,轻快而去。 项思龙待二婢走后,不由得吁了一口长气。 唉,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必须得不挥手段了,不过若那王夫人回来,自己倒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嘿,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算一步是啦。 项思龙形貌憔悴,出了厢房,在王府里漫步的转悠起来,其中遇着不少陌生面孔的汉子,都主动亲热的上前来向项思龙问好。 项思龙对他们均都只有微微一笑的应付而过,心中却叫苦起来。 想不到这王跃在王府中地位也算很高,却跟这许多的护院武士关系都很亲切,那自己以后可倒不知怎么应付了。 唉,还是救出了岳父管中邪就开溜吧,在这种鬼地方终日还得提心吊胆的,真是没得意思的。 项思龙在这王府转了一个大圈之后,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地形。 这王府主宅两旁是左右两个别院,别院里住的都是护院武士,主宅前面是个练武场,大约有三百来名武士。宅后是一个大花园,花园建在一个长池中央,有一座凌空架起的白石雕桥连通。至于整座院落组群均被高墙围起。 看来在这王府里若跟他们硬拼起来是逃不出去的了,但不知岳父他们给关在哪里?难道这王府里也有什么地牢? 项思龙暗自的苦苦思量着,却见小梅小莲二婢向她走来,前者嘟起小嘴咳道: “老爷还说在屋里等我们的呢?谁知竟是骗我们的,让得人家欢喜的等了你老大一会儿。”
 0   2005-06-12 17:24: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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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嘴角浮起邪笑,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你们难道这么思春了吗?连一刻也不耐寂寞?那好,我现在就抱着我的两个娇美人儿,回去……” 说到这里快捷的亲了二女的粉脸一下。 二婢羞得大窘,小莲气得跺脚道: “不跟你说了,大爷正找你有事呢。”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纳闷的想着,王翔这会儿找自己有什么事呢?难道是他所说的那个什么项爷和滕大哥来到东城了? 项思龙心中又惊又喜,随着二婢逐步来到了客厅,却见王翔一见着自己就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向自己打量,脸色阴沉沉的。 项思龙一阵心虚,难道自己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不成?强压住心头的波动,走上前去镇定的道: “大哥,你找小弟来是否有什么事商量吗?” 王翔没有回答,只是双目狠狠的盯了他好一阵子,沉思了片刻后,才摇了摇头缓缓道: “这个……没有!唤,对了二弟,项爷今天晚上不来了,他遣人送信来说要我们明天赶去吴郡城。” 项思龙心下大是疑惑,王翔他们到底又在弄什么玄虚?看他这样子似是己探得什么消息,怀疑起自己来了,但又为什么不擒下自己等一看究竟呢?若他知道自己是项思龙,应该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才对啊?他怎么会能这么沉得住气呢?自己现在身隐这王府里,他要擒杀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 项思龙百思不得其解,心下虽是忐忑,但还是装作大喜道: “可以见到项爷,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翔的眼中显出一丝痛苦之色,看着项思龙,似是闪过一丝杀机,但却转瞬即逝,微笑道: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机会,多向项爷讨教几招剑法来喔。” 项思龙一笑点头应是,两人又各怀心思的闲聊了一番后,项思龙告辞而去。 回到厢房,项思龙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翔这老狐狸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必己布下了对付自己的天罗地网,对岳父管中邪也定会看守得更加严密,只不知自己是何处露出了破绽,难道是众武士?那他们现在定是已经被擒了,对了,自己何不去武士别院看看呢? 想到这里,刚准备出房去,却见易容成众敌的八个武士和同着其它的十多个武士正向他的厢房走来,见着项思龙,其中有人喊道: “王总教头,你身体好些了没有?王进兄弟跟我们说你的剑术十分高明,连他都不是你一招之敌,我们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所以兄弟们想请你去演试两招,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另有一人也叫道: “王进兄弟方纔一个人对打我和王武二人,我们两人都不是他之敌,何况他还是负伤跟我们打呢!我们问他剑术何故进展如此之快,他说是得到你的私下传授,兄弟们都说你有点偏心哩。” 一行人哈哈笑笑,不觉已是包围了项思龙。 项思龙见众武士安然无恙,心底安心了许多,但对王翔的举动更感觉到高深莫测起来。 王翔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呢?但看他刚纔对自己的神色似是很大不友善,王跃可是他的胞弟啊,他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呢?除了他已经疑心自己是项思龙外,就找不出其它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团了。 项思龙边寻思着边随众人闹闹哄哄的来到了练武场,却见场中已有一百多名武士正分作了几组在练习比剑,其中最惹人眼的是正南面的场地中有一名少女模样的小姐与二个武士对打着,那少女似很泼辣,剑式招招奇狠,而那两名武士却似不敢尽全力攻击他,剑招总是适可而止,根本就不敢伤着他分毫似的,以致被那少女打得手忙脚乱,衣服尽被少女剑芒划破,甚是狼狈不堪。 众武士见项思龙目光尽盯着那少女,其中一个笑道: “王菲小姐却也是我们这里的\'高手\'呢,王总教头要不要跟她比试两招?” 项思龙收回目光一笑道: “我只看那丫头似被你们宠坏了。” 那叫王菲的少女见着项思龙等向她这边围来,蓦地剑势一转,却见她手中长剑挑起了朵朵剑花,快捷的向两武士的喉间分别袭去。两武士身形一倒就地滚了开去,才避过她这神妙的一剑。 众武士一齐哄笑起,王菲这时收剑跑到项思龙跟前,娇声道: “跃叔,你来陪菲儿比一场好不好啊?我刚才项伯那里新学来了几招剑招呢,你来陪我喂招吧。”说着边拉起项思龙的手来。 项思龙这时近看王菲,亦不由稍稍动容。 王菲年龄在二十许间,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笑意盈面,最动人处是她有种纯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质,使男人生出要保护疼惜她的心情,但她的脸上却显出一种顽皮的娇气。 王菲见项思龙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娇颜一红,嗔道: “跃叔,我们去比剑嘛!” 项思龙回神过来,莞尔一笑道: “菲儿,你可是女大十八变,愈发的变得楚楚动人了,还记得你十来岁的时候,可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王菲把娇躯一扭,嗔怒道: “跃叔,你说什么嘛?人家十多岁的时候,你还不是说我很标致,怎么现在却说什么我是个黄毛……喂,我不说了,你们再笑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众武士吓得齐都忍住笑意,倒是项思龙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我的菲儿从小到大永远都是漂亮的,可以了吧?不要生气了,我跟你比剑去。” 王菲破涕为笑道: “好,你可不许撒赖,打不过人家就也得滚倒在地哟。” 项思龙对这纯情少女打心底里有着一种好感,取笑道: “我们来打个赌行不?谁输了谁就要给对方洗三天的衣服。” 王菲小嘴嘟起道: “这样人家吃亏了嘛,你的衣服天天都会弄得很脏的,而我的衣服却三天也不会洗一次。” 项思龙惊叫道: “哇操,菲儿竟三天也不洗一个澡吗?” 王菲大窘的提剑就向他刺来,剑势竟是快捷狠辣异常。 项思龙使了一个假身,险险避过一剑,叫道: “喂,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王菲娇笑道: “谁叫你出言戏弄人家呢。”话刚说完又是一剑向他横扫过来。 项思龙被迫得急退了三四大步,临急之中想起《天机密录》中所记载的\'百禽身法\',赶忙施展开来,却见他恰到好处的躲过王菲击来的长剑。 王菲见连使两招绝妙剑法,还是不能逼乱项思龙的身形,气得银牙一咬,手中长剑一抖,“唰唰唰”连刺三剑,锋寒如电,狠辣无比,又没有半丝破绽。 项思龙知她对自己气恼不过,暗自好笑,就在剑锋乃至身前,不容发中往前一冲,向王菲握剑手腕抓住,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免,且又动作潇洒,意态飘逸,传来一阵喝采声。 王菲见项思龙似欲向自己身上扑来,又惊又羞,叱喝一声,剑锋回收,剑身忽地幻出数道虚影。 项思龙心中暗惊,王菲剑法确是层妙不穷,但她尚是初学,所以没有融会贯通,不能施出剑招一半的威力,但自己空手下来却也有甚是难以招架招之感,若是教她这套剑法的人施展开来,自己定是难逃一招之灾。 心下想来,项思龙心下不禁大是叫苦。自己如此闪避下去,身法用老时,定会被她逼得败下阵来。 不行,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府里的总教头,怎可以败给一个女人呢?何况若真要自己给她洗三天衣服,那可是杀了自己也不干。 对,得难这刁蛮少女一点颜色看,杀杀她的骄气,自己可是她“叔叔”,她总不会要“割了自己舌头”吧。 项思龙疾身闪过王菲击来的长剑,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快捷的自怀中掏出了鱼肠短剑,持身体着地后,闪电移前,抢着王菲左侧处,短剑“锵”的一声脱鞘而出,同时施出“破剑式”。 却见鱼肠剑幻出令人难以相信的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剑势若攻非攻,一时寒光大盛,笼罩住了王菲。 王菲见项思龙居然出手还击,且剑法绝纶无比,简直让自己毫无架招之力,心头又惊又急,手中长剑改攻为守,一步不让的连挡项思龙五剑。 项思龙哈哈一笑,倏地退身收剑,神态自若的冲着王菲笑道: “好了,菲儿,咱们点到为止吧。你的剑法确是大有长进,跃叔自问难以取胜,故想见好就收,咱们握手言和吧。” 项思龙本意欲给这泼辣少女点颜色看看,但倏地转念一想,自己可不要因此而让王翔更加疑心自己,还是算了吧。意下想来,便也只迫退王菲就退下阵来。 王菲心下虽是不依,但知自己虽然从嫣然姑姑那里学来了新剑法,但还不是这跃叔的对手。若败了下来,自己可要实行赌约,为他洗三天衣若败了下来,自己可想到这里,心下气馁道: “现在我不跟你打,但你得教我你刚纔所施的剑法。” 项思龙对这又娇又蛮的“侄女”也大是没法不依了她,只得点头苦笑道: “好吧,以后有机会再教你。唉,我跟你打了一场,伤势又触动了,大感劳累,现在想回房休息了。” 王菲虽知项思龙是想躲过她的纠缠,但亦也还是甚是关心他的身体,“扑噗”一声抿嘴说道: “好吧,我现在不缠你传我剑术,但明天你可不得耍赖,不行,咱们得拉个勾,耍赖的是小狗。” 项思龙大感头痛,自己跟她可以说也是处于敌对位置,为了解释王翔对自己的怀疑,所以故意的应付小梅小莲二婢、众武士以及王菲的,幸好自己在他们面前还尚未露出什么破绽来,若让王菲把自己缠住,自己色心一起,一时把持不住,可就前功尽弃了。 唉,谁叫这小妮子确也有着一种风味吸引自己呢。原本以为随便应筹她一下是了,谁知现在弄得,搞不好自己就要做起“小狗”来。 唉,佛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委曲求全吧。 项思龙辞过了众武士和王菲的纠缠,径直回到了厢房。此时已是天色黄昏,将近用晚膳的时候了。项思龙忽地想起小梅小莲两个俏婢,涌起一种燥热的感觉。原来刚纔他被王菲的娇嗔泼辣的新鲜形像及她的绝色容貌给刺激得挑起了欲火,甚是荒唐的想找二婢发泄一下。 项思龙的身上有项少龙身上的血,所以他继承了其父亲的风流本性,来这古代的一年多,他对女人的态度完全改观。在没有来这古秦以前,他对女人是冷漠的,但是现在只要他在某一女人身上发现了自己心目中寻求的一种美来,就会产生一股热情,一种冲动。 正当项思龙荒唐古怪的想这想那时,小梅小莲二婢己端了饭菜推门进得房来,见得项思龙满脸通红,双目发呆,同时大惊道: “王爷,你怎么了?” 项思龙望着她俩一阵邪笑道: “今天你们两人挑逗得我欲火焚身,现在我就要你们为我退退火。” 二婢想不到项思龙恶人先告状,且说话如此的赤裸粗野,羞得满面通红,小梅呼吸加重冷哼道: “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尽说粗话!” 项思龙其实是故意的开门见山就情逗二婢,想挑起二女的春情。现果见她们被自己一句粗话就逗得俏脸粉红,秀目含情,心中大感刺激。走到她们身边一手搂住一个,怪手在她们身上大肆侵略起来。 二女差点惊呼出声,忙用小手捂住红唇,娇躯都觉酸麻乏力,嘤咛一声,一左一右竟搂住了项思龙的腰际和劲脖,都微闭春情荡恙的秀目,微微张开那樱桃小口,喘嘴着粗气。 项思龙亦感一股热气直往上涌,分别痛吻了一番她们的樱唇后才道: “好了,二个乖乖,去浴室为我们放好热水吧,待我吃完过后,就来干你们,一起鸳鸯嬉水,共度于飞。” 二女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项思﹒龙,小莲娇声道: “这次你可不要哄我们嗅。” 项思龙乐得直是点头,待她们离去后匆匆吃罢,来到浴室,却见二女身上只披一件透明可窥春色的裙衫,见项思龙进来,都冲了上来把他拖进浴池,那饥渴炽热的眼神似乎欲要把项思龙溶化掉。 项思龙想不到二女竟是如此的放荡开骇,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与你们欢好了?” 二女这时竟是毫不娇羞,边为项思龙脱着衣服,小梅边答道: “有两个多月了吧,自从上次我们被夫人抓到了后,你就再也不敢碰我们了。你不知我和小莲想你您得有多痛苦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飘飘然的,伏在浴池旁的一张榻上,由二个玉女双为他混身上下细细按摩起来,舒适得连呼痛快。 二女却故意的用坚挺的酥胸去擦项思龙的背部,只挑得项思龙欲火再度高涨,扯去二女身上的衣衫,怪手在她们光滑白嫩的胴体上揉搓起来,弄得二女娇声呻吟不已。 二女此时三满玲珑的曲线,结实娇嫩的动人胴休彻底的暴露在项思龙的眼底。 项思龙在这些天里,时刻想起父亲到底是不是在想改变历史和岳父管中邪被抓这两种事,心情─直郁结难解,这刻被两个娇荡的俏女刺激得暂且忘记了一切的烦恼。他需要借此来麻醉平静自己的心怀。 项思龙露出充满男性气概的虎躯,坐在池边,一左一右抱起二女,细心地为她们洗擦起来。 二女白璧无瑕的身体颤栗着,任由项思龙怎样作弄,她们己完全迷失在了项思龙的熟练手法的挑逗之下。 项思龙在这二女热情如火的反应下,不由的想起了与田贞第一次鸳鸯戏水的情景,亦也想起了曾盈、张碧莹、吕姿、刘氏诸人,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满情感触。 再又想起明天的前程凶卜未知,更觉得应有得,乐时应及时行乐。 在种种情绪的刺激下,项思龙感到强烈的需要,目标自然是怀内的这对美人儿。现在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劲上,亦也难消他的欲火。 一时内澡堂内充满项思龙粗野的呼吸和二婢女夹杂着的痛苦和快乐的娇吟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妈的,管他明天会将如何呢,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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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风变云幻 -------------------------------------------------------------------------------- 翌日,项思龙起得床来时,只觉精神甚是爽朗,昨夜与二女疯狂的荒唐了大半个晚上,身体不但不觉得酸麻,反感整个身心都进入了一种平衡的战斗戒备中,头脑清醒得很。 二婢却是身瘫如泥,赖在床上久久不肯起来,对项思龙昨晚的勇猛又是惊又是兴奋,只觉心中爱煞了这浑身肌肉坚实的王爷。 项思龙穿好了衣服,看着榻上两个姿态慵懒的睡态可人儿,在她们光溜溜的屁股分别拍了两巴掌,轻声道:“该起床了,两只懒猫!我大哥待会要来,被他撞见可就糟了。” 二女一听,心神一震,忙都极不情愿的匆匆穿好裙子,小莲娇道:“都是你嘛,弄得人家现在都浑身四肢无力。” 项思龙摆了一下她的粉脸笑道:“还不是你们这两个小骚货缠着我。” 三人戏笑打闹一番,二婢眉目含情的匆匆离去,出门时却刚好撞见来找项思龙学剑的王菲。二婢吓得赶紧拂下身子向她请安,却是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王菲今天的心情似是特别好,只是对她们冷冷的道:“你们下去吧,下次可不要再缠着王二爷了,他现在身体还没复元呢,得让他多多休息,养足精神教我练剑,知道吗?” 二婢赶忙退下飘身而去,项思龙却是听了她的话暗暗好笑,这小妮子似乎吃起因二婢打搅自己而不能教练剑的飞醋来了。唉,要是自己与他们不是敌人,自己恢复本身的身份,这小妮子会不会喜欢自己而专吃其它跟自己欢好的女子的醋呢?项思龙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想,禁不住失声笑出。 王菲走进房来,对他杏眉倒竖的冷喝道:“哼,看我不去秀云二姨那里告你状去!竟然趁二姨不在家就与小梅小莲他们鬼混,你……你太不洁身自爱了,难为二姨这个大美人儿对你还死心踏地呢。” 项思龙尴尬一笑,转过话题道:“好了,乖菲儿,只要你帮我这一次忙啊,我就把我的剑法倾囊传与你,怎么样?” 王菲眉头一松,嘟起小嘴娇笑道:“你说话可得算话喔?从今以后你得把你的剑术传授到我可以跟你打成平手时为止,否则……说到这里俏脸一红的笑起来。”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不过项思龙可不怕她要胁自己,因为自己不知道过得多少天后就要离开他们了,何况那王夫人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怕她个什么来着,倒是你这疯丫头有些让我意乱神迷,好吧。一切都暂且答应你,哄哄你开心。唉,也不知哪一天,你或许要用我传你的剑术跟我兵戈相见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喟然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暗圆缺,此事古难全。唉,罢了罢了,菲儿,我会全力传你剑术就是了。” 王菲这时喃喃低吟着项思龙刚纔所“作”的两句诗,沉默许久才举起一双明眸望着项思龙轻声问道:“跃叔,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语意那么悲切。” 顿了一顿又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跃叔此语真是绝妙之作,让人读来竟是不觉的黯然泪下呢。” 项思龙苦笑一番,自己心有感情,随口念出“前人”名作已成习惯,但在这古代每一句都会让人惊奇不已,认为自己诗才横溢。但只要他们细问─下自己《诗经》,自己就原形毕露了。 王菲见项思龙沉默不语,这时竟出人意外的平静,一双秀目铭仰的望着项思龙,被他刚纔的两句诗所震慑。 项思龙忽而哈哈大笑两声道:“嘿,你跃叔可是个只懂拈花惹草,舞刀弄剑的粗人呢,哪里会作出什么绝妙之作,刚纔的两句也不知是从哪本书上偶而看来的,随口吟出罢了,唉,你可不要让我教你作诗来着,那可只会要了我半条老命。” 王菲这时也脆声一笑,却温柔的道:“我才不信呢。二姨可能就是被你的文武双全给迷信了的。好,咱们不说这些,去后花园里教我练剑吧。” 项思龙无奈,只得求饶道:“我的姑奶奶,我才刚起床,还没梳洗过,也还没吃早膳呢,再说,我今天还要动身去吴郡城呢。” 王菲一听拍手欢叫道:“好哇,我也要跟着去。我好想嫣然姨和清姨她们呢,又快有半个多月没见着她们了。”说到这里,却忽的神色黯然下来道:“还有宝儿,不过他现在当了大将军了,威风得很,不大理我了,以前在塞外的牧原时可不是这样的。” 项思龙听到后面这段话,心中无不知怎的竟有些酸溜溜的感觉,淡然道:“你要去可得问过你翔叔,要他同意才行。” 王菲听了气呼呼的道:“你这故意难为我嘛。哼,我就去赖着翔叔,他不让我去,我就缠着他。”说完气冲冲的转身跑去。 项思龙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后堂走去梳洗─番后回到房里,却见小梅小莲二女端了早膳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正眼也不敢看项思龙。 项思龙知二女被王菲的话吓破了胆,也不再出言挑逗她们,免得日后被她们纠缠,假装的苦着脸用过早膳,待二女收拾过后,就盘坐在榻上修习起《玄阳心经》来,等待王翔来叫自己动身去吴郡城。 敲门声传来,项思龙睁开了眼睛,收功起身开门。却见王翔站在门外,气色似好多了似的望着他微笑道:“二弟,大家都准备好了,都在教场等着你带队准备出发呢。” 项思龙一愣道:“大哥不一起去吗?” 王翔似对他忽然完全信任了似的道:“我不去了。你这次去吴地必须得把项爷他们请过来。哼,项思龙的形踪又出现了,昨晚他竟然夜探我们王府呢。 不过,这人的功夫确也厉害,竟像项爷一样会飞榴走壁,被他逃掉了。我看他定是来探听吕公消息的,不过,我早就把他交与滕大哥押去吴郡城交给项爷处理了。” 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你前天晚上与项思龙他们对打负伤逃回时,他有没有追踪你们?” 项思龙不解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狼狈逃窜回来,哪还有心情去理会其它。不过,我想他应该会追踪我们。” 王翔似是遇着想不明白的事情,沉吟了半晌后道:“这个应该是不错,可是这人的宝剑怎么会藏在我们王府门楼的牌匾之内呢,真让人想不明白。” 项思龙这时被他前番说得稀里胡涂的,满头雾水。他说昨晚自己夜探王府,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昨晚与二婢疯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门啊,难道是刘邦派人来暗助自己了?但是刘邦手下哪有那么好的身手呢?不过,也真亏这个神秘客的出现,为自己释嫌了王翔对自己的怀疑。他妈的,他也不知怎么发现自己藏在牌匾后的寻龙剑的? 项思龙心下纳闷暗叫好险,却也故作愕然道:“是吗?这贼子胆子倒也真大呢,或许是想混进我们王府有什么图谋吧。” 王翔点头道:“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昨夜的飞贼确也定是项思龙无疑,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项思龙干咳一声道:“他或许是想向我们扬威呢!笑我们王府没得能人。” 王翔冷哼一声道:“这贼子也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当日在沛县真应该除去他,想不到现在他竟然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不过,只要项爷出手,管叫他有去无回。” 项思龙连声应“是”,对这“项爷”却更感一种沉重的好奇来。 二人边说边走,不觉已来到了教场。这次随同项思龙同去吴郡的武士有四十来个,王进他们有四人在其中,那刁蛮少女却也正洋洋得竟的手里牵着一匹高大白马望着他笑着。 项思龙知道这时王翔对自己毫无疑心了,心情大好,哪还理得其它,辞过王翔就准备带领众人出府时,王翔叫住了他道:“你再等一会儿吧。”说完快步走入主宅里,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交给项思龙道:“二弟,你剑术也算不错,这把项思龙留下来的宝剑就给你作兵器吧。”说完,连拍了项思龙的肩头两下,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项思龙心中大喜,接过寻龙剑。心下却对王翔的真情有些感动,想着王跃已死,一时竟望着王翔眼睛红了起来。唉,看来这王跃真是条汉子,可惜却被自己逼死了,想起此来项思龙顿觉一阵心虚。 王翔却还以为项思龙这“兄弟”对他有点难分难舍,以下欣然,微笑道:“走吧,一路保重!” 项思龙神色黯然的与他握手挥别,出得府外,领着众人驱马扬尘而去。 项思龙领着众武士向吴地群城进发。 王菲驱马与他骑走在众武士的前头,望着项思龙得意的笑道:“翔叔还不是应允我跟你们一起同去吴郡城了,就你那么小气。哼,看我到了那里怎么去向秀云二姨告你的状。” 项思龙心境舒畅,也不气恼,淡淡道:“你难道不想向我学剑了吗?” 王菲闻言一怔,娇咳道:“你想耍赖吗?咱们可是拉过勾的,你不教我剑术你可就是小狗了。” 项思龙捉挟道:“我是小狗公,那你秀云姨就是小狗婆了,还有你就是小狗公的狗侄女了。” 王菲气得大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推理呢?我只是跟你打赌嘛。” 项思龙故意道:“可我这推理没错啊,谁叫你是我侄女呢。” 王菲见项思龙耍无赖,气得嘟起小嘴道:“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话刚说完双腿就猛的住马腹一挟,快速向前冲去。 项思龙见这小妮子又耍起了小性子,急得连连大叫道;“喂,菲儿,算我说错了话好了,你不要生气嘛,哎:等等我们!” 项思龙也逐马向前追去,一行人驱马一阵疾驰,到得正午时分,已经到了乌江沿边。项思龙下令众人休息一会儿,给马喂些食料和水,准备生火造饭。 王菲飞身下了坐骑,气呼呼的一个人漫步在乌江边上。 项思龙追了上去,看着滚滚流逝的乌江之水,倏地想起将来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携着他的爱妾虞姬就是在这乌江边上自杀,不禁涌起了……种莫名的悲壮感觉。 项羽是因彻底败给刘邦而悲愤自则的,而刘邦却或许是因为有自己而打败项羽的,所以如若真是这样,那在某种角度上就可以说是自己逼死项羽的。 想到这里项思龙忽的打了一个寒颤。那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改变了历史呢? 如若没有,那历史上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名字?难道……难道…… 项思龙忽然又有了一种深深的惊惧,想起父亲他的心就像打破了的五味坛子,酸甜苦辣涩诸味俱全。 王菲见项思龙一直沉默不语,满面的愁容,不由的首先打破沉寂的道:“跃叔,你怎么了?是气恼菲儿耍小性子吗?” 项思龙被她打破沉思,以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的啦。菲儿,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清纯,那这世界不知会有多么的欢乐,可是人们却偏偏都要去为名为利,争个你死我活,其实到头来是……场幻梦而已。唉,我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菲儿,我却希望你不要卷入了这场杀伐战争中去。” 王菲似是不明白项思龙为什么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侧起俏脸把他的话品味了一会儿后问道:“跃叔,你以前不是这么多愁善感啊,怎么这两天我看你变了个人似的,尽是长叹短吁的呢?你有什么心思吗?可不可以说给菲儿听听呢?” 项思龙心神一紧,暗付道:“自己可不要为此而露出了什么马脚来,唉,得编个故事释去他心中的疑点。”沉思一番后项思龙才道:“这些天我们所有的人都为项思龙而烦心着,他杀死了我们不少的兄弟,但是这些事说到底还是我们率先去招惹他的,所以我想着这些你来我往的杀伐禁不住心有感慨起来,唉,我也曾惨败在他手中。” 王菲好奇且不服气的道:“项思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长有三头六臂吗?有机会我倒要会会他。” 项思龙想不到自己这番话又让她有这种说法来,心下苦笑。你现在不是就见到了他吗?他就站在你的面前呢!想到这里忽而有种怪怪的想法。如果她现在知道自己就是项思龙,会有什么想法和举动呢? 王菲倒没有去注意他脸上怪异的笑容,顿了一顿又柔声道:“跃叔,你上次所作的两句诗好美呢,可不可以再作两句给菲儿听听?” 项思龙对这思想乱七八糟的王菲可真感头痛,但自己却又偏偏有些喜欢她的这种顽皮的性格,也就不想扫了她的兴,随口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王菲听了娇躯直颤,秀眸迷离道:“多么切情切景的绝句啊!跃叔,我想嫣然姨和清姨二人的才赋也不如你呢!只有项三伯的才智才可与你媲美。” 项思龙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口中所说的项三伯是不是父亲项少龙呢?众人休息片刻后,项思龙依王菲所教的与对岸的人连络的信号,叫众武士成三角形的点燃三堆火来,果然不肖半个时辰江心就出现了四座大帆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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