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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08: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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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随郑翠芝来到二楼的会客室。室里靠墙壁的两侧摆着两排红色的真皮沙发,正中是一张长形的茶几,上面放着两只玻璃的晶白烟灰缸,对面侧是两把红木椅子和一张小型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装有鲜花的花瓶。 “坐吧”,郑翠芝倒了一杯茶水给项思龙,接着道: “唉,你叫我怎么说呢?这可是军方的最高机密啊。” 项思龙哀声道:“伯母,我求你了,告诉思龙吧,我给你跪下了。” 郑翠芝连忙上前扶起他并故意把胸部往项思龙坚实的身—亡碰了碰,又佯喝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思龙,你怎可如此没有骨气呢?” 项思龙心里一震,旋即平静下来道: “为了爹,我什么痛苦都可以忍受。” 郑翠芝心下暗想此儿真是毅力惊人。心下算计一番后,有了主意道: “好,我答应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参加军方特种部队。” 其实郑翠芝这么做是有一番苦心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对项少龙有愧意和思念,项思龙既是项少龙的儿子,借此既可补偿一下她对项少龙的悔意,亦可从项思龙身上看到顶少龙的影子以解相思之苦。 项思龙不明其意,愣了一下道: “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言为定。” 项思龙一个人狂奔在郊外的一座山野里。 无色阴蒙蒙的,夹着一阵阵初春的寒风,让人觉着不少的凉意。 项思龙的思绪却象奔突的火山,燃烧着他的躯休,一点也不觉寒冷。 为什么老天这么残酷?秦国?多么遥远的历史啊。那个可恶的马疯子,还有那什么使时光倒转的时光机器。去你妈的,我爹现在究竟在哪里?在哪里啊? 项思龙觉着一阵阵的恐惧和愤怒,这种沉重的打击已经使他那坚强的外表装在脆弱的愤恨之中了。 不,我一定要寻到自己的父亲!我要振作,我要努力学习武功和去了解秦汉历史。我要到秦国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项思龙冷静了下来,他那坚毅目光给人一种可击倒天地万物的感觉。 也正因为他的这种决心,项思龙从此有了他一生浪漫的古代生活。 时间可以掩埋一切,也可以充实一切。 项思龙经过三年的军方特种训练,已经显得更加成熟了,他那坚毅稳重的神色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三年了,三年艰苦的体能和战术训练已经更加充实了这个坚强的少年,这一切艰苦的忍爱都只因他有一种意念——去秦寻父的意念。 “思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军政部已经决定七天后将举行一次全国特种部队的自由搏击大赛,胜者将由军政处派去执行一项特别任务。”郑翠芝兴奋的对项思龙说道,并神秘的对他眨了眨那迷人的双目,“第七军团里我推荐了你”,顿了顿又道;“现在你怎样谢我呢?” 项思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兴奋异常。 几年努力的结果,终于可以去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项思龙很难得的微微一笑道: “谢谢芝姐了。” 这是郑翠芝这几年里缠着要他这么称呼的。 确实,在这几年里项思龙受到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象母亲亦象姐姐。 郑翠芝似好久没有看到顶思龙笑过,亦或是由此想起了项少龙,神情呆了呆,似有感触的柔声道: “思龙,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你或许就可以去寻找你爹了。” 原来郑翠芝看着神情日渐冷漠的项思龙,知道到他因思父的沉重压力,使他逐渐变得怪异了,为了圆自己对他有着复杂感情的项思龙的梦想,狠了狠心,向军政处提出了二十年前失踪的顶少龙的疑案,并指出为了怕项少龙在中国古秦里做出改变历史的事情,需要派一名体能极佳的人去寻回项少龙的提议。于是便有了这次全国自由搏击赛,不过她对项思龙是充满信心的。 项思龙似乎呆了一呆,接着身体剧颤起来,声音有点涩哑的道: “芝姐,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哈哈……… !”边狂笑边剧颤着向郑翠芝走去。 郑翠芝见着他的狂态又惊又激动,忙上前扶过,拍着他宽厚的肩膀低泣道: “孩子,当然,这是真的。”说到这里,不由的把思龙坚实的躯体紧紧抱住…… 没有欲望的爱沉浸在沉默的时间里。 热闹非凡的日子在项思龙眼中却是平静的。 这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副美丽的遐想画面。 他感觉着自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项少龙,他正骑着一匹高大的纯白马儿,悠闲的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身边成群马儿正欢快的漫游着,这时他突然看见远方的另一个自己正从空中的浮云里冉冉的向他走来,顿时跃下马背,惊喜的向自己呼喊着“龙儿!龙儿!……” 两人终于合抱在一起,都喜极而泪下。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背脊象对自己唱着儿歌的说: “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便睡着了…… 项思龙正陷入在这优美的沉思中时,郑翠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柔声着: “思龙,集中点精神,比赛的第一轮开始了。不要让你爹失望啊!” 项思龙听到这话,心底猛的一惊,正色道: “谢谢芝姐指点,我一定要夺得冠军。” 听着项思龙充满信心的话语,郑翠芝没有说什么,只握着他的双手,目光动人的望着他。项少龙定下心来向场中望去。 只见场台四周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叫喊声,口哨声响成一片,闹哄哄的,气氛热烈非常。 而台上两人正在你来我往的进行激烈的搏斗。只见其中一个身体高大却有点肥胖的军友,靠着自己力大的优势,一只手去隔挡对方击来的拳势,而另一只手以直拳向对方迎面袭出。但对方却中途缩手,虚身一闪,待对手扑空,飞出一脚正中对方小腿上方五寸处,对手顿感一阵钻心剧痛,一脚跪地,就此机会一招借力打力,抓住对方手臂向外一摔顿把对手击倒在地。 场中气氛此时更是炽热非凡。 项思龙亦也暗赞此人很是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以身手的灵巧击败对方的蛮力。 时间在热闹而又紧张的气氛中很快的过去。 项思龙在这场比赛中连挫四个对手。 最后只剩一个身高只比他略矮寸许,目光敏锐且充满机智的年龄约二十三四的青年和他对敌。 原来这场比赛是分两面进行,实行淘汰制。 而各方则用抽签的形式确定对手,胜者继续留战,两面各选出连胜四场的好手来作最后的决战。 关键的决战,我多年来期盼的理想的决战。 我绝不能败! 项思龙双目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劲敌,思量对策。 诈败诱敌,再出其不意的进行反攻。想到这里项思龙身形一侧,避过对手正面攻击,再向右连退两步。 对方一声大喝,闪身抢前,进步矮身,双拳照胸击来。 项思龙再退一步,避过敌拳。 对方果然中计,又是一个箭步向前,右手由下至上成勾拳向项思龙太阳穴猛击过来。项思龙叫声:.“来得正好!” 待拳头离太阳穴只寸许时,整个人往后飞退,就象一拳轰得他离地飞趴的样子。 台下人人顿然起哄,大叫大嚷。 郑翠芝自然知道项思龙武功根底,正奇怪他为何只避不攻时,项思龙猛地大喝一声,冲着对方直冲过来的身形把身子一跃,一招“猴王翻空”,双腿在空中突地一弹,正好踢中对手胸部。 待得敌人脚步路舱,身形未稳之际,项思龙已向他小腹处一阵猛击,敌手终于站身不住,往后倒去。 这时台下已是哄成一片,都为项思龙刚才的精彩武技齐声叫好。 我胜利了! 项思龙的心中象被什么咬住似的双眼变得发涨。 历史又在重演了吧。 二十年前项思龙的父亲被时空机器送去古秦。 二十年后项思龙又将乘坐时空机器去古秦。 项少龙被送去古秦是为了证明时空机器的功效,项思龙呢?被送往古秦是为了寻找父亲顶少龙,并且阻止他在古代改变历史。 因为不管成功失败,这都是他一生所深切盼望和平生最让他激动的时刻。 项思龙正被这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不觉己被警卫带到了一个大熔炉似的机器跟前。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老头子走到他跟前,神情兴奋而又严肃的对项思龙道: “我是马所长,这两位是方廷博士和谢枝敏博士。”说着指了指身旁的一另一女。 项思龙心中暗奇。 新闻媒体不是报道二十年前科学院爆炸,所有科研人员全无辛免了吗?但为何现在他们还活着。 看来消息不实,那是国防部故意制造虚假消息了。是为了防止顶少龙事件将引发的恐慌。 因为顶少龙俱备了比历史人物多二干多年的文化见识和智慧。如果他想去改变历史,那后果会怎么样呢? 没有人可以推知。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派人去古秦寻回顶少龙。 经过二十来年的维修和研究。终于研制出了比以前更是先进的时空机器。 这时马所长又在旁说道: “我想你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吧。来,准备执行实验。” 项思龙躺在金属箱里,马所长又指着他腰部所携的两只金属仪器说道: “这是返回现在的操纵仪器,使用说明书在你身上。找到项少龙后需迅速返回。” 项思龙镇定的闭上双眼,眼前突地一片黑暗,只听得马所长一声令下: “执行实验:“神志就渐趋模糊起来,只觉着一阵阵的天旋地转,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哈,二十年前项少龙,二十年后项少龙的儿子项思龙。 他们先后来到古秦的不同时段。 但是现在,项思龙在这陌生的古代里一生的命运又将怎样开始呢?
 0   2005-06-12 08:43:0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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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到贵地 -------------------------------------------------------------------------------- 项思龙悠悠回醒过来,顿觉全身肌肤疼痛欲裂,骇然惊觉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去。 “蓬!”水花四溅,浑身一片冰凉,项思龙便知道自己己跌落水中,忙闭住呼吸,持身体缓冲后,再缓缓露出水面。 落入眼前的情景禁不住使他大感惊异非常。 原来自己掉入的是一处古城外的护城河里,只见眼前兀立着一座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见过的古城,城墙顶上站着手持长矛,身穿战甲的守城兵将。 再挑眼往古城对面望去,只见一堆堆人来车往,都着奇装异服,叫卖声,跑喝声,吵骂声混成一片。 岸上亦有许多人对着自己这“天外来客”惊叫着,目光尽是惊诧之色。 喔,原来自己已经来到古秦。项思龙心头顿感觉十分的轻松和兴奋。 “我终于可以去找我爹了!”项思龙禁不住高喊起来,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游向岸边,湿漉漉爬了起来。 众人看到他狼狈而又怪异的举动,目中异诧中又露出卑视之色。 项思龙俊脸一红,忙回过眼神打量起自己来。 原来自己虽然衣着颇似秦装却又诸多不同,他们穿的衣服是上身紧凑而下身宽大,倒颇是同代道土装束。而自已在河水浸过满是污浊,看似书生公子又如一介乞丐,倒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孔乙己模样,觉着难堪异常外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不知是是否心情开畅还是为解自己丑态,连声“哈哈”大笑,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飘然快步离去。 在盲然的东转西转之中,项少龙来到了一偏僻的效野,找到一条小溪,正待脱下浊衣冲洗,忽闻一阵吵杂喝骂击打和哭泣之声,忙站起身来,向发声处举目望去。 只见几个富家仆奴般人正对着—二十几许的青年男子喝骂踢打,而另有几个正拉拖着一哭泣的少女,旁边则悠闲站着一公子哥般人物对着众人指手划脚。 项思龙一阵愤怒涌上心头,知道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强抢民女,忙飞步冲奔过去,对着众人怒吼: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众人一惊,停住手来。那少女忙朝被众凶打得面肿眼红的青年扑去,两人泣抱一团。 众人一见是个身体虽是魁梧,但却衣着怪异潦倒的穷相少年,均是一阵“哈哈”卑笑,其中一对贼眼滑溜溜转,下巴留有一绰胡须三十好几的中年文士冲他喝道: “嘿,哪里来的个野小子?凭你这副模样也想多管闲事?我看你快饿到地府去了,大爷今日高兴赏你几文铜钱。给老子快滚”说完,朝他扔过几枚方孔圆形铜板。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显是根本没有把项思龙放在眼里。 项思龙怒极反笑,再次大喝道: “尔等无知蠢才,竟然不知悔改,看本大爷怎样教训你们。” 那公子看他如此狂妄似有些怯意,但一看自己身旁有九个手下,而他只孤身一人,顿然胆壮,对着手下喝道: “此等穷汉,竟然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上。” 众随从一听主人指令,分成两翼包围之势,挥动拳脚直向项思龙扑来,。 项轻龙愤怒之极,身形向后一退,冲着左侧扑来之人飞起一脚,踢中敌人下巴,顿然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看他如此勇猛,几人拨出佩刀,挥力向他袭来。 项少龙一看形势,无可闪避之下就地一滚,一记连环腿就势击出。 可虽扫倒几个随从,可肩头仍被一敌刺中,顿时鲜血直流,忍痛之下顺手拾起落地的一把单刀,一式“鲤鱼打挺”站直身形,左手向正袭过来一敌挥刀迎击,右手则冲刚爬起来的敌人猛击一拳。避过敌势攻击之后,一阵箭步忽奔,冲到那公子跟前,一把把他擒住,横刀往他脖子一架,叫道: “住手!放开那公子和妇人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 原来这奸滑公子见项思龙如此厉害,计上心来想用这二人要挟项思龙,谁知现在“偷鸡不着反蚀把米”,自己给项思龙抓住了呢? 其实,项思龙见那二人受到危险,分了心神,不能痛快击敌,无奈之余想到:“擒贼先擒王”之计,于是把这奸公子给提了过来。否则凭这几个小毛贼又岂是项思龙之敌呢? 想当初自己在军营里五六个战友都非己之敌。项思龙厌恨的看着被自己吓得双脚发抖的公子,冷冷的道: “小于,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那公子哪还顾得自己颜面,慌忙道: “是,是,小的这就叫他们把二人放了。” 旋又朝众狼狈不堪的手下无力的喝道:“还不放了那位公子和小姐。” 众人慌声道称是。 项思龙推开那公子,冷喝道:“下次不得为恶。否则,让我看见一刀劈了你。” 那公子在众仆护卫之下又来了神气,虽有些惧意,但双目狠狠的盯着项思龙,恨声道:“在下石猛,领教阁下高招,还未问过阁下尊姓大名。” 项思龙看着他那种姿态,心下暗笑,这就是武侠小说中所写的江湖了。但他本性乃是坚毅强之人,只因来秦一下心中高兴,倒是回复了其父项少龙的英雄本色,当下傲然道:“在下项思龙。有得本事便找我寻仇罢了,但绝不许伤害那二人。” 石猛心中虽恨极项思龙,但亦不敢表露出来,当下冷声道: “好,项思龙,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走!”对着众手下一阵叫喝,愤愤而去。 项思龙坦然一笑,转身向那夫妇二人走去。 只见那男的身形高大,几乎与他相差无几,容貌清秀,一对眼睛闪闪有神。 那女的虽不是国色天香,却让他这从未见过古代美女的现代人看得眼目一新,只见她虽设有施脂粉,布裙荆钗,但仍是掩不住她清秀雅逸的气质,穿着红色古服,头扎绿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鬃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乌黑发亮。 那少女见项思龙用如此目光打量自己,俏脸一红,忙垂下头去,可这羞态,反而更增迷人姿态。 正当项思龙被这神怕心迷之际,那男的走上前来,目露感激的道:“多谢恩公相救。在下曾范和舍妹曾盈当永生不忘恩公大德。” 项思龙这现代来的人可不懂其语,但从二人神色亦可推知二人之意,当下微微一笑道:“二位无需客气,除恶惩奸乃我辈之责。“这些都是他从现代武侠小说里学来的,想着又不禁失声笑起。 曾范曾盈二人显也是不懂项思龙说些什么,二人脸上均显迷茫之色。 项思龙顿然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却见那曾盈目光正柔媚的向自己偷飘过,又是一阵欣喜和紧张。 项思龙在现代时终究不是风流之辈,虽因他才貌出色有不少女性追他,但都被他的冷漠之态给拒绝了回去。 但他终是继承了其父项少龙的风流本性,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但来到古秦他的心性顿被一种特异的情绪激动着,这就是感觉很快能够见到父亲项少龙的心情,精神也便放松了许多。 现在见到这古色古香的绝色美女对自己含情脉脉,心底里不禁飘飘然起来。 曾盈似乎看出项思龙对他的“不怀好意”的异样神色,双颊微微一红,垂下头去更显楚楚动人之态。眼前这英俊魁梧的侠义少年己打动了这少女思春的情愫。 曾范看着两人,微微一笑。 这时项思龙的肚皮突然“咕咕”地响起,原来他来这古秦已经有差不多一整天未吃东西了,又禁不住俊脸一红。 曾范一听,看着项思龙那滑稽模样,爽然一阵大笑,拉过项思龙手臂,道:“项兄弟若不嫌弃,请到舍下一叙如何。” 项思龙想着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人对这古秦言语风俗和政事情况都是一无所知,正好就此机会打听一下,何况对这曾盈他已心生情意呢?当下以手一拱,身子微微一拂道:“那就打搅两位了。” 无力地照耀着所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帽子,此外就是屋角落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还放满斧、炉、盆、钵、碗、等等只有在历史博物馆才可以见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则的几只大小木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面还放着一面铜镜。 这就是古代贫朴生活的写照了。项思龙心中微微叹一口长气,又想起了这些天来与这兄妹二人相处的情形。 他已经逐渐学会了这古秦的言语。曾范也似有意让他和曾盈相处在一起,总是避在另一处。 又想起曾盈那含羞脉脉,楚楚动人的姿态。 项思龙的心不禁热了起来。 这种生活真是古朴而谐意啊!项思龙的心在兴奋之余又想起了父亲项少龙。 唉,爹,你在哪儿呢? 这样忧忧喜喜的想着,项思龙模模糊糊的睡了。 灼亮的阳光洒在项思龙的脸上,他要夺睁开又双眼,向窗外一望。 喔,已经日上三竿了。 项思龙慌忙起床漱洗一翻后,悠闲的散步效野。 这是一个效外幽静的小谷,一道溪水绕着这简陋的小屋后方流过,两旁皆是森林古木,虽在这六月炎热的天气里,仍给人一种清爽凉快的感觉。 隐约可见溪前方不远处有一白衣少女正在挑水。 项思龙心中一喜,忙快步走去。 只见曾盈一身素白,裤脚高高卷起,露着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正蹲在溪潭边拿一对小木桶在潭边打水。娇巧的鼻尖上打着小小的圈圈,双颊通红,嘴里略微的喘着小气。 项思龙看着曾盈娇弱的动人模样,心下不禁一阵冲动,真想冲上前去一把将其抱住。 曾盈似乎觉察身后的脚步声,忙一转头,正见项思龙望着自己的灼热目光,不禁俏脸微微一红,用一只白嫩的纤手拂了拂额前己被汗水浸湿的乱发,娇羞的道:“龙哥早啊”项思龙闻着她身上盈飘过来的少女特有的幽香,心神一阵缴荡,凑到曾盈跟前。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彼此可闻对方喘息。 曾盈粉脸通红,收回目光,垂下娇首,不敢再与项思龙正视,轻柔的道: “对了,龙哥,你还没有用早膳吧?其实饭早就做好了,在锅里放着呢。我见你还熟睡着,所以……没有叫醒你。唉,饭菜可能现在都冷了呢。” 项思龙心中一甜,真想把这个体贴温柔的美女拥抱在怀里痛吻个够,但看着她真挚的目光,不禁强压心头冲动,芜尔一笑道: “盈妹,你自己也没吃过呢?啊,都是我贪睡害得你饿肚子呢,你怎么一大早就挑水呀?瞧你,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我来挑吧。” 说完,伸出一只厚实的大手擦了擦曾盈头上的汗水。 曾盈显得有些惊慌,脸如火烧的低声道: “我……我想抽空挑几担水把山西侧那块菜地浇灌一下。这热天,太阳那么狠辣,会把菜晒死的呢。 反正也不费多少时间,所以……” 说着,只觉项思龙的怪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顿时一种异样感觉袭上心头,心如鹿撞,浑身发软,不禁倒入项思龙的怀中,星眸微闭,呼吸急促,面若桃花、娇态更是惹火。 项思龙半抱着曾盈娇躯,又不禁一阵怠乱情迷,垂下头去轻吻她柔嫩的脸颊,低声道: “盈妹,嫁给我好吗?” 曾盈听了,娇躯一阵微颤,只觉一种幸福的热流涌遍全身,秀目渗出泪水,一把把项思龙紧紧抱住,酥胸急剧起伏。良久,才平静情绪,轻声柔语的道: “龙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你会不会…… 真心真意的喜欢我一辈子?” 项思龙听着佳人轻柔的娇语,接着佳人柔轻的娇躯,只觉情欲暴涨,心神倏地一惊,把曾盈扶直,但目光还是不禁落上她丰满的胸脯,俊脸一红正色道: “盈妹,你放心,我项思龙不是那种二心二意之人。” 曾盈娇吟一声,重又投入项思龙的怀抱,主动献上香唇,与项思龙痛吻缠绵起来。 其实,项思龙此时又怎么能想到他以后会有三妻四妄呢? 这一切都是命运中冥冥中注定的。 因为项思龙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侠骨柔肠的个性。 更何况他也长得英俊潇洒,且还俱备了他们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二干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与智慧呢? 项思龙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曾范了。在这些天里他和曾盈更是柔情若水,感情急增。 他已经感觉这美女不但貌美如画,才智更是非同一般常人能及,且她身上也隐约透出一种富贵人家的气质。 这一天,项思龙禁不住问曾盈道:“看盈妹言行举止,必非一般贫民百姓,何故居此山林过如此简朴生活?” 曾盈似被他触起无限心事,双目一红,悲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这曾范曾盈兄妹二人原本楚国一郡县郡主之子女,秦始皇灭六国之时,他父亲曾吉与秦军誓死抵抗,被秦因大将蒙恬擒获。她兄妹二人那,时年龄尚小,被家将冒死救出,在这大泽乡山区被一对砍柴为生的夫妇救起,他们无儿无女,于是收养了兄妹二人,家将因伤势过重含恨而去。于是他们隐名埋姓,前两年养父养母因年事己高,皆双双死去,现今只剩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但现在又因秦二世当权,施行暴政,摇役赋税更是使得民不聊生,因此只得在这深山里深陋简出。 项思龙听到这里,目中怒芒暴射,猛一拍桌,恨声道:“官逼民反,此等暴君,必义起而毁之。” 曾盈听得他此等从无人敢想敢说之话,脸色刹白,慌忙道:“龙哥,此言绝对不能说出,是会被杀头的。” 项思龙冷漠一笑,心烦意乱的沉默无语。 翌日,项思龙和曾盈一起洗过衣物欢声笑语的回到陋屋。 报门倏闻有人呻吟之声,两人同时一惊,向着发声处望去。 曾范衣着凌乱的倒在地上,面目青肿,嘴角鲜血直流,浑身发抖。 二人看得大惊,曾盈忙冲上前去,一把抱起曾范,泪如雨下,泣声道:“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曾范努力喘过一口长气,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哑声道:“是那石猛小贼和他家兵。” 原来项思龙那日仗义救下曾范曾盈兄妹二人,那恶公子咽气不下。这几天曾范外出想去购些衣服食物回来,谁知今早被那恶公子遇上,便教众家丁围攻曾范,他一个人怎是众人之敌,拼命之下才逃得敌手,但终被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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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听得这话。怒火中烧,咬恨道:“此等恶贼不除,天理何在?我誓为范兄报得此仇!” 曾范曾盈听他此话,眼中皆投来感激之色,心底下又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几天后,曾范在项思龙和曾盈的护理之下,伤势逐渐好转过来。 这还亏得项少龙这二十世纪的“超人”在特种部队里学来的野外受伤自疗之术。 这日,天气明媚,碧空万里,太阳虽是炎热,但在这深山的清晨里让人仍是觉不到一丝暑意。 三人心情皆是大快,曾范的伤势已是完全康复。 项思龙突地豪气冲天的道:“范兄,我们何不就此良日进城去教训教训那王申小贼呢?” 间范心情也是大佳,几日来他看到项思龙和妹妹曾盈的郎情蜜意,高兴得了不得。 再看到项思龙才智武功均是高明,那种欢欣实在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之。 心境高兴之余也是豪爽道:“对,思龙,我们就进城揍个他妈的石猛乌龟土八蛋。” 这些粗话他都是从项思龙那里学得,当下二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只有曾盈含羞似怨的瞪了兄长—眼.又垂下头去。 曾范看在眼里,更是感觉一种写意,当下冲着羞态可见的曾盈道:“等着胜利归来,就准备你们二人的婚事。” 当下说得项思龙曾盈二人均是俏脸一红。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下山的道—亡,朝着还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大泽乡市集进发。 项思龙感到自从来到这陌生的古代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愉快心情。 望着曾盈更是感到这老天爷待我项思龙真是不薄,送了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女人给他。 当下又想到那石猛公子,心中又是一片怒火。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正值当空。 阳光虽烈,但三人谈笑甚欢皆都浑然不感酷热。 曾盈更是神采照人,因身心将有所属,而心爱之人甚是魁梧英俊,才智武功过人,喜翻了心儿,少女的楚楚动人可爱之态尽露无遗,虽走了这许多山路,仍觉轻松得很。 车轮擦地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十多头白绵羊,车上两个富家奴仆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高大的项思龙。 在他们这古代里象项思龙般高大的人是甚为少见的,难怪他们都目现诧色了。 项思龙微微向他们点头一笑时,骡车己绝尘而去。又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都是古代武士装束,马上挂着弓矢剑斧一类的武器,但却看他们都非军类。 三人避往道旁。 曾范低声对项思龙道:“这些武士都是走镖的。专门负责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嫌钱的差事。” 项思龙似明白过来的道:“嗅,原来他们是镖局中人。” 曾范曾盈二人似不知镖局为何物,莫名的朝项思龙望了望,也没说什么。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车上载着“黎、程、梁、黄米、麦、牛、羊”等各类货物,行色匆匆的朝同一方向赶去。 这就是古代的赶集吧,竟也这么热闹,项思龙寻思着。看到众人,感觉自己比他们都要高半个头,顿有鹤立鸡群的自豪之感。 半个我时辰后,不觉到了市集。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窑不规则的排作两行,中间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口、卖买的人群,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喜庆节日的气氛。 项思龙第一次在这古代的气氛里,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就是纯朴,不象现代城市那样充满斯杀竟争的喧闹。 突然一阵吃喝声打破项思龙的沉思。只见二十几个官兵模样的汉子,正对着众买卖的市民大声喝骂,且不时地随手取过他们交易的什物。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气在心里,却不敢发作出来。 项思龙顿觉一股无名怒火,正想挺身站出,曾范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道: “思龙,此事还是少管为妙。得罪他们我们可是永无宁日了。何况这样的事情又是屡见不鲜的。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项思龙微微一怔,强压下心中怒火,但总觉心中有一种异样感觉。 三人就这样在不愉快的心境中离开市集。 路上,曾范对项思龙叹道: “唉,现在秦二世执政,比秦始皇更是暴厉,他在当朝赵高、李斯等的操使之下,专制独裁。 残忍无情.骄奢淫逸,任军横行,人民已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项思龙道: “众臣之中难道就没有忠义之辈?” 曾范悲然道: “谁个敢违抗秦二世的意思呢?’现在奸臣弄权,整个朝迁都是一片乌烟瘴气了。他们都只知道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瓷意享乐了。” 项思龙心中一片沉重,默然无语。 候又想起现代的历史书中写过正因秦二世的这种种昏庸残暴的统治。以致天怒人怨,农民起义各地纷起,最后刘邦终于推翻秦朝的统治,建立汉朝这事,心中又稍稍释然下来。突地说: “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可此言出口,听的身旁的曾范一脸不解,张口问道: “思龙,此言何意?” 思龙一听曾范所问,楞了一下,但又不能告知今后所发生的事。忙改口道: “曾大哥,没有什么意思,是小弟随口说说而已……” 一路上三人均怀心事,无语。 项思龙为了驱散心中的不快情绪,漫无目的的打量起四周的人和物来。 这些古代的人,单从服饰看,便知是来自不同的种族,不论另女,大多脸目扁平,身形矮小,皮肤粗糙,少有曾盈那样动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却又人人淳朴,让人好感。 突地耳中传来曾盈惶恐地低声道: “龙哥,看!前面那群人就是石猛公子他们,他们似乎己注意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项思龙此时正是情绪低落之时,闻言精神一振,目光锐利的向前方望去。 果然有一群十来个地痞流氓般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眼睛怨毒的瞪着他们那石猛公子就在其中,只是现在换了一批手下。 项思龙心下暗暗惊觉,看来这石申公子这次是有备而来,自己倒不可大意。当下又低声向曾盈问道: “在这里杀人坐不坐牢?” 曾盈愕然道: “什么是坐牢?” 项少龙心下顿然明白这个时代还没有“坐牢”这个词眼,怪笑一下,又用另一种方式道: “就是杀人有没有人管?” 间盈明白过来道: “除了自己族人外,谁都不会管?” 项思龙顿时放下心来,暗想象这种恶霸,没有比用武力更省事的来对付他们了,自己以前在特种部队学来的防卫手法现在可派上用场了。 正当项思龙心中思量时,那留有一绰胡须的中年文士走上前来,指着项少龙喝道: “臭小子,上次让你得意,现在你可是插翅难飞了。” 说完朝那些彪形大汉看了几眼,一脸得意之色。项思龙看着他那狐假虎威的小人嘴脸,心下厌恶,轻蔑的从那伙人脸上扫过,冷冷的道: “手下败将,也敢呈口舌之利?大爷我今天不把你宰了,我就不叫项思龙。” 那文士显是心生惧意,往后退了几步。 项思龙见他那等模样,心怀大放,仰天大笑道: “尔等鼠辈,放马过来吧!本少爷今天要狠狠的教训一下你们。” 看着项思龙那英姿风发的威态,曾盈眼中尽是骄傲温柔的神色。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情,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 众恶显是被他激怒,脸色一变,“铿锵”声中,拔出佩剑。 项思龙慢条斯理的缓缓走出,似丝毫没把众人的凶势放在眼里,在腰中也拔出曾范送给他的佩剑。 围观者皆发出惊叫和叹息,似怪他不自量力,竟以一人之力来敌众恶,都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曾范似也有点担心,正待走出,却见项思龙把手朝他一摆道: “范兄就请站在一旁看小弟活动活动筋骨吧!” 那些恶贼听他如此狂傲,都大怒一声,挥剑从四面朝他猛劈过来。 惊叫声不绝于耳。 项思龙此时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只听他大喝一声,手中利剑闪电般横扫而出。 虽然他不善使剑,但在特种部队严格的几年军事训练里,什么器物在他手中皆可作为武器,何况他也曾练过现代击剑之术。 “怦,怦,怦”几声剑碰声响,敌人几柄长剑都被荡开,项思龙趁此机会一个箭步枪前,冲着正面两人,左手一拳重击在一人面门,同时右脚飞踢在一人下阴处。 两人顿时应声倒地,长剑脱手落地。 项思龙又把身体向右一转,手中长剑直击右侧两人手碗。 两敌似料不到他动作如此之快,长剑脱手而出,握剑手腕鲜血在流。 围观者齐声喝采,响声如雷,显是平日受够了这帮流氓的怨气,觉着今日项思龙之举真是大快人心。 众敌看到项思龙如此勇猛,这般敏捷狠辣打法,从未看到,皆都畏惧不前。 那石猛公子和那文士见到此等情况心下更是害怕,正想趁众人混乱之际溜走,曾范抢上前去一顿把他们拦住,冷喝道: “哼,你们想溜?” 原来曾范看到项思龙对付众敌游刃有余,便密切注视他们二人行踪,见两人想溜,忙上前阻拦。 项思龙正全力对付众敌,无暇顾及,听得曾范之语,心下暗急,对着众贼喝道: “尔等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众敌皆己被他气势所迫,哪敢上前,围在他身边也只是作作气势而已。 项思龙心智敏捷,看出众人神色,森然道: “尔等只是为虎作伥,若愿从此向善,少爷就放过你们。滚吧!” 众流氓其实也只是被石猛重金请来帮助找项思龙出气而已,当下听得此语,哪还敢作顽抗,均都作鸟飞兽散。 项民龙走到右猛跟前,想起他曾重伤曾范,心下气着,狠狠的扇了他一记耳光,冷森森的道: “现在你还逃到哪里去?我说过要宰了你们的!” 石猛听得亡魂大散,双脚直是发抖。但仍硬作头皮狠声颤道:“你敢杀我?我父乃大泽乡县令,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项思龙听得心中更是大气,拨出佩剑一剑刺向石猛腹中,口中大骂:“你等无恶不作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死到临头,还敢威胁老子!” 看着项思龙杀死石猛,围观者惊声而散,那文士则吓成一团,跌倒在地。 曾盈秀目也吓得紧闭,别过头去。 曾范则一怔之余,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只恨声道:“该杀。”想是他恨极这石猛。也忘得了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项思龙又抓起那文士,狠狠抽了他两耳光后,傲然道:“现在就留得你一条小命,回去告诉那石猛之父,其子乃死于项思龙之手。” 说罢,一阵哈哈大笑,尽显英雄本色。 从此,项思龙也开始了他一生坎坷而又充实的戎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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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危机四伏 -------------------------------------------------------------------------------- 凯旋而归的胜利接着带来的危机让项思龙等三人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 现在他们将面临的就是官兵的通缉。 因为项思龙杀死了这里县令石申的宝贝儿子石猛,他又怎么会放得过项思龙呢? 顶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对曾范兄妹二人道: “此事皆我所为,与你们二人无关,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免得连累了你们。” 曾范听得这话,双目赤红的道:“思龙,你把我们看作什么人了?难道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此事皆是因我们而赵,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人自是同进共退!” 项思龙不觉感动非常,哈哈一阵大笑道: “对!同进共退!管他妈的是生是死,我们就搏一搏吧!” 看着曾家兄妹二人坚毅的目光,项思龙又不觉豪气顿生,恢复往昔信心了。何况自己还比这古代人多二千多年的文化知识呢?重要的是自己还要去寻找父亲项少龙呢,要顽强的在这滚滚红尘中去拼一拼,做出一番事业,才不枉为大丈夫也! 这时他不禁想到了刘邦。 唉,刘邦,你在哪儿呢?有了你的帮助我就可以去天下寻找父亲! 项思龙的眼睛又不禁迷离起来。 “思龙,行李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曾范、曾盈二人背着几个包袱对望着这简陋茅屋出神的项思龙道。 项思龙似很有伤感的说道:“唉,就要离开这亲切的地方了,心中真是难过得很。” 曾盈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龙哥,待事情平息下来后,我们还是回来住在这里好不好?” 项思龙看着魂断神伤的俏佳人,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这时曾范亦有点难过的对项思龙缓声道: “思龙,点火吧!” 项思龙沉吟一番后,打起火石,点着了这曾有过温馨与笑语欢声的茅屋,虎目悄然留下两行英雄的热泪。 再见了,温暖的家! 夜色苍茫地笼盖着大地,远处的点点灯火,在这漆黑的夜里兴发出微弱的光芒。 项思龙等三人都心情低落,且沉重的蹒跚在这渺渺茫茫坎坷而又曲折的山道之上。 一路都是默然无语,只有四周远处野狼的嚎叫让人生出几许的寒意。 曾盈这柔弱的美少女更是受不住惊吓,不由自主的往项思龙身上紧靠过来。 项思龙这时虽是心烦意乱,但想着这弱不禁风的少女对自己是如此的依恋和信任,而自己现在纵有通天本事却也是对眼前危机一筹莫展,要这美女陪自己受这如许苦难之日,心中禁不住难过之及。 唉,自己手中现在要是有支(AK四十七机枪)就好,那就可以杀他妈的石申个屁滚尿流。自己也就不用如此艰苦的躲躲藏藏了。 但又一想这些都是痴心空想时,禁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曾范这时突然道: “思龙,我们现下的行程准备如何打算?” 项思龙这时心神一收,似忽然想到什么了事情似的略带兴奋的问道: “现在是秦朝什么时候?” 曾范显是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仍笑道: “二世元年。” 什么二世元年?不就是公元前期209年么?现在已是六月底了,那不就离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只有十几天了?顶思龙凭着他在现代里对历史的精研,思想忽然开朗起来。 自己何不就去大泽乡会会陈胜、吴广?这样既可躲避掉这里泅水郡靳县令石申的通缉,又可看亲眼目睹在秦暴君所统治的年代里敢最先反抗的英雄豪杰,到时也许还可一展自己心中才华。 项思龙想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道:“我们有救了,就走往渔阳的路,去大泽乡。” 曾范、曾盈二人虽对项思龙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们都很信任项思龙,他既然如此说来就是有他的道理,何况他们也着实不知道现在该往哪里去,其实他们哪里能知项思龙熟悉了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呢? 项思龙现在心情开朗起来,一去当初沉闷之态,虽在这荒山野岭的逃亡途中,又不禁有说有笑起来。 曾范、曾盈二人似受了他心情的影响,也不觉抛开了心中乌云。 项思龙这时向曾范问道:“曾兄,对当今之世局势有何感想?” 曾范沉思一番后道:“秦始皇确是一代雄才伟略的枭雄,他统一六国后,政治上,他完善了战国时期以郡县为基础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行政体制和官僚制度,确保了中央集权的统一,且制定了《秦律》,实行了普遍的征兵制,巩固了他的政权地位;在经济上呢,实行了‘上农除末’的政策,还修筑了驰道、直道、五直道等措施促进了各地经济文化的交流,且统一了货币和度量衡,这些都是他的成功之处。” 顿了一顿,看项思龙正在侧耳倾听,又接着道:“但是秦始皇也正是因为这些胜利,以致冲昏了他的头脑,不断的推行苛暴政策,实行无限制的赋税、徭役征发,再伴以严刑峻法,使得以民不聊生,奸臣当道。至于秦二世更是骄奢淫逸,唯我独尊,狂妄姿祗,贪婪残暴,刻薄寡思,在奸臣赵高、李斯等的挟持之下变本加厉的推行暴政,且对宗室贵族和功臣宿将大加杀戮,对那些阿谀逢迎、邪恶奸妄之辈加以重用,使得政权内部众人也是各怀鬼胎,离心离德,陷于分崩离散的局面,要不是有章邯、李由等手握兵权的大将坐阵,那天下早就有得好戏瞧了。” 项思龙听得曾范一番精辟论解,击掌叫好,看出这楚国亡室之后真是大有才智之才,也接口道: “正因为官庭混乱,今天下之势将是农民起义的时候了。” 曾范一听,浑身一颤,似是若有所悟却又不敢深思下去。 哈,这些狗日的骄横跋扈之辈离死期不远了!项思龙想到这里不觉心中大是一番快慰。 一夜的深山逃窜,使得三人皆是疲惫狼狈不堪。 晨曦的微光射向三人身上时,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三人身上都是满身灰尘,脸上由于汗水的凝流和着那些尘土,都成了一个个大花脸儿。 曾盈的模样儿更是滑稽,那黑得苦不堪言却又强忍着的楚楚怜人之态,使得项思龙心下甚是难过,想着这俏美人儿将要随自己过着这般劳苦的时日,更禁不住神伤魂断。 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唉,刘邦,你在哪儿呢?爹,你又在哪儿呢? 项思龙的思想在这般的忧愁之下又出现了丢神儿。 “思龙,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曾范打断他的神思道。 项思龙回过神来,又想到了眼前的现实。 唉,现实真是折磨死人!但又修想苦难可以使一个人更加成熟,且那‘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的千古名句更是甚获其心性。 打量了——下周围的形势,只见四周林木高密,野草繁森,山中雾气浓重,而远处似有溪水“哗哗”之声,忙兴奋的道:“前面定有小溪! 这又是他凭借在特种部队里野战军训时得来的经验,谁知现在又给派上了用场。 三人心中一阵欣喜,曾盈更是欢声雀跃随着项思龙向前寻去。 走过一片坎坷途峭壁山,出了密林,三人眼中顿觉一片豁然开朗。 无数小矮山峰耸峙对立,各种山野植物依地势分带两侧,一道泉水由一谷口流出,热气腾腾,他们逆流而上,走了不到二百步之遥,便在一株老松环抱间发现了一个阔约五六丈见方的大温泉。 泉水由紫黑色的花岗岩的一些小孔中涓涓流出,看得三人心怀大畅。 曾盈更是一阵欢呼道:“啊,这里有个大温泉!”边叫喊边向泉边跑去。 项曾二人也是暗松一口长气,相视一笑。步上泉边梳洗一番。 三人松驰下精神后,在这潭池的高崖处,悠然坐下,欣赏起这遥阔壮丽的山景来。 只见朝阳的晨辉沫浴在这胜景如画的山野之中,阵阵雾气在峰峦间飘摇,景色之美,令人心迷神醉。 项思龙这时又不禁发起呆来,想着自己来到这古秦的种种际遇,喜怒哀乐一一掠过心头。 曾盈这时温柔的坐近他的身边,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的问:“龙哥,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思龙看着身旁这娇柔的少女,无限心思的低声叹道:“我们现在迷路了。” 原来他们昨夜经过一阵漫无目的逃奔,现在这荒山野林之中迷失了方向,不知往何方去往大泽乡。 三人想到这里,又都沉默下来。 倒是项思龙一阵爽然大笑打破三人沉寂,道:“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现下何苦寻这些烦恼来苦了自己,索性在这里休息下来,睡他个好觉,养足点精力,再去想办法吧。” 曾范、曾盈二人点头应是,但心情总是不能平静下来。 模模糊糊的睡去之后,三人皆因昨晚一夜奔走,劳累之极,醒来时不觉已是天将黄昏。 取出干粮,三人匆匆吃过,项思龙视察一番地形,决定向东南方向进发。 线路虽是定下,但想着还是渺茫的前程,一路上各人均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这咨无人迹的森林里。 一路上攀高折低,上坡下坡,身边虽是峰峰成景,景景称奇,但他们此时已失去了欣赏的心情。 天色不觉又是渐渐暗下,头顶繁星点点,间或有狼啤传来,使众人心头更是沉重,在这宁静的山野之中甚觉危机四伏。 项思龙侧耳细节,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心下暗暗称糟。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更觉自己应是沉着冷静。 终于攀过一处山头,地势逐渐平缓,但见前面又是一处森密树林。 密森里阴森冷暗,不见半点星光,令人睁目如盲,使人只能藉听觉和感觉来移动脚步。 就在此时,前面突地凄厉的响起一声狼嗥,三人惊得停了下来,凝神提高戒备,均可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之声。 曾盈何曾遇着此等境况,吓得紧紧握住项思龙的手心,冷汗直冒,脸上惊吓之色更是可想而知。 项思龙蓦地想起野狼怕火光,忙道:“我们三人分别去拣些树枝来。” 但曾盈终是惧怕,非要跟着项思龙。 篝火燃起之后,三人都均是大松一口气下来,但都默默无语,曾盈更是坐立不安。 项思龙平静下来.,双目朝四周一扫,顿觉心神一紧,原来他们所处之地,一边是悬崖,其他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此时若窜出几头狼来,确非一件闹着玩的事,顿时凝神戒备。 忽闻耳际传来一阵均匀呼吸之声,低头一看,原来曾盈竟靠着他肩头睡着了。 借着火光,看着曾盈那因惊吓和疲惫的楚楚动人之态,心下不禁又怜又爱。 突然一阵凄厉狼嗥之声传来,令人为之心中一颤。 只听曾范语气急切的道:“思龙,你看,狼群!” 项思龙顺势望去,果见十多头目乏绿光,露着白森森牙齿的野狼,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看得让人只觉毛骨惊然。 但狼群似伯火光,终是不敢冒然进犯。 项思龙顿时握紧佩剑,准备随时与狼群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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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盈这时也被吵杂之声惊醒,秀目微微睁开一看,看到远处狼群,惊叫一声,脸色苍白的扑向项思龙怀中。 项思龙紧紧的抱住这柔弱的心爱女子,轻轻的拍了拍她娇软的背部,以示安慰。 狼群和人双方就这样对恃起来。 在这种充满着死亡意味的空气里,时间如蜗牛爬行般过去。 狼群似己按按不住性子,渐渐的逼近火光而来。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绝境里,只好拼死一斗了,项思龙心下暗想,不觉升起了视死如归的斗志来。 狼群终于忍耐不住,趁着火光暗淡,其中两只朝他们快速飞扑而来,如电光火石般冲至。 项思龙忙拔出佩剑,挥空朝狼劈去。 一声惨嘶之声划破山谷的平静,一只野狼被项思龙利剑划破肚皮,滚向山坡,另一只则被曾范用弯箭射死。 人和狼的战斗终于展开了序幕。 众狼见同伴被杀,似激起了凶性,分散开去,又从四方向他们猛扑过来。 时间再不容许曾范装上驽箭,忙也抽出佩剑,跟着项思龙向狼群照面劈去。 曾盈依照项思龙吩咐,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大枯枝,退在一旁。 激战终于开始了。 但见鲜血激溅,野狼惨号,曾范和项思龙脸上身上浑是狼血,衣服也是被众狼利爪撕得破烂不堪,见肉处条条血印。 这些狼灵动之极,项思龙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右侧离地纵起,往他咽喉噬去。 项思龙大喝一声,猛的飞出右脚,正好踢中恶狼之口,恶狼惨嘶一声,跌落在地。 曾范因久居山中,猎狩惯了,借着斜坡居高压下之势,利剑猛挥。 突地传来曾盈一声惊叫,项恩龙心神一散,只见一匹野狼正准备向她扑去,忙道:“挥动火把!” 就在他这分神之际,一只野狼趁机把他扑倒,项思龙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凭着他的蛮力硕把恶狼抛飞出去,正好撞在一崖石之上。 这时他亦也手臂衣衫尽裂,鲜血直流。 经过一阵惨烈的人狼搏斗,十多只狼已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 三人顿觉松了口气,都无力的瘫坐倒在地上。 唉,只有希望天色快明,能快点离开这四处危机的深山了。 太阳冉冉的升了起来。 望着这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三人都觉着了一种生命的绝望。 不知还有多少日子要在这荒无人迹的荒山中度过?项思龙心中一叹。对于眼前这茫不可测的危险命运,他似成了惊弓之鸟。 身上多处伤口流出血水,疼痛难耐,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确是让他意气消沉。 但当他看到那娇弱疲惫惊惧的曾盈时,又不禁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不,自己绝不能因此而消沉下去。项思龙心中暗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怎么能遇险就退却呢? 心下想来,脸上又恢复了刚毅之色。 项思龙凭着自己在特种部队的野战军训时学得的自疗之术,寻采草药,替自己和曾范曾盈二人都在伤处敷上。 三人又拖着疲惫劳累的身体向着莽莽山野前去,一付落沼流浪之态。 虽说是逃亡,但在这山野之中,不时可见溪河萦绕,兼之夏林黄红交错,景致极美,倒也稍减三人心中忧虑之感。 黄昏前,他们终于翻过眼前的最后一座高峰,候见一片平原乍现眼帘。 三人都是喜极而悲。 终于走出困境,见到人烟了! 在夕阳凄艳的余晖下,只见远处隐约可见梯田叠叠,炊烟袅之,看来定是村落之类的处所无疑。 三人欢呼着奋力走下高峰,这让他们回忆凄惨的山峰,几经艰辛折腾,于天黑时抵达山脚的丘原处,再顺着远处的点点灯光,走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村落的轮廓。 三人精神不由得顿然松懈下来,想坐在林边树下歇息,可一坐下,因多日劳累和浑身外伤,只觉一阵旋昏,都倒地沉沉睡去。 一阵阵的吵杂之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只觉浑身四肢百胺疼痛难忍。 睁眼一看,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女性的木榻之上,床右边摆着一张女人梳妆台似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古代少女化妆所用的化牧物,屋里有着一种让人感觉陶醉的香气。 看来这是哪家小组所用的香阁了,项思龙苦笑了一下,不见曾范曾盈他们,心中大急。 正准备挣扎起身时,报门进来一个婢仆模样的少女,身材修长优美,发鬓理成两半弯曲的钩状,见项思龙欲起身下床,忙脆声道:“唉,公子,你的伤势这般严重,不要动了,我叫小翠,有什么就吩咐奴婢去做好了。” 项思龙也确实是不想动,周身的剧痛使他作任何一个动作都感十分吃力,听得这话倏又躺下,对这俏婢小翠问道:“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在哪儿?” 小翠见他那满脸焦虑急切的神色,抿嘴微微一笑道;“公子勿需担虑,他们二人都在隔屋养伤。”倏又似有点诡秘的笑道:“你这里是我家小姐的卧房。” 项思龙一楞,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翠惊奇的答道:“我家小姐的卧房啊。” 这一下可弄得项思龙哭笑不得,正好门口又一少女走了进来。 项思龙的目光不由的投射过去,落到那少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只觉一阵狂跳。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许美人。 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嫩,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鬓,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就算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过如此。 那少女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怒,脸上微微显出不悦之色。 项思龙俊脸一红,忙把目光移开。 小翠这时笑道:“唤,小姐,你来了。”忙退身于一旁站立。 那少女似觉项思龙的神态来,脸色稍一缓和,走近来心平气和的问道:“少侠伤势感觉怎么样了?” 项思龙仍是不敢与她目光相接,挣扎起身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项思龙将永生没齿难忘。还斗胆请教小姐芳名。” 那少女见他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忙上前一把扶住他道:“项少侠!”语音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他们相距咫尺,彼此可闻到对方的呼吸和身上所溢发出的气息。项思龙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那玲珑凹凸有致的饱满酥胸上,禁不住一阵意乱情迷,胡思乱想起来。 那少女俏脸又是一红,忙把他放下,退后一步道:“项少侠何故流落致此?” 项思龙似又被她的话勾起无限的伤感,当下微微叹了一口长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把他来到古秦的这些时日里所经历的事简要的叙述了一番。 那少女只听得目射奇光,又惊又叹,接口道:“那日少侠在市集惩治恶石猛真是大快人心,小女子张碧莹就在那时也目睹过少侠英姿。” 原来那日张碧莹正好随同家丁将去市集购买粮食衣服等物品,恰好见着了项思龙孤身单斗群贼的情景,心下甚是叹服和敬仰,再看到项思龙那魁梧英俊的体魄,芳心里顿时有着一种异样感觉。待项思龙等离去之后,一直有着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之感。 谁知上天竟似有意凑合他们似的,让她又偶救了项思龙,顿时满心欢喜之余,把自己的心事表露无遗,连自己卧房都让给项思龙,且昨夜为他的伤势差不多忙了个通宵。 其实张碧莹救得项思龙也实属巧合,昨夜她在心烦意乱的困扰之下,叫上奴婢小翠,准备马车出村,准备到效野去松散一下心情,谁知出村没多远,便见着三人倒在村旁地上,忙上前一看,认出项思龙,芳心又喜又惊,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类老套思想,抱了项思龙等放在车上急忙回村。 看来这时代的少女比二十一世纪更开放,什么三步不出国门,身体让男人碰过便要嫁之为妇等话,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那些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后的事。 忽然张碧莹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有点焦虑的道:“外面官府正贴出文书通缉你呢!” 这早在项思龙的算计之中,因而他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只是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张碧莹似很佩服项思龙的这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继而微笑道:“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他们把城翻了个天,闹得鸡飞狗跳,也还是一无所获。” 项思龙冷笑一声道:“这等狗官,只知道鱼肉乡民,毫无统治之方,真是该杀。若教我项思龙一日出头,定要为民除害。” 那慷慨激昂之态,真是让张碧莹神往不已,当下又想起已父张良何不是胸怀之志?只是苦于形势,英雄尚无用武之地罢了,若他们相见,必是志同道合。 心下想来,又是微微一笑,与项思龙说了些家常闲话后,满心欢喜的飘然离开。 项思龙知悉曾范曾盈二人无碍,也就放下心来。又想起大泽乡之行,自己等身带伤势,也不知如何出行时,又是喜忧参半。 倏地想起张碧莹讲起她父亲叫作张良,乃旧韩国名将显责之后,因避秦王追捕,才隐居致此。 这不正与汉高祖刘邦手下得力谋士张良背景相似吗?难道她父亲就是这个张良? 项思龙心下又惊又喜。 要是他真是刘邦手下的那个张良,那自己跟着他岂不是可以找到刘邦?那时自己就可以走遍天下去寻找父亲项少龙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更是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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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相见恨晚 -------------------------------------------------------------------------------- 醒来时,己是黄昏时分。 项思龙精神似回复了很多,人也乐观和振奋不少。 这几天还真亏张碧莹和小翠的悉心服侍,使得他的伤势恢复很快,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这么久还没见曾家兄妹二人,项思龙心下可有些嫡咕了。 晚膳时,张碧莹神精似有些古怪,好一会后才低声道: “曾盈姑娘病了,她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 项思龙脸微微一红,大急道: “莹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在张碧莹悉心照顾项思龙的这几天里,张碧莹对他那款款情意表露无遗。项思龙岂是铁石心肠之人?何况如此美貌女子投怀送抱,他已有点乐得忘乎所以了。 但现一听曾盈生病,想起这同自己同患难共困苦的让人怜爱的弱质女子,不由得心中大急起来。 张碧莹似从没听他用如此语气跟自己说话,双眼一红,垂下头去,颇感委屈的道: “我已经请了大夫为她看病了嘛,已经好多天了,也无大碍,你何必如此……”话未说完,就己泪如雨下了。 项思龙不禁怜意大起,忙安慰道: “好了,碧莹妹子,算我说错了话,你在心里把我狠咒一番罢。” 说完故作满脸赔是的无奈之色。 张碧莹看得他那种样怪样,禁不住破涕为笑地怨道: “我不跟你说了,无赖!走吧,去看看你那宝贝的曾盈妹妹吧!” 项思龙见她还是一股子的醋劲,那种生气的娇态更是迷人,禁不住趁张碧莹不注意时,一把将她抱住,迅速的吻了一下那还带泪花的俏脸,双手也在那柔软的娇躯一阵抚摸,羞得张碧莹连连挣扎却双浑身酥软,用粉拳直垂他的虎背,却又柔情似水的嗔道: “你坏死了啊,你!” 一脸的无限风情。 项思龙可真不想放开这秀色可餐的尤物,但一想到楚楚动人的曾盈,只得强抑被撩起的欲火,放开了张碧莹。 两人匆匆整理一番自己凌乱的衣服,项思龙随着张碧莹走出了这闷了几天的“小组闺阁。” 屋外已是暮色苍浓,头顶间或有几颗星星闪动,远处群山在暮色笼罩之下显着几分诧异的神秘。 两人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不多时就来到西厢的一个房间旁。 屋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推门一看,果见曾范和曾盈二人正在细声低语,那曾盈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双秀目深深的塌陷进去,嘴唇干裂发白,神色甚是憔悴。 项思龙看得心如刀割,冲上前去,怜爱的抱起瘦弱的曾盈,双目禁不住发红。 曾盈一见是项思龙,双目射出欣喜的光来,激动得双手紧抱住他的虎背,继而又低泣起来。 曾范看得此况,轻叹了一口长气,站起转身轻步走出,他的伤势看来也己全好。 项思龙用手轻拂过曾盈眼前的发丝,端详着眼前这病弱的美女,心中真是又爱又怜。 唉,都是自己让她受了这许多般的苦来,项思龙暗恨自己真是没用,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好,语带歉意的道; “盈妹,都是我没用,没有尽责保护你。” 曾盈惨然一笑道: “龙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的伤怎么样了。” 项思龙安慰的道: “已经全好了。只是你啊,可要给我好好的养病。”旋压低声音道: “我还要你给我生一对儿女呢!” 曾盈听得俏脸一红,苍白的脸上显出点血色来,羞得佯装又气又恼的道: “你想得美啊!人家才不要你呢!” 项思龙听得美女发嗔,心下又是一番乐趣,抱起曾盈猛的对着她那干裂发白的小嘴一阵狂吻,似想把心中对这美女的爱一下子都发泄出来。要不是见她病弱,正想与她来个颠凤倒鸳,同登仙境了。 张碧莹见着二人卿卿我我之态,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去,低泣起来。 唉,英雄难消美人恩!往后的日子可有得项思龙头痛了。 几天来项思龙都陪着曾盈,这少女在爱情的滋润下病情好转得很快,又象己前一样能欢声雀跃了。 曾范也时常过来,三人相谈得甚欢。 但项思龙总觉心里有些刺儿。 张碧莹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他,小翠每次来时都有点脸崩眉竖的埋怨之气。 看来张碧莹对他和曾盈的亲热劲儿吃醋了。 项思龙苦笑了一下。 自己怎么去向她解释呢?说他项思龙二个女人都爱?还是…… 项思龙可也真是有点一筹莫展了。 唉,无论怎样,自己还是得去看看这救命恩人的。 来到张碧莹房前,只听她正在向小翠大发脾气,似是嫌她端来的荼太烫了。 项思龙迟疑一下,伸手敲门。 小翠开门一看,又惊又喜,张碧莹一看是项思龙顿时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杏眼横瞪,不知是气他项思龙还是气小翠。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项思龙默默的走上前去拾起摔在地上的什物。 张碧莹见了脸上一红,气道: “你来干什么?不去陪你那曾盈妹妹了吗?” 项思龙只有心下叫苦,脸上却是冷漠的道: “张小姐原来火气如此之大,心中不快就拿东西和下人出气。” 张碧莹听得他语气,气得俏脸排红,样似欲哭,却又咬牙切齿道: “关你什么事啊?人家又没拿你出气。” 项思龙心下暗笑,朝小翠一使眼色,让她退出。随后一步跨前,把她搂入怀里,整个抱住,滚到床上,低头瞧着她俏秀清甜的脸庞。 张碧莹顿感浑身发软,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软倒在他的怀里,惊怒道: “你要干什么?” 项思龙柔声道: “当然是报答我们张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张碧莹又恼又惊,奋起余力挣扎,岂知项思龙借势用胸腿磨擦她敏感的禁地,挣扎反变成似向对方作出强烈反应。 她自认识项思龙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他如此轻薄无礼。心虽不忿,但身体却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奇异感觉。 项思龙这时在她耳际轻轻的问道: “你还生气吗?” 张碧莹一边喘息一边还是气道: “我怎么也要报复你一次。” 项思龙听她那已没了半点火药昧的语气,知道已是前嫌大释,趁她体内的快感愈趋强烈时,猛吻对方香唇。 张碧莹嘤咛一声,迷失在那种飘飘欲仙的陶醉里,心中对项思龙所有的忿恨立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里只有一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项思龙此时身体里也只觉一阵火热,浑身欲火膨胀,手法立时由温柔转为狂猛,还带着少许粗暴。 张碧莹娇躯发颤,脸红如烧,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吟,挺耸的酥胸急促起伏,正是情动如潮。 项思龙终于撤掉了张碧莹所有的防御,双手在她那丰盈的美腿和小腹处您意爱抚,逐寸挑逗着她那充满弹力的嫩肤,任何地方都不遗漏。 时间就在这情意浓浓间悄然流逝。 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们,神魂颠倒中,他们相互抚摸和紧抱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从这刻起,张碧莹就再也不是一个纯情少女,而是一个情郎的妇人了。 “思龙,我爹回来了,他说想见见你。”这天张碧莹兴冲冲的闯进项思龙的房间,劈头劈脑的说道,一见项思龙正与曾盈打打闹闹,微微一怔低下头去,脚步放慢了下来。 项思龙望着她诧异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身边。 张碧莹俏脸一红,目光正好与曾盈相触,见她微笑不语的望着自己,更是差态娇挠。 曾盈这时站起,看着她那神态,心下暗暗窃笑,看来项思龙己把他和张碧莹的事情告诉了她。 只听她脆声笑道: “莹姐,你既有事与龙哥相商,那小妹暂时退下了。” 说完,身子向前张碧莹微微一拂,二人目光正好再次相接,慌得张碧莹心下又羞又乱。 待得曾盈退去,张碧莹狠狠瞪了项思龙一眼,随后又玉脸霞飞,低声道: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我娘,他们都想见见你。” 项思龙捉挟的笑道: “是我们那天的事吗?” 听得张碧莹嗔怒道: “你再敢说?我就杀了你!” 项思龙心中大乐,哈哈一笑道: “那你可就要守寡喽!” 张碧莹拿他没法,又气又恼的道: “说不过你,油腔滑调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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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爹娘面前可要表现好点。” 项思龙怪声怪气的道: “遵命!娘子!” 两人皆是一阵大笑,随下又打又闹的向张良住处走去。 路上两旁都是疏落有致的平房,通过一条僻静的石板小路,赫然可见一座精致优雅的房舍,前面是一个小园林,林内奇树异石,花香鸟语,更增了这室内主人清幽雅致的气氛。 项张二人走进屋内,张碧莹则一阵风似向后堂欢声跑去。 美婢则请项思龙坐下,奉上香茗,又姗姗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广阔的大厅里。 项思龙闲着无聊,环顾四周。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廷人物,色彩鲜艳。 厅心铺了张大地毯,云纹图案,色彩素净,让人看得很是舒服。 看来这张良雅致颇高,确是一智慧高绝之人,难怪他今天能成为刘邦手下得力谋士。 项思龙正神思现古,心中情绪动漾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便见张碧莹正挽着一中年美妇缓缓向他走来。那中年美妇一双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正冷冷的打量着他,似想穿透他的肺腑。她耳坠上是一玄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插着一枝金钗,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眉目如画,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娇艳丰姿和成熟迷人的风情。她们身后则是一身形高大,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对眼睛却是闪闪有神的差不多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项思龙忙收敛心神,回复他那傲然自信的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三人面前,施礼道: “晚辈项思龙拜见伯父伯母。” 那汉子微一点头,似很欣赏项思龙的这种不亢不卑的姿态,悠然走到项思龙面前,坦然道: “项少侠果然是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龙。莹儿眼光不错!” 说完一阵爽然大笑,示意几人坐定后又说道:“听莹儿说顶少侠曾除奸惩恶,现被官兵通缉,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项思龙昂然正色道: “现下奸臣当道,王室昏庸,以致弄得民不聊生,我辈中人自是应当义起反抗,死而后已,小侄今后自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自己想走的路。” 张良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 “思龙此等豪言壮语,果是大快人心也,那你对当今之势有何看法呢?” 项思龙顿了顿道: “秦自灭六国以来,便不断地推行暴政,一方面他的政策措施不但没有发挥其有益的效应,相反激发了他们政权内部的矛盾和他们同人民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秦灭六国后的各国王室后代都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们私下培植势力,等待时机,欲谋变动恢复国土。所以当今天下局势就是‘天下苦秦久矣’,在不久的将来秦朝必将被灭。” 张良听得脸上放光,对项思龙的解析大是叹服,当下接着道: “那你认为夺天下者将为何方人物?”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接口道: “布衣中人也!” 张良见他说得如此语气,惊奇的问道: “思龙,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呢?” 其实任他张良如何学究天人,怎知顶少龙乃现代中人,悉知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呢? 项少龙知是自己口不择言露出毛病,当下想了一想,旋又解释道: “今天下之势,农民百姓是受秦压迫最惨重的阶层,沉重的赋税徭役,残酷的刑罚都使得劳动人民处在流血痛苦的呻吟生活中,他们渴望安定,向往和平,现在他们对秦二世失去了任何的幻想,因此他们当中,只要有人仰臂登高一呼,响应之人定当热如洪潮,秦政灭亡之日亦就不远了。” 张良只听得敬佩不己,目射奇光的看着项思龙,对他那大胆的推想简直是佩服得五腹投地,暗想自己真是得了个乘龙快婿,他日定当能叱诧风云,可得好好的把他把握住,以助自己他日成就大事,当下一阵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莹儿,你可找着了个好夫婿啊!” 项思龙一听知他己把张碧莹终身交给自己了,当下跪首便拜道: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思龙一拜。思龙定当不负所托,会好好的照顾碧莹。” 张良见项思龙思想反应如此敏捷,更是老大开怀,高声喊道:“张方,今晚给我大摆宴席,庆祝思龙和莹儿的订婚之喜。” 这时从大厅后方走出一个年纪约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一种精明感觉的中年汉子,走到张良跟前应声道: “是!老爷!” 随后退下。 张碧莹已是娇不堪言,在那妇人怀中娇羞不己,只乐得那妇人直是盯着项思龙和她总是浅笑不语,看来对项思龙印象极佳。 张良望着项思龙,忽然又问道: “那思龙对为将之道又有何看法呢?” 项思龙谈兴大发的道: “天生贤才,自是供一代用之,不患世无人,而患不知人;不患不知人,而患知人而不用,孙子兵法中的‘择人而任势’就是这么回事。” 顿了顿又道: “但是为将之道,首要治兵。所谓纪律不严,何以能整?非练习拥熟,何以能暇?若非既整且暇,何以能万战万胜而无敌于天下乎?当年长平之战,白起以少胜多,大败赵军,岂不是将兵人人折服,人人听令?再就是将帅要有足智多谋,赏罚分明,爱抚部属,勇敢坚毅,树立威严等。若不能做到如此,就不足以为将。” 张良听得他这份见解,觉得确是妙论,当下又问道: “那么用兵之道呢?” 项思龙谈兴更甚,滔滔不绝道: “兵贵精而不在多。用兵之上策乃是用谋取略战胜敌人。所以善于用兵之人只是使敌人屈服而不是靠交战,攻占敌人的城池不是靠强攻,毁灭敌人的国家不是靠久战,这些都是靠周全的战略方针。象春秋时期的晋楚城汉之战,晋胜楚就是运用了正确的战略战术,运用谋略争取了齐、秦二国援助,击败楚军,争取了中原霸主地位。还有,用兵的原则是,知己知彼,万能百战百胜。” 张良听得更是大为叹止,折服不已,二人均有相见恨晚之意,一直谈到太阳下山,张方来叫二人赴宴时,才言犹未尽的结束谈话,连张碧莹母女二人何时离去亦是不知。
 0   2005-06-12 08:45: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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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忽变风云 -------------------------------------------------------------------------------- 晚上的宴会气氛自是热闹非常。 项思龙和张碧莹因是宴会主角,不断的有人向他们道喜。 张良和夫人对道贺众人也是应接不遐。 曾盈则站在项思龙身旁含笑脉脉的看着自己的爱郎。 只有在项思龙后侧一席上有一个武士装束的华服英伟青年低头喝着闷酒。 他体形极佳,虎背熊腰,充满男性魅力。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 只是此时眉宇紧锁,双眼极其怨毒的瞪着项思龙,似乎跟他有着深仇大恨般。 只见他带着醉意的走到项思龙面前,冷漠的道:“听说项兄徒手单斗十多个彪形大汉,在下韩自成真是大为叹服,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项兄雄姿风彩。” 项思龙听出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心中有气,想道若和你来个自由搏击,定要打得你变成个肿猪头,但比其他自己则可能——筹莫展,当下惟有谦虚笑道:“韩兄定是武功盖世,小弟望尘莫及,怎能够资格和韩兄切磋,有闲时还要请韩兄指点一二。” 韩自成似料不到他如此反应,哈哈一笑道: “项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亦不强项兄所难了!” 语意尽是轻蔑讥讽。 项思龙心平气和,潇洒一笑,拉着张碧莹的小手,转身向张良走去。 此时张良正和一三十许岁的粗壮汉子聊天,见着项思龙,忙介绍道:“贤婿,这位就是仓海君冯进,力大无比,只手能举起两百斤石墩而面不改色。” 项思龙忙作拱打过招呼,见这汉子满脸的胡腮,眉毛黑而浓,一对三角眼射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颇有点象现代电影中张飞的模样,心下不禁惊然。 那汉子亦横眼一扫项思龙,连声大笑道: “项兄果然是一表人才,与碧莹确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说得张良连连大笑,替项思龙等说谦让之话。 这时,张方匆匆的走到张良身旁,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连连耳语一番,只见张良脸色连连急变,眼睛不住的向项思龙望来,似有着什么心事似的。 果然,待张方离去后,张良叫过项思龙,音带震颤的道:“思龙,大泽乡陈胜吴广起义了!” 项思龙听后也是一怔,想不到自己还没赶到大泽乡,起义就开始了,当下不禁连叫可惜,这等壮举自己没有参加。否则可以目睹中国这第一批农民起义了情景了。 张良见项思龙神色古怪,以为他对此也是料所不及,当下又道:“你对这有什么看法呢?” 项思龙正在沉思之中,听得这话,脱口而出道:“他们此举将打响农民起义的第一枪,中国大地上将风云急变了。” 张良似不能全懂项思龙的话意,但他见项思龙似早己预见陈胜吴广起义似的,忙又道:“那我们现在又该当如何?” 项思龙想了想道:“兹养生息,养兵蓄锐,等待时机,投奔明主。” 张良本也是个心智超人之人,顿时明白过来,项思龙的这番话为他以后不投楚王而投刘邦打下了良好的思想基础。 张良所处的这个村落,本是当年秦灭韩后张良为了逃避秦王追捕,带着家人五百多人逃亡至此隐居发展开来的。 所以张良也就是这个村落的领袖人物。 但张良对故国旧韩怀念甚重,因为他家在韩有着五世为相的耀荣,只是秦灭韩后,也流落致此,所以他一心一意都想着复国大计,暗中培训了不少忠心不二的武士和在江湖中网罗了不少游侠豪杰,失意人土等。 这些也全靠他当年逃亡时携带了大量父辈留下的黄金珠宝等物,才为今天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现在看来时机快要成熟了,他多年积累的心血没有白费,趁这天下局势动乱之时,是他实施他的复国大计,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了。 张良望着窗外那七月灼热的阳光,眼睛里透出深深的光芒。 这天,项思龙吃过早餐,与张碧莹一起漫步到了一个可容五六百人操练的庞大练武场,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兵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的还是箭靶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发出阵阵的喝采声。那韩自成正在场上演习射箭。 项思龙的表情不觉不自然起来,正想转身离开,那韩自成却也是瞧见了他,大声喊道:“项兄有此雅兴来练武场,何不下来表演一下项兄的神技箭术,让我们一睹项兄风彩?” 众武士也齐声附和。 项思龙对箭术本是一窍不远,当下听得韩自成如此说来,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心中部是把这韩自成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底朝天。只见他装出一丝微笑,道;“韩兄请先演试吧!” 韩自成傲慢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目光闪过张碧莹之时,眼中对项思龙又尽显怨毒之色,只听他一阵哈哈大笑道:“那韩某就献丑了。” 一个沉腰坐马,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支箭。 弓弦倏地急响三声。 三支劲箭一支追着一支,流星般电射而出,第一支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接着先后两支破空而至,硬生生的一箭插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 众观者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项思龙亦也看得目瞪口呆,如此神乎其技箭术,不是亲自看到,怎么也不肯相信。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比射箭自己是必败无疑。 唉,要是有支枪就好了,凭自己空中击飞物百发百中的枪法,定然不会丢人现眼。 正当项思龙急得一筹莫展,一脸窘相之时,候见张碧莹乌发上插着两支金钗,心下顿然有了主意,走到她身边神秘的说道:“莹妹,借你发钗一用,可以吗?” 张碧莹一楞,不明所以,但仍把金钗取下给他。 只见项思龙一阵哈哈大笑,随手把两根金钗闪电般往二百步外的箭靶掷出。 众人哪想得到他是掷钗而非射箭,齐感愕然时,二支金钗正好并排钉在韩自成所射击的箭靶上,连项思龙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成绩。 虽然他在特种部队里练过飞刀投掷,但象现在这样如此神妙,亦是首次,其实他刚才也是急中生智,用这金钗来代替飞刀,想不到果然成功。 只看他能在二百步外的距离达到如此神乎其技的准,就可知他不但手劲惊人,还定有独特的手法,否则休想办到。 韩自成这时脸上不禁露出骇然之色,众人亦是喝采声如雷。 突然项思龙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清脆的拍掌声,转身一看,原来是张良和那仓海君冯进及张方等几人,忙上前施礼。 张良走上前来扶起后赞叹道:“思龙这一手飞钗,可说是空前绝后了。哈哈……”一阵大笑后旋又对韩自成道:“韩老弟,现在你该知思龙的本事了吧!” 这一说只愧得韩自成原本羞恼的脸上更增几份对项思龙的恨意。 “思龙,过两天我想叫你和张方、韩自成三人进市集去购一批马匹过来。”这天张良把项思龙叫到他的内室,沉声说道。 项思龙心下会意,知道张良已经按奈不住,准备发动反秦计划了,但仍顿了顿道:“现下外面局势混乱,战争中都急需马匹,我看这事情有些难办。” 张良似料知项思龙会有此说,当下把头一点道:“你说得不错,但这个问题我早考虑过了。听说泅水县里有个养马的董马痴,他们家世代养马,当年七国并雄时他祖先是为赵国饲养战马的,现在他虽隐居泅水县里,还是开着当今秦国屈指可数的养马牧场,但因当年秦始皇杀死过他的祖父董飞,因此心中怀恨,所养的马从不供给秦王作战使用,所以他那里定有大量马匹可以购得。” 项思龙听得心下大明,喜笑道:“那我们即日起程就去购买董马痴的马。” 翌日,项思龙、张方和韩自成三人带领着一批张家家丁起程浩荡的准备向泅水进发。 曾范曾盈和张碧莹亦也追随在其中。 张良把他们一行一直送至谷口,语重心长的朗声说道:“预祝诸位一路顺风,马到功成!”说完策马率着众人随从返回谷去。 张方这时对项思龙说道:“项少侠对我们此次行程准备作何打算?”’项思龙没有回答,忽然问道:“到大泽乡我们要走多久?” 张方显是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的说道:“单人快马两日可到,但象我们这么多人,速度自是缓慢了些,差不多五日也可抵达。” 项思龙一听道:“那我们就先进发大泽乡。”原来项思龙还是一心想着去看一看陈胜吴广的起义情况。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虽然韩自成心中极是不服项思龙指挥,但他也没有办法。 一路上尽是山峰延展四方,森林怪石兀立两旁,间中可见河流小溪。 因这次有了张方等人带路,所以众人走的尽是宽大山路,倒也不觉什么劳祟。 曾盈张碧莹二人更是围着项思龙叽叽喳喳的欢笑个不停,倒也不觉寂寞沉闷。 张万看着项思龙笑道:“项少侠可也真是好福气,深获两位姑娘欢心。” 项思龙谦虚笑道:“此等齐人之福却也是其中有着许多难言苦衷呢。” 张方却又忽似心有所思,感慨的叹道:“想起秦人,我也感到很是矛盾,当年秦始皇灭六国统一中原,确也作出了许多伟大的成绩,象他实行的‘上农除末’的政策和统一货币度量衡,使得经济文化确也兴旺不少。但他的荒淫残暴,却又让人实在忍无可忍。” 项思龙奇道:“你们韩国被秦灭亡,难道你就不憎恨秦始皇。” 张方脸色一沉道:“现在秦二世昏庸无能,比他父亲赢政可是有天壤之别。哼,让此等昏君当权,百姓就永无归宁,我们韩人早就想思谋策反了,如今天下局势又大是混乱,看来我们复国之日是指日可待。” 项思龙听得大为惊讶,想不到张良手下一个总管就有如此见识,真想告诉他无论如何挣扎奋斗,最后仍将是被刘邦一统天下时,却又想此话就算说出也不会有人相信,就摇头一笑,感慨的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张方听得大是惊异,讶道: “好文才!想不到项少侠不但武艺超群,对诗词亦是大有研究。”倏又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好气魄!真是一千古绝句!他日项兄定是人中之杰!”说完一阵爽然大笑。 项思龙却是苫然一笑,想不到自己盗用了‘前人’诗句,令得这张方竟是大有感触,当下转过话题道:“张先生对大泽乡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又有何看法呢?” 张方似被项思龙说得谈兴大起,侃侃而说道: “陈胜吴广的起义,真是天下苦秦久矣的怒吼爆发的先锋,其势在短期间必会迅速庞大,目前虽取得一定的成绩,然他们终为布衣出自,自身血统并不高贵,且素质不高,起义军内部又是鱼龙混杂,所以以我来他们难成气候。”顿了顿又接道: “现天下之势正值风云变幻之际,能人辈出,角触争锋,强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真实本领的人,只能偶然一时之势,终会被历史淘汰的。此话也正应了你那‘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此一番话说得项思龙大为叹服,想不到这张方竟也看出今后天下之势,虽然言语有些偏激,但从此也可看此人胸中才学包罗万相的罢。自己要不是早知历史趋势,定会敬他为天人了。 张方似也看出项思龙的惊异之色,但忽又想到什么心事似的,脸色略变的道: “项少侠可得留意那韩自成,他对你心里可不怀好意。” 这些项思龙早己知晓,但终不明白那韩自成为何如此痛恨自己,当下问道: “他为何对我如此憎恨?我自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张方诡然一笑道:“这还不是项少侠的艳福作怪。韩自成在我们族内一向是自视倜傥,仗着武艺超群更是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他一直都在追我家小姐,但小组厌他那种狂妄之态,我家主公也看出此人难成大器,所以没有答应下来。可我们族内其他青年确也及不上韩自成,所以此事一直拖着,待得项少侠出现,才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哈哈。”一连声大笑中显出这张方对那韩自成极无好感。 项思龙苦笑道:“想不到此事竟也如此曲折。” 一行人停停歇歇地赶了四五日路后,大泽乡已是遥遥可望,可天公确是不作美,黄昏时忽然下起雨来,大队人马只得停下,扎营生火。 项思龙在营中借着火光看着面前这两个娇美动人的爱妻,心中有说不出的轻松和快意。但倏又想父亲项少龙,又禁不住神伤黯然。 曾盈走近靠他身旁坐下,轻扶着他厚实的脊梁,柔声问道:“项郎,有什么事想不开心吗?可否能告知我们也分担一下你心中的苦闷?” 项思龙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 唉,这事自己能说吗?即便说出来她们会相信吗?自己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她们连想也不会有此想法。其实自己来到这古秦,又何曾不是一度不能相信?只是时间长了,与这古秦里的人打交道多了,才不知不觉的觉着自己的血与肉,爱和恨己溶进了这浪漫的古老都国里。 项思龙的心情,就在这喜喜忧忧的时间中沉浸着,郁结难解。还好有两个佳人相伴安慰,略去他心中愁苦。 也因沿途奔波劳累,三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忽地项思龙被一阵轻微的脚声惊醒,足音由远而近。 不好,可能有敌来犯!项思龙在特种部队里的训练就是不论人在什么状态下都要有提高警惕。 随时应战,因此他现在凭着感觉屋外绝不是已方的人。 张曾二人这时也都惊醒过来,见着项思龙的神色,二人脸色大惊。 项思龙示意她们二人留在营帐,悄悄取剑出帐,果见五六个黑影正朝自己营中悄悄走来,见着项思龙,一语不发,拔出长剑,向他攻来。 项思龙连忙拔剑迎击,此时张曾二人也己退出帐外,一见此况,均是大惊,张碧莹忙喊:“有刺客!”说完也拔剑向来敌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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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几人均是从黑布蒙面,漫天剑点,暴风雨骤般往项思龙袭来,剑法精妙无伦。 项思龙见众敌如此厉害,身下骇然,忙用自己这来秦的这些日子里,从众武士习来的剑法揉合现代击剑之术出剑迎敌,一剑斜挑,直取一敌双目,待敌一退,又剑锋一横,挡住其他几人击来之剑。 此时张方等人业已赶来,架起弓箭往众敌射去,两声惨叫划破夜空的寂静。 项思龙趁众敌慌乱之际,以剑作刀,一式直劈,正在一敌眉心,应声而倒。 那边张方和张碧莹也正围住一敌,出势猛攻。 韩自成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暗不定。 片刻后,六个刺客被杀死五个,张方和张碧莹生擒一个。 正当项思龙正想赶去询问刺客底细,韩自成忽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拔剑猛刺那贼正胸,那人眼中尽是怨毒的指了指韩自成,惊声道:“你………”韩自成剑又是一挺,顿时死去。 项思龙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韩自成,又朝张方望去,见他也正向自己使来眼色。 众人沉闷而散。 张方则跟着项思龙朝他帐营走去,路上沉重的跟项思龙说道: “这肯定是韩自成搞的鬼,妈的,看来这小子是想造反了。” 项思龙亦也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昭,我们以后得防着他点。” 张方恨声道: “哼,这小于可也奸诈得很,把那刺客杀死,使得我们没有他的什么把柄,也奈何他不得。” 张碧莹听得他们如此一说,气得杏眉倒竖,恨声道: “我这就去杀了这个奸贼!” 项思龙一把把她拉住,沉声道: “不可鲁莽!咱们得拿出证据,让他无话可说时才可惩办他,如若这样杀了他,众家将会有何想法?” 张方点了点头道: “路上咱们得小心着点。” 第二天天色大明,雨过天晴的天空格外晴朗,空气清新,徐徐凉风吹来,使人感到格外的舒适凉爽。 项思龙等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向遥遥可望的大泽乡进发了。 大泽乡是泅水县城的一个小镇,这里湖泊密布,水草丰盛,交通便利,工商交易活跃,信息灵通,但民风剽悍,是一个人杰地灵的风水之地。 谈笑之间,大泽乡到了。 和泅水相比,大泽乡小了至少三四倍,但这里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扎了两营起义士兵,军营延绵,旌期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高处满布哨兵,剑拔驽张,士气昂扬。 项思龙看得心潮急涌,想起陈胜吴广原本只是秦朝的一个士卒,但凭着愤勇起义,现今也成就如此气势,不禁肃然起敬。 张方也看得大是感慨道:“想不到陈胜吴广短短数日,竟也有着如此士气,看来人心所向,确是可成大业。” 项思龙想着张方还是看不起陈胜吴广,心下冷然,道:“张先生有他们之勇乎?” 这一说使得张方老脸羞红,喏喏道:“项少侠取笑了,我乃一介臣仆,何谈成就大业。” 项思龙又不禁觉着自己刚才之举似是过分,歉然道:“张先生哪里的话,思龙乃一介草莽武夫,说话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一二。” 张方岂是那等胸怀狭窄之人,当下爽然一笑道:“项少侠刚才甚是让张某深思,陈胜吴广也确有其英雄本色,常人所不及之处。” 二人边走边谈,不觉已至城内。 只见各处均是兵来将往,车马如龙,百姓各家也是张灯结彩,笑语欢声,一派喜庆节日的气氛。 众人也似受了这气氛的影响,都觉轻松起来。 哈,这里再无石猛之流的为虎作伥,虎假虎威的恶公子了吧!项思龙心下想来又觉兴奋异常。 看来战争在这样一个以武力为王的时代里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在一定的时间内也可以给人民带来和平和安乐。 正当项思龙这样胡思乱想之时,突地听得一片“张楚王万岁!张楚王万岁!”的欢呼声,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浓眉阔背,脸如刀削,身材高大,一对深邃的眼神顾盼生光的五十余岁的粗壮汉子,正骑着一匹乌黑壮马,在众将促拥之中面含微笑,让人感觉不怒而威。 嗅,原来这人就是陈胜了!项思龙心中暗想,想不到此人竟然获得民众如此拥护,看来秦二世确是暴淫无度,来日不长了。 当下又想到了刘邦。 唉,这个真正统一中原的汉高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一路上无风无浪,众人行了十多日已经临迁泅水县了。 韩自成这些天来也感觉有人监视自己,因此也无法有得异动。 项思龙则有二女相陪,天天谈笑风声,夜夜艳福无边,只觉着这段日子是他来秦以来最是逍遥的时光。 张方则是打点众人饮食起居,也是忙得个不亦乐呼。 这天,张方忽忧心仲仲的对项思龙说道: “泅水县还未被义军攻占,仍有秦兵守着。那县令石申对你杀死他儿子后定是怀恨在心,看来我们会有麻烦了。” 项思龙也是眉头一锁,忧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可以绕县而过吗?” 张方道:“绕县而过到董马痴那里我们差不多还要半个多月的行程,其中还要翻山越岭,路途崎岖坎坷。” 项思龙问道:“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张方低头沉思了一会,忽而似想出什么妙法似的,高兴的道:“有了!我们营中有个叫张宁的人,他善于容之术,我们何不教他给项少侠改头换面,如此我们就可避过他们耳目了。何况他们现在也被义军吓破了胆,哪里还有什么心事仔细盘问检查呢。” 项思龙一听此计大妙,于是叫了那张宁给他化装起来。·这张宁确也有神技奇艺,不多时项思龙已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头发高盘在顶,身着宽大长袍的三十几许的粗壮汉子,若不细看,连曾盈、张碧莹也难以认出他来。 当下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连项思龙也甚感满意有趣,对那张宁大是赞赏一番,只喜得张宁心底乐开了花儿。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众人向城门走去。 只见城上秦兵个个都是噤若惊弓之鸟,一个个都是箭驽剑拔,戒备深严,城门处则是一大堆秦兵正在检查盘问过往行人,气氛甚是紧张,如临大敌。 项思龙等一行人来至城门,一个鼠目宽脸的军官模样的秦兵把他们拦住,冲着项思龙喝道: “干什么的?” 项思龙道:“我们是进城去想买些布匹牛马等回去,以各急用的,现在兵慌马乱的,我们效区什么东西也没得买。” 那军官朝项思龙等佩剑一瞧,又喝道:“谁听你这么罗嗦!喂,你们进城都带着兵刃干嘛,是不是陈胜吴广贼党进城来作内奸的?”说完指挥两个兵卒就来提拿项思龙。 项思龙一惊之下,正不知怎办时,张方己走到那军官跟前,顺手塞过几锭银子,陪笑着说道: “唉,官爷,我们确实是进城作买卖的,哪里会是什么奸细呢?现在外面反贼众多,我们带着兵刃也是为了防身之用啊。我们公子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还请官爷多多担待。” 那军官接过银子,眼睛稍微一转,神色缓和过来,又大喝道:“既真是做买卖商人,那就放他们进去吧。哎,小子,以后学着点做人。”说完挥退两个手下。 项思龙徐徐吐出一口长气,还亏得张方见机得快,否则可有得麻烦,但又可恨那秦军官,战事如此严峻,还作威作福,妈的,要是手中有一挺机关枪,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以泄心头之恨。 众人虚惊一场,心情都由紧张中渐渐平静下来,只有那韩自成脸色阴睛不定,似又在想着什么奸计。 进得城来,家家都是屋门紧闭,只偶而有些秦兵在张牙舞爪的想趁这战乱之机人心惶惶之时到这些平民家中去强抢一番,踢着那些紧闭的屋门。 项思龙心中大怒,目中厉芒连闪,正想冲上前去狠揍他们一顿,张方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低声道:“项少侠,咱们不可造次,免得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 项思龙心下一惊,顿时冷静下来。 唉,时势逼得自己竟然如此难受!要不是有众人跟着自己,凭着自己性子,可真要拼死也要去教训一下这帮无法无天的秦兵。 项思龙想着连番而来的不愉快之事,甚觉晦气。 唉,要是找到刘邦就好了,那自己就可跟着他去驰骋僵场,杀秦兵个落花流水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来到这古秦后,对刘邦竟是越来越是思念起来。 众人从城南往城北走了大半天,不觉天色又是暗了下来。项思龙于是便又吩咐扎帐休息,因心里想着诸多不顺的心事,早早就进了营帐睡觉去了。 突地外面一片吵杂之声把项思龙惊醒了,过去仔细一听是张方和一秦兵军官语气的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当下心下一紧,暗道一声“糟了”,昨夜自己一时心中气闷,倒疏忽了韩自成有可能去向秦兵告密。 妈的,这小子,若真是他,老子今个儿就宰了他! 项思龙边想边走出帐外,却见一双目闪闪有神,鼻柱挺耸,身穿甲育,年纪约在三十几许的秦将军和张方争执些什么,见着项思龙他人顿停了下来,那秦将军面色阴冷的瞧了瞧项思龙,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项思龙面不改色淡淡道:“在下张捷,敢问将军找着我们何事?” 那秦将军冷声道:“听说杀人犯项思龙藏在你们营中,我们奉命搜查。” 项思龙哈哈一阵大笑道:“将军哪来的空穴来风?我们乃正当商人,谁识得什么项思龙。既然将军要搜,那就请便吧。”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只逗得曾张二女暗暗窃笑。 这时一身材矮胖,耳厚嘴大,身穿官服,四十多岁的秦官走了出来,一双鼠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项思龙,目中射出怨毒的厉光。只听他突地大喝一声,道:‘“就是他!他就是项思龙!你以为易了容就可逃出本县令之手掌心吗?哼,你杀我猛儿,我要把你抓去抽筋扒皮!给我把他抓起来!” 张方等人一听,忙都手按剑柄,作势欲抗,但是那韩自成此时却不见了影儿。 项思龙气得咬牙切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又是一阵大笑,冷哼道:“哼!此等无恶不作之人杀是应该,就连你这狗官,我也想杀!” 这下只把那石申气得七窍生烟,连连大喝道:“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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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峰回路转 -------------------------------------------------------------------------------- 项思龙悠悠醒来,突地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肩头处火辣辣的针刺般疼痛,浑身伤口全都流着鲜血,有的已经凝成了血块,咬了咬牙强忍着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地牢,室内昏暗无光,只有借着一碗口大的小洞射进来的余光,才使人视力模糊的依稀见物。 只见对面一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小老头儿也正打量着他,目中尽是不友善的神色。 项思龙呻吟了一声,也没得心情去理会这些,吐了些唾味在手上去涂擦身上的伤口,随后又把是破烂不堪的上衣撕成条状,包扎在伤重处。 小老头静静的看着项思龙的一举一动,目中似闪出惊异之色,忽而语气柔和的道:“这位小兄弟犯了什么法?竞也被关进这地牢里!” 项思龙看了这老头一眼,看到他那憔悴之样,心生同情之心,当下答道:“嘿,晚辈杀了这石申狗官的儿子。” 那老头一听似是大感兴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儿子呢?” 项思龙便把他如何看到石申作恶,又如何被石猛众人围攻及自己最后气怒不过,把那石猛给杀了,诸事全盘说出。 那老者似有所悟的‘噢’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又是怎样被抓进来的呢?” 项思龙虽觉得这老头有些喜欢刨根问底,但想起大家都是同病相怜,便又仍不厌其烦的把自己如何逃亡,如何遇着张良又如何领着众人去泅水那购买马匹以致中造因叛徒出卖而被抓起等等说出。 那老头似听得目射奇光,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仔细的打量起项思龙来。 项思龙被看得不明所以,想着自己身陷险境,不知何时会被石申这恶贼折磨而死,禁不住叹了一口长气,大有英雄气短,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想着自己的二个爱妻曾盈和张碧莹;也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自己的父亲项少龙,自己还没寻到他,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再有母亲周香媚和与自己有着说不清感情的郑翠芝,她们都在日思夜盼的等自己回去。 想着这些项思龙此时真是魂断神伤,欲哭无泪。 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死去!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天啊!你为什么不开眼,竟还让这昏君当道,竞还让这狗官作威? 项思龙的内心在滴着血般疼痛,不觉又是昏迷的睡去。 醒来时项思龙觉着浑身疼痛已是大减,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的伤处己被重新包扎过。 这时那老者似已发觉项思龙已经醒来,忙靠近过去把他扶起,边道:“醒了。” 项思龙知是这老者不知用什么药给自己伤处敷上,当下感激的一揖道:“多谢老伯!” 那老者微微一笑,和蔼的说道:“不必客气,你那些药物都是我平时从他们送来的饭菜中找出些其中可以治伤的菜,综合起来用饭作引制成的,刚好他们刚才送饭过来,我便给你敷上了。对了,你还没吃饭,这里还有一碗,吃吧!” 项思龙听得大是感动,扑到那老者身上,低声抽泣起来,虽然他们只相处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患难之中见真情,项思龙已经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了。何况他从小就失去了父爱,一直都盼望着能找到自己的父亲项少龙,现在在这老者的关爱之中,他似看到了父爱的影子。 那老者似也深有感触,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柔声道:“哭吧,孩子!但记着如果能活着出去,男儿流血不流泪。” 项思龙听出这老者话中有话,目中闪出希望的光芒,喜道:“老伯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里吗?” 那老者含笑不语,沉默了一会,正想与项思龙说些什么时,室外突传来说话之声。 只听一人粗声道:“他妈的,整天呆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现在陈胜的手下猛将周文正带兵南下,听说一路斩关夺隘;所向无敌,攻我们秦军时如入无人之境,我看他过不了几日也要打到我们泅水来了。” “可不,还有周市、邓宗、陈余等人也是兵锋所向,势如破竹,仅仅二十多天,就攻下了我们多个城池。唉,我们秦军离兵败之日不远了。”另有一人声音嘶哑的说道。 先前那人接口道:“现在离死亡之日不远了,还要老子看着这几个死囚,真他妈的倒霉!倒不如索性拿出去杀了,省得麻烦。要不等起义军攻来时被他们放了。” 那声音嘶哑的又道:“老爷子石申这几天被义军吓得屁滚尿流,忙着准备逃跑,哪还有心事管这些事。不过听说这里面有两个重犯,一个是杀死咱老爷子宝贝儿子的项思龙,另一个就是当年叱诧风云的赵国名将李牧,老爷子准备明天就把他们拉出去开刀问斩了。”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只听得牢里项思龙和那老者心中猛惊。 只见那老者突地说道:“明天?时间是太匆促了点,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搏上一搏,看天是不是要亡我李牧了。” 这一下可听得项思龙心下大惊,想不到眼前这蓬垢老者就是当年驰骋疆场,所向无敌的赵国大将李牧,当下肃然起敬,下拜道:“晚辈项思龙叩见牧伯伯。” “项思龙?”那李牧听得这名字,似觉好生耳熟,倏问道:“项少龙是你什么人?” 天啊!这李牧竟然认识自己父亲!父亲真的也到了这古秦!这一份惊喜竟使得项思龙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 李牧一见项思龙这等样子,大吃一惊,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项思龙压下心中狂喜和激动,颤声问道: “你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李牧一听猛的睁大双眼,上前来抱住项思龙急声问道:“什么?你是项少龙的儿子?你是项少龙的儿子?好!好!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李牧这一身功夫不至失传,好!好!”说完竞喜极而泣,泪如雨下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下轮到项思龙着急了,忙道:“牧伯伯!牧伯伯!” 李牧这时已平静下来,再次注目项思龙。 是,果然象他父亲项少龙,一脸的正义之气。 突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龙儿!跟我来!”走到地牢一墙角边,用粗裂的手指朝一墙砖拌去,只见那砖块竟是松的,一下子就被挪开。接着很快的墙壁就显出一个洞来。 项思龙掩不住心中狂喜,惊声道:“牧伯伯,咱们……”还没说完,李牧就已挥手示意他噤声。” 二人从那墙洞中钻过,却见又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地牢,只是没有人被关在这里,牢里堆满了一大堆一大堆的泥土。 项思龙顿然明白过来,这里定有地道! 果然只听李牧低声道:“这条地道,我已经挖了十多年了,四年前还与这间牢房里的龙阳君一起并肩‘作战’,想不到他……唉!”指了指其中的一堆土,哀声道:“他就被埋在这里!” 项思龙心中一片黯然,沉默下来。 这时只听得李牧又道:“当年他也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 项思龙当下朝那堆土拜了几拜,心下却是暗急,听他如此说来,也不知自己父亲项少龙怎么样了,忙问道:“牧伯伯,那我爹爹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李牧似大感惊奇,问道:“怎么?你没跟你爹住在一起?” 项思龙一时也不知怎么解释,若说自己是这个时代二干多年后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但自己又怎么跟他说呢? 还好,李牧似又明白过来似的问道:“你娘是不是美蚕娘?”原来李牧听项少龙以前跟他说过他最初的女人就是美蚕娘的,只是后来失散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想来这孩子可能是他与美蚕娘所生的儿子。 项思龙虽然不明所以,但只得点头道:“是,我娘是美蚕娘,那我爹现在在哪儿呢?” 李牧似又陷入了从前的回忆,感慨的道: “你爹可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武功机智均是常人难及其万分之一,秦始皇当年之所以当上皇帝,你爹功劳当居首位。至于他现在嘛,可能已在哪里隐居了起来。” 项思龙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父亲竟是成就秦始皇霸业的首要功臣,那他……想着秦始皇的暴政荒淫,他心里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李牧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道: “孩子,秦始皇虽然残暴骄横,但他成就了中原的统一大业,功不可没。至于你爹,他可是一副侠骨柔情心肠,从不参与秦始皇的朝政,从没有为虎作张过。” 项思龙顿时放下心来,问道: “那你与我爹是怎么认识的呢?泰国和赵国向来是处于敌对位置的啊!” 李牧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忽道: “时间不多了,我们来准备一下。” 说完叫项思龙帮着一起运了些土到先前的那个牢房里,堆成两个人状,又拿了些地上的稻草盖在上面,随后回到隔壁牢房,把墙砖恢复原状,随后又在墙角拔开那些已经腐烂的潮湿的稻草,露出一个黑呦呦的小洞口。 李牧说了声: “小心点。”就率先爬了进去。 项思龙也扑下身体跟在后面。 这个地道很是狭小潮湿,刚好只能容一个人爬出,中间间或有些可以容人转身的宽敞之处,可能是用来运土时方便的,二人摸索前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项思龙禁不住闷声问道:“牧伯伯,他们会不会发现?” 李牧一边向前韧伏前行,一边答道:“他们这里只要人死了就不会再去查看那个牢房,但尸体不搬走,任其死尸在房内腐烂,因为关在这地牢的人很少,这个我们不用担心。 项思龙又奇道:“那当初你和龙阳君挖这个地道是用什么工具挖的呢?那运出去的土怎么没被发现?” 李牧道:“那时我们是趁他们送饭来时,把碗故意摔碎,用这些碎瓷片来挖的,运出去的土就用稻草盖着,起初几年进程很慢,后来龙阳君受折磨和劳累过度,生了重病,为了成全我所以自杀了。”说完语意尽是悲凄之感。 项思龙听得也是一阵恻然,当下又问道: “他们当年又是怎么会被石申这狗官抓住?难道凭你们的本事会输给一个小小的县官?” 李牧听了沉默一阵,似很有感触的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和龙阳君各是赵国和魏国战场上领兵作战的骄骄者,但秦始皇确实是一成枭雄,他推用“远交近攻”的战略,先吞并周围的弱小势力,以壮其气势,使得其他六国都对其深怀惧心,随后利用六国之间的矛盾,离间我们的合纵之势,再予以各个击破。我们赵国和魏国也因朝政腐败,奸臣弄权,在秦国的猛烈攻势之下,相继沦陷,我和龙阳君也便都成了亡国之奴,后被这石申狗官抓住,关进了这地牢。”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说起我们赵国,也并不势弱,有五六十万的大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只可恨赵王听信奸人郭开谗言,当我在邯郸城外领兵与秦国大将王剪和杨端所统领的四十万大军誓死相抗,僵持不下时,竟突然被换将。嘿,说起我赵国那么多的将领之中,除了我李牧,就只有廉颇大将军可与王剪将军一较长短。其余的都只是些乌合之众。为了不亡国。 于是我狠下心肠,冒着欺君之罪,拒受了赵王此命,想待退却秦军之后,再向赵王请罪。谁知赵王昏庸听信郭开之言,说我意欲谋反,赐我毒酒,定我抗拒王命的死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想我李牧一生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可悲。嘿,其实死对于我这终日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确实是死不甘心,死不瞑目阿!” 李牧说到这里已是热泪纵横,缓缓爬行的身体突地停了下来,平静了一下情绪接着道: “那时我也是万念俱灰,准备一死以谢王恩,了却这凡尘众多烦恼。但是我手下将士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愤填鹰地说若我死了,他们将举兵反进邯郸城,杀死赵王和郭开为我报仇。或者是全体自尽,追随我于九泉之下,并且扣押了送毒酒过来的曹公公等人;只待我一句话,他们即刻将选其一而行。但是在此因难当头之际,怎能发生内乱呢?这岂不是予敌以可乘之机?对于这二种极端的做法,我自是没有答应。但是看着这些对我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却又教我如何取舍呢?权衡利弊,我只得胁迫曹公公等人,用李代桃僵之计,叫一个身材容貌跟我差不多的武士易容后,替我喝了毒酒。 同时曹公公等人把尸体运回邯郸城后,即刻当众火化,告示天下,实则毁尸灭迹。唉!如此作伪一番,虽是瞒过了赵王,我也暂时逃过这一劫,可还是因为这事,我不能正式出面指挥,而延误时日,殆误战机,以致王剪大军攻破我军防线,直捣邯郸城志……我赵国亡矣!” 项思龙一直是沉默无语的听着,这时见李牧突地顿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不禁出声问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到泅水来的?这石申又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李牧长叹了一口气,续道: “赵国被秦灭后,我乘乱逃了出来。因为我此时装扮成一介军士,所以不引入注目。逃亡到泅水县时,顿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心神疏忽之下便被石申给使计抓住,想来龙阳君也是如此吧。你不要小看这石申,他私下里培植和网罗了许多的奇人异士,那曹公公在赵亡后也被他收罗过去,成了他门下食客,我的身份就是这样暴露的。但我看石申野心勃勃,他封锁了我被捕的消息,杀了曹公公,私下把我囚禁在地牢中。这么多年没有杀我,还不是为了逼供我交出《太公兵法》和《云龙八式》秘笈。哼,这狗贼,我看他口头上说要逃跑,私下里定也在起兵反秦了。忍声吞气了这么多年,现见义军势猛,还不趁火打劫?” 说到这里时二人又差不多前行了半个多时辰,洞内的潮湿和气闷使得项思龙觉着难受之极,也便无心说话。 突听李牧说了声:“到头了!”项思龙顿停下身体前行,却听得李牧用瓷片挖土之声,项思龙惊问道:“牧伯伯,这地道还没挖好吗?”
 0   2005-06-12 08:47:1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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