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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08: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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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欢呼起来,船越来越近,却见最前头船上赫然站着就是那跟自己交手过的中年老者。 项思龙心神一紧,听得王菲欢叫道:“是滕二伯和荆四伯他们!” 项思龙强定心神,待船靠岸放过挑板时,走了上去冲着那中年老者哈哈大笑道:“腾大哥,怎么是你们来接我们啊?” 中年老者笑道:“是三弟叫我们过来的。”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项思龙,嘴角挂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项思龙暗暗警觉,笑道:“那我今次的面子可够大的哆。” 几人依足礼数客套一番,项思龙被中年老者领上了其中的一艘船与王菲和众武士都分了开来,心里更是暗暗戒备。 进了船舱,却见里面是个会客厅,两面部开有窗户,把这二三十平方的般舱照得大见光明。当中是个圆桌,周围摆有六张椅子,但却空无一人。 中年老者微笑着叫项思龙在其中一张椅上坐下,自己则进了后舱。 项思龙对他的这些举动大是不解,心中隐隐的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感觉到将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似的。难道是见自己的父亲项少龙?项思龙忽地想到这点,心情倏地一紧。如果真是见他,自己该怎么办呢。劝他回到现代? 还是劝他不要改变历史? 但是如果他向他身边亲密的人泄露了刘邦将来会一统天下的天机,亦或是告诉了项羽,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带着父亲回到现代?这样历史岂不还是会被改变?自己来到这个古代,身负的历史使命就是阻止父亲改变历史,如果一走了之,那自己还不是有负国家使命所托。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里自己已经有了许多所爱的人,盈盈、碧莹、姿儿,自己可以狠下心肠离开他们吗?还有自己也曾答应过刘邦一定要帮他平定中原后才离开他的,自己又怎可食言呢?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项思龙只觉着心如刀绞,他对父亲的思念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深切的,但是自从王翔他们突然去沛城刺杀刘邦一事,使他的心里有着一种恐惧的懮结后,他对父亲的感情就莫名其妙的就像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似的,始终有点难以释然的怪怪感觉。 不!如果父亲真的是想帮项羽来改变历史,那自己就一定得阻挡他,哪怕是………是要与父亲兵戈相见,自己也决不能退让!对,一定要帮得刘邦平定天下一统中原后再离开这个时代! 项思龙毅然的狠下心肠作下了这个决定,痛苦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后舱传来的脚步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却要见走进来的是这些天来让自己担心挂念的岳父管中邪,心中不由的又惊又喜,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兴奋的道:“岳父,你没事吧!这几天我们正在找你呢!” 管中邪乍见易容成王跃的项思龙,一脸的古怪之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愣愣的看着项思龙,好一阵后才缓缓道:“思龙,是你?我……我没事的了,有我老朋友照顾着,我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又缓缓走进来了一个三十几岁,身体高大魁梧,充满男性魅力的汉子,正用一种激动而又慈爱的目光盯着项思龙。 项思龙要地对这汉子有着一种似乎亲切熟悉却又似乎陌生遥远的感觉,跟他向自己射来的目光交缠在一起良久后才同时收回目光,垂下头去。项思龙只觉心中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的第六感觉强烈的告诉自己,眼前这汉子就是自己的父亲项少龙! 但他的心里还是想存在一丝侥幸。不!不是的,他不是自己父亲项少龙! 可管中邪的话打破了项思龙所有的希望,只听得他道:“思龙,他就是你历尽千辛万苦寻找的父亲项少龙了。” 项思龙一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心都冰凉冰凉的。 天啊!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为何没有丝毫的激动和兴奋呢?自己的心中为何只有痛苦的感受呢?项思龙所有的思想在这时都停了下来,楞楞的看着这在咫尺的父亲项少龙。 虽然他早就猜测到了他是自己父亲,但是当这成为现实时,在这样处境之下,项思龙还是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带着几分残酷的现实。 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 那汉子看着项思龙,目中竟泪光盈盈,嘴角轻轻的抖动了两下,但没有说出话来。 管中邪这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项思龙是自己的女婿,项少龙是自己又敬又恨的朋友,但是他们两人却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的敌对处境之中。他对这处于一种微妙关系的父子俩又能说些什么呢?沉默是他现时最好的话了。 项思龙纳纳的很想说些什么来,但是心中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似成了一片空白,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中年汉子此时双目赤红,脸上显出痛苦之色,缓缓的朝管中邪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管中邪退出船舱后,这一对陌生而又似熟悉的父子俩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默默对视着。 项思龙突然间觉得自己压抑着的深埋在心中对父亲多年思念的感情全都涌发了出来,一时泪如雨下。 中年汉子默默的走到项思龙身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声音嘶哑的道:“命运为什么要如此的作弄我们呢?都二十多年了,原本已经逐渐学着淡忘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可是你的出现却把我所有的思绪都给打乱了。” 顿了一顿又缓缓道:“思龙,你恨父亲吗?唉,恨吧!谁叫我不安心于塞外草原那种平静的生活呢?一个人要想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活过一番,终是要遇着许多挫折和困难的,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和你现在的处境,或许也是一种宿命吧。” 项思龙紧咬牙唇,平静自己凌乱的情绪,悲声道:“可是你……你为什么想去改变历史呢?任由历史自行的发展下去不是更好吗?我们都是来自这个时代之外的人,改变历史,只会让我们成为历史的罪人。” 项少龙慈爱的望着他,沉思了好一番后才道:“创造历史的那种滋味是最最动人的。我想一个人不管将来的成功失败如何,只要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活过,也便不枉度此生了。思龙,你我所处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是我们都俱有这个时代所不能比拟的智能和力量,所以我们将来即使要在沙场上兵戈相见,但我们都算是创造过历史,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所留下的形像将会永远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心目中。” 叹了一口气又接道:“我们的使命不同,你是属于刘邦的,但是我是属于项羽的,往后我们各显神通,明争暗斗的日子还长着,思龙,好好的把握你手中的机遇,即便将来我是败给了你,但是你……你是我项少龙的儿子,我还是会引以为荣的,为了成就你,就让我在历史上作个罪人也罢。不过,思龙,我也不会故意相让于你的,你若想打败我,就得拿出你的勇气和斗志来。” 项思龙听着父亲这一番古古怪怪的话,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酸涩的道:“难道我们就把历史当作游戏来耍吗?这个时代并不是属于我们的。” 项少龙浑身一震,想不到项思龙竟能说出如此有力度反驳自己的话来,目中异彩一闪,凝视了眼前的这个爱子好一会才平静下情绪,脸色微红的道:“我们这是在创造历史,并不是在戏耍历史,我们创造历史的目的是为了证实我们人生存在的价值,游戏是没有目的,但是我们却因有创造历史的艰苦奋斗而使我们的人生辉煌起来。 项思龙觉着父亲的这一番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度,淡淡的道:“你这只是在自圆其说罢了。不过你既然如此固执,那我也就要义无反顾的帮助刘邦到底了。不过我们还是都需依着历史发展下来,否则的后果我们都不可想象,你既然已经创造了项羽的雏形,我也已奠定了刘邦的基础,那么事实已经证明了我们在创造历史,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我们不可以去改变历史,也就是说我们都不可以去刺杀刘邦和项羽,让他们因为有我们的创造而自行发展。” 项少龙只觉项思龙的目光让他一阵心怯,闭上眼睛沉吟良久后发出一阵悲壮的大笑道:“好,我答应你!让历史是由我们父子俩创造却不是由我们改变。” 项思龙此时蓦地想起时空异隔的母亲周香媚来,不觉又是一阵悲从心来。 妈,儿来这古代已有一年多了,你现在一切都还好吗?我已经找着父亲了,可是现在我还……我还不能和他一起回到你的身边。妈,原谅孩儿的不孝吧! 项少龙这时突地轻轻的道:“好了,思龙,我们不要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吗?你妈是香媚吗?” 项思龙想不到父亲还记得母亲的名字,这证明他还是在这古代的二十多年里也想母亲的。啊,妈!爸并没有忘记你!这也不负你多年对他的思念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眼角又不禁湿润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幽幽的道:“爸,我们处理了这古代的一些事情后,回到原来的时代去与母亲他们团圆,好吗?” 项少龙想不到项思龙终于喊自己为他父亲了,只觉一层层异样的感情直往上涌,袭遍自己全身,像通了电似的,眼睛也不禁迷离起来,似是忆想起了他在现代时的种种生活片断。 但只沉默了一阵后摇了摇头痛苦的道:“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也都有了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我们可以忍心离开他们吗?唉,世上的事情总都是难以预料的,命运决不会因我们的努力和意志有分毫的改变,我们既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我们的命运也就溶入了这个时代中。我们只知道这个时代历史的结果,但是却并不知道我们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命运会怎么样,离开这个时代还是后话,这后话就留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项思龙只觉父亲的话深深的勾起了自己的思潮。是啊,自己能忍心离开这个时代吗?这里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啊! 两人又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各情心思。 项少龙又首先打破平静道:“思龙,你在这边陪我几天再回到刘邦身边去好吗?”说到这里见项思龙脸上有异色,又微笑着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派人去刺杀刘邦的了,这世上除了我们两人知道历史的秘密外,我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了,是吗?” 项思龙脸上一红,被父亲看出了心中的情疑,但父亲后半的话已经表明了他会坚守此秘密的立场,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至于自己,那就是要死了,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当下也一笑的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我跟在你身边不会被人怀疑吗?” 项思龙老怀大开的道:“你放心吧,外面那中年老者虽是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他是我拜把过得硬的的二哥,他叫滕翼,决不会泄与其它人知道的,哈哈,今天真是开心。思龙,我们来痛饮一场好吗?” 项思龙受了父亲亲情的感染,也觉心情大是轻松了许多,哈哈一阵大笑道:“好!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休。将进酒,杯莫停,会须当饮三百杯,与你同消万古愁。爸,今天我们就来痛饮一场。” 项思龙醒来时却见项少龙竟就伏在自己身边睡着了,心中顿时溢起一股暖暖亲情。唉,自己应不应该告诉父亲刘邦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项思龙正这样想着,却见滕翼进行船舱,望着项思龙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推醒睡着了的项少龙道:“三弟,船靠岸了。” 项少龙站了起来。拉起项思龙道:“我们下船吧。” 三人一齐莞尔一笑,出了船舱,却见岸边站满了来迎接他们的人。
 0   2005-06-12 09:28:1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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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吴郡亲情 -------------------------------------------------------------------------------- 项思龙突地觉着有些紧张和心慌。 项羽在不在这众多的人群之中呢? 横眼扫过那一排武士装束的士兵,却也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人物。众武士的领首虽是个身材雄伟,神态轩昂,虎背彪腰,相貌也颇为俊朗的青年,但却跟史记中所描绘的项羽形像比来,少了一种威猛的英雄气概。那这青年就定不是项羽了。 想起这将来风云历史号令天下群雄的一代西楚霸王,项思龙心中忽地涌起一种悲壮的古怪感觉。项羽可以说是由父亲一手谛造出来的,但是他却注定要败在自己扶佐的刘邦手下。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宿命阴影呢? 难道命运在与他们开着这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天大玩笑? 项思龙倏地觉着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剧命运凄凉来。 要是自己没有来到这古代,父亲是不是也不会帮助项羽,不会想去改变历史呢?项思龙虽明知自己的这种想法幼稚可笑,但是他却是真的多么希望能不与父亲为敌,欢欢乐乐的团聚在一起啊! 但是各自身负的历史使命却注定了他们父子俩终得各为其主而之终需兵戈相见。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剧烈的刺痛。不过,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项羽和刘邦又是双赢的吧。 刘邦得天下,为历史塑造了第一个平民皇帝;项羽失天下,在中国历史的后代文化里留下了一段让千古人骚客可歌可泣的英雄悲剧。二人各有得失,或许也可算是命运的公平了吧。 项思龙知道自己这样想来是想平衡一下自己不平衡的心态,但是自己此刻只能缘于此的想想聊聊以自慰吧。 正当项思龙古古怪怪的想着这些问题时,项少龙突紧紧暗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回得神来心情平静些,不要慌张,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而对他生出疑心来。 项思龙醒觉过来,微微一笑,忽觉一种亲情在心中转涌着,心怀顿刻放松了许多。项思龙与项少龙并排着由跳板走上了江岸,却见立时有五六个绝色少妇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项思龙只觉眼前一阵昏玄。众美妇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又各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动人风情,真是教人眼睛目不暇接,百看不厌啊! 项思龙正看着众美妇发楞,项少龙突然凑到他耳际轻声严肃道:“小子,不要对她们动什么歪心思啦,她们可全都是你的后娘。” 项思龙回神过来,望着项少龙莞尔一笑,也凑到他耳边道:“哇,老爸,你可真是有得眼光!我这几个后娘啊,个个都如花似玉的,真教人羡慕得很喔!” 项少龙脸上只觉微微一红,心下不知是什么味道。 唉,想不到自己这儿子倒也继承了自己风流的习性来。 正当二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时,众美妇已经走上前来围住了项少龙,七嘴八舌的对着他指划起来。 项少龙哭丧着脸对项思龙苦笑道:“王二弟,瞧,女人多了可也甚是麻烦得很呢。” 项思龙知道父亲这话的意思,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现在的身份,二是告戒自己要少近女色。心下觉着一种绵绵的温情,当下摇头笑道:“项三哥此言差矣,妻妾多了不是麻烦而是一种幸福。你看众嫂夫人一个个都对你关切异常,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众美妇人见项思龙帮着她们说话,本对项少龙的话感觉气恼的神色旋即缓和下来,又有了一丝笑意。其中一个让人觉着特别娇艳的美妇人娇嗔道:“是啊,你这没良心的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们大老远辛苦跑来接你,得到的却是你的咒骂?哼,看我们以后还会不会理采你?” 项思龙见着此艳妇的娇态,真觉魂都被她勾走了,狎笑道:“唉,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且网开一面,不要与项三哥太过计较哟!” 美妇人被项思龙的连珠妙语说得目中异彩一闪,转过头来冲着他嫣然一笑道:“王二弟今日说话可也真是妙语弹发呢!好,只要你即刻能作出一句诗来,我就饶过了他。” 项思龙和项少龙肚里暗笑,这对他们二人来说,还不是个举手之劳?随便盗用“前人”的一两句绝妙之作就可应付过去了。 项思龙故作颇是为难的思索一番后道:“这个……唉,这个……哈,有了!”说到这里好整以暇的顿了下来,见众女都紧张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微微一笑缓缓的道:“嫣然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项少龙一听首先拍掌大笑道:“好诗,妙诗,绝诗,适情适景。嫣然,这下你没得话说了吧。” 那艳妇粉脸一红,望着项思龙赞道:“想不到王二弟才华横溢,平时却是深藏不露呢。嫣然以后可要多多的向你请教了。” 项思龙听得大窘道:“哪里,嫣嫂子深谐音律诗词,才真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呢,小弟只是一介草莽武夫,何谈才华横溢?” 项思龙说的这番话原本是想拍拍纪嫣然马屁的,然事实却也给他猜个正着。原来这纪嫣然在嫁给项少龙以前,是大梁国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当时秦国的寡妇琴清并称当代双绝,不过这两个大美人都给项少龙娶了来作妻子罢了。 纪嫣然坦然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听王菲老远就冲着她叫道:“嫣然姑姑,你们在谈些什么呢?气氛这么热烈?”话刚说完就己来到众人面前,扑到纪嫣然的怀里。 纪嫣然搂着她的娇躯,伸手模摸她柔嫩的脸蛋柔声道:“我们正与你王二叔谈论诗歌呢。” 王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望瞭望项思龙,微笑着随口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纪嫣然听得大讶道:“菲儿,你……”话未说完,王菲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这诗并不是我作的,也是王二叔作的呢!” 纪嫣然对项思龙的文才更是惊服不己。 项思龙此刻听得此诗心中却是大有感慨,喃喃道:“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纪嫣然听了秀目更是异彩连闪,把整句诗连起来低吟了一番后,情绪有些激动的道:“王二弟的这几句诗当堪称是不世之作了。嫣然今日能得以拜读,真觉思潮万千,如此绝句,当可作为知古名句,永世流芳呢!” 项思龙此时心下苦楚,无心听她赞语,凄然一然道:“欺世盗名,何用之有?人生苦短,亲情才是最为珍贵的。” 项思龙的这两句话说来语气悲伤之极,纪嫣然听了默思一阵后点头称是,心中却是诧然,项思龙方纔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何故却如此魂断的样子呢? 项少龙却最是明白项思龙此刻的心境了,黯然一叹,不觉心情也是沉重起来。 众人来到吴郡城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此时城里万家灯火通明,时而可闻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看来吴郡城里的居民,生活过得甚是平和的了,父亲却也深谐战争首需安民心道呢! 项思龙心中想来,只觉得了一丝的快慰。吴郡比之泅水,又有不同面貌,少了泅水城的古朴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彩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 十二条大街在这清朗的夜初,却见人来车往,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热闹。 其它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沿途热闹升平。项思龙看着这自来这古代以来,从未见过的古代夜市,心中只觉一种异样的温情。 这可是父亲的杰作啊!自己与他比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想起沛城里的萧条景象,项思龙只觉一阵愧然。 不多时己来到了项少龙所住的府第。宏伟并不算是,也没有城河护墙,说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园林别院却是更为确切些的了。看来这并不是吴郡城的郡府了,只不知项羽是否也住在这里? 项思龙一想起项羽,只觉心情又忐忑了起来,随着众人进了府去。 穿过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几排精邪房舍,众人来到了一个宽敞大厅里。 项思龙环目一看。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邪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室外的园林搬了部份到厅里似的。其中一边大墙处挂着一幅巨型的山水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 项思龙正举目四顾,却倏见后堂处袅袅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左右陌生的绝色少妇,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项少龙此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王二弟,你夫人来了。可小心应付啦。” 项思龙只觉心神一震,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细目往那妇人望去。 却见她与父亲的众绝色夫人想比下来竟也毫不逊色多少。身材秀长功条,穿著素白的罗衣长裙,一双眼睛清澈澄明,秀眉细长抚媚,斜向两鬓,使人感到她风姿飘逸,给人一种清淡纯真的震撼美感。再加上她那成熟丰满的妇人体态,亦让人看了觉着一阵心旷神怡。 哇!这就是王跃的夫人?竟也如此美绝呢!自己若是与她一室相处的话也不知自己能否把持住冲动呢?但旋即想起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王跃,又不觉一阵神情黯然。 妇人见着项思龙紧紧盯住自己的异样目光,还以为自己这几天离开他来。他对自己思念关心得紧呢。俏脸微微一红,娇嗔的白了项思龙一眼后又倏地嫣然一笑,心下喜色跃然脸上,真让人见了只觉又爱又怜。 项少龙却是望着项思龙古怪的笑着。 项思龙心知肚明父亲是在窃笑自己什么,干咳两声掩过窘态。 妇人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前与“夫君”亲热。关切的飘了项思龙一眼,赶到众女丛中,与她们说笑起来。 项少龙叫众人随便坐定后,又吩咐婢女为各人献上了香茶,同时亦吩咐她们准备晚宴。王夫人就挨坐在项思龙左侧,款情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她隐隐的感觉“夫君”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份从来没有过的让她心动的吸引力。 项思龙被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求助的望向坐在自己右侧的父亲项少龙,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偷偷诡笑,似乎对他的窘态却莫不在意。 难道父亲的意思是怂恿自己去泡这王跃的夫人不成?项思龙如此想来,只觉又是好笑又是可气,甚是伤起脑筋来。幸好此时纪嫣然的话吸引去了王夫人的目光,只听得纪嫣然问项少龙道:“少龙,你这两天不声不响的上哪儿去了?累得我们都为你担心死呢。现在外面兵慌马乱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单独出行呢?”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宝儿啊,他在吴郡城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你人影,这会儿可能在郡府里等着你呢?今下午有人来报我们,说你去了东城,黄昏时分会回来,我们也没有告诉宝儿,就跑去乌江边接应你了。” 项少龙苦笑了一下,虽知夫人这番嗔怒的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这其中的缘由却又教他怎么去跟众夫人解释得清楚呢? 原来项少龙自滕翼“擒押”回来的“老故人”管中邪口中得知,让滕翼一行在沛城刺杀刘邦的行动未遂,并且使他们遭受惨遭败的主要劲敌项思龙,而他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项思龙因追寻管中邪等也己到了东城。 这一突如其来的喜讯让项少龙平静的心海上突地涌起万丈浪涛般,使他激动不己。当然管中邪并不清楚项思龙的真正来历,但是项少龙通过滕翼和管中邪的话中种种迹象的推测,却隐隐的断定自己的这个神秘的儿子很有可能是跟他一样来这个时代之后二千多年的“现代人”。 项少龙想到这点,心里又惊又喜。自己竟在现代里生下了个儿子!自己的儿子竟也来到了这古代!项少龙只觉精神极度的兴奋,匆匆的告知滕翼一声,一个人偷偷的溜到了东城。他没有去惊动王翔他们,只是根本滕管二人对项思龙相貌的描述,就暗中查寻项思龙的踪迹而来。 终于在城东坟林里找着了项思龙一行,那时项思龙刚好在给众武士易容。 项少龙见着王跃王进诸人被杀,心下甚是难过,只觉怒火中烧,真想冲出去扇项思龙两记耳光。但转念一想,项思龙与自己这方是处于敌对的,也难怪他手段残忍了,想来自己若处在项思龙的这种情势下,或许也会如此作来着的。 唉,事己至此,只能说是命运作弄自己和项思龙了吧!战争本身是残忍的,又何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自己助小盘成为秦始皇时,不也是满手血腥吗?何况自己又一次为义子项羽重新过上舔血江湖的日子呢?往后自己的日子又知会有多少的杀戮呢? 如此想来,项少龙只觉自己对项思龙如此作法的怒火平静了些,反不由自主的惊赞起项思龙的机智来…… 再后来跟踪着易扮成王跃的项思龙到了王府,却无意间窥见着王翔发现项思龙藏在门楼牌匾后的寻龙剑,暗道糟糕。 果然第二天王翔就对项思龙起了疑心,且阴谋策划了擒杀项思龙的行动。 项少龙探悉后暗暗心惊。 原来小莲小梅二婢是王翔用引诱项思龙的引子,想待二女迷住项思龙,与她们斯混得神魂颠倒之际,施放迷烟毒昏项思龙,同时伯他作垂死挣扎,安排了大批的弓驽手守住府第。又惊又急又担心之余,项少龙临危计出,暗中着人通知王翔,叫他翌日与“王跃”一起务必去吴郡,同时入夜之后便装扮成项思龙的模样夜闯王府,以惑王翔。 翌日王翔果然对项思龙疑心尽去,且因觉得心下有愧,便把寻龙剑送给了自己“二弟”,以释心怀。 项少龙见计得逞,心中安然下来,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吴地,刚巧碰上准备去东城寻他的滕翼、荆俊、管中邪诸人。便领着众人到了乌江边等待接应项思龙。 想着这诸般事情,项少龙慈爱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不过心下却还大是犯愁。现在嫣然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她说自己去东城见儿子项思龙了吗?唉,这可是万万说不得的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使众夫人生下一个鸟蛋,也就证明自己在这古代里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了,这会又哪来的个儿子呢?要是她们对此缠问不休,那自己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总不能告诉她们说项思龙是自己在她们这个时代以后二干多年的“现代”里所生下的儿子吧? 其实,项少龙又哪里知道他在这古代里确实也有了─个亲生儿子,且这个儿子就是他义子项羽将来的强敌刘邦呢? 滕翼见项少龙眉头紧锁,知他对照然的问话感到为难,当即站了起来,微笑着插口道:“三妹,三弟去东城是为了安排一个应付我们目前面临的强敌项思龙,此次他单独前去,是为了缩小目标,不致引起项思龙等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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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说的这个理由虽是牵强,但项少龙听了却是大喜的赶紧接口道:“是啊,我去东城时也跟二哥打过招呼的,因为事情情况急迫,所以也就没来得及告知你们。唉,夫人,这次算我错了,你就网开一面,不要对我兴师问罪了吧!” 纪嫣然见着项少龙那副苦瓜脸,“噗哧”一笑道:“谁向你兴师问罪了呢?装作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项少龙见纪嫣然板着的脸色松了下来,顿觉也大松了一口气,知此事就这样”胡涂”过去了。 那王夫人这刻却是收回了目光,突地凑到项思龙的耳边低语道:“跃郎,这两天妾身也很担心你呢!还好你安然无恙!” 项思龙只觉那妇人吐气如兰,一阵沁人心脾的女性幽香扑鼻而来,顿觉一阵意乱神迷,禁不住拉过“夫人”的柔夷细细把玩起来。 项少龙见了儿子项思龙和那妇人的亲热劲儿,竟是毫不介意,只是望着项思龙,眉头一扬的笑笑。 项思龙这会却已是毫无紧张之感,反是欲火升起,想与这假“夫人”共宵于飞了。 晚上的宴会是热闹而又洋溢着亲情的。项思龙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他来到这古代以来,就一直在寻找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项少龙。现在终于与父亲相聚了,心中的兴奋之情真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虽然父亲与他终究是要处于敌对位置的,但是在这刻里,项思龙享受着父亲和父亲身边所爱的亲人和朋友对自己的那种亲切感情,顿然让他忘却了心中所有的恩怨情仇。他只觉着一种让他激动非常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着,奔腾着,让他浑然忘却一切。 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亲人的温情深化了他受伤累累的心,他真想大声的叫喊……亲情的爱是永恒的! 项思龙喝得熏熏大醉,得由“夫人”和两个婢女一起扶到了厢房。虽然头脑昏昏沉沉的,但项思龙的灵智却还是清醒的。靠在“夫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上,害得项思龙的心儿忐忑跳着。 怎么办呢?自己现在已是欲念大炽,待会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呢?这娇妇在未入宴之前就已经让自己食指大动了,这刻与自己独室相处共同一床,自己能不动她的歪心事才怪呢? 项思龙的心下虽是抑制着自己的欲念,但一双怪手却不由自主的在妇人身上大肆游逸起来,只弄得她不由的嘤咛着呻吟起来。 看来美女的魅力虽是没有几个男人难免抵挡,但是对于这种成熟的女性,却也因肉体实际的需要而不能抗拒男性的挑逗。 项思龙怪怪的想着,把妇人搂个结实,按倒在榻上,狂烈的在妇人身上不停的搓来搓去。两人肢体交缠,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激荡来回。 项思龙只觉浑身燃烧了起来。他蓦地记起了两句话来。 这世上有两种女人最讨男人欢心。一种是男人看了就想强暴的女人;另一种是想强暴男人的女人。看来眼前这妇人在自已心目中是属前者。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项思龙抚摸着妇人充满弹性的柔嫩滑腻的大腿,再慢慢的伸入到她那女人的神秘之地,轻轻拔弄起来。妇人的动作反应像火焰般炽烈,身体不停的在他情里蠕动揉缠,不断抚摸他的虎背,口中发出使人魂销魄荡的娇吟声,谁都知道她现在渴求的是什么。 开始时项思龙的心像还做贼般的感觉紧张刺激,这刻见妇人表现的如此放浪,知她此刻被自己挑起了欲火,强烈的需要肉体的满足。有了这想法后,项思龙放开驰骋膨胀的欲火,老大的不客气起来,放心享受着与她抵死缠绵的乐趣。他带着酒兴粗野的撕开了妇人身上的衣裙,露出了她那晶莹透红的胸部。妇人娇羞的闭上了秀目,却并不反感项思龙的粗暴,反觉着几分新鲜的刺激感。 项思龙俯首痛吻着她丰满坚挺的胸部,一番施为下,妇人已是像只白绵羊糕蜷伏在他的怀里,俏脸粉红,春意盎然。 项思龙咕哝的吞了一口唾液,脱去衣物,集中精神去享受男女之间肉体接触的欢乐。厢房里一时春色无边。 项思龙努力半个多时辰后,改为由妇人作主动,直到那妇人颓然伏在他身上时,项思龙先把她搂紧,才痛下决心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夫人,我并不是你的夫君王跃!” 妇人娇躯一阵剧震,颤声道:“那你是谁?你为何装扮我的夫君?啊!难道………难道你己杀了他?”说到这里一脸时惊惧愤怒之色。 项思龙心下此刻只觉对这妇人爱煞,可想起自杀了的王跃,神情又是一阵黯然,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王跃已经死了!不过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尽的!” 夫人听到这里悲哀的一声娇吟,哭泣起来,但却并没有叫喊,只是目光爱恨交织看着项思龙,一双粉拳恨打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肌。 项思龙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神色,心下一阵刺痛,又爱又怜,咬了咬牙道:“我就是项思龙!” 妇人娇躯又是一阵颤抖,却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他厚实的嘴唇,同时一怔,又缩手回去,秀目中泪水涓涓而下,神情甚是痛苦。 项思龙也是因爱极了这妇人,不忍心继续欺骗她,所以才决心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身体秘密告诉了她。这刻心情虽是舒畅了些,但看着妇人那让人心痛不已的悲状,只觉心头又涌起另一种沉重的心怀来。 妇人强忍住哭声,突地垂下粉首在项思龙的胸肌上狠咬起来,只痛得他咬邪皱眉才苦忍住叫声,同时心底却平静了些许。 他深深的感觉到这妇人对自己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不由的再次反手把她搂紧,在她光滑白嫩的肌肤上轻吻起来。 妇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终于又瓦解在项思龙热切而又温柔的攻击之下,主动献上香唇,与他再次缠绵起来,脸上却还挂着泪渍。 项思龙知道这妇人释解了对自己的憎恨,心下一阵甜蜜。 又一阵风雨席卷二人而来。 次晨,项思龙睡至起码太阳过了第二竿才勉强醒来,往旁一探,却摸了个空,一震下完全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心神大惊。 却见妇人已经着好了罗裙,手里拿着自己的鱼肠剑,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却目射仇恨的瞪着自己,一脸的怨恨哀容。见项思龙醒来,显得有点慌张,鱼肠剑往前探进了少许。 项思龙看着她的凄貌,喟然一声长叹,闭上眼睛轻声道:“你刺吧!只要能泄了你的仇恨艾怨,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会瞑目的!” 妇人却是双手颤抖着,秀目泪珠盈盈滚下。对眼前这个杀了自己丈夫且侵占了自己身体的汉子,她又爱又恨,心里矛盾的痛苦噬蚀着她脆弱的心灵。 泪珠滴在了项思龙胸肌上,让他只觉通体冰凉,不禁又重新睁开了虎目, 却倏见妇人倒转过鱼肠剑准备自杀,心里惊得亡魂大冒。惊急之下竟猛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锋利无比的鱼肠短剑。一阵钻心剧痛使项思龙忍不住惨叫出声来。却见左手血肉模糊,也不知手指被切断了没有。 妇人亦也惊叫一声松开鱼肠巴,慌乱的扯过被单包住项思龙负伤的手掌,一头扑在项思龙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项思龙强忍住了呻吟声,额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声音颤抖脆弱的道:“秀云,你为什么要作傻事呢?你……你如果有什么不测,只会让我更加悔恨一辈子!你……你恨我,还是杀了……” 妇人刘秀云的香唇已经堵住了项思龙的话,片刻后,只听她悲声道:“思龙,你才傻呢!我……我……”痛苦声代替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项思龙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凄惨的笑容道:“秀云……” 刘秀云这时突地收住哭声,准备站起身来。 项思龙知她想出去喊人进来帮忙,但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怎可泄露出去呢? 自己杀了父亲这边差不多一百来人了,这些死者的亲属若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跟自己拼命才怪,虽说是有父亲袒护着自己,但这样亦会给父亲带来麻烦啊!项思龙心下想来,忙一把拉住了妇人的衣角,低声道:“我衣兜里有治伤用的金创药,那个蓝色小瓶就是。”说到这里已是痛得语不成声。 刘秀云忙取来项思龙的衣服,一阵乱搅,终于找着那蓝色小瓶,大喜之下俏脸竟露出一丝笑容,看得项思龙双目呆了呆,暂刻似忘却了手痛。 刘秀云见项思龙这刻还有心情色迷迷的望着自己,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但即刻又显出怜爱关切之色,拿起项思龙抓剑的手,解开已经染得血红的被单。却见项思龙的五根手指皮裂见骨,手掌处亦也肉绽血流。 妇人心痛得悲吟一声,小心翼翼的倒过金创至伤处。 项思龙被渍痛得脸上肌肉扭曲。不过这金创药却也着实灵验,药到处伤口,血液竟是片刻后就己凝固不流。 项思龙突地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师父“鬼谷子”来了,想不到他留给自己的药物功效竟是如此之好,不由心下一阵感激。 妇人撕过昨晚被项思龙撕裂的素白罗裙成条状,细细的为项思龙扎起伤势来。 项思龙看着妇人那认真小心的动作,不由心中泛起一种温情,凑到她耳边突地轻声说道:“秀云,嫁给我!好吗?” 妇人正全神贯注的为项思龙包扎伤势,闻言精神一怔,蓦地一阵慌乱,却不小心碰着了项思龙的痛手,使他不由的闷哼一声。 妇人脸上春潮一片,目中显过喜色,听得项思龙哼叫,又不由得一阵惶急,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项思龙起来。 项思龙看着妇人娇态,不禁心神一荡,伸手摸摸她带着泪花的脸蛋。 项少龙和管中邪从刘秀云口中听得项思龙受伤的消息后,都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项思龙所住的厢房中。 看着脸上带着痛苦微笑的项思龙,项、管二人都不觉感到又气又恼。 刘秀云却面带红潮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管中邪脸上露出关切之色的道:“思龙,你没事吧?他妈的,那小妮子可真可恶啊!” 项思龙干咳了一声,阻住了他下面的话,往秀云望去,却见她神色黯然的低垂着头。 项少龙也想不到事情会弄致如此地步,但见儿子项思龙因祸得艳福,征服了刘秀云,不禁微微一笑道道:“好小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对待秀云。对了,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哈哈,老天也像想让我们父子俩多聚几天似的。” 刘秀云听得这话脸上显出\'惊异不已之色,嘴角动了几下,似想说些什么话来。 项少龙见状,拉过娇羞惊惶的刘秀云,轻声道:“秀云,以后思龙可就要烦你多多照顾了。” 项思龙听了父亲这话,只觉双眼一热,眼泪就欲夺眶而出。他深深的知道父亲这话的意思。等到他要离去吴地时,也就是他们父子俩不知何日才能如此融融乐乐的见面之时。 项少龙轻叹了一声后,又转向管中邪沉声道:“管兄,还有你,思龙往后也要你多多帮助了。” 管中邪心下一片茫然,苦笑的望了一眼这恩怨交织的“老朋友”道:“这个,放心吧项兄,只要我管某有得三寸气在,就决不会让人伤他分毫。到时,就是连你……”说到这里竟是硬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项少龙黯然一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了。不过有了管兄这句话,我就大可放心了。” 项思龙心下悲苦,惨然一笑道:“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我在这里还想多住几天呢。” 项、管二人听了齐声大笑,刘秀云却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项少龙顿住笑声,脸色严肃的对刘秀云道:“秀云,我和思龙的关系,你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说起,知道吗?就连嫣然琴清她们也不例外。” 刘秀云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她隐隐的却感觉出了─种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沉重感来。或许是因自己爱项思龙心切的缘故吧。 项思龙就在这吴郡城住了下来。 纪嫣然、琴清、滕翼、王菲等诸人都来看望过项思龙,问起他为何会受伤时,项思龙把早已拟定好的答案倒背出来,说自己酒醉后不小心摔了一跃,手撑着了一声尖利石头,所以就…… 刘秀云在一旁自是为他圆谎,说他如何如何受伤的。 众人虽是将信将疑,但此番搪塞也把他们应付过去。 已是两天过去了,项思龙对父亲府里的人都熟悉起来,不过却并没有见着项羽,想来是父亲不想自己和项羽碰面吧。 心下虽是极想见见这将来风云历史的人物,但一想起自己和父亲的微妙关系,想来不见也好。 手上的伤势是好了五六成了,王菲每次来见他,都似有话却又欲言而止。 项思龙知道她是想缠着自己教她剑法,却又见自己手伤未好,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心下暗笑,但还是安了她心,说再过两天便教她剑法,只让得王菲当时欢呼雀跃起来。 项少龙见到王菲和项思龙的亲热劲儿。心下却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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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有情无情 -------------------------------------------------------------------------------- 项少龙只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涌起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来。 思龙不会又喜欢上了菲儿吧?唉,看来倒像是菲儿喜欢思龙多些。这可怎么办呢,两人要是日久生情,思龙告知王菲自己真正的身份来,使王菲不顾一切的要跟定了思龙,那却如何是好? 还有,思龙与自己终究是势不两立的,如果菲儿和思龙好上了,自己却 又怎么回去向四弟王翦交代呢?难道让各自都痛苦不堪吗? 原来王菲是当年秦国一代无敌战将王剪的独生女儿,而王剪却又是项少龙的拜把兄弟。至于王翔王跃二人则是王剪的堂兄弟,自王剪向秦二世告病还乡,到塞外大草原与项少龙等一起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时,王翔王跃两兄弟就也已听王剪安排到了东城隐居下来。东城县令见他们二人是上将军王剪的亲戚,所以对他们二人特别恭敬。 想起四弟对这个独生女儿王菲的特别钟爱,这次带她出塞外四弟曾嘱托自己可得好好的照顾她,且似有意把王菲许给自己义子项羽。现在出现王菲和思龙相处欢好的局面,怎叫项少龙不担心呢? 不行!自己得想法阻止他们!青年男女玩出火来就如干柴烈火,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可就糟了。 项少龙暗下决心,看了一眼正在花园里谈得欢声笑语连连的项思龙和王菲,眉头紧锁。 项思龙的手伤己基本好了起来,伤口都己全愈后结疤了。这日,项思龙正在房中与秀云戏笑,王菲却连蹦带跳的推门突地闯了进来,见着二人的亲热劲儿,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刘秀云忙推开项思龙,站了起来。项思龙却是毫不在意,虎目一挑嬉笑道:“菲儿,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菲平静情绪下来后脆声道:“二叔,你答应过人家今天教我练剑的呢!” 项思龙故作恍然道:“噢?是吗?唉,人老了记性真是差多了,嘿,我差点又给忘了呢。” 刘秀云肚里暗笑不已,项思龙作弄王菲倒也一本正经似模似真的,真让人难以看出什么破绽来呢!要不是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项思龙的身份,可也会认为他说得是真话。 王菲听了项思龙的话,顿刻嘟起小嘴道:“哼,你尽骗人家呢!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莫不要推至我们都老了才肯教我不成?”说到这里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但旋即发觉自己话中有语病,立时又羞得满面通红,焦燥不安的玉指扭弄着衣角,模样儿可爱极了。 刘秀云窃笑的摇了摇头,走到王菲身前,拉过她的小手,浅浅一笑道:“今天啊,我督促着你二叔教你练剑,菲儿这下满意了吧。”话刚说完,忽地想起项思龙的真实身份,那自己实质上现在也只可与王菲姐妹相称了。想到这里,也不觉粉面通红,浑身不自在起来。 项思龙看着二女娇态,心下一阵大乐,哈哈一阵大笑道:“好!今天我就开始教菲练剑,满意了吧,夫人?” 说完径直走到刘秀云身边,又轻声道:“夫人今晚可得给我一点奖品喔!” 刘秀云听了羞得呿骂他一句,心下却喜,拉了王菲的手轻快飞步走出房去。 三人来到练武场时,却见场中纪婿然和赵致正在演练击剑对打,二人剑来剑往,利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站在旁边围观的有四五十人,时时发出轰然采声,好不热闹。 王菲最是喜欢此等场面,拉了刘秀云的手飞快往围观的人从中跑去,来到了琴清诸女身边,立即加入了为场中对打二人吶喊助威的行列。 项思龙摇头笑了笑,缓步走到了父亲项少龙等诸人身侧,跟他们打个招呼后微笑着说道:“我看这里的武风还尚是非常浓烈呢,连两位夫人的剑术都如此高明。” 项少龙淡淡一笑道:“但比起王兄弟你的剑法来,我想却又是差得远了呢。哈哈,王兄弟今天有没有雅兴演试几招,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绝妙剑法呢。” 滕翼、荆俊、乌果等人哄然叫好,声音倒是盖过了为纪赵二女助威众人的采声。 项思龙莞尔一笑道:“嘿,我哪里会什么绝妙剑法的了?比起项三哥和滕二哥的剑术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的了。” 这时场中纪赵二女民停下了对斗,众人又都围向项少龙和项思龙这边。 王菲听说是项思龙要出场比剑,立时眉飞色舞的拍手叫好道:“好哇!又可一睹王二叔的神妙剑术了!不过啊,最好是二叔和三伯两人比试一场,那才最是精彩呢!” 管中邪这时却插口道:“王兄弟的手伤还未全好呢,倒是不适于让他握剑使力,还是由我来替他出这一场吧!”管中邪当年与项少龙几次比剑,都因战术失误败给项少龙,这次却想借此机会以报当年“一箭之仇”了。 项少龙自是明白管中邪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管兄高超剑术,小弟可是多次领教,这次我看……” 话未说完,管中邪就已抢过话头道:“我与项兄只是砌磋演练一番剑术罢了,嘿,项兄何必借口推辞扫了大家的兴呢?” 纪嫣然等知道管中邪的厉害,众人都是脸色微变,黯然无语,暗暗为项少龙担心不已,可自己等又不能出言劝阻,真是急煞人了。 项少龙也知道自己的剑术定是逊管中邪一筹的了,但是用百战刀法呢,自己却是自信能稳操胜卷。现在自己是吴郡城里众军的精神力量和军师,若败给了管中邪,自是对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威信大有打击,所以此战自己是只许胜不许败。 唉,想不到自己想看看能打败二哥滕翼的自己的儿子项思龙的剑术到底有多厉害,却还弄出个麻烦来,看来管中邪的心机的确很深,思龙有他相助,自己到是大可放心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心下已有计议,望着管中邪多重含义的量笑后拱手道:“那项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走到荆俊身边,叫他去把自己的百战刀取来。 百战刀是项少龙当年依现代东洋刀样式设计的一把兵刃。锻造这把百战刀的清叔是纪嫣然手下的一名大梁国著名的炼剑高手,他依项少龙教给他的现代合金治炼技术,在百战刀内加了“铬\",使之百战刀既重且沉,锋利无比,也堪称是当代的一柄神兵利刃了。 项少龙有了百战宝刀后,又自创了一套威猛绝伦的“百战刀法”。“百战刀法”乃是项少龙把现代杀洋刀法和古代剑法揉合而成的一门刀法。当年项少龙与齐国“剑圣”之称的曹秋道一战,就是靠这“百战刀法”与他相搏了有两三百招之余,从而获得“刀皇”的美称。 片刻荆俊就己拿了百战刀出来递给了项少龙。 项少龙百战刀一握手上,顿觉一股坚定无比的信心传遍全身。 项思龙亦也觉着父亲身上此刻隐隐散发着一种凌架于一般高人所有的逼人气势,心下倏地一紧,暗暗为岳父管中邪担心起来,不禁脱口说道:“这只是场比武较技,二位兄长只可点到为止啊!” 项、管二人见着项思龙的焦虑神色,均都心下一动,脸上显出一丝异色,但却转瞬即逝。 两人分了开来,在全场默注下,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 围众者的心神都被两人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所感染,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项少龙收摄心神,“锵\"的一声拔出百战刀,朗声道:“请管兄赐教。” 管中邪见对方刀刚出鞘,自己心中就顿然产生一种沉重的无形精神压力,脸色微微一变,“锵\"的一声以左手拔剑,坐马沉腰,长剑不快不慢的照对方脸面削去。 项少龙正全神戒备,百战刀双手紧握斜举于身体左侧,本认为是最严密的防守起手式,却不想管中邪这一剑仍使他泛起一种无从招架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且似有点似曾熟悉来。 蓦地记起了曹秋道。 管中邪现在的剑术不就是也已达到了当年“剑圣”曹秋道的境界了吗? 项少龙心念电闪之际,百战刀也己随着他的一声低喝电闪而出,其势真是雷霆万钩,凌厉无匹,甚是让人觉着心神也要为之颤栗。 管中邪竟是毫不慌乱,两目神光如电,嘴角里逸出一丝让人高深莫测的笑意,冷喝一声,脚步向左移动两步,剑势候地加速,长剑幻出大片剑影,再突地现出剑体,闪电横削而出。 项少龙感觉对方长剑封死了自己百战宝刀的所有进路,叫他似乎只有运刀架封之力。心神一凝,百战刀上下翻飞,寒芒电射,“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有若电闪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管中邪对着他的猛烈攻势,首次被迫改攻为守,但还是半步不让的应付着项少龙水银泄地般攻来的刀法。不过这一窒凝,使他气势如虹的斗志立时削弱了三分。 项少龙虽是攻势猛如狂风扫落叶,但亦感对方的剑势就像一个防守坚固的城堡,无论自己的刀由哪个角度攻去,对方都能化解。 “当当当当\"突地四声清脆刀剑相磕之声响起,使围观众人提悬着的心更是一震。 管中邪长剑被百战刀的沉重力量荡开,手腕亦是震得一阵剧痛,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出,心下一阵大惊。蓦地长剑微微一阵抖动,手中长剑幻出重重剑芒,竟是身形不退,反大跨前两步,长剑如灵蛇吐信般往项少龙攻击,一付两败惧伤的打法。 众人齐声惊叫出声。 项少龙亦是感到管中邪此剑让自己已避无可避,更是刀势不敢停顿片刻,只得也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心神却是剧震,刀势略之一缓。 眼看两人就要血溅当场。 蓦的只见项思龙展开“百禽身法”,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两人,手中拔出寻龙剑在他浑身四周幻起无数剑芒。 项管二人见状同时大惊,刀剑都倾刻间顿了下来,但余势还是已经不由自主攻向了对方。 “当当\"又是两声剑响。 后见三条人影乍的分了开去。 全场顿然静默无声,喘息可闻。 顿刻后,众人静心细望,才都大松了一口气。 却见三入凝目而立,手中握着刀剑动也不动。 过了良久,项少龙和管中邪才都发出一阵带着悲壮和欣喜的哈哈大笑。 管中邪喝然一声长叹道: “项兄的刀法比当年更是精进多了。唉,管某始终还是你的手下败将!” 项少龙静默一阵后道:“管兄这是哪里话来?你我只是打了一个平手罢了。 唉,说起来我看王兄弟刚纔挡开我们二人的一剑,才真是神乎其技呢!”说完向项思龙投过一种敬爱而又迷离的目光。 项思龙只觉脸上一红,卑声道:“两位兄长,方纔惊心动魄的刀法剑法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小弟刚纔鲁莽情急之下,对两位兄长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一二。” 这时纪嫣然、滕翼、王菲、刘秀云等众人又都围了上来。 王菲拍了拍胸脯后笑道:“刚纔的情形啊,都快吓死我们了呢!说好了只是比试武技,可真正打起来竞像要拼命似的。若不是王二叔那神妙的一剑阻挡啊,我看……” 说到这里脸上作了一个古怪之色。 众人也都对刚纔的情形心有余悸。 刘秀云拉过项思龙又气又敬的低声道:“你这人啊,可真是胆大的不要命呢!要是你刚纔有什么……”说到这里竟硬咽起来,秀目流下了两行泪珠。 项思龙心中甜蜜的凑到她耳际低声道:“你老公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了。 嘿嘿,我怎么舍得丢下一个如此美画似玉的老婆呢?” 刘秀云又喜又羞又恼的把娇躯扭了几扭,瞪了他一眼后轻声道:“你跟项……跟他一样的死德性。”她本想说“跟项三哥一样的死德性”,可突地想起自己现在与项思龙的关系来,顿然改口。 项思龙本还想说两句挑逗的话,可纪嫣然已来到他身边把身子朝他拂了拂道:“刚纔真是多亏王兄弟援手了。” 项思龙顿时一阵手足无措的道:“我和项三哥、管大哥都是兄弟,刚纔冒然………嘿,是侥幸的了。项三哥和管大哥原本也都无意伤着对方的,我刚纔只是紧张的……多此一举罢了。” 管中邪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他方纔可是真存心与项少龙打个两败俱伤的,他也不知自己怎的愈打愈是想起当年项少龙与自己的各种仇结来,最后竟情不自禁的萌生出了杀机。 唉,要不是思龙方纔那一剑,自己或许现在己含恨九泉了。 想起现实的许多事情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冷汗直冒。自己如果真杀死了项少龙,那项思龙定也是在劫难逃,还有刘邦等人也都将遭项羽的全力攻击,那自己…… 管中邪愈想愈是心惊,剎那间脸上显出的愧色来。 滕翼走到他身边突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严肃冷竣的道:“管兄,你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项思龙见着管中邪的丧感之态,走了过去沉声道:“管兄,现在大家都不是安然无事的吗?何必这么不开心呢?” 项少龙也微微一笑道:“是啊,管兄,我们方纔只是彼此差点失手罢了,幸好有王兄弟相助,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管中邪心下感动,走上前去拉着项思龙和项少龙的手紧紧一握道:“好……好兄弟!” 三人相顾一笑,但是这笑容里却又暗含了多少对现实残酷的无耐呢? 项思龙隐隐的觉着父亲项少龙这两天显得有些焦燥不安,心里突的有种怪怪的紧张感觉。到底是什么事让父亲心烦呢?难道是与自己有关的?是不是那天教场比武,岳父管中邪对父亲动了杀机所引起的? 难道是滕翼、荆俊他们劝父亲软禁下自己和岳父?要不自己这两天怎么会总是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若真是这样自己等可就有得危险了!怎么办呢?难道……难道父亲是想用温柔手段来稳住自己,而暗暗的却又派了人去刺杀刘邦?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阵冰凉,额上冷汗直冒。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父亲简直是太过于狠毒奸诈了。但是政治是最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自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啊! 项思龙顿觉有一种被欺骗的悲痛感觉,心头只觉一股无名业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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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如若刘邦真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要……要大义灭亲!只要我活着出了吴地,我不搅得天下大乱才怪!你项羽他妈的也别想做什么西楚霸王了! 项思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都快迷失了自己的神志。 刘秀云突然推门进房,见到项思龙双目赤红似想杀人的狂态,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温柔的道:“思龙,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项思龙目射杀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一软,神色平静少许但仍是心烦的暴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病了?我死了你才高兴对不对啊?哼,美人计!我见得多了呢!” 刘秀云又气又急又惊又恼,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嘴唇颤抖的喃喃道:“我……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我……我的命好苦啊!”说完不禁昏厥了过去。 项思龙大吃一惊,忙冲上前去扶住她欲倒下的娇躯,虎目流下两行不知什么滋味的热泪,轻声道:“秀云!秀云!你醒醒啊!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我心情不好时冲你发脾气的了。秀云!你不要吓我!在这里,我现在只有你才可以给我战斗的勇气和力量了!”说到最后竟也是泣不成声。 刘秀云缓缓的醒了过来,听到项思龙最后的两句话,只觉心中一热,抱住项思龙又是一阵痛哭,好一阵后才睁开红肿的秀目,一脸惊惶的望着项思龙悲声道:“是什么事情让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呢?是秀云做错了什么事吗?思龙啊! 人家心里好难受好害怕啊!” 项思龙羞愧怜爱的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花,柔声道:“对不起了,秀云,我………唉!” 刘秀云听着项思龙长嘘短叹欲语无言,知他心怀郁结,翘首问道:“思龙,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呢?可以告诉秀云吗?” 项思龙看着她让自己怜爱得心痛的凄容,寻思道:“看秀云这样子,应该不会是父亲安排来监视自己的。唉,自己会不会是太多心了呢?或许父亲根本就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做,那自己岂不是……嘿,太过于小心眼了?” 这样想来,项思龙只觉自己激动的心怀平静了好多,摇了摇头目光迷茫的道:“也没什么的了。唉,秀云,或许是我太过多心,在疑神疑鬼吧。这两天我总觉着我的心神很是不安宁,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说完,又轻轻的叹了一口长气。 刘秀云抚摸着他宽厚的虎背,幽幽的道:“思龙,你的这个预感或许也会很快面临到呢,今早我听嫣然说王翔也己来到吴郡城,似是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请项……项伯父来试探识别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呢。项伯父虽然会为你辩护,但只要他能拿出真凭实据来的话,那时你……就会有危险了。对了,听说王翔是因在府里擒下了你安在府里的四个武士而对你起疑心的。” 说到这里又悲声道:“思龙,你……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想不到事态果有变故,只是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严重罢了。脸上一红,心下却是暗暗心惊。 沉默片刻平静下心怀后,项思龙皱眉道:“这样看来,我的身份终是会被他们识破的。因此的话,我们只好寻找时机偷逃出吴郡了。” 刘秀云愁容惨淡的道:“思龙,我们真的定要离开这吴郡城吗?我……我舍不得离开这儿呢!又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习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音如蚊纳的道:“其实只要你愿意留在吴郡,即使你公开身份,项伯父也会帮我们解决一切困难的。” 项思龙听了神情一怔。是啊,自己如果留在吴郡与父亲在一起,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但是历史的责任呢?自己难道可以拋弃不顾吗? 项思龙一想到这残酷严竣的现实,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项少龙现在心下的烦恼绝不下于项思龙。 自教场比武管中邪欲杀自己以来,滕翼、嫣然他们都叫自己小心谨慎,防备管中邪和项思龙二人。但是此二人都与自己有着说不清的感情纠葛,叫自己怎犯得下心来对付他们呢? 屋漏更遭连夜雨,自己正为着滕翼他们的话烦恼不堪时,王翔却带来了个更让自己头痛的消息,说怀疑他二弟王跃是项思龙装扮的。 自己和滕翼自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的真象,但此消息被嫣然、荆俊、乌果他们知道了,却更是为自己担心不己,这两天竟然不许自己去与项思龙会面,并且私下派了人去监视项思龙和管中邪。这叫自己怎不心烦呢? 唉,自己原本是为了和儿子项思龙多相聚几天,谁知竟弄得如此局面来? 项少龙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心绪凌乱的思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烦恼问题。 如此下去,思龙的身份终会被揭穿,那样一来,他的处境就会危险了,虽然有自己坦护着他,但……唉,事情终会很是麻烦的了。 自己身为三军指挥军师,怎么可以徇情枉法以身犯科呢? 但是叫自己处置项思龙和管中邪二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尤其是项思龙,自己反只会拋弃一切顾虑的去坦护他。看来一是只有偷送他们二人出得吴中,二是对他们二人实行软禁了。 后者虽然于自己来说是有天大益处的,但是对于思龙来说呢?他只会恨自己一辈子,甚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若真这样,自己的精神将会遭到沉重的打击,说不定将来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帮羽儿了。 唉,自己虽是想去改变历史,但现实的残酷冷竣却如在惩罚自己的这种“罪恶”似的,偏偏叫自己的儿子来克制自己。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由天定”么?自己创造了中国历史上的始皇帝秦始皇,但是历史确实还是没有被改变过。 吕不韦不是如史记中记载的那样,在小盘登基前夕死了么?还有焚书坑懦的史实等等,不都是史记中记载得有的吗?只不过因为自己与小盘的特殊关系,历史的真实情况被小盘下令篡改了罢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证明了历史是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事实吗? 项少龙想到这里心中感到了一份凄凉。 难道自己真的是不能改变自己义子项羽兵败乌江自杀的命运吗? 项少龙只觉心中一阵阵的刺痛,蓦地又怪怪的想道:“如果这时代里没有出现项思龙,自己又会不会一定可以改变历史呢?” 项少龙心下猛的一阵“突突\"的剧跳,但旋即平静下来,咬了咬牙,似作了什么决定似的。 王菲来找项思龙时,脸色怪怪而神情却又有点不安的怔怔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知道这泼辣的小妮子与自己相处的这么些天来,已经深深敬爱上了自己。这刻她听到有关自己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心情自是有着一种异样的不平静了。 唉,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点喜欢上这活泼开朗而又泼辣的小妮子了呢?自己与她只能是有缘无份罢了。项思龙想到这里,收拾烦乱的心情装出一丝笑容道:“菲儿,有两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了,为叔也正想着你呢。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要我去教你学剑啊?” 王菲一改往日的活跃,听了他这话竟是突地眼圈湿了起来,咬唇垂首,沉默不语。 刘秀云这时也强作欢颜,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道:“菲儿,你怎么了?找王叔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王菲猛一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道:“跃叔,你到底是不是项思龙?” 项思龙心神微微一怔,装作惊态道:“什么?菲儿,你说什么?哈哈,竟说我是项思龙?你这话听谁说的?” 王菲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愤的神色,心底更是一片混乱,脱口道:“项三伯也说要把你擒下囚禁起来呢!如果你不是项思龙,他又怎会准备如此作来呢?” 项思龙和刘秀云听她此话,禁不住心下同时大惊,脸色直变。 刘秀云更是忍不住失声叫道:“项……他怎么会如此做呢?难道竟然不顾与思龙……” 项思龙听她再说下去就要泄露自己和父亲关系的秘密了,忙出声阻住她的话头道:“秀云,你干嘛如此激动呢?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项三哥尽管来抓我罢了。验明真象后,他自会放了我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又惨笑道:“他也是出于小心谨惧嘛!现在这世上还是处处留一着后手为好。但倒不知他为何会怀疑我就是项思龙来。” 项思龙其实心里苦痛至极点。父亲终究是食言而将要出卖自己了,自己的预感还是没有错的。 项思龙突地一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的悲凉让人听了心神黯然,只听得他喃喃的道:“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王菲听了已是禁不住落下泪来,神色凄苦的泣声道:“你果然是项思龙!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骗我了!你……你还是想着自己怎样的逃过此劫难吧!” 说到这里突地一跺脚扭身往房门外冲了出去,到得门口时又突地停住了身子转过头来恨声道:“项思龙,我恨死了你!” 项思龙听了茫然若失的望着她从眼前逝去的身影,心里觉得好酸好沉。 项少龙焦急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纪嫣然、琴清、乌果、乌卓等都深怀心思的望着一脸愁容的项思龙。 少龙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呢?自王翔带来王跃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后,他的神色就一直古古怪怪的,夫君隐居塞外的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的精神失常过啊! 纪嫣然目光黯然迷离的想着。 难道这王跃身上对他而言有什么秘密?噢,对了,这王跃可能是易扮的项思龙!那么这项思龙与夫君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看这“王跃”谈吐不凡,才思敏捷有若夫君当年,难道他们……或是同一师父调教的师兄弟?还或是同一宗族的家人? 纪嫣然想到这里只觉有一种忐忑的怪怪感觉。 那么少龙为什么自“王跃”来这里之后,就不许宝儿来见他呢?他向来都是很疼爱宝儿的啊?可为何今天宝儿来找他,他竟然叫二哥滕翼和五弟荆俊把宝儿强迫的送回郡府去呢? 纪嫣然觉得自己愈想愈是胡涂起来,禁不住站起身来走近项少龙,温柔的道:“少龙,你有什么心思最好能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分担一下。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吗?就是天塌了下来,大家都会来帮你扛住的。” 项少龙停住了脚步,憔悴的面容上闪过回忆之色道:“唉,要是我们在塞外草原里不出关外,继续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子会有多么的惬意啊!现在就不会有这许多烦恼的事情了!” 众人听了神色一愣,虽是茫然不知所以他为何这刻说出此等话来,但眼睛里都也不禁流露出一种沉迷陶醉的回忆神色。 项少龙的心更是飞过这充满战争杀伐的尘世,飞回到了让人浑然忘懮,辽辽草原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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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情系草原 -------------------------------------------------------------------------------- 风,拂面而来,轻悄悄的。 草,漫步而过,软绵绵的。 柔和的夕阳光斜射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成群的野马在这绿草如茵的“大地毯”上悠闲的啃着地上的草儿。 项少龙和纪嫣然挽携着踏步在这夕阳下的大草原上,心中各是思绪万千。 终于逃离了那尘世中的勾心斗角了! 战争和杀伐也终于离开他们远去了! 项少龙语气满是感慨而充满激情的道:“嫣然,我们向往己久的生活终于在我们的眼前展现了。你瞧这草原的黄昏是多么的美啊!平静而和谐。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真是此境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处在?” 纪嫣然目光迷离的看着自己爱煞的夫君,偎依在他坚实宽广和怀里,朱唇轻声道:“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坎坎坷坷,才来到这与世无争的大草原里,梦想终于变成现实,我们自是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但是天下间的劳苦百姓,却是没有几人能有我们这般幸运的了,他们还在流血中痛苦呻吟呢!” 项少龙神情一黯道:“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世上的许多事情都是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乾坤的,我们可以做的只有是空的同情,空虚的自我安慰。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嫣然,我们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了。对了,宝儿这两天在做些什么?” 纪嫣然的秀眸里幽怨的神色这时闪过一丝异采道:“他这两天缠着二哥给他讲中原的故事呢!尤其是关于你的英雄事迹。唉,宝儿那小家伙似乎很向往中原的生活,常嚷着要回中原去见识见识呢。” 项少龙听了只觉心里一突,有些怪怪感觉,目光尽显忧虑。 难道宝儿真的是将来驰骋中原,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吗? 项少龙又觉心里一阵恐惧和刺痛。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也就没有几年这样平静的生活可过了,战争和杀伐又将袭卷到自己头上来。 还有……还有项羽终是被刘邦迫得偕美女虞姬自则于乌江边上…… 难道这些残酷的现实真的将面临到自己头上来吗? 项思龙的虎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纪嫣然见了一怔,担心的道:“少龙,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噢,有了凉风了,我们还是回营帐去吧!晚膳也差不多快准备好了。” 项少龙平静了一下心怀,看着纪嫣然那娇艳若芙蓉的俏脸上带着几分关切的焦色,心下一甜,轻接着她的纤腰,吻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微微一笑道:“这么一点凉风会吹倒你的夫君吗?那么晚上我怎么去应付我的六位夫人呢?” 纪嫣然俏脸一红,娇怒的嗅了他一眼道:“人家刚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故态萌发了。哼,你还不是个……这么多年来我和几个姐妹肚子都毫无动静,都恨死你了呢!”说到这最后两句声音已是弱如蚊蚋。 项少龙也是心神一震。自己这么多年来怎么没有让众夫人中的任何一个怀孕呢?难道自己是被“马疯子”那个什么时空机器难破坏了生育能力不成? 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着心里蓦地一阵冰凉,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愧对众夫人了,不禁生出一种痛恨自己的感觉来。 纪嫣然见自己的话使得夫君不开心起来,心下歉然的陪笑道:“我只是随口开玩笑的呢,夫君大人生气了吗?其实我们有了宝儿,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又哪会怪恨你来着呢?” 项少龙知道嫣然此番话是安慰自己来,脸上苦笑,心下却还是不能对自己释然。 项少龙和纪嫣然回到营帐时,却见众女正在有说有笑的大摆晚膳。 荆俊见着项少龙脸上有异色,怨声笑道:“今天是灵儿的生日呢!我和二哥都找你们老半天了!大家都等着你这做三伯和三娘的回来主持今晚的生日宴会呢!” 项少龙倏地记起二婢善兰今天还特意叮嘱过自己,二哥儿子滕灵今天生日,叫自己可千万不要忘了,因为灵儿吵着要自己为他举行生日宴会。 想到这里,莞尔笑道:“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时间刚刚好呢!好了,宝儿和灵儿呢?” 琴清这美女凑过来笑道:“也还不是出去找你们了,这两个小家伙今天都乐了一天呢!二哥被他们缠个半死,非要给他给他们讲故事听,当然都是关于你这个很会享受的大英雄的事迹啦。” 赵致这时也过来续道:“这两个小家伙啊,在众孩子们面前都装作大人般的成熟,可一见着你和二哥就又敬又怕,老老实实的。今天二哥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没有要他们去做功课,二小都高兴得个什么似的,带着众孩子啊在这草原上演习打仗的游戏呢!可真像透了你这个做干爹的当年,喜欢打打杀杀的。” 项少龙心下又不自然起来,嘴上却笑道:“这就叫作虎父无犬子嘛!舞刀弄枪才方显男儿本色呢!”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大圣人\'又在高谈阔论些什么?”却见邹衍从帐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含着微笑的望着项思龙。 纪嫣然一见着是邹衍,忙上前去娇声道:“干爹,你不是和图先生、肖先生一起去了塞北的草原了吗?今天怎么也赶回来了?” 邹衍慈爱的看着她笑道:“乌果今早就去那里把我们接了回来,一百多里的路,骑马很快就到了嘛,大家都快有半年多没有欢聚在一块儿啦,今天难得有机会,我怎么舍得不来呢?” 帐外又传来两声爽朗的笑声道:“是啊,我们都是来凑热闹的呢!邹先生昨晚还跟我们说,明日我们会遇着喜事,却果也被他说个正着。” 图先和肖月潭二人也走了进来。 乌廷芳大喜道:“我爹和大哥来了吗?” 肖月潭摇头道:“他们要在那边镇守牧场,不能来了。不过却托我们给灵儿带来生日礼物了。” 项少龙要大家都围坐了起来,叫了荆俊去找滕翼和项羽、滕灵他们。 荆俊刚出得营口不多久,却见得他又转了回来,笑道:“我刚出营帐就碰着他们三人,倒省去我找他们的工夫了。” 赵致嬉笑道:“这次又便宜你了。” 话刚说完,滕翼带两小已走进帐营。 项少龙望着滕翼苦笑了一下,项羽却已跃到他怀里撒娇道:“我和灵弟一起找了你大半个下午呢!爹,你可是哪里去了?” 项少龙看着怀里健壮的义子项羽,却见他虽只十二岁,但却长得比一般孩子高壮多了,已经有得自己齐肩般高,浓眉环眼,双瞳仁,手脚粗壮之极,脸骨粗横,肩宽臂粗,眼若猎鹰,浑身散发着一股坚毅勇猛的斗气。 项少龙心里顿然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看着怀里的项羽发愣。 滕灵的童脆声把项少龙惊觉过来,只听得他怨道:“三伯昨晚还说今天陪我玩的呢,谁知却是说话不算话!” 项少龙松开项羽,走了上前去一把抱起比项羽矮小许多的滕灵,摸了摸他的脸蛋道:“好吧,今晚三伯就给你讲两个故事以作补偿,好吗?别哭丧着脸了,今天可是你生日呢!” 滕灵听得项少龙将进故事与他听,高兴得连拍小手道:“好哇!三伯这次说话可要算话啊!” 项少龙放下了他笑道:“当然啦,这次有你这么多的伯伯爷爷作证,三伯想赖也赖不了了。” 众人听了一齐大笑起来。 这时乌果带了二十多个皆约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女孩,吵吵嚷嚷的进得帐内。一时营帐里更是欢声笑语孩童叫喊声连连不绝,凑成了一首欢快的众人合欢曲。 项少龙看人数差不多都到齐了,安排众人围桌坐定后,先叫滕灵闭上眼睛许了个愿,随后领着众人唱起了早就教会了他们的现代的“祝你生日快乐”的生日歌。 歌声划破草原夜空的静寂,场面热闹非常。 众人闹哄哄的狂欢了好一阵子,滕灵这时突然大声道:“我们来听项三伯讲故事好不好?” 众孩子们听了齐声欢呼,纪婿然、滕翼、邹衍诸人则是望着项少龙微笑不语。 项少龙平静了一下还在兴奋之中的情绪,看着众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的眼睛,干咳了两声,然后好整以暇的道:“好,现在我就开始讲第一个故事。在很古很古以前啊,天下有十个太阳,昼夜循环在天空中运行,使得人间没有日夜之分,人们的起居作息都失去了时间准则,再者呢,那十个太阳散发出的热量啊!使得天都下不了雨了,以致造成天下大旱,农民百姓都饿得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却见在坐众人无论孩子大人都瞪大着眼睛望着自己,静待自己说下去,以下暗暗好笑,要说叫自己讲故事,在现代里时看过的各种小说杂志可多的是呢,即便讲上一年自己也讲不完。 项羽见项少龙故意卖关子,催声道:“爹,快接着讲下去啊!” 项少龙笑了笑接道:“就在这民众都接近死亡边缘的时候,当时的一位圣帝王广招天下奇人异士,找出了一个叫后羿的神射手,叫他射落多余的太阳。 这天,后羿在众多百姓围观之下,连射了九箭,射下了九个太阳。围观的百姓都对这后羿敬若神明,把他拥立为王。好了,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灵儿,你听了后有什么感想呢?” 滕灵偏着小脑袋苦想了一会后说道:“三伯是告戒灵儿日后要行侠仗义,利民除害吗?” 项羽则是眨巴着眼睛接口道:“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道理,一是说射技习到极致可以克敌于几百丈之外,二呢则是说练好神技为天下百姓除害,就能得到众人的爱戴。” 邹衍听了后目射奇光点头赞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虎父无犬子实没说错。” 肖月潭也顿首道:“其实说来,箭乃是两军对敌中的最佳武器,可以让你先置身于安全之地而再杀敌于百丈之外。所以习射自古至今在各国练兵中一直受到重视。” 滕翼这时也接口笑道:“说起习射,我却也想起一个故事来。从前有一位射箭神手收了一个徒弟,教徒弟射箭时除了要他练臂力外却主要让他练目力,方法是先悬车轮于架上,教徒弟时时注目而视,一段时日后把车轮再换成铜钱,待徒弟告诉他练到了凝视铜钱也感觉如车轮大时,又将铜钱改换成了一口苍蝇。 三个月后,徒弟再告诉他,运神注视苍蝇也可感觉如车轮般大。但神射手依然摇头说徒弟只练到形而未练到神。要他继续勤加练习。一年以后徒弟全神注目而视苍蝇,只觉苍蝇在自己眼中就像定了形丝似的,丝毫毕露的落在自己眼中,而浑然忘却其它,神射手这才微笑着跟徒弟说,他的射术练成了。” 纪嫣然道:“你这故事也就是说善射者必须做到意随心动,弓随意发了。我看这样的箭术只有王剪四弟才会,可惜他不在这儿啦,要不可以让他给我们表演一番。” 项少龙想起自己与四弟王剪首次相识是为争夺做小盘的太师傅,想起他那神乎其技的绝世箭术,现在都不禁心动折服。 项羽则听得神往不已道:“二伯射术也厉害得呢,我亲眼看到他一箭射三只飞鸟来呢!对了,二伯,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教我身箭好不好?” 滕翼对自己这给三弟项少龙过继的大儿子项羽特别疼爱,闻言一笑点头道:“只要你吃得住苦啊,我尽可以教你。” 项少龙听了项羽又要习射箭,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着有点突突的直跳。自己的义子项羽到底不是不未来的西楚霸王呢? 项少龙突地觉着头痛欲裂来。 项少龙在这怡然恬静的草原生活里,心里总是有着一个疙瘩似忧闷不乐。自己把小盘一手缔造成了秦始皇,难道真的却又要自己帮义子项羽一手把大秦帝国给毁掉么?这是一个滑稽而又痛苦的命运啊! 但是史让上记载的项羽的身世却不是这样的啊!他是楚国一代名将项燕的孙子啊!再说自己这里也没有什么叫项梁项伯的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担心呢?难道历史真的又会把这个灾难的使命降临到自己身上? 项羽的外貌性格都太像史记中所述的西楚霸王的形像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项少龙陷入了一种痛苦的深深沉思之中。 纪嫣然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项少龙身边,看着夫君一脸的愁苦之色,把头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肩头上幽幽的道:“少龙,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心烦呢?我们现在已经摆脱了世俗的苦难了,在这浑然忘忧的大草原里,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都已欢欢乐乐的想聚在一起,我们应该过得很开心才对啊!” 项少龙反手一把把她搂住,感受着这美女对自己的绵绵温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烦恼不惹人,人自寻烦恼。唉,或许是人愈老了也愈变得胆小怕事多愁善感了罢。我总觉得我们这种平静的生活终会被什么打破似的,暴风雨似乎就隐埋在这平静生活的深处里。嫣然,我真的是感觉有点恐惧,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承受再一次打击的痛苦。” 纪嫣然把娇首深埋在项少龙的怀中,心中激情涌动的道:“少龙你不是说过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槽空对月。我们现刻拥有着这宁静美好的生活,就暂且去尽情的享受他吧!何苦又去想那许多还是未来的愁苦来烦恼自己呢?想开些吧,明日愁来明日还。” 项少龙听得夫人这一番柔情似水的安慰话来,只觉心中一荡,喃喃道:“嫣然,我项少龙能够得你为妻,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份?” 纪嫣然赧然的甜密一笑道:“妄身能够得你为夫,也甚感欣慰呢!举天下之士有得几人有我夫君这般才智敏捷勇略过人的呢?” 项少龙情绪不觉一阵激荡,端起纪嫣然的俏脸细细的端详着她,又是一阵意乱情迷,忽地只觉欲火顿起,想到了一种松驰精神的妙法,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道:“我的好夫人,今天陪我睡觉好吗?我想……”想到这里俯头在她的香唇上痛吻起来。 纪嫣然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娇柔的道:“夫君要妄身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项少龙捉狭道:“那我的好夫人就请先回闺房等我,不准你身上有半件衣物,待会我进来与你立即缠绵,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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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又羞又喜,“嘤咛”娇呼,脱出他的怀抱,白了她一眼,径自奔回房去。项少龙看了心中大乐,神情荡然。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年羊。 项少龙和乌卓、滕翼、荆俊三位兄弟忘情的在一望无际绿草如茵的草原驱骑漫游着。 项少龙看着在这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上追逐嬉耍的一群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嘴角上浮起一抹幸福满足的笑意道:“如此怡然自乐与世无争的草原生活,我想是每一个饱受过战争痛苦的人都向往的吧!” 滕翼也感慨的道:“现在天下终于算是风平浪静。嬴政平定了六国,建立了强大的秦王朝,天下百姓应该也会有一段太平盛世的日子过了吧!战争已经是平息了!” 乌卓则是心有余悸的道:“嬴政的手腕也确实是太过厉害罢了!自吕不韦等二党倒台后,他就一把收揽了泰国所有的军政大权,利用自己强大的国势震慑力度,辅以赌赂、离间、分化等软硬并施的各种怀柔手段,再叫王剪、桓奇等超级名将出征六国,遂使六国被逐一击破或是自动降服,使之成为了历史上威名远播的第一个统一天下诸多王候并雄局面的始皇帝。” 荆俊却又是冷笑的道:“哼!若是没有三哥的帮助,他嬴政会有今天的风光么?或许现在已成了战争的代罪羊羔儿呢!他妈的,可这小于竟然是狼子野心,三哥成就了他,但他却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得连自己这一生辉煌成就所赐的恩人也想杀。我看啊,这小子的江山定是不会坐稳多久的了。如此逆反人心的人,天下必将会起而反之,又怎会能统治好天下?” 项少龙听得心下一震。 他想起了小盘今手的残暴专横的行为,沉重的赋税,繁重的徭役,还有残酷的刑罚以及因自己而起的焚书坑儒等等,这些天怒人怨的行为,都酝酿了将来使秦王朝灭亡的强大的反抗力量。对了,不是有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么? 项少龙只觉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剧烈的刺痛。 小盘是自己一手把他缔造为秦始皇的,但是他完成统一大业后的残暴专横却又是自己所阻止不了的,也就是说自己无力扭转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秦王朝灭亡的结局。 忽的又想起了李斯,项少龙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怪怪的酸味来。 李斯是由自己一手推荐给小盘的,但想不到他将来竟因爵禄熏心,泯亡良知的教使胡亥变本加厉的推行秦始皇的暴政,使之把胡亥和他自己都引向迅速灭亡的道路。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命运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但是对于政客的善恶又用什么来作为标准衡量呢? 项少龙不禁摇头苦笑,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也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对,什么是错,心里感觉胡里胡涂的。 若是没有自己,小盘肯定是当不上什么秦国国君的了,李欺也不一定能做上秦国宰相。想起他们的结局却又是让人感到可悲的,心下不禁又是一阵默然。 如果自己造就义子项羽成为一代西楚霸王,那历史又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项少龙只觉一阵砰然心动,心情紧张忐忑起来。 一阵少男少女的欢呼声把他惊醒过来。 项少龙抬头往发声处望去,却见义子项羽正在和滕灵练剑,二小剑来剑往,倒也俨然有一派剑手的模样。 纪嫣然,琴清、赵致、田凤诸女都围在旁边观战吶喊助威。 项少龙心中顿然升起一种甜美的感觉来。 滕翼这时望着他疑惑的道:“三弟,你在想什么呢?竟然这么入迷出神?” 项少龙看着不远处挥剑淋漓潇洒自如的义子项羽在阳光下那英俊威严成熟的面孔,忽地一阵哈哈大笑道:“世上的万事万物本身都是会新陈代谢的,想来历史也当是如此的了。一代旧人换新人,只要随着历史发展的潮流走,也就是自己在这时代的历史责任了。” 滕翼、乌卓、荆俊三人听了项少龙这番没头没脑的话,都是一脸茫然,不知他在古里古怪的说些什么。 项少龙望着他们神秘的莞尔一笑,目光又投向正在舞剑的项羽。这日下午,项少龙正在营帐内与赵致、田贞二女说笑嬉闹。 滕翼和荆俊二人突地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不安的神色。 项少龙心下一惊,俊脸微红,放开二女忙站了起来迎上去道:“二哥,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滕翼缓了一口气后,语气急促的道:“我们牧场遭到胡人的偷袭了,他们这次竟出动了三千多的人马,我们派守牧场的人都快守不住了。” 原来这胡人乃是这塞外漠北一带里的一个凶蛮的少数民族部落,他们族中之人,人人会武,起居无定,经常流动的抢夺劫杀这塞外周围弱小部落的的财物和美女。 因这塞外远离中原本土,秦政势力范围难以涉及,所以这一带虽无战争杀伐,但盗贼繁多。就像这胡人就是塞外人人谈虎色变的一霸。 三年前他们也曾气焰嚣张的有五六百人来到这丰饶的牧场想大肆抢夺一番,但不想碰的是训练有素的乌家军,所以被打得灰头土脸的狼狈而逃。从此就再也没有来侵犯过。这次卷土重来,自是想洗当年一箭之仇。 项少龙闻言心中大震。他们这边镇守牧场的乌家军只有一千多人,如果是在猝不及防的境况下被胡人马贼偷袭,那自是情况大是不妙。 以少胜多一是靠巧妙计策或利用有利地势,二是需全军凝固的合坚力量。乌家军虽是人人身手不凡,但是这批胡人却是凶残横蛮,个个都是力大无比,而且善射。 现在该怎么办呢?项少龙心念电闪之中,已经自帐壁上取下了百战刀,低喝道:“快!我们前去看看!” 三人出得帐外,策马飞驰柱争杀之地冲去。 不多时三人就己来到战场。 却见前方草原防守隘碍处一片混乱,喊杀声直冲云霄。乌卓领着一千多名乌家军,正死命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击。乌家军在众贼一批又一批箭矢的射杀下一个个的惨叫着倒了下去。 项少龙看得心中刺痛,双目赤红,狂喊一声,拔出百战宝刀,带头冲杀过去。滕翼、荆俊二人亦是看得怒火直烧胸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提剑策马冲上前去。 项少龙一口气斩杀了数十名敌人,所到之处,众贼惊呼而避。 项少龙心中怒极,百战刀刀势加疾,前后左右一阵直劈横砍。 众贼见项少龙太过威猛,箭如飞蝗般向他射来。 项少龙跨下坐骑一阵惨嘶狂奔,但不到百十步就骤然倒毙。 项少龙腾空跃起,百战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击落众贼射来之箭,同时自腰中摸出一把飞针疾射而出。十多名弓习驽手应声而倒。项少龙双足触地时,却见十多个贼人策马向他所站之处驰来,似想借马匹的冲击把他踩死马蹄之下。项少龙亡魂大惊,暗叫“我命休矣”时,却见滕翼己策骑飞驰而来,一手提墨氏木剑向众敌砍去,一手伸出向项少龙抓来。 众敌坐骑速度由于受到滕翼阻挡,暂缓了一下,项少龙忙跨步标前,抓住滕翼伸出的左手,借力一个飞身跃上马背,同时百战刀向冲来的两名敌人砍去。 敌人慌恐之中忙运剑格挡,岂知百战刀过处,长创立断为两截,寒芒透体,翻身滚下马去。 项少龙和滕翼二人冲出敌丛,立时有百多名乌家军冲身过来护住二人。 滕翼左臂已中了一箭,箭头深入有四五公分之深,亦流出黑色血水来。 啊,箭头有毒: 项少龙又惊又恨,一时只觉怒愤填膺,杀机大炽,真想豁了出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看着额上直冒冷汗的滕翼,虎牙一紧,冷静下来。 看来敌人已占了压倒性的上风,自己等如若誓死与敌人硬拼,只是会导致全军覆没罢了,二哥现在又受了伤,看来只好先避其锋芒,撤军再说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策骑来到乌卓身边沉声道:“你带上二哥等人马撤退,留下一百个敢死队员与我一起拖住敌人!” 乌卓刚想出言反对,项少龙又己低喝一声道:“快!二哥已经中毒了!” 乌卓知项少龙意志己决,目中投过一抹激动之色,顺手接过已经昏迷的滕翼。 项少龙这时己纠集了百多个誓死与敌人相抗的乌家军兵将,同时下令其它的人随同乌卓撤离此关隘。 兵败如山倒。在战场上撤军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众敌一旦乘胜追击不舍,那将是会使己方陷入一败涂地的境地的。 项少龙率领着百多名乌家军呈一字形排开誓死阻杀追击进攻的敌人。 项少龙一时只觉胸中热气沸腾。自来到这塞外牧场就从未痛开杀戒了,这次宝刀重新饮血,让他顿然觉着有种重回到了当年战火纷飞场面的感觉。数百名敌兵如狠似虎的向项少龙扑来,狂攻不舍。 项少龙一手猛挥百战宝刀,一手拔出腰间飞针,夹马前冲。飞针连镮掷出,宝刀上下翻飞,众敌纷纷倒地。但是敌人还是一批又一批的向他涌来。 项少龙身上此时受伤已不下二十多处,但大般都只是不重的皮肉之伤。看着身后已经撤离得不见踪影了的乌卓众人,项少龙心中大感安慰。自己即便牺牲了,也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光荣就义了,自己死得其所。 只不过想起项羽、纪嫣然诸人,心头又是一阵黯然,但同时也生出一般强烈的求生心理。自己决不可以死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看到将来功成名就的羽儿,我一定要活着去见他们! 想到这里,项少龙顿刻忘了肉体的痛苦,只觉精神进入了一种无比亢奋状态之中。危乱间,飞针已经掷完。然宝刀所挥之处,还是所向无阻。 敌方首领似己气极败坏,催动主力狂攻项少龙一人。 项少龙突地只觉肩头一阵剧痛,继而有些麻木的感觉,握刀的手竟是乏力起来。 众敌中有人狂欢喊道:“他中毒箭了!” 敌方首领听了似是大喜吼声道:“不要杀他!把他活擒下来!我桓楚倒是想看看杀我军四五百之众的敌方将领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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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似敌似友 -------------------------------------------------------------------------------- 悠悠醒来,项少龙只觉四肢活动甚是不便且疼痛难忍,不过肩上的麻木之感却是消去。 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自己手脚己被锁上脚链手拷,苦笑一下,旋即记起在草原关隘那惨烈的一战来…… 一百多个乌家勇士一个一个的在自己眼前倒下,自己身中毒箭之后,箭毒侵遍全身,浑身麻木起来,头脑亦是昏昏沉沉,握刀的手竟不听使唤,众贼在耳际狂笑,最后意志终于迷糊,接着就是人事不醒…… 怎么?自己真的被这帮马贼擒住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杀自己呢?自己可杀了他们三四百人马! 他们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呢?看肩上的箭毒,定是马贼给自己解的了。这却是在对自己弄什么玄虚来着? 项少龙心下大是疑惑不解,但想起自己就这样栽在一群马贼手里,心下不禁甚是悲凉。想起自己当年威震六国,是何等风光?举天下之间谁人不对自己敬服三分?但是今日呢?却是落得个如此狼狈落魄,成为一众马贼的阶下之囚。 满怀感慨下来,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爱妻爱妾和项羽他们来。 唉,原本以为来到塞外草原,就可以逃离一切杀伐和苦难,过着桃花源似的世外生活,谁知还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良久后才平静下心情,举目细细察看起这关押自己的牢房来。室内并不暗潮,甚至还有一张简陋的旧床,自己就正躺身在这床上,牢门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棍做成的,中间有许多的空隙,室外的光线可以射进来。 门外却站了两个三十左右的粗壮汉子守在门口,手持长矛。 见项少龙醒来,两人朝他狠狠盯了两眼,目中闪过像是仇恨又像是惊惧的神色,都不自觉的端正自己的身体,凝神戒备起来。 项少龙心下暗笑,自己现在手足受制,被关在这守卫森严的监牢里,却想不到余威犹存,竟吓得两人……喂,差不多快屁滚尿流了吧! 想到这里,突地觉得喉咙甚是干渴,站了起来,走到木栏边,哑声道:“喂!兄弟,给我端碗水来喝可以吗?” 那两个大汉似被他突然发话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震了两下,手中长矛一晃。但听得项少龙只是想喝水而己,惊慌的神色立时平静下来,脸上虽甚是不快,但亦没有出口骂他,其中一个汉子倒真走了开去为他端了一碗水来。 项少龙自木栏间隙接过,说了声:“谢谢”后,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顿觉身心舒畅了好多。 自己在这里的“待遇”还真不错呢!倒真不知这里的马贼头子在搞什么鬼来,对自己不打不杀,只是关着,人也不照个面。 心下想来口中说道:“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不打不杀的是什么意思?你们这里的主人呢?我想见他!” 其中一个汉子听了冷笑一声壮胆道:“哼!你以为我们真不会杀你吗?只是未到时机罢了。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呢!我们桓爷啊,想借你威胁牧场那些誓死顽抗的人。以你的武功和机智定是那些冥顽不化的贼子中的首领人物,他们定都不会希望你死了。到时我们就利用你和那些贼子谈条件,要想我们放了你,就要他们把牧场让一半给我们。当然啦,放你时,你只不过是个残废罢了,我们桓爷定会砍了你那一双杀过我们五百兄弟的罪恶的手的,要叫你一辈子都不能使剑。哈哈!”说到这里那汉子竟是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我们桓爷想做的事没有哪一件会不成功的。” 项少龙听得心下骇然,想不到这些马贼心肠竟是如此的毒辣奸诈,当下冷笑道:“哼!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但是我可以嚼舌自尽,使你们的奸计难以得逞吗?” 二个汉子脸色同时大变,先前发话的那个汉子顿时焦急的软声道:“哎:兄弟,我方纔那番话只是自己信口编来吓唬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要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帮主会杀了我们的!” 说到这里竟是带着哭腔了。 另一个汉子焦颜于色的赶忙道:“是啊!这位大哥,你就算行行好吧!我这位兄弟刚纔是放屁呢!其实,我们桓爷很敬重你呢,看你英伟不凡,武功高强,定是条英雄好汉,所以……这个呢想要你加入我们的大江帮来,与我们帮主同享仙福,万寿无疆呢!嘿嘿,凭你的身手实力,定会被帮主委以重任的,说不定还会让你当副帮主呢,到那时,我们兄弟二还希望大爷你多多关照呢!” 项少龙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吓得二人气嚣大减,竟对自己恭维起来,心中大乐,对这后者拍马屁的功夫也是大为敬服。 但细想一下,二人话中各有道理,对他们的话倒是不知信前者的好还是信后者的好。管他妈的呢!随便玩什么把戏都无所谓了!自己现在手无寸铁,且被缚手缚脚,无论怎样也是逃不了的了。 好,一切都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好了!想到这里项少龙嘿嘿冷笑道:“哈哈!那还得托兄弟你之吉言呢!对了,你们难道不是什么胡人吗?大江帮,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先前发话的那汉子这时又得意起来道:“嘿!我们大江帮是这近两年才发展起来的,势力遍布这塞外南北,且渗入到了秦境的会稽群境内。现在这塞外漠北,对我们大江帮真是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胡人?他们算什么东西?早在一年前就被我们大江帮收服了。” 项少龙模糊记起秦始皇影片中有一段说修骊山皇陵时,苦不堪言的劳工有一部份逃到这塞外漠北里来,占山为王成为盗贼的片段来。难道这大江帮就是这些逃犯组织起来的什么子的帮派?桓楚,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呢!历史上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对了!桓楚?好象是西楚霸王手下的一名武将! 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心里猛的一震。 项羽身边的人终于出现了! 自己的义子到底会不会是历史的西楚霸王呢? 项少龙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颤粟。 若真是这样,那么血雨腥风的日子就真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来了! 项少龙敢不知自己的心里是狂惊还是狂喜,整个人动也不动的愣住了。 那两个汉子见着项少龙的怪模怪样的神色,心下不禁骇然,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自杀了,竟是惊惶的连连喊了他几声。 项少龙被他们的叫喊声惊觉过来,想起自己的失态,望着二人突地神秘的笑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项少龙再次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瞧,却见牢门外火把通明,十几个卫士围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眉目横粗,鼻梁高挺,身材魁梧,满脸沉威的中年汉子就站在门外。那中年汉子正冲着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门汉子大声吼道:“他妈的!怎么睡着?在梦中是不是在与你老妈睡觉?快点起来给老子开门!听到没有?” 说完后扇了两名汉子一记耳光。 那两个汉子惊慌失措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一脸惊惶之色,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来后,退身一旁垂头不语。对这中年汉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惊惧非常,大失白天在项少龙面前开始所抖的威风。 项少龙心下大叫痛快,但见着这汉子气势模样,便猜想他定就是这大江帮的帮主桓楚了。吶,看他一脸威严英气,倒也像个做将军的样子,就是语言太粗俗了一点,不过倒也甚合自己脾胃。 旋又想道,倒不知这么晚了,三更半夜的带上十几个卫士来到自己牢房里究竟是为着何事?不会是想把自己带出去给偷偷的杀了吗? 项少龙心下如此想来既觉好笑又觉吃惊。他若想杀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啊!自己又逃不掉,他不必这么深更半夜的讨着麻烦来杀自己的了。 嘿,要是自己打了大胜杖,现在不接着个女人缠绵一番才怪呢! 心下这样想来,神色自然平静了些。咳,且看他脸上神色似是不但没有杀气,反是有点焦惶不安,自己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但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来着? 项少龙正心念电闪的想着,却见了桓楚已开了牢门走了进来,且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身前突地深深作了一揖道:“桓某不知阁下就是当年威震六国鼎鼎大名的项少龙上将军,日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见谅了。” 两名守门汉子和众武士看得一愣,不知自己帮主为何对这己方的大仇敌竟是如此恭敬来。 项少龙亦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微微一愣之下歉还了一礼道:“哪里哪里!桓帮主此举此话之意在下真大是不解呢?” 桓楚再施一礼后,哈哈一阵大笑道:“嘿!这个项兄陪我到府上走一遭就知道了。唉,你的来历也是我的朋友你的老故人见了你的百战宝刀后推测出来,才告诉我的。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呢!竟然与项上将军动起手来。” 说到这里老脸微微一红,看了项少龙一眼,目中似是闪过一丝妒意。 项少龙听了心下嘀咕道:“老故人?嘿,自己在这盗贼群中也会遇上什么老故人?会不会是自己以前的什么仇家才对呢?但看这桓楚向自己说起此人时脸上所露的怪异神色,对方像是个女的。这到底会是谁呢?” 项少龙心存疑团的随着桓楚出得牢房来边走边想着,当然手脚上的链铐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个汉子打开来了。 穿过几道回据走廊,再走过一条林荫森森的石板小路,众人来到了一座造型精巧雅致的客厅前,却见里面已是灯火通明,还隐约可见两个俏纤身影正在厅内走来走去。 桓楚叫众武士站守在厅门口,自己却拉了项少龙的手径直往客厅走去。 项少龙望着厅内二个纤细身影,心里突地涌起一种似曾熟悉且似亲切的感觉来。愈走愈近,这种感觉就愈是强烈和深切,心中不禁怦怦的直跳起来。 厅内的两个人惊觉到有个进来,促停下了身子,举目向项桓二人望来,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时,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狠狠的盯着他,神情先是一愣一怔,接着娇躯就是一阵剧颤,目中尽显惊喜之极之色。 项少龙此时也已看清楚了二女面目,心中也是一阵猛震,惊喜异常得差点失声惊叫出来。 原来厅内二女竟是阔别多年久违了的凤菲和小屏儿! 三人心中都只觉如小鹿狂跳,彼此都似有着千言万语的别后离情向对方述说。 桓楚看着三人神色,心下甚是有点不舒服,脸色微微一变,暗瞪了项少龙一眼,但旋即平静,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今晚虞夫人和小屏儿开始乍见我拿着你的百战刀时,都不知激动得像个什么样子似的,又哭又笑,连连催问我这刀的主人在哪里,我说被我抓到这里来了,她们竟是急得要我连夜去把你带来与她们想见。此等情真,可见二女对项兄感情之深了。好了,我不打搅你们谈心了,小弟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向客厅门外走去,领了众武士转瞬不见。 项少龙听出桓楚话意中对自己因嫉妒的而生出酸味来,心下苦笑。但见他却也如此的性格豁达隔通,倒也不觉对他生出几分的好感来。 凤菲和小屏儿这时却是走到了项少龙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楚楚怜人的样子,望着项少龙,秀眸竟是不禁落下了几滴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的泪珠儿来。 项少龙心中也觉不知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二女。 凤菲依然是神采照人,穿著一件浅白底子,淡黄凤纹的宽大袍服,秀发在头上结成双环鬓,一双无眼幽怨的秀眸让人看了都会不期然的对这美女生出无限的爱怜之意来,但是这次看来比影像中她的形像却更多了一份妇人的成熟风韵来。 小屏儿则是厥起着小嘴巴,眉目间似是兴奋又似是有些羞涩,圆圆的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儿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三人对望着沉默了好久。 凤菲和小屏儿急促的呼吸声突地在项少龙的耳际响起,看二女脸上神色,便知她们都在苦苦的克制着自己想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动。 三人自当年齐国临淄一别至今已经是有十多年了,这刻相见,心中也不知是感觉有些陌生,还有对对方情念太深而感情激动,竟是一时虽都觉着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对方说,但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来。 项少龙亦是喉头打结,尴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后,才缓缓道:“这……这么些年来没见着你们了,日子可还过得好?” 凤菲乍闻他开口说话,娇躯一震,神情有点慌张,俏脸也是微微一红,竟是垂下了目光,不胜娇羞的低声道:“还算好吧!……当年我和屏儿去咸阳找过你,可是……可是却听说你被秦王赢政给……我们虽是不相信你会有什么不测,但我们四处奔走,打听你的消息,二年多后还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只得在李园的帮助下去了楚国。在那段时间里,我……我……” 说到这里也是泣不成声。 项少龙心里感慨,对这艳美绝伦的风尘女子,当年自己确是禁不住对她动心得很,若不是情势所迫,自己真说不定会接纳了她。但看她现在的模样神情,看来已经是“罗敷有夫”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个……缘份前定。凤……噢,虞夫人,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往事如烟云,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真的很是为你感到高兴呢!对了,你怎么会跟这桓楚在一起的呢?你……你夫君没有在你身边吗?” 凤菲风情万种的眉宇间显得一丝黯然之色,伤感的幽幽道:“这个……说来话长了。自秦灭楚后,秦王就下令大肆屠杀,楚国贵族王室和功将谋臣。夫君虞子虚也乃是楚国一名武将,曾跟随项燕将军一起与秦军展开誓死顽抗,所以……所以也是被通缉擒杀的名单中人……至于我和小屏儿能幸免大难,则是王剪将军因知我与你相识的,所以看在你的情面上,私放了我们二人,但是……战事连连,却叫我们两个弱质女子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呢?我们到处东躲西藏,但却终因红颜祸起,我们……我们逃到这塞外时,被一帮胡人劫去,还幸亏这桓大哥救了我们呢?”说到这里竟又是放声大哭起来。 项少龙听了心下黯然,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只得走上前去,双手搭着他的酥肩,柔声道:“自古英雄多磨难!我们的天下第一名姬凤菲姑娘,现在不是成熟多了吗?好了,不要哭了,以后……以后桓兄和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凤菲一头投入项少龙怀中,双手紧搂住他的虎背,一时泪如涌泉的悲声道:“少龙啊!妾身这么多年来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呢!举天下之大,只有你才是真情实意的对待人家,凤菲的心早就只属于你呢!你……你为何不多给凤菲一丝温情呢?” 项少龙知道此刻这美女脆弱的心情,感受着这满怀软玉温香,伸手轻扶着她的娇背,安慰道:“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菲儿,你现在看起来漂亮多了呢!” 凤菲收住泣声,嫣然一笑的咳了他一眼,娇怒道:“你……你取笑我呢!现在这个样子……可丑死人了嘛!”说完一脸的不胜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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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看着她的娇态,只觉心中一荡,下身顿然一股热气直往上涌,真想抱住这美女痛吻一番,然后与她共效于飞。 小屏儿的脚步声把项少龙的心神收敛过来,想起自己刚纔的心态,对自己不禁是又好笑又气恼。好笑的是自己在此刻此地竟还有猎艳心情,所以的是自己的定力怎么如此不够沉着?想来可能是自己早就对这美女动了感情,深埋了多年,这刻被诱发出来了吧! 项思龙心下苦笑,蓦地也记起身边还有个对自己“含情默默”的小屏儿呢!轻轻的把凤菲娇躯抚正,往小屏儿偷眼望去,却见她脸若犁花带雨,正目光柔迷幽怨的看着自己,好娇苦自悲的模样,真让人看了无限心痛又无限爱怜。 小屏儿走到凤菲身侧,垂下眼脸小声道:“小姐,姬儿醒来了。” 凤菲听瞭望着项少龙赫然一笑垂首,道:“是我女儿,都已经十岁了!我给她取名为虞姬。” 虞姬!项少龙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天啊!会不会是项羽的爱妾虞美人呢?这……这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吧?桓楚、虞姬都是项羽身边的人啊!历史上的西楚霸王项羽现在在哪里呢?难道……难道就是羽儿吗? 项少龙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似的,终将会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不过若按时间推算,此事却是不大吻合的啊! 在历史上、秦朝历二世而覆亡。由赢政登上储君之位,三十七年后病死沙丘,接着秦二世胡亥即位,三年而亡。现在是始皇三十二年,羽儿才十四岁,至秦灭亡时,羽儿也只有二十几岁啊! 历史上的项羽却应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了! 如此想来,项少龙心情虽是平静了些,但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凤菲和小屏儿见着项少龙的怪样子,心下大是惊诧莫名。 他怎么啦?怎么像失了魂似的?难道……难道少龙是在怪我与别的男人一起相好过?但他刚才还不是说过为自己找到一个好归宿而感到高兴么?现在又怎么……难道他是听我说有了孩子而气恼么?这……这…… 凤菲忐忑的心神不定的想着,娇弱的脸上显出苍白之色,目光更是乞怜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风菲和小屏儿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和脸色,心下苦笑。 唉,你们都误解了我吧!但自己的这些心事又怎么能告诉你们呢? 想到这里,项少龙作了个古怪滑稽的神情,笑了笑道:“嘿!虞姬!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嘛!菲儿,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风菲满面凄然的望着项少龙,听他此说,脸色虽是平静了些,但终是觉着项少龙心里隐藏着什么话,不愿对自己说似的,心下总觉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头欣然应好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姬儿吧!唉,这丫头现在定又在跟双儿大吵大闹吧!” 三人来到了凤菲厢房。 房间甚是宽敞,里面摆设朴素而自然,左侧是一个古色古色的精雅梳妆台,前面摆有两张红木圆椅。右侧墙壁上挂有一幅美女抚琴图,上面配有几行笔迹清秀的隶体小字,内侧则是一张红色帐幔垂挂的低矮木榻。 项少龙的目光很快的扫遍全房,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床边正在争执着什么的一大一小的女人身上。却见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有十多岁的女孩正与一个二十几岁模样俊俏的女婢吵着要去找凤菲,否则她就不肯睡觉。 那女孩长得十分的眉清目秀,发鬓梳成鱼尾状,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眼睛却似乎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忧郁和哀怨,让人看了不禁神为之伤,魂为之断。心为之跳。 那俏婢正对着女孩千哄万哄,说她屏姨已经去叫她妈妈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叫她听话,乖乖的不要吵闹,等待她妈妈回来,否则会因生气而使小脸蛋不美了的。 项少龙见了此等场面,心下暗笑,同时想来这女孩就是虞姬了,看她小小年纪就己出落得如此标致,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大美人,难怪项羽临死都要带着她了。 但一想到她跟项羽终究会香消玉损,心下又是不觉一阵黯然。 项少龙正望着虞姬怪怪的这般想着,却突地听一清脆悦耳甜美的童音喊道:“娘,你刚纔去了哪里哩?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觉嘛!” 说到这里目光又盯了项少龙身上道:“咦!娘,这位叔叔是谁啊?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他呢?”说完一双忽闪忽闪的目光诧异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她可爱的娇态,心下甚是喜爱,走上前去笑着问她道:“你不是不叫虞姬?” 虞姬睁大美目,惊诧的问道:“叔叔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没有告诉你啊!”说到这里又突然像恍然大悟的道:“嗅,对了!定是我娘告诉你的对不对?” 凤菲见项少龙对虞姬甚是喜欢,心下顿觉畅然许多,叫了虞姬过来,拉过她的小手轻笑着柔声道:“姬儿,这位叔叔就是我经常给你讲他的故事的项少龙伯伯啊!他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呢!” 虞姬听了,俏目闪过一丝异采,脸上显出喜悦之色,侧着娇首兴奋的问道:“你真的就是项伯伯吗?娘给我讲的关于你的故事很精彩呢!我最爱听她给我讲有关你的故事了。”话刚说完就跑到项少龙跟前,伸出小手拉过项少龙宽厚的手掌道:“项伯伯,明天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我娘说你是个英勇无敌的大英雄呢!对了,项伯伯,你可以飞上月亮上面去吗?唉,月亮好美好美呢!我好想要去月亮上面去看看嗅!你带我上去吗?” 项少龙听得哑然失笑,觉得这小女孩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想是由于凤菲在她面前对自己太过夸张喧染,使得自己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像是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仙似的。 心下想来不禁吓然,看来凤菲却是对自己用情非常深厚了,但是自己却……项少龙觉着自己像是久了凤菲许多感情之债似的,不禁目光柔迷的向她望去,却见她面色正也脉脉含情的望自己,柔情似水的目光似想把项少龙给溶化掉似的。 二人目光相接,心下同时猛觉一阵震颤。 项少龙觉着自己身体忽然有了男性生理的反应,脸上一红心下暗惊。 桓楚可也像是喜欢上了凤菲呢!自己怎么还可以……何况凤菲对桓楚印象也像是很好,自己也已有了那么多的娇妻爱妾,绝对是不可以再缠上感情的纠葛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顿刻收敛心神,转过头来望着虞姬,微笑道:“嘿!伯伯哪里有你娘跟你所讲的那么大的本事呢?你桓伯伯的本领才真算大呢!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被你桓伯伯‘抓’来这里的呢!” 虞姬满脸凝惑的道:“桓伯伯的本事是很大,这里所有的人都怕他哩!不过娘不会骗我的呀!项伯伯你是不是不愿带我去月亮上面,才这么说的呀?我才不相信打不过桓伯伯呢!娘说你曾打遍六国无敌手,连秦始皇都对你敬畏三分。” 项少龙心下苦笑,想不到这小姑娘对自己的崇拜竟然这么根深蒂固,但自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桓楚抓来的,这倒是怎么说才会教她相信自己的话呢?项少龙真是被虞姬说得哭笑不得。 但这时虞姬却又突然道:“项伯伯,明天你与桓伯伯比试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些好不好?” 项少龙听了更是大感头痛,要是这小家伙明天去桓楚面前故意大般自己什么是非,那自己明天可能就真的会与桓楚刀剑分高下了。 同时心里也暗暗惊觉这虞姬似乎十分崇拜英雄,难道项羽将来欲雄霸天下的心理与虞姬有关?项少龙此时心里只觉又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来,不禁深深的盯了虞姬两眼。 凤菲见着项少龙又面露怪异之色,以为他担心虞姬刚纔所说的话,走上前去拉过女儿嗔骂道:“你这小鬼头胡乱的说些什么呀?你项伯伯和桓伯伯是朋友哩!又要比试个什么分什么高下呢?他们两人都是大英雄!知道吗?” 虞姬被母亲责骂似乎很感委屈,顿时苦下脸去,垂首一声不吭起来。 小屏儿似是不忍,走过来抱住虞姬解围道:“好了!姬儿,你陪阿姨睡觉去好不好?项伯伯与你娘还有事情要谈呢!” 项少龙听出小屏儿话中的酸味,知道这小妮对自己也是至情不渝的深爱着自己,要不然这么多年来还是誓死不嫁呢?凤菲不会是那么样狠心要小屏儿独身陪他一辈子吧?但听她此话是想给自己和凤菲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心下不禁大急道:“唉,这个……天就快亮了,我们有话还是明天续谈吧!干言万语也不是一夜可以叙尽的,我们还有明天呢!” 顿了一顿又道:“好了,夜己深了,我……我……现在就先行告退了。” 凤菲似是明白项少龙此刻的心事,沉默了片刻,目光幽怨的望着他轻声道:“那……就叫屏儿送你去隔壁厢房休息吧!” 项少龙听得此话往小屏儿望去,却见她闻言却是喜上眉梢,目光情深的也向自己望来,心神一震,大感头痛,暗道:“唉!一波还未平息,另一波又来侵袭。负上女人的感情债,真的是让人感觉实在太累了!” 翌日,项少龙睡至日上三竿才打着呵吹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势是好了许多了,桓楚为他敷上的治伤金创药倒也是效果十分的好,浑身已不觉得多少疼痛,精神也很充沛。想起自己日前与桓楚还在战场上誓死相拼,这刻却为了凤菲而彼此却在虚与委蛇的握手言欢,真觉得人生有点戏剧性的味道。 不过因此而拣回一条小命,也不错啊! 项少龙不知可否的笑笑。倏又想起昨夜与凤菲和小屏儿人之间的感情缠绵,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小屏儿对自己的感情是忠贞不二的,她就是现在还在为了等待自已而守着处女之身。 想起昨夜小屏儿送自己回房时对自己感情的进发,那火热的激情还在项少龙脑中流荡,自己虽然没有侵占她的处女之身,但那番口舌相交的缠绵已经让项少龙不能自己了。 旋即又想起了项羽、桓楚、虞姬三入的关系,又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项少龙推门出来时,却见着桓楚和虞姬正坐在对面花园的亭子里喃喃咕咕的说些什么,桓楚脸色通红,目中厉芒直闪,拟是被虞姬的些什么话说得愤怒已极。 项少龙的心往下一沉,暗道:“完了!这鬼丫头果如自己所想般在唆使桓楚与自己之间的矛盾,看来与桓楚的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唉,要来的烦恼总会要来,自己想逃脱也逃脱不了,还是鼓起斗志来面对现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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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难以消受 -------------------------------------------------------------------------------- 项少龙此时真觉有点头大如斗,心里甚是凌乱如麻,又觉着有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恼恨。是气恼虞姬向桓楚挑使自己和桓楚之间的矛盾么?她可还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事,无论她做错了什么,自己也只得原谅她。 桓楚呢?他偷袭乌家牧场,杀了乌家许多的兄弟,又用毒箭射伤自己……还有……还有就是他也喜欢上了凤菲。 自己对桓楚的痛恨自是有的,但是,是不是还有点恼恨和嫉妒他喜欢上凤菲呢?这个……若说没有,那自是谎言。 但是……但是自己对桓楚的气愤,感觉似乎只是淡淡的,甚至于……似乎有点欣赏他。 项少龙心情只觉着沉沉的,但又似有股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是不是因为见着了阔了别多年的凤菲和小屏儿呢? 似乎不是! 那是不是因为见着了桓楚和虞姬呢?还有,想到自己的义子项羽? 项少龙只觉心里怦怦的跳着。 他感觉自己义子就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意识,似乎愈来愈深了。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种冲动的想法呢?难道自己真的是又想去这滚滚红尘中拼一回搏一回吗?创造历史的轰轰烈烈的动人滋味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难道自己是耐不住生活的平静呢? 但是……这与世无争的草原生活却是自己当年日思夜想的生活啊!蓝天白云,草原马群,娇妻爱子,亲人朋友,欢声笑语。多么醉人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画面。 项少龙觉着此时心里的矛盾,正让他想站在这世界上的一至高点,大声的吶喊一阵,以发泄心中的闷郁。 都是这该死的桓楚打破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项少龙心里不禁望着桓楚暗暗的咒骂着。 “项……项公子,你起来了!小姐等着你一起去用早膳呢!”一声清脆而温柔的声音自项少龙右侧响起,打断了他的神思。 项少龙回神过来,收回目光循声望去,却见小屏儿拉端着一个铜盆向自己厢房走来,脸上挂着一抹羞红的微笑。 这小妮子倒是挺体贴的呢!自起刚一推门出来,就为自己端来漱洗用水,想是她早就躲在一旁注意自己动静了。 想起自己该对她好点,心下赫然,俊脸一红,嘿嘿一笑道:“我……嘿! 昨晚太睡得死了……你和凤姑娘还没用过早膳吗?” 小屏儿这时已到了项少龙身边,望着他的尴尬模样,“扑哧”一笑的赫然道:“风小姐有许多的话要跟你相叙呢!没有你在她身边,她……她吃不下饭呢!” 项少龙听得心下怪怪然的,与小屏儿一起返回厢房,随手把门关下,突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屏儿是不是也是没有我在身边就吃不下饭呢?” 小屏儿听了,粉脸通红,但却并没有发怒,嗔了项少龙一眼后,反是垂下娇首小语道:“人家还不只吃不下饭呢!昨晚我也是一夜没得睡着,翻来覆去的。我………尽是想着你呢!” 小屏儿的话说到后面已是弱不成声,但项少龙却还是听得个清清楚楚,心神一荡,禁不住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小屏儿愿意和我一起去草原生活吗?” 小屏儿听得娇躯一阵剧震,手里铜盆差点脱手掉地,还亏项少龙帮她接住。 啊!我没有听错吧!项公子……不!少龙的话意是愿意接纳我了! 小屏儿语音激动意乱情迷的道:“项……少龙公子,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项少龙认真的点头道:“屏儿,我当然是真心的!你……对我如此痴心一片,我若有负于你,实乃是没有心肝之人了。待会儿,我去跟桓楚和凤菲姑娘辞别,你就和我一起去草原,好吗?屏儿!” 小屏儿迷醉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幽幽道:“小姐可也对你一片痴情呢!难道你不带她一起去草原吗?小姐……这些年来,她真的过得很苦的,我很少见着她的笑容,只有与虞姬和我谈起你时,我才会见着她的欢颜。”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知道吗?小姐昨晚自你离去后,在房里坐哭了一夜。她……她认为是你看不起她已经嫁人且有了孩子,所以伤心欲绝呢!我看,如果你真……舍弃下小姐的话,她说不定会……会……会做什么傻事呢!少龙啊!你就救救她好吗?” 小屏儿这时己把铜盆放在了房里右侧的洗脸架上,扭转过身来,一脸悲苦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听得她此番话,心里只觉酸酸甜甜的,一种激动的异样情绪在胸怀澎湃着。凤菲对自己竟是如此用情之深,自己如若辜负了她,那可真是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味道了! 但是桓楚呢?他也似喜欢凤菲啊!如果自己对他说要把她也带去草原的话,桓楚一定会恨自己翻脸,说不定会因新仇旧恨怒火中烧,把自己给杀了,那可说不定……凤菲和屏儿都会为自己殉情,甚至会引起乌家军与大江帮的一场誓死火并。 这……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若是自己稍稍没有处理好自己与风菲桓楚三人的关系,事情或许是弄之不可收拾的惨局。 说起自己现在与桓楚的表面和局,可全是由凤菲在牵连着,若是一旦撕破了这层脸面,那……后果可能会发展之不堪设想的混乱。 项少龙只觉自己的整个心神都在紧张的收缩,不禁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去。 唉!女人啊!你们到底是奉了一个怎样的使命面临于这个世界的呢? 项少龙漱洗完毕后心情沉重的随着小屏儿准备去风菲厢房里用早膳。 桓楚和虞姬这时己从园中亭子里走了出来,见着项少龙和小屏儿二人,虞姬满面狡话带着兴奋的连蹦乱跳的跑到小屏儿跟前娇声道:“屏姨,我们去捉迷藏好不好?” 小屏儿对这小妮子的顽皮似乎又爱又气,嗔怒而柔声道:“我要带你项伯伯去你娘那里呢,下午再陪你玩好吗?” 项少龙却是知道这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的心计,是想支开小屏儿,让桓楚和自己单独相处,随后桓楚便提出向自己挑战的话来。 唉,你这小丫头,只知道按自己的心性行事,又怎知道我和你桓伯伯之间的矛盾呢?项少龙苦笑着瞪了虞姬一眼,却却见她却向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去纠缠起小屏儿来。 桓楚这时也走到了项少龙身侧,打了个哈哈,目中却是显出明显的敌意道:“项兄可真是获美人心呢!凤姑娘竟然非要等着你一起才肯用早膳。嘿嘿,我……面子可也真不及项兄一半大呢!” 项少龙也只得虚与委蛇的干笑道:“哪里哪里!凤姑娘对我只是心存当年的感激罢了,桓兄却是她的救命恩人,我看凤姑娘对你才甚俱情意呢!我嘛,与她分离这么多年了,心里除了与她有着久别相逢的喜悦外,真的是别无他情可言了,桓兄倒是对我多心了。” 桓楚听他此说,心里似是释然了些敌意,面色缓和了些道:“不过凤姑娘对项兄也确有情意呢!项兄倒是准备如何应付她呢?” 项少龙听他的话锋如此尖锐,心下甚是气恼,但还是强忍住怒意微笑着道:“这个……在下自会知晓如何避重就近的了,桓兄只要再下点功夫,努力的去追,又何愁凤姑娘不垂青于你呢?我嘛,桓兄就放心好了。” 小屏儿见二人唇舌相战,桓楚似是为着凤菲小姐而故意刁难项少龙,心下有气,不禁对这桓楚增了几分厌恶之感,但见项少龙步步忍让委曲求全,知道他此时形势所迫,不禁又急又恨,但自己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帮不上忙。 桓楚见项少龙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声下气的居然述说他不会去冒犯凤菲,心下大是高兴,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可真是个聪明人!好!我服了项兄这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性格。不过,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们就来个比武夺美,谁胜了,凤菲就归谁,对方绝不可以有任何怨言。再就是无论谁胜谁败,我想请项兄屈任我大江帮副帮主一职,像项兄这等人才,老死于安逸的生活,不是太可惜了吗?现今天下百姓,被秦王政的暴政搅得民不聊生,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我们这等热血汉子,自是应当蓄势待机,举兵反秦,为天下苍天解脱苦难。” 说到这里,桓楚神情激动起来,走上前握住项少龙的双手接着道:“项兄,我把我心底最坦诚的话都向你说出来了,希望你能如我所愿,站出来与我并肩作战,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顿了顿,忽地目中又厉芒一闪道:“我知道项兄以前是赢政身边的大红人,但是他掌权之后连你也想杀对不对?嘿!希望项兄能慎重考虑我方纔所说的话了。当然,我也不会逼迫项兄要现在就答应下来。好,三天后,待项兄伤势基本好全,我们比武之后,你再给我个答复,这三天里我们是友非敌,三天过后,是敌是友,那可就全由项兄定夺了。” 项少龙想不到这桓楚突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神一震,愣了愣道:“桓兄………原来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在下先前倒是……多有失敬了。不过,现在正是大秦的顶盛时期,如若冒然起事,定是败局,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桓兄此举可是得考虑成熟。我看大秦的这种气势持续十年左右,除非……秦始皇仙逝了,看有没有机会……” 桓楚仰天一阵长笑道:“欲成大事者,都必得先谋定而后动。项兄也看出了强秦必亡,这个大势所趋,那么我们再等个十来年的再起事也算不迟,只要能推翻暴秦,我桓楚愿意牺牲一切。好,看来项兄已有诚意,那么今晚我就邀项兄喝个几杯如何?” 小屏儿见二人刚纔还是针锋相对,这刻却又像是一对志同道合的朋友般,不禁对男人的心思大是不解。 唉,人们都只是说女人的心情瞬息万变,看来男人也是如此嘛。 项少龙见桓楚决心如此之大,不禁心下对他的敬服又多了一层,亦也受了他情绪的感染,朗声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的打搅桓兄了。” 二人一齐哈哈大笑,只弄得小屏儿和虞姬二人一脸的惊诧莫名。 唉,这是一种什么类型的男人呢?─会让女人为之心动的男人! 项少龙随着小屏儿去了凤菲厢房,虞姬也闷闷不乐的跟了来。 凤菲正坐在餐桌旁低垂着头,一脸的凄苦之色,俏婢双儿就静站在风菲身侧。见着项少龙等进来,凤菲抬头望着他们浅浅一笑,站起身来轻笑道:“少龙,昨晚还睡得好吧!啊,点心都凉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吧!” 项少龙看得出凤菲笑容背后的落寞,知道她已听到了自己刚纔和桓楚的谈话,心下愧然,莞尔道:“都是我贪睡害的呢!嘿!你们可以不必等我先行用膳的嘛!现在”……唉,我真是……这个……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凤菲看着项少龙说话结结巴巴的尴尬模样,不禁“扑哧”一笑道:“我也刚睡醒不久呢,也没什么……嗅,还是坐下来开饭吧!都站着干嘛呢?肚子倒是……”她的话刚说到这里,项少龙的肚子却倒真的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凤菲,小屏儿,虞姬,双儿四人听了都不禁娇笑出声来。 虞姬更是捧腹大笑的脆声道:“项伯伯……你……娘刚说到肚子饿了,你肚子倒就真……” 项少龙俊脸通红,走到桌前拿着双筷夹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一阵大嚼后掩饰道:“嘿!这个……己快有一天多未进食了,肚子倒也确是饿极了嘛!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呢?来来,大家都快坐了开饭吧!我可是等不及了呢!” 凤菲等人止了笑声,四人围坐桌旁,气氛一时活跃得很。 小屏儿娇笑道:“项公子这大个人,自是禁受不住饿了……一天多未吃东西,任谁也受不了的呢!” 凤菲则是抿嘴忍笑道:“好了,大家别只光顾着说话了,快用早膳吧!” 四人有笑有说的在欢快中用过饭后,凤菲忽面色黯然的道:“少龙!凤菲但愿此身今后只属你有,任何他人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变心的,你若……你若不要凤菲……那我只好……” 项少龙听得心神候地一紧,顿即收敛笑容,道:“菲儿,不要说什么傻话了。你放心吧,三天后我若赢不了桓楚,当如此筷。” 说完自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大拇指猛地一按,筷子受力齐中而断。 凤菲小屏儿二人脸上同时色变。 凤菲悲苦的凄声道:“少龙,你……你这却是说的什么话嘛!你若是有了什么意外,我……我也定是不会独活了!” 项少龙这刻真的是深切的感受到这风姿照人的美女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来,心中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朗声笑道:“菲儿,你放心吧,你这未来的夫君还没有对你一亲芳泽,他是舍不得死的呢!哈!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凤菲凄颜一展,脸上涌起两片红霞,娇羞的咳了项少龙一眼,心下喜极,但却还是忧心仲仲的道:“不过,桓楚的武功却敢是不弱呢!他的一手霸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我亲眼看到他坐下的四大护法秦嘉、景驹、英布、吴丙四人合力斗他,也不是他敌手。少龙啊,妾身很是为你担心呢!” 项少龙候听风菲说出秦嘉、景驹四人名字,甚觉耳熟,旋即让起他们似乎也是史记上记载得有的人物,心神一震。对了,这英布,吴丙不是也是项羽身边的人吗?这……这……历史真的是要迫自己“重出江湖”吗? 项少龙只觉自己身心又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境地中去。 这……自己来到这个古代的使命难道就是创造历史么? 但是战争的残酷,政治场上的黑暗确是让自己心恢意冷了吗? 项少龙整个人又给呆住了。 凤菲却是以为项少龙也是在担心与桓楚一战的胜败,突地又黯然一笑道:“当然了,妾身对你是充满绝对的信心的,想当年你连齐国盛名卓著的‘剑圣’曹秋道也敢接战,自是不会怕得桓楚的了。这一战我对你自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是我只怕桓楚到时会出尔反尔罢了。” 项少龙这时又被凤菲的话惊觉过来,闻言心下也是一震。 若这桓楚真会如此作来的话,那自己无论胜败,都是难以功成自退的了,倒也确是不可不防他使这一手。但看桓楚方纔与自己说的一昔话,显得慷慨激昂,想来应该不会如此卑鄙的吧。 心下想来,项少龙稍稍释然的一笑道:“这个我想不必如此担心的了,他若真要对付我,早就会出手了。我现在是如砧之肉,他大可以强行迫你与他欢好,但他没有如此作来,我看他倒是不会耍如此小人行径的。何况我现在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乌家军也让他心怀顾忌,他要杀我,自得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嘿!目前我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势,蓄力一战,赢得我的美人归怀。”
 0   2005-06-12 09:32:5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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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12 08:42: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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