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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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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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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里好闷,出去走走?心想:这样也能缓和缓和心情。
外面,街上很安静,淡黄色的灯光俨然撒着,似乎并不介意人们的安慰,偶尔一两片树叶也足以勾起它们的心思。雨过的道路异常干净,空气也格外清新。走在如此环境里,一个人独好。
路边公交车亭似乎有个身影,在路中偶然瞧见,想看个真切,于是便挨了过去。五尺宽的广告牌,直挺挺站在那里,内置的灯无聊亮着,仿佛这一切都免费似的。绕过牌子,竟有一个人,已抬头看着我,那眼神直勾勾的,仿佛硬要把人拽进去。
她穿着有些儿艳,总的来说还比较得体,没有化装,看起来有一种朴素美。在我盯着她细细打量,她却仿佛丢什么东西似的,赶紧低下头,许久,硬还是抬起,动动嘴唇,想说话,可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我暗暗心笑,也许是鸡,可能经验不足缘故。看着她,不免让人想入非非。摸摸裤袋,从里面掏出一小叠来,这可是自己所有家当(不包括疯爷爷遗留积蓄)。
数数,却无意间见她瞧我一下,那眼眶里显露出一丝亮光,但随即而逝,仿佛夜色下,会入深潭中一颗小石子,又是一片深沉。
我点了两遍,足有五百块。心想,够自己一次逍遥吧,便把钱重新放入袋中。而抬起头,瞅到,女人却低着头,一声不吭,看起来有些紧张。对此,犹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多少钱?”
她猛疑惑望着我,眼眶里竟闪着泪花,让人觉得好生可怜。不禁闭起眼睛,不忍再看,可深叹一口气后,还是莫名再问一遍:“一次,多少钱?”
她依然没有吭声。
“算了!”我已然失落那份耐性,“再见!”便侧身从她身边走过,而心想,自己也许确实有些过分,况且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子的,不免就对自己刚才所做事情感到可笑,也禁不住数落起自己,有好心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埋着头向前走去。
“等等!”忽然,那个女人用着有点发颤声音喊到。我愣了一下,硬生生转过身来,看着她。
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她似乎承载上无数的思想,又仿佛刹那间作了决定,慢慢走到我跟前,象终于狠下心,接着极其羞涩问道:“您说,多少钱?”
我顿时焖乐了,也不知为啥而乐,心里总有一股难受滋味,只低一下头,便又抬起,毕竟自私的人们终究还是先考虑到享受。
将手放在她肩上,她不自觉动了两下。风吹过,有点冷,我脱下外套替她披上。她瞧了我一眼,心中似乎有着无尽委屈。

把她带回家,天已有一丝亮。
当她洗完澡,换身干净衣裳走出来,这时,我看清她模样,二十岁左右,长的很是清秀,一头短发,一张椭圆型脸。坐在床沿,用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似乎已然忘却接下去该做的事情。水冲走那一身湿气,现在已经暖和许多。
我来到她跟前,她看看我,明白了,随即闭上双眼,两颊显得很红。
坐在她边上,我单手搂着她,让她的头靠着肩膀,俩人此时仿佛一对新婚夫妇一般,觉得好笑。然转而,也似乎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这心理根本就没这个准备,右手停在半空,愣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沿着纽扣边沿,看到起伏的胸脯,她显得很紧张,一只手轻轻抓着我的衣裳,另一只手很平静垂放着。
我还是头一次离女人这么近,只觉得一阵阵血气直涌上心头。微微喘起粗气,便再也受不住这种诱惑,向这可怜的女人发起疯狂的进攻。
亲吻着,在她上身每一寸肌肤,撕扯着那每一处令人着迷的地方。
忽然,她哭了,却没哭出声来,侧着头,眼泪顺着眼沟流下。
我无意看见,觉得她很可怜,自己不也一样很可怜,两个人是同命运的人。动情的电闪在这一刹那划过眼睫,诱起莫名伤痛,不禁松开她,坐在一旁,捶着头,也一同哭了起来。
过上许久,她猛然半起身,从后面把我楼个结实。我清晰的感觉到,她哭的很利害,泪水都滴在我肩膀上。
“忘了这一切吧!”
想松开手,她竟然死死抓着,紧挨着的嘴也接着小心亲着我的脸。原本熄灭的欲火又被重新燃旺,我坐在那里,只想尽量克制住自己,待平静后,淡淡说道:“这只是交易而已,你又何必糟蹋自己呢?钱,我会给你的,一分不少。”
她缓缓松开手,便一阵莫名呆坐在那里。
我站起,转过身,看到的是迷人的身躯,不禁嘲笑起自己,尔后点点头,对她说道:“整理好衣服,我等会儿再上来。”

下楼,来到厨房,刚才一幕幕始终还是在脑海里晃悠晃悠着。
坐在地上,靠着墙,无可奈何,我只能用着(手淫这)最简单的方法,慢慢将身体平静下来。心平气和后,便又想起那个女人。她好象在雨中呆过,当时搭她肩膀,衣服似乎还很湿,可能已很久没吃过东西。
于是,匆匆收拾一下,并找来几样东西(也是仅有的):一包方便面,一个茶叶蛋,和几块饼干,一瓶子水。
来到楼上,女人慌慌张张坐在那里,背转着,小心擦着嘴,不敢看我,而桌台上一包东西显然被人动过。
我过去打开它,是一包受潮的面包渣,已经不能再食,却也然少去大半。无语的,瞧瞧这,又瞧瞧那女人,她低着头,看起来很傻。
“你怎的这么笨的,肚子饿了,就应该说。”我在她身旁坐下来,“给!吃吧!小心,别噎着。”
她鄙夷看着我,接过东西,便大口大口吃起来。而在一旁,我只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这模样,反倒给了自己莫大的安慰。“给!喝点。看你这样子,迟早要噎着。”
她拿过水瓶,喝上几口,破蒂笑了。吃完后,竟扯着我的手,很奇怪说道:“你是个大好人。”
我笑笑,直摇头:“别逗我了,我是个好人,就不会干哪种事了。”
她刹时羞红起脸,低着头,沉默不语。许久,忽然问我:“你没女朋友吧?”
“恩?”我点点头,对此也不由自嘲起来。女朋友,那可是很遥远的事情,对我,或许,(对灵)不应该奢求。
“我想——我想——”她试探性瞧我一眼,若有顾虑没有说完。
我略微看出个头绪:“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量做到。”
她抬起头,眉目间闪过一丝喜色:“我想做你的老婆!”这话一出,让我很是惊呆,不可理解,尔后,禁不住再一次笑了。
“你不答应?”她一脸迷惑望着我,“是我不好吗?”
“真傻了你!”我直摇头,很能感觉那种憨朴,这倒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不过,经一思索,不免还是涌上些许自然,“你想的太天真了,很多东西不是这么简单就解决的,况且,我还压根就不了解你。”
“这简单啊,我叫丁晓圆,”她很快回答,“今年十九岁,江西人。”
丁晓圆,这可是一个比较朴实的名字,觉得还真蛮亲切的,不禁对这女孩产生兴趣。时间也似乎喜欢如此过去,不知觉一阵长聊,已是八点多。
“你先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别想。醒来,一切都会好的。”我看看手表说道。她听后,只点点头,心里似乎塌实许多。

在城内兜了一圈,想找一位曾听说过在这的熟人,虽不算什么亲戚,应还过的去,好象开什么店。找寻一个下午,自然也到过昨天面试地方,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不过,幸好并没有碰到那三个人。
或许是记忆出了差错,我有些泄气,然而脑子里却又翻出那个女人——丁晓圆,高考两次落榜。离家出走,又遇上小偷,在雨中呆上一夜,饿了两天。
虽感觉不公平,总又是无可奈何。思索着,不知觉又走上很远,有些口渴,就就近一家小杂货店,买瓶蓝带。打开,喝着,便又开始计划怎样安置丁晓圆。
向前,在路过一家小吃店门口时,猛感觉一股冷由背后而来,本能赶忙跳开,就听到一声响,水在身旁溅开了。
我撇起头,看见一个十五六岁女孩,正冲着我吐吐舌头,挑着眼睛不怕生的盯着我。对此真想发话,却有人从房屋里出来:“你怎的不小心!回去!”
一见,原来是个老头,都一大把年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可静下心来,觉得很是不妥。心想,这话听起来,怎这么耳熟。
“实在对不起!”
我愣愣回过神来,不由再瞧瞧这老头,真得挺面熟。老头子也是纳闷样子,眼神满是惊讶和不解:“你是——”
他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看样子也似乎认得我。想个半天后,终于开口再说话:“你是隔壁李家的崽吧?好些年不见,算算也有个十四、五年了吧?上次,我回了趟老家,你早已搬家了。问问其他人,也没人知道,还传说你死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今天在这见到你,我老头子高兴。”
我估摸,也确实对老头熟悉,可就怎么也清晰不起来。总觉得老头说的一定没错,只是自己这个人对以前的记忆很浑,脑子为此也不好使,精神老是压抑着。就在这时,潜意识里竟忽然闪出张大爷的字眼,便猜测,他多半就是张大爷吧,于是硬着头皮如此这般说道:“张大爷,您老怎在这儿?”
“唉!讲来话就长了。来!进来先坐会儿。”张大爷愣把我扯到屋里,两人也就聊起家常。这在我难免有些痛苦,对“遗忘”的事,只能胡乱凑活着,却也意外的没有太差强人意。
原来张大爷儿媳出了国,留下孙女麓梅一个人在这,便让张大爷俩过来照看。张大爷可是累惯的人,闲着不舒服,便开起小吃店,也不亦乐乎。见我说了丁晓圆的事,倒也合意。他老伴刚过的世,一时也没请什么帮手,有个熟人,又能陪陪梅儿,只见是我说的,关于杂七杂八一下子就谈妥。
我很好奇张大爷怎的还认得我,还说的很玄,说我没有变,说我与一般人不一样。这可把我弄晕了,不过,糊涂中,倒觉得蛮信的。
张大爷挺照着我的,时时说些陈年旧事,还饱含着泪水。我虽记不的,可被他这么一渲染,也不禁涌动起泪来。心想,自己孩提一定很幸福,听张大爷说的就知道了,他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我,对我比对他自己儿子还好。
只可惜我什么也不记的。可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令人心喜的。

回到家中,丁晓圆还没睡醒,直到我做好饭菜,才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
“你醒了,不多睡会儿?”我盛好两人的饭搁在桌上,见到她,这感情还觉得蛮不错的。
丁晓圆有些不好意思,打紧洗完脸出来,坐下,端起饭便大口大口嚼起来。我只一旁看着,也似乎觉得她转眼成了自己一个亲人,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怎么,你吃过了?看的人家怪怪的。”
 0   2007-06-05 07:28:27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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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听着她的话,让人觉得一丝亲切,心想,那该是因为没有女人缘故吧,或许真该找一个。端起碗,我嚼了一口,还挺有滋味的。不过,对她总得先有个安置。
“你该找份工作,张大爷那儿需要个服务员,工资不高,可吃住有着落,我想还是过的去的。”
丁晓圆瞧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乐意,想着,还是点点头。
“放心吧!那儿环境不错。以前的就把它忘了,以后可别再犯傻了。好好干。”
丁晓圆“恩”了声,咬上半口饭,竟忍不住扒在桌上哭了。看到她这番样子,我心里可不是滋味,起身走上楼,似乎应该对此做点什么。
来到楼上,拿起丢在椅子上的脏裤子,摸了摸,还在。把它掏出来,点点,整整五张。扔掉裤子,拿着,敲了敲,想了很多,打在手上,还蛮实在的。便下了楼。
“给!”我把钱放在桌上。
丁晓圆先是一愣,不解的望着我,双手捧着碗:“这——”
“你看你,连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明天叫张大爷的孙女陪你去买一两套象样的。我跟张大爷说了,你是我认的妹妹。以后可要好好干,别丢了我的脸面,那我可就没脸见乡亲了。”说着,对着跟前这个女人,我越发觉得自己欠她,仿佛欠的还并不简单。
丁晓圆还想说,见我瞪了一眼,还是小心将钱收好,藏在最里面衣服里。
“如果有机会,我做牛做马都来服侍你。”听着她说的这话,总让人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有些话不要乱说,”我顿了顿,略加思索道,“别的地方可不象我这,凡事提防着点,吃亏的是自己。”
丁晓圆点点头:“我知道了,除了你,我一定会防着点的。”
除了我,一定会防着点的。这话让人感到一层层份量,也实在无力承担起这个责任。思想着,而望着窗外,夜色在变浓,我的眉头只能渐渐锁紧。

这一夜,我睡在楼下旧沙发上。
经过一天的疲劳,独自一人,很是放松,也就又想起昨夜做的梦。平生还从来未有如此的幸运,在黑暗中徘徊的人,还是第一次在黑暗中见到光明,这也许是命运给自己的小小补偿,对此,很是满足。
回想着过去,曾经经历过的很多灰色感觉,在这时,所隐藏脑中,体会到的,似乎并不是原先觉得那么害怕,或许在思想的放纵缓解中,忽然有的这次意外,让自己解脱不少。
人,在有着清色向往时,能够改变的,也或许并不仅仅对着生命美好的延长,更可能的是今后存在的慢慢的一点点改变,那是不可忽视的。
不过,我的思想毕竟无法想到这么多,对于昨夜做的梦,依稀还能记得,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让人觉得今夜还会出现在梦里。
于是,思想着,也似乎只能猜测,那该是一个多么清纯的地方,还有那位善良的姑娘?倒也忽然意识到,连自己都觉得,或许是有些可笑的,自己还未曾问及她的芳名。
忧虑着,转然竟也产生一个莫名的念头,既然是自己的梦,那就应该由自己决定。该给她取个什么样的名呢?为此,竟陷入困惑中。
取名,猛然间才明白,这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不一会儿就牵扯上所有感觉。接着,意思便在朦胧,竟也深深沉浸在这种美妙中。
梦如漫画般美丽,还具有神奇的魔力。梦中名,应浪漫、简洁,而具有个性,如“枫”、如“棘”。此时,我仿佛闻到花香,似乎腊梅提前绽放,这让人无意想起曾有一首“茉莉花”的歌,那就叫她“莉”吧。
她如同花的娇美,叶的真实,和露的晶莹,仿佛一切善与纯朴、坚韧都集中在她身上:我觉得她是美的化身。
带着这份感觉,真希望今夜又能在梦里与她相见。

醒了。
睁开的第一眼就见到,她坐在跟前,很小心看着我。
“莉!我又见到你了。”忽然间,我明白彼此听不懂对方的话。只见她两眼闪着泪花,似乎对我醒来很是欣喜,仿佛经历一个漫长的等待。
忽然,我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她似乎明白,不一会儿就捧来一样东西。这是用青绿色叶子包起来,也不知里面装着啥。打开,着实吃一惊,竟是雪米。这东西煞是好看,却不见得能填饱肚子。
对此半信半疑的,抓点含在嘴里,马上便化了。我只摇头,看样子,这叶子上吃光,也不足以抵制一小团米饭。心想,真的——看着她这清暖的目光——自己真不明白,她是怎样填饱肚子的。
她见我这般模样,笑了:“吃吧!相信我。”
我似乎听懂她的话,勉强继续吃着,竟没想到只吃上一小部分就饱了,真不由自主感叹,这里的神奇和造化弄人。
也许是自己做的梦,或许是其它某种不很清楚的原因,没到一天,就听懂她的语言。我叫她莉,她似乎并不介意如此称呼她。
很快,便从她嘴里得知这地方一些有趣事情:雪米是这里的天然产物,深埋在地底绿莹之中,是绿莹集自然力量的产物。这里是一个方圆上百公里的冰原,竖立在心原这个星球表面,因其终年积雪,被称为冰雪世界。在这里有两样神奇的宝物,冰雪花和幻,还有不太清楚的黑暗水晶。

新夜,我(就语言竟一整天都呆在房子里)不由为这里神奇的雪景感到惊讶。紫黑色天,七彩珍珠星,还有迷死人的幻雾,几座高耸的冰峰,晶莹透亮。
“莉!这里真的很美。我想呆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去,和你,行吗?”思绪在纵横千里之后,又重新回到这位善良姑娘的身旁,我似乎在渴求,并能有这份期待,“你跟这个世界一样的迷人。”
“你可以永远的住在这里,”莉笑了,转头望着天空,沉默。许久,仿佛天空中的空洞吸走她所有笑颜,脸渐渐变得平淡起来。“可能要你一个人住了。”
“为什么?”我很是诧异。
“因为我要去完成我的承诺,这可是我的秘密。”莉在严肃之余,不经意留露出少女那独有的颜容,很象一种满足,似乎已经得到些什么。
我只如手抚过雪花,留下一层淡淡的黑。莉愕然一笑,眼光则掠过我的胸膛,模样也仿佛风中的燕子,分外娇爱。“你先呆会儿。”
望着莉的身影,我似又想起谁,心仿佛一直被某样东西牵拌着。在很深之处,始终摆动着某种东西,不明白,也解不开,这究竟怎样一个结,但也清楚知道,这一定与莉有关。
呼吸着,抬起头望着天空,深情感叹:
“在真实的世界里,我的心可能一直为你活着,那是一份怎样的沉重,也因此导致梦中的你。曾经有过无数次机会,似乎每一次都擦肩而过。我是曾为此感到惋惜。如今,在我的梦中却清晰的见到你,是那么的近,似乎两情相悦。我真笑我自己是多么的痴情,竟忘了所有。”
外面下起雪,无意想起有这样一个人一句话,我知道自己并不会象他那样为真理而献身,因为自己是理性的、正常的、普通的人。冰雪是迷人和令人期待的,也就仅希望自己的感情能给她增添一份娇艳,让她永远保有那份心中的美丽和纯洁。

“来!洗澡。那样你会好受多的。”莉出来,拽起我,把我带进一个房间。在这里有一个大石坑,里面正剩着热气腾腾的水。
“莉,这是什么?”我惊奇问道。
莉边帮我脱下外套,边回答道:“这是石穴,平时盖着冰,加入火焰苗后,里面的冰就化了。我想你一定会洗的舒服的。”说完,只将外套放在一边,便也立在那里。
我被她如此举动弄的一阵阵直发愣,仿佛觉得应有意招惹她似的,心里浮起一层色意:“我要你帮我脱。”
莉白了我一眼,言语还是极其温和说道:“你不会自己脱的,难道都要我替你准备好。你又不是小孩子。”
“我喜欢你帮我脱。”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着近乎无赖的口吻说着。而一边倒也心冷,自己似乎做的太过分了。可,作为男人,谁不想这样呢?
莉看着我,见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非逼她这样做不可,瞪我一眼,扭头看看四周,红着脸,帮我脱下。
光溜后,滑入石穴,水的热瞬时传遍整个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变得兴奋起来,神经纤维在极其迅速传导每一个信息。在深深呼出最后一口冷气后,全身心仿佛都溶化进水里。
“莉,你有过男人吗?”我的言语带有一丝主观的挑逗。在这水中,人也变得自然许多。
“有,他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莉的脸更加红了,她低下头,不经意显出几分诱惑。望着她那副可人的神色,我的心还是冷,她的话浇熄了自己那可怜弱小的火焰。
“你不下来陪我吗?”于是,只如此戏谑般说道。
“你这个人挺不健康的。”莉恢复常态,替我轻轻擦拭着背。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我想,对我,或许对这个世界都是一样。
这冰化的热水,如同海绵般,吸走自己身上所有疲倦和思想,我彻底舒坦了。倒在床上,一闭眼便睡着。朦胧中感到莉正依在身旁,守侯着,就象思想中那个永恒的天使。

大清早起来,发觉多了条毛毯。匆匆梳洗后,买来早点,收拾一些中性衣服,大多天冷时候穿的,心想,这给丁晓圆正合适。
丁晓圆从楼上下来,似乎没有睡好,两只眼红红的。吃过早餐后,我递包过去,她接过看看,并没说什么。在被我带到张大爷处,也一直不大言语。
寒暄一阵子后,我提出要走,张大爷硬挽留我多坐会儿,顺便吃口中饭,被我婉言谢绝。
在临走时,倒无意,瞥过目光,看到丁晓圆,她回过头,眼神中露着稍许不安和恨意,可随即,顺着梅儿拉扯,只能无奈隐去身影,显得很不情愿。
我的心对此感到些许不安,可转即清晰,自己无力支付起这份感情,也唯有选择独自离开。
路上,闲走了很久,才翻出上衣袋那只破表,已过正午。摸摸袋子,也不见多出几个来。食物不足以维持生计,我不得不又要为之奔劳。
到过几家应聘处,都被人拒之门外,迫不得已,踩起疯爷爷那辆三轮车。很是无奈的,我嘲笑自己,竟也这般狼狈。
回想着曾经是一名学生,为着文凭和将来努力。文凭是拿到了,却又对着如此众多不需要专业能力的对门工作迟疑,最后竟也感觉以前会是一个错误。
我对着这个谁都能做的低级工作而自笑:“文凭算个啥东西,人生不过白活一场,一切都为混口饭而已,仅此而已。”可说到实处,自己毕竟还没有资格瞧不起他们,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活的比我自在。
然而,命运的车轮是转的,而我已没有那份勇气,也没那个心思再拾起它。
“2804!往前骑,到那边载点货。”
我只冷冷听到这样的声音,竟忽然发觉自己会是如此的可怜,在这个世界上,原来仅不过一个符号而已。
 0   2007-06-05 07:29:40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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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挺好。
“出去走走,行吗?整天呆在屋里,挺难受的。”我建议莉,真得也想到外面的世界尽情享受一番。
“好吧,只要你愿意。”
外面风景独好,一片蔚蓝,一片雪白,我不由惊叹大自然如此神奇。
“奇怪,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这是不可思议的,在所能触及范围,除去冰雪还是冰雪,大自然竟缺少生命存在。
“你用心仔细看看,你会看到另一个世间。”莉深情望着周围的地面,似乎在欣赏传世佳作一般。我相信她能看到,可自己不能,因为没这个能耐。
莉,明白了:“哦!没关系的,只要你肯学,我想,你会看到。在这里要想生存,必须靠它。”说完,扯紧裙子,半蹲下来,轻轻扒开一层雪。我凑了过去。“看到了没?”
在雪下冰层里,我惊奇的发现,如此众多的生命,这可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的事。或许因为这里独特的风景,终究造就这里独特的生命。
“莉,我想对你说,我喜欢这里,我也喜欢你。我希望你别离开,好吗?”我很自然道出这样的言语。在这洁白世界里,人难免不受影响,心也似乎变透明了。
“我知道,但愿命运能成全你。”莉轻声道。她始终是这个样子,她的心也总如同冰雪般纯白,而她的话也象冰雪般,总令人看不清、看不透。
我的心是冷的,无奈瞧向远处,尽可能让思想得到漂泊,倒也很好奇发现,若大一个地方不可思议没有第三个足迹。
“咦!这里怎么没有别人?”
“这里是冰雪谷,这个世界的心脏,一般人都不可能到达这里。”莉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里长着冰雪花,没人能接近的了的。”
“那你和我为什么能住在这里?”我很不解问道。
“我嘛,是因为我是个例外嘛,至于你,就可能是缘了。”
我笑了,在这,自己并不需要知道太多,一切随然,只要能如此这般生活、开心就好。

又是一天辛苦的奔波,还带着第三百次失败,为庆祝这一了不起的成绩,我掏出袋里零零散散的钱,掂量一下,决定到附近弄几个小炒。
小店里,人很多,生意不错,没有空桌,便在一老头对面坐下,叫瓶啤酒,点上几个小菜。
之后,松闲下,也就瞥到这老头,只见他喝着,似乎有比较重的心事。看着他这样子,我不禁猜想,可能是受了家人虐待吧。如今的世道,这类子事已见怪不怪了。
“喂!要不要点?”说着,便拿瓶啤酒递过去。老头抬眼瞅瞅我,尔后摇摇头。
看来可能是被弄怕了,我似乎仅是愿意如此推测到,也就只得起身,把啤酒塞到他手中:“放心!我付。请你喝的。老人家,不容易。”
听到我的话,老头抬起眼正对着我,夹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嚼着:“年青人,今蛮高兴的嘛!一定遇到什么好事了?”
见老头开口,让人着实吃了一惊。话听起来很是中肯和蔼,言语中流露着阳刚之气。潜意识告诉我,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是啊!遇到好事了。面试三百次,三百次失败,这值得庆祝,人这一生难得有这么一次。”话虽这么说,可也没过多沮丧,经历多了,也看透了,反倒增加不少自乐的成份。
老头并没再多说话,起身拿起那瓶啤酒径自而去。不一会儿,有一辆轿车从小店门前开过,我似曾相识,可也一时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脑袋也似乎并不愿意想的太多,回头,好一会儿,瞧见这店儿生意很多,还有几位顾客干等着,倒也不经意打量打量着自己,可不想阻碍老板生意,便叫伙计打包结帐。伙计告诉我,有人付过了。
对此,只能歇斯底里笑笑,摇摇头,心中已然不知各中滋味,不过,提着包倒也满是独然。

一股清香掠过,我感到沁心舒畅。
用心去体会这些生命,确实挺难,要将所有感觉集中在心上,再通过心,冲透视觉极限,把生命发出的能量重新构造起来,完成一个原始图象。这个说是简单,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但毕竟还是有所进展。
这阵香可是一针强劲剂,我很快便忘却疲倦,顺着味儿探寻下去,最后(轻轻)推开一道门。
莉正在洗澡,裸露着胴体,不禁诱人想入非非。
心底最原始的野性刹那时被唤醒,不过,我还是很理智关上门,坐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可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开始透不过气来。
“谁?”莉一个飞身,挑起衣服裹在身上,右手三指捏朵小花,“是你!”手只往上一抖,花瓣就在空中徐徐飘落,“为什么不先敲门?”显示出很生气。
“你的动作好美,你更美。”我有恃无恐仍坐着,好象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你!好啊!?”莉又爱又恨的,想着之前有人欣赏她这么久,羞的背转过去,脸儿变的通红。
我站起来:“来!接着洗澡。反正都看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边说,边要脱她的衣裳。
莉沉默不语,紧抓衣服的手也慢慢松开。不管怎样,她不松也不行。潜意识告诉我,一定要将它继续似的,对此不由有些生怕,可终究这一切就不在自己控制,整个人开始失态。
褪下莉的衣裳,我忍不住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莉!我想——你明白吗?”
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身体刹那间缩小许多,通体冰凉,眼眶里含着泪水,思维已然停滞。
“你喜欢我吗?”我将脸贴着她,内心正在缓慢燃烧,似乎没有燃尽的征兆。
“喜欢。”莉只是咬着嘴唇,不想有过多动作,以燎旺我内心的火焰。她知道已然不能控制我的情绪,因为我正如一头饿昏的野兽,是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猎物的。
轻轻的,我搂着她,并有着进一步动作,却也无意从莉的脸上明显看出泪痕,再从她眼神中体会出忧郁。突然间,冷清晰的认识到,她已经不再是自己梦中的角色,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禁心疼起她。也许是真得喜欢上她了,可不想如此轻易伤害她。
“让我替你擦背好吗?放心吧,莉!我虽有那个冲动——但我喜欢你,尊重你。我不会让你伤心的,我自己也不会允许我自己。”我抱起用迷惑眼神望着我的莉,将她放入石穴,用着她自己特制的药粉替她擦背。
随着时间流逝,没有异样,莉才渐渐松弛下来。
“如果,刚才你真要那样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我喜欢你。”说着,转而便又一阵阵伤感,“这儿是有这儿规矩的,有很多东西你不懂。我想有一天心爱的人能来娶我,在新婚之夜献出我的第一次。我一直这样希望着,我也相信你会尊重我的。”
“只要你喜欢我就行,感情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晚上我能搂着你睡觉。一个人挺冷的,有人陪着,我就安心了。”我搂着莉,是无言唯一的一种表达,而此时,过多也是对她的怜惜和疼爱。
莉也紧靠着我,眼神中已然最多的是喜悦和心安。从她眼里,我能看到的是幸福。这也许是她平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候,竟如此轻易睡着了。
外面下起雪,一场很大的雪。

一个人早习惯如此生活。
可怜的鞋已不能再支撑起双脚,望着这阴暗的天空,我只能无奈再到外头一趟。
街上行人很多,来去匆匆,也不曾相识,却也似乎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空间里,仿佛其他人仅不过陪衬而已。陌生的社会只能用陌生来形容,一切都是冷漠令人心寒的。
我已经为此很早放弃自己的观点,在这群人和建筑物的混合体中,只是用第三只眼旁观着。这是一个可悲的世界,自己也不得不这般活着。
“修鞋。”将鞋随意搁在一旁,任由修鞋的自由处置。我的精神总喜欢落在往来人们身上,也总喜欢看他们独特的动作和生活方式,还喜欢如此为他们可怜。
“你坐吧。”一个跟我一样等待的人让出这里唯一另一张小凳子。
“不必了。”我不屑一坐。对于这些,自己宁愿站着,可不想,也不允许别人的奢侈,那会为此感到逆心的。
往来的人们丑态万千,总不时掺杂着世态的炎凉,仿佛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与生俱来的。对于他们,似乎总建立在丑恶之上。
在短短几分钟内,竟发生抢夺、偷窃、敲诈三起案件,我为此感到深恶痛绝。就连小孩子,如今也充当起事件主角,社会,总的来说,变得太快,经济腾飞造就如此一代,真实在为他们感到惋惜。
“喂!鞋好了。”修鞋的将鞋扔给我,抬着头,眼神里满是生活的和谐,可其中也很明显的,留露出更多的是对金钱的渴望。
我回过头,拿了鞋,看看,摇摇头,掏出一把钱来,“多少?”很不耐烦问道。
“一块!”她伸手过来,似乎象极一种乞求。我捡出六个硬币给她,便匆匆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把鞋子肆意丢在一旁,便坐上窗台。无心的,只是觉得这儿瞧见的风景还好,每天,近乎都是这般度过。
有小轿车开过,自己已不止一次看到,为此觉得好奇,转而又愣愣发傻。就这也许是很平常事情,可能是自己变得太过于敏感,再加上近来许多事情都很奇怪,自己一心又想找份工作罢了。
时间似乎成了空无的东西,坐着,望着窗外,已然轻轻把所有忘却。
“吃饭了。”
有人轻拍一下肩,我懒洋洋抬起头,并无过多考虑。原本一个独身男子家中出现个人,应是一件奇怪事情,而我反倒毫无感觉,“是你。”显得也并没太多惊意,“近来怎样?挺忙的,就别过来了。”
丁晓圆立在那里,手里挽着自己一些脏衣服:“没什么。店里也不忙,有空便过来瞧瞧你。你看你,脏衣服都放了好几天了。先吃饭吧,菜凉了,就不要吃了。”说完,便下了楼。
我似乎并没多大高兴。看着天花板一眼,自言自语道:“是啊!肚子饿了,也该吃饭了。”腾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伸伸手,肩膀有点酸,但还好。

桌上几碟小菜,两副碗筷。
我端着碗,夹口尝尝,不错。似乎某种感觉,挺幸运的,仿佛很久没尝过这种味道。不自禁让人怀念起与疯爷爷一起的日子,但毕竟又有所不同,今天的饭自然也吃的特香。
多吃些,肚子很胀,折身想去收拾碗筷。这时,丁晓圆从外面进来,赶忙上前止住我,拿过我手中东西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先歇着。”
我瞧瞧她,心里倒有些乐,看着她扭动的身姿,也有起念头。心想,要是让她做自己老婆多好。她,自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于是便迷迷糊糊沉浸在自己繁荣的幻想中,仿佛她就是自己老婆般,在属于两人的世界里,彼此赤裸拥抱一起,便有个小孩,稳定工作,幸福家庭。
丁晓圆端着碗筷,低头笑问着我:“你怎么啦?老是盯着人家看,要不以后我常来这烧菜做饭给你吃好了。”
 0   2007-06-05 07:31: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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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从云霄间顿时坠入无底深渊,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对着她可爱的笑,变得尴尬不堪。只是呆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反倒再对我笑笑,似乎也对此并不在意。
看着她进入厨房,一颗心才平静下来。思索着,这竟是一个比较难以选择。似乎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可潜意识马上就无情作出拒绝。或许是色心太重,连自己都不赞同自己。一切都似乎唾手可得,从她举动中得到这点。然而,说实在的,她爱我吗?也许只是出于感激而已,这就成一件比较麻烦事情。
我为自己无奈深吸一口空气,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让她暂当自己妹妹,似乎这样更合理些。
丁晓圆从厨房里出来,依旧是那样,对我似乎总不设防。
我闭上眼睛,做上个深呼吸,以免再破坏那已经拟订好的思绪,而不至于重新陷回困境。
“你没事吧?”丁晓圆问道。
我并不经意,可她的言语猛让人体会到一些心暖,更感觉丁点儿亲情在里面,在疯爷爷离开后,很长时间里都没有过,对此甚是诧异。
“没事——我想,这也不是办法。你年纪轻轻,该学点什么东西,别这么浪费大好时光。”如今的社会,已不是从前。现在讲的是知识,就连研究生都快成垃圾一般多。不多学点,自己将来不好走。而丁晓圆正是大好时候,浪费了,以后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希望她这样下去。
丁晓圆“恩”了声,便静静等着我继续说话。
“我想你还有机会高考的。如今的高考形式大好,努力点,吃得一年苦,会有希望的。”
丁晓圆轻声回道:“我会的。”这声音也似乎很听我的话,而看着她的眼神,此时已然多上份坚定。心想,她会如愿以偿的。
外头有风,已然没有先前那份寒,对此竟也感到些许清爽。

在茫茫雪地上,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并如此走着。怀中揣着一把短刀,是莉的,上面缠着淡淡花纹,在她卧室里曾见过,可也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在这片陌生的雪地上,我找不着方向,也找不到莉,迷路了。然而与先前大不相同的是,自己已经足够在这里生存,但也感到孤单,这可是比先前更加难以承受。
不知就这样走有多少时间,天空中刮起风来,雪粒打在脸上,浸入衣裳。寒冷并不可怕,但这糟糕的天气令人不能再继续前行。我很累,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以好备足精力,再继续寻找。此时在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希望能在尽可能短日子内找到她。没有她,人生仿佛失去意义。
通过心的搜索,模糊看到雪底下一个隐藏的山洞。(在山洞里)我从冰层里采聚大量的绿莹,以照亮整个空间。
孤独的我,接着,只坐着,守着孤单的影子,倚靠着清冷的冰壁,又想起跟莉一起那段日子,仿佛间又看到曾经一个个自然的身影。
她似乎在对我笑,是那么近,可又可望而不可及。我伸出手臂,想握住她的手,她却一闪而逝,消失在空气中,剩下惟独一阵凭空而生的长叹。
无聊的,拔出短刀,在冰面上随意刻字,以好暂时慰寄住自己思念的灵魂。倒也不知刻什么好,只觉冰面被刻的乱七八糟,看着令人直愣愣发笑。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也不知这是哪位诗人写的,却无意间被自己想起。刻的字并不高明,却也马马虎虎还算过的去。我呆坐着,似乎已失去灵魂,无神望着外面,仅希望天空转明,风停雪寂,也好再自己的无期之旅。

第二天一大早。
我被一阵突来的声音惊醒,紧接着就听到在洞口响起唏嗉声,猛便有个人滑入洞来,对此着实吃上一惊,但马上就镇定下来。
从他衣着明显看出是个女人,于是小心的试探性蹭了她一下,还活着,也就愣大胆把她翻过来,却禁不住呆了,失声喊道:“莉!”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的的确确是莉。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一定中毒了。脑袋顿时嗡嗡发响,眼前昏昏的,一时间慌乱手脚。
许久,才清醒过来,急忙搜莉的身体,希望能找到一些药,可结果一无所获。对此,很是失望的只能紧紧抱着她,抽泣了。
莉轻轻呻吟着,大颗大颗冷汗从额头上冒出,而我只能愣愣看着她这样。
在这孤依无靠的地方,该如何是好。“苍天哪!请救救这可怜的姑娘吧!”心在上帝面前祈祷。
然而,我突然冷静了,明白,苍天是不长眼睛的,没有谁能可怜我俩,一切仅能靠自己。刹然间思想变得无所选择,坚强和害怕也只能自己一人承受。
猛想起莉曾说过,“冰雪谷里的珍宝冰雪花,是力量的象征。它生长在冰崖上,人迹难入之处,扎根于冰里,开花于雪中,汲取生物之精气,具有无穷的能量,能起死回生。”
冰雪花,心想,一定能救莉的,这也是自己仅有的一丁点希望,必须忍受着去尝试。
挖来一根长的藤条,将莉抱在一块凸起较干的冰面上。
看着她那痛苦样子,心经不住碎了:“莉!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亲了她一下,便赶紧扭身往洞外钻去。对此,可不敢多想什么,仅希望莉——她真能等自己回来。

外面,心始终难以平静,呼啸的风和狂乱的雨雪,一直遮着眼睛,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处于其间的我竟也意外看的更亮更远,脚印在身后一段段隐去,人艰难前行着。
攀过雪峰,爬过雪谷,强烈的感觉指引,向着冰雪花方向行去。我相信着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因为不怕艰辛,有着强烈的欲望,只要心想就一定能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坚信着这一点。也许,在别人眼里,我是抓着救命稻草,但这次毕竟幸运的。
爬过一座雪峰,在眼前显出上百里无限风光,可也然没有心思去欣赏或赞叹。我已“看”到冰雪花,它在一座三丈高繁荣冰体里,那膨胀日气息,强烈震撼着人的心,令人几近窒息。
观察一下冰雪花周围环境,巨大光滑的冰体,如一只欲飞的鹰,花就生长在鹰的脖子上。从正面不可能爬上冰顶,在侧面,找到一个能上到顶的壁。我用短刀依附在冰体上,艰难爬上冰顶。
冰顶上的冰实在太滑太硬,不可能用藤条套住,而距冰顶一丈远的雪里便是那朵冰雪花,观望着它,竟想不到任何方法可以摘到它。无意的,想拿自己能用生命赌到它,可又很难办到。
风很紧,冰雪打在脸上清晰感到疼痛,“愿苍天保佑吧!”我已然下定决心。
抓起一把冰雪,揉擦一下双手,随即将它抛在身后,就往前一步,狂吸一口冷气,伸开双臂,跳了下去。
沸腾的血液刹时涌上心头,一股无法想象的能量让人差点丧失方向,曾一度在极短时间内失去所有感觉,一切都是煞白。但来自心底的强烈情感,冲破了全部障碍。
真切感受到,就在这一刹那,伸手斜划过冰雪,握住生命最后一点希望,鲜血划出一条深深的彩痕。
命运在头顶上不停的旋转,自己把握住了,紧紧握着,随即便迷失方向。

床墙的钩划破手指,深深的沟壑令整只手都不能动弹,我把持着,而深感命运之轮差点擦肩而过。梦,开始并不简单相信,也许那是另一个现实,自己则不断往返两个现实之间。可也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找来消炎药囊,过期的,应该不至于害病,也就倒一点在伤口上。脑海里则反复搜索一些零星的原始记忆,有点担心,那结果究竟如何。想着——倒渐渐“清晰”——明白,自己已然些许懂得生命的意义,便更需要重新开始生活。
又踩起三轮车,这只是生活第一步罢了。在确保生活后,更着手寻找新的工作,再去接受面试。
下午,无意看到招聘启事,其上有这么一条引起注意,龙太公司要聘请一名助理经理,便想胡乱去试试。
一到面试的地方,挤着好些人,各式各样都有,大多条件都很好。我有些泄气,可转而一想,来都来了,还在乎多花这么一点时间,多一次也就多一次经验,多份记录。
排好长时间才轮到我,那女的却只是递过张表格让我填好,对此,我很是觉得,也自认为没有希望,匆匆填上,问也不问,一搁台上,便自顾自离开。
又顺道去了其他几家面试,总得说来还过的去。
回到家中,已是很迟。有人来过,烧了几样菜,正合自己潜意。心想这小妮子,还蛮合自己心思的,只还是学习要紧。
吃完饭,依照隐约“梦”中的影子,画了几张草图,便又开始习惯性坐在窗边。外面车子似乎又有些令人疑惑,但那不过是其他人思想而已,我仅为自己命运而操劳。
独自思想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自己真好想略微为它增加一点光亮。
然而,对我,总是有着太多的无奈,便不自禁闭上眼睛,而顿然感觉到的,竟是迎面而来刻骨的寒风,早已熟悉,它这越发热烈的表示,更激起我心的勇气。
在这座城市里,一个人真得太过多拥有相同的记忆,在自己留恋中,这早已缺少刺激。
熟悉的城市,有这么一大群陌生的人,也就不得不接受失败。尝试新的生活,只要有一次成功,就足以填补空余时间,即使没有,那也至少能够增加记忆。自己需要感受生活以铺起生命的路。
而今夜有风,竟忍不住在风中睡觉了。

脑海里一片漆黑,只感觉手在动,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如今似乎又要死去。我拼命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量,压的我心慌。一阵恐惧,茫然的。
忽然间竟触到双腿在颤抖,意识到灵魂在呼唤,不由将神经绷的死紧,生命刹时就快要崩溃了。
“天哪!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想到莉,内心不由紧张颤动着,神经便在这刹时断了,感觉掉进万丈深渊。临身一空,心一振,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亮。
我看到雪和天空,深深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以平静内心的不宁。粗粗检查一下身体里的每一个零件,竟惊奇发现还能动弹。
于是,很兴奋的举起那朵珍贵的冰雪花,注视着:青绿色外层花瓣,铁硬的,已吸足我的鲜血,显出赤红;中层八片双层红色花瓣,正散发着令人畏惧的能量;最里层是两片互缠花瓣,黄色的,似花蕊,全花的精华之处。
许久,才从雪里爬起,拍掉身上积雪,找寻来龙藤叶,将它包好,藏在怀中。
往回的路,尽管有一些劳累,和一份伤痛,还是没那么艰难。不用一天路程,竟赶回山洞。
见莉还活着,兴奋的赶紧打开龙藤叶。然而,意外的,笑容还没淡去,便化就僵硬,冰雪花已经枯萎,只剩下一片“花蕊”。用手很失望将这唯一的希望塞进她嘴里,可怜的我,接下去竟只能傻傻的乞求生命的赐福。
 0   2007-06-05 08:16:1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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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过雪峰,爬过雪谷,强烈的感觉指引,向着冰雪花方向行去。我相信着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因为不怕艰辛,有着强烈的欲望,只要心想就一定能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坚信着这一点。也许,在别人眼里,我是抓着救命稻草,但这次毕竟幸运的。
爬过一座雪峰,在眼前显出上百里无限风光,可也然没有心思去欣赏或赞叹。我已“看”到冰雪花,它在一座三丈高繁荣冰体里,那膨胀日气息,强烈震撼着人的心,令人几近窒息。
观察一下冰雪花周围环境,巨大光滑的冰体,如一只欲飞的鹰,花就生长在鹰的脖子上。从正面不可能爬上冰顶,在侧面,找到一个能上到顶的壁。我用短刀依附在冰体上,艰难爬上冰顶。
冰顶上的冰实在太滑太硬,不可能用藤条套住,而距冰顶一丈远的雪里便是那朵冰雪花,观望着它,竟想不到任何方法可以摘到它。无意的,想拿自己能用生命赌到它,可又很难办到。
风很紧,冰雪打在脸上清晰感到疼痛,“愿苍天保佑吧!”我已然下定决心。
抓起一把冰雪,揉擦一下双手,随即将它抛在身后,就往前一步,狂吸一口冷气,伸开双臂,跳了下去。
沸腾的血液刹时涌上心头,一股无法想象的能量让人差点丧失方向,曾一度在极短时间内失去所有感觉,一切都是煞白。但来自心底的强烈情感,冲破了全部障碍。
真切感受到,就在这一刹那,伸手斜划过冰雪,握住生命最后一点希望,鲜血划出一条深深的彩痕。
命运在头顶上不停的旋转,自己把握住了,紧紧握着,随即便迷失方向。

床墙的钩划破手指,深深的沟壑令整只手都不能动弹,我把持着,而深感命运之轮差点擦肩而过。梦,开始并不简单相信,也许那是另一个现实,自己则不断往返两个现实之间。可也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找来消炎药囊,过期的,应该不至于害病,也就倒一点在伤口上。脑海里则反复搜索一些零星的原始记忆,有点担心,那结果究竟如何。想着——倒渐渐“清晰”——明白,自己已然些许懂得生命的意义,便更需要重新开始生活。
又踩起三轮车,这只是生活第一步罢了。在确保生活后,更着手寻找新的工作,再去接受面试。
下午,无意看到招聘启事,其上有这么一条引起注意,龙太公司要聘请一名助理经理,便想胡乱去试试。
一到面试的地方,挤着好些人,各式各样都有,大多条件都很好。我有些泄气,可转而一想,来都来了,还在乎多花这么一点时间,多一次也就多一次经验,多份记录。
排好长时间才轮到我,那女的却只是递过张表格让我填好,对此,我很是觉得,也自认为没有希望,匆匆填上,问也不问,一搁台上,便自顾自离开。
又顺道去了其他几家面试,总得说来还过的去。
回到家中,已是很迟。有人来过,烧了几样菜,正合自己潜意。心想这小妮子,还蛮合自己心思的,只还是学习要紧。
吃完饭,依照隐约“梦”中的影子,画了几张草图,便又开始习惯性坐在窗边。外面车子似乎又有些令人疑惑,但那不过是其他人思想而已,我仅为自己命运而操劳。
独自思想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自己真好想略微为它增加一点光亮。
然而,对我,总是有着太多的无奈,便不自禁闭上眼睛,而顿然感觉到的,竟是迎面而来刻骨的寒风,早已熟悉,它这越发热烈的表示,更激起我心的勇气。
在这座城市里,一个人真得太过多拥有相同的记忆,在自己留恋中,这早已缺少刺激。
熟悉的城市,有这么一大群陌生的人,也就不得不接受失败。尝试新的生活,只要有一次成功,就足以填补空余时间,即使没有,那也至少能够增加记忆。自己需要感受生活以铺起生命的路。
而今夜有风,竟忍不住在风中睡觉了。

脑海里一片漆黑,只感觉手在动,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如今似乎又要死去。我拼命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量,压的我心慌。一阵恐惧,茫然的。
忽然间竟触到双腿在颤抖,意识到灵魂在呼唤,不由将神经绷的死紧,生命刹时就快要崩溃了。
“天哪!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想到莉,内心不由紧张颤动着,神经便在这刹时断了,感觉掉进万丈深渊。临身一空,心一振,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亮。
我看到雪和天空,深深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以平静内心的不宁。粗粗检查一下身体里的每一个零件,竟惊奇发现还能动弹。
于是,很兴奋的举起那朵珍贵的冰雪花,注视着:青绿色外层花瓣,铁硬的,已吸足我的鲜血,显出赤红;中层八片双层红色花瓣,正散发着令人畏惧的能量;最里层是两片互缠花瓣,黄色的,似花蕊,全花的精华之处。
许久,才从雪里爬起,拍掉身上积雪,找寻来龙藤叶,将它包好,藏在怀中。
往回的路,尽管有一些劳累,和一份伤痛,还是没那么艰难。不用一天路程,竟赶回山洞。
见莉还活着,兴奋的赶紧打开龙藤叶。然而,意外的,笑容还没淡去,便化就僵硬,冰雪花已经枯萎,只剩下一片“花蕊”。用手很失望将这唯一的希望塞进她嘴里,可怜的我,接下去竟只能傻傻的乞求生命的赐福。

莉迟迟没有动手,那样东西却始终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圆的、细的、长的东西,心想,这一定足以让人丧命。不过,对我来说,能死在自己喜爱女人手里,也该算是值得庆幸吧。
虽如是想,可也不想如此对峙下去,那样,会渐渐让自己失去意志,转而代之的便是害怕,甚至恐惧,更要命的,灵魂会受不了的。于是,淡然说道:“你要杀就杀吧,还愣着干什么?”
莉的心似乎被我的话深深的刺痛,手抽动了一下,我感觉非常清楚。随即,那样东西便从脖子上移开。“你做了,还是没做?”说着,背转过去。
看着她,我觉得,应该也没那么生气,可能一时的,或许那花的缘故。想想以前跟她一起日子,也不见得她有这样,便不由松下一口气,而这口气也实在憋的好难受。
“莉!”她“恩”了声,似乎对我这般叫她感到吃惊,而我并不在乎她这点举动,继续说道,“我什么也没做,是那个家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死人,“他……他!”一提到这个家伙,自己就激动不已,“是他想污辱你,我把他杀了。”可思想猛生怕莉担心,忙转而说道,“不过,你放心,他没得逞。”说完,心中便有一股无法抑制、蹿动的感觉,这可是能保护心爱人而涌起的异常满足。
莉意外对此没有多大兴趣,只冷冷问道:“是你杀了他?”从她语气中,听的出她明显的不相信,对我的能力深感怀疑。
“是的!是我杀了他!”我肯定的回答,而她却猛然拍我肩膀,对此,冷感到身子一沉,骨头里立即疼痛不已,本能不经思索喊道,“你!干什么啊!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还这样!”
莉并没再怎样,只独自感叹道:“如此一个人,就这样死了,这是天意。”说完,倒仔细瞧了瞧我,满足般笑了,而后便把那样东西收起。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发问,只低头瞧向一边,倒也瞥见,原先那东西竟是一根长针,银白色的,约有三尺左右,雕着花纹,煞是好看。
对此,也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于是,莫名无形的压抑随之散去,慢慢的,也就平静下心来,这才清晰触摸到空气的流动,目光瞥一眼洞外,没有一丝风,特别的亮。
莉扔一包东西过来:“给!”
我接住,打开,也不知啥玩意,便匆匆啃个干净,滋味好象馍馍差不多少,也许饿坏了。

竟收到聘请通知,在最没希望的面试。我并没多大高兴,惟独觉得奇怪。对于胜任问题,也没什把握。一直想成全自己,可得到了,却又不敢相信,似乎不稳定东西,随时都可能逝去。
从衣橱里寻出唯一一套西装,由于经久未穿缘故,显得很是酸皱。照着镜子,勉强打上领带,看上去还行,不至于太多失礼。于是夹起公司特发的公文包,顺手抓几片面包,走出门去。
龙太公司是市里最大的公司,总裁陈天旺是商场呵斥风云的人物,一直以来都是后起新子奋斗的楷模,人们也一直以他为最终的人生目标。
龙太公司总部很大,以花色花岗岩为基本色调的有机玻璃、钢筋混凝土显得格外亮堂;有棱有角的,点缀的各种莫名单树茂草合成的自然构造;中央空调特有的,使冰冷的建筑加上和谐的体温。完全透明的办公室,阔延广泛的视野,安静舒适的环境,诱导人脑得到有效发挥。这是一个杰出的幻想构思,形就现实,不得不强烈压迫自己猜想,并佩服陈天旺的出色才能。
总裁办公室是半透明的,从外头可以看清里面所有动静。陈天旺(我猜的)坐在办公桌前,认真批阅着文件。秘书让我等着,而我却轻声推门进去,尔后小心环视一下四周。
办公室里的摆设很简单,一盘常青树,几张椅子,一个书柜,仅此而已。
只持续稍会儿,不好意思打扰,可又有些等的不耐烦,便轻咳一声。陈天旺抬起头,这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什么得体自然,眉宇间的气势让人感到一股魄力,这无疑一个成功男人的标记。
表情显得略有些吃惊,可能是不希望有人如此冒昧打扰他,脸色有些沉。我以为要受训,可他开口便打消自己刚起的所有顾虑,似乎他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
“你是新来的吧?”他并不等我说话,继续说道,“叫什么‘显’是吧?作为公司的一员,首先一点就是要懂礼貌。你作为公司的派出人员,就应该注意保护公司的形象,这可是生存之道。你明白了吗?”
或许由于层次的关系,仰或其它什么,我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觉得他的话,每一字每一语气似乎都是那样令人信服,只觉得头在胡乱点着。
“你稍等,自个儿坐。”陈天旺说完,拿起电话筒拨了一窜数字。我择了个位置坐着,冷静下心来,也就细心体味着这个房间,空气还真不错。
“喂?”陈天旺接通电话,“小吕那?过来一下。”
电话挂断,不一会儿,便传来敲门声。“请进!”门开了,进来个年青人。
“你这就送他到雷经理那。”陈天旺掉转话语,然后对我说道,“你的工作是向我汇报工作,扶助雷经理,搞好公司。认真记住了,别让我失望,好好努力工作。”
好好工作,听着他这番话,也确实,这似乎自己唯一职责。来到这里时,就有妇女给我上了一课。也说的没错,只要如实详细汇报所有情况,实际上也用不着什么本事,就能安心保住饭碗。对此,没想到工作还挺容易,既然这样,不管怎样说,在陈总手下工作毕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0   2007-06-05 08:18:5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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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带我出去,陈天旺便又继续原先工作,仍旧低头批阅文件。我不禁切实为他的敬业精神所折服,一个人就应该这样活着,才能真正充实。

市制衣有限公司。
一到地方,看着这里很普通的场景,第一印象就觉得,经营应该不差,也应该正处于爬升阶段。我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到这样一个公司,做一名小职员,而不是特派员,象我这样的人真有些对不住这个公司。心想,可能两者之间另有内因,否则就不会选自己这样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人。但不管怎样,来了,做了再说,人总得先弄口饭吧。
在经理办公室里。
无意发现两个办公室,摆设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雷经理办公室里摆的是腊梅,正值初冬,赫然有星点花蕾,煞是好看。
“怎么?还有事吗?”雷经理好象并不喜欢这个人,用的也是很不以为然半认真言语。年青人看着他,一愣一愣的,想想,还是很不乐意走出去,竟忘记随手带上门。
我不知其中奥秘,也不想深究他们。对此时的自己来说,能有这份工作就最好不过,于是过去谨慎将门关上。然后回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任命书和委托书,毕恭毕敬递给雷经理:“你好!雷经理!我现在正式向您报道。”
“哦?小伙子!还蛮懂礼貌的。”雷经理接过,正面瞧着我,笑道,“用不着这么拘束嘛!年青人,硬关在笼子里,可是飞不高的哦?”
一听这话,我觉得耳熟,有种异样感觉,略抬起眼,猛然瞧个真切,竟是那个老头,心理不由一阵失措的惊喜。然而,见着他这地位,也有些担心,对此还甚感奇怪。
雷经理点亮一根烟,眼睛已然看清我心思。“怎么,奇怪了?你那瓶啤酒,我还保存着。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一件小事能改变一个人,也能成全一个人’。我想,这就是缘吧。”可猛得话音一转,严肃起来,“然而话说回来,你既然进了这个公司,就应该懂的这个公司的规矩,在公司里干什么都行。但是,”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东西,只眼中一闪,仍继续说道,“你必须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今天的事就必须在今天给我完成,完成不了就给我滚蛋。”
深吸一口烟后,雷经理缓缓吐着几个烟圈,接着说道,“不过说归说嘛,尽力就行,尽力就行。我也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今天你也用不着这么急上班,自个儿先到处逛逛,熟悉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早上八点钟正式上班。别担心,年青人,总有的。”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我跟前,拍一下肩,“好好努力,一起努力。”
我猜不透雷经理,正陷入沉思,被他这么一拍,断了神儿,一愣,赶忙点头道:“恩!没其它事,我出去了,雷经理。”
雷经理挥挥手,我便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对着刚才的话,总觉得并不单单对我一个人说似的。
在外面,心情顿然轻松很多。没想到那个糟老头竟是这个公司经理,还成为自己半个上司,这个世界还真难以预料。虽不怎的了解他,但毕竟有那一次特殊接触,心想,幸运之神已开始偏向我,从此可就顺利了。
于是,就在公司里随意逛逛,倒也发现,这个公司虽是龙太附属公司,却也有着较强的独立性。总得来说,公司还蛮大的,大体有六个部:设计部、执行部、后勤部、原料部、销售部、公关部。窜上几个部门,大多年轻人,彼此还挺谈的来,不需半日,竟也有个大致把握。心想,这样,具体操作起来也就不会太难。

今天虽很累,可还是幸运值得庆祝的一天,于是就有想出去吃的打算。开门进去,把西装顺手往里一扔,却猛觉得有人接住,也随即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将门关上。
“该吃饭了。”丁晓圆拿着衣服,笑着说道,“我已经为你做好了,今天恭喜你找到一份好工作。”
见着她,我只勉强笑下。桌子上已摆着菜,几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也就坐下,拿起筷子,溜达一番这些东西。
丁晓圆放好衣服,也挨着边上坐着,睁着眼睛望着我,“喜欢吃吗?”无意间问了声,仿佛在期待我意见。那意见也自然赞扬之类的,似乎这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上苍赋予女性的一个天性,而意外也让生活引发出诱人的吸引。
我不想对此做出回答,而现阶段自己也不便过多牵扯进感情,于是便默换话题,问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找到工作的?”对此也很觉得奇怪,虽知道女孩子敏感,可也不至于到令人无法解释。这件事,自己可没跟任何人说起,说实在,也没人说起。
丁晓圆神秘笑了,“不告诉你!”转而,又不高兴撅着嘴对着我,为刚才避开她的问题显得很不乐意,可也还是很耐心再问上一遍,“喜欢吃吗?”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是想对她一点小小惩戒,但这猛然觉得,似乎只会使自己陷入两难境地。“我也不告诉你!”话语落了,又仿佛感到其中一种亲切感,自己或许不应该想得太多。
丁晓圆并没有再追问,只是呆坐着看我吃饭。
我瞧瞧表,时间已不早(因为看到外面天黑),便对她说道:“你回去吧!”此时猛觉得她冷了许多,抬起头一眼就看穿她心思,连忙继续说道,“近来,世道有点乱,一个女孩子家的,再晚了,不安全,还是先回去吧。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哦。”
丁晓圆这才“恩”一声,起身离开。
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觉得很温馨。有女人,那种温暖不单单来自外面,打心底就已暖烘烘的。
而对我来说,人本身一种不平衡也被打破,觉得是找到感觉,或许这是理所当然的。可唯一遗憾的是,为什么不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自己独自细细体会着,在感情问题上,还不善于解决。略微懂得丁晓圆的感情,而自己总过多掺进同情赎罪的成份。
很希望她能做自己妹妹,可她似乎并没有这方面想法。而自己?总觉得不应该过分投入这类感情,而难以自拔。
突然,我仿佛意识到某样东西,它一直不可思议缠着自己,也许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迷。总觉得不应该过分留恋这个世界,因此也不敢再牵扯更多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又似乎什么都可以放下,但惟独某样深藏在心底东西始终割舍不得。那是一样什么东西,至今还不敢确认。
抬起头,望着天空,今天好象初一,新月在眼中,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晚的月亮都要美丽,它让人有一种如诗如痴的感觉,不禁为这化感为诗。
冬梅花开腊月,雪花欲迎初春,新月一弯勾起,两袖清风安在?
留下反倒一番深沉思索,景给人一种清高向上感觉,却忍不住尘世喧嚣,人不禁堕落其中,怎能清风独然?

有了莉,雪地好走多了。周围一座座雪峰,晶莹剔透的,还有这一地的雪白,风景自然处处独好,时间也悄忽间过快许多,不知觉,珍珠星已挂上天空。
找到一个落脚点,莉便去弄出一块冰地,我也寻来一些绿莹,好借个光。
今夜竟没下起雪,天空也格外晴好。我不禁又想起惊心动魄那幕,左思右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莉问道:“莉!我想问你,你是怎么中毒的?”
她犹豫一下,回答道:“是尤子下的毒,我平生从瞧不起男人,却不慎中了他的计,下次让我见着他,非结果了他不可,我的眼里绝容不了一粒沙子。”
话音落幕,而令人不曾想到的,莉的言语竟冰冷如同钢铁一般,眼睛里流露出寒冷与凄凉。不自禁体会,那该是一种怎样环境,她竟还活着。
我深思着,而忽然想起一个人,感到很是不解和奇怪,死在洞里那家伙难道不是尤子?那他究竟是谁?正迷惑间,莉倒看看我,嘴角边露出笑意。
“那人是外城城主的弟弟。”我刹时陷入吃惊旋涡中,莉竟然能知道他人心思,不禁猛觉心里一阵冰凉。“此人号称‘千刀不死鬼’,久经沙场,是个好色之徒。”说着,她竟伸出手抚摸一下我的头,在眼睛里也黯然闪动着光,仿佛母亲对孩儿的安抚,而这意外举动惊奇的令我觉得好多了。“没想到竟让你这不会武功的人一刀给结果了,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完,更冷然笑了,笑得是如此恐怖,令人心寒。
我觉得在她面前仿佛成一只小鸡似的,对她充满困惑,心中溢满无限感伤,这是一种难以割舍欲罢不能的情感。心在思索着,企图找到答案,却象陷入茫茫大海,无法辨清方向。
莉突然停止笑声,望着雪地,时不时显着一脸忧郁。我不明白,她究竟在想着什么,心只对她充满爱意,觉得一定会有她自己苦衷。
而夜深了,便情不不禁伸手搂住莉,如同往日一样。莉抬头,利眼看了一下,但很快顺从了。
“莉,今天的夜多美啊。我想,如果能与你永远这么生活,该多好啊!”
莉并没有出声,似乎很乐意这种感觉,仿佛猫儿一般,在着阳光底下,懒懒躺着。她也好象第一次如此这般,觉得很是陌生与留恋,偶尔也暗窥一下,如同偷腥猫儿,有一些兴奋,还有一点羞态。
女人依在怀中,让男人产生很大责任与使命感。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命都要为之永远承诺,这也是一个男人最光荣、最神圣的使命,也真很乐意捍卫这份荣耀。
天上星星很亮,很亮,而此时的夜更深了。

工作可以说是简单又繁琐,一天都几乎按照无形的日程规定行事,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规定死的,照章就行,不必太多思考。
几天时间,我便似乎工作很久,也已然厌倦如此生活,人象苍老许多,或许自己累了。
无聊间,屈指数早上到下午每一件事情,起床、梳洗、赶时间、批改文件、开会、吃中饭、巡视、反映情况、下班,每天都这样,直到有一天从这里出去。如此,生命事先就已经被定格,然而为了生活,还不得不这样,毕竟周薪算可以。
我想,(只是偶尔让自己放松放松,想想总可以的,)有朝一日,能对自己公司指手画脚,能自由处分时间,还可以花销别人部分时间……
正陶醉这种思想中,雷经理从外头进来:“显!下班了。走,一起吃饭。”
听他这么说,我也只好拧断刚才思想,起身整理文件。公司今天达成一桩生意,对此还得向陈总汇报,便也将一些资料顺手放入公文包。“雷经理,我好了,咱们走吧。”说着,将公文包随意夹在胳膊下,朝外走去。
“显那!工作还适应不?第一天是不习惯点,以后便会习惯了。”雷经理似乎那种对属下关爱倍至的人,尤其对我,或许出于那次偶然情况。可也还是让人很不明白——陈总和雷经理是怎样一种地位,又何必花心思在小人物身上?
倒细细想想这两人的行为语言,也真不知存在什么样内在联系。两个人看起来也好,想想也怪,我不得不对两者提防一点。
 0   2007-06-05 08:20:1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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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小心回答道:“还算可以吧。”
“这样就好,”雷经理说着,走出大门,瞧瞧两旁街道,有了主意,“咱们去一个地方。”
他似乎想起什么,表现的神情忽然让他年轻许多,这可是一个能给人信任的地方,自然流露出的原始举动,始终是一个人,即使十恶不赦的人,也是最闪亮的一点。

“到了!”离公司不远旧街道,不一会儿就到,雷经理在一家小炒店(没写拆,但也不久)前停住向前的脚步。
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店,可以说并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从外观、卫生、服务、水平各方面都是低下的,里面坐的基本上是打工或懒于下厨的工薪阶层。但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亲切的地方,这就是社会遗留下的等级问题。可令人觉得很惊奇的,雷经理怎么也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雷经理!你来了!坐,坐,坐!”雷经理似乎这里的常客,店老板一见到他,便马上热情的迎接出来。
“老地方!”说着,就把我们带到最里面的位置,尔后倒好奇的打量着我,问道,“这位是——”
“哦!他那!是公司新来的。”雷经理回答道。
店老板听后,热乎乎点点头:“不打扰你们了,老样子!”而我也拉出椅子,自个儿坐下。
这张桌子对着窗口,能够看到街道上各种摆设和往来人群,其中更能鲜明的感到时代的变迁和紧迫的时间感。
这不免引起我兴趣,留意着,仿佛在这之间深深溢露起潜在的商业信息,在任何一处,任何一瞬间,都具有相当卖点。
“菜上齐了,喝点什么?”雷经理拿起一瓶啤酒,没见得启子,便用筷子开起来。
我回过神,看到桌上光炒青菜,香干肉丝,酱爆螺蛳,番茄蛋汤,一切都显得很平淡。
“刚才是不是打扰你了,坐在这个位置上,感觉一定不一样。”雷经理终于打开瓶盖,“你一定诧异,平常心态,是一种享受生活。要吗?来一点?”边说,也边示意的举起啤酒。
“不了,我不太会喝啤酒。”我客套说道,眼光却也因为他的意思更不时流露到窗外。
“没关系的,喝点。”雷经理拿起我跟前杯子,倒上一杯啤酒,“少喝点,这是对身体有益的。”
“谢了!”我赶忙回过神,接过杯子道。
“我很少在这儿请别人吃饭的,你是个例外。你可别说这里简单,这里可比那些大酒店多一样东西,家常菜,好哇!也别拘束,年青人,就应该自由一些。来,聊聊你的家常吧。”雷经理说的很亲切,就仿佛在跟熟人聊天,一阵阵直令人不自觉亲近。
“雷经理!也没什么好谈的,在这儿就我一个,无牵无挂的。”话虽这么说,可并不是不想家,只是不敢想家。自己毕竟已从家里出来,还有那份莫名撕裂的伤感,早就成了遥远的故事。过去的,就连自己也不太清楚,竟也为此有些挖苦起自己来。
“别见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好哇。”雷经理略微带着激动,他的感受,一般人可是很难理解的。
不过,经由这一餐倒也让人明白了很多东西,我觉得雷经理这个人极不简单。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混的人,能够立足到现在,一定有他的道理。
心想,无论怎样,不管是谁,做人都实在很难,尤其在这样一个社会里。

曾与莉在雪地上走,存在记忆中很是清楚,我们过得非常快乐。可如今昏昏沉沉的,仿佛一直在颠簸着,什么也看不见。对此很是奇怪,一连好几个星期都是这个样子。
我感到似乎好点儿。
便有些清楚感觉象掉在一个很深洞里,周围漆黑一片,只模糊自己探着身体,到处碰壁,在脚下也不时响起“唏嗦”骨头碎的声音。于是,神经就被某样恐怖东西提起心神,不想还好,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害怕,不免小心用发抖声音问道:“有人吗?有人在吗?”矛盾心理也在不停纠缠中,令人毫无办法。
“有人吗?有人在吗?”四面响起一阵阵冷漠的回音,一股冰凉倏的钻上脊梁骨。我紧张了,到处寻求躲避。这是人类最原始反应,更增添内心恐惧。可怜的人在黑暗面前总难以舍弃心灵的脆弱,并被如此击垮了。
忽然,一点点荧光亮起。
清晰了,我失控的尖叫起来,虽然明白,这是早已知道的东西,但遍地阴深深尸骨,还是令自己措手不及,心仿佛从胸口迸出来。
醒了,已然一身冷汗。
在眼前,一个若大地牢,很多士兵把守,无数可怜人在这里呼喊哀求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跟莉一起吗?莉呢?难道出事了吗?脑袋嗡嗡直发响,无数问题又难以得到解答。
“给我滚开!”从外面忽然传来熟悉声音,是莉,我高兴的都快跳出来,赶急紧挨着铁门,可迅而又无尽悲伤起来。转眼,刚要思索,见莉已来到跟前,一身丝缕穿着,几块金刚铠甲,活生生一个大魔头,对此甚是诧异。
“没受苦吧?”莉倒先开口说话,并指着一边牢房厉声道,“来人那!把那几个拉出去,听候处置!”
她的话着实让我吃上一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袋感觉不到思想,是担心还是害怕,只一阵紧张,木然问道:“莉,是你吗?”她只听在耳里,没有正眼看我。
“是!”卫兵们立即闯入对面囚笼,刹那时满仓哀求和哭泣声充斥着整座监狱。莉显得一脸无情,而我已然忍无可忍。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家伙!”呵斥着,也似乎忘记自己同样的处境,而此时心里唯一思考的是莉,自己喜欢她,也就不想她如此折腾自己。
“吵什么吵?”一个白脸柔弱卫兵用短棍砸响面前金属杆子,“还没轮到你呢!这么想找死啊?来啊!把他一同拖了。我让你……”话还没说完便卡住,而直挺挺站在那里,已然僵硬表情。
“谁也不能对我的客人无礼。”莉的那根长针已从背部深深扎进这个家伙的心脏,“一切服从命令,私做主张,格杀勿论!”
白脸卫兵睁大双眼,很是不敢相信她竟会对他下手。从他眼中,可以看到最后的诅咒,他就这样死去。我实在没想到莉竟会如此冷血和下手无情,但对我,似乎还是有些牵拌的无法放下。
卫兵们也开始紧张,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你很失望吧!”莉揭干针上的血,将布扔在那家伙身上,然后抬起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柔情看着我,近前低声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吗?看了我身体的人都要死!你是个例外,可得给我好好活着。”
在这瞬然中,我猛懂得一些东西,转过身去,背靠着铁杆。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心里明白,面前的女人一定不是莉,但她也一定与莉有着某种特殊关系。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跟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很害怕见她,心也就只能孤独的在哭泣。
“给我好好招待他,出了任何差错,我扒了你们的皮!”她明白我心思,并没有再对我说什么,走了,在身后仅留下冷漠的声音。“厚葬!”
我抬头看看牢房顶,这里什么也没有,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体,心已被她带走了,麻木的感觉,令人刹然沉寂。
两个卫兵进来搬尸体,任何人死了都一样,不管地位多么显赫,照样被人如此拖着。我盘腿坐在地上,感受着这个世界,也实在太悲凉了。

牢房里很快被清理干净。一个狱卒过来问我要不要喝点。
看着他手上的罐子,我只摇摇头。有酒又如何,千杯醉酒人不在,酒过浓情更碎心。自己不想用酒精之类东西麻痹自己,那样只会更增加伤痛。清楚了,象某样东西,刹那时,也很奇怪,已习惯这样,反倒令自己平常许多。
“那女人是谁?”冷冷发觉这个“她”并不简单,也很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你是指刚才来过的那位?”狱卒放低声音,“她可是主公跟前的大红人,叫‘疾风艳’,谁都惹不起。你啊!说实在的,临死前,有她特别照料,也该死的瞑目了。”
“难道,进这里的人都活不出去吗?”我很迟疑他的话。
“是啊!你就等死吧!”狱卒顿顿声,押了口道,“这是这个监狱的规矩,没有人能活着出去。你没看到进来的人是咋样,只是祈祷快一点死。可真到那份上,谁又舍得,不一个个哭爹喊娘的。人也真是的。”
我并没有听狱卒的话,只思考着自己事情,而问道:“她杀了那个人,没事吧?”话刚一出口,便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歇斯底里只淡然一笑。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吧!别死的跟他们一样。”狱卒似乎并不介意将死的人,也就不怕泄露什么秘密。
“你说他们怎么了?”我不禁好奇问起来。
“不妨告诉你,这里的人哪,都是给巫师作实验的。疾风艳是个巫师,善于用药。近来要做什么人体机能反应试验,已死了不少人了。”
人体机能反应试验?疾风艳是个巫师?听着他的话,我感到漠漠心寒,冷然走到阴暗处坐下,心情一塌糊涂。
人故有一死,可自己死的真不值得——她,又该如何面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有几回。酒,是个好东西。反正没几日可活,也就不必在乎什么,何不一醉解千愁。
想着,便又站起来,对着狱卒喊道:“喂!有没有酒!给我酒!快拿过来!”
“我们这里可没‘酒’这东西。不过,你想喝点吧?这里有上好的清水。要不要尝尝?”说着,狱卒便弄一小坛来。
我接过,就一阵清饮。
清水果然名不虚传,香味扑鼻,入喉而不涩,入胃而不惊,如山间清泉流过,仿佛阳光晨曦。我又飘飘然回到莉的身边,转而又看到疾风艳的身影,她们是如此相象,仿佛一人般模样。此时,又看到另一个人。
“灵”?她也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心有点花了,眼神闪了一下,竟辨不出她是她,仰或她们根本一个人吧。

大年初一,我选择一个人呆在家里,在这特殊日子里,也只想好好陪死去的疯爷爷聊聊。
在这五年来,俩人总清冷度过。而如今,那种往事早已无所回首,也便想留着这最后可以孤独清静日子,再回味一下那曾经拮据的美好逝去时光,毕竟在以后也就再难有“清闲”机会。
想着邀我去日本游玩的雷经理,我仅端起酒杯跟对面疯爷爷的酒杯碰上一下,因为知道不管以后的路怎样,但至少可以告诉和安慰疯爷爷了。可又似乎有起自嘲味道,喝尽杯中酒,总觉苦苦涩涩的。
“爷爷,我找到工作了,还相当不错。你也可以笑笑了,来,喝完。”
我伸出手把那杯子里的酒倒在地上,尔后再把它倒满。
“爷爷,你今天好高兴,一口气就喝了一杯。别这么急,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很多,有你乐的。”
 0   2007-06-05 08:21: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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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吃上一口菜,我想到外面那个阴暗废弃的柴房,便又碰一下杯子。
“爷爷,你不要说我不敬老,说你一走,就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到外面。你也知道,人死了,我不想记的太多,也就委屈你大半辈子的那些老伙计了。不过,在那里,也不错,至少能遮住风挡住雨。门边上还有钥匙,要是自己愿意,也可以进到屋子里逛逛。你说是吧?——要是你那些以后的子孙们在这里,你总不能吓着他们。”
“来!喝了它。”
我又再倒掉倒上一杯酒。
其实,对以前我并不想回忆太多,那都已经过去的。或许我很自私,也并不想记忆起他。疯爷爷,劳累大半辈子,也被人们踩了大半辈子。可,当我有了一些起色时候,便觉得该告诉他,让他也快乐一下,至少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
我又想到丁晓圆,她在张大爷那,并没有回老家过年,也似乎断了。昨天年夜饭,我见她很开心,或许留下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你那个孙女还真不错,很会照顾人,我有时候还幻想着她做你的孙媳妇。可我这心口难受,所以也就说不清楚了。她可是很聪明的,你不用钥匙,她就代你用了,每次还给我烧了好些东西。你不要说我色啊。哦?原来你这么老了,还这么……来!罚你一杯。”
说完,我再把那杯里酒倒在地上。
“好了,三杯酒了,不能多喝了。爷爷,相信孙子今年会好的。”
想着疯爷爷,我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但知道,一定会为他争气的。

牢房里,品着清水,醉了,并无意思想什么,也就放松下,竟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漫天的乌云淡下,就渐渐看清,有潮水、防洪堤,自己站着,接着是浪击的声音。右处,江水中,隐约一座双层钢铁大桥。江面上没有船,四周漂弥着雾,无法看见对岸风景。
只一阵清和冷的,我发觉自己身上仅着一件单衣,似乎身处夏天。忽然,风起了,随着思想,抬起头,看到天上,云在慢慢散去,露出光,最后是太阳红彤彤影子,照在身上、眼睛里,柔暖的。
雾消散了,我低下头,在跟前竟一直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无法看清她的脸,却也能明显感受到萧瑟的压抑,这是令人不安的,不由伸出手去触及,并搭到她的肩膀。
女人回转过头,我感觉那身形突然晃动一下,然后看见,是自己一直梦想熟悉的人,此时竟离自己如此的近,猛烈一阵痉挛,便毫无犹豫搂住她,而视眼穿过她的头发,看到了山、枫叶和天边的红霞,已然是秋季。
怀中的女人静静依靠着,我很清晰的嗅到她的体香,这是令人舒坦的,象轻浮在梦里,飘起,落下,再飘起,再落下,倒也慢慢分辨出其中潜藏一个不安的信息。这是奇怪的,便想询问女人。
女人却把我推开了,顿时感到眼前景物一片模糊,当清晰时,女人已跟我隔着一段距离站着,眼神怪怪的。
对此,我很难以理解,便扭过头,冷然看到一池湖水,还有堤上两道刚抽芽的柳树,在空气中一股陌生气味,凝固不变的,竟让自己灵魂感到安慰。这似乎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不由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然而却再突然感到寒冷,睁开眼睛,愣愣看到雪,白茫茫一片。
有(幻的)声音笑了,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很不明白,想细细回想刚发生的,却感触有光,猛得发觉自己醒着,坐起,已然不记得梦里事情。
而回首眼前现实的,心静下,也就发现,很多事情都已不再重要,便又伸手拿起瓶子,也只是为了暂时逃避。

刚过完春节,竟无意遇到灵。
她跟以前没啥两样,倒是自己变了许多,闲谈了一会儿,也一直看着表。从她口中得知,她来这是为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到这参加博士生考试,她是为他打气来的。
灵似乎跟我什么都谈得来,我倒象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已然没了希望。心想,他可能是个博士生,而自己只不过一个大学生而已,怎能跟他比呢?
灵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只摇摇头。时间到了,她走了。
我并没有问她电话、地址,因为心已经麻木。觉得应该什么都忘记,什么也别想,可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思想已不受控制。
自己该怎么办?——要知道,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还得为自己另一半生活而活着。
上苍似乎很公平,让她选择一个好的。如今这世界,也只能是企求这段幸福能够持续下去,除此之外,就再也无能为力。
一个总自以为是,一切都自个儿承受,需要有所宣泄,这样憋着总不是问题。
作为人只有全部道出自己的心酸,让上苍替你分担时,你才不会感到过分痛苦。将围绕在周围的思想解开,向指向人倾述,压力就会水一般传递,心就平静如同一面镜子。
“曾经,是你唤起我生命最美妙的情感,在时间之上,不断酝酿。当这份感情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我发觉,你很‘美’,我爱你。在这今生世界上,唯一值得我放弃这份自私感情的,是你永远的幸福。我会留住,微笑的是天上的星星对着你的眼睛,你明白,我就闪亮。”
穿过拥挤人群的街道是漫长的,仿佛已过数个世纪,各种人带着各种感情,我觉得世界理应如此,自己也不过其中一类罢了。

一切终归是要结束的,只意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快。夜晚时分,很多事情都发生在这时候。
老远便听到声音,她来了,也是自己该离开。坐在墙角边上,细细想着,真很不情愿就这样离去,但命运之轮转过,谁又能够挣脱呢?
“你还好吗?想不想快乐快乐,我这就成全你,今夜我就是你的了,以后可再没有这种机会。”疾风艳已然来到跟前,并支开所有士兵。穿着第一次相遇时那套衣裳,看上去很是艳美。“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出城。”
我冷然看到她怀中一瓶东西,对此,只独独叹一口气:“不必了,我明白的很,有你那东西就足够了。”说完,便想去拿。
疾风艳将它移开,低声说道:“我能够成全你,你的思想我能明白透彻,别再欺骗自己了。我也希望你能成全我,这样也让我少杀几个人。”
“你别再说了!”我半转过去,不想,也实在不忍再看她。
“我知道这是你的气话,要是我一气之下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你就是死也不瞑目的,你说呢?”
“卑鄙!”我没想到她竟用这份感情来要挟我,那是一阵可怜,只觉泪水猛往肚子里咽。
“卑鄙?在这样的环境,我只能这样。要不,我早就没这么幸运了。”疾风艳冷笑着,似乎有着无限的伤痛,那是谁也不明白的。
“亲我一下,好吗?我知道你会成全我的。”
她说着,忽然间仿佛成了柔弱少女在虔诚乞求着幸福来临似的,直令人心神不断恍惚。也探过来,竟双手抱着我的头,轻轻将她的吻贴在我唇上。
刹然,我仿佛被吸住似的,不由迎合着她。刚一开口,舌头便滑进来,一粒小东西刹那间落入我的喉咙。此时她的眼光更一闪而过,转而又含起泪来。
对此,我不禁只尽量用心去贴近她,很觉得那是可能相通的,也但愿有朝一日会改过自新。
许久,她松开,我拿过那个小瓶子,倒一口在嘴里:“恩!好香,是上好的清水,果然不同凡响。”细细品味着,“我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起身移到另一角落,盘腿坐下,觉得所有都刹那化尽,不由感慨道,“醉酒不思春秋,今夜是尽头,人生如此,人生如此哪!”
“够了!你别再喝了!”疾风艳握着杆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
我猛一口气喝个干净,然后朝向瓶子丢在一旁:“如果你依旧不改的话,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疾风艳一个踉跄走出牢门,转身再看上一眼,便拂手而去。我愣愣的发笑,竟也渐渐失去知觉,象被什么东西轻轻带走。今天,自己这样去了,好怕,也好自在,是解脱了吗?也无牵无挂。

冻了一个晚上,病了,发高烧,将近四十度。雷经理来看我,这是我没想到的,连忙支起身子,却被他打住。
“雷经理!您坐!”
雷经理拉张椅子坐下,看看四周,然后对着我安慰道:“年轻人,不要只顾工作,身体都搞差了,可要好好注意。感冒发烧不是小事,要注意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年轻人应该懂得这个。”说着,也很奇怪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公司发给你的奖金,你来的这些日子,公司利润可是涨了不少,这是对你的小小鼓励。”
我瞅着这信封,虽薄薄的,而份量不想而知。这可是不好拿的钱,也不管其它什么,拿了就意味着承担责任。于是连忙拒绝:“不不不!雷经理,我不能收,那本来就是我的本职所在,怎么能再要求什么呢?”
如是说,倒也无意想起曾听陈天旺说过,雷经理这人很刁,时常会干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对此,是有些觉得陈天旺的话不无道理。从一开始,雷经理就让人觉得琢磨不透,而那些行为也都有违常规,自己可要小心提防。
“好吧!既然你不收,也无所谓,病可要养好,我给你几天假期。你这小子,不错!很象我年轻时候。”雷经理笑呵呵着将信封放回原处,“我看你这家里连个女人也没有,生了病很不方便。这样好了,我叫女儿过来照料你,这你可不能拒绝哦?我女儿可刁蛮的很。”
“我看,还是算了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不太好。”我显出很尴尬样子,依自己习惯并不想再见其他人,除了工作,只想一个人呆着。或许出于无人可聊,倒也觉得挺寂寞。不过对雷经理“好意”,还是感到非常不解,在思想中也无意早已构起一道无形的防线,甚至有些怀疑起他所有的一切,因为这太有反常规。
“都一个现代的知识分子,年轻人的思想可不应该象我们。”雷经理站起来,嘘了一口气,“改天见,好好养病,不用送了。”说完,便自个走了。
又剩一个人,我就开始思索雷经理女儿的事。因为不解,才几个星期,就把他女儿介绍给我,这种行为也未免太过一点。对此,也就开始疑惑他女儿,心想,这也该八九不离十。于是不免产生担心,但若女儿跟她爹一样,那可就实在头疼。
正想着,而雷经理的车已经远去。我已然开始后悔当初,脑袋变得模糊,便又想起丁晓圆。她是个好姑娘,真的,还不如把她留在身边。对她,自己总谈得来,也没什么不自然的。
窗外竟刮起凛冽的寒风,我只觉得一阵阵孤独和冰冷,没有思想的,也只能无奈般难以言尽。

冰雪已寒掉整个身躯,我着了魔似的,竟然没有一丝疼痛,单觉心神象被什么东西吸走,感觉越来越累。头脑开始陷入深睡,逐渐失去知觉,只有一丁点模糊感到还活着,很想挣扎起来,可总心无余力。
 0   2007-06-05 08:23:0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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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风似乎很大,雪慢慢压在身上,越积越厚。
可,突然间,似乎传来声响,有人扒开身上积雪,我刹时觉得轻了。有东西接近,随即移开。
“报告城主,还有一丝气息。”
这话,我似乎听的异常清晰,猛然间,感到一个似曾相识身影,心灵也发出轻微共鸣。然而遗憾的,未曾细想,自己最终还是完全失去感觉,身旁所有都变成空空,没有时间,也没有方位。

感觉还是模模糊糊的。
长期的感情困惑,让自己着实累了。一直以来,真也想找个依靠,一同负担悲伤,一同分享快乐。但,就是那份莫名的感情,始终割舍不下。
想起灵,她并没有理我。跟在她后面兜了一圈,她突然消失。找不着她,觉得很无聊,便睁开眼睛,头还是有点晕乎,很想用手支撑起身体,有人却让我躺下。
回过神,看到竟是一位陌生的姑娘,觉得甚是诧异,然转而一想,明白了,这位一定是雷经理的女儿。为这,不禁就要仔细打量打量她,果然是个惹人爱的大姑娘,一张瓜子脸,高佻的身材,还有双清纯的眼睛。
“你是……”自己似乎突然变得不会交谈,有些结结巴巴,对此,很是觉得尴尬。
“我叫雷茵吉。”她不等我说完,便打断我的话,“我见过你好几次了,在我爸公司里,你也许都没在意。”说着,倒出两粒药丸,端起一杯开水,“来!我喂你吃药。”便把我的头扶起。
我接过,服入,她喂了一口水。
“真不好意思,要让你照顾。”对这,真实在不好接受她照料,但也没有办法,自己此时也确实需要个人,况且,看着她,还蛮讨人喜爱的。
“哪里?我照料你是应该的,你这么努力工作。”茵吉似乎并不复杂,从她话中可以听出她的社会阅历。我想,她应该是个学生,因为她的言语中都露着淡淡书生气。作为学生,总让人觉得亲近。
“你在哪儿读书?”从她父亲的地位推测,她应该读名牌或贵族学校,因为觉得她成绩应该不会很好。
“我在省广播电视大学读书。”茵吉似乎不好意思回答,脸上有些愧色,但毕竟学生时代的她,很快就被天真给取代,“不过,这可是我自己考上的。再说了,我的理想是当一位电视主持人。”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仿佛也被带回到童年生活,可唯一遗憾的,那时感觉已经模糊。茵吉上的是普通学校,确实让自己变了不少个角度。可又细细想想,当主持人的人,言语、表情,各方面都有些令人担忧。她们交际水平很高,让人很难作出个判断。不禁再多看她几眼,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地方,便疑惑了。
“你盯着我看干嘛呢?是不是我脸上长痘痘了?或许你们男孩都这样。”茵吉嬉笑着半开着玩笑,倒也抑制不住心中一种别样感觉。
“恩!”我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怎么啦,你?”茵吉嘟着嘴,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看你这副模样,又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笑笑,在那个时候,似乎想起很多很多,可也很让人觉得悬。不过,虽然有,有许多不如意事情,但如此回味着,总有一股酸滋滋感觉在心里。
想着,也不由双手搭在头上,盯着天花板,那是一种甜、辣、酸、苦的感觉,让人怀疑。人世间各中滋味,真得也确实并不是甜最值得留恋的。
“你以前怎么啦?说说听听!”茵吉双手支撑着脑袋,仿佛故事里常见的小女孩,对我以前,似乎挺感兴趣。
“以前,比你小那么一丁点,我喜欢的女孩,也跟你差不多一个样,望着窗外,梦想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梦想着能象小鸟一样飞。在这时,我最爱盯着看。想起来,那时确实真得很美。”我不知道自己回忆是真是假,脑海却如此清晰浮现,那种感觉是令人惊奇并怀疑的。但又宁可相信真,这是很浪漫,如今小女孩都喜欢,说实在的,在我觉得,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词。
“那后来呢?”这是女孩一个通病,她们总喜欢询问后来,再后来之类,也往往最关注结果,如果结果出于她们意料,便是那种令人神伤的声音。
后来,我并不知道,自己脑袋也为此付出一定代价,感到好难受,但马上就平静下来。回想问题,并不想令她失望,可那意外始终不能让自己遗忘。
“后来,她就找到了白马王子。”也就很自然想到灵,也想到那个“博士生”,也许他们俩是最好一对。这也仅仅只能是也许、但愿之类的。
“是你吗?”她紧忙问道。
“你说呢?”我只是淡淡抹过,那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更何况一般人也理解不了。“好吧!谈谈你,怎么样?”
本想继续回忆,可有个思想在试图,并也渐渐温暖心灵,让自己无条件放弃。我相信它,因为它一直存在自己心里,伴自己度过每一天,每一分钟,或许它也真是对的。
“我有一个,不过——保密,因为说出来,你也不信。”茵吉露出狡讦的神色。
而在我觉得,如今女孩都这样,说实在的,也真不明白,也许是她们把感情看得过于超脱现实。说一句中肯或不中肯的话,她们在这段年龄,是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可,话说回来,自己似乎也一样。不过,这毕竟是令人怀念的。

经茵吉两天细心照料,我好了很多,也能够起来活动。
窗外空气很好,打开窗户,就闻到迎面而来的泥土气息。
春,已然悄然沉寂,大地正孕育着生机,那潜在能量不得不令你为此感到一股由衷自豪,仿佛刹那出生婴儿,让你惊奇不已。我沉浸在这种雄浑自然力量,细腻又如同丝帛般肌肤感觉,冬天正美,春天也必然漂亮。
钟声已经敲响,从教堂里传来。那是一个与这儿相隔甚远建于清末的教堂,自己没有去过,却也能感觉到,那是基督徒们的天堂,里面很和谐,庄严和辉煌。只是对自己这样一个尘世间人来说,并不代表什么。
肚子饿了,似乎未能来得及确认,就变更声响。匆匆的,带上拖鞋,便往卫生间跑去。门一打开,着实吓一跳,赶紧把门关上,慌慌张张竟也忘记什么。向回跑,往床铺里一钻,把头一蒙,便什么也不想,也不敢想。
“喂!你没事吧?”茵吉不知啥时围条浴袍站在床前,着实吓着我不敢再把头伸出。
不过还是偷看一眼,见她没生气,也就不觉得怎么害怕。心里低估着,倒是庆幸。有些意想不到这女孩好象并不介意,看着她那松散头发,似乎意味着什么。
如今女孩子已不象自己那个年代,虽然只隔几年,就也相差如此之大。时代变迁,似乎让人始料不及。
“对不起!”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件极尴尬事情。为刚才发生一幕,自己不得不表示道歉。因为很多女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很难看得出她不怀恨心里。“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说回来,你洗澡也得关好门,很多事情都是很难预料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没关系的,女孩子嘛——就当没看见。”茵吉有些羞红脸,微微低又低头。也许她是想把事情淡淡化开,可我怎么听起来老觉怪怪的,再看着她那样子,仿佛那种很随便女人,不禁小觑她。
“你是不是有这个习惯吧?”或许是出于好奇,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竟说出这样话来。说完后,很是后悔,但事已如此,也无药可救,毕竟这还可以让自己明白一些事情。我似乎在为自己寻找借口,又有些不以为然。
“……”茵吉一脸迷惑望着我,觉得很诧异。眼神中带着点异样,我也弄不清楚,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于是就似乎只想把话题转变,又或许想营造某种氛围,可毕竟心虚和慌乱,不可避免,嬉皮笑脸的,一开口又出错:“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茵吉刹时拉长脸,在眼中很明显露出怨火。对此,可真得不想引她生气,只怪自己这张嘴不会说话,更因为自己那不可原谅幼稚的错误思想。
“没……没什么,没什么意思。”我挠挠后脑勺,装出一副模样,想让她降降温,无奈笑笑,似乎在有意忘掉之前不愉快,然而又错了。自己把事情摆的太过于简单和个人化,而忽略茵吉的感受。
“你!”茵吉抽几下鼻子,“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哭了,满是伤心和气愤,那是极其失望的表情,“可,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说完,便掩面跑下楼去,过不大一会儿,就听到“碰”关门声。
我呆呆坐在那里,似乎被这一声给击晕,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大一阵子,才回过神,便是冷冷窃笑自己。“女人当真是水做的吗?”思想很乱很乱。“干嘛要发这么大火,要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四周空空的,莫名长叹着,对着天花板,胡言乱语。“大小姐!干嘛要遇上你呢?刚刚才病好,又得要再瞎忙活。要是丁晓圆在该多好,她是不会说我怎么的。”

时间总会给人带来希望,仿佛熟睡上万年,终于在偶然机遇下苏醒过来。
如此,好象重生一次。在经历生与死搏斗后,自己更加珍惜生命,也同时明白,在这个世界里,也许一个真,至少那并不是梦,因为它不受自己支配。
“你没死,就算运气,没人中了‘惊魂散’能活到现在,它可根本没有解药。该怎么说好呢?总之,是你命不该绝,竟熬过这关,真是个奇迹。”
听到声音,才终于明白自己健在,也就在这刹那,仿佛亲切感到有个人存在。那人就在附近,令自己心不住忐忑。便不安仔细搜索四周,他(她)却似乎在有意回避,刚一发现,就立即逝去踪影。对此,只得定下心来,这才发现边上站着个人。
凌乱的头发,一张很普通的脸,柔弱饿身躯,纤长的身材,仿佛一阵风都足以将他吹倒。
“你是谁?我怎会在这里?”我不禁好奇问道。
他笑着回答:“我是前秦,你是我们城主救回来的。来!喝了它。这可是降神草熬的药汤哦,能帮你尽快恢复身体。”
我这才看到他手上端着碗药,黑的汤面飘着一层白沫,浓浓药味已经令人觉得涩、觉得苦。心想,应该跟中药差不多,一定够味。
“你们城主是个女人吧?”只小心问着,便接过药汤,一饮而尽。也不在乎这般汤药,应该不会那么难喝。可一入口,着实吃一肚子苦。这药实在烈不堪言,不禁弄出两滴泪来。降神草,果然不愧为降神之草,身体忽一阵火辣,刹时又褪的无影无踪。
“不错!她可不一般,这地域也靠她支撑着。我们都很佩服她,尊重她,打心底爱戴她。谁都会为了她,为了这片和平,去战斗,去捍卫这神圣的。”
“你很喜欢她啊?”看着面前这个感性男人,心想,城主真有那么大魅力吗?不禁有股想见她的冲动。虽然这次见不到她,也相信总有一次会见到的。
 0   2007-06-05 08:24: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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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面号声大起。
“‘齐令’响了,我们得出发了,那边搁着些衣服、食物和水晶,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南边正在打战,千万别往那边去。兄弟,保重了,日后到雪城来找我。”前秦匆忙收拾一下,便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这里就只留下一个营帐,和被人们遗弃的杂七杂八东西,我顿时觉得空荡荡的。外面风儿吹得正紧,倒刹那真很不明白,这么一个美丽世界为什么还要打战。而对着这一面之人,自己惟有祝他幸运。如今心中也独独再加一个念头,想见识见识那位城主,一睹其风采。
他们行他们的,自己还得休息,接下去等待着又该是漫长的路。

雷经理(不知隐情)来找我,并没谈很多东西,倒提到他女儿,让我去瞧瞧她。对这,我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走着去茵吉家路上,心情很不好,易拉罐在面前响个不停,看看四周,仿佛一切都随心情变糟了。
狠狠开一个大脚,将易拉罐揣飞出去,撞在不远处垃圾桶上,反弹回来,在地上转上半圈。
猛觉那仿佛也是生命似的,任何一点,任何一处竟都与某人如此相似。只摇摇头,将它捡起:“可怜的易拉罐啊,也难为你了,弄得你这样。”一阵感叹后,自然还是将它丢进桶里。
不一会儿,便到了。
茵吉家是一幢小别墅,两层平铺式几何建筑,看起来很是顺畅。面前几个小花园,两侧草坪,背后树木绿荫,篱笆绕了一圈。几棵树围的敞窗木制小房子里停着一辆黑色桑塔那小轿车,看起来,猛觉得很熟悉,仿佛在某个特殊日子里见过,这并不单单雷经理坐过,除那次后,仿佛这辆车更为熟悉。
我终于敲响茵吉家门。没有锁,推门进去,里面很干净,不显得拥挤,一些简单木制品和陶瓷艺术品,正好装饰着这个还算大的空间。空气很新鲜,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那种恰倒好处的自然,仿佛如沐大森林般。
这里自己并没有进来过,只偶尔搭雷经理车路过这里,也仅知道有个地址和方向,如今进来,反倒觉得有些鲁蛮。
也不知道茵吉住哪个房间,脑袋里一头雾水,却不敢到处乱走,万一丢失什么贵重东西,自己可担当不起。
正在进退两难间,楼上一个房间响起声响。顺着声响上去,找到那个房间。
“茵吉!开下门那!”我敲了敲门,希望她能开,可里头的声音突然失去踪迹,似乎一种无言对抗。对此实在没有办法,呆着,只希望她能开,也好解决问题。
正在沉思细想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茵吉终于开口说话:“你还来干什么?说得人家还不够吗?你还想再说什么呢?”说着,也贴靠着门板,无意间发出一丝轻微声响,显然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还是开开门吧,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礼道歉了。”我装出一副极为后悔难过的表情,以期求她的怜悯,然而得来的只是徒劳。
“我不稀罕,你给我走,给我走!”茵吉虽这样说,我却意外听到低泣声,似乎在那件事上已然忘却,只是不知道又为何而这样。
沉默着,拿出纸巾从门缝里塞进去。“擦擦眼泪吧。别哭了,也别生气——我不惹你生气了。我今天来是想对你说,谢谢你替我安了热水器,是我错了。我走了,再见。”
自己是很能能理解那次情况,可对这富贵人家千金,毕竟不敢有过分奢求。
转身欲要离开,然而门却开了。“别!别走!”她的泪水显然还没流尽,声音略带沙哑的苦涩。
我转过身来,瞧见她,两个红肿眼眶,手里拿着纸巾,脸上还有几滴泪。看着这样子,想想,那事真是自己错了。这仅仅因为她是雷经理女儿,自己思想也未免太过于可笑。
“来吧!我替你擦擦。”看着她这模样,而竟有些儿心疼起来,毕竟美丽的女人总让人放心不下。拿过她手中纸巾,替她擦拭泪水。她也似乎成了很听话的小孩,任由他人摆弄着。“怎么样了,不哭了吧?”
“恩?”茵吉这一破蒂声音,仿佛乐章里一个休止符,那神态更微风中也飘飘然而起,如同一个令人如痴如醉完美的逗号,仿佛此时时间、生命都为之嘎然而止。
“你又这般看我,人家不理你了。”便又背转过身。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什——什么?”
“没什么啦!”茵吉拖着长长语气说道。
“你不生气了,我的大小姐?”或许是她无意间改变的我,没想到竟也会说出这样话来,顿时觉得诧然。
“谁叫你那样子说我啊,我可是女孩子。”茵吉白了我一眼,拿起一根香蕉就丢给我,“给!吃!塞住你这张嘴巴。”

来到楼下。
茵吉给我泡茶:“这儿有咖啡、龙井茶、柠檬和橘子汁,我只给你泡了一杯地地道道家乡茶,你没得选择。这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罚。”
“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哦。”我笑了,“不过,我还是有选择的,喝或不喝。你似乎没有达到目的。”
“你敢?”茵吉握起拳头,在我面前比划一下。我一把抓住,她刹那时羞红起脸。自己可没想到她会这样,并不想让她过分紧张,便将她手展开,装出算命模样:“咳咳!来!我给你算一算。看,生命线很长,很硬,可是克夫相哦。”
说着,故做老谋深算点点头,茵吉似乎急了。看着她这神态,还是得慢条斯理继续胡诌:“不过,有一策可解。”
“你真的会算命?”茵吉可不大相信,小心试探我,见我心无城府,不得不将信将疑,“有何卦可解?”
我怕多说后又惹麻烦,好不容易才解决,可不想如此快就打破成果,便草草收尾:“好!你听好,仔细听好,嫁给我就保你没事。”说完,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好哇!你在骗我!本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说着,茵吉抡起两个拳头便轮番轰炸过来,我赶紧招架。猛的,她觉得不妥,便停住,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扇扇。“不跟你玩了,本大小姐累了。”
我长嘘口气,双手搁在两边,靠着沙发上,好对刚才缓缓平静下心,可不想多想。“你们家还蛮大的嘛,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我这乡下人可奢想不起。”
“你别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的。我跟你比起来,你强多了。”茵吉听到我的话有些触动和不赞成,“我现在还是吃我老爸的。”
忽然,我看见,在这个房子里有处很特别,靠楼梯口墙边,摆着一张旧式古铜色小茶几,茶几上面摆着一套一尘不染白色小陶瓷套杯,边上一张黑白五寸照片,照片上一个漂亮女人。有些熟悉,也便多仔细一些。穿着很得体,举止很文雅,从她神情中看得出,是一个和蔼可亲略有文采的大家闺秀。
茵吉见着我这样,只低声说道:“你也许会觉得奇怪,那是我妈。”
“挺漂亮的,”我脱口而出,转而看着茵吉,她很象她妈妈,不禁觉得甚是迷人可爱,“你也一样。”
“是吗?”茵吉并不觉得高兴,反倒有些低沉,“因为我妈长的漂亮。”
她或许真是一个不错女孩,我不禁觉得。望着她,在如此情景下,更让人觉得倍感那娇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在引导自己犯罪。平淡无奇中显出的哪种美,更让人难以矜持。不禁涌起想抱她的冲动,这并不是出于原始欲望,而仅仅是对美的一种怜惜表达。
“茵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不是很快乐吗?你妈也会替你高兴的。”我不明白自己说这话的用意,但至少能安慰一下她,这就已经足够。
窗户开着,窗帘动了,大自然有风进来。
“你听,这风声多美啊!”细细聆听大自然声音,那是一种极高品味,“你应该学会享受大自然恩赐你的东西。”
“是吗?”茵吉抬起头,也融入这声音的世界里,“确实很美。”

饥饿和寒冷不断侵蚀着肌体,并把我折磨的不成人样。在雪地上走着,已然迷失方向。
昨天,在卫兵追击下,丢弃食物和衣服,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中逃脱。一路上,是遍地的尸体和火烧过的村庄,自己无处可以栖身,此时更一无所有。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坚持在雪地上往前走,痕迹在身后不远就被冰雪所淹没。实在不行了,跪倒在雪中,唯一乞求的,只希望在冰雪化开之后,还能苏醒过来。我真不愿就此离去,因为这仅仅一个开始。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扶起,抱在怀里。就迷迷糊糊被喂下一些液体的东西,顿时觉得身体暖和许多。
虽模糊着不知道她是谁,但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悄忽的倒也从体温余热中,渐渐体会到温暖,亲切的、温馨的、安全的。而鼻子竟很是可怜,也许冻坏了,在关键时刻却不管用。
在柔和松软的怀中和这细心的安抚,过了很久,我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那张脸。“莉!是你吗?”情不自禁紧紧搂着她,兴奋的、激动的,只任由心把灵魂湿透,仿佛这辈子所有辛酸在刹那时宣泄出来,“莉!真的是你吗?”
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期盼到时,更害怕失去。
“恩!”莉竟哭了,是那么无声,咬着嘴唇,却丝丝刻印在我心里。
“莉!见到你就好了。”我强忍着眨几下眼睛,她也转过身把泪水拭去,尔后从包中拿出一些食物递给我。
见到食物,这才觉得肚子早已空空,忍不住一把抓过,狼吞虎咽起来。这是一种瓜子般模样东西,就跟大米差不多,是这里主要干食,入口挺香的。
莉拿件衣裳替我披上,并轻轻拍着我背说道:“慢着!别噎着!”
我吃着,一不留神打起嗝来,也就乐意顺手抓把白雪往嘴里塞。
“叫你别这么急。”莉赶忙替我抚摩胸口,许久,一口才下肚。我不好意思挠挠头,开口想说话,却见莉突然打了个手势,对此,再看着她这表情,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敢作声。
紧接着,就见她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小心听了又听。“不好!有军队。快跟我来。”说着,把我扯住,跃到一座雪丘后面,“快趴下,别看,别出声。”
我便被死死压着,只觉得一股气流随之冲入身体,就一下子失去反应,如同塑胶的人,心极其静。很快,听见一阵踏雪声,兵器响起,经过好长时间才在耳力所及范围内消失。莉这才松口气,放开我。
“莉!他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要躲他们呢?”腿无意间碰到一样东西,我低眼仔细一看,竟然一根与疾风艳一样的武器,煞是奇怪。可转而一想,在这个战乱年代,用相样兵器应该不足为奇,更何况自己相信她,也相信莉。
“他们是七星城主的近卫军,还有主公本人。此人非常毒辣,以后遇到他,可要小心。你可能知道疾风艳这个人吧,她就是主公手下,那日呢,迫于主公命令,不得不放毒毒死你。我可不相信你能被轻易毒死。”莉似乎知道很多,这出乎我意料,要不是原先早有过怀疑,真把她当作疾风艳了。
 0   2007-06-05 08:25:4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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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07:02: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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