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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16: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6903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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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宏亮的声音,令店内所有人士哄然叫好,连忙拉开各自桌子,空出一声场地。 项思龙一见如此场面,只好无奈的笑笑,走到己站在空地中的樊哙对面而立。.两人这时剑都尚未出鞘,可人都己屹立如山,对峙场中,顿时整个店内的气氛都静了下来。 因为众人均屏息静气,伯扰乱了两人的专注。 “锵!”樊哙首先拔出他的七墨剑,横胸而立,大有横扫三军之势。 项思龙凝神而注,亦感对方剑气逼人,也只好缓缓拔出寻龙剑,摆开剑势,进入“云龙八式”中的“守剑式。” 樊哙终是耐不住性子,一见对手已拔出佩剑,就身形一闪,抢至项思龙身前四五步许,七墨剑由内变出,划出一道弧线,闪电般向项思龙腰部击来。 可他不知自己的先攻反而中了项思龙的“引蛇出洞”之计,这时项思龙一见寒剑攻至,不慌不忙,使寻龙剑疾出如风,形成一片剑网守住门户,而于严密封架中作少许的反击。 刹那间,只听得“当当当当”两剑连连交击之声,这震耳的撞击声听得众人心弦感撼,狂跳不己。 两人愈打愈快,所发的剑光使众人眼花神摇,竞连酒茶都忘记喝了,拍桌助威起来。 这时店中来了很多闻风而至的人,顿把小店里外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在旁的桌子上也都站满了人。 王媪看得又气又恼,却也是没得办法,何况她也被场中二人的精采打斗吸引住了呢? 突地樊哙大喝一声,“喳、喳、喳”连击出三剑,剑芒在他身前划出一个个小剑卷,反映着剑光,凄厉无比却让入觉着剑身全无实感的向项思龙袭来。 如此剑法,确是惊世骇俗,如一般高手身当其锋,都会有种难以架招之感。 同时项思龙想不到如此粗壮之人,所使的剑法竟这样精微至此,能封死自己剑招所有进路,不禁雄心大振,仰天长啸,剑势略收,再化飞虹,把“云龙八式”淋漓依次挥出,却又用劲适可,不致伤着对方。 只见剑芒闪动,剑吟之声不绝于耳,长剑幻成的一道道精芒,电掣而出,有若风雷并发。 众人都初睹如此神奇的剑技,都目瞪口呆,心醉神迷。 樊哙亦是感到对方剑势有如千军万马攻至,让人生出欲避无从的颓丧感来。 而观项思龙面色,他每式出手都从容自若,看似练剑而不是比斗。 这时场中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在场两人已同时收剑后退。 而樊哙目露骇异,既耽虎视着项思龙,似是定神般立在那里…… 项思龙则微笑抱剑一揖道: “樊兄,承让了。” 围众者则看得如痴如醉,还不知谁胜谁负,一闻项思龙的话后,顿时喝采声如雷,场面激昂炽热,都对这场精彩的比剑表示叹为观止。 这时,刘邦站起拍掌哈哈大笑道: “好剑法!好剑法!二位兄弟剑术如此神妙,且旗鼓相当,真让我们大开眼界。来来来来,我们来为他们的惊世之技庆祝,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呆坐的周勃和夏候婴被刘邦的话惊觉过来,都不由打心底里佩服项思龙,连忙把他和樊哙拉过入席。 樊哙虽明知自己,不是项思龙敌手,脸色微红,但并不气恼,举杯向项思龙道: “项大哥剑术盖世,我樊哙心服口服,刚才若不是大哥有意相让,兄弟早己灰头土脸败下阵了。来,我敬你一杯。” 项思龙一见樊哙这憨直的性子,也忙举杯笑道: “樊兄过谦了,你方才所攻之势,雄伟宏博,也让我觉得有着无从架招之感呢!” 在桌众人一见两人如此客气,一齐哈哈大笑,把刚才的不快顿化作烟消云散,只觉的彼此感情一下子亲切许多。 次日,项思龙在酒店剑败樊哙的消息在沛县很快传了开来。 至于樊哙,沛县中人人知晓。他以屠狗谋生,力大无穷,且剑术高超,在沛县地界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现在出了个既英俊潇洒又魁梧高大的项思龙,三招二式就击败樊哙,人们自是大感兴趣,茶余饭后都谈项思龙。 这天,项思龙和刘邦、樊哙、周勃、夏候婴几人又坐在王媪的酒店里喝酒聊天。席间,他们漫无边际的向项思龙谈论着沛县的奇闻逸事。 但项思龙心ZTE趣不大,只漫不经心地在旁静听,心里却想着曾盈张碧莹她们。 樊哙虽是粗汉,但一望项思龙脸色亦也意识到了项思龙心事重重,开玩笑的道: “项大哥何事心烦呢?现在我们众兄弟在此把酒言欢,你一个人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着哪个妹子呢?” 周勃也接口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项大哥要想女人这还不好办?听说我们沛县最近来了个富豪,叫作吕公的,是为躲避仇家才搬到了我们沛县,和我们县令还是故交好友呢!” 顿了一顿又道: “县令温雄为了吕公的到来,明天还大摆宴席为接风洗尘呢,还有一样更妙的事,就是吕公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叫吕雉,小女儿叫吕姿,听说明天吕公将在宴席上为她们择婿,凭我们项大哥的人才武略,一去之后,定可赢得美人归,说不定还是一箭双雕呢!” 顿时众人哄然起笑,刘邦更是意兴盎然,拍着项思龙的肩膀欣然道: “好,项大哥,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众兄弟明日同去吕府。” 这时突听得左边桌上有个清脆的声音轻哼了一声,似是对他们的话表示不满。 项思龙寻声望去,即见一双清澈澄明的眼睛也向自己望来,不禁心底一阵莫名的震颤。 定下心神,再举目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装,容貌美极,身材匀称的俊俏少年嘟着一张小嘴,睁大着眼睛瞪着他们,见项思龙的目光总是盯着他,禁不住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夏候婴见是一俏美少年,不禁也怔了一怔,但心中一动,旋即笑起来提挟的道: “这位小兄弟,看你细皮嫩肉的,是不是个异钗而扮的娘子啊?” 几人又是一齐哄笑。 那少年却被问的脸通红,气得像要哭起来似的。 项思龙一观那少年的神色,忙止住众人笑声,起身到那俊美少年身侧站定,温和的笑道: “这位兄弟,我兄弟出言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少年听到项思龙所说的话后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慰,神色稍稍平静了些,一双凤眼似怨非怨的膘了项思龙一眼,用清脆语音含羞的道: “多谢这位公子,小弟没事。” 说完带着一阵香风轻快而去。 项思龙一见少年离去黯然—笑,心中似乎有着几分惆怅的失落之感。 刘邦等人看着他那脸所露的神色,都露出诡异笑意。 翌日,项思龙一早就被刘邦诸人吵醒,捡起他往吕府方向走去。 一路上却见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也都像他们一样朝着吕府方向奔走。‘刚到吕府,却见门口已是人潮涌涌,大门处站着一排官府中人,正在忙碌的收点众贺客所送礼金。 项思龙等倒是一楞。 他们这次一行人来都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但这吕公说起来还算是个富豪呢?对外宣称是想结识沛县的各路英雄豪杰,谁知他还会趁此机会向众人“勒索”一把呢? 大家想来心中虽是有气,可一下子也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可以进得府去的。 项思龙蓦地记起史记上记载刘邦进吕府“送万钱”的故事来,不禁心中一动,忙拉过刘邦在他耳旁低语一番,刘邦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在众人诧异目光下大踏步往大门处挤去,到得那收礼金的几个官府中人面前高喊道: “刘邦送礼金万钱,暂且记帐!” 这话顿引来旁者的一阵哄然大笑。 可刘邦说完,不管别人潮笑,只向项思龙招了招手,大摆大摇的想向大厅走去。 这时一个二十左右,身材修长,目光闪闪有神的中年文士从收礼金坐处站起走出,拦住他道: “这位刘兄弟就不要难为在下等人了,天下间送礼,哪有记帐之事?不过就凭你方才口称‘送万钱’的豪气,萧某倒是可以进去替你通报一声,或许可让诸位进得厅内。”.刘邦刚才被众人嘲笑,心中本是己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下可真是再也忍无可忍了,正想破口大骂。 项思龙却是心中一楞,暗想: “难道眼前这相让人并不起眼的文人就是将来助刘邦治国平天下劳苦功高的萧何?” 心想到此,忙拉住正要发作的刘邦衣角,走上前去恭谨的道: “请问先生是否是萧何吏员?” 那文士听得一楞,似是没想到项思龙会认识他,但看项思龙态度语气都很客套,忙也抱拳道: “在下正是萧何,请问阁下是……”’项思龙见果真如自己所想,眼前之人正是萧何,欣然道: “在下项思龙,因久仰吕先生大名,所以今日特来拜见,岂知……嘿,说出来不怕萧大人笑话,我们皆是襄中羞涩之人,见着吕府此举实也心中有气,所以……” 说到这里脸上有点尴尬之色。 萧何见项思龙如此坦诚,以下不禁暗暗钦佩,沉默一阵,似又想起什么似的,笑道: “原来少侠竟是沛县近来众所周知的项少侠,久仰,久仰,那么就烦请诸位稍等一下,待在下进去禀报吕爷一声。”.说完就往厅内走去,却见中途闪出一个俏婢把他拉到一边,指着项思龙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笑意神秘的看了项思龙一眼,轻盈而去。 萧何此时脸色顿变得古怪异常,走过来上下细细打量了项思龙一番,神秘的笑道: “原来项少侠在吕府里已有故人相识,那在下就不必如此麻烦进府通报了,诸位请!”‘项思龙忽听他此说,一脸的莫名其妙。心中暗付: “自己在吕府中有谁相识呢?怎么回事呢?” 虽是满肚疑疑团,但见可以轻易进得府去,也就不再多想,对萧何笑笑道: “那就多谢萧兄了。” 萧何似对他很有好感,也很有兴趣,忙道: “项少侠无需如此客气,他日如若有空,请到府上一叙如何?” 项思龙同时脑中也正想着今后怎么去跟萧何亲近呢,听他此说,正合心意,忙应声道: “兄弟日后一定拜访萧兄……” 等诸人进得厅内,却见里面已是宾客满堂。 众人也找了个堂旁位置坐下。 刚一坐好,刘邦己笑说道: “还是项大哥有面子,没想到你一出面,问题就迎刃而解。” 樊哈忙接笑道: “刘大哥你这就不知了,说不定项大哥认识这吕府小姐,你想情郎上门,那门官怎敢阻拦……” 众人听的齐声大笑,项思龙也不禁是莞尔。 待得盏茶工夫,突听得有人哄叫道: “吕先生来了!吕先生来了!” 项思龙心神一怔,循声一看,却见一身着高瘦,相貌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光芒,年约四十多岁的健铄之人,正从后堂向厅内走来,他身边跟着一个身着官服,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可能就是这里县令温雄了。 吕公似对温雄毫不在意,径自独个儿向前走到厅内正堂坐下,环视了一下全场。 目光落在所坐堂旁的项思龙身上时,眼睛似乎猛地一亮,浑身一阵微颤,神情也变得得异常古怪。 起身站起缓缓的向项思龙走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此时项思龙也被他目中精光看得头皮发麻,心中纳闷,莫不是他真看中了我,要做他的女婿不成?
 0   2005-06-12 16:55: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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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恩怨情仇 -------------------------------------------------------------------------------- 项思龙心中虽是那样想来,可浑身在吕公目光的逼视之下仍是大感不自在。 在场中人也都是诧异之极,这吕公见着项思龙为何会如此失态呢? 场中气氛一时怪异的静了下来。 项思龙这时也收敛了一下心神,脸色微红道: “在下项思龙见过吕公。” 吕公似沉浸在某一种追忆之中,此时被项思龙的话惊觉过来,感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目光,恢复冷漠神色道: “原来是近来誉满沛县江湖的项少侠,传闻你剑术超绝,不知令师是当今哪位高人?” 项思龙一听,心中未想到如何答好。 吕公见状连忙接口说道: “不知项少侠乡居何处?看似不像此地中人。” 项思龙心中暗觉这吕公似乎对自己有点熟悉,但又不敢作下某种肯定而有些怀疑的在试探自己。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自己与这吕公素未谋面,他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就算自己来到古秦这么的时间,认识自己的人为数也不很多。 难道…… 项思龙心里猛的一震,似呼明白了些什么,难道他也跟师父李牧和二娘美蚕娘一样,和自己的父亲项少龙相识?而自己也许真的长的跟父亲特别相像?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禁不住激动起来,情不自禁的失声道: “你也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这下轮到吕公骇异了,只见他目中厉芒暴长,颤声道: “你真是项少龙的儿子?那么你爹还活着? 他没有给秦王政杀死灭口?难道又重出江湖了?” 项思龙此时已从他的语气中肯定了吕公认识自己的父亲项少龙,但从他刚才的话语中也不知道父亲的下落,心中顿时冷了下来,茫然道: “这些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也都在寻找我爹的下落呢。” 吕公听了脸上惊诧不己,但一想起项少龙的风流,旋又不以为然,想着他或许是项少龙的私生子呢。 倏又想起项少龙当年跟自己的恩恩怨怨,眼中目光复杂的射向项思龙,似怨似爱也似恨。 宴会因项思龙和吕公刚才那不为人知的微妙关系而气氛生硬得很。 吕公心情这刻很是不好,毫无言笑,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目光总是阴晴不定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也是面目凄然,想着自己这半年多来在这古秦为了寻找父亲项少龙所经历的坎坎坷坷、酸甜苦辣,不禁神伤魂断。 刘邦、樊哙几人见项思龙心情不好,也都沉默下来,不敢大声言笑。 不少人见着今天可能是没有希望见着吕家二位小姐了,顿时心中冷了下来,都淡淡然的告辞而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厅内只剩下疏疏落落的十几个人了。 樊哈可真是按探不住了性子,低声对项思龙道: “项大哥,我们也准备走吧,这里的人可都快走光了。” 项思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一心沉浸在沉思的悲哀中。 吕公这时似是想清楚了心中的郁结,猛的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 “今天的宴会真是痛快!今天的酒喝得更是痛快!但是最痛快的还是遇到了故人之子。来,思龙,我们来喝一杯!” 项思龙被他这阵粗喝回神过来,见着此状,也不禁心神一振,豪然道: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还。 我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 吕公听得双目一亮,欣然道: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还’,正叙我胸中之意。果然不愧为项少龙的儿子,信口拈来皆成诗,来,来,我们喝酒!” 项思龙这时也是意兴大发,索性暂且抛开一切烦恼,与吕公诸人畅饮起来。 悠悠醒来,项思龙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的,脸部却十分的灼痛。 慢慢的聚集了思想,才记起昨天与吕公喝酒的事来。 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眼睑的疼痛使他有点力不从心。 这是怎么了?昨天自己喝酒竞醉成了这么个样子?项思龙苦笑了一下,但脸上的灼痛让他感觉笑起来十分吃力。 项思龙不禁暗暗吃惊起来,正想伸手去摸—下自己的脸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地一个女人轻轻缀泣的声音愈传愈近,似是有人向他走来。 项思龙甚觉奇怪,声音嘶哑的问道: “姑娘是谁?” 对方似被他突然的话音震住,止住了泣声,音带硬咽而喜悦的道: “项大哥!你醒了?”见他伸手要去触摸脸颊,又惊恐的道:“不要!” 项思龙被她这声惊叫吓了——跳,收回手来,疑惑的道: “姑娘怎么了?不要什么?” 那女的似被他这话触动了心事,又哭泣起来,走到床沿坐下,喃喃道: “项大哥,我对不起你!” 项思龙被她这话一时说得二丈摸不着头脑,暗想自己似乎连认都不认识她,她又为什么说出对不起自己这样的呢?心下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是与我有关的吗?” 顿了一顿又道:“唉,我的眼睛怎么睁不开来呢?” 当他说到这里时,那女的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心痛的道: “谁叫你是项少龙的儿子呢?我爹他……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项少龙了。” 项思龙心里猛的一惊,听这女的如此说来,那她定是吕公的女儿,而自己……这难道与自己脸上的灼痛和眼睛睁不开有关? 想到这里,项思龙只觉心往下沉,忙伸手往脸上摸去。 啊?天啊!怎么会这么烫?怎么上面似乎凹凹凸凸的?难道……难道自己的容貌被毁掉了? 那么眼睛……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冰冷和恐惧的感觉直袭心头,颤抖的道: “我的脸?我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愈想愈是恐慌,突地声嘶力竭的喝道: “是你爹吕公干的吗?他为什么不杀了我? 还有你假惺惺的到这里来干什么?同情我?可怜我吗?你滚啊!”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精神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崩溃了。 自从他来到这古秦,被迫在深山里逃亡过,在陈平的地牢里监禁过,在战争上与秦兵撕杀过,他都没有倒下。但是这刻项思龙只觉感到了一种脆弱的仇恨,他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沉迷中,脸上带着两行英雄气概的热泪晕了过去。身边只有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柔弱少女。 这些天来,项思龙整天都是浑噩昏沉的,脑子里只觉一片空白木然,他什么也没有去想,父亲、刘邦、曾盈、张碧莹等的身影也都悄然逝去。 他的心冰冰凉凉的,只隐隐约约的记得有个女人对他悉心照顾,敷治他脸上的伤势,每天为他换药一次,给他的眼睛涂上药物,绑上纱布,喂他喝牛奶,而且不时低声哭泣的安慰他。 脸上的伤势是好了许多,再也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但自己到底变得怎么样了呢?他不知道,他的眼睛还是一片黑暗。 这天,项思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终日服待他的吕公的二女儿吕姿轻声而激动的对他说道: “项大哥,今天我要为你取掉你眼睛上的纱布,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否好起来呢?” 项思龙闻言浑身震动了一下,声音嘶哑而急切的道: “什么?我的眼睛能好过来?吕姑娘,这是真的?” 吕姿似从来没有见过项思龙精神如此振奋过,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光彩迷人的笑意,沉吟片晌后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药是我娘从我爹那里拿来的,她说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项思龙只觉整个身心都在升腾,死去的心境又修地见着了一丝希望的光亮,忐忑且紧张的道: “那就请吕始娘把我眼睛上的纱布赶快取掉好了。” 吕姿见他如此急迫,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但旋即又感到自己此举在此时似是失态,脸色羞红的看了项思龙一眼,见他没有在意,松了口气后沉重的道: “项大哥,那我就解了,你可得作好心理准备。” 项思龙“啊”了一声,尽量的放松自己紧张的心神,就连吕姿身上散发的阵阵少女体香也被这刻的激动的冲淡了。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项思龙眼睛上的纱布终于解下了,他强抑住内心的冲动,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觉一阵刺眼的光亮逼来,项思龙眯起了双眼,心中的兴奋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他猛的一把抱住跟他相距咫尺的朦胧身影,口中忍不住大叫道: “吕姑娘,我可以看得见了!”’吕姿倒在项思龙宽广的胸怀里,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自己这些天来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里都得到了回报,美艳的脸上不禁流下两行兴奋与酸楚的眼泪。 项思龙从极度的喜悦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蓦地想起自己怀中的少女是吕公的女儿,心中顿觉一阵谈然,轻轻的把她推开,睁开眼睛时不禁亦膘了吕姿一眼,倏觉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青花长褂,肤色洁白若凝脂,身段纤细且曼妙,抚媚多姿,明艳照人,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正脸色惨白,一双又黑又深的眸子怔怔的望着自己。 项思龙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蓦地想起在王媪酒店里被夏候婴调笑的那个少年。 难道吕姿就是“他?”项思龙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满面凄然、楚楚怜人的绝色美女,感觉不知说什么好。 吕公是暗算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和眼睛,若不是吕姿的医治,让自己重见了光明,那么自己会连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了,这种手段不谓不毒辣。但是他这样做说起来也只是想在自己身上发泄父亲项少龙留给他的深深仇恨而已。他并没有杀了自己,也证明了他对往昔那段怨仇存在着某些矛盾的心态。 吕公当年与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有着什么怨仇呢?项思龙想不明白。 唉,不管怎样,现在一切恶梦都已经过去,自己已经替父亲尝还了这段怨仇,对其他的事情,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这恩怨交杂的绝色少女面前,找到了些平静自己心理的缘由。 当项少龙准备离开吕府的时候,吕姿手牵着一个四十左右的少妇来到了项思龙的厢房。 项思龙冷冷的看了那少妇一眼,心想这位可能是吕姿的母亲了。 却见她生得雍容秀丽,秀发梳成坠,高高耸起,身上穿着绣花的袖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耳戴明珠耳当,光华夺目,艳光照人。 妇人觉出项思龙态度的冷淡,脸上神色一暗,目光复杂的看着项思龙,幽幽的道: “项少侠要走了吗?有没有空坐下来陪我聊一会呢?” 项思龙看着吕姿那凄惨的神色,心下一软,但仍是淡淡的道: “夫人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 妇人伤感的一笑道: “项少侠的这种神态真像你父亲当年,外刚内热。” 顿了一顿像陷入了回忆道: “其实说起来你父亲当年与我们一家人有恩,他冒着背秦政的欺君之罪放了我们,但是他杀死了我爹吕不韦,这让我和夫君都对他有着恨意。” 原来这吕公夫妇就是当年被项少龙放过的管中邪和吕容娘,自从秦相吕不韦一党被秦王政消灭后,他们就逃到楚因,隐名埋姓,过着百姓的平常生活,后来秦王政又灭了楚国,统一了中原,他们被迫四处流离失所,只是最近几年生活才安隐了下来,但还是躲躲藏藏的,怕外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当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暴发以后,管中邪沉默了多年心又燥动起来,于是他来到沛县,用武功和毒药制服了这里的县令温雄,并想通过设宴选婿方式收罗沛县的各路江湖侠客和奇人异士,谁知碰上了当年恩仇相交的项少龙的儿子项思龙,打乱了他的心思,于是就有了项思龙被毁容这一幕。 当吕容娘从吕姿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跟管中邪大吵大闹,让他也失去了分寸,心下想来自己这样做或许是恩将仇报,于是给了解药吕娘容,让她去治项思龙的眼睛。 项思龙听完她这一段述说后,心下只觉一片侧然,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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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容娘叹了一口气道: “恩怨相报何时了?思龙,请你不要把仇恨带到吕姿身上去,我和中邪已经做错了,你要报仇就找我们好了,她是无辜的。” 说完无限怜爱的看了身边双目红肿的女儿一眼。 项思龙早就把这段怨仇想开了,但此看到吕姿那幽怨的目光,还是让他心痛得很。 他看得出这少女对自己的无限情意,想起她服持自己的无微不致的温柔,项思龙痛苦得心里像银针一样刺进自己的身上。 自己已经有了曾盈和张碧莹两个妻子了,还有一个侍妄玉贞,怎么还可以接受她呢? 项思龙虽然听出了吕容娘的话外之声,但仍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 “这个夫人放心,我项思龙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吕容娘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神色凄然的柔声道: “项少侠,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是否可以答应我?” 项思龙微微一怔道: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答应。” 吕容娘沉默了一阵,徐徐道: “我想如果我将来若有什么不测,请项少侠代我照顾姿儿。” 项思龙想不到她竟是要将吕姿的终身托负给自己,颇感为难,又见到吕姿正含情脉脉的神色迫切的望着自己,不觉心神一荡,但倏又惊觉到吕容娘话中似有着无尽的凄凉,色变道: “夫人何故说出什么‘不测’之话来?” 吕容娘没有回答他只是催声道: “项少侠可否答应?” 项思龙只觉心中有一种不祥之感,再次望了吕姿一眼,见着她那楚楚动人的目光,猛一点头道: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姿妹!” 吕容娘似松了口气,脸上再次露出迷人的笑容,低声道: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项思龙听得这话,只觉心中的愁云更浓了。 项思龙又在这吕府中住了下来,吕姿每天都来陪他,开心得如出笼的鸟儿,整天欢声雀跃的,消去了项思龙的不少烦闷。 他现在的容貌跟以前判若两人,脸上肌肤变得粗黑且有不少的疤痕,鼻梁也坍塌了些许,年纪看上去也差不多大了十岁左右,使人再也很难想象到他以前是个英俊潇洒的汉子,只有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和那双坚毅冷静的眼睛,仍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凛然正气来。 项思龙第一次从铜镜中见到自己这怪模样时,吓了一跳,悲愤得竭斯底里的大喝大叫,还好有吕姿这个温柔体贴的美女在他身边悉心的安慰,才让他渐渐的从激动中平静下来。 想着现实既然已成此般,自己还是得坚强的接受,项思龙的心都快忍出苦水了。 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要自己去做呢,寻找父亲的下落,帮助兄弟刘邦成就他的大业,这些都需要自己有着坚强的意志和无比的信心去迎接这未来的挑战,自己一定得振作。 但是想着曾盈和张碧莹,她们见到自己的这付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呢?项思龙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在女人面前他忽的觉着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尤其的是漂亮的女人。 就是连这一点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终日在他身边的吕姿也不例外。他在她面前终日是沉默无语。 吕姿虽是觉着了项思龙心中的不平衡,但她在项思龙面前整天还是开开心心的,她想用自己的情绪来感化项思龙。 项思龙面对这美女温柔如水的情意,总是抑制住自已心神的波动,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吕姿幽怨的道: “项大哥,你何必如此苦苦的折磨自己呢? 难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下了决心,生是项家人,死是项家鬼!”说完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项思龙听得心神一震,看着这美人儿,只觉心中百感交集,禁不住颤颤的抱住这美丽的少女,痛吻她脸颊上的沼珠,喃喃道: “姿儿,你为我这样值得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项思龙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吕姿就凑上了她灼热的香唇,她只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压制不住了,如火山般的爆发出来,主动的与项思龙亲热,恨不得立即能与他共渡爱河。 项思龙感觉着她火热的激情,也不禁欲火顿生,难以自制,怀里这充满青春火热的生命和柔嫩的肉体,已将他所有的愁思忧虑立时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温柔的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嗓吸着她浑圆柔嫩的耳珠。 吕姿完全融化在彼此的热情里,所有相思的苦楚,都在这刻取回了最甜蜜迷人的代价。 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 项思龙霸道放肆起来,一双大手在吕姿身上无处不到的揉搓着。 吕姿俏脸上霞,星眸紧闭,呼吸急促起来,且不时夹杂着让人魂摇魄荡的娇吟,显是春情声东击西勃发,不可遏止。 项思龙再也忍受不住,拥着吕姿倒到榻上,拉开了她的外袍,在高燃的红烛映照中,她急剧颤抖着的羊脂白玉般毫无理疵的美丽身体,终于彻底展露在项思龙的眼底。 醉人的处女幽香扑鼻,项思龙俯头深埋在她醉人的胸脯里,轻轻的嗓吸着,吕姿羞不可仰的侧起俏脸,含情脉脉的带笑朝着他偷瞧着。 项思龙并不急于侵占她,欣赏和品味着这迷人的肉体。 吕姿双眸紧闭,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加上她扭曲转动的躯体,让人感觉可爱动人至极点。 终于,英蓉帐暖内,妖吟粗喘奏起了一曲令人心迷意乱的春色迷醉曲。 吕姿被诱发了处子的热情,不知天高地厚地逢迎和痴缠着项思龙。 至此两人水乳交融,再无半分隔膜。 云散雨收后,吕姿仍然手足把他缠个结实,秀目微张,满脸甜美清纯。 项思龙只觉心中又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感。 屋里的气氛是凝重而悲哀的。 吕姿已哭成了个泪人,在她身边还有个绝色美人陪着流泪,不过项思龙此时己没有了猎色的心情。 管中邪双目赤红,整个人显得萎菲之极,动也不动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吕蓉娘,却见她满身是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直没手柄。 吕容娘自杀了!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侧然,这他应是有所预感的,可是他没有来得及阻止。 管中邪在这一刻里只感觉这是一种报应,他暗算项思龙的报应。 想起自己与项少龙的恩恩怨怨,他一下子也是说不清楚的。吕容娘也曾爱过项少龙,自己屡次败在项少龙手上,岳父吕不韦被项少龙逼死,自己的一切前程都毁在项少龙的手上,对项少龙的恨他自然是深切而咬牙切齿。可是项少龙最后关头却放了他,冒着欺君之罪放了他,虽然他知道项少龙这样作大半都是看在吕容娘的情份上,但是这一份赤诚的恩情却让他永铬在心,在他管中邪的一生里项少龙是他最佩服的人。 项思龙在这一刻里自然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只有沉默着,也感受着这沉重的哀伤。 吕容娘到底是善良的,项少龙逼死了她的父亲吕不韦,她虽然恨他,但是当她看到项思龙被夫君折磨时,又毅然的去救了他。这些都是吕容娘对项思龙爱恨相交,但却爱多于恨的表现。而又当她看到女儿吕姿爱上项思龙而痛苦不堪时,她不惜用死来换取项思龙同情的博爱,为女儿谋取幸福。 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着自己的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管中邪目光阴深的盯着项思龙,看到他的哀伤的样子,脸色平和了些。 唉,自己在项少龙面前一败涂地,想不到二十年后又在项少龙的儿子项思龙面前也是惨败。 管中邪一下子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多,看着项思龙那被自己用毒药毁去的颜容,心里觉着一阵愧然,他嫉妒项少龙当年那张迷死众妇的俊脸,他不忍心杀项思龙,因为项少龙对他有恩,但当他看到女儿吕姿喜欢上项思龙时,他的报复心理陡地增强,他要毁了项思龙这张俏脸,断去女儿的心思。但是他失败了,他不但没能阻止女儿和项思龙的相爱,反而失去了他深爱的妻子。 项思龙看出了管中邪内心的苍白与痛苦,想着这个让自己痛恨的老者今后却还是自己的岳丈,于是走上前去凄然的道: “伯父,节哀顺便吧!” 管中似是没有听清项思龙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项思龙目光悲切的望了管中邪一眼,又叹了一口气道: “伯父,死者己矣,我们活着的人还必须坚强的活着,我想伯母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我们因悲伤而沉没吧。” 管中邪浑身微微一震,双目倏地射出了一丝光亮,走上前去,紧紧的抓住项思龙的手臂,嘴角抖动了两下,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哑声道: “思龙,谢谢你!” 项思龙想不到这昔年也曾纵横疆场的人物,竟向自己说出这等话来,一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些微红。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县令温雄和吏员萧何、曹参等都亲来参加葬礼。 刘邦、樊哙、周勃、夏候婴也来了,见着项思龙,心里又悲又喜。 自从那天五人去吕府赴宴,项思龙喝得大醉,被“吕公”留宿,他们就再也没有见着项思龙。 后来传言项思龙与“吕公”有着世仇,“吕公”用毒药毁去了项思龙的面容和眼睛,四人大急,赶吕府要人,没想到被“吕公”拒绝;且与四人打了一场,怎奈四人合力也敌不过对方,只好心下暗自担心着急。 今天见着项思龙容貌虽毁,但人却安然无恙,不由的都大松了一口气。 项思龙此时心中的悲痛,已经让他没有心思去想及别人。 他整个的人脸色苍白憔悴,眼珠儿都陷了下去,扶着悲痛欲绝的吕姿,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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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峡谷奇缘 -------------------------------------------------------------------------------- 天色阴朦朦的,起着寒风。 沛县城西的丰西峰上笼罩着一片浓浓的哀意。吕容娘的坟墓就立在这沛县第一高的丰西峰顶上。 坟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在肃静的默哀着。 项思龙心中除了涌动着深沉的悲哀外,就是一片惆怅和落漠。 自从他来到这古秦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他虽也受到过颇多的让他惨痛无比的伤心事,但是在这一刻里,吕容娘的死,却是更让他痛苦得难以接受。 她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项思龙只觉心如利剑在穿。 生命是什么东西? 现实为什么这么的残酷无情? 吕容娘本是可以不死的,现在她这样的匆匆离世而去,得到的又是一种怎样的解脱呢?留给苛活着的亲人朋友又是一份怎样深切的痛苦呢? 椎心的痛楚和悔疚,噬蚀着项思龙的心灵。 刘邦站在项思龙的身侧,看着他极度悲切的神色,心里只觉有着一种异样的难受。 对于吕容娘的死,刘邦是不会感到悲伤的,反只会有点幸灾乐祸。 项思龙被“吕公”现在害成这样,刘邦只是非常的担心,担心项思龙是否能承受这毁容的沉重打击。 因为项思龙己成了他振作的动力,成了他心神不宁时的依靠。 刘邦觉得自己绝对的不能失去项思龙的帮助,否则他所有的信心都会垮掉。 所以他痛恨“吕公”,吕容娘的死,反只会让他这痛恨得到了些许平衡。 伸手拥过项思龙的肩头,刘邦沉声道: “项大哥,不要太过痛悲了,会伤了身体的。” 项思龙勉力振作起精神,使声音保持平静,缓缓道: “黯然魂销者,惟而己矣!生有生离,死有死别,为何人生总有这么多不如意人的事情呢?” 萧何在旁边听到这话,不禁转头望了项思龙一眼,目中显出异色,慰然道: “项少侠,何必情绪这么低落去想那么多呢?这些生死离别对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总是避免不了的,我想在于我们的生命历程中也是次要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使得自己的生命有着辉煌的历史,那才算是活得有意义了。” 项思龙精神微震了一下,这几天来的悲痛着实是消蚀了他许多的意志,这刻被萧何这几句话说得心神一敛,点点头继而苦笑。 唉,自己确实是不能消淀下去,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情绪又平复了些。 管中邪这时走到了项思龙身边,抬头看了看愈来愈暗的天色,虑忧道: “思龙,我看这天要变了,你们不如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静静。” 项思龙看着满面哀痛苍老了许多的管中邪,摇了摇头道: “伯父,还是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你也够累了,再说家中也有许多的后事等着你去料理呢。 还有吕姿和吕雉两人,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人照顾。” 顿了一顿,看着被大风卷起的漫天尘土和枯叶,又脸色凝重的道: “我看这天晚上可能要下大暴雨,伯母的新坟或许禁不住雨水的冲刷,所以我想留在这里,给伯母坟上搭座雨篷。” 管中邪想不到项思龙如此情深义重,想得如此周到,激动得双目赤红的道: “思龙,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谢你。不过,还是你回去吧,吕姿需要你!” 项思龙被管中邪这两句话说得心潮涌动,知道他终于对自己没有什么隔阂,把自己看成一家人了,当下执然道: “不,岳父,这些还是让我来做吧。” 管中邪听到这终于禁于禁流下两行老泪,坦诚的道: “思龙,那我们等着你回来一家人团圆!” 项思龙只觉心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浮动,点了点头,心想: “人性终究是善良的。” 人影渐渐的从视线里消失了,丰西峰上又回归了平静。 只有风一阵狂比一阵,在耳旁呼啸着,这是十一月的寒风,倒也让人觉得有不少的凉意。 山顶的乌云越来越密,越来越低,隐隐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项思龙屹立于冷风中,站在吕容娘的坟前,看着眼前的刘邦、樊哈、周勃、夏候婴儿人,心中只觉热乎乎的。 这就是朋友,患难中见真情。 这就是今后历史上的风云人物,指点万里河山。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阵豪气直往上涌,忽而朗声道: “四位兄弟,天快下雨了,咱们先伐木去吧!” 五人分作了两批,刘邦和项思龙一起。 丰西峰上到处都是岩石几立,且有两面都是万丈悬崖,真教人不敢俯视。 峰顶的树木甚少,偶而有之也是长在那些岩石陡壁间,若要砍伐,可也真得冒点危险。 还好,五人皆都习过武功,艺高人胆大,也都没有觉得什么害怕的。 项思龙和刘邦来到了峰顶西侧崖的一个石坡上,坡顶有一棵约合两三米高,径围一尺半左右的松树正在狂风中猛烈的摇晃着。 石坡很陡,上面岩石突兀不平,加上起着大风,让人很是难以平衡住身体。 项思龙看了刘邦一眼,道了声“小心点”。 接着缓缓拔出寻龙剑,摆好架式,猛的往树根部砍去。 却见一阵寒芒闪过,接着就是“咔嚓”一声巨响,刘邦忙冲上前去,一把抱过树杆。 项思龙倏见刘邦身躯由于受到树的压力过急,再加上风压,身形摇摇欲倒。忙一个箭步冲前,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右手则急中生智的把寻龙剑刺入岩石,稳住身形。 刘邦此时业已一脚踏空,看到身后便是万丈高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暗叫“好险”。双目朝项思龙投过敬服感激之色。 但二人危机境况并未解除,树和风的沉重压力,还是使他们均感站立不稳。 项思龙心中不由大是焦急。 现在该怎么办呢?两个人的身体皆都不能乱动,否则便有跌下山崖之险。 无论如何,自己得先救刘邦,再想脱险之策。他可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死去的,否则自己就会改变了中国今后的历史。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呢。 项思龙心下想来,抓住刘邦的左手猛地用内往自己身侧一拉,松开握剑的手,快速的把刘邦推至安全地段,坐马沉腰,一脚勾住寻龙剑,稳住自己倾斜的身体。 但急速倒下的松树枝丫还是挂住了项思龙的衣角,使得他和身形大副度的向崖边倾去。 这一下只吓得刘邦惊叫起来,项思龙亦是骇得魂飞魄散,腿上终于吃痛不住滑出寻龙剑,于是身躯在松树的拉力和狂风的压力下猛的往身前悬岩落去。 项思龙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自己这下死定了! 父亲——曾盈—碧莹…… 冬阳软弱无力的光线温和的洒在项思龙的脸上。 项思龙此时身体动也没动,脸色苍白如死人般,亦也让人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呼吸。 过了二三个时辰,眼角终于跳动了几下,项思龙意识在一片黑暗感觉之中慢慢的运集了起来。 浑身的酸痛让他禁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啊!难道我没有被摔死?项思龙心中一阵震颤的狂喜,脑海里逐渐晃动起自己跌下山崖时的情景来。 当时树枝挂住了他的衣服,把他一起绊下了山崖,他心里异常的恐惧,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枝丫,另一只手拔出了岩石中的寻龙剑,在下跌过程中,尽力的用寻龙剑划向崖壁,想在石壁中找个支点,稳住自己下跌的身形,但是由于下落的速度太快,他的愿望没有实现。随后就所有的侥幸希望的信心都消失了,意识也逐渐模糊…… 项思龙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又不由的“怦怦”的跳着,疑惑紧张的睁开了眼睛。 但见一束光线直射脸面。 啊!我果真没有死!项思龙心下激动的喜出望外,瞬时又不禁掺入些怪怪的酸味来。 父亲、盈盈、碧莹、邦弟,是你们在为我祈祷着吗?是你们在佑护着我吗? 我还活着!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们! 我还可以去做许多我想做而还未做完的事情! 项思龙心潮汹涌,只觉心中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 这劫后余生,使他对生命更增起了无限的珍惜。 渐渐的从喜欢中平静下来,项思龙才觉着自己己受了重伤。 腿上被锋利的寻龙剑划得皮破肉绽,直深入骨头,裤脚被染得一片血红。 浑身被雨水湿透,可能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现在觉着阵寒阵热,头重如铅。喉咙则像火般的干燥,全身骨头亦象要立即散开似的。 怎么?自己病了?但怎么可以在这要命的时刻病倒呢?项思龙心急如焚,但思绪里却是一片混乱。 但是无论他怎样的强作精神,头脑还是愈来愈昏沉,意识又逐渐的模糊了。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觉得浑身舒适了好多,伤口亦也似被人包扎过。 怎么?这绝谷之地中,还有人居住在这里? 项思龙心念一震,睁开双目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境地来。 这是一个硕大的天然石洞,太阳光线从洞中斜射进来,让人知道还是白天。 洞顶高约有五六米,洞深度可能有二十几米,洞里面摆了些粗糙的石桌、石蹬之类的东西。在洞里的右角落里堆了许多自己不知名的山果。 自己正躺身在一张石床上,腿上的伤口给人马马虎虎的包扎过,但不知敷上了什么药,疼痛却减轻了许多。在石洞的中央处有一堆燃过的灰烬。 看来自己确是又被人救了。项思龙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忧虑。 天无绝人之路,自己又是险险获生一次。 但今后怎样的走出这绝谷呢?这里的主人知道出谷之路吗?若是知道,那他为什么又不出去呢? 项思龙满腹疑凶的从石床上爬了起来,虽仍觉浑身酸痛,但却是好了不少,一颠一摇的慢步走出洞外。 却见旭日初升不久,血红的阳光洒在这谷中的奇花异草岩石上,把这谷中所有的空间染得一片澄黄带红。 耳际隐隐传来瀑布飞泻的“轰隆轰隆”之声,其中夹杂着蝉鸣鸟唱。四周一片宁温和谐。 不远处有个大湖,当微风吹过湖面时,水纹荡漾,岸边树木的倒影映在水中顿时变幻出五彩缤纷和扭曲了的图案。 这一切人间胜景,只看得项思龙不觉心旷神怡,浑忘了还身处险境之危。 唉,现在是十一月底的寒冬了,这谷中怎么却依然树绿花开,温暖如春的呢? 项思龙心中只觉怪异异常,但由于这至胜美景的熏染,心情豁然开了好多。 缓缓的往湖边行去,蹬下身来,伸手往湖水一探,觉得这水倒挺热的,跟现代的温泉差不多。 看着湖水中映出的自己逢头垢面的憔悴怪样,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同时一阵黯然。 索性脱光了衣服,项思龙跃入湖水中欢快的畅游起来,却感这湖水似是有着很大的浮力,他不游动,身体亦能浮在水面上。 心中不觉大是奇异。 难道这湖水也像死海一样含有大量的盐分吗?但怎么伤口似是不觉渍痛,反觉舒适得很呢?难道这里面是含有丰富的矿物质? 不知这湖水可不可以饮用?若是在现代,定可以拿去化验一下成份,若是可以制作矿泉水,倒可以开他个大型的矿泉水公司,发他妈的一笔财。 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好笑。 畅游了好一会儿,项思龙才被肚中的“咕咕”叫声惊觉,自己已经有一天多未吃食物了,想起洞中有山果,忙从湖水中爬起,匆匆穿过衣服,往石洞里走去。 这次却走得快了很多,想来定是这湖水对伤口还有着治愈的作用,那自己以后可得多去洗几次澡。 边走边想着,不多时已来到洞中,主人还是没有回来,项思龙自行到洞角里挑了几个鲜红的山果,狼吞虎咽的猛嚼起来,只觉味道鲜美无比,润嫩甜美可口。 一口气吃了四个山果,项思龙觉得体力恢复了许多。坐在洞中等待主人回来,却又久久不见归来,闲得无聊,蓦记起师父李牧传给自己的《玄阳心经》,倒是好久没有练了,何不现在试试一下呢? 心下想来,便也坐至石床,盘膝默默按心经心法运起功来。 这一坐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项思龙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已是天近黄昏,洞内光线暗淡了许多。 项思龙只觉此时精力似是充沛了好多,腹内亦有一股热气在流动,知道这就是《玄阳心经》的妙用了。 哈,想不到自己真也会习得现代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内功,只不知如勤加练习下去是否也可像小说中所写的冲破什么生死玄关,任督二脉之类的,使内力达到生生不息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只觉顿时精神兴奋异常,在洞内手舞足踢的练习起在特种部队里学的些散打功夫来,浑然忘却了其他。 “吱吱吱吱”一阵什么动物的怪叫声把项思龙惊觉过来,定眼望去,只见两只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的白猿正看着他咧嘴怪笑着。 项思龙不禁既觉好笑可气,又觉得惊奇诧异。 这两只白猿是哪里来的呢?是这里的主人养的吗?亦或它们就是这洞里主人,是它们救了自己?若真是这样,这两只白猿又怎么晓得营救自己,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项思龙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只怔怔的看着这两只让人觉得可爱的白猿。 白猿看到项思龙发愣,又是一阵怪叫。那只体格壮点的连跳带跃的来到项思龙身边,拉扯着他的衣服,伸出白茸茸的毛掌,指了指石蹬,示意项思龙坐下,而另一只则蹦跳着在洞角处挑了几个大鲜的山果给他,手掌比划着吃状。 项思龙心下纳闷,莫不是它们通晓人性?不由的脱口道: “你是叫我吃山果吗?” 那白猿似是因项思龙明白了它的意思,连连点头,同时又咧开大嘴欢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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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这下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更是惊异起来。 自己这是不是在作梦?真有点神话色彩。 但看到白猿对自己很是亲切,心情放松了许多,又问道: “你们是这石洞的主人吗?是你们救了我吗?” 两白猿都点了点头,但继而又摇晃起来,似是说他说得对又不全对。但旋即又瞪起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项思龙手中的山果,生气起来,似足说他只知问话,而不知吃了。那模样儿滑稽可爱之极。 项思龙心中不禁有点失望,自己没有人指引不知可不可以走出这绝谷?但见这谷中四面皆是悬岩陡壁,若想出谷,定得大费周折,说不定会就此老死山中。 心中虽是焦急,但看着二猿模样,明白它们生气的缘由后,不觉失声笑出,亦也心中一热,忙拿起手中山果大口大口的咬嚼起来,虽肚中已饱,但却不忍拂了二猿一片好意。 两猿见了,又是一阵欢叫。 在这山明水秀的峡谷里,虽然与世隔绝,但有这两只可爱怜俐的白猿相伴,倒也减去了项思龙不少的孤清寂寞之感。 与两猿是已经厮处得很是亲热了,这里的地形也渐渐熟悉起来,通过一番考察推敲,明白了这峡谷温暖如春的缘由,原来这谷地底下有地热,再加上四面均是高崖,也挡住了周围的寒流冷风入侵。 日子虽是平静,但是在项思龙的心中却还是偶而的会泛起许多的思念来。 想起离别的亲人朋友,又不觉是黯然伤神。 唉,要是他们也能到这美景如画的绝谷之地与自己相伴,那该有多好啊! 与世无争,免去了世俗的勾心斗争和战争的残酷杀戮,过着无忧无虑的“桃花源”式的生活,那日子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写意? 但想法只能归想法,项思龙知道现实终究是离这样的想法太远了。 自己来到这古代的目的是寻找父亲项少龙,任务是阻止父亲改变这个时代历史的企图。 可是直到现在,他是知道父亲确己来到了这古秦,并且在这时代里干过一轰轰烈烈的事业,但对他的行踪还是一无所知。 唉,爹!你到底在哪里呢?孩儿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可知道母亲(周香媚)也在迫切的盼望着我与你能早日返回现代和她团聚呢! 项思龙忽而只觉心中一阵抽搐,他想到了在这个时代里所种下的感情。 自己如果有朝一日找到了父亲,真的可以狠下心肠离开这个已经与自己血肉相连的时代吗? 曾盈、张碧莹、吕姿等到时怎么处置?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神紧张害怕。 父亲是不是也在这个战乱的时代里埋下了深深的感情种子,难以取舍,所以隐居起来了呢? 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像父亲一样不想再回到那喧闹吵杂的现代? 项思龙坐在湖边高处的一声岩石上,无精打采、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怪异问题。 “吱吱吱吱”白猿的叫声把项思龙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却见它们目光似是有点忧虑的看着自己。 项思龙紊乱的心不觉一热,唤了声: “大白,小白,过来!” 两只白猿身形快若闪电般的跃到项思龙怀中,温驯的欢叫不己。 项思龙忽而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 “唉,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一条可以出谷之路,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老死谷中?” 项思龙的这话似是引起了那只叫大白的公猿的沉思,只见它眨巴着眼睛,似是在考虑什么问题似的。忽而似作了什么决定;拉着项思龙的手似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的样子。 项思龙心下诧异,不知这大白在弄什么玄虚,但还是跟着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他刚跌入这峡谷时的瀑潭前。 瀑布如山洪般从高处倾泄而下,发着“轰隆”、“轰隆”的巨响。 项思龙满怀疑团,跟着大白小白又绕着潭右侧来到了瀑布近前的壁处。 却见大白用那巨掌抹去壁上青苔,在上面仔细的找寻着什么。 过了好一阵,当它发现上面有图案和碗口大小稍突起来的一处圆形石岩时,高兴得连连尖叫,巨手把那岩石按顺时针旋转起来。 蓦听得“轰轰——”一阵巨响,却见平整的岩壁显出一扇正转动着的石门来,门内并不黑暗,反大放光明。 项思龙看得膛目结舌的给大白拉进了石门内。 却见这里面原来别有天地。 一条石板小径直通瀑布内侧,而这瀑布就像一道天然屏障,把这里面的天地与外面完全阻隔开来。 这里面看似完全封闭式的,然而并不觉气闷,反感温和舒适之极,看来定是有其他的通气孔儿。 顺着小径往前走了二十几米,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却见一个五六十方丈见方的大石坪,坪内侧有一个小花园,顶上是石壁,地面离顶壁约有四五丈高,真是显出自然的鬼斧神凿巧夺天工来。 园内种着各种花异草,散发出的芳香沁人心脾,花草中央的空处有一张圆形的石桌,上面放着一个乌黑发亮的石制围棋盘,石桌四面摆了三张石蹬。 石坪对面的岩石光滑平整,中间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顶上写着“无极洞府”四个隶体古字。在门前方二米远处有一个突起约合三十几公分的石墩。 项思龙心想: “看来这里定是有人居住了,但瞧这石板上厚厚的绿苔,却又像不知有多少年没人来过这里似的。” 难道这里就是现代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前人洞府?自己莫不是因祸得福,或许会有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心下觉着自己的这种想法甚是好笑,但也暗暗敛集精神,说不定这地方有什么机关,自己疏忽触动开关,那可是连小命可能都给丢了,更不要说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心神紧张而又兴奋的走进了花园,小白这时已把岩壁石门关好,来到了大白身边。 二猿见着项思龙那紧张的神色,叽叽喳喳的对叫个不停。 大白忽而跳上前来拉着项思龙走到那石桌边,指着桌上那围棋石盘,双手成圆状的比划着。 项思龙心念一动,想起大白开启石门时旋转突起的圆形岩石。 莫非这石盘也是个开启什么地方的开关? 想到这里,双手各抓住棋盘的两端试着按顺时针方向旋转起来。 只听一阵“咯咯”之声,石桌倏然下沉,半响后从黑黝黝的陷坑里又冉冉升起一个手臂般粗的石柱来,上面放着一面黄色的陈旧锦帛。 项思龙心下诧异不己,随手拿过锦帛,却见上面写着“入我洞者,即是有缘,为我传人;三七之期,跪坐石墩,洞门自开”一行大字,打开锦帛,里面即是介绍这“无极洞府”主人的来历。 原来这“无极洞府”乃是战国时期秦国无敌战将白起的师父“鬼谷子”的隐居之所。 当年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间在长平一役,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兵马。鬼谷子当时处在秦都咸阳,当他得知此消息后,深感此果皆是因自己种下的,自觉也是罪孽深重,于是离开咸阳,游历四方,在沛县这丰西峰发现此谷后,便一直隐居在此。 一天,被他救下一只摔伤的临产白猿,白猿立下二只小白猿后,因失血过多死去,鬼谷子便负起了抚养二小的责任,他对这二猿非常的疼爱,因它们能听懂人言,同时也传给它们武功和其他杂学。 两小在鬼谷子学究天人的熏陶下,不但智如常人,武功更是非一般高手能敌。 鬼谷子在临终之前托付两小务必寻一诚实正义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 再下面接着写的是欲拜他为师者,必须在洞府门前的石墩上跪上三七二十一天,以考验其心性意志。若是通过,洞门自会开启。 洞府内的一玉盒之内,装有他穷毕生所学,亲笔写下的一本《天机秘录》,里面记载着易术卜数,机关玄学,兵法武功,易容药理等内容,更重要的是里面还给有出这绝谷的路线图。 再有就是密林那边的湖水时有一处密洞,鬼谷子当年来到这里的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的,里面有数不尽的黄金珍宝珍玩。 最后写着得他真传者,不得助奸为恶,务必扶佐明主,灭掉秦国,至于二白也可带出行走江湖。 项思龙看完这锦帛后,心中惊喜不已。 惊的是想不到鬼谷子竟似己推算出秦国至今不久后必灭的这个预感。 喜的则是自己不但可以获得鬼谷子的毕生绝学,还可以走出这绝谷之地。 无论那二十一天的跪行是多么的艰苦,自己也得咬紧牙关忍受下来!项思龙暗下决心,目中显出无比坚毅的神色。 项思龙端跪在洞前的石墩上,默运起《玄阳心经》,让自己进入忘我之境。 石坪中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二白退出谷外,在那边石洞中搬了许多的山果进来,见项思龙跪坐不动,都静站一旁。 四五个时辰过去了,项思龙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天色已经漆黑一团,也不知是几更天了。 二白早就点着了一盏巨型油灯,石坪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更显一份神秘色彩。 大白见项思龙醒来,兴奋得连跳带跃的拿了二个山果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关切之色,却并没有像白天那样的欢叫起来,似是怕打搅了他的清静。 项思龙亲切的摸了摸大白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眼前这两个忠实可爱的家伙,不禁涌起无限的心思来。 盈盈、碧莹,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可也在想着我吗?你们可知道我是多么深切的想念你们叼! 大白似是感到了这新主人对自己的亲切,而他现在却又很是心烦,亦也伸出白茸茸的手掌握住项思龙的手,以示安慰。 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激动,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看来这世上虽然充满了战争杀伐,但是,爱还是永恒存在的。只要你付出了爱,你就会得到爱的回报。 一个人只要有了爱的支持,他就会绝对的坚强起来,去战胜面前的一切困难。 项思龙似乎深深的感受到了四周的爱。 盈盈、碧莹、吕姿、师父,还有大白小白都是关心他,爱护他的。 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目前我首要的任务是跪过这二十一天。 我一定要活着去见我的爱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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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乘风推浪 -------------------------------------------------------------------------------- 项思龙坚毅的目光似可穿透这未来的二十一天,将要忍受多少痛苦般的锐利。 已经十多天过去了,每天里除了吃过大白小白为他准备的山果之外,其它的时间,项思龙就跪坐在石墩上默运《玄阳心经》来打发心中的寂寞和烦闷。 他的双膝已经跪出大块大块的血泡来,全身骨骼麻木酸痛,象要散开来了似的。 但是他的精神却很好,没有一丝的憔悴之色,目中神光烁烁,脸色红润发光。 在这段时间里,项思龙深深的体会出了《玄阳心经》的妙用。 原来经常练习此心经不但可以让人精力充沛,连绵不绝,而且还可以使人灵台空明澄清,如入佛家之境。 这些天来若不是靠《玄阳心经》的支撑,自己说不定早就倒下去了。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因果也似皆有天意,自己也想不到师父李牧所传的《玄阳心经》在这刻会派上用场。 想至及此,项思龙眼前又不禁浮动曾盈、吕姿诸女的音容笑貌,心中只觉一阵温馨。 她们也不是冥冥的给了自己精神上的慰藉吗?若不是时刻有着对她们的思念,自己又怎会淡忘了肉体上所受的痛苦呢? 项思龙又想着自己来到这古代后的喜喜忧忧,只觉精神一片恍惚。 垂下头来看到自己所跪着的石墩,不禁心头一震。 这十多天来,项思龙发觉身下的石墩每天都在往下沉,到现在已经下沉了差不多有十来寸左右,只有两三寸还露出地面。 这石墩难道就是开启洞府石门的机关?是不是石墩完全沉入地面以后,洞就会自动开启了呢? 项思龙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紧张和激动。 那照这样下去自己最多再过三四天就可跪开石门进入洞府了! 可是锦帛中写过要过三七之期才行啊!项思龙想到这里又觉一阵意兴索然。 唉,还是耐心的跪下去吧! 又是四天过去了。 这天黄昏时分,项思龙闭目端跪在墩上,耳际蓦的一阵“轰轰……”的巨响,把他惊觉过来,心中猛的一震,举目望去,不禁“啊”的一声欢叫。 原来洞门终于开了!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项思龙虎目不禁流下了两行兴奋和喜悦的热泪,低头往石墩看去,却果见石墩现在与石坪地面相平,自己所料不错。 强行的压住心头的激动,再次运足目力柱石洞望去,却见可能是夜明珠一类的珍玩发出的光亮把洞内照得一片通明。 项思龙凝神缓步的往洞里走去。 石洞并不很大,约有二十来个平方见丈。洞里点着一盏长明灯,左侧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石床,石床过来是一张石桌,上面放满了竹简锦帛一类的东西。石桌上方悬挂着两颗龙眼般大的夜明珠,发出光彩夺目的光芒。右侧则是一个供人打坐的石墩,上面端坐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青衣老者。 项思龙仔细审视了洞内好一会儿,并没有见着什么《天机秘录》,心下不禁很是失望,但看着石墩上那面色安祥的老者,油然而生一股心神虔诚的感觉,禁不住走上去对那老者拜了三拜。 此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却见那石墩和那老者倏地往下沉去,继而又有一块石板横向跳出,封住那沉坑,同时对面的石壁上显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玉盒。 项思龙心头一阵猛跳,想不到自己福缘深厚,误打误着竟碰成了机关,看来那三个响头真是没有白叩了。旋又想着,若是自己进行洞后因没有见着《天机秘录》而大为火光,乱砸一气洞内什物,那现在将会是什么局面呢? 连古古怪怪的想着边走向那石壁暗格,颤抖着伸手取出那玉盒,紧张的打开盒盖一看,果见里面放着一叠黄色锦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天机秘录》四个龙凤飞舞的隶书古字,里面还放着一把鱼肠短剑。 项思龙心中喜极的狂叫:“我终于可以出谷了!” 项思龙获得《天机秘录》后在石洞里又呆了十多天,他已经被里面记载的各项杂学给迷住了,尤其是对其中的剑术和易容术,他像着了魔似的,终日浸淫其中,连出谷的热切心理都给淡忘了。 这天项思龙正在石坪上练剑,蓦听得大白老远的就冲着他尖叫。 忙收剑望去,却见小白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白衣少女正向他走来。 项思龙倏觉心神一怔,觉着这少女有着似曾熟悉的感觉,忙冲上前去举目一看,不禁失声惊叫出来,原来这少女竞是吕姿。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神经都在收缩。慌忙伸手过去探她鼻息。 还有,还有着一丝声息,项思龙松了一口大气,接过吕姿快步走进石洞,把她放在石床上,为她把过一阵脉后,靠近些天来从《天机秘录》医理篇里学来的一些知识,为她配了些药,喂她服下。 十多个时辰过去了,吕姿还是没有醒来,面色苍白,只是呼吸调匀了些。 项思龙心急如焚,焦燥不安的看着床上吕姿那憔悴的面容,心头只觉一阵针般的刺痛。 这小妮子为何也会跌下这山崖来呢?难道是为了自己殉情? 项思龙心中对这痴情的少女又怜又爱,不知不觉竟泪流满面。 吕姿呻吟了一声,把项思龙吓了一大跳,忙惊喜的……把把她抱住,轻声唤道:“姿儿!姿儿!你醒醒!” 吕姿只觉自己脆弱的身体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亲切的感觉,梦呓了几句,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一时悲从心来,望着吕姿倩丽消瘦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失声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吕姿再次醒了过来,睁大美目,见着项思龙,稍怔了一下,就一声欢呼从床上跌起,扑到他怀里,低声掇泣起来,颤弱的问道:“项大哥,这是真的吗?这不是梦吧?我终于找到你了!” 项思龙觉着了吕姿对自己如海洋般深的柔情,轻轻的用手为她试掉脸上泪渍,怜惜的道:“姿儿,你消瘦了。” 吕姿一双美目温柔如水的看着项思龙,柔声道:“为了项郎,姿儿什么都愿牺牲。” 顿了一顿又道: “那天你为了我娘的坟墓不致被雨水冲尸,找树搭蓬掉进山崖,人家听刘大哥说了之后,心都碎了。” 项思龙愧然道: “姿儿,我真是没用,连那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反累得大家为我担心。” 吕姿又哭起来,硬咽道:“项郎为何说出此等话来呢?你是为了救刘大哥才………遇险的,人家只会说你是英雄呢。” 项思龙见着吕姿那惊若寒蝉的模样,忙安慰道:“好了,乖姿儿,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也都快碎了。” 吕姿破涕为笑,娇羞的道:“谁叫你嚼嘴嚼舌的呢。” 项思龙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娇态,心神一荡,轻吻了一下她柔嫩的脸蛋,凑到她耳边悄悄的道:“为夫还想嚼品姿儿身上的妙处呢?” 吕姿耳根都红了,不依地横了他一眼,但却声若蚊姊的道:“但是姿儿身体现在还弱呢,夫君现下饶过姿儿,好吗?” 项思龙心中又是一荡,抓着她的柔荑道:“那好,不过你要记着还为夫一顿美餐。” 吕姿赫然点头,脸颊飞红,但却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 项思龙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密意,强压心头欲火,正色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吕姿神色一黯,幽幽的道:“刘大哥自从你那天为了救他而跌下山崖后,整个人都变了,终日闷不吭声的,我爹心情也是很坏。” 说到这里忽又神采一扬,微笑的道:“项郎,你不要愁眉苦脸的,事情也有好的─方面呢。我爹叫那县令温雄让刘大哥作了泅水亭亭长,还……”忽而脸色一红,吞吞吐吐的接下去道:“我爹还把我姐吕雉许给了刘大哥呢。” 项思龙─怔,倏又哈哈大笑道:“好极!妙极!刘兄弟想不到也会有如此艳福。” 口中这样说道,心中却想:“原来《史记》中说邦弟能取着吕雉是因为吕公相命看中他的贵人之相是假的,看来倒还是自己促成了这段姻缘呢。”不觉失声笑出。 吕姿看着他的怪样,又气又恼的嗔道:“你怪笑什么?” 项思龙忙收敛笑容,恭声道:“没,没什么,让为夫来给我的亲亲小宝贝喂药吧,好让你快些康复与为夫共赴巫山。” 吕姿见得他又放浪形骇,嘤咛一声道:“谁是你的亲亲小宝贝?” 说完一阵困倦袭上心头,欣喜的喝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三天后,吕姿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身体还些虚弱外,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 项思龙和她感情亦进展至如胶如膝的地步,虽是在这绝谷内,圈子却也过得意兴盎然。 大白小白对主人这娇柔可爱的小妻子亦很亲热,经常做着各种怪相逗得吕姿格格直笑。 项思龙只觉着自己的精神亢奋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知道这是《玄阳心经》和爱情滋润相结合的奇妙功能。 这一晚,两人郎情妾意,闹得不可开交。 云收雨歇后,项思龙抚摸着吕姿光滑晶莹的服体,轻声道:“姿儿,快乐吗?” 吕姿被他那双魔爪摸得浑身酥酸,娇喘的语道:“项郎,再爱称的姿儿一次,好吗?” 项思龙故意惊叫起来: “我的天啊,我的姿儿竟成荡女了!” 吕姿娇吟怒骂一声道: “还不是你这色鬼挑得人家情难自禁嘛!” 项思龙心中一甜,痛吻了一阵她的香唇,瞪眼娇声道:“那为夫这色鬼再来探找一回姿儿这神秘之地了。” 两人顿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抵死缠绵。 一刻间,所有的困难和危险都溶化在了两人忘情的娇喘呻吟声里。 项思龙悠悠醒来,天刚朦朦亮,看着身边妖挠美人赤身裸体的美入睡态,想起她昨晚的饥渴和娇媚,轻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红唇。 吕姿被他惊醒过来,看着他那双亮眼正看着自己身体的妙处,忙娇羞的抓过衣服披在身上。 项思龙看着她的媚态,嘿嘿一阵怪笑道:“姿儿的身体我还没有细瞧过吗?连你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我都吻过了,还在为夫面前害羞?” 吕姿真是拿这自己爱极的夫君没得他法,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他与从前似大变了个样似的,言行放浪好多,但自己却偏偏更是爱煞了他现在这般模样。 心下一软,脸如火烧的娇吟道:“思龙啊!不要这么挑逗人家好吗?人家可真受不了你这般样子呢。” 项思龙心下也暗暗觉得奇怪,自己怎么比以前“色”了好多啊?总是去想着女人,难道是这段时间没近女色思欲难禁吗? 其实他哪里想得到他是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的风流本性呢? 精神一震,清醒过来,恢复正色道:“姿儿,我们今天出谷吧,这几天我己从《天机秘录》里的线路指示找到了那隐密的出谷之道了。” 吕姿神情一怔,有点恋恋不舍的道:“项郎,我们以后还回这里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迷乱,想起当初曾盈和他为逃避陈平的通缉离开那山涧茅屋时,曾盈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时哑然无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以后再说吧。” 吕姿见项思龙神色黯然,以为他把这里看作是个伤心之地,婿然一笑的柔声道:“项郎,算我说错了好吗?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姿儿看着心痛呢。” 项思龙被这娇女的柔情溶化得愁思尽去,想起出谷后两人可以快意江湖,不禁心情大佳,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道:“好了,天己大亮了,我们起床洗漱后就收拾一下,准备出谷。” 项思龙和吕姿收拾好行装,已是中午时分。 大白和小白低声咽呜着,要阔别这居住了将近一百来年的地方,它们亦是伤感祟累。 项思龙看了一眼身后的“无极洞府”,蓦的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想道:“师父,徒儿出山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寄望!” 吕姿则身眼通红,望着身边的夫君,一言不语。 项思龙忽然道了声: “走吧!” 率先迈开脚步,头也不回毅然向谷外走去。 出得谷外,只见眼前是茫茫一片沼泽之地,冬阳懒洋洋的洒照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项思龙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大啸一声,只觉胸中一片无比的开阔舒畅,豪气顿生,口中朗声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吕姿被他这万丈豪情激动得一双美目异采连连,低声念叨着项思龙刚才所‘作’的诗句,娇声道:“想不到夫君不但和爹一样胸怀大志,而且精通诗歌词赋,姿儿真是三生有幸了。” 项思龙竣脸一红,换过话题道:“唉,这茫茫沼泽,我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 吕姿回神过来,略一沉思道:“这里应该就是丰西泽了,那离沛县没有多远,我们只要四五个时辰就可走出这沼泽之地,说不定附近还会有官道呢。” 项思龙大喜道: “姿儿原来对这里地理也非常熟悉,那为夫倒是多心了。” 吕姿咳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我是个足不出户的闺秀啊?那样你这风流才子又,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项思龙瞧着她那美人的样儿,心中大乐,若不是有大白小白在旁,真想又把她抱住亲吻个够。 吕姿看出了项思龙的贼心,心下虽气却也甚是欢喜,脸上忽的羞得通红。 还好,项思龙并没有把他的色心付诸于行动,只是走过去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那现在就请我美丽多才多艺的娘子带路吧。” 走到官道上时,已是天黑时分。 天上的星星若明若现,两旁皆是荒山野岭,阴风拂过,风吹草动,让人感觉甚是有点诡怖的意味。 吕姿吓得紧紧的拉着项思龙的手,浑身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项思龙在特种部队时就受过野外各种环境的训练,心中自是不怕,但却是收集起精神凝神戒备。 忽的前面里不远处射来一片灯光,亦也听得隐隐的吵杂声。 看来对面有人向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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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心神一震,紧握了一下吕姿冒出香汗的小手。 现在这半夜间是些什么人在赶夜路呢?难道是哪方义军亦或秦兵? 项思龙心里想了不多久,前面灯火更近了,隐约可见对方有二百来个人,却是十多个秦兵押着一批带着锁链的囚犯、流民等人。 领头的那个身着官服的秦兵似是有些眼熟,但一时也看不清对方面目。 忽听得吕姿一阵欢叫道:“刘大哥,是你么?” 对方“咦!”了─声,似是没有看清两人,想不到这荒山野岭之中会有人认识他,亦感声音熟悉,忙跑上前来,细看着项思龙,惊讶中带着激动的“啊!”了一声,冲上去抱住项思龙,颤声道: “项大哥,真的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会福大命大的!” 项思龙这时也看清楚了对方竟是刘邦,亦紧紧的抱住他,激动的道: “邦弟,怎么是你?现在你押着一批犯人干什么?” 刘邦这时心中的高兴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只见他流泪的哽咽着道: “那大你摔下山崖后,我可真是恨死自己了,真想也跳下去陪着你─死了之,可樊哙他们拉住了我,现在见着你安然无恙,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高兴!” 项思龙见着刘邦的真情流露,也觉眼角在发涨,拍着他的肩头道: “我也─样,见到你很高兴!” 刘邦欣然道: “现在有了项大哥在身边,我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唉,我正为这些囚犯逃跑犯愁呢!项大哥可得为我想个法儿解决一下我现下的难题。” 项思龙,蓦地记起史书上记载过刘邦当了泅水亭长后,有一次押解囚犯、流民去咸阳修筑骊山陵墓,在丰西泽故意放了这批囚犯,以致走上起义的序幕。 那不正跟现在的情况相吻合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心下有了主意,当下道:“这事没问题,我会帮你解决。” 刘邦大喜道: “那就先谢谢项大哥了。” 项思龙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道: “邦弟讨了个大美人,我还未向你讨杯喜酒喝呢。” 刘邦俊红脸一红,偷眼望过吕姿,见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知她己跟项思龙说了他娶她姐姐吕雉的事,爽然一阵大笑道: “这个小弟自是会敬过大哥的,等到了前面的酒肆再说吧。” 项思龙也是一阵哈哈大笑,继而问道: “邦弟今次怎么会押解一批犯人去咸阳呢?” 刘邦皱眉苦笑道: “还是岳丈大人说什么要让我到外面去长长什么见识,跟县令提出要我去做这件苫差。” 项思龙见着他的愁样,心中一笑,拉过他到一边,叽哩咕唱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好一阵。 刘邦听得目光大放光芒,亦脸色时阴时晴,疑惑的低声问道: “项大哥,此事不危险吗?岳丈大人会不会怪我们?” 项思龙豪然道: “邦弟,欲想成大事者,哪个能不冒点风险?畏头畏尾的何能算得什么英雄?” 刘邦被他说得精神一震,满脸正色道: “项大哥说得极是,小弟受教了。”说完深深一揖。 项思龙欣喜的连声道: “这才是我邦兄弟的英雄本色!” 吕姿看着他俩举止神神秘秘的,一脸不解之色。 项思龙和吕姿跟着刘邦转向了走咸阳去的路。 这晚刘邦下令在丰西泽的一处密林里安歇营扎。依了项思龙的计策在十多个秦兵的饭菜里下了项思龙给他的迷药,自己则故意在营里去死睡他妈的一觉。 第二天众人起床的时候,却见满地都是砸断了的锁链,这帮犯人跑得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那十多个秦兵颤颤栗栗的来到刘邦的帐营里向他报告此事。 刘邦装着又惊又伯、大为火光的样子冲着他们大发雷霆的吼道: “什么?竟让那些刑犯逃了?你们昨晚都干什么去了?睡得像猪吗?现在我们怎么去咸阳向那些官老爷们交差啊?这下我们有多少个脑袋也保不住了。”说完一脸的恢然沮丧之色。 那些兵卫一个个都吓得惊若寒蝉,不敢吭声。 刘邦又故意长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站在帐宫门口的项思龙差点笑破了肚皮,想不到刘邦的演技竟然这么好,这时见火候到了,走上前去慢条斯理的道: “刘兄弟,此去咸阳现下是必死无疑,目下唯一的办法是……” 故意卖个关子没有说了下去。 刘邦一脸的渴望之色,忙道: “项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项思龙眨了眨眼睛道: “在下所说的话……嘿嘿,各位可能听不进去,反会……把我抓了起来。” 众人这时异口同声道: “项兄弟,有什么好的对策,请告诉我们吧,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你呢?” 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道: “诸位何不效法陈胜吴广呢?” 众人又齐声“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面面相觑的望着项思龙,一脸惊骇之色。 刘邦小心翼翼的问道: “项兄弟此言何讲?” 项思龙忽而大笑一声,朗声道: “诸位兄台难道还看不出秦国即将亡矣吗?现在各地英雄纷纷举起义旗反秦,我们何不也纠集现下的一批力量举起反秦义旗?横竖都是死,轰轰烈烈的站起来干他妈的一番事业,也不枉为在人世来一趟。” 众人被他的这番慷慨之司说得心潮翻涌,其中有两个长得也算魁梧高大的三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走出来向刘邦和项思龙跪下道: “在下王莽飞愿意追随两位大人手下。” 刘邦走上前去扶起他们激动的道: “好!好兄弟!” 其余诸人见有人出头,皆都跪喊道: “在下等愿意追随两位大人左右。” 刘邦一阵豪爽的大笑道: “好!那我就和诸位兄弟同生共死去揭他妈的个天下大乱!” 众人皆都是些草莽之辈,听得刘邦此话,一齐哄笑起来。 项思龙又与他们一起商议了一下下一步的对策,方与刘邦会心一笑的离去。 队伍又向前进发起来。 到得下午时分,众人远远的见着前面有一个酒肆。 刘邦精神特别亢奋,拉着项思龙的手大笑道: “现在我就可敬项大哥喝我的喜酒了!” 转眼又朝吕姿看了一眼,微笑道: “当然还有嫂夫人了。” 吕姿咳他一眼,娇怒道:“你说什么?” 追上前去作势欲打。 项思龙哈哈一笑道: “好了,不要闹了!咱们喝酒去吧!” 一行人进了酒肆之后,刘邦忽然吩咐众兵士打开所有刑徒的锁链。 众兵与他早有约契,也都不感诧异,皆听命令做去。 而所有囚犯则都不明所以,一时惊诧莫名的看着刘邦。 场中气氛异乎寻常的寂静下来。 刘邦横扫过从人一眼后,大声道: “诸位不必诧异,今天我他妈的心情好,想请大家好好的吃他个一顿。你们这两天来也没吃顿饱饭,好,今天诸位都开怀大吃大喝吧。” 哈哈一阵大笑后,又喊来酒肆店主道: “店家,我的这些兄弟可都快有一天没进东西了,今天就麻烦你给我们造一大锅饭,烧天大锅菜,让我的这些兄弟都吃个饱。” 顿了一顿又道: “对了,先把你这店里所有的酒都搬出来,我们今天喝他妈的个痛快。” 看着店家脸上为难之色,心下明白,取出项思龙给他的一串珍珠,塞到他手里道: “对了,还有,先预付给你订金。” 这串珍珠少说也可值得百多两银子,店主一见这位小官爷出手如此豪绰,马上满脸维笑,连连点头称是,哟喝着叫众伙计立刻照这位大爷的吩咐去做。 此时,那些囚犯才相信刘邦所说是真,都惊喜的哄叫起来。待得店伙计搬出酒来时,一涌而上的围上去,抱起酒坛就猛喝起来。 项思龙看着场中情景,叹了一口气道: “民众在秦二世的苛暴专政之下,都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生活,难怪大家都要起来反他了。这也正是应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 刘邦听得怔了一怔,旋而又爽声大笑道: “项大哥,我们暂且不提这些烦事也罢。来,我敬你和嫂夫人一杯,难得以后你还说我久了你一杯喜酒。” 项思龙被他这句风趣的话说得愁云暂去,看了一眼吕姿,懒洋洋的道: “不知我这位乖乖小夫人能不能胜得酒力呢?” 吕姿娇咳道: “你怎么在外人面前也说出如此话来?看我以后理不理你。” 项思龙“噢”了一声,捉挟道: “那夫人这话是不是说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我就可以对你肆些呢?” 吕姿脱口而出道: “你难道对我还不够放肆吗?” 这话刚说出口,就觉自己中了项思龙的圈套,不禁娇羞的低下头去。 刘邦和项思龙听得一齐大笑起来。 大约喝了一个多时辰,众人都酒足饭饱了。 项思龙向刘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 “时机到了,你又该出场了。” 刘邦会心一笑,站起来对着都有了几分醉意的众人朗声道: “各位,请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一下。” 众人对刘邦此时都生出几分好感来,立时停住了喧哗声,静了下来。 刘邦爬上了一张刚收拾开来的空桌,看了一下静待他发话的众人,只觉一股豪气直往上涌,爽声道: “本来,我是负责押运你们去咸阳服摇役的。但是现在人数逃掉了一大半,我们此去咸阳,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也再不想为朝廷卖命了。今天,我就索性斗胆放了大家。如愿意留下来追随我的,我自是欢迎得很,其它的人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众囚犯、流民一听这话,都惊喜异常,纷纷欢呼雀跃起来,立时有一半以上的人跪下大声道: “我们愿意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中有十多个人吓得颤颤栗栗,跪下颤声道: “小人等上有老母,下有家小,所以……” 下面的话吓得说不出来了。 立时有数人对他们的胆小怕事发出嗤之以鼻的讥笑,有的竟发出怒骂之声。 刘邦从桌上跳上,上前扶过他们道: “既然各位有得困难,自是可以自行离去,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珍重了。” 那行人对刘邦感激涕零,说过些恭维之类的话后,狼狈而去。同时又有二十多人也尾随他们逃去。酒肆里现在只剩下七八十个愿意追刘邦之人。 项思龙看着计划己成,心中大是兴奋,往刘邦望去,却见他正愁眉苦脸的也正看着自己,也知其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虎肩道: “邦弟,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虽私放囚犯,朝廷知晓后会通缉我们,但是我们可以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避起来,等待时机谋定而后动。” 刘邦最是信任项思龙了,听他此说知是他已思好对策,脸上愁云尽去道: “一切都听项大哥的安排吧。” 项思龙想起了史记上记载过刘邦此次丰西泽纵徒事变后,就退往了芒硕山,即道: “芒砀山泽离沛县有多远?” 刘邦一楞,旋即明白他是在寻思退避之所,答道: “差不多有十多里远,听说那里山势婉蜒有数百里,地形十分复杂,交通也甚不便,人迹罕见,倒是一个十分理想的避难之所。” 项思龙大喜的沉声道:“好,那我们就退往芒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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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异军突起 -------------------------------------------------------------------------------- 一行人回转往芒砀山进发。 项思龙和刘邦都觉心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刘邦对项思龙佩服得五腹投地,此次丰西纵徒起义事件均由项思龙策划,想不到竟如此顺利,他日若能像陈胜吴广一样声势浩大,驰骋万里疆场,那种场面不知会有多么的让人激动。 项思龙心下也是激动异常,想不到自己竟帮了刘邦一个如此大忙,这未来的汉高祖也就凭此一批原始的力量去天下间纵横了。 吕姿则看着自己英气风发的夫君,心里都快喜翻了底儿。 一路说说笑笑,闹闹哄哄,不觉又已是黄昏时分。 四周皆是荒山野岭,凉风习习,空气清新,众人也都不觉得行路的劳祟。 蓦的一阵旋转的阴风吹来,众人都不觉打了个寒颤,再加上候的前面山林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皆都升起了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 众人收敛心神,颤颤栗栗的缓步向前走着,突的前面有得几个发出尖厉的惊叫。 项思龙心神一震,快步冲上前去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前面山路上横卧着一条腿臂粗的白色巨蟒,正张开着血盆大口,停停的冲着众人吞吐着红红的长舌,在这朦胧黑夜里,巨蟒雪白的身子特别显眼,而且它的眼睛还不时闪动着绿荧荧的光来,其样势十分吓人。 众人别是说见过,就是听也可能没人听说过这样可怕的巨蟒,皆都吓得目瞪口呆,往后连退了四十多米,胆颤心惊的吓得双腿直是发抖,连大气都敢出。 刘邦亦是惊惶失措的望着项思龙,投来求助的目光,吕姿则惊吓得倒在项思龙身上昏了过去。 项思龙强压下心中的惊吓镇定下来,横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倏地闪过刘邦斩杀蟒蛇的故事,心念一动,把吕姿交给惊吓失措的大白小白,随后强作精神把刘邦拉过一旁,避过众人视线,从衣袖里拿出两张精巧的人皮面具,看过之后,塞了一张给刘邦叫他带上,自己则也迅速带上手中面具。 刘邦依言带上面具后,往项思龙望去,心里倏地一震,惊讶不已。 原来项思龙这刻竟变成了他刘邦的模样,那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是项思龙般呢?心下不明白所以,不知项思龙在搞什么玄虚。 项思龙看着刘邦的诧异之色,心下暗笑,但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明说此事,解下腰中寻龙剑交于刘邦佩上,随后拉着他转回到了众人之处。 化作刘邦的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哑住声音沉声对众人道: “诸位,现在前面路上有蟒阻住了我们去路,我们自是要把它赶走,大家不要心慌,待我刘邦去斩杀此孽蓄也!” 转身又向化作了项思龙的刘邦道: “项兄,借你宝剑一用。” 众人听得皆是心寒又都敬佩不己,为“刘邦”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听得他话,心下大惊道: “项……项某的剑借与你自是没问题,可刘兄弟此举太是冒险了点。” 刘邦本想说: “项大哥,这怎么可以呢?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但旋即记起此时自己是项思龙,忙又改口。 项思龙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脸上却说道: “项大哥放心吧,小弟自会小心点的。” 刘邦此时明白项思龙是为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心下大是感激。虽然他对项思龙的机智武功都很信任,但还是担心得很,脸上流下热泪握住项思龙的手激动的道: “谢谢你!刘兄弟!” 说完解下佩剑递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异样的神色。 项思龙接过寻龙剑,信心陡地一增。 为了邦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这只巨蟒。 心下想来,目中倏地光芒暴长,修习一个多月的《玄阳心经》和《天机秘录》,项思龙的武功又增进了许多。 缓缓的拔出寻龙剑,只见一阵寒光划破黑夜,项思龙展开从《天机秘录》里学的“百禽身法”和“七绝迷踪步”配合以“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快若电掣的向那巨蟒扑去。 众人都提高了心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邦”,心里怦怦直跳。 那白蟒似被项思龙手中寻龙剑的寒光和剑气吓了一跳,但旋即勃然大怒,身体腾空,尾部往项思龙横扫过来。 项思龙闪身避过,剑式不停,寻龙剑往白蟒背部劈去。 但听得“当”的一声,寻龙剑如击在铁器之上,心中大惊,知这巨蟒浑身坚如钢铁,见它又旋转过来,一张血盆大口往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咬来。 项思龙被它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心中寒气大冒,忙又剑势一转,展开“云龙八式”中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但见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剑芒大涨,如一团光环,往白蟒腹部袭去。 那是白蟒身上脆弱之处,若被击中,必会令它大伤元气。 白蟒似是料不到项思龙变招如此之快,被迫把身体急降,同时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直冲过来。 项思龙剑势连绵不绝,身体猛的向上一个翻腾,成倒挂之势,剑芒往白蟒眼睛击去。 白蟒凶性大发,身体在地上一阵猛扫,却见石飞灰扬,一时声势大作,同时尾巴向上翘起,直扫项思龙腰间。 不容项思龙细想,危急之中收剑往白蟒身上一点,身体借势飞出。 白蟒却是身体腾起,在空中一阵旋转,身体成螺旋状往项思龙转来。 项思龙身势仍未着地平衡,见着白蟒向他旋转袭来,一时吓得亡魂大冒,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但手中长剑却是又起一阵剑影,“云龙八式”中最后一式“坎坤式”咬牙击去。 白蟒见项思龙在此等阵势之下还是如此威猛,不禁身体略一退缩,项思龙手中长剑却寻着破绽往它腹中刺去。 却见一股鲜血直喷项思龙面门,白蟒中剑痛得上下翻滚。 项思龙因血迷眼,一时疏神未拔出蟒腹中的寻龙剑,白蟒乱滚之下身体卷住了项思龙。 众人刚刚因项思龙刺中巨蟒而齐声叫好,此时见着此况又都惊叫出来。 项思龙身体被巨蟒卷着,只觉胸中越来越气闷,双手抱脑,偶而触着了怀中鱼肠短剑,心下大喜。忙从怀中摸出;集中神志往巨蟒七寸处刺去。 此处乃是蛇类死亡之穴,只见白蟒痛得闷啸一声,把项思龙的身体摔出,在地上翻滚几下就骤然不动。 刘邦惊叫着往项思龙摔身处奔去,却见项思龙嘴角流血,手上发青,浑身直抖。 刘邦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泣声道: “大哥,你可不要吓我!” 项思龙强力睁开往下沉的眼睛,指了指自己怀中微弱的道: “红色……药……”话未说完就昏死过去。 项思龙觉着浑身发冷,在作做无数的噩梦。他梦见了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穷无尽深的黑暗的冰窟里,身体直往下沉。一忽儿又梦到时空机器把他送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并审判他扰乱历史的大罪,然后又是不同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包括了母亲、父亲、曾盈、张碧莹、吕姿、刘邦等等,耳内还不时响着各种鬼魂的啼号声。难道我已来到了地狱? 耳际却又隐隐传来吕姿的哭泣声和叫唤声。 不!我不能死! 隐隐中他又觉得自己正徘徊于生死的边缘。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为人为己!我也不可以放弃。 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就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 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后,项思龙终于醒了过来。 仿佛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军部里那安全的宿舍。 ─声欢呼在耳际响起,吕姿扑到他身上,泪流满面又哭又笑。 项思龙脆弱的望着她微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却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吕姿欢喜得只懂痛哭。 项思龙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 “这是你岳丈大人的府第。思龙你昏迷了足有五天了!换了别个人与巨蟒打斗,伤成这么严重,早一命呜呼了,还好是我的爱婿,体格非凡,身上也有灵丹妙药。” 走上前来,见项思龙脸色逐渐红润,管中邪松了一口气道: “好小子!还算你命大福大!要不然吕姿这小妮子,又要陪着你……” 说到这里,吕姿娇喝一声“爹!”,打断了管中邪的话音,扑到他怀里撤娇起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渍。 管中邪大是疼爱,哈哈一笑道: “好!好!爹不说了。这几天你为了照顾你的项大哥啊,可几天没有休息了,瞧!憔悴了许多呢!好了,姿儿,你休息去吧,你项大哥现在没事了。可不要因此弄得自己不美丽了,到那时看思龙还疼不疼爱你?” 吕姿大是娇羞,用粉拳轻打了两下管中邪胸部,娇怒道: “我不跟你们说了嘛!” 说完飘身而去,看着她的一身白衣身影,项思龙不禁想起了刚认识吕姿的情景。 管中邪的话又在耳际响起道: “思龙,你可真是让大家为你担心死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这辈子都会感到不安。” 项思龙回神过来,听到这话,只觉心头一阵感动道: “岳父,思龙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管中邪闻言一笑道: “你可是像极了你父亲项少龙,胆大心大,但却遇事皆能化险为夷。” 想起父亲,项思龙神色一黯,没有答话。 管中邪知道自己说话不小心挑起了项思龙的心事,忙改口道: “思龙你跌下谷去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呢?” 项思龙也不想总是想着那些伤心事,忙收敛精神,把跌到峡谷后遇到的诸事说了一遍,直说到吕姿也跳下山谷为止。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慨叹,觉得项思龙福缘甚是深厚,竟获得了一代神秘大侠“鬼谷子”之传,同时亦也大感欣喜,自己女婿却非常人。忽而问道: “思龙你为何叫刘邦起来起义?而你自己却又不出头率领众人?凭你的武功机智比刘邦可高出很多。” 项思龙一时可也真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说自己知道天下将来必为刘邦所得?一时纳纳无语起来。 管中邪忽然似明白过来了似的道: “思龙,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一定都支持你。唉,你像你爹一样让人高深莫测。” 原来管中邪此时想着了项少龙,当年凭他的本事要想夺得天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秦始皇不就是他陪植出来的吗? 可是他却出入意料的待秦始皇功成之后就消失了,可能项思龙也像你一样对功名利碌毫不放在心下,而只是肩负着某一种使命来创造历史吧。 想到这里管中邪猛觉心中一突,难道思龙他看出了将来得天下者必为刘邦? 这样想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冒出冷汗,又惊又喜,目光异样的深深看了项思龙两眼。 项思龙被他忽然怪异的目光看得头皮直是发麻,喏喏道: “岳父,你……” 管中邪突然摆了摆手,放松紧张的精神道: “好了,思龙,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还是那话,无论将来怎样,我定会支持你到底,你休息吧。” 说完,转身缓缓离去。 项思龙看着他蹒跚的背影,觉着心里突突的跳着。 难道岳父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秘密?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项思龙经过十多天的休息养伤,身体又完全康复了。 这些天,管中邪很少来探看他,倒是吕姿终日不离左右。 樊哙、周勃、夏候婴也来看望过他几次,看到项思龙均都高兴得大喊大叫起来,说是等他伤好了以后,定要与他去王损酒店喝他个不醉不归。 项思龙当时欣然应好,事后却被吕姿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只得不置可否笑笑,哄了她好一阵子才算了事。 这天项思龙正在房中与吕姿亲热,突听得一阵敲门之声。 吕姿忙推开项思龙,整理了一下被项思龙“作恶”搞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娇瞪了项思龙一眼后连步移去开门。 却见萧何正凌然站在门口,见到项思龙,微微一笑中带着关切道: “项兄弟身体可好些了吧?” 项思龙对这位为刘邦将来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汉子甚俱好感,见他也来看望自己,大喜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上前迎道: “不是只好了些,现在是完全好了。萧大人来看小弟,真的是让我很觉意外呢。” 萧何见到项思龙对他如此亲切,心中大是高兴,握住他的手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来看望项兄弟,只是由于些公事缠身,所以至今天才来。项兄弟不见怪,萧某已是荣幸了呢。” 两人同时大笑一阵坐下后,吕姿为他们上了茶水。 项思龙见萧何脸色似是有点不好,心中纳闷道: “看萧大入神色,似是有什么心事,不知可说与项某知否?” 萧何目光深深的看了项思龙两眼,随后正色道: “项兄弟对刘邦一行人丰西纵徒起义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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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想不到萧何开门见山就问出这样的话来,略一迟疑,沉吟一下后道: “此举乃顺应时势之举。秦政已成必亡之势,刘邦只是效仿陈胜吴广而己。何况现在天下已是群雄并起,刘邦也举起义旗,正是响应天下大势所向,萧大人难道只安心于做个县级小吏吗?那可真是埋没人才,英雄无用武之地哪。” 萧何心下一震,脸色微变旋即平静道: “项兄弟果然厉害,一语中的,说中萧某心事,英雄无用武之地,好一句妙绝之语,萧某此身正适此语之境。” 顿了顿又道:“是的,现在天下风云纷起,秦政摇摇欲坠,但是,目前还是大秦朝的天下,秦军的实力还是不可低估的。” 说到这里忽的神色一黯又道: “吴广被他的手下在荣阳谋杀了。” 项思龙惊得又跳起来道: “什么?是田藏那小子干的吗?” 萧何听得脸色又是一变,语气急促道: “项兄弟何出此言?田藏被陈胜王封为上将军了呢。”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唉,看来天命终是不可违。” 萧何不明所以,正想发问,项思龙忽又接着问道: “萧大人可知现在外面对刘邦一事有何反应?” 萧何沉默了一阵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咸阳来使催问,为何迟迟没有送到去骊山服徭役的人,县令搪塞过去了,在这十天半月之内的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朝廷终会发布通缉令下来的。” 项思龙嘿嘿笑道: “秦二世赵高他们有这么多闲情来管这些小事吗?陈胜王他们就够让他们头痛的穷于应付了,章邯虽然威猛,但他也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我看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只是得靠这段时间来准备充实一下刘邦的力量。” 萧何点了点头,很有诚意的道: “届时刘兄弟起事,项兄别忘了通知萧某。” 项思龙一听大是高兴,知他也想响应刘邦,忙道: “那是自然,到时还得多多仰仗萧大人的帮助呢。” 二人又细说了些其它事情,一直谈了一个多时辰,项思龙才恭送萧何出了管府,心底满心兴奋。 芒砀山位于沛县城东南十多华里处。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草森林密,更有奇石异峰,突兀峥嵘。 黄桑峪座落于芒砀山的山腹之地,三面高峰耸立,只有正南面有一羊肠小道通入,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之险。 刘邦一行就藏于此峪中一各为“飞龙洞”里,这是一个天然崖洞,洞口挡着一块一丈多高的“飞来石”,再加上草木茂盛,教人稍不注意,很是难以发现此洞。 这“飞龙洞”呈圆形状,洞深有6米多,洞底平坦,四壁油光,在洞顶处有一个一平方左右的露天小口,使洞内大放光明,不致黑暗。 项思龙在樊哙、周勃的领路之下来到了这“飞龙洞”。 刘邦一见项思龙,大喜过望道: “项大哥,你伤势好了?我在这里啊,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着你来呢。” 项思龙对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只觉从心底的喜欢,见刘邦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心底一热,哈哈大笑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还把我的弟媳妇儿也带来了呢。” 吕雉站在项思龙身后,羞红着脸,莺声沥沥道: “是项大哥硬把人家拉来的嘛!” 项思龙瞪大眼睛,大喊冤枉道: “雉儿这是什么话?你整天急着姿妹要她来说动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见你相公,现在……唉,你们女人的心啊,真是难以度测。好了,算我倒霉,背了这个黑锅也罢。不过下次你再要来啊,可非要你自己亲自来求我不可。” 吕雉娇羞盈盈的脱口道: “人家下次自己可以找来的嘛。”项思龙、樊哙、周勃听了这话,一齐哈哈大笑。弄得吕雉大发嗔怒,幸好有刘邦来哄她解围,否则项思龙可得被她纠缠个不清。 项思龙收拾起了玩笑心情,正色道: “邦弟,你躲避在这黄桑峪虽是安全,但我们是欲成大事者,所以你要趁这段时间,充实武装一下自己的力量。” 刘邦神色一黯道: “可是我对自己似乎没有信心呢?” 项思龙厉声道: “事在人为!难道你要枉负大伙对你的希望吗?” 说到这里语气又缓和下来道:“我己叫岳父暗中在治炼了一批兵器,不久便可送来。战马也己购置了四五十匹。到时我们就先攻下沛县,县令温雄被岳父威势所慑,萧何和曹参到时也会给我们作内应,所以你不要泄气,你现在的任务是在这谷中训练这批人马的作战能力和经验。” 说着从怀中拿出《天机秘录》中的兵法剑法篇递给刘邦,接着道: “这个给你作为参考之用。” 刘邦心神一震,项思龙的感激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吶吶道: “项大哥,我……我……” 项思龙了解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 “不要说什么了,你可是个有‘龙气’护身的天命之相的人,你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樊哙这时插口道: “是啊,有项大哥帮助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周勃随声附和道: “刘大哥放心吧,我们都誓死跟着你。” 刘邦喉咙哽咽道: “你们真都是我的好兄弟!” 说到这里目中候地射出一阵逼人的寒光道: “好,无论将来怎样,我也要到这世上去拼一拼。” 项思龙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兄弟刘邦嘛。” 接下来项思龙传了些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给刘邦、周勃等人,使等他们对项思龙的敬服又增一层。 吕雉和刘邦温存一番后,随项思龙出了黄桑峪。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只要刘邦把那批队伍训练坚实,就可以正式向天下宣誓高举义旗了。 项思龙只觉心中被一种极度兴奋的情绪激动着。 吕姿靠在他宽广的胸前,用那柔嫩的小手轻抚着项思龙那消瘦的脸颊,心痛的道: “项郎,这些天你总与爹一起操劳兵器铺之事,使你都瘦了许多了。” 项思龙也觉整个身心都很劳累,这刻轻接着这美女的柔荑,只觉精神放松了许多。 垂头轻咬着吕姿的耳朵,低语道: “那我和我的小姿儿明天就躲去‘无极洞府’好了,可以远离这尘世中的是是非非,:以后专心待我的宝贝老婆,给我生下十个儿女,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吕姿被他说得陶醉得微闭双目,喃喃道: “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不过,人家可不是猪罗,怎么可以为你生下那么多儿女呢?”说到这里格格脆笑起来。 项思龙心中一荡,把那怪手往吕姿胸前摸去,怪笑道: “那生七八个也无妨的呢!好姿儿,让我们现在来玩生孩子的游戏好吗?” 吕姿脸红如火,小手按住胸脯娇羞道: “现在是大白天的,才不成呢!” 项思龙被她的娇态挑起欲火,大感刺激,哈哈笑道: “你和我是在行周公之礼,有什么不成的呢?” 说着就伸手解她的襟扣。 吕姿浑身直抖,颤声娇咳道: “你这人啊,怎么这么色急?啊!现在饶过我好吗?” 这时项思龙熟练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襟头敞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颈口和内衣。 吕姿呼吸急促起来,诱人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秀目紧闭,一张樱桃小口粗喘着香气。 项思龙顿时欲火中焚,迅速把她的内衣往左右拉开,滑至肩膀处才停了下来,吕姿上身那一大截粉嫩丰满并洁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项思龙看得吞了一口唾液,用指尖轻划着她那坚挺的双乳,再继而轻轻的揉捏起来。 吕姿禁不住呻吟起来,双手勾住他的颈膀,吻向项思龙那厚实的嘴唇。 项思龙拦腰将她抱起,往卧榻走去。 吕姿把俏脸埋在他的肩头,剧烈的喘息着。 项思龙把她放在榻上,掀起她的下裙,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轻吻起来。 吕姿双目泛起春潮,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 项思龙俯下身来,在她耳旁低语道: “现在可以给为夫生儿子了吗?” 吕姿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娇媚的没好气道: “希望老天不要让我为你生个小色鬼出来。” 说完又‘扑哧’失笑,风情无限。 项思龙看得呆了一呆,啧啧赞道: “我的小姿儿刚才的姿态真是美极了呢!让为夫看得色心大动。” 吕姿轻笑道: “你早就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嘛!” 项思龙笑道: “为夫还有一样东西未对我的小宝贝动呢,啊!你生气了吗?那就让你也对为夫动手动脚一番,为作补偿吧!” 吕姿娇羞不胜,撒娇道: “我才懒得动你这大坏蛋呢。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 忽而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裸露的胸前,蚊蚋般道: “你还不来继续侵犯人家吗?” 项思龙一听心中大乐,欲火中烧,猛扑往吕姿身上,狠声道: “想不到我的娘子竟也成为个荡妇了。” 吕姿嗔道: “跟着你这个大色鬼能不荡吗?” 项思龙没好气的道: “那我这个大色鬼就来泡你这个大荡妇了。” 翌日中午,项思龙和吕姿正逗着大白小白,玩得甚是开心。 管中邪突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劈头劈脑的对项思龙说道: “现在江北出了个势力如日中天的项梁、项羽叔侄了。” 项思龙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失声道:“什么?项羽也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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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错综复杂 -------------------------------------------------------------------------------- 管中邪带来的消息使项思龙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项羽已经带领着他的江东八千铁骑起事了,那也就预示着刘邦将来夺天下的最强硬的对手出世了。 刘邦将来能否胜得过项羽呢?项思龙一想起这个问题头都感大了起来。 所谓先发者克制于人,后发者受制于人,刘邦现在势弱得简直是不堪一击,而项羽现在就已有了八干铁骑的势力,且攻下了会稽郡城,这叫刘邦怎么跟人家项羽比? 看来也只有马上策动丰沛起义了。项思龙这时心乱如麻,但想着历史上记载着终是刘邦胜了项羽,心情才平静了些。 管中邪沉默无语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项思龙脸色阴晴不定,知他在思考问题。 项思龙似作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管中邪沉声道: “看来我来只有提前发动丰沛起义了。现在项梁叔侄在江东拥立了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为楚国君,其势定会蒸蒸日上,是又一个陈胜王。但是他们打着复楚的旗号,这正顺应了各亡国贵族王室者的心事,他们定都会去响应,这样一来陈胜王的军势力必定大减,而项梁的军势力则会大增。项梁不比陈胜,无论用兵用人都比陈胜高明,何况他还有原楚国王候的高贵血统。所以今观天下大势所趋,项梁必为中原一段时间的称霸者。至于刘邦现在势力还是微不足道,所以我们得尽快的扩充他的实力。有项梁、陈胜他们牵制秦军主力,我们只要避重就轻,以城镇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一步一步的扩充自己的实力,那么刘邦还是有希望到天下群雄间去一争长短的。” 管中邪被项思龙这一番精辟论解说得心悦诚服,但还是疑惑道:“你是说刘邦将来有可能会像秦始皇一样一统天下分割局面了?” 项思龙嘴角显出一丝神秘沉稳的微笑,目光深邃的看着管中邪朗声道: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世上有何事不可为人力扭转坎坤呢?刘邦在我心目中将来一定能一统天下!” 项思龙只觉一股豪气又在胸中澎湃,忽的又信心满怀了。 管中邪则觉着项思龙此时身上又披上了一层令人高深难测的神秘色彩,他话中的自信让人不由得对他深信不疑。 这时,项思龙忽然又道: “岳父,你现在就去找县令温雄,我则去找萧何、曹参他们。” 萧何见着项思龙的时候,但见他正喘着粗气,额头上也略见汗水,而脸上则又是一片兴奋紧张之色,不禁大讶道: “项兄弟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项思龙缓了口气,脸色平和些后才低声道: “我们准备发动丰沛起义!” 萧何剧震道: “什么?这么急!” 项思龙镇定的道: “所有的准备工作我们都已经策划好了。管公现在去了县令温雄那里,只要说服了他,再加上你我,到时刘邦率领人马到来时,我们就可里应外合,血不手刃的拿下沛城。那时我们就有了一席可为今后图谋发展打下基础的落脚之地。沛县也算得是交通发达,资源丰富,我们在这里扩充兵马,滋养生息也确是一个好地方,因为我们在这里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定会深获人心的。” 萧何冷静下来道:“你的想法确是很好,可是就怕得中途会有什么变故,如温雄到时一旦反悔,那事情将会发展得不可收拾了。” 项思龙感到萧何在对自己暗示些什么。 难道温雄会有什么问题?那如若真这样,自己岳父管中邪目下可能会有危险了。但是温雄不是中了岳父下的慢性毒药么?他难道会不怕死来抵抗我们? 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如若这一环有问题,那自己所有的计划都会失败,弄不好还会使自己和刘邦一行全军覆灭。这……这却如何是好? 萧何看出了项思龙心中的焦急,不禁对他的才思敏捷深感佩服;自己也只是对温雄近日举止的怪异,作了一下推断,项思龙就能敏感的想到这个问题,看来他却是个将来能成大事者的人。 想到这里当下又道: “事情也未发展至遭透的地步,只要我们把攻占沛县的计划暂缓一下,先叫刘邦带领人马取下沛县周围的城镇,在那些地方先扩展增强一下人马力量,到时再来攻取沛县自是胜算大得多。我看温雄自己也对秦政的不稳而心神恍惚,近段时间他也在私下里用重金美色聘请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且招兵买马,说不定他也会背叛反秦。像你和管公这等高手,他自是存有笼络之心,暂且他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项思龙听得萧何此说,心下虽是平静了些,但还是忧心仲仲的道: “可是我们的计划已经发动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刘邦来沛城呢。” 萧何沉吟了一番后道:“那也没得关系,我会想办法把你和管公送出城去的。” 项思龙只觉自己此时甚是六神无主,叹了一口气沉重的道: “那我们就全靠萧大人来帮我们摆脱危机了。” 项思龙垂头丧气的回到管府时,吕姿就急匆匆的走来拉着他边走边道: “思龙,爹正在房里等着你,似有什么紧要的事要与你商量呢。” 项思龙的心只觉“咯勒”一下往下沉去,看来萧何的预感是不幸而言中了。 唉,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也没有了,但知岳父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思忖问,己来到了管中邪房中,却见他正在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 项思龙低声的叫了声道:“岳父!” 管中邪从沉思中惊觉过来,见着项思龙,脸色阴沉的道: “思龙,温雄那老狐狸摆脱了我的控制了,他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食客,把我下在他身上的毒给解了。我刚才去见他时,他妈的他想把我给擒下呢。还好,萧何刚巧赶去帮我给解了围。看来我们处境危险了。” 项思龙心中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听他此说,心中更是凌乱如麻。 看来温雄是准备对他们下手了,随时都会有来围攻管府的可能,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自己等必败无疑,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都成问题。 唉,都怪自己急功近利,没有把事情分析周全,现在已是有着燃眉之急,怎么应付才好呢? 项思龙感觉着浑身都在焦燥不安。 温雄要对付他们,定己封闭了所有的城门出口,看来真是插翅难逃了。 现在唯一的寄望就是萧何,希望他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管中邪见着项思龙一脸的焦虑之色,愈发觉着了事态的严重。 难道温雄那老小子会来攻杀我们?想到这进而,管中邪忽然大喝一声道: “他妈的,我现在就去与那乌龟王八糕子的温雄拼了!” 管中邪与项思龙相处久了,也不觉从他那里学了不少的脏话来,情急之下也不禁脱口而出,觉着此些粗话骂出,倒也大泄心头大恨。 项思龙闻言吓得一惊,急忙道: “岳父,这样做可是万万不可,我们现在去跟他火并,那老小子他妈的正求之不得呢?更何况我们此样一来何异于以卵击石?唉,我们还是得冷清下来,考虑个脱身的周全之策才行啊!我们如果作事如此急燥,还何谈将来想做大事呢?” 管中邪其实也只是一时气抑难忍,才说出如此冲动之话,想当年他在吕不韦手下是何等的精明,只是这么多年来饱受挫折,人年纪一大,火气反不善于隐藏起来。 被项思龙这一当头棒喝,管中邪顿时清醒过来,沉思了一番后道: “看来我们现下先得想个法子逃出沛城才行。” 二人都沉默下来,皆感此事甚是大伤脑筋。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时,萧何在吕姿的领路下来了。 项、管二人见着他如遇救星高兴非常。 项思龙迎上去热情的拉着他的双手直抖道: “萧大人可有什么好消息带来没有?” 萧何面色凝重道: “看来温雄今晚就想对你们下手了。他已经下令封闭了所有的城门,且调动了一千多的精兵,准备随时攻打管府。” 项思龙听了大吃一惊。皱眉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出得城去。” 萧何摇了摇头道: “现在所有的城门都己关闭,没有温雄的令牌谁也不得出城,我看没有什么办法的了。不过今天下午我向温雄说了一番可以利用你们的利害关系,他当时还有点心动犹疑不决,可是他手下有个叫王翔的新聘来的食客却叫他尽快拿下你们,想利用你们威逼刘邦向他降服,以除后患,这使得温雄又举棋不定。不过我看他会依王翔之计行事。” 管中邪恨声道:“他妈的,可恶!” 萧何忽而压低语音道: “我想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两位可以去向温雄诈降,然后说去劝说刘邦向他归降,以此为借口,两位就可逃出沛城去会合刘邦,实行其它计划了。” 项思龙和管中邪听得大喜道: “果然是个妙计!那我们现就随萧大人去见温雄那王八糕子吧!” 三人一齐大笑,往县府走去。 县府的气氛凝重而又紧张,一路走来都是卫兵剑拔驽张的气势。 项思龙心下暗暗戒备,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寻龙剑。 管中邪则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时刻的扫视周围。 进得一间大厅,却见温雄肥胖的身体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圆圆滚滚的活像一个肉球般,正脸色阴沉的看着走进大厅的项思龙和管中邪。 他的身则站满了手执矛剑的士兵。厅中两旁则坐了二十多个温雄请来的江湖高手。 这等仗势,看来温雄是誓必擒下项思龙和管中邪了。 萧何这时走了上去,凑到温雄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雄脸上显过疑惑之色,一双鼠目滑溜溜直转,沉吟了一番后奸笑道: “吕兄和项少侠此来找我有何事相商吗?嘿嘿,在下与吕兄合作了那么久,自会卖吕兄一点面子的。” 管中邪心头火气直冒,知温雄在与自己翻下毒威胁他的旧帐,正想发作,倏见项思龙对自己投来的凝重的目光,方始心神一震,强压了心头之火,淡谈的道: “温大人看得起吕某,实乃我之大幸也。现在确有一要事要与温大人商量。” 温雄故作“嗅”了一声后问道: “不知吕兄与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倒不妨说来听听。” 管中邪看着温雄此等嚣张蔑视自己,只觉胸中怒火中烧,但又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当下微微一笑恭声道: “在下和小婿是来向大人尽一份微力,去说服刘邦来归附大人,以求将功折罪。” 温雄一阵哈哈大笑道: “二位何罪之有?不过若真能说服以图谋反的刘邦,自是大功一件。” 这时坐在左侧上首的一个魁梧大汉咳嗽了两声,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管中邪冷笑道: “二位别枉费心机了,以为此诈降脱城之计,别人看不出来吗?” 转身又朝温雄一揖道: “属下王翔恳请大人拿下此两个图谋作反的贼子,请大人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项思龙听得脸色微变,朝那站起发话的王翔仔细看去。 却见那王翔手脚粗壮,个头比他项思龙还略高了少许,长发披肩,戴了一个银色额箍,脸骨粗横,肩脯宽厚,眼若铜铃,带着阴险狡猾的神色,外貌雄伟,浑身散发着邪异慑人的魅力。 温雄听了王翔的话也是脸色大变,“哼!”了一声,目射凶光,正想说些什么时,萧何站了起来恭声道: “大人,此法万万不可,我们现在方是用人之际,吕公和项少快武功高强,才智过人,我们若是能收为己用,实是良策也。若真动起武来,我们这厅中有几人能是他们之敌?那时大人……可也危矣。所以萧何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温雄脸色又是连变。管中邪的剑术他是见过的,只能用深不可测、辛棘异常来形容;至于项思龙,众人传说他曾杀死过一条碗口粗的巨蟒,那武功也定是高深莫测,这样若真火并起来,他们二人联手,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弄不好反会把老命给丢了。 想到这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吕兄与我乃至交好友,我自是信得他过。好,我就信了吕兄,让项少侠出城服刘邦。至于吕兄么,就暂且留在我府陪我喝酒聊天,静候项少侠的好消息如何?” 管中那想不到混雄如此奸诈,竟会留下他作为人质以要挟项思龙。心中虽是恼怒异常,但一想来此着可救下项思龙、吕雉、吕姿众人,自己即便被这奸贼害死了,也是值得。想到这里当下陪笑道: “如此我就先谢过大人对我的厚爱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思龙你这句诗现在读来真觉妙极也。” 项思龙心下虽是大急,但见到萧何对他连使眼色,会意下来,知他会从中保护管中邪,才稍稍放心。 项思龙在一队百多个精兵的“护拥”下从东门出了沛城。 这队人马的领队者竟是曹参。 项思龙心下不觉大笑。 哈!他妈的温雄你这乌龟王八蛋,怎么也没想到曹参与萧何因看不惯你那付横跋扈的德性,而靠向我们这边吧。 想到这里笑意盈盈的往曹参望去,却见他面相粗犷,粗眉如剑,鼻高眼深,宽肩膊厚,腰粗腿长,个头跟自己差不多高,一双眸珠精光闪闪,年纪在三十许间,确是一个威猛的武将。
 0   2005-06-12 17:00: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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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12 16:42: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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